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视频专区免费看_亞洲高清在線播放_一级毛片久久久_女友被粗大的猛烈进出_亚洲黄色操B网站_免费亚洲欧美精品_欧美小屁孩cao大人在线播放_大陆国产乱人伦a_2023国产精品视频_免费国产vā在线观看视频

背景
18px
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110章

    言尚安撫地將她抱在懷里,他主動低頭在她臉上親了親。他手指撫著她眉眼,心想這般可愛漂亮的女孩子,他怎忍心笑話她。

    言尚:“誰是笑話你?我是喜歡你的。”

    暮晚搖:“不信!”

    她卻遲疑著,坐在他懷里不肯走。他難得來摟她,她抱著他脖頸,也喜歡得緊。好一會兒,忍耐不住的小公主伸出手指點一點自己的紅唇。

    她揚起眼尾,眼波流蕩若清波粼粼:“你想不想再親親我呀?”

    言尚忍笑。

    他低頭,在她唇上親點。

    --

    新一年的二月底,科考在尚書省舉辦。暮晚搖從昨夜就開始失眠,簡直比言尚自己還緊張。

    這一日下雨,公主府的馬車在尚書省外停下,言尚撐傘下車,轉身對暮晚搖柔聲:“搖搖回去吧,不要在這里等,淋雨了就不好了�!�

    暮晚搖搖頭,眼巴巴地望著他,堅持要做一個好妻子。言尚低聲勸兩句,暮晚搖忽然眼睛一亮,手指著一個方向:“言二哥哥,那個人真好看呀�!�

    言尚微愕。

    他回頭,順著暮晚搖的手指看去,見是一個翩翩美少年從一輛古樸馬車中下來。少年如清雪一般干凈剔透,他自一來,所有人都若有若無地向他看去。那少年卻用傘擋住自己的臉,避開眾人的窺視目光。

    旁邊春華反應過來,悄聲跟暮晚搖說:“殿下,那位是韋七郎,是您舅舅收的弟子呢。韋小郎今年才十四歲呢,您舅舅還讓您多照顧照顧韋七郎�!�

    言尚怔住,他撐傘立在馬車下,半邊袍袖被雨淋濕,他看向暮晚搖。

    暮晚搖茫然:“好像有這么回兒事……但是韋七郎沒有登我們府門,我都忘了。才十四歲啊……”

    她望著那個方向,露出笑:“不過長得真好看�!�

    她的視線被擋住,目中看到言尚。

    言尚咳嗽一聲。

    暮晚搖忽然眼睛一亮:“言二哥哥,你考完試,邀韋七郎來我們家玩呀。我舅舅不是讓我照顧人家么,但是那位韋七郎年紀這般小,好像很害羞的樣子……言二哥哥,你多照顧照顧他唄。”

    言尚:“……”

    暮晚搖小聲:“怎么了?你怎么不說話?”

    言尚微笑:“殿下放心,我會照顧的�!�

    暮晚搖不高興:“干嘛又叫我‘殿下’呀,叫我搖搖哇�!�

    言尚沒理她,轉身就向考生們的方向走去。他心里開始思考一個問題:大魏公主,只能有一個駙馬,對吧?

    可是一個公主若是要變心,他該怎么應對?

    第174章

    少年游6

    言尚遵守承諾,

    科考結束后,他便邀請韋樹來家中做客。

    暮晚搖因為自己忘了舅舅托自己照顧這個少年的緣故,頗有些不好意思,

    她見到韋樹登門,就露出嫻雅笑容。

    韋樹垂首向她請安。

    言尚在一旁神情古怪。

    夜里用宴時,

    夫妻二人都張羅著讓韋樹多吃些菜,照顧韋樹。韋樹窘迫,只顧低著頭悶聲不說話。

    而他玉雪側臉,

    已有了日后熠熠生輝的痕跡。

    暮晚搖雖然嫁了人,

    但是見到美少年總是忍不住多看幾眼。而她多看的這兩眼,都被言尚望在了眼中。

    安排韋樹今夜宿在府中,

    暮晚搖還親自去看了下侍女收拾出來的客房如何。她滿意地回自己寢舍的時候,

    言尚在廊口等著她,

    與她一道通行。

    言尚若有所指:“巨源在長安還沒有買好府邸,

    倉促來長安應考,

    無人照料,

    巨源又不愛說話,

    頗有些辛苦�!�

    暮晚搖:“所以我舅舅讓我照顧呀!”

