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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被余年使足了力道,一腳踹倒在了地上,鄭召溪痛得眼前發(fā)黑,好幾秒才緩過來。

    蜷縮著身體,狼狽地用手捂著腹部,鄭召溪怒視,“余年,你竟然敢!”

    他根本沒想到,在這里,余年就敢動手。

    休息室是五人的休息室,另外三個人也沒反應(yīng)過來,一時間,整個休息室里安安靜靜的,除了鄭召溪粗重的喘息,沒有聲響。

    余年蹲下身,盯著滿臉痛色的鄭召溪,反問,“我為什么不敢?”他向來溫和的神情褪盡,冷聲警告,“別想著靠近他,知道嗎?”

    重新站起身,余年看著鄭召溪,居高臨下,“你沒事吧?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需要我?guī)湍愦?20嗎?”

    見余年和鄭召溪兩人起了沖突,明眼人都看得出,是鄭召溪主動挑釁。沒一會兒,又被自己的經(jīng)紀(jì)人和助理架著出去了。眾人心里想法不一,但擔(dān)心惹到事端,各自岔開話題,都假裝什么也沒發(fā)生過。

    孟遠(yuǎn)也被這變故驚到了。

    他跟余年合作了這么久,雖然清楚,余年從來就不是任人欺負(fù)的性格,還倔的厲害,但待人接物張弛有度,做事說話也極有分寸。

    沒想到這一次,竟然當(dāng)著一眾人的面,絲毫不給面子不留余地地,直接對鄭召溪動了手。

    想起余年狠狠踹出去的那一下,他在心里默默糾正——應(yīng)該是動了腳。

    靠近余年,孟遠(yuǎn)壓低聲音,倒也穩(wěn)得住,“怎么回事?”

    余年眼里的冷意還沒褪干凈,“他在動不該動的心思。”

    孟遠(yuǎn)被這語氣涼得心里一顫,第一次發(fā)現(xiàn),余年此刻的氣勢,竟然和謝游有兩分相似。心里又隱隱冒出個疑問——余年到底是在什么樣的家里長大的?這氣場,壓人得厲害。

    不過轉(zhuǎn)瞬,余年的神色就恢復(fù)了平時的模樣,他告訴孟遠(yuǎn),“該錄歌了,一會兒結(jié)束了再說吧�!�

    鄭召溪不知道是不是被經(jīng)紀(jì)人叮囑了,進(jìn)錄音室時,就當(dāng)余年是隱形人一樣,沒再上前挑釁。錄完之后,也是急急匆匆就走了。

    余年帶著施柔回了保姆車?yán)�,一關(guān)上車門,孟遠(yuǎn)就急忙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余年沒瞞著,直接道,“鄭召溪在故意接近謝游。”

    聽了這句,孟遠(yuǎn)明白過來,為什么余年反應(yīng)會這么大了。

    他之前旁觀著,還覺得余年對謝游,可能沒那么深的感情。現(xiàn)在看起來,不是感情不深,而是習(xí)慣了內(nèi)斂,所以藏得深。

    這不,鄭召溪剛給輕戳了痛點,轉(zhuǎn)眼就被當(dāng)場踹了一腳。

    孟遠(yuǎn)琢磨著,“他怎么想著故意去接近謝游?”

    旁邊的施柔小心開口,“那個,鄭召溪會不會覺得,年年能入黛鉑夫人的眼,是有謝總的原因?”

    “黛鉑代言的事?”孟遠(yuǎn)想了想,“也有這個可能。年年出道還不到一年,成績資源以及熱度,已經(jīng)完全躋身一線。而《讓我來唱》注資的事,后來被偶然拍到在御覽會所同時出現(xiàn),還有這次的私人飛機,圈子里的人,只要不遲鈍,應(yīng)該都能看出來,年年和謝總關(guān)系匪淺。”

    施柔接話,“而且,圈里人都知道,鄭召溪向來都自視甚高,他肯定不會承認(rèn)自己比不上年年。所以,應(yīng)該更會找各種理由,來告訴自己,年年沒他厲害,是走了捷徑才超過他的�!�

    “有道理�!泵线h(yuǎn)看向余年,“這次踹人的事,我會擺平,消息不會漏出去的。不過下次,我們還是看看場合怎么樣?”

    余年笑著應(yīng)下來,“好,麻煩孟哥了,下次我會注意的�!�

    孟遠(yuǎn)別開眼,“別,你不要這么笑,看你這么笑,我心里涼颼颼的�!彼趾闷妫拔铱脆嵳傧灰荒_踹地上,一時半會兒都沒起得來,是演的還是真的?”

    余年笑容加深,“痛得起不來是真的。小時候我姐家里人擔(dān)心她被綁架,她自己也感興趣,就去上了跆拳道散打之類的課程。有時候,她也會拉上我一起。我學(xué)得不精,沒我姐厲害。”

    “喲,你還謙虛上了,”孟遠(yuǎn)見余年神色,知道對方動手也是有分寸的,也輕松了幾分,“看起來,一錄完,鄭召溪就被經(jīng)紀(jì)人帶醫(yī)院去了。”

    知道孟遠(yuǎn)指的是什么,余年狡黠道,“不怕驗傷,我注意著的,踹的那一下是真的非常痛。但去醫(yī)院驗傷,驗出來,最多就是皮肉傷。就算對著傷處拍照,青紫也不明顯。”

    孟遠(yuǎn)徹底放下心了,問余年,“今天日程完了,你現(xiàn)在準(zhǔn)備干什么?”

