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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皇帝你!你就是這般跟你哀家說話的!”太后冷不防被兒子戳了痛腳,沉著臉拍案而起,臉紅一陣白一陣,整個人氣得渾身直發(fā)抖。

    太后在一國之母的位置上坐久了,娘家勢起,成了太后,自然少不得提拔娘家。

    可娘家的勢力太盛,就容易生出外戚專權(quán)的事,顧覃淵以為,太后不是不動,她是揣著明白裝糊涂,她居然還想著把墨家的女兒塞進(jìn)后宮,是想試探什么。

    第71章

    男人覺得沒了新鮮,就不再來了

    盡管母子心里門清,顧覃淵見她氣成這樣,硬著的脾氣還是軟了下來。

    “母后,兒子無心惹怒您,也并無他意,只是提醒您一二,讓您不要失了分寸,至于立后的事,還不著急,等一年后再說,朕現(xiàn)在沒心情籌備立后的事。”

    提起喪期,顧覃淵眸光暗了暗,別過眼,眸光沉沉地看向別處。

    他已經(jīng)退了一步,太后見他心情不好,多半是想起了先帝,擰著眉頭看他半晌,低嘆一聲,沒再催促他:“罷了,看陛下你自己安排。”

    顧覃淵登基之后,前朝一片風(fēng)平浪靜,底下定是暗流涌動,不過沒事情鬧到明面上,這就說明顧覃淵這個新帝處理朝政張弛有度,愣是把局勢穩(wěn)住,沒出一點岔子。

    這是好事,可柳如眉為此接連心驚膽戰(zhàn)了好幾日。

    前朝安穩(wěn)是好事,她的父兄也能避免被卷到什么風(fēng)波中去。

    可她實在擔(dān)心,國事顧覃淵處理地那樣好,是不是就有功夫來找她?

    柳如眉不敢想象,自己若是又回到之前那樣的處境,該如何處理。

    說起來,柳如眉后知后覺記起,自己面對顧覃淵的無賴和陰鷙時,從來都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能聽之任之。

    好在她擔(dān)驚受怕幾日后,顧覃淵并沒有和她想象那般來找她,她這才稍稍放心。

    回到京城之后,日子還和從前那般別無二致,玉金仍舊事無巨細(xì)地照顧她,而銀珠仍舊找時間出府去幫她買新奇的玩意兒和話本回來。

    不過從鼓城回來之后,柳如眉做什么都懨懨的,就連喜歡的話本都不看了。

    銀珠一尋思,說小姐不喜歡看,那她就念給小姐聽,于是柳如眉身邊多了個說書的。

    銀珠在耳邊說個不停,柳如眉不覺得刮躁,反而聽著她的聲音還能覺得安心不少。

    天漸漸冷了,柳如眉到了出門不得不披著狐裘的地步,索性就窩在屋里不挪動。

    銀珠從外頭買了新的話本回來,吵嚷著要念給柳如眉聽,柳如眉由著她去。

    今日的話本,名為《白蛇》,是講男女情愛的事,柳如眉聽得入了神,顧覃淵對她的感情,算男女情愛么?算的吧,柳如眉拿捏不準(zhǔn)。

    聽銀珠口若懸河地念著話本,邊上的玉金也靜靜坐著聽,柳如眉忽的從軟榻上坐起來。

    兩人見她這么大動作,都被嚇了跳,銀珠拍著心口問:“姑娘不喜歡聽?”

    “不,我很喜歡,只是聽著書里的情情愛愛,有些好奇,男女情愛真是糾纏,我想到一個問題,一個男子原本很殷勤地找一個女子,后來不找了,是不是不喜歡了?”

    銀珠和玉金對視一眼,神色變得怪異起來,柳如眉心里一咯噔,心口有些發(fā)緊。

    她只是這么問一句,就被看出什么來了?

