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走什么走?阿晚又沒干虧心事,憑什么要東躲西藏的?」
他瞇著眼睛看那兩張告示,開口道:
「就是這風(fēng)流債惹得有些多……」
我哭喪著一張臉:「師父,求您救我�!�
這段時間和顧老頭相處下來。
我發(fā)現(xiàn)他絕不是個普通的大夫。
這人食不厭精,膾不厭細(xì),行走坐臥皆有章法。
既然不讓我走,想必已經(jīng)有應(yīng)對之策了。
顧老頭冷哼一聲:「這會兒知道求我了,早干嘛去了?」
「還是學(xué)醫(yī)的呢,不會給自己易個容��?」
「再不濟(jì)也得改個姓名,你倒好,生怕別人找不著你�!�
我簡直欲哭無淚。
我怎么知道謝玄清和楚淵發(fā)什么瘋?
這段時日我都快忘記這兩個人了。
而且按照時間來算,謝玄清應(yīng)該早就同昭華郡主成親了。
他們張貼畫像四處尋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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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玄清和楚淵來的很快。
不久后的一個清晨。
一行人駕著快馬,將整條巷子圍了個嚴(yán)實(shí)。
許是長途跋涉,謝玄清和楚淵都是一臉疲倦。
看向我的目光卻略有不同。
謝玄清是淡淡的欣喜,有種成竹在胸的淡然。
楚淵卻是帶了些沉怒,目光中頗有怨懟責(zé)怪。
我平靜地開口:「謝世子,楚將軍,請問你們有何貴干?」
謝玄清溫言道:「聽晚,隨我回上京去吧,郡王府早有不臣之心,全族皆已下獄,只要你隨我回去,我們可以馬上成婚�!�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
楚淵冷笑一聲:「謝世子莫不是忘了?你與沈氏女早已退婚,現(xiàn)在她是我的未婚妻�!�
謝玄清垂下眼簾,直直看向我:
「我與聽晚退婚只是權(quán)宜之計(jì),我早已稟明圣上,此生非她不娶�!�
楚淵的聲音沉了下來:「謝玄清,我和聽晚的婚約還沒有解除,你若強(qiáng)奪人妻,我不介意鬧上金鑾殿!」
說完這番話,楚淵翻身下馬,徑直朝我走來:
「阿晚好狠的心,一聲不響就離開了,我去了崔府才知道你走了,追去了渡口,你卻已經(jīng)坐船離開,你不知道我有多悔……」
「既然現(xiàn)在找到你了,我絕不會再讓你離開�!�
「阿晚,隨我回京好嗎?」
「我們還有婚約在身,我們本該今年就成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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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波無瀾地開口:「楚將軍說你我有婚約,可有定親信物憑證?」
楚淵頓時語塞:「自然有的,只是沒有帶在身上�!�
我搖搖頭,拉起衣袖,露出那只豆色的鐲子。
「可定親的信物,楚將軍早已物歸原主了�!�
當(dāng)時這只鐲子碎裂,無法修補(bǔ)。
即便找了首飾鋪?zhàn)拥睦蠋煾�,也無濟(jì)于事。
只能在斷裂處鑲金,將鐲子又連在一起。
此后我便一直戴在手上。
阿娘給我的東西,我自托付我自己,再不會托付給旁人。
看著我手腕上殘缺的玉鐲,楚淵臉色蒼白:
「聽晚,我不是故意的,看到退婚書的那一刻,我才知道什么是追悔莫及�!�
「鐲子碎了不打緊,我為你找更好的來,只求你能寬宥我這一次�!�
我嘆了口氣:「楚淵,你這又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