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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主子有了皇嗣,似乎也不怎么高興,眼下宮里沒有其他妃嬪,沒人會害娘娘的�!�

    小荷以為柳如眉擔(dān)心的是腹中子能否安生降生的事,銀珠聞言在心底把頭搖了又搖。

    “我之前看醫(yī)書時(shí)有看到,女子有孕之后,心情會受胎兒影響,小皇子雖還沒開始在主子肚子里鬧騰,但人身子不好受,心情哪能好。”

    玉金不著痕跡地把銀珠擋在自己身后,就怕這小妮子一時(shí)犯糊涂什么都說出來。

    “我們哄著娘娘出去隨處走走,散散心,這會外頭的雨已經(jīng)停了,正清涼�!毙『砂驯伙L(fēng)雨壓折的花扶起來,就著銅盆洗手。

    “這個(gè)主意才是正經(jīng)!”銀珠立即把手洗干凈,屁顛屁顛跑去找柳如眉。

    三人殷勤地湊上前來,誰都還沒開口,柳如眉就先道:“本宮想出去走走�!�

    玉金幾人一怔,笑著應(yīng)了聲,立即緊鑼密鼓地準(zhǔn)備起來。

    又是拿披風(fēng),又是拿油紙傘,還有熏蚊子的熏香,幾人武裝齊備,就擁著柳如眉出了挽月宮。

    從挽月宮出去不遠(yuǎn)就是御花園,雨后的御花園綠油油一片,景色格外怡人。

    空氣中彌散著淡淡的花草香,柳如眉深吸了口氣,郁悶的心情得以輕快些。

    “我們?nèi)ァ绷缑荚捨凑f完,就聽見在花園小道上清掃落葉的宮人說話的聲音。

    “貴妃娘娘真是好福氣,進(jìn)宮不足兩月就有了身孕,這可是陛下頭一位皇嗣,無論是皇子還是公主,都將備受寵愛,真是好命。”

    宮人低聲私語,說著宮里最近發(fā)生的事打發(fā)時(shí)間。

    “是呢,不過貴妃娘娘進(jìn)宮之后,陛下夜夜都歇在貴妃娘娘那,有孕也沒什么驚奇,后宮畢竟就這一位主子,不過之后可就說不定了。”

    柳如眉僵硬地站在原地,她最近愁眉慘淡,愁的就是這件事。

    她出來走走,本就是為了散心的,沒承想正巧碰上宮人在議論此事。

    小荷神色一冷,邁開腿就要上去呵斥那幾個(gè)多嘴的宮人,卻被柳如眉伸手?jǐn)r住。

    “貴妃娘娘有孕,得有一段時(shí)日不能侍寢,陛下已經(jīng)可以選秀,不久之后應(yīng)該就會命禮部那邊開始預(yù)備著,想來很快就會有新人入宮,到時(shí)候?qū)m里可就熱鬧了�!�

    宮人議論后宮的事,大多是抱著看熱鬧的態(tài)度,畢竟與自己無關(guān)。

    “你們說,為陛下誕下第一個(gè)孩子可是個(gè)香餑餑,那女子無論是誰都必將富貴無極,你們說到時(shí)宮里有了新人,會安安分分的?”

    宮人話音方落,一道清亮的聲音打斷了她們的對話:“你們都不要命了,這是什么地方,你們也敢非議陛下與貴妃娘娘,快些把活干完,廚房今日有綠豆湯。”

    說話的應(yīng)該是管事姑姑,對底下的宮人恩威并施,很快還嘰嘰喳喳的宮女們做鳥獸散,趕緊去干自己的差事。

    宮人們清掃完花園離開,柳如眉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她站的地方在拐角,輕易看不見,所以沒人注意到角落里站著人。

    第132章

    朕一定會護(hù)住你

    柳如眉臉色發(fā)白,渾身血液倒流,頭皮陣陣發(fā)麻,宮人不過是看熱鬧的多嘴舌,恰恰是柳如眉最為憂心的事。

    “娘娘!她們都是胡說的,您別往心里去,陛下那么疼您,怎會讓人傷您和您腹中孩兒!”

