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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余光都忌憚往顧昀遲身上瞟,溫然像提線木偶,點點頭回答:“好的�!�

    再抬眼,溫然注意到一道視線,來自左前方的位置,他試著去找,似乎找到了——對方是一位和顧培聞年紀(jì)相仿的alpha長輩,眼神不似其他人那樣打量,而是有些專注和深切。

    心中疑惑,溫然退出人群,重新回到他的角落,半路碰到宋書昂,對方一副認(rèn)知體系已完全被打亂、不知該問什么的樣子,溫然沉默。

    晚餐時有古典管弦樂隊演奏,溫然身旁是不理人的顧昀遲,對面是生日會被開成政商大會的陸赫揚以及似乎不論在什么情景下都能嘎嘎樂出聲的賀蔚。

    顧昀遲沒吃幾口就起身離席,不一會兒陸赫揚和賀蔚也走了,溫然一個人吃了幾分鐘,拿上果汁,準(zhǔn)備去尋找無人的墻角。

    在宴廳中沒走幾步,卻撞見了那位長輩,對方正在與人交談,一見他出現(xiàn),便抬手中止對話,朝他走過來。

    “是溫然嗎?”

    “是的,請問您是?”

    “章昉懿,培聞的老朋友�!彼α诵�,“昀遲和赫揚的小提琴是我教的。”

    “老師您好�!睖厝蝗圆幻靼讓Ψ降哪康�,“您找我有什么事嗎?”

    “嚇到你了吧,確實是有點唐突了�!闭聲P懿的笑容淡下去一點,看著溫然,神色卻仿佛在回憶,“你長得很像我認(rèn)識的一個人�!�

    溫然不知為何緊張起來,盡可能自然地笑一下:“是我的父母嗎?”

    “不,我以前也在首都樂團,舒茴是很優(yōu)秀的大提琴手,但你不像她。”章昉懿道,“你也不太像你父親�!�

    這意味著他對陳舒茴與溫寧淵并不陌生,溫然手心出汗:“那可能是碰巧,陌生人之間,也會有長得像的�!�

    “啊……真是不好意思,又唐突了,哪有說小孩跟父母長得都不像的�!闭聲P懿自覺荒唐地擺擺手,“大概喝酒喝多了,人老了就是愛滿口胡話�!�

    “沒事沒事,可能我是真的和您說的那個人有點像�!�

    “嗯,是像,也許就是那么湊巧吧�!闭聲P懿恢復(fù)笑容,“好了,不耽誤你時間了,今晚這些話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沒關(guān)系的,那我先走了,老師再見�!�

    走了幾步,溫然心跳飛快,回頭看一眼,章昉懿依舊站在原地,低著頭,思索的樣子。

    懷著忐忑的心情,溫然找到一個絕佳位置——宴廳西側(cè)的小廳,空曠安靜,最前方的演奏臺上靜靜立著一架三角琴。溫然摸到中控面板,辨認(rèn)片刻,按下,演奏區(qū)緩緩亮起柔和的光,稍亮的一束正落在鋼琴上。

    力口羣Q壹②З⑨二②⑦一㈧零

    宴廳中的喧闐繁聲模模糊糊,溫然坐到琴前掀開琴蓋,單手試了幾個音,音質(zhì)不錯,不過遠(yuǎn)不及顧昀遲家那架。他將雙手放上去,指尖落下時彈的又是那首十九日極夜。

    從前只是單純喜歡這首曲子,沒想到它曾經(jīng)是一份要送給顧昀遲的生日禮物,溫然這次一音不錯地彈到了結(jié)尾。

    最后一個音還飄在耳邊,背后頓然響起一道聲音:“你是不是只會這一首�!�

    溫然整個人一抖,側(cè)轉(zhuǎn)過身回頭,臺下燈光未及的那片陰影里,顧昀遲悠悠抱著手靠墻站著,手里支了一杯紅酒,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他。

    “我喜歡這個曲子,譜子就記得很熟�!睖厝灰皇謸卧谇僖紊�,又說,“對不起,我也不知道顧爺爺會出席,知道的話我今天就不來了�!�

    “就是知道我爺爺會來,來了肯定會讓人去叫你。”顧昀遲道,“赫揚覺得與其半路把你拉過來,不如提前邀請你,省得尷尬�!�

    “原來是這樣。”溫然慢半拍地才想通,“他考慮得真周到,我還以為你真的生氣了�!�

    顧昀遲直起身,從昏暗中走上演奏臺,光線不斷變化著描摹他的臉,最后他停在鋼琴旁,說:“確實不想看見你�!�

    “好吧�!睂iT從幾米外走過來居然只是為了說這句話,溫然啞口無言,又想到重要的事,“你應(yīng)該對魏凌洲有一些了解?”