    余年摸了摸左手中指上的戒指,笑道,“去接我男朋友下班�!�

    與此同時,秦助理敲門進(jìn)到辦公室,把余年下午打了人的消息告訴了謝游。

    “鄭召溪?”謝游對這個名字有印象——昨晚一進(jìn)門,余年就問他認(rèn)不認(rèn)識鄭召溪。視線從會議記錄上移開,他簡潔吩咐,“查查這個人�!�

    秦助理應(yīng)下。

    謝游突然想起,余年還在星耀上舞蹈和聲樂課時,就已經(jīng)冷臉懟來找他麻煩的練習(xí)生了。這一次,他想了想,決定和余年商量一下,要不要讓何山繼續(xù)跟著,不然親自動手打人,年年手疼。

    第90章

    第九十塊小甜糕

    沒過多久,

    鄭召溪的資料就放在了謝游面前。秦助理站在一旁匯報道,“有兩件事值得注意�!�

    謝游頷首,

    “說�!�

    “第一件事是,

    昨天晚上,

    您的車開出去沒多久,就和一輛車發(fā)生了擦掛。那個下車和您說話的車主就是鄭召溪�!�

    謝游神色微沉,

    “意外還是蓄意?”

    “百分之八十的幾率是蓄意。”

    謝游冷聲道,“繼續(xù)�!�

    “第二件事是,

    近半年,鄭召溪一直在和黛鉑接觸,目的是成為黛鉑的新一任代言人。余少在拍攝赫西的廣告片時,黛鉑夫人曾主動和余少有過接觸�!�

    謝游聽完,

    眼底浮起涼意。就在這時,

    手機響起了信息提示音,謝游看了一眼,神情便自然地溫和下來。秦助理猜測,

    信息應(yīng)該是和余年有關(guān)。

    果然,謝游道,“年年過來了�!闭f著,

    他站起身往外走,連腳步都帶著輕快。

    孟遠(yuǎn)說他會處理,

    便處理地滴水不漏,一連幾天過去,余年和鄭召溪在休息室發(fā)生沖突的事,

    半點風(fēng)聲都沒有透出去。

    錄完第二期的《讓我來唱》,四個評委又留下來,錄制單獨的采訪和花絮素材。

    衛(wèi)路正背對節(jié)目的大logo,坐在椅子上,回答“哪個選手被淘汰最讓你遺憾”的問題,余年三人已經(jīng)錄完了,在旁邊休息。

    挑了一塊工作人員準(zhǔn)備的水果放嘴里,孫夢澤也不避諱,直接問道,“聽說你和鄭召溪起沖突了?”

    余年笑道,“消息傳這么快?”

    正低頭專心磨指甲的柏顏湊過來,“誰說不是呢!其實這圈子也就這么大,你和鄭召溪又正當(dāng)紅,事情跟風(fēng)一樣,傳得飛快。我還知道,是鄭召溪先挑釁你,你被惹怒了,一腳把他踹倒在地上了�!彼龜D擠眼,“不過我小姐妹們都覺得,鄭召溪演技不太好,假裝疼的不行,在地上趴了好久都不起來�!�

    余年只是笑。

    孫夢澤接話,“我還知道后續(xù),鄭召溪被他經(jīng)紀(jì)人送到醫(yī)院,據(jù)說氣得把醫(yī)生辦公室的凳子都砸了,怒斥對方是庸醫(yī),眼瞎,因為醫(yī)生說他根本就沒受傷�!�

    柏顏“嘖嘖”兩聲,補充了一個形容詞,“氣急敗壞�!彼畔轮讣卒S,“還有還有,當(dāng)天,鄭召溪帶著他的經(jīng)紀(jì)人和助理,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跑了五家醫(yī)院,一樣的結(jié)果,都說他沒受傷,據(jù)說鄭召溪臉都是黑的。”

    孫夢澤一拍大腿,笑起來,“柏顏,你不是挺高冷的嗎,怎么暗地里這么八卦?”

    柏顏揚起紅唇,“八卦不行�。恳皇沁M(jìn)了娛樂圈,我早當(dāng)小報記者去了!我是艸了一丁點兒人設(shè),我不是很會說話,經(jīng)紀(jì)人干脆就讓我高冷一點,少說少錯。”她又看向余年,“你也別擔(dān)心,雖然我們都知道了,但消息也就在圈子里轉(zhuǎn)悠,傳不出去的�!�

    孫夢澤也道,“驗傷驗不出來,沒有證據(jù),又是鄭召溪挑釁在先,他們那方理虧,現(xiàn)在也只能憋著!”

    《讓我來唱》第二期和第三期相繼播出,次次都能收割熱搜前十半數(shù)的榜位。四位評委有梗有料,有實力又有人氣,登臺唱歌的選手表現(xiàn)令人驚艷,話題度很高。再加上節(jié)目組宣傳到位,已經(jīng)被拍板確定,會是年度大爆的歌唱節(jié)目,節(jié)目組方面,甚至已經(jīng)開始籌劃第二季。

    《古道》即將上映,余年作為重要配角,也跟著劇組上綜藝節(jié)目宣傳。再加上新單曲的快要進(jìn)入宣傳期,一時間,又是連軸轉(zhuǎn)的狀態(tài)。

    保姆車上,施柔把鮮榨果汁遞給余年,見他滿臉倦色,擔(dān)憂道,“年年,你連著兩晚都熬到一兩點才收工,早上七點又要起來,根本沒怎么睡,你要不要在車上睡會兒?”