    玉金著急地握住柳如眉的手,好讓人回神,若不是主子攔著,她們?nèi)齻(gè)早上前去訓(xùn)斥那幾個(gè)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宮女。

    才碰到柳如眉的手,玉金面色劇變,主子的手,怎么這樣冷。

    柳如眉腳下一軟,歪倒在玉金懷里,三個(gè)丫鬟都被她嚇出眼淚來。

    “娘娘,您振作些!”三人齊聲驚呼,三魂嚇得沒了七魄。

    “我們回宮去吧,本宮無事,只是有些頭暈,回去歇一歇就是�!�

    柳如眉勉強(qiáng)從玉金懷里起身,她腹中子,怎么說都是顧覃淵第一個(gè)子嗣,他當(dāng)然不會容旁人損他孩兒,可他不許,別人就不會做么?

    后宮之中的手段防不勝防,顧覃淵的眼睛還能長在她身上不成?

    “今日我們在御花園聽見的話,一個(gè)字不許和陛下說,記住了?”回去的路上,柳如眉想起什么,看向跟在左右的玉金幾人。

    “是�!睅兹吮M管無奈,但還是答應(yīng)了。主子仁善待下,她們是知道的。

    今日在御花園嚼舌根的那幾位小宮女,一旦被陛下知道,她們就小命不保。

    柳如眉這才放心,回到挽月宮后,她昏昏沉沉,沒了胃口,先換了衣裳小憩,這一睡,就到了傍晚。

    顧覃淵處理完政務(wù),就忙不迭往挽月宮趕,自柳如眉進(jìn)宮,他就恨不得所有的空余時(shí)間都和柳如眉在一起,盡管日日相見,仍覺得不夠。

    他到了挽月宮,卻聽說柳如眉今日身子有些不適,已經(jīng)睡下了。

    “身子不適?叫太醫(yī)過來看過了么?”顧覃淵邁進(jìn)殿的腳步一頓,沉著臉看向小荷。

    主子不好,自然是宮人伺候不好的緣故,顧覃淵是這么想的。

    “未叫太醫(yī),娘娘是有些沒胃口,又覺得煩悶,女子有孕后懷胎十月,身子十日有八日是不好受的,著實(shí)辛苦,奴婢等平時(shí)會伺候地更加小心�!毙『筛I斫忉尅�

    她沒有說出御花園的事,不過主子太過多思,這樣下去不是個(gè)辦法。

    “那先讓眉兒好好休息,先讓小廚房溫著一碗肉羹,等貴妃醒了給她墊墊肚子,朕先回承乾宮沐浴,不吵著她�!�

    顧覃淵退出殿外走了幾步,想了想又轉(zhuǎn)身邁步進(jìn)殿:“朕先看看眉兒。”

    內(nèi)殿床榻上,女子雙手緊攥著蓋在身上的軟被,眉頭皺成一團(tuán),就算是在睡夢中也很不安穩(wěn)。

    顧覃淵躡手躡腳在床榻邊坐下,好看的劍眉皺起,女子有孕如此難受么?

    男人抿了抿唇,女子有孕,還真不是什么好事,不止不能碰她,她還要吃十月懷胎的苦。

    顧覃淵暗暗嘆了口氣,將額頭輕輕抵在柳如眉的額頭上,和她貼了一會才起身。

    顧覃淵坐了一會就悄然離開,床榻上的人兒睡得很沉,并未醒來。

    在睡夢中,柳如眉做了自己最害怕的夢境。她夢見顧覃淵在她有孕未足三月就開始選秀,后宮多了好些新人。

    那些人害怕她生下皇長子,屢次想對她腹中孩子下手。

    柳如眉是被嚇醒的,她睜開眼,就對上顧覃淵那雙如寒潭般的眸子透著濃濃的擔(dān)憂。

    “做惡夢了?”顧覃淵幫她擦去額頭的薄汗,將人扶起來抱在懷里。

    柳如眉無力地點(diǎn)點(diǎn)頭,不能說是簡單地做了個(gè)惡夢,她夢見了地獄般的景象。

    “陛下,臣妾腹中這個(gè)孩子,當(dāng)真能安全降生么?”柳如眉的胸腔劇烈起伏,顯然還沒從驚嚇中回過神來。

    聞言顧覃淵眼底閃過一抹狠戾,隨即被無邊無際的溫柔取代:“自然,朕不會讓你有事,更不會讓你腹中孩兒有事,朕一定會護(hù)住你。”

