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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lián)網(wǎng),本人不做任何負(fù)責(zé)】內(nèi)容版權(quán)歸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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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被太子殿下盯上了

    “宮中一言一行需得斟酌,宮規(guī)森嚴(yán),切莫惹事,你們姐妹二人要謹(jǐn)言慎行。”

    馬車內(nèi),柳夫人眉頭輕輕蹙起,小聲的提醒坐在自己身旁交頭接耳的兩位女兒,眸色里浮現(xiàn)出擔(dān)憂。

    “知道了,娘�!�

    兩人輕聲應(yīng)和,坐在左邊的女子卻是俏皮的吐了吐舌頭,而坐在右邊的女子,神情小心翼翼,抿緊雙唇。

    柳如月扯了扯嘴角,把玩著衣帶上的吊墜,臉上是滿不在乎的神情。

    “娘,你這一路上都嘮嘮叨叨多少遍,我這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柳夫人不滿的瞪了她一眼,“平日里,就數(shù)你最讓我不省心,過會兒進(jìn)了宮,這些話可別再說,你這咋咋呼呼的性子,可別沖撞了宮中的貴人!”

    柳如月嘟著嘴,小聲嘀咕了兩句,但總歸沒有繼續(xù)大放厥詞,相反柳如眉(女主),一直乖巧的坐的端正,柳夫人說的話都一一的記在心中,不敢怠慢。

    柳如眉雙手交疊放在膝上,心砰砰跳動,入宮這樣的大事,她也是頭一遭經(jīng)歷,饒是做好了準(zhǔn)備,難免會緊張,手心都開始發(fā)汗。

    馬車緩緩?fù)?吭趯m門前,三人踩著小凳下了馬車,柳大人走過來,詢問了幾人幾句,便跟隨帶路的宮人一同走過午門。

    紅墻碧瓦映朝陽,柳如眉抬眸,瞥見周圍景色,湛藍(lán)的天空飛鳥盤旋,那坐落在高聳墻身后的宮殿,只露出小小一角。

    琉璃瓦的屋檐上,金龍盤坐,活靈活現(xiàn),好似下一瞬,就要騰空而起,淡淡的香氣襲來,柳如眉發(fā)現(xiàn),兩側(cè)的宮人,手中都提著一盞宮燈,想來,是那里頭散發(fā)出來的味道。

    柳如月倒不如她這般拘謹(jǐn),昂首挺胸,闊步跟隨父母親腳步,嫡女的風(fēng)范盡顯無疑,她天生就像是一顆璀璨的明珠,自信多彩。

    宮中廊橋眾多,九曲回腸,不知走了多久,一陣陣悅耳的絲竹聲傳來,柳如眉順勢望過去,樓臺水榭,歌舞升平。

    “柳大人,您這邊請,柳夫人跟兩位小姐,請隨咱家落座女席�!�

    領(lǐng)路的太監(jiān)對著面前的座位伸出手,示意柳大人坐下,而后又帶著三人前往一旁的女席。

    柳夫人落座后,與柳大人遙相一望,眼中神色復(fù)雜,好似知道這場宴席安排的目的,在為之擔(dān)憂。

    柳如眉瞟了兩眼身側(cè)之人,都是穿著華麗富貴的夫人小姐,雖說不認(rèn)識,但是看著她們舉手投足間,大氣得體,貴態(tài)豐腴。

    “阿姊,我好害怕……”

    柳如眉白嫩的手指,在桌下扯了扯柳如月的衣袖,壓低了嗓音向她訴說心中的憂慮。

    “別怕,眉兒只當(dāng)是普通的酒宴就成,聽說宮中的戲班子雜耍團(tuán),可是比外頭的還要出彩,你一會兒看了,就不會覺得心慌,再說不是還有爹爹母親在,你就放心吧!”

    柳如月嫣然淺笑,抬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溫柔勸說了好幾句,這才讓柳如眉緊鎖的眉頭稍有舒展。

    可柳如眉忽的像是想起來何事,眼里擔(dān)憂之色更加濃郁,她將身子往柳如月那邊靠了靠。

    “阿姊,入宮前,我聽姨娘說起過,我倆如今都到了議親的年紀(jì),宮中的皇子們,也該娶妻,這宮宴好似就是為了挑選皇子妃才設(shè)下,我倆怕不是要被許給皇子?”