    余年按按眉心,“沒事,況且神經(jīng)繃著,睡不著�!彼攘丝诠研焉�,“先不回家,送我去謝游那里吧,這兩天忙的都沒時間見面�!�

    保姆車改道,接近半夜,不多時候就到了目的地。

    余年拿出鴨舌帽和口罩,正準(zhǔn)備戴上,卻發(fā)現(xiàn)施柔表情一滯,飛快移開視線,急促道,“年年,你要不要先不下車,再——”

    意識到施柔應(yīng)該是看見了什么,余年直接轉(zhuǎn)過頭,朝車窗外看去。

    停車場內(nèi)的燈光是冷白色,因為時間已經(jīng)晚了,車和人都少,空空蕩蕩的。余年一眼就看見,“那個人,是不是鄭召溪?”

    施柔扯出笑,打哈哈,“應(yīng)該不是吧,這個時間點,鄭召溪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可能只是相似�!�

    邊說,她邊看著余年沒有表情的側(cè)臉,心里也著急——這里是謝總的地方,鄭召溪怎么會在這里?還是接近半夜的時間!

    余年視線落在車窗外,輕輕搖頭,“不,就是鄭召溪,雖然戴了墨鏡,但不會認(rèn)錯�!�

    施柔不敢說話了。沒一會兒,鄭召溪開車走了,見余年發(fā)著呆,施柔試探著問,“那……年年,你是回家,還是去找謝總?”

    余年回過神,繼續(xù)將口罩戴好,眼睛彎了彎,“當(dāng)然是去找他,都已經(jīng)在樓下了,正好接他下班。”

    施柔稍微松了口氣,“嗯好,不過,我跟司機是先回去,還是在這里等等你?”

    余年下車,朝車?yán)锏氖┤岬�,“這兩天柔柔姐也辛苦了,不用等我,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見�!彼侄冢敖裉旌芡砹�,注意安全�!�

    踏進(jìn)電梯,刷指紋,余年盯著不斷變化的樓層數(shù)字,有些出神。等電梯到了,余年走到謝游的辦公室門口停下,看著坐在辦公桌后面的人,抬手輕輕敲了兩下門,笑道,“來接你下班了�!�

    謝游沒想到余年會突然過來,眼里是藏不住的驚喜,“今天日程不是很滿嗎?”

    “想你了,就讓司機改道過來找你�!庇嗄攴潘上聛�,語氣也變得懶散,他走到謝游辦公桌近前,直接道,“剛剛我在停車場,好像看到鄭召溪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看錯了�!�

    然后他聽見謝游回答,“鄭召溪?上次和你發(fā)生沖突那個人?”

    余年:“嗯,對,這段時間我在錄《讓我來唱》,還有跑《古道》的宣傳,沒再碰見過他。所以剛剛在停車場看見,還挺驚訝的�!�

    “嗯,”謝游沒回答,而是看了看時間,“快十一點了,我們走吧�!�

    余年說不上來心里到底是什么樣的感覺,就像吃下了一枚還沒熟的青色果實,舌根喉口都是澀意,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像是漏了涼風(fēng)。

    等第二天,孟遠(yuǎn)和余年說話,“《V+》雜志一號發(fā)行,到時候注意注意銷量。單曲的宣傳方案也已經(jīng)敲定了,等你錄《讓我來唱》時,記得提一句。還有金曲獎,赫西的衣服已經(jīng)送到,鞋子你這次穿黛鉑的,”注意到余年的狀態(tài),孟遠(yuǎn)皺眉,“年年?”

    余年回神,“什么?”

    “你在聽嗎?”

    “在,孟哥你在說雜志發(fā)行和單曲宣傳的事,還有紅毯的禮服。”余年停了停,歉意地笑道,“抱歉。”

    “沒什么好抱歉的,誰都有狀態(tài)不好的時候。況且你這小半個月,確實太忙了,精神不集中也是正常。”孟遠(yuǎn)關(guān)上平板,“要不要我給你調(diào)調(diào)日程,抽個半天或者一天,好好睡一覺?”

    余年搖頭,“不用,忙一點還好,不然會容易胡思亂想�!�

    聽見這話,孟遠(yuǎn)張張口,又止住。但思來想去,還是不放心,干脆直接問了出來,“是不是和謝總有關(guān)?”

    余年沉默幾秒,才輕輕點了點頭。

    涉及到感情的事,孟遠(yuǎn)問得很小心,“你懷疑……他變心了?”

    “不會的�!庇嗄昊卮鸬煤芎V定,“他不會變心,我能感覺到他對我的感情。我只是不知道,他為什么不告訴我。”

    孟遠(yuǎn)心里的大石頭放下了一點,接著問,“你是覺得他有事不告訴你?”

    “對,很多事他都不告訴我,不過也沒關(guān)系,我能猜,也大致能猜得準(zhǔn)�!�

    就像還沒在一起時,他也是猜到,謝游可能正面臨著兇險的境地,猜到謝游的意圖,猜到謝游對他的真實心意。

    他要是不想猜了呢?或者猜不到了呢?

    撇開這個想法,余年慣常掛在唇角的笑容淡下來,“我知道鄭召溪在故意接近謝游,也知道謝游不會和鄭召溪有什么曖昧關(guān)系。但我不知道,為什么涉及到鄭召溪的事,謝游不跟我提起。”

    孟遠(yuǎn)摸摸下巴,“關(guān)于鄭召溪的事,你問過謝總嗎?”