    好朋友的姐夫,又同為首都上流圈子的年輕一輩,雖然魏家目前還沒到成為顧家競爭對手的地步,但總不至于對對方一無所知。

    “沒空了解死人。”顧昀遲出言尖銳。

    這話惡毒得令溫然一愣,過了會兒才接著道:“上次,你還記得嗎,就是我們在過道,聽見有人在會客廳里……那個�!�

    顧昀遲皺了下眉:“哪個?”

    “偷情�!睖厝恍÷暤�,“我還差點走進去,是你把我拽出來的�!�

    “怎么�!�

    “后來我看到那個alpha了,就是魏凌洲,但和他一起的omega不是陸赫揚姐姐�!�

    “不然怎么叫偷情�!�

    對他的平靜感到無比詫異,溫然問:“他經(jīng)常出軌嗎?”

    “外面宴廳里隨手抓一個人都知道他的艷史�!�

    溫然更震驚了:“理事長不管嗎?”

    顧昀遲抿了口酒,一手搭在鋼琴側(cè)臂:“你知道什么叫聯(lián)姻嗎�!�

    “我明白了�!笔持冈谇冁I上輕輕點了幾下,溫然說,“就是覺得陸赫揚姐姐很無辜�!�

    “她對魏凌洲沒感情,不在乎�!鳖欔肋t垂眼瞥向溫然,“你可以去勾搭魏凌洲試試,他不是很挑,你應(yīng)該能得手�!�

    心里有點生氣,但也就氣了一秒鐘,溫然抬頭看他:“我對你很專一�!�

    專一地討好,專一地攀附,直到陳舒茴發(fā)布任務(wù)結(jié)束的通知。

    顧昀遲說:“你再惡心我試試�!�

    “好的,下次不說了�!背盟攘司破膺算好,溫然猶豫片刻,問,“你最近還經(jīng)常發(fā)燒嗎?”

    這個話題總能引發(fā)顧昀遲的不爽,他不咸不淡地反問:“你是不是不挨罵就難受�!�

    “不難受,只是關(guān)心一下�!睖厝淮瓜骂^,視線落在一旁顧昀遲修長的手指上,“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放信息素,就像不喜歡對討厭的藥物產(chǎn)生依賴,我保證以后不會再那樣做了,也不會再去除客廳之外的任何地方。”

    顧昀遲根本不為所動,干脆果斷地戳穿他:“目的�!�

    “我還能不能再去你家�!北蛔R破了,溫然有些難堪地問。

    沒有辦法,出國前陳舒茴就已經(jīng)提過好幾次,并質(zhì)問他是不是把和顧昀遲的關(guān)系搞僵了。

    安靜,對話時一度消失的喧鬧聲又隱隱響起,那束亮光落在他們身上和琴上,在地面打下一個淡淡的圓。

    顧昀遲仿佛沒聽到溫然的問題,搭在鋼琴側(cè)臂的手抬起來,又落下去,落在琴鍵上,以和溫然對面的站位,反方向敲下一段旋律。

    竟然是十九日極夜的高潮部分,且準(zhǔn)確踩對每一個音。溫然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顧昀遲彈琴的手指,又看他拿著酒杯的手,最后沿著手腕、手臂、肩膀看向他的臉。

    只彈了一小段便停下了,顧昀遲隨手將酒杯放在琴沿,走了兩步下臺。溫然的目光追隨著那道再次步入昏暗的背影,依稀看見顧昀遲抽了根煙咬在嘴里,很快消失在門外。

    獨自又待了半個多小時,溫然打算回房間,走出小廳后恰好遇上顧培聞離場,一群人正與他道別。溫然去了門邊等著,等顧培聞脫離人群走出來,他才上前:“顧爺爺�!�

    “昀遲不知道去哪兒了。”顧培聞道,“我明天一早就要回國,來不及帶你們一起吃個飯了,等你們夏令營結(jié)束,回去了再聚。”