    “哈哈,小姐是開竅了,和安小將軍定下婚事之后,也知道琢磨起男女之情來�!�

    銀珠把書拍在桌上捧腹大笑,想是沒想過自家主子還會在意這樣的事。

    從前柳如眉是愛聽愛看有關(guān)男女之情的書的,但絕不會開口詢問。

    自家小姐素來古板,覺得女子問這些,有些失了禮數(shù)太過孟浪,難得小姐問一嘴。

    不過,自打小姐和安小將軍定下婚事就變得不太一樣,可不就是開了竅了?

    銀珠笑起來,柳如眉才松了口氣,她的心思沒被看出來就好,可轉(zhuǎn)瞬就反應(yīng)過來銀珠這丫頭竟然是在取笑她。

    “都什么跟什么,我就是隨口問一句,怎么也能編排出那么多話來,說不說?”

    柳如眉臉皮薄,被她氣得直撓她癢癢,銀珠笑得前仰后合,沒一會就求饒,柳如眉才收手,玉金失笑,先銀珠問她:“小姐方才的問題,得分兩種情形�!�

    “那男子先前對女子是否有意?是自己主動來的,還是那女子遞了信呢?”

    玉金以為柳如眉是聽多了話本子,所以好奇起男女之間的問題來,并未多想。

    “是那男子主動來的,女子不喜他糾纏,每回見了都被嚇一跳,自是心存回避�!�

    遞信?柳如眉瞳孔震了震,顧覃淵為人輕浮孟浪,她才不會給顧覃淵遞信找罪受。

    銀珠這會已經(jīng)緩過來,輕咳兩聲,認(rèn)真地分析起來:“若是那男子單相思,一開始殷勤,后來不再來,那就是不喜了。小姐口中那等人,多半是常對女子一時興起�!�

    銀珠年紀(jì)比柳如眉要小兩歲,還未及笄的年紀(jì),說起男女之情來熟稔的很,她說的口若懸河,不過是話本子看多了,張口就來。

    “當(dāng)真是這樣,真的,不喜了?”柳如眉有些愕然,之前那人還那樣堅持,時常半夜前來騷擾她,柳如眉有些出神,心底有股莫名的情愫蔓延開來,轉(zhuǎn)瞬即逝。

    銀珠煞有介事地點點頭:“自然,因為被屢次拒絕,男人覺得沒了新鮮,就不再來了,不是歇了心思,就是看上了別人,這種人,日后小姐碰見,可得遠(yuǎn)離�!�

    這些話,丫鬟說給小姐聽,很不合規(guī)矩,但這次玉金沒有阻止銀珠往下說。

    玉金口頭上不問,但她一直為之前中途出現(xiàn)的暗衛(wèi)耿耿于懷。

    那些人,是太子殿下的人,太子殿下為何對小姐那般上心,玉金暗自掃了一眼美而不自知的主子,覺得銀珠和她多說這些不是壞事。

    “這種人?”柳如眉有些茫然,太子殿下是個怎樣的人呢?

    柳如眉開始認(rèn)真思索起來,此人武功高強,文韜武略樣樣都行,就是性情陰晴不定,輕浮不說,心思還變化無常,讓人難以捉摸,確實不是省油的燈。

    “嗯嗯�!便y珠重重地點點頭,“這類人有時會為達(dá)目的絕不善罷甘休,但就算得到自己想要的,也不過是占有欲作祟,并不是有多喜歡,等得手就甩到一邊�!�

    回想自己看過那么多話本,都是這么說的,銀珠對自己所言深信不疑。

    再者,京城中那么多公子少爺,這樣的例子還少么?

    多少人看上一個女子,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就娶,然后又不善待。

    第72章

    有鶯鶯燕燕在前,顧覃淵很快就會忘了她

    是正妻也就罷了,至少還有名頭撐著,那些做妾的才是可憐。

    這些話銀珠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柳如眉自己也想到了。

    是啊,太子殿下可不就是那樣的一個人,看上她不過是一時興起,等把她納入后院,就會棄如敝履。

    屆時她為人妾室,被困在院墻之中,主母為人和善就罷,若存了磋磨她的心思,她被折磨不說,還一輩子見不到家人,那真是生不如死。

    柳如眉臉色‘唰’的白了,她才不要落到那樣的境地,顧覃淵倘若真歇了對她的心思,她很該放一串鞭炮慶祝,想那么多做什么!