    她頗有些遺憾:“確實,巨源太不愛說話,

    不愿麻煩旁人了。他都不登門,

    我自然忘了這事�!�

    言尚側過臉看她:“殿下莫擔憂,既然你我是夫妻,

    你的事便是我的事,

    我會幫你照顧好巨源的�!�

    暮晚搖眼彎唇翹,

    挽住他手臂:“言二哥哥是好人,

    我從不擔心這個的�!�

    言尚低聲:“可我也不是圣人。”

    暮晚搖眨一下眼,她迷瞪地仰臉看他,

    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言尚突然問:“我問你,如果不是韋七郎長的好看,你能想起來照顧他,還讓他來我們府上住么?”

    暮晚搖一愣,然后目光有些飄忽。

    言尚握住她手腕,語氣重一點兒:“搖搖!”

    暮晚搖結巴小聲:“我、我也沒怎樣啊……就是人見到好看的人或東西,想要多看兩眼,也沒有錯吧?”

    言尚俯下身望她:“那你有想過得到所有好看的人或事物么?”

    暮晚搖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著他:“好看的事物大家都想擁有,我也不例外。我不懂言二哥哥的意思�!�

    言尚抿唇。

    心中浮起一絲煩躁。

    他語氣倒是一貫地溫和,他還伸手,為她拂去她面頰上被風吹動的發(fā)絲。

    言尚:“那我再說的明白一點,殿下,你想得到韋巨源么?”

    暮晚搖:“哪種得到?”

    言尚:“你想讓他成為你的裙下之臣么?”

    暮晚搖一時之間瞪圓了眼,吃驚無比。她哪里有想那么深遠,她哪里有那個意思。

    她不過是看韋樹好看,多看兩眼而已!

    暮晚搖:“沒有!”

    言尚垂下眼:“那你有讓他對我取而代之的意思么?”

    暮晚搖立時緊緊抓住他手臂,她先是各種被質問,都還好,唯有這個問題,讓她如同被踩到尾巴的小貓一般,登時炸毛。

    暮晚搖:“誰也別想從我身邊搶走言二哥哥!”

    言尚一怔。

    暮晚搖大聲:“言二哥哥是我的!是我的!誰要跟我搶你我就殺誰!”

    言尚呆呆看她。

    見少女眸心漆黑,干凈剔透,但她的神情是非常認真,并非開玩笑那般。

    言尚一直知道暮晚搖對自己有極大的莫名其妙的好感,也許是自己的性情投了她的所好,也許是他身上的什么他自己都不明白的特質打動了暮晚搖……言尚一直知道暮晚搖很喜歡自己。

    可是到這個時候,他望著這個眼中流動著燈火光、天真懵懂卻說出“殺”的少女,才真正意識到自己對暮晚搖的吸引力有多少。

    無與倫比。

    不可替代。

    絕不放手。

    這樣的詞說出來他自己都覺得可笑、羞愧,他何德何能,竟對自己評價這般高。但是這是暮晚搖對他的感受。

    言尚心中泛起震撼和歡喜之情,他突然覺得很不好意思,突然覺得很是羞赧。他只是想問一問韋樹的事,他沒想突然收到這么大一個驚喜告白。

    對言尚來說,暮晚搖這般話,與深情告白已沒什么區(qū)別了。

    他別目,低聲:“說什么殺不殺的?手握利刃,掌握他人性命,更該收好刀鞘才對。難道要因為一些莫名小事,殿下就不讓人活了?”

    暮晚搖仍是天真的:“你說我手握利刃,掌握他人性命,應該好好收好自己的刀鞘。那言二哥哥來做我的刀鞘啊。”

    言尚咳嗽一聲。

    她話語天真,沒有旁的意思�?稍谂匀四抢�,他心中如被羽毛輕輕一撩,她撩人不自知,最是可惡。

    言尚俯眼望著小公主,真想把她抱到懷里揉一揉。

    理智克制的言尚直起身,怕自己露出丑態(tài),他最后看暮晚搖一眼,就自己一人先回寢舍去了。

    暮晚搖茫然地被自己夫君丟在半途。

    她也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就被丟下了……剛才不是說的好好的么?