    余年點頭,“問過,不過他避開了。”

    這情況,孟遠(yuǎn)也發(fā)愁,長嘆一句,“這就是我喜歡工作喜歡賺錢的原因,不談戀愛,屁事沒有!”

    余年被逗笑,“嗯,孟哥你說得對,”他眼里像是映著星輝,“談戀愛是很麻煩,可是,我還是想和他談戀愛啊�!�

    孟遠(yuǎn)翻了個白眼,“滾滾滾!一整天地秀恩愛,你不累��?”

    “真不累�!庇嗄瓿聊瑑擅耄值�,“我知道可能是有什么地方出了問題,但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去解決�!�

    跟著想了一會兒,孟遠(yuǎn)突然想到,“我沒什么建議給你,不過有個人說不定能有點建議。”

    余年疑惑,“誰?”

    “曲總��!曲總不是說過,他和謝總,是小時候喝一罐奶粉長大的情誼嗎?”孟遠(yuǎn)回憶,又問施柔,“柔柔,還有什么形容來著?”

    施柔補充,“穿尿不濕就一起玩兒!”

    “對對對,”孟遠(yuǎn)問余年,“要不要試試?謝總悶葫蘆不愛說話,曲總跟敞口瓶一樣,根本憋不住話�!�

    這時,余年手機振動了一下,他按開信息界面,發(fā)現(xiàn)信息依然是一個陌生號碼發(fā)來的。

    內(nèi)容是一張照片,光線昏暗不清楚,畫面比較模糊,但能看見,照片里的兩個人靠得很近,一眼看過去,像是在接吻一樣。

    孟遠(yuǎn)不經(jīng)意地看了一眼,瞬間就倒吸一口涼氣,“這是、這是謝總和……鄭召溪?”

    第91章

    第九十一塊小甜糕

    施柔聽見這句,

    連忙跟著看了一眼,說話變得磕磕絆絆,

    “這照片……應(yīng)該是P的吧?肯定是!”

    想起還在停車場看見過鄭召溪,

    她小心地觀察余年的神情,

    抿了抿唇,話到嘴邊又咽下去,

    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安慰才恰當(dāng)。

    孟遠(yuǎn)皺著眉,拿過手機看得很仔細(xì),

    十幾秒后,他判斷,“這照片不是P的,不過仔細(xì)看,

    就能發(fā)現(xiàn)是視覺錯位,

    拍照的人故意選的角度。兩個人身影正好重疊,角度又刁鉆,再加上畫質(zhì)高糊,

    一眼看過去,才會誤以為是在接吻�!�

    說完,他看余年臉色沉沉,

    勸了兩句,“年年,

    這應(yīng)該是背后的人,想故意拿這照片膈應(yīng)你,讓你對謝總產(chǎn)生誤會。畢竟感情里,

    最怕的不就是懷疑不信任嗎�!彼盅a了一句,“你別一腳踩進(jìn)這個套兒里了�!�

    施柔也連忙道,“對對對,那些偶像劇上,不都是這么演的嗎,主角看到自己心愛的人和惡毒配角在一起,心碎難過要分手,但實際上,都是惡毒配角故意的!”她又?jǐn)[擺手,“呸呸呸,我只是舉例子,鄭召溪排不上號的!”

    余年放下手機,沒再看那張照片。他靠坐在椅背上,摸了摸自己手指上圈著的戒指,“我不懷疑謝游,也信任他。我只是生氣,氣他故意瞞著我�!�

    這時,孟遠(yuǎn)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通,“曲總?”

    不知道對面說了什么,孟遠(yuǎn)回答,“現(xiàn)在沒在忙�!闭f完,他將手機遞給余年,小聲說話,“年年,曲總找你�!�

    曲逍然?余年接過電話,“你好,我是余年�!�

    聽筒里傳來曲逍然的聲音,像是有些為難,“那個,我糾結(jié)了好半天,覺得還是得跟你見一面。”

    沒有約在外面,余年直接跟著孟遠(yuǎn)一起回了星耀,之后乘電梯到了星耀大廈的五十一層。

    敲開辦公室的門,余年走進(jìn)去,曲逍然原本是坐在藍(lán)色沙發(fā)上,見余年進(jìn)來,“蹭”一下站了起來。忽然想起沙發(fā)上散落著亂七八糟的漫畫書和游戲機、耳機,又連忙彎腰去整理。

    隨便拿兩個靠枕,把零碎全擋完了,曲逍然才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笑著和余年打招呼,“嗨!”

    余年也回了微笑,“好久不見。”說著,他坐到了曲逍然對面。

    “是挺久沒見了!我被我哥提拎著到處跑,最近都沒怎么過來,你看,”曲逍然指指自己的頭頂,“看,頭發(fā)是不是都白了?多辛苦啊!”

    余年忍笑,“那個……不是挑染的嗎?”

    “這么明顯?我還準(zhǔn)備去糊弄一下我哥呢!”曲逍然想到了什么,在沙發(fā)上端正坐好,又抬手給余年倒了茶,輕咳兩聲,“那個,謝小游嘛,他說你不喜歡喝咖啡什么的,喜歡喝茶喝果汁,我就讓秘書準(zhǔn)備了清茶�!�

    余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謝謝�!�

    “不謝不謝,”曲逍然大大咧咧的,“說起來,我前些時候,跟謝小游聊天,他三句話,兩句都跟你沾邊兒,什么年年字寫得特別好啊,做菜特別好吃啊,煲的湯非常好喝啊,分分秒秒不忘秀恩愛!”