    柳如月張嘴剛欲將手中的糕點咬一口,聽見柳如眉這話,頓時沒了食欲,她環(huán)顧了一圈四周,場上的女眷們,都攜帶了家中女兒,看年紀(jì)也是與她二人相仿,看來這場宮宴是真為了給皇子們選妃而設(shè)。

    “這,這可如何是好,且不說我自己長得英氣,哪有男子會喜歡我這樣的容貌,況且我還未曾想過成婚之事,你將頭低下些,這樣等選妃的時候,就不會注意到你我二人。”

    柳如月將她頭往下按了按,自己也是想用桌上的東西遮掩住臉,可惜這些果盤點心,卻是一點用不上。

    皇族選妃是大事,要求入選女子家族清白,容貌清秀,舉止端莊,德行不得虧損。

    柳如眉是柳尚書的庶次女,性子膽小,但卻隨了生母海姨娘,生了一雙桃花眼,水汪汪的眸子讓人一見,就仿佛要被吸進(jìn)去。

    她唇紅齒白,面上不施粉黛,卻清新脫俗,身形婀娜多姿,宛如細(xì)柳,在空中隨風(fēng)搖曳生姿,讓她更加增添了一絲楚楚動人。

    柳如月乃是柳尚書嫡女,雖性子大大咧咧,與生母柳夫人一樣,是個熱心直腸之人,面相俊秀,若是扮成男兒,只怕是要讓不少女子趨之若鶩。

    眉如彎月,眼眸清澈宛如湖水,她鼻梁高挺,唇瓣上一點朱紅,像是寶石般晶瑩,身著錦衣華服,長裙拖地,流露出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zhì)。

    兩姐妹心事重重,隨著太監(jiān)一聲開宴,宮人們端著一個個精致的食盒走上前來,聲樂弦弦,眾人沉浸在宮宴的喜樂中。

    柳如眉盯著宮人將一道道菜肴擺放,忽的,一抹黑出現(xiàn)在她的視線內(nèi),她不經(jīng)意的發(fā)現(xiàn)宮人將糕點放下的時候,手指尖染上一點點黑色。

    等宮人走后,柳如眉不動聲色的將那碟子糕點往自己跟前挪了挪,唇角微微勾起,余光快速掃視了左右,見無人注意到這邊,快速的將那糕點拿了一塊,在手心捏碎,往臉上摸了一把。

    待柳如眉直起腰身,臉上已經(jīng)沾了黑色,卻察覺到有股陰森之感在背后,她疑惑擰眉,咬了咬唇,緩慢轉(zhuǎn)過頭,好巧不巧撞上了一道視線。

    看清楚那人身上穿著的金絲五爪蟒袍,柳如眉心下咯噔一跳,眼底浮現(xiàn)出驚恐,整個人渾身緊繃,不敢動彈,仿佛一尊呆愣的雕像。

    顧覃淵目光毫不避諱的緊盯著她,手指摩挲著酒杯邊緣,眼里帶著玩味兒。

    這女人竟然敢與他對視,有趣。

    他勾了勾手指,身側(cè)候著的太監(jiān)彎下腰身,“太子殿下,您有何吩咐?”

    “那邊女席上坐著的臉上抹了黑色的女子是何人?”

    顧覃淵伸手指了指,只見方才與他對視的女子,身形一抖,忙錯開目光。

    “阿姊,你看那人是不是在看我們這邊?”

    柳如眉聲音都在顫抖,支支吾吾的靠在柳如月的耳邊,小聲嘀咕了兩句。

    身側(cè)的柳如月,毫不在意的瞟了一眼,可下一瞬她就呆愣在了原地,面上的神情僵硬。

    目光所及的那男子,俊朗的面龐上透著威嚴(yán)的氣息,他上挑的眉梢,像是一把利劍帶著肅穆的煞氣,一雙黝黑的眸子,更是深邃不見底,讓人看了不禁膽戰(zhàn)心驚。

    最引人注目的,還是他一身暗紫色金絲五爪蟒袍,這可是皇家的象征,看他端坐的席位,除了那位讓人聞風(fēng)喪膽,尊稱為玉面修羅的太子爺,還能有誰?

    *

    本文雙潔,女主愛哭嬌小姐,男主有大病,略微(可能,不確定)變態(tài),強(qiáng)取豪奪!是真的強(qiáng)取豪奪�。�!介意誤入!

