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视频专区免费看_亞洲高清在線播放_一级毛片久久久_女友被粗大的猛烈进出_亚洲黄色操B网站_免费亚洲欧美精品_欧美小屁孩cao大人在线播放_大陆国产乱人伦a_2023国产精品视频_免费国产vā在线观看视频

背景
18px
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29章

    司馬焦:“你自己如果能想起來,就自己想。”

    廖停雁又說:“我相信你。”

    司馬焦:“不相信也沒關(guān)系�!彼⒉辉诤踹@些。若是他喜歡的人,怎么樣都沒關(guān)系,他愿意做什么,只因為他愿意。她信也好,不信也好,愛也罷,不愛也罷。

    廖停雁靜了會兒,組織了一下語言:“道侶,雙修嗎?開靈府的那種?”

    她以為司馬焦不會答應(yīng)的,因為這段時間,他從來沒說過要靈府雙修,她總覺得他好像在避開,可能是因為她失憶,覺得不太安全?

    司馬焦卻答應(yīng)了,“如果你想,自然可以。”

    廖停雁終于明白司馬焦為什么不搞靈府雙修了,她看到了司馬焦的靈府,大地消失了,變成一片翻涌的赤紅火漿,火焰布滿天空,鋪天蓋灼人的焰火流漿。這是一個令她窒息的靈府,她甚至不能觸碰那些火焰,她的神魂唯一能立足的,只有一小塊開著花的地面。

    ……

    廖停雁失神地躺著,眼睛慢慢恢復(fù)清明。

    她翻個身,哽咽了一下。

    “換成一般人,是不是早就疼死了?”

    司馬焦將她轉(zhuǎn)過來,“我是一般人嗎�!�

    第68章

    魔域最近的談資,

    就是冬城魔主司馬焦的道侶,對于這位很少出現(xiàn)在眾人眼中的女子,

    有人說她是魔修,

    也有人說她是從前修真界的弟子,各種小道消息傳得滿天飛。

    原本的廖停雁是原冬城魔主麾下的細(xì)作,

    冬城內(nèi)知曉她身份的人雖然不多但也有那么幾個,

    只是司馬焦來到冬城后,找出了所有知道廖停雁身份的人進(jìn)行詢問。

    這位祖宗想知道些什么,

    用的向來都是簡單粗暴的方法,所以等他一個個‘詢問’完,

    所有人就都報廢了,

    包括原來那個冬城城主。

    這就導(dǎo)致有心人怎么查,

    都只能查到廖停雁在鶴仙城的幾年,還有一點從前修真界的身份猜測,其余的都像是無從查起的秘密,

    令人不由自主就對這神秘女子多了幾分敬畏。

    “神秘女子”廖停雁,每日帶著一個三頭身的小女童紅螺,

    和一條人見人怕的大黑蛇,在禁宮內(nèi)外或者冬城里人少的地方溜達(dá)。

    她溜達(dá)了幾回,城內(nèi)又出現(xiàn)了一個謠言,

    說她為魔主司馬焦生了個女兒,先前有段時間她和司馬焦都不在魔域,就是因為司馬焦不放心,帶著她去了某個秘密的地方待產(chǎn)。

    廖停雁:“……”

    紅螺:“那個傳說中的女兒是我嗎?”她對那個讓自己死,

    又給了自己新生的支渾族并不喜歡,于是跟他們恩怨了結(jié),沒有在他們族中生活,就跟在廖停雁身邊。

    她現(xiàn)在才是個剛出生沒多久的小孩子身體,在這個世界上,她只相信自己唯一的朋友,當(dāng)然留在她身邊比較安心。

    廖停雁奇怪的是,司馬焦聽到這個謠言,他竟然也沒反駁,還反問她:“你不想要個女兒?”

    廖停雁老實說:“不太想�!倍遥m然紅螺往常叫自己爹很順口,但那都是開玩笑,哪有真當(dāng)父子的。

    她不知道司馬焦是怎么理解的,過了兩天他就帶了個看上去五六歲的男童過來見她。男童也是雪白的臉,黑色的眼睛頭發(fā),穿著黑色的袍子,和司馬焦的臉起碼有七分相似,像是個小一號的白雪公主。

    廖停雁:“???”你他媽?這你私生子?!