    從柳如眉懷上孩子之后顧覃淵就發(fā)現(xiàn),她時(shí)�;嫉没际В那楹懿缓�。

    顧覃淵還以為,她是心里還是念著安隨風(fēng),所以不喜歡這個(gè)孩子的到來。

    原來,她害怕的是有人會害她腹中的孩子,顧覃淵心底翻騰的煞氣被不動聲色掩去,誰敢對柳如眉做什么,他會讓那個(gè)人生不如死。

    這樣的話,柳如眉應(yīng)當(dāng)無動于衷才是,她本就是不信顧覃淵的。

    可不知為何,今日聽見他這么說,柳如眉內(nèi)心感到莫名的安心。

    柳如眉舒了口氣,在顧覃淵的懷里昏昏欲睡,還未闔上眼,就被晃醒。

    “不能再睡了,先起來用些肉羹和山楂糕,沐浴洗漱之后再睡�!�

    顧覃淵說著,不由分說把人抱起來,飯桌上,肉羹尚溫,柳如眉嗅了嗅,揉了揉有些餓的肚子。

    好在她還沒出現(xiàn)孕吐惡心等反應(yīng),用飯還算積極,不然更加難受。

    柳如眉坐下來后乖乖將肉羹吃得一干二凈,又吃了山楂糕,胃里就不會太撐。她臉上維持著的微笑,在進(jìn)入浴房之后淡了下去。

    她安心平和的模樣,不過是做給顧覃淵看的,實(shí)則她內(nèi)心里很是慌張。

    顧覃淵對柳如眉的惶恐一無所知,這日夜里,男人只是安靜地抱著她睡覺,什么都沒做。

    有孕之后柳如眉變得嗜睡,盡管下午已經(jīng)睡過,夜里還是睡得很沉。

    柳如眉有孕的消息,很快傳到太后耳中。

    太后一直操心顧覃淵后宮太空蕩,更擔(dān)心柳如眉的身子不爭氣懷不上。

    沒想到兩個(gè)月沒到呢,柳如眉的肚子就有了動靜,這可不是天大的喜事。

    等柳如眉誕下子嗣,她倒要看看,貴太妃和二皇子那邊還有什么好事。

    太后歡喜之余,賞了闔宮上下,說是為貴妃腹中子積福,一時(shí)之間,皇宮里除了少數(shù)幾位不安分的,沒有不為柳如眉有孕感到高興的。

    打賞完宮里,太后還開了庫房,從自己的私庫里挑了好些稀罕部品過來,一股腦送到柳如眉的挽月宮。

    柳如眉受寵若驚,想去太后宮里謝恩,被戴月姑姑給制止了:“太后的意思,是要貴妃娘娘好好養(yǎng)胎,您不用過去謝恩�!�

    第133章

    正是因?yàn)槊純河性�,才不能在她有孕期間選秀

    如此,柳如眉只好讓戴月幫自己帶話過去,說等自己胎氣穩(wěn)固些,就去給太后請安。

    顧覃淵接連幾日察覺柳如眉的不安,沒有開口問她,只是默默地守護(hù)在她身邊。

    他夜里很安分,沒對柳如眉做什么,但有時(shí)候?qū)嵲谌滩蛔。蜁屃缑紟退鉀Q。

    那些手法,柳如眉進(jìn)宮之前和教事嬤嬤學(xué)過,除了增加房事的樂趣之外,還有一點(diǎn)就是身子不方便時(shí),可用別的法子幫男人疏解。

    柳如眉不情愿,顧覃淵就纏著她吻她,她怕顧覃淵把持不住,只好紅著臉幫他弄。每回都是柳如眉哭著說沒力氣了,男人才饜足地放她一馬。

    柳如眉傳出有孕的消息過了半個(gè)月,太后才命人去將皇帝請過來。

    太后能夠等上半個(gè)月,已是對顧覃淵很有耐心,她雖事先沒在皇帝面前開口,但母子連心,且有前朝輿論在,皇帝不會不知道她的意思。

    顧覃淵才處理完御書房的政務(wù),打算去看一看柳如眉,就被戴月攔住。

    “陛下這是要去挽月宮?想來是得了閑,太后娘娘許久沒有見您,特意差奴婢過來,請陛下過去一見�!贝髟碌皿w地行了禮,對顧覃淵做了‘請’的手勢。