    “嗯,您慢走,注意休息�!�

    顧培聞笑一笑,說:“好�!�

    生日會還在繼續(xù),溫然朝宴廳里看,看到陸赫揚了,疏離地和一個陌生omega站在陸承譽身旁,溫然隱約從他們身上看到第一次在飯桌上見面的自己與顧昀遲,那種被硬湊在一起的冷淡、勉強。

    還有賀蔚——賀蔚就要快樂很多,正黏著一個表情冷漠的漂亮omega笑吟吟地在說話,沒說幾句omega就白了他一眼,結(jié)果賀蔚還被白高興了,尾巴都要搖起來。

    結(jié)合上次在器材室聽見賀蔚和顧昀遲打電話,溫然猜測那個omega應(yīng)該就是池嘉寒。

    過了會兒,陸赫揚走出社交中心,到一旁的香檳塔上拿了杯酒,溫然這才過去,禮貌性地說:“我先回房間了,祝你生日快樂,謝謝你邀請我……我這次出國沒有帶禮服,不是故意穿成這樣來的,不好意思。”

    陸赫揚微微垂眸看他,很淡地笑笑:“沒關(guān)系的�!�

    道完別之后溫然安心離開,等電梯,左等右等還不來,大概是因為生日會的緣故,客流量有點大。往下三層就到自己住的樓層,溫然決定走樓梯。

    樓梯間的門沉重,拉開時卻順滑無聲。才將門扒拉開幾公分,溫然便聽見樓道內(nèi)傳來壓著怒意的聲音,是魏凌洲。

    “打草驚蛇有什么好處?早說了讓你們收著點,別弄出事情了惹得我一身腥!”

    “要懷疑也是先懷疑到我們頭上,非繹都不在乎,你們有什么好怕的�!�

    “做的越多,把柄越多,邵憑,別忘了唐驊是怎么死的,你們這么沉不住氣,還想替他報仇?”

    聽到這個名字時溫然一怔,那年顧昀遲的父母飛機失事后,顧家和警方花費近一年的時間,才終于鎖定主謀——唐驊。

    靠販賣軍火與毒品發(fā)家的黑社會,被判處死刑時手下的產(chǎn)業(yè)剛洗白不過幾年。新聞報道稱警方在押送唐驊至刑場的途中遭到劫車,對方試圖帶走唐驊,交戰(zhàn)過程中唐驊被警方當(dāng)場擊斃。

    樓道的感應(yīng)燈由于他們的對話而一直亮著,聽聲源,兩人大概是站在下方樓梯中段的位置。叫邵憑的alpha靜默半晌,最終在燈光暗下去之前,他陰冷道:“沉不住氣?沉不住氣就不會等那么多年了,我大哥死的時候被打了二十幾槍,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二十幾槍……溫然陡地睜大眼睛,原來并沒有發(fā)生劫囚,只是顧家不想讓唐驊死得太輕松,于是用二十多顆子彈送他上路。

    膽戰(zhàn)心驚,溫然謹(jǐn)慎地將門縫推到最小。

    “你們想報仇,他們更想!當(dāng)年要不是你大哥一個人攬下所有罪,你們哪還有今天?要是不想讓那種事再來一遍,就老老實實地等合適的機會!”

    邵憑沉默地喘著粗氣,不作聲,魏凌洲將語氣放緩和一些:“邵哥,我知道你們想復(fù)仇,但對手畢竟不是小人物,一切都要從長計議,你說呢?你這樣出現(xiàn)在云灣,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又會惹上麻煩,這本來都是可以避免的不是嗎?”

    “我今天是來談生意的�!鄙蹜{冷哼一聲,“都是正經(jīng)生意,魏少放心。”

    “當(dāng)然,我的意思是我們在外面還是要盡量避嫌,要是被……”

    “你怎么了?”

    伴隨著響在耳邊的嗓音,溫然的右肩也被一只手拍了一下,正全神貫注在偷聽的他渾身一震,竭力壓住喉嚨才沒有發(fā)出聲音,同時立即將門穩(wěn)穩(wěn)合上。

    樓道內(nèi)瞬間安靜,隨后腳步聲響起,一道急而遠(yuǎn),一道快而近,溫然飛快轉(zhuǎn)身推著宋書昂到窗下,用氣聲說:“不能被發(fā)現(xiàn)。”

    宋書昂被撞得差點沒有站穩(wěn),下意識抬手搭住溫然的腰以穩(wěn)住重心。緊接著通道門被推開,魏凌洲一個人走出來。

    看著像書呆子的宋書昂竟然反應(yīng)奇快,對溫然說:“想吐的話去洗手間,那邊是樓道。”

    溫然接住戲,聳著肩膀低下頭,仿佛是要吐的樣子。他揉揉肚子,說:“胃不舒服。”側(cè)過頭,魏凌洲正蛇一樣地盯著他,溫然皺著眉抿抿嘴,“魏叔叔?”