    第2章

    玉面修羅太子殿下

    柳如月幾不可聞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她不著痕跡的將目光錯開,還不忘將柳如眉的腦袋也給扭過來。

    “你怎么招惹到了太子殿下!”

    “我……我不知道,我一抬頭就看見太子殿下瞧看我們這邊,姐姐,為何你這樣害怕?”

    柳如眉的眼里閃爍著疑惑,她是因著做了虧心事,被人發(fā)現(xiàn),又被太子的威壓給震懾,可是長姐怎么看到太子殿下,也避如蛇蝎?

    柳如月無奈嘆息搖頭,嘴里囈語著完了二字,隨后一臉八卦的對柳如眉解釋。

    “你這小妮子,讓你平日里不要只待在后宅,京中都傳遍了的事情,你卻是一星半點都不知道!”

    柳如眉嘟了嘟嘴,她確實不怎么喜歡出門,一來,是不愿意應(yīng)付外頭那些人虛偽的嘴臉,二來也是因著海姨娘時常對她說,女兒家還是少在外拋頭露面的好。

    柳如月察覺到她有些出神,抬手戳了戳她的額頭,“想什么吶?你還要不要繼續(xù)聽,不想聽,我可就不說了�!�

    “想聽,阿姊快同我說說!”

    柳如眉雖然聽話乖巧,但是對外界的事情也是感興趣,如今能夠又機(jī)會聽個明白,她自然是不會放過。

    瞧著柳如眉眼神里的好奇,柳如月也不賣關(guān)子,清了清嗓子,小聲的與她講述起來京城中有關(guān)顧覃淵的傳聞。

    “聽人說,我們這位太子殿下,從小就是能文能武,深得陛下的喜愛,十五歲隨同陛下御駕親征,在黃沙漫天的戰(zhàn)場上,單槍匹馬與敵軍頭目廝殺,竟是輕松將對方斬于馬下,從此一戰(zhàn)成名!”

    柳如月喋喋不休的講述顧覃淵的輝煌戰(zhàn)績,柳如眉聽得入迷,一顆萌芽悄然在心底種下,眼里流露出崇拜的神色。

    只聽見柳如月話鋒一轉(zhuǎn),面色也變得凝重起來,她端起茶杯一飲而盡,繼續(xù)說了下去。

    “本來我朝能有這樣一位驍勇善戰(zhàn)的太子殿下,是國之幸,但是奈何這位太子殿下殺伐太多,身上怨氣不散,以至于他的心性被那些鬼魂纏繞,變得嗜血可怖,性子更是陰晴不定,曾有人不慎將茶盞打碎,就被罰了仗打五十!”

    柳如月語氣緊迫,眼底浮現(xiàn)出懼怕,繪聲繪色的講述,簡直比外頭的說書先生說的還讓人聽得入迷。

    本來還對顧覃淵有佩服之情的柳如眉,瞬間就被驚嚇住,她面露抗拒的搖了搖頭,腦海中浮現(xiàn)出,顧覃淵踩踏在尸山血海上狂笑的模樣,渾身一陣惡寒。

    這位太子殿下太可怕了!

    “如眉?你醒醒,你怎么又在發(fā)愣?”

    柳如月眉頭擰起,輕輕的搖晃了幾下柳如眉,她這才回過神來,面色緊張的緊緊抓住柳如月的手。

    “阿姊,那,那太子殿下怎么會看到我們,不……不會是想讓我給他做妾室吧!”

    柳如眉面色蒼白,眼神里的驚慌失措都快要溢出,她的嗓音里帶著顫抖,整個人像是一只受到了驚嚇的小獸。

    柳如月被她這一提點,也跟著慌了神,眸色暗沉了幾分,手撫摸上了下巴思索片刻。

    “如眉,你不能被太子殿下選中,你這個小身板,只怕是在他手中撐不過三日!”