    哎,這是不是就是……吃醋·?

    暮晚搖追上去:“言二哥哥,你等等我嘛。你方才那樣是不是吃醋啊,你聽我解釋嘛。哥哥……”

    言尚被她追上,被她扯住袖子。他側過臉不看她,她著急無比,干脆彎下腰,從他臂彎下鉆出。

    燈籠被風吹動,光華如藻在地上流動。

    言尚吃了一驚,被迫抬起手臂,就看到自己懷中鉆出來一個嬌滴滴的小美人,對他笑。

    暮晚搖聲音柔軟:“言二哥哥,你聽我解釋……”

    言尚無奈輕聲:“不用解釋。我知道怎么回事。”

    暮晚搖這就茫然了:“那你還跑什么?我以為你是生氣了�!�

    言尚靠著廊柱,不知是燈籠的紅光照的,還是他確實面紅了,暮晚搖貼著他,感覺他側著臉不看她,整個身子都如石頭一般僵硬。

    言尚輕聲:“我不生氣就不能走了么?你快起來,別這樣�!�

    他手規(guī)矩地搭在她肩上,想輕輕柔柔地將她推開。暮晚搖才不肯,他總是推開她,不停地推開她,他干嘛要那樣。

    暮晚搖自作聰明:“哥哥你一定還是生氣了。你看你都不看我,雖然我不知道哥哥因為什么生氣,但是我會哄你高興的。”

    她便非要鉆到他眼皮下,對他扮鬼臉,吐舌頭。她拉扯自己的臉皮,作出各種古怪丑態(tài)。眼睛又像貓兒一樣,眼尾弧度一勾又一勾。

    燈火重重,湖水一色。

    言尚望著她各種扮可愛的樣子,望著她各種逗弄自己開心的樣子。他的心里漣漪早就一波波圈起,而她這只偷偷撥水的小貓,不斷地伸出貓爪子試探他……

    她還覺得他全然沒感覺!

    暮晚搖臉都要僵了,見他眸子漆黑地看過來卻不說話,頓時有點氣餒。她心里埋怨他難討好時,言尚忽然俯身,一把將她抱入了懷中。

    他側過頭,長發(fā)與她相纏,他渾身都滾燙,身體全顫抖。他難以自持,情難自禁,終是耐不住心底深處的渴望,在她耳尖上輕輕親了一下。

    暮晚搖登時炸毛而跳,要捂自己被親的耳朵。她瞪圓眼,又被他抱入懷里。真的是他,他手攏著她后背,他主動地抱她……他還親她!

    暮晚搖:“你竟然在大庭廣眾的時候抱我!”

    言尚羞赧至極,壓低聲音:“哪有大庭廣眾。這是我們家里面啊,而且天已經黑了�!�

    暮晚搖仰臉,用一種有些自得的語氣控訴:“你還偷親我�!�

    言尚無法辯駁。

    他眼睛盯著她一張一合的紅唇,艱難地逼著自己移開視線,不要多想。而暮晚搖已經高興非常地拉著言尚,和他回房了。

    言尚被她拉著的手,都覺得一陣灼燙。

    他心里苦笑,知道自己今晚必然又睡不好了。

    —

    言尚有點兒開始怕暮晚搖了。

    他難以說清自己的想法。

    他早就知道她喜歡他,但是那一晚的暮晚搖,讓他意識到他以為的喜歡,和實際上的喜歡,程度遠遠不同。

    而在她拉著他的手,在她不停扮鬼臉逗他時,言尚的心就亂了。

    他懼怕自己這樣的感受。

    他夜里開始輾轉,妻子睡在自己旁邊,自己需要忍受的煎熬比以往更甚。有時候她睡著啦,他躺在旁邊看她,心中又會覺得她真好看。

    言尚不再是對人接物游刃有余的言二郎,他該如何和暮晚搖相處?