    “小姐,您是怎么了?是不是奴婢說的嚇到您了?奴婢不說了!”銀珠注意到柳如眉的臉色白得可怕,心里一咯噔。

    柳如眉露出一個勉強的笑,想了想,隨便捏了個理由:“我是有些餓,大抵最近吃的都不好,胃有些不適,去拿些好克化的點心來我吃些�!�

    國喪初期,大慶上下都需要食素,柳如眉身子弱,有些吃不消是正常的。

    加上從邊關(guān)回到京城,如此往返,柳如眉最近確實有些吃不好也睡不好。

    銀珠一拍腦門,懊惱道:“都是奴婢粗心大意,竟然連小姐餓了都不知道,奴婢這就去,您等等�!�

    說罷,她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往廚房去了,玉金不知她是說謊,趕緊去屋里拿了一碟子飴糖來給她吃兩顆先墊墊。

    柳如眉把飴糖含在嘴里,想著她已經(jīng)回京城好幾日,顧覃淵都沒來,想是前朝的事忙的很,或是和銀珠說的那樣失了興趣,放下她了。

    想到自己嫁到太子后宅的種種后果,柳如眉咽了口唾沫,這樣最好。

    她最近就乖乖待在府里,不隨處走動,只要不出現(xiàn)在顧覃淵面前觸了他的霉頭就沒事。

    她之前便說過,京城的好女兒那樣多,顧覃淵登基為帝之后,朝中大臣會想方設(shè)法把自家女兒往宮里塞,有鶯鶯燕燕在前,顧覃淵很快就會忘了她。

    柳如眉不知,大臣們還沒功夫往皇帝面前塞女人,塞的折子倒是不少。

    新帝登基,幾位皇子忌憚顧覃淵的能力,可又不甘心讓顧覃淵繼位太順利。于是就卯足了勁的給顧覃淵找些無傷大雅但足夠讓人頭疼的麻煩,顧覃淵忙得可謂焦頭爛額。

    就連太后屢次想和顧覃淵提起立后的事,也找不到時間。

    顧覃淵往往忙一日下來,到了夜間才能歇口氣,然而用過晚飯,沐浴更衣也就該歇下,就連喘口氣的功夫都沒有。

    顧覃淵于處理朝政上能力出眾,手段也利落,兩個月下來,幾位皇子再不甘心,也只能安分下來。

    他們只是不想顧覃淵太順?biāo)欤皇窍肫乒拮悠扑べr上整個大慶的基業(yè)。

    等朝堂徹底穩(wěn)定下來,已經(jīng)是一個月后。

    柳如眉對前朝的風(fēng)起云涌一無所知,顧覃淵兩個月沒來找她,柳如眉以為他完全對自己失了興趣,才徹底放下心來。

    這幾日來,天陸陸續(xù)續(xù)下著小雪,因為沒有風(fēng),所以靜靜賞雪,別有一番滋味。

    柳如眉屋里的小火爐上熱著奶茶,是從西域那邊傳來的新樣式,有趣得很。

    聽說最近京中貴女很喜歡這樣取樂,舉辦了幾場茶會,柳如眉不喜歡到那熱鬧的地方去,就在自己屋里一個人,清清靜靜的更好。

    “妹妹!”柳如月興致高昂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的就傳過來,柳如眉聽見姐姐的聲音眼前一亮,什么清凈都拋之腦后,起身迎了出去。

    “姐姐!你最近不是纏著大哥哥帶你去校場玩,怎么得空過來?”

    柳如眉笑著挽住柳如月的手,就要把人引進(jìn)屋里烤烤火,柳如月聞言如臨大敵,立即對妹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妹妹低聲些,我女扮男裝去校場,父親可不知道,要是被父親聽見,我和大哥哥都得被罰跪�!�

    柳如月喜歡舞刀弄槍,可是大慶都女子的束縛諸多,女子是萬萬不能到校場去的。

    可是柳如月哪是什么乖乖女,求了柳子真好幾日,才求他同意帶自己去校場。

    這段時間柳如月學(xué)會了騎馬射箭,玩的不亦樂乎,可不想被柳尚書逮著!