    見余年安安靜靜聽著,曲逍然停下話頭,“要不,我還是不拐彎抹角地啰嗦了�!彼衷囂叫缘貑枺坝嗄�,你知道我找你是什么事兒嗎?”

    余年回答,“曲總是想說關(guān)于鄭召溪的事嗎?”

    “不用叫我曲總,怪生疏的。”曲逍然擺擺手,忽然反應(yīng)過來余年的后半句,“你果然知道這事情!”

    一個激動,曲逍然差點把手邊的咖啡杯打翻,又趕緊扶住,“我就說,謝小游瞞著,肯定要出問題!”

    余年端著茶杯的手一頓,“瞞著我什么?”

    “鄭召溪的事情��!”曲逍然重新坐好,“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最近鄭召溪不太順?”

    被問到這個問題,余年搖搖頭,“我最近日程很緊,沒太注意到他的情況,就聽孟哥提過兩句,說好像爆了緋聞出來,是怎么了?”

    “不止不止,”曲逍然擺擺手,“鄭召溪最近有點——不只有點,是挺慘的。他被砍了兩部劇,三個代言也黃了,單曲被卡著沒給過審,還被曝出男女不忌,最近正同時和三個十八線小明星交往,私生活極為混亂。他本來走的就是人氣偶像路線,女友粉占了多數(shù),這下,人設(shè)幾乎崩了個徹底,引起粉絲大面積脫粉,再加上曝光度驟減,人氣斷崖式下滑�!�

    余年聽懂了曲逍然的指向,“是謝游做的?”

    曲逍然連點幾下頭,“對,就是謝游做的!”

    思忖幾秒,余年再問,“謝游什么時候動的手?”

    “就你和鄭召溪在休息室爆發(fā)沖突之后,謝小游知道你竟然氣得打人了,就讓人去查鄭召溪。結(jié)果查來查去,發(fā)現(xiàn)背后的事兒不簡單。”

    沒等余年問,曲逍然先自己說了,“開端,是查出來,鄭召溪故意擦掛了謝小游的車!”

    余年腦子轉(zhuǎn)得很快,“是不是謝游生日那天?”他記得那天,他發(fā)信息問謝游什么時候回來,謝游回復(fù)得比往常慢很多。

    說著,余年把在那一天收到的照片調(diào)出來,給曲逍然看。

    “臥槽,這拍得!還有這種照片?”曲逍然連忙道,“余年你可別被照片騙了!當(dāng)時的情況是,謝小游下班就準(zhǔn)備去找你,結(jié)果車開出去沒一會兒,就被一輛車擦掛了。他急著去你那兒,就讓重新派輛車過來。

    謝小游下車,對面車主也跟著下車,道歉,完了還反復(fù)說要賠償,謝小游沒搭理,讓保鏢應(yīng)付。新的車來了之后,謝小游上車就走了。估摸著,這張照片就是那時候拍下的。”

    余年點點頭,“開端是查出來鄭召溪故意擦掛,然后呢?”

    “然后事情就玄乎了。鄭召溪被你踹了一腳,驗傷又驗不出來,八成兒覺得自己丟面子,就把你記恨上了。后來不知道怎么的,有人找到他,問他想不想對付你。鄭召溪也不傻,他知道你后邊兒站著謝小游,費盡心思拍兩張照膈應(yīng)你他敢,圈兒里勾心斗角他也敢,但多的,他沒膽子�!�

    余年聽得認(rèn)真。

    曲逍然繼續(xù)道,“但找上他那個人說,他只要做一件事就行,保證后面的事跟他沒關(guān)系。”

    “什么事?”

    “你們不是要一起參加文化月的活動,現(xiàn)場唱歌嗎,那個人讓鄭召溪,在你們活動結(jié)束后,把你帶到一個地方,之后就沒他的事了,鄭召溪答應(yīng)了。”曲逍然喝了水潤嗓子,“結(jié)果,謝小游查的時候發(fā)現(xiàn),和鄭召溪聯(lián)系的,是丁兆先好久以前的下屬�!�

    余年脊背下意識繃直,“丁兆先?”

    “對,就是丁兆先那個老狐貍!”曲逍然臉色也沉了一點,提到丁兆先,就忍不住咬牙切齒的。緩緩語氣,他接著說道,“那人想利用鄭召溪,綁架你,然后威脅謝小游�!�

    余年接話,“但因為謝游查了鄭召溪,順帶著,就扯出了這件事�!�

    曲逍然點頭,“沒錯,陰謀一不小心就被摁在搖籃里了,順藤摸瓜,想綁你那個人也被抓出來了,是謝小游親自處理的,至于怎么處理的,我也不知道。不過鄭召溪這邊,我是知道的�!�

    曲逍然說得口干,又喝了幾口水,繼續(xù)道,“鄭召溪雖然不知情,但實在沒安好心,差點害了你,所以謝小游就動手了。鄭召溪眼看著不太對,公司的態(tài)度也含糊不清,在扶持別的人上位,他這下真的慌了,就想找謝小游放他一馬。

    謝小游不見他,他的經(jīng)紀(jì)人還來找過我,求情,說鄭召溪只是見不得你比他好、和他競爭黛鉑的代言,所以想惡心你。”

    余年理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問,“昨天晚上,鄭召溪是不是又去找了謝游?”

