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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7章

    他很不舒服的樣子,一手搭在她的肚子上。廖停雁看見那只手上的傷口,下意識舔了舔唇。昨晚上她差點疼死,但又沒有徹底暈過去,發(fā)生了些什么她覺得模模糊糊的。好像是被司馬焦給救了,現(xiàn)在她身體里這些異樣的感覺,都是他給予的。

    廖停雁沉默很久,心情復雜。她莫名來到這個世界,從來就是過一天算一天,因為她在這里,只是將自己當做旅人過客,這個世界再好再大,都不是她的家,甚至這具身體也不是她的,這個身份她也沒有認同感。她覺得自己在這里度假,茍活,早晚會回去自己的世界,所以這么久,在這個修真的世界里,她也沒有正兒八經(jīng)修煉過,哪怕得了司馬焦那些增長修為的花,也沒試著去吃。

    但現(xiàn)在她修為暴漲,才有點自己真的身處奇異世界的真實感。

    她以往開玩笑一般把司馬焦當做老板,老老實實待在他的身邊,可是其實如果能選,她不會跟著他,因為這是個危險的人物,她看多了他殺人,對他的態(tài)度一直很消極。按照現(xiàn)代社會標準,他應該算是個大壞蛋,可是在這個世界,是這個大壞蛋一次兩次地救她。

    廖停雁碰了碰自己肚子上那只冷冰冰的手。上面的傷口隨意,完全沒有處理過。像這種傷,對于一般的修士來說,痊愈是很快的事,但在司馬焦身上,這傷卻沒有一點好轉的意思。

    “在這世上,能傷我的沒有幾人,但是我體質(zhì)特殊,傷不容易痊愈�!彼抉R焦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

    廖停雁:“……”這種弱點你告訴我干嘛?

    壓力突然變得越來越大,感覺自己進入了徹底的反派陣營。

    司馬焦:“你喝了我多少血,知道嗎?”

    廖停雁捂住了自己的嘴。之前還沒感覺,被這么一說,自己確實喝了人血,嘔——

    司馬焦:“敢吐就殺了你�!�

    廖停雁:“咕咚——”

    她臉色不太好,實在不明白為什么玄幻世界人血能當藥治病救人,按照現(xiàn)代科學,直接喝人血沒卵用�?墒切檬澜绱竽ь^不跟她講現(xiàn)代科學,他坐起身湊近她,用那只有傷的手按著廖停雁的下巴:“你的修為已到化神,怎么樣,現(xiàn)在想殺我了嗎?”

    真話BUFF,開啟。

    廖停雁:“不想。”

    司馬焦:“還想漲修為嗎?”

    廖停雁:“不想�!闭f實話突然變成這么厲害的修仙人士,就好像擁有了高端的機器,但是不知道怎么用,只能小心摸索,心里還怪慫的。

    司馬焦:“想離開我嗎?”

    廖停雁:“不想�!�

    不想三連。

    等等,不對,為什么最后一個答案是不想?廖停雁驚訝地瞪著司馬焦,為自己最后那句不想感到吃驚,難道……她已經(jīng)被腐朽墮落的生活侵蝕到這種程度了?

    司馬焦也愣了下,放開她的下巴,靠在靠枕上,眼神古怪,“你是來用美人計色誘我的?”

    廖停雁無比干脆:“不是!”

    好的,為自己正名了。但是我做了什么才會讓他產(chǎn)生這種錯覺?廖停雁捫心自問,自己可真的沒有想睡他的心。

    司馬焦:“那就好。”

    說完這句,他拽住廖停雁,抱著她,就好像抱著一坨軟綿溫熱的枕頭,閉上眼睛,準備休息。

    不是,祖宗你等會兒,說了不是來色誘的,您就這么放心拉著我睡了?那你問這個問題有個鬼的意義?