    司馬焦對疑似他私生子的小男童沒什么好臉,還是那張后爹一般的面孔,倒是小男童非常熟練地跑到廖停雁腳邊繞了一圈。

    看著他這熟練的動作,廖停雁心里有種詭異的熟悉感,脫口而出:“蛇蛇?”

    事情很清楚明白了,司馬大佬不知道怎么的把他那個大殺器黑蛇弄出了個人身。也就只有個人身,小孩子好像不太會說話,只會嘶嘶叫,仰著臉朝她露出個笑容——講真的,那張小臉上露出笑容,給人的震懾感太大了,有種莫名的陰冷,比猙獰蛇臉還恐怖。

    “不要女兒,這個兒子如何?”司馬焦問她。

    廖停雁難以置信地看著他,請問您這腦回路是怎么長的?

    司馬焦按了一下她的腦門,“帶它出去轉(zhuǎn)一圈�!�

    廖停雁趕鴨子上架,帶著新出現(xiàn)的小男孩出去招搖過市,果不其然,立刻就有傳言說她早年為司馬焦生下長子,因為仇敵太多,一直被司馬焦秘密藏起來教導(dǎo)。

    廖停雁:明明沒有懷孕,卻一下子成為了二胎母親。

    黑蛇不是一直能保持人身的形狀,他才剛掌握化形能力不久,還是被外力催熟的,經(jīng)常克制不住變回蛇。他是蛇的時候,廖停雁還能只把他當(dāng)個寵物蛇,可一旦什么東西變成人樣,就不由自主把他當(dāng)人,投注感情。

    司馬焦這幾日不愛動彈,躺在一張玉床上,長發(fā)瀑布一樣掛在床邊,露出的手腕和腳腕,幾乎能和玉床的玉色融成一片。

    廖停雁去找他,看到他的樣子,下意識屏息,抱著變成小孩子的黑蛇蹲在床前看他。

    司馬焦閉著眼睛,伸手放在她腦袋上,“干什么?”

    廖停雁:“你是不是又偷偷搞什么事了?”她分不太清楚這個男人難受和不難受的樣子,因為他疼死了也是這個死樣子,心情平靜也是這個死樣子。

    司馬焦:“是做了點事�!�

    他睜開眼,側(cè)身看她:“怎么?”

    聽他說得非常隨便,廖停雁摸了下他的手,發(fā)現(xiàn)是冰涼的,她有點放心了。她隱約明白,他身體涼涼的時候基本上是狀態(tài)還行,要是熱了,那就不太妙。

    她放了心,想起自己的來意,把小孩兩只小爪子搭在床邊,問他:“你不給他取個名字嗎?我以前好像就沒聽過你叫他名字?”

    司馬焦終于看了黑蛇一眼,這原本只是只普通小蛇的家伙,如今變成這樣,幾乎可以說就是他在特殊情況下的造物。

    這蛇在他身邊許多年,一直很害怕他,最開始并不敢在他面前多待,對他來說和死物唯一的區(qū)別,就是這蛇會動會喘氣。只是什么東西在身邊待久了,都難免會有一點特殊。

    “它沒有名字�!彼抉R焦說:“你可以給它取一個�!�

    廖停雁:“跟你姓還是跟我姓?”

    司馬焦:“……你還真準(zhǔn)備把它當(dāng)兒子?”

    廖停雁:“……不是你自己說的嗎?你之前是不是又在逗我玩?”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司馬焦:“算了,隨便取個就行�!�

    廖停雁覺得有必要詢問孩子的意見,于是低頭問黑蛇:“你想叫什么?”

    黑蛇:“嘶嘶——”

    廖停雁特別民主:“行,那就叫絲絲吧�!�

    司馬焦:“……”

    他按了下額頭,又在床上笑的好像患了羊癲瘋。

    廖停雁看他笑,靠上去,將腦袋枕在他的頭發(fā)上:“雙修嗎?靈府那種?”