    言尚尷尬窘迫,偏偏不能讓人察覺。他只好努力躲著她,讓自己保持風度。

    好在科考結束,他很快忙了起來,沒太多時間糾結于情上。

    —

    這一年的年底,因皇帝大壽,各國使臣團來長安。

    言尚被太子臨時調去鴻臚寺幫忙,整日也是焦頭爛額。使臣們來長安,長安也變得熱鬧了許多。

    暮晚搖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大的盛會,心中喜歡。為了彰顯大魏風度,皇后讓她這個公主去領著那些外國女子玩耍,暮晚搖也應了。

    大魏崇尚詩詞歌賦。

    丹陽公主的名號,在各國使臣團中,一時之間赫赫有名。

    寫詩作賦都是暮晚搖擅長的事,她信手拈來,都比言尚苦思冥想數日的詩作要好。暮晚搖也很高興拿著自己擅長的東西去幫國家獲得威望……

    暮晚搖坐在皇后的宮殿中,興致勃勃地說起這一年大典的有趣。暮晚搖嘟嘴:“二哥辦的這次大典,哪里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言二哥好忙,我都見不了他幾次。”

    皇后道:“你們小夫妻,想見面的時候多著。先好好把大典應付過去再說。”

    皇后回頭看眼乖巧垂坐的女兒,眸子一揚,忽然笑道:“搖搖你可知道,如今使臣團中的人都打聽丹陽公主是何人。聽你父皇手,許多小國見了你的風采,都求著大魏想給自己的王娶一位公主回去。

    “你呀,也就是早早嫁了人。不然來求娶的,不知有多少。”

    暮晚搖羞紅臉,低頭說自己什么也沒做。

    母女二人正說著話,一個宮女進來通報,臉色難看道:“稟殿下,原本下午舉辦的那場馬球賽事,陳六娘卻突然摔者了腿,沒法參賽了�!�

    皇后臉色一時也沉下。

    皇后:“那得找一個能替補的才是……”

    她與宮女的目光,都落在了暮晚搖身上。

    暮晚搖愕然,連忙跳起來擺手:“我我我我不行的!阿母你讓我吟詩作對還成,你怎么讓我騎馬打球呀?我會害怕的!”

    皇后笑:“玩一玩唄。搖搖你整日也不動,去馬球場上玩一玩,不好么?”

    暮晚搖漲紅臉,依然擺手說不行。

    皇后道:“我隱約記得言二郎幫鴻臚寺在調管這些賽事對吧?你不是說你好久沒見你夫君了么,這不是正好見一見?”

    暮晚搖扁嘴,不說話了。

    —

    馬球賽事在樂游原舉辦。

    如皇后所說,言尚負責此間事務。貴族男女們的玩樂不少,這種賽事加上了異國男女,就更討長安貴人們的喜歡。

    各自驅車來曲江、來樂游原,專程來看人打馬球的,著實不少。

    越是人多,越是怕出事。

    言尚自然是一步都不能離開這里,全程盯梢。

    言尚低著頭吩咐一個下屬一些事務的時候,忽聽到周圍抽氣聲,還聽到有小國使臣用生疏的大魏官話大聲喊:“丹陽!丹陽!”

    言尚一怔,立時抬頭。

    他此時身在賽事的外圍,前面人山人海、擋住了他的視線。言尚心口一跳,他倉促讓那個官員離開,便進入人群,想看看是不是她。

    可是怎么會是她?

    她不是才女么?

    怎么會在這里。

    言尚在人群中穿行,不經意地和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撞上。言尚當即拱手致歉,見是烏蠻王蒙在石。

    言尚終于到了人群中的前列,他手搭在欄桿上,看向草地。而他看的一瞬間,心臟也快要跳了出來。

    真的是暮晚搖!

    她穿著黑紅相間的男式騎裝,手持長桿,騎在馬上追逐白色小球。楊嗣的表妹趙靈妃配合著她,兩個女子默契十分,小球在長桿下快速移動,卻一直不曾脫離掌控。

    異國的各國使臣為自己國家的女郎鼓勵。

    大魏這邊也不在話下。

    喧囂震天,旌旗獵獵,何其恣肆!