    柳如眉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她光顧著高興,就忘了這回事。

    “所以姐姐今日來,是有什么新鮮的事要和我說?”柳如眉興致勃勃地想領(lǐng)著她坐下,柳如月卻擺擺手,拉著她往外走。

    “你還真說對了,真是有新鮮事,清風(fēng)館來了新的廚子,做的炙肉很好吃,我們也去嘗嘗,冬日里吃焦香的炙肉,真是人生一大樂事�!�

    柳如月似已經(jīng)吃上了似的,滿足地喟嘆一聲,那口炙肉她可是想了很久的。

    可京城中的貴女,大多都自恃身份,不愿意去吃這些東西,覺得不文雅。

    柳如月才不管這些,就是到山里頭去烤肉吃,只要好吃,柳如月都屁顛屁顛的去。

    “姐姐既這么說,那我們快去嘗嘗!回來也給大哥哥帶一份!”

    從小到大,不管柳如月說想去哪里玩,柳如眉都會陪著她。

    她覺得,能跟著姐姐一起,做什么都是有趣的,她做過最不合禮法的事,是跟著姐姐一起爬墻,結(jié)果還被父親抓了個現(xiàn)行。

    現(xiàn)在想起來,柳如眉已經(jīng)不記得挨罰的情形,只覺得那時的心情,真是高興極了。

    姐妹二人披上斗篷,吩咐人套了馬車,便乘車去茶樓喝茶。

    因為落雪的緣故,馬車在長街上走得很緩慢,柳如眉拉起窗口的小簾子欣賞著京城的雪景,馬車外白茫茫一片,好似仙境。

    京城的冬天,可真是好看,柳如眉想著,如果不是因為國喪,這個時候她應(yīng)該在鼓城。

    “妹妹,到了。”柳如月的聲音打斷柳如眉的思緒,她先下了馬車,伸過手來扶柳如眉下車。

    柳如眉笑著應(yīng)了,姐妹二人進(jìn)了茶樓,柳如眉想到自家妹妹臉皮薄,還是要了間雅間。

    到雅間坐下,柳如眉就推開雅間的窗戶往外看,清風(fēng)館的雅間位置很好,放眼望去,能把半個京城的風(fēng)景納入眼底。

    第73章

    一般新帝登基一年后,就會立后納妃,無一例外

    眼下的京城銀裝素裹,美得不像話,其實柳如眉此前雖然經(jīng)常出門,但是這一景象,她確實是頭一回見。

    少女呼吸微滯,驚艷地欣賞著窗外的美景,今日出來,沒錯。

    很快炙肉就送上來,柳如月看到焦香的炙肉就兩眼放光,先給妹妹夾了一塊,自己才吃起來。

    柳如眉夾起炙肉咬了一口,果真是焦香非常,鮮香無比。

    她本是不怎么吃這些大塊肉的,嘗過之后忍不住多吃了幾塊。

    兩人吃得津津有味時,茶樓大堂說書先生開始說書,說的是大慶本國的事。

    大慶的風(fēng)云人物多也不多,少也不少,說來說去也就那么幾個。

    這回好巧不巧,說的是安隨風(fēng)的事跡。

    “諸位只見過安小將軍回京時的颯爽模樣,殊不知將軍在戰(zhàn)場上的英姿是何等風(fēng)采!”