    司馬焦笑聲一停,“怎么,還沒疼夠?”

    他的神情有點不對了,看著廖停雁,說:“你以前也沒主動要過,難道說,你就喜歡這種疼的感覺?”

    廖停雁:“你為什么說的我好像一個變態(tài)?!我很怕疼的,我這輩子最怕疼。”

    司馬焦:“那你就消停點。”

    廖停雁有口難言,她可能是與司馬焦有什么特殊的感應(yīng),最近總覺得他好像不太對勁,有點慌,可他什么都不說,她就想靈府雙修的時候或許能自己找到答案,結(jié)果被堵了回來。

    廖停雁想了下,把鵝子撈起來走到殿外,推推他,“去找紅螺玩去�!比缓蟮铋T一關(guān),自己噠噠噠走回去,她腦子里想著自己拍著床大喊‘你到底修不修’的情景,走回去一看,發(fā)現(xiàn)司馬焦坐起來了,正在解衣帶,把外衣隨手扔到了床邊,然后躺回去。

    “我不想動,你要來就自己來�!�

    廖停雁:“……?”大佬你怎么回事?別人家的霸道總裁都是“坐上來自己動”,你就這么疲憊嗎?看你這么疲憊,我也好疲憊��!

    她走過去,扳著司馬焦的肩搖晃兩下,“那你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事�。∧沆`府里的火怎么回事,為什么會越燒越旺了!我覺得不太好,你是不是瞞了我什么?”

    司馬焦,“確實有點事沒告訴你�!�

    寫了滿臉的“你能拿我怎么樣呢”,就是那種大佬式的睥睨。廖停雁有點抓狂了,可能是被他上次靈府里的火焰給影響了,有點暴躁上火,她狠狠心,直接開始扯司馬焦的腰帶。

    …………

    什么‘你不想’,騙鬼呢?

    廖停雁覺得自己要是下次再信了這廝的鬼話就是傻逼。

    雖然司馬焦有些異樣,但他麾下魔將們?yōu)樗üαI(yè)的心仍沒有減退,三個月后,魔域全版圖被他們收集全了,整個魔域歸于司馬焦名下,他真正成為了魔域共主。

    同時,他追捕了許久的師千縷也被抓住了。

    這一次廖停雁沒去看,師千縷被抓來的第一天,就由司馬焦親手處決,連人帶魂消散得干凈清潔。竊取了庚辰仙府許多年,又在司馬焦的追殺下流亡了近十年的師氏一族,終于迎來終結(jié)。

    只是師千縷死時,怨毒的詛咒之聲許多人都聽見了,他說司馬焦也終會死于火焰,會落得和他一樣魂飛魄散的下場。師千縷臨死一擊,用一枚仙器刺穿了司馬焦的腹部。

    而司馬焦的身體從傷口處開始燃燒,一時竟然無法停下,就仿佛他整個人都變成了一根易燃物,被師千縷那枚仙器給點燃,這場景令所有的冬城魔將和新歸附的魔將魔主都勃然色變。

    最終司馬焦還是暫時控制住了火焰,只是神情難看,仿佛堅持不住,很快就關(guān)閉禁宮不出,將所有的事務(wù)都丟給了底下的魔將。

    廖停雁聽到消息,匆匆跑到殿內(nèi),看見司馬焦手中沾著一點血,靠在床上,面無表情注視窗外。她撲過去要看他身上的傷,司馬焦也沒攔著,拿開手任她隨便翻,結(jié)果掀開他的衣服,看到的是光潔的腹部,并沒有傷口。

    廖停雁:“傷口呢?”