    顧覃淵冷哼一聲,母后身邊伺候的人,和她一樣都是個(gè)人精。

    他素日里都是處理完政務(wù)才會去看眉兒,所以戴月就先悄無聲息在他的必經(jīng)之路上等著。

    他從御書房出來,那就是事已經(jīng)處理完,這會再說有事,就是故意推諉不去見太后。

    其實(shí)顧覃淵態(tài)度強(qiáng)硬拒絕也不是不可以,但太后見不到他,就會轉(zhuǎn)而見柳如眉。

    顧覃淵淡淡地睨了戴月一眼,沒理會她,轉(zhuǎn)了個(gè)方向,去慈安宮。

    慈安宮內(nèi),戲班子已經(jīng)在戲臺上演著熱鬧戲,素日里清凈的慈安宮一片咿咿呀呀聲,好不熱鬧。太后坐在水榭中,隔著荷花池看戲。

    池中的荷花已經(jīng)開到末尾,只有零星的幾朵花在池面上,難免顯得寥落。

    顧覃淵進(jìn)了水榭,太后頭也沒回:“皇帝來了,我們母子之間無需那么多禮數(shù),坐吧�!�

    今日來,顧覃淵知道太后要說什么,盡管不情愿,還是在茶幾另一邊坐下。

    “這出戲,唱的是《貴妃醉酒》�!碧罄洳欢〉�,開口提了這么一嘴。

    顧覃淵呼吸一滯,太陽穴開始隱隱作痛,心想自己真是多余坐下來:“母后想說什么,不妨直言�!�

    “想當(dāng)初楊貴妃再得寵,后宮的女人也不止她一個(gè),柳氏就是再絕色的女子、再好,皇帝難道真打算在后宮里守著一人度過一生?”

    太后目不斜視,視線始終落在戲臺上正在擺弄酒杯的楊貴妃。她語氣淡淡的,只有顧覃淵清楚他這個(gè)母后的秉性。

    此刻但凡他說是,太后會不惜一切代價(jià),等眉兒生下皇嗣后,神不知鬼不覺將人抹殺。

    別人顧覃淵自信可防得住,但太后,他不敢打包票。當(dāng)年小公主死,太后拉了多少人陪葬?顧覃淵一清二楚。

    就算知道柳如眉的死會形成母子之間的鴻溝,太后也會在所不惜,只因在她看來,死一個(gè)柳氏,若是能讓顧覃淵不把心思放在一個(gè)人身上不虧。

    至于柳如眉留下的那個(gè)孩子,正好可以成為牽制他的存在。

    顧覃淵接過宮人遞來的茶,沒有急著回答太后,氣定神閑地呷了口茶,就支著額頭看戲。

    他很沉得住氣,直到一出《貴妃醉酒》唱完,顧覃淵才悠悠開口:“兒臣愚鈍,母后有話,說直接一些。”

    顧覃淵固然知道太后的意思,但他就是不想讓太后心里太舒坦。

    果不其然,此話一出,太后一噎,被皇帝氣得不輕,但想到自己要說的事,還是強(qiáng)壓下脾氣:“哀家叫皇帝來,是想問一問陛下,對選秀一事是何打算?”

    太后問得夠直白,顧覃淵再想打馬虎眼,也得想一想他心心念念的柳氏不是?

    顧覃淵眼底閃過一抹不耐,他厭惡后宮爭斗,后宮的人一多,就少不了勾心斗角。

    他沒有說話,可他眼里的不悅,太后看的是真真的。

    太后想到什么,神情軟了下來,她知道顧覃淵百般不愿,不止是因?yàn)榭粗亓�,還有一個(gè)原因,是因?yàn)椴幌埠髮m爭斗。

    太后何嘗不厭惡?她的桃桃……可后宮,絕不能只有一個(gè)女人。

    “貴妃如今有孕,皇帝你正值壯年,膝下子嗣單薄,只有她腹中那個(gè),她有孕,身子虛弱,沒人伺候可不行,選秀的事要盡早提上日程�!�

    顧覃淵頭疼地支著額頭,搖了搖頭,撩起眼皮,看向太后的眼神充滿哀傷。

    “母后,正是因?yàn)槊純河性�,才不能在她有孕期間選秀,新人進(jìn)宮,您覺得,她們會容得下眉兒腹中的皇長子或是長公主?”