    意義在于,要是有想睡他的心思,司馬焦就會選擇捏死她。沒有那種心思,他就會把她當抱枕。

    廖停雁睡不著,她的精神好的有點離譜,被人當抱枕一樣躺著,她的思維發(fā)散。如果是普通人發(fā)呆,那就是發(fā)呆,可作為化神期的修士,她的思維發(fā)散,就是意識往外跑。那是很新奇的世界,廖停雁能看到整個白鹿崖上的建筑和花草樹木,所有東西在她眼前纖毫畢現(xiàn)。她看到天上的飛鶴,心里一動,就完全拉近了過去,就好像她整個人站在仙鶴的身邊,還能感覺到空中的風,再一個眨眼,她就來到白鹿崖下的瀑布,看到瀑布潭水縫隙里生長的蘭草,看到陽光下瀑布的彩虹和濺起的水珠。

    她見到傀儡人在宮殿的廊下走動,見到大黑蛇在殿外的柱子上盤著睡覺,柱子很滑,它睡著了就一直往下滑,滑到底后又醒來往上爬,智商顯而易見的不行。

    廖停雁就好像得到了一個玩具,意識在白鹿崖上上下下來回看。她看了一會兒,覺得想去外面看看,意識就像云一樣往外鋪展。

    忽然,她感覺身體的臉頰上一涼,猛地睜開了眼睛,那些風一樣到處亂飛的意識也瞬間回籠。

    司馬焦涼颼颼的手捂在她的臉上,他仍然是閉著眼睛,說:“別往外面亂跑,白鹿崖有我在,其他人神識不敢過來,你才能這么隨便亂晃神識,出了白鹿崖,外面不知道多少人的神識在虎視眈眈,你一出去,就這個弱雞的樣子,撞上任何一個,馬上就能變成白癡�!�

    神識?剛才那個嗎?廖停雁乖巧地哦了一聲。

    既然這個技能不能玩,那就玩其他的。她躺在那瞅到旁邊懸浮的琉璃燈,眨眨眼睛,那琉璃燈就順著她的意思漂浮了過來,她伸出一只手接住那只琉璃燈,興奮地想,以后躺在床上想吃什么拿什么,就不用起身去拿了,心念一動東西就過來了!

    她瞅一眼旁邊的司馬焦,看他沒反應,掏出自己的小錦囊,從里面拿了吃的。她在里面放了不少東西,都是讓傀儡人準備的,這會兒她雖然不餓,但想試驗一下偷懶秘技。

    像葡萄一樣一串串的指甲蓋大小果子,懸浮在空中,廖停雁讓它們一顆一顆從梗上摘下來,主動送到自己嘴里。她就像雛鳥一樣張著嘴巴等著小果子掉到嘴里,小果子送到嘴邊,忽然往旁邊移過去,送到了司馬焦嘴邊。

    突然被半路截胡,廖停雁詫異,這祖宗不是不吃東西的嗎?

    司馬焦咬著嘴里的小果子,睜開一只眼睛瞧她,“你是個假的化神期吧,隨便一攔就能截過來。”

    第20章

    搶我吃的還要嘲笑我,你特么是小學男生嗎?廖停雁心道,你一個大佬,我要喊師祖的人物,在這里欺負新手司機,竟然還有臉說。

    她再度動用自己的能力,摸索著控制那些漂浮在空中的小果子。她今天還非就要吃到一顆不可!

    可惜,她旁邊的祖宗無聊至極,也和她杠上了,每次那果子要落到她嘴邊,她都張口了,就會忽然被劫走。司馬焦吃她的果子,還要用眼神嘲笑她。

    試了六次,次次被人半路劫走,廖停雁放棄了。她靈機一動,讓那果子送到司馬焦嘴邊。以她對這個祖宗的了解,送到嘴邊的他反而不會要。

    果子掉到司馬焦嘴邊,他吃了。

    廖停雁:“……”猜錯了,告辭。

    “師祖,喜歡吃這個?”廖停雁假笑。

    司馬焦:“不喜歡,太甜膩�!�

    不喜歡你他媽吃什么!

    廖停雁心念一動,幾十個果子爭先恐后涌到司馬焦嘴邊。吃,給老娘吃��!讓你吃個夠!結果還沒碰到他的唇,那些果子就一個反射,糊了她一臉。

    媽的,好氣。她聽到旁邊司馬焦突然笑出了聲,心里冷漠地想,你以為我是在逗你玩嗎,笑屁啊。

    她不太想理這個小學男生,繼續(xù)摸索自己的能力,匯聚出一團水球,試圖讓它們像面膜一樣貼在臉上,清洗臉上的果汁。她不太熟練,小心翼翼地控制水團,在臉上來回清洗。這種感覺非常爽,臉上清涼又清爽,洗完臉就好像做了個水膜。

    咦,這樣的話,下次可以用匯聚出的靈水加點什么護膚用的東西,讓它們覆蓋在臉上,豈不就是貼面膜了?雖然修為這么高了好像不太需要面膜這種東西了,但還是好想用。

    她試著在臉上貼了個流動的水面膜,旁邊司馬焦抬手給她揭了起來,“你這是在干什么?”為什么要把水壓成這么一層貼在臉上?