    司馬焦:“沒有傷口,師千縷早已廢了,他傷不了我�!�

    廖停雁:好了,知道了,他要搞事了。

    司馬焦一個月沒有出禁宮,廖停雁也是,被關(guān)閉的禁宮就好像一個牢籠,隔絕了外界一切。

    直到某日,外面喧嘩大作。背叛者被釣出來了。

    司馬焦終于站起身,廖停雁正在嗑瓜子看直播,見狀也拿出了自己早早準(zhǔn)備好的一把直刀,跟著站起來。

    司馬焦有些溫?zé)岬氖执钤谒氖滞笊�,捏了捏她滿是瓜子味的手指,將她按了回去,低聲說:“今夜你就坐在這里看著冬城燒起來的樣子�!�

    他的語氣有些古怪,仿佛帶著嗜血的殺意,和一些揮不去的興奮,簡單來講,就是一般反派BOSS要干壞事就用這語氣說話,怪變態(tài)的。

    廖停雁看他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當(dāng)真坐了回去,看外面一處又一處燒起來,沖天的火光將這一座雪白的城在夜色里映照成鮮紅色。

    等到天明,火焰熄滅。廖停雁是在事后,才從紅螺那里聽到那天晚上究竟死了多少人,光是魔將,就死了幾乎一半。那些剛打下來的城,不少城主并不服氣,現(xiàn)在他們也不用服氣了,畢竟命都沒了。

    魔域是個很奇怪的地方,司馬焦越是暴虐,他收服的魔將就越是對他忠心耿耿,他來到魔域后,已經(jīng)殺了太多的魔修,這一次是最大規(guī)模的,好像是為了慶祝將魔域整個收入囊中,所以才搞了個熱鬧的焰火晚會。

    就是這一次,終于將那些人徹底震懾住了,廖停雁感覺他好像在馴獸一樣,她跟著他出門巡游了一次,幾乎所有的魔將,只要看到司馬焦出現(xiàn),看到他的火焰,就下意識感到恐懼和臣服。

    “人太多了,就不好管,現(xiàn)在總算差不多�!彼抉R焦對廖停雁這么解釋。

    廖停雁指出:“可是你壓根就沒管過他們�!敝皇遣豁樞木蜌ⅲ阉腥硕紘槼闪寺犜挼男⊙蚋�。

    如果他一直在,自然不需要特地去管。

    司馬焦揉著眉心笑了一下。

    魔域外面那屬于廖停雁的大片地盤,很快建起了一座座城池,廖停雁更喜歡那邊,于是司馬焦帶她去外面住,冬城的禁宮則空了下來。

    廖停雁感覺他們像是國家遷都,如今的都城是以她的名字命名,叫做雁城,不少魔修從魔域遷了過來,填充了這座城,而在這座城里生活的魔修,按照魔域習(xí)俗自動成為她的附屬,要遵守她的規(guī)則,廖停雁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莫名其妙成了一個城主。

    不知不覺,他們就在雁城過了七年。

    第69章

    廖停雁覺得自己好像和道侶遭遇了七年之癢。

    司馬焦最近對她有點冷淡,

    不拉著她一起泡水了,也不和她雙修了。哪怕他每夜睡不著,

    眼睛里都是血絲,

    也不愿意和她雙修緩解。

    更夸張的是,他半個月前開始還把自己關(guān)在了殿里,

    誰都不見。這個‘誰’也包括了廖停雁。這些年來,

    廖停雁什么時候想見司馬焦,都可以去見,

    不管司馬焦在做什么,可是這一回不行了,

    司馬焦連她都拒絕見。

    “你覺得這是感情問題?”紅螺修煉的特殊功法,

    幾年時間已經(jīng)長大不少,

    看上去像個十二三歲的初中小姑娘——當(dāng)然說話的語氣神態(tài)還是那根暴黃的老油條,“男人都這樣,你管他想什么,

    睡服他就是了,道侶嘛,

    有什么是雙修不能解決的啊�!�

    廖停雁:“你這話有本事去司馬焦面前說�!�

    紅螺立刻一縮脖子,“不了不了,你自己去吧,

    現(xiàn)在誰還敢去見他啊,會被殺的吧!他老人家越來越喜歡燒人了!”