    柳如月看向柳如眉的眼神里,都是擔(dān)憂與惆悵,而柳如眉自己也是心怦怦直跳,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她成為顧覃淵的妾室后,被顧覃淵一刀一刀的凌遲處死。

    被困擾的柳如眉,此刻耷拉著腦袋,擺放在她面前可口的糕點,也黯然失色,本來胃口極佳,現(xiàn)下,卻是提不起興趣。

    而另一端,顧覃淵注視著姐妹倆的小動作,不由得勾唇輕笑。

    “太子殿下,奴才打聽到了那位小姐的身份,是柳尚書的庶次女,名叫柳如眉,旁邊的那人是她嫡姐柳如月,今日同柳大人柳夫人進(jìn)宮參加宮宴,想來也是位列在選妃名冊當(dāng)中�!�

    打探消息的小太監(jiān),仔細(xì)的將消息一一說出,生怕遺留了一星半點,惹得顧覃淵不痛快,牽連了自己。

    顧覃淵面色浮現(xiàn)出饒有興致的笑意,低聲重復(fù)了一句柳如眉的名字。

    “原來是柳尚書的次女,從來只在外聽人談及他家嫡女如何颯爽率真,今日得見次女,倒是不同那些是世家小姐,是個有趣之人。”

    顧覃淵眸色里透露著滿意,擺擺手讓太監(jiān)退下,端起玉杯飲酒,目光卻一直落在柳如眉身上。

    一股念頭從心底油然而生,這還是顧覃淵多年以來頭一遭,如此迫切想要擁有一個人。

    柳如眉偷偷的想要看一眼顧覃淵,卻發(fā)覺,對方的眼神好似從未離開過一般,嚇得她立馬又低下了頭。

    完蛋!

    怎么太子殿下一直盯著她看,難不成她就要成為太子殿下的妾室,蹉跎慘死!

    柳如眉被自己這個可怖的想法給嚇唬住,她用力的甩了甩頭,腦中思索有什么好法子,能夠避免讓她被太子選中。

    忽的她眸色亮起,悄悄的用胳膊肘碰了碰柳如月。

    “阿姊,我不想被太子殿下選中,除了皇子以外,我還有什么其他的人選嗎?”

    柳如眉知道自家長姐是個百事通,外間的事情,她都喜歡去聽一耳朵,自然是比她清楚,問她,準(zhǔn)沒錯!

    柳如月心中也是為柳如眉還有自己擔(dān)憂,聽見她冷不丁的一句問話,快速轉(zhuǎn)動大腦,還真就被她找到一人。

    “這倒是個好法子,只要在太子殿下挑選之前,和其他人定親,這人還是太子殿下不能爭搶之人,不久迎刃而解,如眉,你可真聰明!”

    柳如月猛地一拍腦袋,面上躍然欣喜的神色。

    “阿姊,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快說吧,等度過了這個難關(guān),你在夸我也不遲!”

    柳如眉此時就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是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她急切的推了推柳如月的手臂,語氣似帶著撒嬌的催促。

    柳如月抬頭,目光在場上尋找,半晌卻為看到熟悉的身影,只得先為柳如眉解釋。

    “我曾同娘親一同出席過虞國公府上舉辦的騎馬比賽,有一少年人在馬背上的英姿,讓在場人嘆為觀止,我私下里打聽過,這人就是太子的好兄弟,與他一同在戰(zhàn)場上廝殺拼搏過,乃是王朝如今最年輕的少將軍,安隨風(fēng)。”

    柳如眉聽著她的描述,開始臆想,這位少年將軍是何等的風(fēng)姿,有繼續(xù)聽見她說了下去。

    “這位安小將軍,同咱們的太子殿下那是過命的交情,聽說這位安小將軍父母雙亡,被迫參軍,當(dāng)初在戰(zhàn)場上拼死將不慎中敵軍詭計的太子殿下馱回了大軍營地,此后太子殿下就讓他跟隨左右,他一手花槍使得出神入化,也是太子殿下親自教授�!�

    柳如月談及安隨風(fēng)的時候,面上的神情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佩服,不同于提起顧覃淵時候那般后怕。

    柳如眉點點頭,年少有為的小將軍,又是太子殿下生死之交,想來成為他的夫人或者妾室,就不會被太子殿下?lián)屃巳ァ?br />
    “阿姊,這位小將軍倒是個良配,就是不知道,小將軍能不能看上我……”

    第3章

    還是趕緊定下親事

    柳如眉說話的聲音小了下去,她從小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個庶女,雖說家中主君主母,還有嫡姐都待自己很好,可她的婚事,也由不得自己做主。

    “說什么胡話,我家如眉膚若凝脂,小家碧玉,連我身為女子看了都心生歡喜,小將軍身為男兒,又怎么會不喜歡!”