    好幾秒,魏凌洲一動不動地還是那種眼神,宋書昂抬起手拍拍溫然的背:“不好意思啊,我也沒想到你那么不能喝�!�

    溫然面色痛苦地?fù)u搖頭。

    魏凌洲這才慢慢松開握在門把手上的五指,道:“小孩子喝什么酒�!�

    “哦�!睖厝淮甏瓯亲印�

    偷偷從余光里瞄到魏凌洲往宴廳走,溫然對宋書昂輕聲說謝謝,又不放心地轉(zhuǎn)回頭想看看魏凌洲走遠(yuǎn)沒有。

    幸運的是,魏凌洲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不幸的是,顧昀遲就站在兩米外的電梯門前。

    他身旁的賀蔚看著溫然背上宋書昂的手,發(fā)出一聲‘啊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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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少拱火時間到

    :

    )

    本文無任何炮灰攻炮灰受、

    不會調(diào)情別調(diào)

    溫然愣了兩秒,站直轉(zhuǎn)過身,宋書昂的手也隨之放下去。

    “天呢�!辟R蔚做作地捂住嘴巴,“這是在干什么�!�

    顧昀遲事不關(guān)己地轉(zhuǎn)回頭,一只手從褲袋里抽出來,按電梯。

    “少爺你怎么不說話?”賀蔚看熱鬧不嫌事大,拍兩下顧昀遲的背,“你也喝酒了,會不會不舒服?我給你拍拍呢�!�

    顧昀遲道:“你怎么不問池嘉寒為什么不跟你說話�!�

    “都是兄弟,這樣互相傷害有什么意思?”賀蔚呵呵一笑,翻了個白眼走人,“你走吧,我去找赫揚了,他講話比你好聽。”

    �!娞莸搅�,顧昀遲走進去刷了房卡,溫然回過神立馬上前,按住電梯門。宋書昂在他身后,仿佛溫然這會兒是要閉著眼往火坑里跳,他猶豫地問道:“你們……你沒問題吧?”

    “沒事�!睖厝换仡^對他笑笑,“我先回房間了,剛才謝謝你�!�

    “好。”宋書昂的目光在這對AO之間徘徊片刻,對溫然說,“那你注意安全�!�

    顧昀遲不耐煩地冷冷道:“不坐別浪費我時間�!�

    “要坐的。”溫然馬上走進電梯。

    門緩緩合上,還沒等溫然組織好語言,門又開了——顧昀遲的房間就在宴廳下一層。

    顧昀遲走得很干脆,溫然反應(yīng)過來,小跑出去追上他:“我有事要和你說�!�

    果然顧昀遲完全沒搭理他,徑直走到房門前刷卡,推開門。眼看要被拒之門外,溫然連忙抵住門,太著急,不小心撞到顧昀遲背上,顧昀遲轉(zhuǎn)身皺著眉:“別碰我�!�

    被他兇得一下子蔫了,溫然手足無措地一半身子卡在門外,一半身子在房內(nèi),小心道:“我不是來騷擾你的,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

    顧昀遲抱著手,面無表情地看他。

    “我剛剛聽到魏凌洲和一個叫邵憑的人在樓道里說話,魏凌洲說他們打草驚蛇沉不住氣,還說要等合適的機會,從長計議。那個叫邵憑的,說他們要報仇。”

    對此不意外,顧昀遲聽完只垂了垂眼,目光不太分明,輕嗤一聲:“沒送他們?nèi)ネ短ゾ筒诲e了,還想報仇。”

    “另外就是我差點被魏凌洲發(fā)現(xiàn),我怕他去查監(jiān)控,那樣肯定會看到我在偷聽,你可不可以跟酒店說一下,不要讓任何人去調(diào)監(jiān)控?”

    “還有別的事么。”

    “沒有了。”跟顧昀遲交代完畢后溫然頓時就安心很多,又觀察顧昀遲的臉色,問他,“你怎么了,生氣了嗎?”