    要陷害有孕的女子,法子有的是,這些,太后都很清楚不是么?

    顧覃淵的眼神看得太后心一沉,桃桃夭折時(shí)的模樣,在她腦海中愈發(fā)清晰。

    “眉兒腹中懷的是兒臣第一個(gè)孩子,兒臣不想那個(gè)孩子有任何差池,不然那個(gè)孩子若有個(gè)好歹,兒臣此生,都不會再納妃�!�

    他的態(tài)度很堅(jiān)決,他要的是柳如眉和腹中那個(gè)孩子好好的。

    太后神色痛苦地闔上眼,自己坐后位那些年,后宮爭斗何等劇烈歷歷在目。

    新人進(jìn)了宮,若有心壓柳如眉的庶出身份對她做什么,不是難事。世間萬事都難,唯獨(dú)害人的手段,可以無孔不入。

    細(xì)想了想,顧覃淵說的有道理,便從桌上拿過一本名冊畫像。

    “選秀一事,可容后再議,但皇帝應(yīng)該先挑選皇后的人選,你自己選總好過哀家?guī)湍氵x,人定下來,等柳氏安全生產(chǎn),皇帝再和皇后大婚�!�

    太后語氣冷硬,這已經(jīng)是她做出最大的讓步,已經(jīng)很縱容顧覃淵。

    顧覃淵也清楚,太后的底線在這,他連皇后都不選,是不可能的事。

    男人無奈接過名冊打開來看,名冊上附有小象,一旁就是對小象上之人的介紹。

    第134章

    她還生出個(gè)癡情種不成

    他粗略地將名冊看完,他的記憶力是自幼就非常出眾的,說是天賦異稟都不為過,可這本名冊看完,他壓根不知道誰是誰,看畫像上的臉,感覺都長的差不多。

    太后注意著顧覃淵的神情,知道他是誰都看不上,有些無奈道:“皇帝若沒有自己看中的,哀家來推薦一人如何?”

    之前母子二人就因?yàn)樘笙胪髮m塞母族的人鬧得不愉快,顧覃淵聞言挑眉看向她:“母后想舉薦誰?”

    他似笑非笑地看向太后,頗有要認(rèn)真聽一聽的意思。

    太后瞪了他一眼:“你既然如此寶貝柳氏,不如就立柳氏的嫡姐為皇后,她父親的官職不算高,但是嫡出,父親也是兵部尚書,家世過得去�!�

    這一想法,太后之前就已經(jīng)打算過:“哀家早有聽聞尚書府不分嫡庶,將兩位小姐都養(yǎng)的很好,這樣人家出來的嫡女做中宮皇后,定能庇護(hù)后宮妃嬪,不會害人。”

    “母后還真是都打算好了�!鳖欛麥Y神色淡淡的,不知什么想法。

    “哀家為皇帝操碎了心,還望皇帝能夠理解一二才好,她們姐妹感情好,由柳家嫡女來做皇后,一來穩(wěn)妥,二來你也不用擔(dān)心柳氏受委屈�!�

    太后想到這個(gè)份上,可謂真真是殫精竭慮了,她做皇后時(shí)都沒廢過這么多心思。

    要說這是一個(gè)不錯的主意,皇后出身不是大家,又和柳氏同為姐妹,有什么不好。

    顧覃淵沒有接話,太后不禁皺起眉,有些想不通皇帝在想什么:“皇帝,若是柳氏的嫡姐入宮為后,定不會害她,你還有什么顧慮?”

    顧覃淵心事重重地?cái)[手拒絕:“母后思慮周到,只是到了宮里,再說姐妹情誼會不會有些像是空中樓閣?來日柳家長女成了皇后,焉知會不會為了朕和眉兒爭風(fēng)吃醋?”