    曲逍然一怔,搖頭,“這個我不知道,有這可能性吧?不過謝小游肯定不會見他的�!�

    余年點點頭,沒說話。

    扯了兩下頭發(fā),曲逍然苦著臉,“說實話啊,余年,我約你談,是我自己做的主張,謝小游都不知道�!�

    余年“嗯”了一聲,“他想瞞著我�!�

    “對,他是想瞞著你。但我覺得這事兒吧,要是真瞞著,會瞞出問題來!”曲逍然又說了一句,“就像現(xiàn)在,我覺得你心情就很糟。”

    “謝謝你。”余年揚揚唇角,笑意沒到眼底,“我問過他關(guān)于鄭召溪的事,但他避開了�!彼聊瑤酌�,又道,“謝游想避而不答、瞞著我的,其實不是鄭召溪的事,而是和丁兆先下屬有關(guān)的事,對嗎?”

    “對沒錯!”曲逍然覺得余年是真的聰明,竟然猜到了。不過看著坐在自己對面,完全看不出多少情緒的余年,曲逍然有種自己要是沒把事情說清楚,自己兄弟這戀愛就得告吹的使命感!

    他咽咽唾沫,斟酌著措辭,“謝游以前其實不是這樣的,他是謝家的小兒子,謝伯父脾氣好,謝大哥比謝小游大了好幾歲,很照顧這個弟弟。所以小時候他比我厲害,就算打碎個幾十上百萬的古董瓷瓶,他都有膽子直接承認(rèn),因為沒人會怪他。

    大一點了,想彈一輩子的鋼琴,不沾手家業(yè),他也會直說,因為家里人都會支持他。所以那時候的謝小游,有情緒就表現(xiàn)出來,有想法就說,有什么想做的就做,因為他有家人,身后有后盾�!�

    余年點頭,“我能理解�!�

    “真的?哈哈,那看來,我表述能力也沒我哥說得那么糟糕嘛!”曲逍然呼了口氣,繼續(xù),“后來,他家里不是出事兒了嗎,從那時候,謝小游就不能這樣了。

    我開始不懂,覺得我這兄弟變了,特別陌生。后來我哥提點我,讓我?guī)虢巧胂�。我發(fā)現(xiàn),確實,不變是不行的。他成了謝氏的掌舵人,首先情緒上,就不能隨便表現(xiàn)出來,因為無數(shù)眼睛盯著的。

    再來就是,話也是不能想說什么說什么了,有些下屬,他稍微表露出倚重,可能第二天,就被丁兆先找理由開除了。

    等回了家,家里就剩他媽媽了,他也不能把自己的委屈,一股腦告訴他媽媽,只能自己憋著,自己消化�!�

    曲逍然給自己杯子里加了一點熱水,又不見外地,往余年杯子里也添了水。

    余年喝了一口茶,舌尖泛起苦味。

    “所以啊,謝小游話越來越少,心就跟河蚌一樣,閉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誰也搞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

    說到這里,曲逍然悶悶的,“他的心也變冷變硬了,手段也變厲害了。圈子里不少人都悚他,因為前兩年,他為了收攏權(quán)柄,鏟除異己真的沒手軟過。就像,”他看了余年一眼,“就像丁兆先和這次逮出來的這個人,我至今,也不知道謝游到底是怎么處理的,人現(xiàn)在又在哪兒�!�

    曲逍然抿唇,“所以,他會瞞著你,是因為他不想讓你知道,他害怕你會知道�!�

    余年輕聲反問,“害怕?”

    “對啊,就是害怕。謝小游把你看太重了,他爸他哥去世,他身邊就只剩了他媽媽,還有我這個兄弟。再然后,他認(rèn)識了你。不夸張,他真的是將剩下的所有的情感,全都投在了你身上。

    因為太喜歡你、太珍視你,所以小心翼翼地。想抓著你給的愛不放,又怕自己太用力把你抓痛了。他只想把好的、優(yōu)秀的、完美的、光明的一面給你看,害怕要是讓你看見了他陰暗的那一面,就不愛他了,就會拋棄他�!�

    曲逍然握著杯子,“而且,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他從來不會在你工作的時候找你?”

    聽見這一句,余年回想,發(fā)現(xiàn)真的是這樣的。

    曲逍然毫不留情地揭自己兄弟的老底,“他好多次都想悄悄探你的班,但又怕你嫌他煩,只好老老實實坐辦公室�!�

    “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他跟你發(fā)信息,發(fā)的不多?”

    余年再次點頭,“而且從來都是我先發(fā)消息,他回復(fù),這才開始聊。”

    曲逍然拍大腿,“這就對了!我偶然一次看見他手機的短信箱,哇,列表那一大串,估計一兩百條吧,全都是沒發(fā)出去的信息,收件人都是你�!�

    余年微怔,“是怕打擾我、怕我煩?”

    “沒錯!”曲逍然興致上來了,興高采烈地,“我跟你說啊,要是你去謝小游家里,你一定要去他臥室隔壁那間房看看!里面有一衣柜的衣服,全是給你定做的,但他怕你不喜歡,不敢送。有一盒子的配飾,都是參照著你的愛好買的,還有毛筆、硯臺、宣紙亂七八糟一大堆�!�

    余年手指慢慢收緊,輕聲問,“全是怕我不喜歡,不敢送給我嗎?”

    “對!”

    曲逍然一拍腦門,想起來,“還有還有,他當(dāng)初想跟你告白,寫了足足幾大張紙的計劃書,幾十種不同的告白方式,不過好像都沒派上用場就是了�!�

    收了笑容,曲逍然從咖啡壺里,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好一會兒才說道,“你們還沒在一起時,他小心翼翼地喜歡,不,傾慕著你。在一起了,他還是小心翼翼的,怕讓你不高興了,怕你會跟他分手,怕你不要他,親一下你,就會開心好久,你說他傻不傻?”