    說書先生驚堂木一拍,大堂里的顧客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柳如眉也不例外。

    說起來,她都沒見過安小將軍舞刀弄槍的模樣,將軍在她面前,總是溫柔小心,對她珍之重之。

    柳如眉腦海中閃過兩人分別前,安隨風(fēng)看她那一眼,心神微動。

    “不說遠(yuǎn)的,就說四個月前,安小將軍前往鼓城,恰逢西狩國前來作亂,他還未歇一口氣,得知此事直接去軍營點人,帶著一隊心腹人馬殺了過去。”

    說書先生說起安隨風(fēng)在戰(zhàn)場上的事,也跟著有些情緒激動起來。

    安隨風(fēng)戍守邊關(guān)數(shù)年,立下戰(zhàn)功無數(shù),在大慶百姓眼里,他是守護神一般的存在。

    “安將軍功夫了得,在戰(zhàn)場上更是勇武,帶著將士們沖鋒陷陣,永遠(yuǎn)都是沖在最前面那個,一把長刀使的是出神入化�!�

    說書先生自己都說的入了神,柳如眉聽得更是入迷。

    尤其在聽到安隨風(fēng)被敵人暗算,肩膀中了暗箭,他生生把暗箭拔出來,繼續(xù)領(lǐng)軍殺敵,柳如眉心驚的同時對他肅然起敬。

    安小將軍甚是可憐,偏偏他很是爭氣,他無論為人還是在軍中的英勇,無一不昭示他品行優(yōu)秀,放在京城貴公子中也不會被比下去分毫。

    正當(dāng)柳如眉這么想,說書先生話鋒一轉(zhuǎn),提起了另外一個人。

    “說起安小將軍,可少不得提起另一個人,那便是當(dāng)今新帝,圣上和安將軍私交甚篤,兩人在戰(zhàn)場上就連后背都可放心交付給彼此。”

    柳如眉幾不可察地皺起眉頭,什么私交甚篤,顧覃淵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

    他擅長心計,把安小將軍騙得團團轉(zhuǎn),還覬覦他人的未婚妻子,令人不齒。

    “要說安小將軍已經(jīng)是出類拔萃,咱們圣上更是人中龍鳳,在軍中頗有威望,還在十三歲的時候就跟隨先帝上戰(zhàn)場,小小年紀(jì)全然不怯,得此英明神武的君主,實乃萬民之幸�!�

    說書先生夸安隨風(fēng)的時候還是留有余地,端看他此刻夸顧覃淵夸的天花亂墜,就知他是用欲揚先抑的法子再歌頌當(dāng)今先帝的圣明呢。

    柳如眉原本聽得津津有味,說書先生一提起顧覃淵,她就沒了興致。

    什么人中龍鳳、英明神武,不過是吹捧之詞。

    哪個皇帝登基,不得收買人心?這些說書先生,私下怕是收了銀子的,或者是懼怕新帝不敢得罪,所以才說這么多好話。

    顧覃淵的德行,柳如眉想了想,心下冷笑,這人就是個變態(tài),不折不扣的的變態(tài)!

    柳如月吃夠了炙肉,喝著茶氣定神閑聽樓下說書先生慷慨陳詞,一轉(zhuǎn)頭就看見柳如眉蒼白的臉,心下一驚。

    “妹妹?你的臉色怎么如此難看,是不是……”柳如月若有所思往樓下看了眼。

    柳如眉當(dāng)然明白她這個眼神的意思,沒有說話,算是默認(rèn)。

    想到這三年國喪,柳如月也是頭疼,擔(dān)心自家妹妹重新被新帝看上。

    說書先生一輪故事說完,先下去中場休息,樓下大堂靜了下來。

    柳如月倒茶給她,心疼地柔聲寬慰道:“你別多想,你已經(jīng)和安小將軍定親,你們甚至還差點拜堂成親了,都到這個份上,有點臉皮的人都不會再糾纏�!�

    柳如眉嘴角抽了抽,姐姐無心之言,卻說對了,如果顧覃淵是個沒臉沒皮的人呢?

    新帝屢次夜里來找自己妹妹的事,柳如月全然不知,想著好友妻不可欺,安小將軍在邊關(guān)為了守衛(wèi)大慶疆土勤勤懇懇,顧覃淵不能在這種時候挖人墻角吧,太缺德了。

    “姐姐,我心里總有些不安�!绷缑加杂种�,說不出口自己為何不安。

    柳如月以為妹妹是擔(dān)心那人賊心不死,再纏上來,心疼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你別多想,雖說大慶律法規(guī)定大慶子民要為先帝守喪三年,可新帝是不用的,新帝登基之后,以繁衍子嗣為要,一般新帝登基一年后,就會立后納妃,無一例外�!�

    大慶立國數(shù)百年來都是如此,新帝登基,如不是登基前就已子嗣繁茂,都要盡快立后納妃,為子嗣計,畢竟皇帝膝下子嗣單薄,容易引起不必要的爭端。

    “當(dāng)真?只一年他就會立后納妃么?可是,他會不會一道詔令,就強行命我進(jìn)宮?”