    他的左手扣著門,露出手背上因那次跳車而留下的淺淡疤痕,好在皮膚白皙,看上去便不會顯得猙獰。顧昀遲的目光在那片疤上很短暫地停留,問:“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生氣�!�

    “我猜的,沒有就好�!闭f是這么說,溫然還是擔(dān)憂顧昀遲被魏凌洲和邵憑的對話弄得心情不好,便很不熟練地試圖附和,“魏凌洲真的是個死人,他上次還在背后說你的壞話,說你脾氣差�!�

    “他說錯了?”顧昀遲倒是毫不在意,“他說我壞話你急什么�!�

    “也沒有特別急,只是聽著不舒服�!睖厝徽f,“而且我之前不知道他原來這么壞�!�

    “現(xiàn)在知道了。”顧昀遲抬了抬眼皮,“勸你離他遠(yuǎn)點,他大概已經(jīng)對你有警惕了�!�

    突然被友情提醒了一下,溫然還有點不習(xí)慣:“你不是讓我去勾搭他試試嗎?”

    “那種爛貨就算了,知道你腦子有問題,倒也不用說什么都信。”

    “沒有信,就是問問�!睖厝幌氲角安痪梦毫柚薅⑺难凵�,說不害怕是假的,“要是被他知道我在偷聽,感覺會把我殺了�!�

    “怕什么,兩人一起上路剛好有個伴�!�

    “什么兩人……你說宋書昂嗎?”溫然忽然想起來,解釋道,“他什么都沒有聽見,是看我在偷聽,就叫了我一聲,結(jié)果被魏凌洲發(fā)現(xiàn)了,我只能裝作喝了酒不舒服。”

    “關(guān)我什么事�!鳖欔肋t一臉你好吵的表情,“你話怎么這么多�!�

    “好像在你面前就忍不住說很多,不知道什么原因,我下次少說一點�!睖厝煌馀擦艘徊�,扒著門露出一只眼睛,“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記得監(jiān)控的事�!�

    顧昀遲瞥了瞥他:“我記性沒那么差。”

    溫然放心了,退出去,輕輕關(guān)上房門。

    回房間,剛洗完澡,門鈴響了,溫然從貓眼看,是顧培聞的beta助理和一位女性omega,他打開門。

    “抱歉打擾了,董事長交代說為您定制幾套禮服,所以需要來量一下尺寸�!�

    “啊?哦好……好的,請進�!�

    溫然略微僵硬地站在沙發(fā)旁,omega細(xì)致地為他量好尺寸,一一記錄下來,整個過程只花了幾分鐘,隨后兩人便離開。

    甫一關(guān)好門就接到了陳舒茴的電話,溫然有些緊張:“媽?”

    “你去了陸赫揚的生日會?”

    “是的。”

    “看到顧董和你打招呼的照片了,估計今天晚上所有客人都已經(jīng)知道你是誰了�!标愂孳钚α艘宦暎笆莻很不錯的兆頭,說明顧家那邊沒打算瞞太久�!�

    “瞞……什么?”

    “兩家的關(guān)系,我猜顧家快要有下一步動作了�!标愂孳畹溃翱磥眍櫠瓕δ阃M意的,不過你也別松懈,他還是很重視顧昀遲的想法的,所以就算你沒辦法讓顧昀遲開心,起碼別和他鬧矛盾,好好相處,知道嗎?”

    “我知道的。”

    猜不出顧家下一步的動作會是什么,也不敢猜。自從那次撞車事故和小路上的意外過后,溫然察覺雙方關(guān)系似乎進入了微妙的相對平衡,至少他沒再從顧昀遲臉上看到最初那種真切的厭惡,現(xiàn)在只�?瘫�、嘴毒、嘲諷、冷酷、心煩、不屑、藐視、打擊……已經(jīng)好多了。

    就算陳舒茴不強調(diào),溫然也不希望再和顧昀遲有任何齟齬,不希望他討厭自己,不希望他因為兩家的事而不悅。甚至,溫然莫名其妙地想,為什么顧昀遲總是看起來很不爽,要是他能開心一點就好了。

    不過應(yīng)該只是對自己不爽而已,等哪天自己滾蛋了,也許顧昀遲就沒有煩惱了。

    夏令營第十天的行程是出海深潛,考慮到安全性,沒有深潛經(jīng)驗的學(xué)生們提前幾天開始訓(xùn)練。有輕微深�?謶值臏厝粚Υ松硇木闫#客碓缭缇蜕洗残菹�,好像也曬黑了一些。