    廖停雁反手又給自己做了個,“貼面膜。”她忽然手癢,給司馬焦臉上也弄了個。

    司馬焦:“嗯?”

    “這有什么用�!�

    “保持肌膚水潤?”廖停雁回答。

    司馬焦又覺得自己弄不明白這人腦子里在想什么了。如果現(xiàn)在用真言之誓問她,大約又是奇怪的回答。

    廖停雁看到他捏著水面膜的手,傷口還在那敞著。她看到這個傷口,就覺得有點不自在,安靜了一會兒,等司馬焦重新閉上眼睛之后,她偷偷摸摸把手虛虛放上去,想試著治一治。她輸入了一靈力,泥牛入海。

    好了,放棄了。

    可是看著,實在太礙眼,就算治不了傷,包扎一下不行嗎?她想起來創(chuàng)可貼,決定做個大的創(chuàng)可貼。錦囊里有之前在清谷天帶來的一種植物葉子,一位不記得名字的師兄說,跌打損傷可貼,所以傷口應該也能貼。

    她摸出來大葉子,稍微裁了下,貼在司馬焦的傷口上,最后用薄薄一層靈力覆蓋上去,裹住葉子和傷口,做了個玄幻世界版大創(chuàng)可貼。

    忽然覺得自己好厲害,還可以自行摸索出無數(shù)玩法。

    她閉上眼睛,又把神識摸到宮殿外面去,嘗試著遠距離控制,不過片刻,白鹿崖山上紅艷艷的花從窗戶外面飄進來,被廖停雁伸手抓住。她用意識控制這些紅色的花瓣擠壓出汁液,順手給自己涂了個紅指甲。

    廖停雁在這玩著自己的新技能,外面卻因為今日白鹿崖那祖宗沒動靜,而感到提心吊膽。

    “師父,今日慈藏道君未曾去云巖山臺,莫非是因為昨日之事令他不快?“

    師千縷坐在自己的玉座上闔目修煉,聽見弟子問話,微一擺手:“他若是不快,昨日當場就要發(fā)作,以我對他的了解,今日他恐怕是有什么事,才會閉白鹿崖不出�!�

    師真緒問道:“師父,難道就真的沒辦法窺視白鹿崖中發(fā)生了什么嗎?如此,我們十分被動啊�!�

    “司馬焦有很強的攻擊性,他的地盤絕不允許任何窺視,你以為我們沒有安排眼睛進白鹿崖,其他宮脈也沒有嗎,可你看看,誰成功了,不過是又白白送了些性命罷了�!�

    師千縷周身靈氣濃郁,隨著他的呼吸起伏,他說起話不疾不徐,語氣中還有些感慨:“誰能想到,當初前輩們以為能控制的一個小小孩童,會長成如斯模樣,不僅擺脫了他們的控制,甚至反噬了那么多人,真是令人畏懼的資質(zhì)與兇狠。瀕死的野獸,不好惹啊�!�

    師真緒沒有對此說什么,他身為師氏一脈的晚輩,知道許多事情,關于五百年前發(fā)生的那場動蕩,他也是有些了解。如果不是那一次失誤,他們?nèi)缃駥ι线@位慈藏道君,也不至于如此束手束腳。

    “令你去查的那廖停雁,可有消息了?”師千縷問。

    師真緒躬身,“已有一些眉目,只是還未查清她背后究竟是何人。師父,我們或許應當?shù)鹊讲槌鏊纳矸�,掌握了她的把柄才好控制�!?br />
    師千縷:“真緒,你想差了。以她的身份,就是沒有把柄,也好控制,我并不顧慮她身后之人,唯一顧慮的唯有司馬焦,與她的接觸宜快不宜慢。明日,若司馬焦還未出現(xiàn),便令洞陽真人前去求見,一來試探,二來讓他為我們送一封信�!�

    師真緒道:“是,徒兒明白了�!�

    廖停雁被抱著睡了一天,夜晚來臨時,司馬焦睜開眼,赤著腳在床邊坐了一會兒。廖停雁看他揉著額心的模樣,猜測他可能是腦殼疼,她之前在三圣山的時候就懷疑了,他絕壁腦子有病,這個腦子有病不是罵人,是客觀的描述。