    別說是隔著隔著一個(gè)肚皮生出來的,就是嫡親的姐妹,在后宮中反目成仇的先例不是沒有。后宮,就是一個(gè)不折不扣吃人的地方。

    “眉兒是重感情的人,朕不想她傷心,來日若因朕今日的決定,影響她們姐妹之間的感情,眉兒會怪朕,朕也不想做這等費(fèi)力不討好的事�!�

    顧覃淵重新打開手中的名冊,看了又看,最后視線落在靠后那一頁的名字上。

    “覃昭昭?正三品中書令之女,性情溫婉柔和,這倒是個(gè)不錯的人選�!鳖欛麥Y指了指覃昭昭的名字,在所有閨秀之中,她在其中并不顯眼。

    顧覃淵要的就是不顯眼的,同是三品大員之女,性情溫軟,日后她才不會欺負(fù)了眉兒去。

    這本名冊是太后千挑萬選之后定下來的,瞥見顧覃淵指了覃昭昭的名字,有些意外。

    她之所以會將覃昭昭的名字納入名冊,確實(shí)有點(diǎn)一點(diǎn)是因?yàn)轳颜言诰┲惺浅隽嗣男郧闇赝�,若顧覃淵非要一個(gè)不會危及到柳氏的皇后人選,她確實(shí)合適。

    “既然人選定下來,皇帝接下來打算怎么安排?”太后乘勝追擊,不打算輕易放過讓顧覃淵盡快定下立后的事,他難得松口,機(jī)不可失。

    “立后一事關(guān)乎國祚,就算朕無意也不能馬虎,朕會屬意欽天監(jiān)那邊的人定下封后的吉時(shí),吉時(shí)的日子,最好是在大半年后,總要等到眉兒安全生產(chǎn),不然朕不放心。”

    顧覃淵說罷補(bǔ)了句:“不過擇定皇后人選的圣旨,最近就會命翰林院擬定�!�

    言下之意,就是讓太后不用太操心,他不會陽奉陰違,不安排這件事。

    “也好,既如此,皇帝看著安排就是,皇后在入宮之前,還需要學(xué)習(xí)諸多宮規(guī)以及如何管理后宮,一時(shí)半會也不能學(xué)完,皇帝選個(gè)合適的時(shí)候下旨就是�!�

    太后捏了捏眉心,立后的事拉扯多日,總算是定下來,太后暗暗松了口氣。

    顧覃淵登基將近兩年,在政績上的貢獻(xiàn)可謂卓然,如今的大慶已有盛世之像,相信再過個(gè)幾年,大慶就會進(jìn)入建國以來的全盛時(shí)期。

    然而他的政績貢獻(xiàn)越高,張貴太妃等人就越坐不住,一直拿顧覃淵無后一事說事。

    在顧覃淵能力如此出眾的情況下,她們不會愚蠢到逼顧覃淵退位,朝臣不會同意,她們也不會如此糊涂,但她們可以拿皇帝無后一事里做要挾,讓顧覃淵立皇太弟。

    朝臣為了讓國祚安穩(wěn),對于這一話題不會反感,不少朝臣都支持這一決定,讓顧覃淵先立皇太弟,免得時(shí)局動蕩,掀起不必要的風(fēng)波。

    可張貴太妃母子,豈是什么甘于居于人下的人?一旦顧覃淵立皇太弟,她們就會想方設(shè)法,讓顧覃淵在合適的時(shí)候‘崩逝’,屆時(shí),身為皇太弟的二皇子就可順利登基。

    事情談妥,太后以為顧覃淵不會愿意在她這久留,畢竟之前就是如此。

    可顧覃淵穩(wěn)坐交椅,沒有起身的意思,太后驚異地看了他一眼:“皇帝還有事?”

    她和自己這個(gè)兒子,其實(shí)已經(jīng)生疏許多,沒有從前那般親近,平日里除了請安和基本的問候,顧覃淵不會和她談一句心里話。

    既然不是說體己話,那顧覃淵坐在這不挪動,就只能是有事。

    顧覃淵放下手里的茶盞,目光肅然地看向太后:“兒臣要立后的事,還請母后幫著隱瞞下來,不要讓眉兒知道,不知可否?”

    立后顧覃淵本就不情愿,柳如眉身子弱,他唯恐自己立后的事惹得柳如眉不高興。

    太后眉頭挑了挑,頗為震驚:“皇帝,你就這般在意柳氏?”