    言尚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的妻子,他眼中的光越來越亮,他一潭死水般的情感泛起了滔天巨浪。

    他對這種艷麗的、張揚的、驕傲的、勇往直前的人,總是無法心如止水。

    蒙在石立在言尚旁邊,也目不轉睛地看著場中騎馬的暮晚搖。

    大魏竟然有這般濃艷顏色的女郎,讓他心動……蒙在石剛來沒多久,他只聽到丹陽公主的名號,都不知道丹陽公主是誰。

    —

    暮晚搖滿頭大汗,她騎在馬上時,就看到了言尚。他文質彬彬,衣袍若飛,那般好的氣質,她一眼就能看到。

    她心中緊張,怕他不喜歡自己這樣。

    但是已經上場了,自然是要贏,其他都另說。

    賽事結束,因暮晚搖和趙靈妃的配合,大魏獲勝。下了馬,暮晚搖迫不及待地跑向言尚的方向。

    蒙在石立在言尚旁邊,眼睜睜看著那個熱火濃艷的少女沖過來,投入了言尚的懷里。

    言尚彎身就將暮晚搖接住,如同接住一個火球一般。他撫摸她汗涔涔的臉,問:“渴不渴,我們去喝水吧。”

    暮晚搖撒嬌:“你喂我喝呀。”

    言尚咳嗽一聲,拉了拉暮晚搖,讓她注意旁邊還有人在。言尚手放在唇下咳嗽兩聲,帶著暮晚搖向蒙在石介紹:“這位是丹陽公主,也是內子�!�

    蒙在石怔忡。

    他看著暮晚搖。

    正逢暮晚搖回望過來。

    這便是……大魏人說的羅敷已有夫吧?

    第175章

    少年游7

    青天白日,

    蒙在石看著暮晚搖的目光發(fā)直,這讓言尚微蹙了眉,有些不悅。

    暮晚搖不愧有一大國公主風范,

    面對烏蠻王的入神凝視,

    她只初時害羞了一下,之后便微微一笑,

    按照自己父皇母后的教誨,如任何一位成熟公主那般,

    對烏蠻王頷首致意。

    蒙在石眼睛就如清水擦過一般,

    迸發(fā)出強烈的星云一樣的光。他直勾勾地盯著暮晚搖,

    正要再用自己不熟練的大魏話說兩句,

    一道青色長衫就擋住了他的視野。

    言尚向他拱了拱手,抱歉道:“殿下有些累了,我夫妻二人要去換身衣服,

    就不陪大王了�!�

    蒙在石挑高長眉。

    不知道是不是他不了解大魏話,他總覺得這位溫潤如玉的言二郎口中的“夫妻”二字,

    特意加重了字眼。

    苦于蒙在石大魏話不熟練,

    他想攔人,

    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么,就眼睜睜看著言尚跟他身后的官員交接了兩句,就挽著暮晚搖的手臂,

    將暮晚搖帶走了。

    言尚身后的官員同樣詫異:言素臣這般一絲不茍、熱愛公務的人,竟然會帶著公主殿下半途離開?

    —

    言尚確實要帶暮晚搖去換衣服。

    暮晚搖在樊川也有自己的府邸。只是言尚剛剛當上官,還沒攢下什么錢財,如今依然是吃公主的、喝公主的。頗像公主養(yǎng)著他,

    他毫無男兒氣概一般。

    但既然尚了公主,

    言尚對這種現象早就做好了準備。

    言尚現在拉著暮晚搖回府邸,

    心里苦笑,尚公主時都沒有的郁氣,最近倒是頻頻出現了。

    他心里茫然,對自己的情感變化無措至極。

    可是他還沒有整理好自己的心,暮晚搖就大肆地將她的心四分五瓣地往外拋,勾得四處郎君紛紛移不開眼。

    暮晚搖在后被他拽著手腕,還很輕松的:“言二哥哥,你方才做的不對。”

    言尚從自己混亂的思緒中抽出神,關注他的妻子:“什么?”

    暮晚搖額上香汗淋淋,臉頰因劇烈運動而泛著紅暈,她的唇瓣上勾,鮮艷水潤。

    她的唇一張一合:“就是你對烏蠻王呀,好沒有大國風范。都沒有好好招待,你就拉我走了。我們應該多與他說說話,讓他感受到大魏風采才對呀�!�

    暮晚搖說了半天,見言尚停下腳步望著她,卻沒反應。

    她納悶地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憂心:“言二哥哥,你怎么了?你發(fā)什么愣?”