    她還覺得,就是因為腦子太疼了,他才完全不在乎手上的傷,可能比起來,手上傷口的疼并不算什么。

    他心情看著不太好,一聲不吭,站起身就往殿內(nèi)的那個池子走過去,他一邊走,手指輕揮,濃郁的寒氣灌進池中。眼看他準備往里泡,廖停雁瞅著他的手,悄悄動了動。一道靈氣纏過去,裹在他那個傷口上。

    司馬焦腳步一頓,舉起手看了眼。廖停雁之前給他用一種名為百益草的葉子裹了傷口,現(xiàn)在覆上來的這道靈力,是用來隔絕水的。他仍是沒什么反應,整個人浸到了水里。

    廖停雁等了一會兒,沒見他有其他反應,立馬跳起來溜出了這個宮殿。

    自由了!

    她興奮地撲到欄桿邊上,看著下方的高度躍躍欲試,要不在這里試試飛行?不不不,太高了,還是換個矮點的地方試。她到一旁的臺階試飛,比她想象得更加容易。

    這具身體前所未有的輕盈,心中也沒有作為普通人飛起來的畏懼之心,只覺得暢快。

    輕輕往前一躍,她漂浮于空中,扭頭去看白鹿崖上的宮殿,依山而建的華美宮殿亮起無數(shù)盞琉璃燈,常開不敗的花樹搖曳,夕陽映照下,宛如美妙的夢境。

    “我特么能飛了啊啊啊!”廖停雁眼睛亮起來,朝宮殿最高處飛去,站到最高的一層琉璃塔頂,再俯視白鹿崖之外的山川。

    遠處有庚辰仙府內(nèi)的家族聚居城市,通明燈火和她所在那個世界的夜晚有一些相似,但是天上飛過去的各種坐騎仙獸,以及流星一般的御劍弟子,又讓這個世界格外奇幻。

    她獨自一人坐在那瞧著天邊,修為高了,她能看到很遠的地方。其他地方的天空有好些仙獸飛禽飛過去,她還看到裝飾了無數(shù)彩綢花朵的空中樓船,掛滿了造型奇異花燈的飛翔車馬。

    最奇異的是一座三層帶著花園的小閣樓,是無數(shù)白雁托起來的,飛在空中時,小閣樓周圍還有彩鳥環(huán)繞,清越啼鳴,閣樓里似乎有人飲宴,還有人在歌舞。

    這是什么天空飛閣,也太會享受了吧,羨慕,有點想上去看看。

    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天上還挺熱鬧的,之前沒發(fā)現(xiàn),是因為之前她修為不夠看不了那么遠,也是因為白鹿崖這一片的天空非常清靜,沒有任何人敢在這上空飛過去。

    現(xiàn)在,只有她一個人敢在這上空亂飛,有種狐假虎威的爽感。

    她看著下方的落差高度,往前快跑兩步,跳下去。呼呼風聲在耳邊,被她激起的流云涌動卷起,廖停雁踩著那些虛無縹緲的白煙,飛向下方的瀑布。她在瀑布旁邊掠過去,伸長了手臂劃過那些水流,還在那片瀑布崖壁上摘了一枝花。

    她可以飛在天上,可以踩在樹頂,可以騎在山里那些跑得飛快的白鹿身上,還能抓到天上飛的仙鶴,嚇得它們吱哇亂叫。

    當神仙怎么這么快樂��!

    玩夠了暫時下去吃個飯。雖說這個修為已經(jīng)不會感到餓了,但是嘴饞想吃好吃的,沒問題,因此晚飯還是要吃的。

    傀儡人們照例給她送來了許多美味佳肴,以及……一封和昨天一樣的花箋。

    廖停雁的笑臉瞬間消失,你媽的,怎么又來!

    她懷疑昨晚上的姨媽痛,和這花箋的主人有關。帶著沉重的心情打開花箋,上面寫著【子時,白鹿崖下,藍盈花旁。若是不至,你的身份便會暴露,而你,也活不過三日�!�

    我還有什么奇怪的身份?廖停雁虛了,這感覺不太妙啊,她難道不就是個普通平凡的幸運鵝而已嗎?怎么還有身份故事設定,一般而言,這種情況多半是要出現(xiàn)反派搞事情的,現(xiàn)在她就在考慮,究竟送來這花箋的人是反派,還是她自己是反派?