    柳如月抬手敲了敲柳如眉的額頭,眼神里對她滿是寵溺,對這個幼妹,她自小疼愛有加,知道她膽小,也樂意護(hù)著她。

    有了嫡姐的鼓舞,柳如眉心中充滿了幾分底氣,她眼神堅定的看著柳如月,點點頭。

    宮宴還在進(jìn)行,可是兩姐妹已經(jīng)無心觀看優(yōu)美的歌舞,各自懷揣心思。

    席宴中間,舞女長袖翩翩,身姿嬌軟,為其伴奏的南府樂伎,反彈琵琶聲聲入耳,讓人沉浸其中,回味無窮,恍若余音繞梁。

    “陛下多飲了幾杯酒,頭疾又犯了,太醫(yī)正已經(jīng)前往養(yǎng)心殿為陛下診脈,諸位就請回吧�!�

    太監(jiān)總管走出來,對著眾人草草說了幾句,算是將這場宴席畫上了句號。

    在場諸位大臣,世家各族也是一頭霧水,得到的消息都是說,這場宴會是為了給皇子們挑選妃嬪舉辦,怎么陛下只是出席還未說上幾句,就結(jié)束了宴席。

    可帝王的心思又怎么能夠是旁人可以揣摩明白,眾人只能叩謝皇恩,跟隨引路的太監(jiān)一一離去。

    回宮的路上,柳大人與柳夫人面色沉重,柳如月和柳如眉感受到了馬車內(nèi)壓抑的氣氛,也乖乖坐著。

    一路上,只能聽見馬車轱轆轉(zhuǎn)動的聲響,還有車夫抽打馬匹的聲響。

    柳府門外,海姨娘翹首以盼,天色都已經(jīng)黑盡,可是卻不見馬車的影子,心中不免擂鼓,神色擔(dān)憂的來回踱步。

    “姨娘,您看,是柳府的馬車!”

    伺候海姨娘的丫鬟春月指著不遠(yuǎn)處小小的光影,眸色欣喜的對著海姨娘說話。

    海姨娘也順勢望過去,馬車漸行漸近,上頭掛著柳府的燈籠,她這一顆心總算是落地。

    馬車停靠穩(wěn),車夫跳下馬車,將踩腳的小凳給放下,柳大人下了馬車,一一將幾人給扶了下來,一旁等候多時的海姨娘,連忙迎接上前。

    “等了好些時辰,都未曾看見,派去打探消息的小廝,只說宮門下了鎖,沒個消息,可是讓人憂心。”

    海姨娘眸色里透著淡淡的憂慮,語氣里的關(guān)心讓柳夫人心頭暖暖,她拉著海姨娘都有些冰涼的手往里走著。

    “你身子骨想來柔弱,怎么不讓下人給準(zhǔn)備個湯婆子抱著,雖說這日子不算寒涼,但夜里風(fēng)大,你站在府門外,等我們這么久,也要顧及自己的身體!”

    柳夫人的眼里是赤忱的關(guān)心,她與海姨娘是表姐妹,兩人自幼感情深厚,只是后來海姨娘家道中落,她不忍心看到海姨娘受苦被發(fā)配,求了夫君,將她納為妾室。

    海姨娘笑著應(yīng)和,“夫人不用為我憂心,我自己的身體我心中有數(shù),只是這一趟去宮中,可還順利?”

    幾人剛落座,一直跟隨在眾人身后的柳如眉,卻是再也忍不住,小聲抽噎起來。

    “如眉,你好端端的哭甚?”

    柳大人眉頭緊鎖,質(zhì)問的語氣也夾帶著一絲焦急,可這一問,卻是讓柳如眉哭聲更加放肆了起來。

    柳夫人跟海姨娘也坐不住,走過來溫聲詢問,只有柳如月眸色惆悵的盯著柳如眉,不作聲。

    “爹爹,母親,姨娘,我在宴席上好像被太子殿下瞧看上,我不想做太子殿下的妾室,我怕我活不久……”

    柳如眉哭哭啼啼的將宴席上,自己是如何想要躲避選妃,又怎么被太子殿下發(fā)現(xiàn)的事情說了出來,眾人瞬間變了臉色。

    海姨娘頓時感覺如遭雷劈,腳下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上,幸好有柳夫人攙扶著才站穩(wěn)。

    “主君,夫人,如眉這性子自幼軟弱,她成不了什么大氣候,怎么能夠去伺候太子殿下,還請你們想想法子,莫要讓如眉跟了太子殿下!”