    言尚驀地別過臉,脖子因自己那一剎那的失魂而燒紅。他尷尬地擺了擺手,蹙起眉來,深恨自己為何這樣。

    暮晚搖急了:“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臉紅了,皺眉了?你是不是生病了,剛才不是好好的么?”

    她憂心忡忡地踮腳伸指,撫弄言尚的眉心,讓言尚猝不及防地后退一步。她的手摸到了他臉上,不顧言尚躲閃的樣子,她驚呼:“你溫度好燙,你發(fā)燒了么……來勢洶洶,病魔一看就不好對付。哥哥你快坐下,我們歇歇,不要走了,方桐、方……哎!”

    言尚被她推著坐在路邊一嶙峋山石上,她往他懷中亂鉆,他已心亂如麻,只顧著躲閃,卻說不出話。

    而她轉身張口就要喚方桐,言尚這才急了,一把捂住她的嘴,將她箍在自己懷中:“不要喊人!你還嫌我不夠丟人么?”

    暮晚搖不解。

    她靠著他大腿,站在他懷中雙膝間。她拉下他捂住自己嘴的手,自己的纖纖玉手仍在他臉上作怪。

    她小聲憂心:“可是你病了,不是么?這有什么好丟人的?”

    言尚怔看著她。

    半晌,他道:“你真的不懂?”

    暮晚搖:“我真的不懂�!�

    言尚便目光復雜,臉頰的溫度也在她單純的注視下,漸漸不燙了。

    言尚這才低聲:“我不信你不知道,我一緊張就臉紅,你卻說什么我生病了。搖搖,你是不是故意的?”

    暮晚搖嬌聲:“哪有哇!”

    可她笑盈盈地往他懷中鉆,抱住了他的腰身。她喜歡他的腰,每次碰到時,都要忍不住輕輕蹭一蹭,揉一下。

    言尚身體便猛地繃緊,挺直了腰背,無奈的:“搖搖,別這樣!”

    做了夫妻一年了,暮晚搖已經發(fā)現他的腰敏感無比,她總喜歡時不時碰一下,這讓言尚很不自在。

    暮晚搖被他點破,悄悄埋在他懷中蹭了蹭。她的臉頰滾燙,口上撒嬌抱怨:“我什么都沒做�!�

    不知為何,她心中隱隱有一種想欺負他的渴望。

    她努力控著這種欲,震撼自己怎會有這種念頭,怎可以對人那般壞。

    但是每次看到言尚純然干凈、天下只有他最無辜最圣潔的模樣,暮晚搖心中就如同有爪子輕輕撓墻一般,不斷地催促她——逗一逗他,逗一逗他。

    他面皮薄,對自己又近乎嚴苛。這樣的白面郎君,太好逗弄了。

    她不推一把,都辜負他的好欺負了。

    然而暮晚搖又努力克制自己的欲:自己要做個乖巧懂事、討夫君喜歡的女郎,言二哥哥都還沒喜歡上她呢,她不小心把他逗得離自己更遠了,那可怎么辦?

    暮晚搖仰頭,想和言尚說話。言尚面色忽地一繃,他拉住快如水一般癱在他懷里的少女,將人拖拽著一起拉起來,推著暮晚搖的肩往一個方向躲:“有人來了�!�

    暮晚搖愕然,不知有人來了,他們?yōu)槭裁匆�。難道她一個公主、言尚一個太子身邊的大紅人,還需要看人臉色?