    正想著,身后忽然伸過來一只手,將她手里的花箋拿了過去。

    是司馬焦,他捏著花箋,那花箋在他手中散落成花瓣,被他踩在腳下后,憑空蒸發(fā),連碎渣都沒留下。

    廖停雁瞅著他不好說話的臉,心里莫名心虛,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心虛什么。

    “你去赴約。”司馬焦說。

    第21章

    子時,

    白鹿崖下

    這里處于白鹿崖的邊緣地帶,稍微往里一點,

    就是司馬焦神識籠罩范圍,

    無人敢隨意踏入,往外一點,

    生長了一株巨大的藍盈花樹,

    到這里則已經(jīng)不屬于白鹿崖的地盤,也出了司馬焦神識范圍。

    袁觴面沉如水地等在樹下,

    若是過了今日,廖停雁還未來,

    他便會考慮直接處理了這人。若是養(yǎng)的狗不能咬敵人,

    就要防備著她可能會回頭來咬主人。

    沙沙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來人完全沒有掩飾自己,只有一個人。袁觴從陰影中走出來,看著廖停雁,

    語氣非常不好,陰陽怪氣的,

    “讓我好等,一次兩次地聯(lián)系都不愿來見,連半點消息都未傳來,

    你如今另攀高枝,看來是準備與我一刀兩斷了?”

    廖停雁:這是什么男女朋友變怨偶之后的激動發(fā)言,簡直就是男方發(fā)現(xiàn)女方變心,打電話不接發(fā)消息不回,

    終于見面后女方遲到被男方埋怨,準備開始吵架撕逼的節(jié)奏啊,太人間真實了吧!

    草,這家伙絕壁是原身的男朋友沒跑了!

    她想想那個可能跟在自己身后過來看戲的老祖宗,定定神,擺出高冷的樣子說:“我們已經(jīng)結束了,你以后不要來找我。”

    袁觴那些話不過是諷刺,他沒想到廖停雁這條走狗竟然還真的敢不把他這個主人放在眼里,頓時怒不可遏,厲聲道:“你別忘了,你的性命還握在我的手里!昨天蝕骨之毒發(fā)作的感覺,可還好啊!”

    廖停雁也怒了,果然是這逼搞的破事!就是你特么讓老娘疼了那么久差點疼死!這種因愛生恨還用奇怪毒藥控制女朋友的男人,原主是眼睛瞎了還是腦子壞了才看得上他,就連殺人狂老祖宗都比他好,看她今天就替原主斷情絕愛!

    “像你這種只會用手段控制別人的垃圾,活該沒人愿意跟你,還敢威脅我,真不要臉,誰怕你,你來啊傻逼!”廖停雁雖然沒有男朋友吵架經(jīng)驗,但基礎罵人知識總是會的。

    她敢這樣說話,難道真不怕死不成?袁觴被她激怒了,拿出廖停雁的伴生鈴鐺,毫不猶豫捏碎了第二個,準備給她一點厲害看看。他都露出冷笑準備看廖停雁痛的在地上打滾了,可是半晌過去,無事發(fā)生,只有藍盈花樹冠在風中發(fā)出簌簌聲響。

    廖停雁站在原地,連表情都沒變。氣氛又冷又尷尬。

    怎么回事?鈴鐺,這個伴生靈物怎么沒有用了?袁觴直到這時候才感到不妙起來。

    “你怎么會沒事,你的蝕骨之毒已經(jīng)被解了?!”

    廖停雁其實也不是很清楚是怎么回事,但她知道肯定是昨晚上老祖宗給她解決的問題,又忍不住給司馬焦發(fā)了個好人卡。雖然看上去不是個好人,但對她,真的是個好人了。

    “你怎么可能能解這蝕骨之毒……一定是慈藏道君!是司馬焦為你解的是不是?”袁觴看著她的眼神變得很奇怪,滿是不可置信,“他既然能為你解了蝕骨之毒,就代表已經(jīng)知道你的身份了,他竟然沒殺你?!”