    海姨娘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雙眼滿是對柳如眉的擔(dān)憂,太子殿下的惡名在外,試問京中誰又敢將女兒送去魔鬼的手中。

    看著面前抱頭痛哭的母女二人,柳大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面色陰沉,柳夫人將兩人攙扶起來,柔聲寬慰。

    “我們又怎舍得讓如眉受苦,今夜宴席上,陛下并未提起過為皇子們選妃之事,或許是如眉多慮,也說不定……”

    柳夫人面露難色,辦法總會有,可這一時間她也思索不出一個兩全之策,還是得從長計議,可皇家的選妃卻不等人。

    “娘親,還是快些給如眉訂下門親事,只怕是才能夠打消了太子殿下的念頭�!�

    柳如月這話一說出來,海姨娘眼中立馬燃起了希望之火,殷切的目光看向柳大人。

    柳大人沉思了片刻后緩緩開口,“如月這個法子可行,但一時半會兒,我們也尋不到合適的人家,婚姻大事不可馬虎,否則……不是耽誤了如眉一輩子。”

    柳夫人也犯了難,唉聲嘆氣起來,而方才還在抽噎的柳如眉,此刻卻是怯生生的冒出一句話。

    “女兒以為安小將軍算得上良配,不知道爹爹可否愿意將他請來家中聊聊,詢問下安小將軍是否婚配�!�

    柳如眉到底是閨閣女兒家,臉皮薄,支支吾吾的說了幾句,柳大人卻是聽了個明白。

    柳家沒有其他官宦之家那般表里不一,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只有兩個女兒和一個兒子,雖說柳如眉是庶女,可是柳大人對她的關(guān)愛絲毫不減,向來是一碗水端平。

    如今柳如眉都已經(jīng)說出自己的述求,他這個做爹爹的又怎么好拒絕,就算是豁出自己這張老臉,他也不可能看著女兒跳入火坑。

    “好!就按照如眉的意思,請安小將軍來府上坐坐,爹爹絕不會讓你受委屈�!�

    柳大人慈愛的眼神盯著柳如眉,緊緊的握著她的手,這一刻,他心底涌起一股不舍,仿佛昨日她還是嬰孩般的模樣,怎么眨眼間,就到了要出嫁的年紀(jì)。

    柳如月暗自松了口氣,知道這件事情算是應(yīng)付了過去,她是真心為妹妹能夠得到好歸宿開心。

    海姨娘從懷里扯出絹帕,擦拭掉臉上的淚珠,“如眉能夠得到主君和夫人的厚愛,是如眉的福氣,如眉可不能夠忘記這份恩情�!�

    柳如眉點點頭,海姨娘從小就對她教育過,嫡庶有別,可是母親嫡姐都待她極好,她心中都一一記著。

    “好了,你看看你,眼睛都哭紅了,春月,還不快扶著你主子去敷一敷眼睛,如眉的婚事你就放心吧,我和主君一定會幫她好好掌眼�!�

    柳夫人喚著春月,與柳大人叮囑了幾句,隨同海姨娘去了她的院子。

    “時辰不早,你姐妹二人也回房中歇息吧�!�

    柳大人看著柳如眉鼻尖紅紅,柳如月面色憂愁,眸色閃過不忍,寬慰了兩句。

    柳如月到底是比柳如眉大些,懂事明理,看出柳大人此刻想要獨自靜一靜,拉著柳如眉給柳大人行禮后,朝著自己的院落走去。

    淺月閣中,柳如眉從被褥中伸出手,將柳如月衣擺拉住,“阿姊,你今夜陪著我睡可好?”

    許是白日柳如月講述顧覃淵殺人如麻的事跡,將她嚇到,這會兒,她竟是不敢獨自入睡。

    “好,我陪著你,采荷你去將我的被褥抱過來,你啊,都這么大了,怎么還和小時候一般膽小�!�

    柳如月雖說嘴上數(shù)落她,可卻是自然的坐下,與她說起外頭說書先生講的稀奇古怪的故事。

    不多時柳如眉困意襲來,懶懶的打了個哈欠,眼皮子打架,沉沉睡了過去。

    采荷抱著被褥進(jìn)來的時候,柳如月對著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又輕手輕腳的將手抽出來,為她蓋好軟被,這才離去。

    第4章

    一見傾心

    旭日東升,安隨風(fēng)在院中才打完一套拳法,旁邊伺候的小廝趕忙將擦汗的帕子遞過去。

    “少將軍,柳尚書府上的管家遞了拜帖,說是柳尚書想要邀您去府上一趟�!�

    小廝將拜帖恭敬的送到安隨風(fēng)的手上,安隨風(fēng)聽見柳尚書幾個字,挑了挑眉,他與柳尚書并未有過交集,怎么會突然邀請他去府上?