    幾天過后,陽光很好的午后,大家一同乘游艇出發(fā)。所有人都在甲板上吹風(fēng)看海景時,溫然經(jīng)駕駛員的同意進入駕駛艙,他過去總是隔著屏幕看圖,紙上談兵,今天才得以眼見為實。

    見溫然很感興趣,而且對船舶構(gòu)造似乎有不淺的了解,駕駛員便和他聊起來,聊得過分投機,如果不是這艘游艇還承載著十多號人的性命,駕駛員甚至都想讓溫然來試試開船。

    快到達目的地時溫然才出艙,第一次和陌生人攀談這么久,他覺得自己十分有進步。去了船艏甲板,望過去,顧昀遲和陸赫揚戴著墨鏡靠在欄桿上聊天。

    又往另一邊看了眼,賀蔚墨鏡反戴在后腦勺,仍纏著池嘉寒在說話。池嘉寒一副要午睡的樣子,不想聽了,抬手捂住賀蔚的嘴巴,結(jié)果可能是被親了一下手心,他猛地縮回手,往賀蔚肩上拍了一巴掌。

    到達潛水位置,大家穿上水肺,有潛水證的自行入水,像溫然這種菜菜的無證小白,只能靠潛導(dǎo)們一對一拎著下水,在淺淺的位置停留體驗——是適合溫然的深度,光線充足明亮,不至于引發(fā)心理恐慌。

    慢慢下沉,溫然一邊緊張一邊看魚——上次見到那么多漂亮的魚是在海洋館。那天是周末,溫睿忙著和朋友打游戲沒空去,陳舒茴在國外巡演,溫寧淵從百忙之中抽出一個下午,帶溫然去了海洋館。巨大的水族箱讓溫然有點害怕,又忍不住好奇地觀望。

    “等你長大,去考潛水證,就能自己到大海里看魚了�!睖貙帨Y對他這樣說。

    雖然現(xiàn)在還沒有考潛水證,但也能在大海里看魚了。身體失重,大腦開始分泌內(nèi)啡肽和多巴胺,消除部分緊張與恐懼,溫然仰起頭,魚群游弋間,海上的天空像一輪明亮的鏡。

    其實出乎意料,溫然原以為自己會不適應(yīng)這類集體活動,更適合待在陰暗的小房間里偷偷畫畫,但事實并非如此,他看到了十分廣闊的風(fēng)景,就像和其他人一樣在活著。

    下潛至八米左右,溫然和潛導(dǎo)停下來,一只海龜緩緩從身前游過,溫然出神地目送它,才看到不遠(yuǎn)處還有兩個潛水員。

    八米深的海里,大同小異的潛水服,溫然卻一眼認(rèn)出其中一個是顧昀遲,另一個大概是陸赫揚,兩個有潛水證的alpha互為潛伴,繼續(xù)往更深的地方降,那只海龜也擺了擺前肢,跟著他們向下游。

    半個小時后,潛導(dǎo)帶溫然上升回到游艇。上岸后溫然頓感輕松,脫下裝備,坐在跳水板上擦頭,一條腿盤起,一條腿垂入海中。

    他光顧著眺望海平線,沒注意水下,直到腳腕被冰涼的東西猛然抓住向下拉了一把,溫然猝不及防,驚恐地慘叫一聲,手忙腳亂往后挪。

    撐住跳水板蹬上岸,顧昀遲摘下面鏡和呼吸器。水珠順著發(fā)梢不斷滾落,金色陽光下,alpha被潛水服包裹的身體顯現(xiàn)出完美的線條,顧昀遲將濕透的劉海往后捋,露出眉眼。

    溫然驚魂未定地抬頭看他,問:“剛剛是你抓我的腳嗎?”

    “以為是繩子�!鳖欔肋t輕描淡寫,將其余裝備卸下,從一旁抽了條干凈毛巾擦頭。

    陸赫揚隨后也上來了,去休息區(qū)喝水。為避免再被當(dāng)成繩子,溫然把兩只腳都安全地盤起來,然后說:“我在水下看到你了�!�

    “我潛水服上有字?”顧昀遲一副少來套近乎的樣子。

    “沒有字,就是認(rèn)出來了�!睖厝惶峁┳C據(jù),“你們從八米左右下潛的時候,是不是有一只海龜跟著?”