    柳如眉打了個哆嗦,這種事,顧覃淵并非做不出,如今他是皇帝,說一不二。

    就算是好友之妻又如何,在她去鼓城之前,顧覃淵不顧她意愿,強取豪奪的事做的還少?

    看出妹妹的惶恐不安,柳如月心疼地把人抱在懷里,她這苦命的妹妹,怎就被新帝看上。若被旁的王公貴胄看上,有父親這些年在前朝的聲名,不是不能轉(zhuǎn)圜一二,偏偏是這個人。

    柳如月拍著她的背,往窗格外看了一眼,忽然想到什么,頓時眼前一亮。

    “不會的,安小將軍為大慶戍守邊關(guān)才耽誤與你的婚期,這種情形比只是尋常定了親要特殊,圣上若執(zhí)意要你,大慶百姓怎么想?滿朝武將怎么想?新帝不至如此糊涂�!�

    顧覃淵‘名聲在外’,有玉面修羅的名聲不假,但并非是昏庸之人,不然先帝不會在皇子里選了顧覃淵做太子,他此前被立為儲君,不僅僅因為他是嫡子。

    第74章

    嬌嬌弱弱的,沒多少體力

    為君王者,必然以江山社稷為重,還能夠為了一個女子得罪滿朝文武不成?

    兩人一來不是伉儷情深,二來沒什么交集,感情淺淡,犯不上。

    柳如眉眼里噙著淚,從柳如月懷里起身,可憐巴巴地抽噎著:“當(dāng)真?”

    “還能有假?陛下不是昏君,先帝去后,陛下處理朝政井井有條,何曾有過差錯?一年之后他選秀,后宮會選進(jìn)不少宮妃,也許,他會沉溺于溫柔鄉(xiāng),漸漸就把你忘記�!�

    柳如月沒有經(jīng)歷過選秀,但之前參加宮宴,看見那些娘娘,一個賽一個的貌美雍容,就是她一個女子見了都心神馳蕩,何況是男子?

    皇帝要為大慶開枝散葉,和宮妃們待在一起的日子久了,那還會記得宮外的柳如眉?

    “三年后,國喪一過,父親和安隨風(fēng),會在京城給你風(fēng)風(fēng)光光辦一場婚禮,讓你風(fēng)光無限地嫁出去,你什么都不用擔(dān)心,知道了么?”

    柳如月所言條理清晰,柳如眉仔細(xì)想了想,確實是,顧覃淵就算對她再執(zhí)著,還能為了她得罪了滿朝武將不成?不值當(dāng)。

    她這才放下心來,破涕為笑點了點頭。

    她正胡亂擦著眼淚,門外冷不丁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大妹妹、二妹妹?”

    是柳子真。

    柳如眉趕忙把眼淚擦干,柳如月點點頭才去開門:“大哥哥,你怎么也來這?”

    她一開門,就見柳子真身后跟著幾位武將打扮的男子。

    之前柳如月到校場去玩,幾人和柳如月是打過照面的,所以都禮貌地相互頷首示意。

    幾人目光落在柳如月身后臉頰微紅,怯生生往這邊看來的柳如眉時眼前一亮。大家都知道柳子真有兩個妹妹,性情截然不同,沒想到柳如眉是此等尤物。

    “我們一同散值,聽聞清風(fēng)館的新菜味道不錯,就相邀過來嘗嘗,你們倆過來聽書?”