    “那送拜帖的管家在何處?”

    安隨風(fēng)掃了幾眼拜帖,并無異常,只是些冠冕堂皇的話語,抬眼詢問。

    “管家在前廳等候,少將軍若要去見他,我這就去回話�!�

    小廝是個機(jī)靈人,安隨風(fēng)沒說話算是默認(rèn)他此舉,但轉(zhuǎn)身時,面上卻是帶著警惕。

    安隨風(fēng)跟在顧覃淵身邊做事,他知道這些人要么想要拉攏他投靠太子,要么就是想要策反他陷害太子。

    不過不論是哪一種,他都不可以掉以輕心。

    前廳,管家坐立難安,茶水都已經(jīng)添了兩三杯,心中擂鼓,怕辜負(fù)了家主的信任,不能夠?qū)搽S風(fēng)給請到府上。

    “久等,不知柳尚書相邀可是為了何事?實在是公務(wù)繁忙,恐怕會讓柳尚書等候多時�!�

    安隨風(fēng)試探性的問話,沒有答應(yīng)也沒有拒絕,這可是讓管家愁的額頭都滲出一層薄汗。

    “我家主君聽聞安小將軍近日在專研排兵布陣,為了對抗敵國的風(fēng)行陣,主君正巧也在研究,這才想著邀請安小將軍去府上探討�!�

    管家腦子轉(zhuǎn)的飛快,神情認(rèn)真,讓人分辨不出這話是真是假。

    安隨風(fēng)狐疑的看了眼他,這理由倒是沒問題,但他這心里總覺得有股說不上的怪異。

    “既然是為了這事,看來我不得不去一趟貴府,請帶路吧�!�

    安隨風(fēng)秉承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就不信柳尚書還能在府上給他吃了不成。

    管家聽見安隨風(fēng)答應(yīng)了下來,轉(zhuǎn)過身的時候長長舒了一口氣。

    馬車朝著柳府行駛,安隨風(fēng)坐在馬車上閉目養(yǎng)神,此刻腦中已經(jīng)思索了不下五百種如何應(yīng)對之策,可當(dāng)他見到柳尚書時,卻發(fā)現(xiàn)這些根本用不上。

    “安小將軍,早就聽聞過你年少有為,老夫愛才,你這樣的英才能夠為皇朝效力,當(dāng)真是國之幸!”

    柳尚書一上來就將安隨風(fēng)給夸贊了個遍,也不管對方什么反應(yīng),將他直接拉著就進(jìn)了府。

    安隨風(fēng)被戴了一頂頂?shù)母呙�,心底一直有個聲音警告自己,不能夠掉以輕心,結(jié)果柳尚書卻不安常理出牌,只是簡單的詢問了兩句他在戰(zhàn)場上的事跡,便有意無意的說自家后院布局雅致,想讓他一睹風(fēng)采。

    “去后院這只怕是不妥吧?”

    安隨風(fēng)下意識就想要拒絕,可是柳尚書卻是熱絡(luò)的將他拉著起身,帶著人往后院去。

    “不妨事,不妨事,安小將軍不必拘束!”

    柳尚書死死的抓著安隨風(fēng)的胳膊,好像下一秒松手,他就要跑了一般。

    安隨風(fēng)疑惑怎么柳尚書一個文官,手勁兒還不小,悠揚婉轉(zhuǎn)的琴音傳來,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一直被安排在后院等候的柳如眉心急如焚,連琴音都彈錯了也未曾察覺。

    “小姐,有消息了,安小將軍跟主君正朝這邊走來,您快繼續(xù)彈琴,今日妝容都是精心裝扮,一定能將安小將軍給驚艷��!”

    伺候柳如眉的丫頭玉金,提著裙擺急慌慌的跑來,將消息告訴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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