    我到底有什么身份?廖停雁心里發(fā)虛,嘴里說著:“師祖不會在乎我的身份,他英明神武,心胸寬廣,怎么會與我計較這些小事�!闭f的和真的一樣。

    袁觴看她的眼神越發(fā)微妙,“沒想到,你還有此等能力,竟能哄得他不顧身份,是我小看你了。”

    噫,這男人酸話好多。對啊,你前女友去找第二春了,氣死你這個傻逼。

    廖停雁:“我們之間的事到此為止,以后你最好不要來招惹我�!�

    袁觴卻不愿意吃這么大一個虧,他當初與魔域合作,將廖停雁安插進庚辰仙府,又動用能力將她安排進三圣山,花了那么大的功夫,什么都沒得到,這女人卻借著他的手攀上了高枝,然后一把將他踹開,沒為他做辦點事不說還耍著他玩,這樣狡猾又有心計的女人,他日一旦她身份更加穩(wěn)固,絕對不會放過他,他不能留下這么大的隱患。

    “司馬焦不在乎你的身份,庚辰仙府其他人難道會不在乎?若是被掌門與其他宮主知曉,你以為司馬焦還能護著你不成,如今他是自身難保,囂張也只是一時的,你當真以為跟了他就萬事大吉了?”袁觴神情陰沉地說:“你想擺脫我,沒那么容易,你若是不聽從我的吩咐,日后只會死的更難看�!�

    畢竟她曾是魔域之人,若他這邊事發(fā),魔域那邊也不會輕易放過這個背叛之人。

    廖停雁只覺得鄙夷,這什么渣男,玄幻修仙世界的渣男和現(xiàn)代的渣男都是同款的嘛,用手段控制女朋友,死纏爛打,威脅,都是這一套。

    廖停雁:“聽從你的吩咐?我聽你個頭啊,你想搞事盡管去。我是什么身份,你到是說啊,你看看誰會信你!”你倒是說清楚我是個什么身份哪!

    袁觴見她不見不棺材不落淚的囂張模樣,舉起那只剩一個的鈴鐺,“你可別忘了,你的伴生靈物還在我手里,雖然它不能控制你,但只要有它在,你的身份就狡辯不能……”

    他一句話沒說完,感覺手上一空,鈴鐺到了廖停雁手里。

    袁觴:“……”

    廖停雁:“……”

    看他說的那么嚴重,好像是很重要的東西,她的第一反應就是趕緊搶回來,沒想到這么輕易就到手了。這么重要的東西,這男的就拿的這么隨隨便便,被人一搶就搶到手,他弱智嗎?

    袁觴眼睛都快瞪出來了,剛才廖停雁的速度極快,他都沒察覺到她的動作,可是這怎么可能,她不是煉氣修為嗎?怎么能在他這個元嬰后期的修士手中搶東西,他發(fā)覺不對,仔細去查探,這才發(fā)現(xiàn)廖停雁的修為自己竟然看不穿。

    這怎么可能,明明昨天之前她還是個煉氣期!

    雖然技能還沒摸熟,但經(jīng)驗條是實打?qū)嵉�,廖停雁也察覺到自己現(xiàn)在比對方等級高了,頓時無所畏懼,還想揍他一頓。

    “又是司馬焦,他竟然、竟然為你做到這種地步!”袁觴眼睛充血,好像就要被他自己的腦補給氣死了。

    袁觴之所以如此生氣是有理由的,想當年他也是個天之驕子,可惜后來因為一個意外,修為倒退,從化神期退到元嬰期,多年來吃了無數(shù)天材地寶也沒能再把修為堆上去,此生都沒有再進一步的希望了,因此一度灰心喪氣,心思越發(fā)狹隘易妒,如今見到廖停雁這個自己養(yǎng)了準備去咬人的狗一步登天,甚至超越了自己,他不僅是嫉妒惱怒,還感覺被狠狠羞辱了。

    “你該死!”袁觴被刺激得不輕,手中出現(xiàn)一柄寬劍,紅著眼睛朝她刺去。

    廖停雁一只咸魚,被司馬焦強行翻身,變成了鍍金的咸魚王者,等級雖然在那,但袁觴暴怒下不管不顧地動手,她還是有點慌,袁觴動作太快容不得她多想,下意識接了他一下。

    然而她感覺自己根本沒碰到袁觴,對方就噗的一下遠遠飛出去,砸在那棵大藍盈花樹干上,又滾落下來,凄慘地趴在那里。

    我……現(xiàn)在這么厲害的嗎?剛才好像沒什么感覺?廖停雁看著自己的手,又看那邊的袁觴,這男人該不會給她打死了吧?