    沉默下來,余年摸了摸手指上圈著的戒指,才低聲回答,“傻�!�

    這時,門鎖響動,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打開。謝游走進(jìn)來,反手關(guān)上門,抬了步子,卻不敢走近。他胸膛起伏,像是來得太過匆忙,連發(fā)絲都有些微的凌亂。

    曲逍然看著站在門口的謝游,狠了狠心,開口道,“你來太晚了,我一點沒瞞著,把事情全告訴余年了,他都知道了�!�

    聽見這句話,謝游瞳孔驟然緊縮,幾乎是倉惶地看向余年,臉上的血色霎時間褪了個干凈,“年年……”

    第92章

    第九十二塊小甜糕

    余年對上謝游看過來的視線,

    藏在身側(cè)的手指收緊,下一秒,

    他別開眼,

    看向曲逍然,

    “曲總,謝謝你今天跟我說這些。”

    “哈哈不是說不叫我曲總嗎,

    怪生疏的,”曲逍然心里大石頭落到了底,

    整個人都放松了,笑著擺手,“不謝不謝,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

    余年彎了彎唇角,

    也笑了一下,

    “我一會兒還有通告,不能遲到,就先走了。”

    有通告?先走了?

    曲逍然腦子發(fā)懵,

    反應(yīng)不過來,“��?好……好的!”

    余年點點頭,站起身,

    道了一聲“再見”,轉(zhuǎn)身就往門口走。在經(jīng)過謝游身旁時,

    余年腳步絲毫沒停,甚至看都沒看謝游一眼,手搭在門把上,

    徑自開門走了出去。

    等“啪嗒”的關(guān)門聲傳過來,曲逍然茫然——這發(fā)展、好像不太對?

    他看著怔怔立在門口,跟雕塑一樣,半點動靜也沒有的謝游,指指門外,“那個,謝小游,你家年年有余……走了�!�

    謝游沒有反應(yīng)。

    曲逍然擔(dān)心,快步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問題,“臥槽,謝小游你他媽快呼吸�。∧惚餁馐窍氚炎约罕锼绬�?”

    胸膛起伏,謝游像是才回過神來一樣,失去了平日的鎮(zhèn)靜,眼里盡是惶然,“年年——”連尾音都在抖。

    曲逍然看不得他這表情,再次重音強調(diào),“你家年年走了,剛剛開門又關(guān)門,走了!”

    他一巴掌拍在謝游肩膀上,“你就是憋死在我辦公室里,你家年年也不會回頭看你一眼的!知道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嗎?余年生氣了,那種,”曲逍然想不出形容詞,“反正就是那種很嚴(yán)重的生氣!知道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嗎?”

    謝游垂在身側(cè)的手,指尖都在不受控制地發(fā)顫,喉嚨仿佛麻痹,他啞著嗓音問,“怎么辦?”

    曲逍然扶額,“當(dāng)然是哄回來�。『寤貋�,認(rèn)真道歉,誠心誠意地說對不起,余年現(xiàn)在是生你氣啊,說不定會跟你分手那種生氣!”

    說完,他也納悶——誤會不都解除了嗎?怎么還是生氣了?難道自己的表述真的有問題?

    “分手”兩個字,就像冰水里混著鋼針一樣,一股腦地砸在了謝游身上,疼得他心口狠狠一縮,牽扯著呼吸都變得艱難,甚至連身形也不可控制地繃緊了兩分。

    發(fā)現(xiàn)自己話說重了,曲逍然也沒時間再挽救,催促道,“快去快去,去晚了人就找不到了!”

    等謝游開門,凌亂著步伐往外走,曲逍然又去喝了一口水,捧著水杯來回踱步,自言自語,“神佛保佑啊,謝小游這戀愛不會真的吹了吧?那謝小游真的會半夜哭瞎眼睛的!還會把枕頭都給哭濕了!”

    他沒念叨多久,辦公室的門再次被打開,謝游走了進(jìn)來。

    曲逍然往謝游身后看,發(fā)現(xiàn)沒人,心里一咯噔,“臥槽,人呢?你家年年有余呢?”

    謝游強撐著站在原地,“走了。”

    咽了咽唾沫,曲逍然心驚肉跳,“你追過去……沒找到人?”

    謝游點頭。

    曲逍然繼續(xù)問,“趕通告去了?”

    謝游還是點頭。

    曲逍然不忍心謝游失魂落魄的模樣,強行安慰,掰扯理由,“有可能是趕時間,所以——”

    “逍然,”謝游打斷曲逍然的話,像是一口氣散了,再也撐不起來一樣,說話也沒了力氣。他垂著眼睫,視線的焦點不知道落在哪里,眼里像是深潭一樣,透不進(jìn)半點光彩,

    “年年他……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砰”的一聲,保姆車的門被關(guān)上,孟遠(yuǎn)也坐進(jìn)車?yán)�,他看了看神情平靜的余年,不敢直接問,“年年啊,和曲總聊得怎么樣?”

    “聊得很好�!庇嗄曛烂线h(yuǎn)想問什么,笑容很淺,“曲總把謝游為什么瞞著我的原因都說清楚了�!�

    一聽,就知道里面肯定是有誤會,孟遠(yuǎn)也放了心,“那就好那就好,那今晚你要不要早點收工回去?”