    前幾天有個魔將從魔域過來,押著幾個意圖闖入禁宮的奸細(xì),準(zhǔn)備交給魔主,

    結(jié)果那些人走到司馬焦閉關(guān)的宮殿前面就燒起來了,那火焰無色,被燒的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往前走了幾步,身上的血肉變成灰一直往下掉,走到臺階前,被燒得就剩下一點點的人砸在地上,瞬間變成白灰,場面又詭異又兇殘。

    能靠近那臺階的唯有黑蛇和廖停雁,但黑蛇到了臺階也不能繼續(xù)上前,而廖停雁是唯一還能走到門口的人。

    廖停雁坐在一根巨大的樹枝上,望著司馬焦閉關(guān)的那座宮殿。她輕輕顰起眉,連紅螺特意的插科打諢都沒能讓她展顏一笑。

    紅螺打量了她兩眼,拍了拍手掌,“你保持這個表情,最好再憂郁一點,嗯,帶著清愁的憂郁女子,然后你可以去殿門前站著擺個造型,我敢保證,很快魔主就會從門里出來哄你�!�

    廖停雁:“???”什么玩意?

    紅螺:“不行,這個表情不行,要剛才那個�!�

    廖停雁翻了個白眼,躺了下去,“算了,他想做什么就做吧,他那個性格,想做什么別人都阻止不了,這個一意孤行的暴君,我得等著他搞完了自己告訴我�!�

    今日的雁城風(fēng)和日麗,天藍(lán)的又干凈又純粹,白云堆成一團(tuán)落在遠(yuǎn)處的山頭,綠色的山林前段時間才謝了大片粉紅的赤櫻花,如今的新綠特別鮮嫩。

    原本魔域特產(chǎn)的赤櫻果,因為她喜歡吃,幾年前司馬焦令人將那些赤櫻樹搬到了雁城,因為長勢不好,還請了谷雨塢的人前來幫忙種樹,于是這些年每年春季,山上都是大片的粉櫻色,再到了七月最炎熱的時候,滿山的赤櫻果就能吃了。

    雁城里住了很多魔修,也住了不少的仙修,都是這些年搬過來的,因為廖停雁喜歡吃各種食物,城內(nèi)最大的特產(chǎn)就是美食,前后左右十幾條街都分布著各地特色美食店,尤其是廖停雁住的行宮外面,最出名的美食一條街。

    前些年的時候,司馬焦還常陪著廖停雁一起去那街上吃東西,廖停雁吃,他就坐在旁邊看著。偶爾還會帶上紅螺或者黑蛇絲絲,帶黑蛇的次數(shù)比較多,因為他在吃東西這方面,和廖停雁像是親生的。

    一個咕嘟咕嘟,一個就噸噸噸。

    街上那些老板又害怕又激動,后來習(xí)慣了還敢和廖停雁搭幾句話,他們發(fā)現(xiàn)傳說中殺人如麻的魔主,并不會隨便殺他們——如果他們能做出廖停雁喜歡的食物,還能得到很多好處,要是特別滿意,甚至?xí)袈湎∮形锲�,高級丹藥術(shù)法靈器之類。

    搞得不僅是魔修們,很多仙修正道也跟著過來開店,正所謂富貴險中求,他們把店開到這里,令人送來最棒的廚子。廖停雁一度覺得自己像個能掉落稀有物的BOSS,招的各路人馬一起過來刷。

    這段時間司馬焦閉關(guān),廖停雁去美食街的次數(shù)都少了很多。

    她大部分時間就躺在行宮后面的一棵樹上。這棵巨樹格外高大,視角很不錯,在這里她能將整個行宮盡收眼底,看到下面一格一格的坊市街道,還有那些種滿了赤櫻樹的山。

    這棵大樹叫做香沉青木,不是普通的樹,它會在陽光下散發(fā)出一種淡淡的香氣,這香氣能解郁清心,令人心情舒緩放松。

    她們剛搬來雁城行宮沒多久那會兒,有段時間可能是雙修太頻繁,廖停雁被司馬焦靈府里的灼熱火焰影響,就總是感覺胸口悶悶的,所以司馬焦讓人找了這樹種下,從那之后,每到天晴有太陽的日子,廖停雁就愛躺在這巨木之上,尋個視角很好的樹枝搭個窩睡覺。