    藍盈花樹上站著的司馬焦放下手,瞧著廖停雁那傻樣,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果然是個假的化神期,連一個元嬰都打不過。能安排這樣的魔域奸細進來,這男人也不是什么聰明的東西。

    袁觴吐血,狠狠咬牙抬頭瞪向廖停雁:“你以為殺了我,你的身份就不會暴露了嗎!”

    廖停雁滿頭問號,剛才是誰先動手的?誰要殺你�。磕愀愀闱宄O。

    袁觴:“想不到我最后竟然是死在你這種女人手中,我不甘心!”

    廖停雁:沒人要殺你吧,戲怎么這么多,你收一收好吧。

    她用一言難盡的眼神看了眼袁觴,扭頭就走,袁觴還在吐血,見她離開,喊道:“你……站住。”

    廖停雁扭頭:“你還要說什么,趕緊一次性說完行不行�!贝蟀胍姑俺鋭e人來和人家前男友分手這種事真的好累啊。

    袁觴:“你之所以背叛我,是不是因為你愛上了司馬焦!真是太可笑了,他那樣的冷血罪惡的人,遲早會殺了你!”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亂說啊!

    廖停雁緊張地往左右看看,不清楚老祖宗是不是跟來了,正在聽墻角,要是讓他聽到這話,誤會了她喜歡他怎么辦!她趕緊打斷袁觴:“住口,不要胡說了,看你每天想這么多亂七八糟的事,肯定過的很辛苦,勸你去看看病吃吃藥,找個地方修養(yǎng),別整天想著搞事情,很容易早死的�!�

    說完她趕緊溜了。

    袁觴憤憤吐出一口血,今日的一切都出乎他的預料,那司馬焦,為什么會這么容忍廖停雁這個魔域奸細,莫非是真的被美色所惑?不,不可能,他那種人,怎么可能輕易被一個女人迷住,一定是還有他不知道的事!

    “你是袁家的血脈?”

    袁觴悚然一驚,抬頭看去,見到穿著黑袍的司馬焦從樹后走出。

    “曾經(jīng)最厭惡魔域的家族,如今與魔域糾纏不清,你可比別人可笑多了�!�

    他走到袁觴身前,看到他眼中的恐懼,一指點在他的額頭,閉目片刻,自言自語道:“原來如此。”

    袁觴無法動彈,也無法開口說話,只覺得那根冰冷的手指虛點在額頭時,自己的識海與靈府,瞬間猶如被颶風席卷,神魂動蕩,不只是身體劇痛,連魂魄都有潰散之兆。他的所有秘密,都被人強行窺探。

    咚——

    袁觴的尸體倒在地上,整個腦袋整個破碎了,腥紅噴濺在藍盈花上,腥氣蓋過了花香,令人作嘔。

    第22章

    廖停雁在回程的路上看見了司馬焦。他在一片鮮紅的花叢里站著,

    漆黑的身影像是深夜里游蕩的惡鬼。那花不知道是什么品種,有非常濃郁的香味,

    聞多了都感覺有點窒息,

    嗅不到任何其他的氣味。

    廖停雁隔著七米的距離喊:“師祖?您還沒睡呢?”她覺得這氛圍非常鬼故事,有點擔心等下他轉過來會沒有臉。

    司馬焦轉過身,

    手里揉著一朵紅花,

    臉是正常的臉。

    廖停雁發(fā)現(xiàn)他似乎很喜歡隨手揉碎些什么東西,比如花,

    比如果子,比如……人的腦袋。

    “你已經(jīng)是化神期,

    還要睡覺?”他毫無顧忌地踩著那些漂亮的花走過來。

    廖停雁認真告訴這位老板:“覺沒必要睡,

    但我想睡,

    食物沒必要吃,但我想吃�!�

    司馬焦:“你很奇怪。”他把那朵揉爛的花隨意丟在了腳下。

    過獎,沒有您奇怪。

    廖停雁想到剛才,

    試著問:“師祖剛才都聽到了?那您也知道我的身份了?”

    司馬焦:“我早就知道,沒人能在我面前隱藏任何事�!�

    可我自己還不知道呢。廖停雁試著問:“您說我是什么身份?”

    “你是來殺我的�!彼抉R焦湊近她,

    用手指擦過她的唇,“你說我該不該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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