    “是,很在意�!鳖欛麥Y很直接地承認(rèn)了,“她懷著兒臣第一個(gè)孩子,還請母后看在孩子的份上憐惜柳氏,至少,立后的事等到她孕期滿三個(gè)月之后,胎兒穩(wěn)定再說。”

    顧覃淵知道太后不會在意柳如眉,但會在意柳如眉腹中那個(gè)孩子,只有搬出那個(gè)孩子說事,不是太過分的要求,太后都會同意。

    顧覃淵為了柳如眉,當(dāng)真是費(fèi)盡心思,太后失笑,她還生出個(gè)癡情種不成。

    第135章

    哪有當(dāng)真只有一位妃子而不納妃的

    “皇帝既然開口,哀家豈會拒絕?既然皇帝如此疼惜她,哀家就成全皇帝一番癡情。”

    太后話中有譏諷的意味,皇帝身在宮廷,對一個(gè)女子一往情深,確實(shí)有些可笑。

    對于太后的冷嘲熱諷,顧覃淵不以為意,作為皇帝,鐘情于一個(gè)女人,在旁人看來確實(shí)可笑,男人起身拱手一禮:“兒臣尚有公務(wù)在身,先行告退。”

    太后沒留他,讓人送他出去,太后坐在水榭里,看著空蕩的戲臺不知在想什么。

    挽月宮。

    柳如眉有孕之后就不大走動,就連御花園都少去,乖乖呆在寢殿養(yǎng)胎。

    就算是要散步走動走動,也是在自己寢宮的花園里走動,不會到外頭去。

    不止是她不愿意,小荷她們也不愿意讓她去御花園,擔(dān)心有哪個(gè)嘴不牢靠的嚼舌根,讓娘娘聽了去,讓她徒受刺激。

    柳如眉百無聊賴,在庫房里翻找自己從府里帶進(jìn)宮的東西,翻出自己許久不用的針線。

    想到自己有了孩兒,柳如眉覺得神奇的很,她小時(shí)候都是姨娘做衣裳給她穿,她也可為自己的孩兒做小衣裳,還有可愛的虎頭帽和虎頭鞋,

    柳如眉說做就做,她在女工刺繡上頗有天賦,用幾天時(shí)間畫好圖紙,就開始如火如荼給未出生的孩子縫制各種各樣可愛的小衣裳。

    “也不知腹中孩兒是男是女,該用什么樣的布料才好�!绷缑伎粗鴶[滿桌案的布匹,有些犯難起來,半天拿不定主意。

    玉金她們被她煞有介事的認(rèn)真模樣逗笑:“娘娘選男孩女孩都可以穿的顏色不就是了?”

    柳如眉覺得也是,抬眼看見不遠(yuǎn)處銅鏡里自己愁眉苦臉的模樣,被自己逗笑。

    “也是,又不是非得分男女,做都可以穿的不就好了�!绷缑继袅艘患t色的布匹,孩子才出生時(shí),就得穿得紅彤彤的才好看。

    柳如眉坐下來刺繡,能一坐一整天,但為了有利身體健康,還是會出去多走走。

    她每日的日常,不外乎就是在挽月宮的花園和在寢殿刺繡,兩點(diǎn)一線地活動。

    顧覃淵每日處理完政務(wù)都來看望她,在尚書府的時(shí)候,柳如眉認(rèn)為皇帝應(yīng)該日理萬機(jī),進(jìn)了宮才發(fā)現(xiàn),許多時(shí)候顧覃淵挺閑。

    就算是有忙不完的事情時(shí),顧覃淵還會直接吩咐宮人奏折拿到挽月宮來。

    柳如眉喜歡清凈,更確切一些來說,她并不喜歡顧覃淵守在她身邊。

    倒不是顧覃淵陪在她身邊會做什么,在孕期不足三月之前,顧覃淵沒再對她做什么。

    可是顧覃淵安靜地陪在柳如眉身邊,認(rèn)真批閱奏折時(shí),柳如眉發(fā)覺自己的目光會不自覺落在他身上,自己對顧覃淵的過分關(guān)注讓她感到煩躁。

    她不想對顧覃淵產(chǎn)生任何幻想,免得自己哪日犯糊涂,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這日顧覃淵和往日一般在挽月宮處理奏折,有侍衛(wèi)來報(bào),有大臣求見,顧覃淵才急忙去御書房,柳如眉送到寢殿門口,顧覃淵就讓她回去。

    柳如眉站在殿門前,看著男人匆匆離去的背影,脫口而出問:“你們說,會不會是大臣叫陛下過去,問陛下選秀一事?”

    還未出閣的時(shí)候,柳如眉從阿姊那里聽說過幾回,朝臣一直在不斷催促顧覃淵選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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