    黑蛇絲絲也愛纏在樹枝上,這家伙雖然能變成人身,但幾年來絲毫沒有長大的意思,仍是那個小娃娃的模樣,司馬焦沒看著他的時候,他就更愛用蛇身,廖停雁也隨他。

    遠(yuǎn)處的天邊飛來了一行巨翼鳥,它們飛成人字形,翅膀像云一樣白,翩翩落在雁城里。那是很多修仙門派喜歡馴養(yǎng)的一種靈獸,一般用來送貨,比如這些,廖停雁就能認(rèn)出它們是谷雨塢馴養(yǎng)出來的鳥,因為它們帶著的都是蔬菜瓜果和新鮮肉類,是那些師兄弟們送來給她的。

    也只有谷雨塢的貨,才能直接飛進(jìn)城里,不需要落在城外再從城門進(jìn)入。

    這幾年,谷雨塢不少人也終于知道了她的身份,魔域魔主的道侶。出乎意料的,大家都很和諧,沒人敢鬧事,至少明面上沒人敢,還發(fā)展出了一個特色的交換集市。

    ……

    司馬焦給她營造了一個舒適的、無憂無慮的環(huán)境。外物都不用憂慮后,她唯一需要焦慮在意的,就只剩下了司馬焦。

    她有時候都覺得這人是故意的,這個心機(jī)吊。

    廖停雁在樹枝上睡了一天,晚上也沒下去,她半夜里迷迷糊糊感覺到了什么,像是有一根細(xì)線輕輕拉了拉她的心,讓她從睡夢中自然地醒來了。

    她很熟悉的那個人影站在不遠(yuǎn)處,他在看遠(yuǎn)處的山,還有一片波光粼粼的湖。他背著手,長發(fā)和衣擺偶爾會拂過香沉青木的橢圓樹葉。

    ‘他是吸血鬼嗎,怎么老是半夜突然冒出來。’廖停雁腦子里忽然冒出這么個念頭,她動了下,突兀地回憶起了一個場景,仿佛也是半夜,她被人從睡夢中喚醒,看到床邊一盞雕花的燈在輕輕晃動,司馬焦在她床邊,整個人一半沉在夜色里,一半浸在曖昧昏黃的燈光里。

    “行行好,祖宗,您半夜別叫醒我成嗎?你回來了直接睡好嗎?我給你留了位置的�!彼纯嗟匕c在那說。

    “不行�!�

    她就頂著一張睡眠不足的臉卷著被子滾到了床里側(cè)。

    ……

    廖停雁愣了下,不記得這回事是在哪里發(fā)生的……是她遺忘的那段記憶里嗎?

    這時候站在那的司馬焦回頭看了他一眼,“半個月沒見我而已,認(rèn)不出來了?”

    廖停雁盤腿坐起來,瞧著他從樹梢那邊走過來,像只悄無聲息的黑夜黑貓。

    “你閉關(guān)完了?”

    司馬焦:“沒有,出來看看你�!�

    廖停雁抓住他的手,他的手是溫暖的,散發(fā)著正常人的熱度。他正常了才是不正常。

    “你不要泡水嗎?”

    “不了�!彼抉R焦說著,捏著她的手腕,另一只手順著她的臉頰摸到耳后,最后停在后頸,將她拉的湊近了自己一些,“不高興?為什么?”

    廖停雁:“……”你還有臉問為什么。

    廖停雁:“我感覺你在做危險的事�!�

    司馬焦:“所以你擔(dān)心我擔(dān)心得不得了?想跟我鬧脾氣?”