    顧昀遲想都不想:“沒�!�

    “沒有嗎?”溫然開始懷疑自己,“那可能是看錯了�!�

    “還有心思看海龜�!鳖欔肋t道,“你不是有深�?謶置础!�

    完全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qū)λf過深海恐懼這件事,溫然很不解:“是有,不過可以克服,只要不潛得太深,但你是怎么知道的?”

    顧昀遲卻沒理他了,朝另一頭走去。

    人到齊,游艇開動駛回碼頭。太陽將要落山,藍(lán)金色的海面波光粼粼地不斷起伏,大家待在艉肼的休息區(qū),欣賞落日順便排氮。

    溫然去拿了兩瓶水,在船艏甲板找到顧昀遲,遞給他:“你要喝水嗎?”

    “不喝�!�

    “哦�!睖厝皇栈厥�,說,“你是不是沒有戴手環(huán)�!�

    潛水為什么要戴手環(huán),又是句廢話,顧昀遲掃他一眼。

    “我也沒有戴頸環(huán),只貼了防水隔離貼,能聞到一點點你的信息素�!北M管被當(dāng)做omega養(yǎng)大,但由于過去鮮少與同齡人接觸,以及缺乏生理課程的教育,溫然仍保持著beta的意識形態(tài),敏感度極低,在顧昀遲這個alpha面前對信息素這種性激素話題不知避諱,他直白地問,“你有聞到我的嗎?”

    “話術(shù)爛成這樣�!鳖欔肋t點評道,“去學(xué)點高明的�!�

    “不是的�!睖厝灰詾樗窃诔爸S自己搭訕的技術(shù),解釋道,“我是想問你,我的信息素你聞起來是什么味道?”

    太想得到答案,上次就問過,但當(dāng)時顧昀遲處在犯病狀態(tài),讓他滾蛋了,今天終于有機會再提。只是溫然不知道,一個omega對alpha問出這個問題幾乎就等同于公然開黃腔。

    顧昀遲以無情的兩個字結(jié)束這種對他來說堪稱拙劣低能的調(diào)情行為:“臭的�!�

    溫然在海風(fēng)中呆立片刻,說:“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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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懸著的心終于死了。

    不是想上床的意思

    十分擔(dān)憂自己的信息素真的是臭的,溫然在回去的路上全程捂著后頸,一到碼頭便第一個去沖澡換衣服,戴上頸環(huán)后才放心一點。

    仔細(xì)想,自己的腺體是人造的,信息素也是,永遠(yuǎn)不可能與天生的AO相比,因此如果最后分泌出的信息素是臭的——也不是沒這種可能。

    難怪顧昀遲討厭自己放信息素,原來還有這個原因。

    心情沉重,溫然不理解,顧昀遲的信息素明明那么好聞,與他擁有97.5%匹配度的自己,為什么信息素卻是臭的。陳舒茴要是知道了,會不會覺得丟人,大發(fā)雷霆。

    洗漱完畢,老師帶大家步行去附近一家有名的海鮮餐廳吃晚飯。顧昀遲幾人走在溫然前面,賀蔚兩只手各攬著顧昀遲和陸赫揚的肩:“兄弟們,我做了一個重要的決定�!�

    顧昀遲:“不聽。”

    “我好幾年沒在游艇上過生日了,今年怎么樣?”賀蔚轉(zhuǎn)頭對顧昀遲說,“顧少,你的游艇借我一下呢。”

    “八十萬一晚。”顧昀遲親兄弟明算賬。

    “沒問題�!辟R蔚又轉(zhuǎn)頭對陸赫揚道,“陸少,幫我付一下呢�!�

    “不好意思,最近手頭比較緊�!�

    “嘿嘿。”賀蔚仿佛沒聽到,快樂地說,“那就這么定了,我現(xiàn)在就去邀請小池�!痹挳吪ゎ^便往后跑,去找池嘉寒了。

    昂貴鮮美的海鮮也食之無味,溫然把肚子填飽后便放下筷子坐著,直到老師通知大家可以自由活動,一個半小時之后集合回酒店,溫然才站起來,獨自走出餐廳。

    周圍是繁華熱鬧的海濱度假區(qū),有面包店,溫然走進去,看到牛角包,考慮過后還是沒有買。那次在云灣餐廳打包回去的牛角包味道一般,他再也不相信除顧昀遲家那位廚師之外任何人做出來的牛角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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