    自己的妹妹,柳子真不過略想一想,就猜到她們是來干什么。

    “這兩位就是子真時常掛在嘴邊的妹妹?確實是機靈可愛,讓我們好生羨慕,只可惜我們幾人不是只有已出嫁的姐姐,就是有討嫌的弟弟�!�

    站的離柳子真比較近的男子上前來拱手一禮。

    人家既然先見禮,柳如眉二人不好杵著不動,跟著欠身一禮。

    柳子真覺得他冒犯,往前站了兩步把人擋開,那人見狀更是朗聲大笑。

    柳子真沒搭理他,看見柳如眉微紅的眼眶時眉頭一皺:“怎的哭過?”

    他目光一瞬冷了下來,往雅間里看去,以為是有人欺負(fù)了自家妹子。

    柳如眉知道自家兄長護短,趕忙道:“因聽書聽得感動,所以才哭的�!�

    柳子真陰沉的臉色這才有所緩和,嘆了口氣:“你呀,我還要和他們?nèi)ワ嬀�,你們待會玩夠了就先回府,路上小心。�?br />
    他說罷招手叫來小廝:“這二位姑娘的花銷記在我的賬上�!�

    “大哥哥放心去玩,有我看著妹妹呢�!绷缭滦ξ爻诱嬲A苏Q�。

    柳子真無奈地彈了一下她的額頭,應(yīng)了聲‘好’,就和幾位同僚去了另一邊雅間。

    “妹妹出來半天,想來也累了,我們?nèi)チ粝汩w買些熏香就回去。”柳如月最知道自己這個妹妹,身體不怎么好,嬌嬌弱弱的,沒多少體力。

    出來聽半天的書,喝喝茶,再外頭略逛一逛,也就差不多了。

    “好�!绷缑脊怨愿诹缭律砗螅恢袔椎滥抗鈺r不時看她一眼。

    “子真,你家二妹妹可婚配了?”方才調(diào)侃柳子真的武將勾著他的肩膀笑問。

    柳子真睨了他一眼,不客氣地把他的手拍開:“二妹妹已經(jīng)定了人家,婚期都定了,因為國喪才遲下來,她的未婚夫婿,你們也都認(rèn)得,是威武將軍安隨風(fēng)。”

    柳尚書不喜張揚,之前女兒出門也是低調(diào)辦的,所以不少人并不知柳如眉已經(jīng)定了親。

    安隨風(fēng)無論在邊關(guān)還是在京城,都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一聽和柳如眉定親的人是他,幾人一默,尷尬地轉(zhuǎn)移了話題。

    時間飛逝,轉(zhuǎn)眼又過了一月,京城到了冬末愈發(fā)冷了,到了年下,所有人家都開始忙碌起來,顧覃淵反而在這時候得了閑。

    經(jīng)過三個月勤耕不輟,前朝開始穩(wěn)定下來,至于年下需要開始準(zhǔn)備祭祖等事宜,后宮么,有太后幫忙看顧,年初需要新帝前往宗廟祭祖祈福等事,對顧覃淵不算什么。

    他才得了些空閑,按兵不動的前朝大臣開始動起自己的小心思來。

    這日早朝,諫議大夫當(dāng)堂上奏,聲稱顧覃淵尚無子嗣,后宮更是空無一人,眼下前朝已經(jīng)穩(wěn)定,顧覃淵應(yīng)當(dāng)把選秀一事提上日程。

    選秀從翰林院擬定圣旨,然后再由禮部的人主持,經(jīng)過層層篩選的步驟走下來,等到秀女入宮開始殿選,需要大半年的時間。

    算起來,到秀女入宮參加殿選的時候,不偏不倚正是顧覃淵守喪滿一年。

    國喪期間,沒有特殊情況,王公貴族也不能輕易守國喪不滿三年,容易被人詬病。

    可顧覃淵的情況確實特殊,他沒有子嗣更沒有妃妾,其他幾位皇子都有了子嗣,反而一國之君沒有,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諸位說,沒有后嗣不利于社稷安穩(wěn),可是覺得,朕即將不久于人世?必須得有后嗣繼承皇位才能令臣民安心?”顧覃淵沉冷的聲音自大殿內(nèi)響起,此話一出,滿朝文武當(dāng)即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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