    “不用�!庇嗄昝嗣种干咸字慕渲福线h(yuǎn)道,“孟哥,你之前不是說,《橙子娛樂》想找我做關(guān)于《古道》和新單曲的專訪嗎,就約在今天下午五點吧�!�

    孟遠(yuǎn)疑惑,“��?不是,今晚你不和謝總好好吃個飯聊聊天?”

    余年搖搖頭,“不了�!�

    “為什么?”

    余年:“因為我生氣了�!�

    正說著,孟遠(yuǎn)手機響了起來,他低頭一看,告訴余年,“是曲總,接不接?”

    余年瞥了眼自己沒任何動靜的手機,干凈利落,“不接�!�

    孟遠(yuǎn)看了看余年朝向窗外街景的側(cè)臉,心里定了主意,利索地按了拒接。

    下午參加完歐慕腕表的品牌周年慶活動,余年接受了《橙子娛樂》聶明新的采訪。聶明新是孟遠(yuǎn)的舊識,又已經(jīng)是第三次見面,雙方都不陌生。

    在做準(zhǔn)備時,余年坐在沙發(fā)上,閑聊一樣問了一句,“明新姐,我想問問,鄭召溪爆出來的緋聞是不是真的�。俊�

    聶明新見沒有外人,也沒遮掩,直接點頭,“是真的,不過我們娛記圈子里,心里都敞亮,曝出來的,還不是全部�!�

    “不是全部?”

    “對啊�!甭櫭餍乱娪嗄旰闷�,多說了幾句,“鄭召溪出道早,開始是三人組合出道,他最紅。當(dāng)時就有消息,說他背后有富婆供資源。后來他順利單飛,遇到了現(xiàn)在的經(jīng)紀(jì)人王尼克。王尼克是營銷好手,成功幫鄭召溪定下人設(shè),然后參加綜藝,出單曲,虐粉固粉,手段溜得很。那個富婆也是在那一時期被擺脫的。不過,等恢復(fù)了自由身,鄭召溪的感情史就成了爛攤子。王尼克幫著把消息掩蓋地嚴(yán)嚴(yán)實實,才沒毀了人設(shè)�!�

    在這個圈子和混了這么多年,聶明新什么都看慣了,平鋪直敘,“不過夜路走多了總會撞鬼,這一次不就是嗎,同時腳踏好幾條船,還男女不忌,實錘一曝出來,人設(shè)立馬崩了個徹底�,F(xiàn)在王尼克求爺爺告奶奶,只希望鄭召溪曾經(jīng)被富婆照顧的黑歷史別跟著扯出來�!�

    孟遠(yuǎn)聽完,道,“我也聽過相關(guān)的傳言,這次王尼克是真的要哭了�!�

    聶明新贊同,“就是啊,現(xiàn)在的明星,算起來,已經(jīng)不是單獨的個體,而是一個品牌,后面的團(tuán)隊、還有粉頭、站子,全都跟著吃飯�!彼謮旱吐曇�,“不過,我?guī)讉同行在群里聊,說擺明了,鄭召溪是得罪人了,不然不可能這么快輿論就一邊倒�!�

    瞄了瞄時間,孟遠(yuǎn)提醒,“不說了不說了,一會兒采訪時間不夠了�!�

    余年在沙發(fā)上坐好,整理好外套,又接過聶明新遞來的麥,道了聲“謝謝”,在衣領(lǐng)上別好。

    聶明新收斂了神色,先照例問了好,便開始正式采訪。

    在問到關(guān)于余年即將發(fā)行的新單曲時,聶明新道,“據(jù)說,你在即將發(fā)行的新單曲里,用上了特別的古樂器,能聊一聊嗎?”

    余年穿水洗牛仔褲,白色T恤搭淺藍(lán)色的短袖襯衫,他膚色白細(xì),簡單的穿搭讓他看起來有種夏日的清爽感。

    “當(dāng)然可以。在即將發(fā)行的新歌里,我添加了古樂元素,樂器名是鳳簫,距今已經(jīng)有三千多年的歷史了�!�

    余年說起自己喜歡的東西時,眼里總是像藏著星輝一樣,“相傳舜命樂官制作樂器,樂官用竹做了‘參差’,這種樂器,是用長短不一的竹管組成,就有了‘參差不齊’的說法。又有‘比竹為之,參差如鳳翼,’所以這種樂器叫鳳簫。鳳簫音色純美,悠遠(yuǎn)清澈,相信到時,肯定會給大家不一樣的聽覺享受�!�

    聶明新又問,“網(wǎng)傳你的新歌投入百萬,是真的嗎?”

    余年笑起來,眼角的淚痣混著笑意,眼波流轉(zhuǎn),很是賞心悅目。

    他搖搖頭,“投入百萬是假的,最多也就投入了百元吧。鳳簫的吹奏者,是我外公的一個老友。老人家聽了我的想法,很贊同,說我是在做很有意義的事,連便飯都拒絕了。至于寫詞、寫曲、編曲、混音、伴奏、和聲和后期制作,全都是由我自己完成的�!�

    等第二天,這一段采訪視頻發(fā)布后,彈幕和評論區(qū)全是成片的哈哈哈。

    “——哈哈哈年年也太實誠了吧?所以,繼‘兩億買了一張紙’,‘九千萬元買高興’之后,我年又有了‘投入百元出新歌’嗎?”

    “——哈哈哈我喜歡!我年年簡直就是詞曲后期演唱一體機!不服來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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