    廖停雁:“……”這話她說不出口,脾氣也鬧不起來。

    司馬焦就笑,拉著她的手跳下去,兩人像兩只夜貓子在行宮屋頂上散步。

    黎明時分,司馬焦準(zhǔn)備回去閉關(guān),他拉著廖停雁的手,在她戴著戒指的手指上親了一下,隨即放開她道:“讓人給你找了只漂亮的白毛靈獸,今天就會送到雁城,待會兒你自己去玩,玩的開心點。”

    話音剛落,人影就消散了。

    廖停雁在屋頂上站著,背后是剛漏出一線明光的天。

    “誰想要玩白毛,你這個臭黑毛。”她自言自語,覺得這日子沒法過了。

    雁城里今天又很熱鬧,魔將送來了一只異常珍稀的雪靈狐,這東西因為一些原因已經(jīng)快要滅絕,不知道他們從哪里找來了一只,魔主特地讓送來給道侶解悶玩耍。

    巴掌大的雪靈狐,有又柔軟又長的白色毛毛,黑葡萄一樣水靈靈濕漉漉的眼睛,又大又軟的耳朵,和一團(tuán)蓬松如云的大尾巴,還有粉嫩的肉球爪子。

    毛絨小可愛簡直治愈良藥,擼狐貍令人身心舒暢,就連黑蛇也沉迷擼毛團(tuán),甚至愿意為了更好的擼毛團(tuán)每天保持半天的人身。

    這么一只瘦弱的雪靈狐,跟著廖停雁吃吃喝喝半個月,就從巴掌大胖成了籃球大,尖尖的小臉都變圓了不少。因為它的叫聲是昂——,它的名字就叫了昂昂。

    廖停雁身邊有紅螺,有黑蛇,現(xiàn)在又多了個雪靈狐昂昂,越發(fā)熱鬧。都說雞飛狗跳,‘狗’這個任務(wù)歸了黑蛇,雪靈狐就只能充當(dāng)飛起來的‘雞’,這兩位智商半斤八兩,很有些棋逢對手的味道,每天在廖停雁身邊上演追逐戲。

    司馬焦隔上十天半個月,從那個宮殿里出來,出來就會來找廖停雁,幾乎都是在半夜,把她強(qiáng)行喊醒之后,陪她一晚,然后早上消失,廖停雁都快懷疑他是不是把自己弄死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無法白天出現(xiàn)的幽靈之類。

    “讓人給你馴養(yǎng)了一些逗趣的鳥兒,等會兒運(yùn)到,去看吧�!毕衤端粯酉е�,司馬焦留下這么一句話。

    這個白天,雁城就飛來了很多的白鳥,這是一群體態(tài)優(yōu)美的鳥兒,最大的特色是她們能短暫地幻化成人形,披著羽衣在天空中跳舞。

    廖停雁:……這不是個歌舞團(tuán)嗎?

    司馬焦不知道什么時候讓人給她搞了這么個歌舞團(tuán),只要搖晃著鈴鐺,這群棲息在附近的幻鳥就會從山林中飛起,來給她跳舞唱歌,哄她開心。

    第三次出關(guān)看廖停雁的時候,司馬焦忽然問她:“把谷雨塢搬到雁城附近如何?”

    廖停雁捏住了他的嘴。

    廖停雁:“你是覺得我過的不夠熱鬧嗎?”

    司馬焦拉下她的手,握在手里,“過得熱鬧不好?你不是挺喜歡的。”

    廖停雁看著他半晌,伸手抱住他的腰,“我能進(jìn)你的靈府看一眼嗎?”

    司馬焦把她抱起來,抵住她的腦門敲了兩下,“不行,你現(xiàn)在進(jìn)來,神魂會被燒�!�

    怎么可能,他們兩個互進(jìn)靈府那么多次了,她怎么都不會被燒,除非臭大佬瘋到去燒他自己的神魂,才會連帶著她的也會被燒。

    ……不是吧。

    廖停雁撲上去磕司馬焦的腦門,張牙舞爪,“讓我進(jìn)去!”

    司馬焦一手扣住她的手,絆住她的腿,順勢壓著她的腦袋埋進(jìn)自己胸口。廖停雁掙扎半晌掙扎不起來,癱在他身上,聽到司馬焦胸口笑聲震動,頓覺悲從中來。

    真的,這日子過不下去了,司馬大佬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似乎在找死,她懷疑自己要變成寡婦了。

    司馬焦倒是挺開心的,笑了半晌都沒停。
← 鍵盤左<< 上一頁給書點贊目錄+ 標(biāo)記書簽下一頁 >> 鍵盤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