    暮晚搖硬是被言尚推進了一處假山洞中,言尚也跟著她鉆了進來。假山洞中狹窄,幸虧二人是夫妻,再怎樣緊貼都無事。

    暮晚搖與言尚面對面而站,就快與他面貼面了。

    暮晚搖好奇地扭頭,向洞外看。她一時間漲紅臉,知道言尚為什么要拉著她躲開了——

    原是一對吃醉了酒、忘乎所以的貴族男女,其中一人隱隱是婦人裝扮。那二人邊走邊親,還沒到足夠遮掩他們身形的叢林中,二人就迫不及待地停下來,上下其手,親吻難分。

    暮晚搖紅著臉埋入言尚懷中,言尚摟住她,示意她不要出聲。

    但這樣躲著亦不是法子,暮晚搖只臉紅了一會兒,又被外面放、浪的男女氣息聲勾得再次探頭去看。

    這一眼,她看到了對方衣衫半解,就一時一刻都無法忍耐,開始胡鬧起來。

    白瑩的肌膚要燙傷暮晚搖的眼睛,女郎仰頭癡聲喊著郎君的呢喃聲,又震撼暮晚搖的心魂。那女郎媚眼如絲,仰面張唇,又嘆又哼,極致的快樂讓她眼角緋紅,眼若含霧。

    暮晚搖的眼睛被言尚伸手捂住,她往外探出的腦袋也被他擋回來。

    暮晚搖仰面看言尚,見他面露尷尬,對她搖頭,示意讓她不要看。

    暮晚搖心跳咚咚。

    她小聲:“他們……好激動啊�!�

    言尚:“……”

    他沒想到這個時候暮晚搖還有閑情逸致和他聊天,幸而她聲音小,而言尚怕自己不回答,小公主會又作弄什么來。

    他便尷尬地低聲應了一下:“嗯�!�

    暮晚搖望著他的面。

    想到外面郎君那張臉。她又自動將自己和言尚的臉帶入外面那二人,若是她與言尚也那般忘我……她想得咬了紅唇,又羞又難堪。

    言尚看她這般臉紅,便俯下身,唇貼著她耳用氣音說話:“搖搖,靜下心來,不要亂想�!�

    暮晚搖耳朵被他的唇一貼,瞬時面頰更紅。她卻睜大眼否認:“我沒亂想!”

    言尚禮貌微笑:“沒有便……搖……”

    他的一聲急促的“搖搖”沒有喊出來,暮晚搖就摟住他的頸,向他親來。他臉如滴血,不僅因為她的突兀,還因為有小小靈蛇,輕輕點著他的唇。

    言尚困窘推她,礙于洞中空間有限,他再推,她也掛在他懷中。言尚緊咬齒不松口,他搭在她后背上的手握成了拳,用力抵抗著來自她的誘惑。

    他抿唇,滲汗,喉結滾動�?墒撬蔽溲b,不敢松懈。

    她再頑固下去他就扛不住了,她再癡纏一些他就要瘋了。

    言尚的意志力搖搖欲倒時,暮晚搖破不開他的唇,只能挫敗離開。

    她眼中含著水霧,滿是控訴。

    言尚這才開口,聲音已經顫抖、沙�。骸斑@是做什么?”

    暮晚搖泫然欲泣,難過無比地低下頭:“我們和離吧。”

    言尚猝不及防,一時間如同被五雷轟頂,他呆呆看著她。

    半晌,他沒有控制住自己的聲音,怔怔道:“為什么?你……”

    不喜歡他了么?

    他這一張口,牙齒打開,就被暮晚搖又甜又軟的小嘴哄騙了過去,被人家大搖大擺地入室打劫。

    言尚“唔”一聲推她,暮晚搖調皮一笑,勾住他的。

    于是外面的男女難解難分之時,洞中的這對小夫妻,也陷入冰火深淵中。

    如同打開一個絢爛的新世界。

    那道光華滿滿的門被推開,言尚全身悚然,又禁不住為其吸引。漸漸的,不再是她纏著他,而是他追著她。

    他推她的手也不推了,而是將她往自己的懷中帶,想要揉進自己的骨血中一般。

    氣息凌亂,頭暈目眩。

    言尚早就知道會這樣,可是他控不住。一旦閘道失守,情意若洪水一般鋪天蓋地席卷而來時,他不過是血肉之軀,俗世俗人,他又能如何?

    終是在他抵著她試探時,暮晚搖忍不住,推開了言尚。

    這時,外面的男女早已離開,暮晚搖的衣帶凌亂,他的手摁在她軟骨上。她小貓一般地輕哼,言尚眼睛泛紅,半晌啞聲:“別這樣叫,我、我忍不住。”

    暮晚搖臉頓時更燙。
← 鍵盤左<< 上一頁給書點贊目錄+ 標記書簽下一頁 >> 鍵盤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