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原來這個厲害的可汗就是傳說中的男主啊。
我感嘆了一句后,又認(rèn)認(rèn)真真搗鼓我的葡萄架,今年雨水太多害得葡萄都不甜了。
可錦陽最終沒有嫁成。
她在一個深夜闖進了東宮,將匕首狠狠扎進了蕭景鈺的肩頭。
她鬢發(fā)散亂,狀若瘋癲:
「若沒有我替你打點周旋,皇室那些宗親早就把你廢了,可你竟然要把我送去和親。」
「蕭景鈺,你到底有沒有心�!�
蕭景鈺額頭痛出冷汗,語氣依然冷靜:
「錦陽郡主突發(fā)惡疾,神志不清誤傷儲君,今日起禁足宗人府,無召不可出�!�
錦陽被侍衛(wèi)制住,突然笑了:
「你在報復(fù)我,報復(fù)我欺辱阿黎�!�
一句話讓蕭景鈺臉上血色盡褪,狠狠打了錦陽一巴掌:
「你怎么敢提阿黎,若不是你屢次陷害于她,阿黎才不會離開京城�!�
「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惡毒善妒,孤沒有殺了你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
錦陽狼狽地跌坐在地,話語卻如刀鋒一般精準(zhǔn)割在蕭景鈺傷口上:
「可這一切明明是你造成的,若是你真的在乎她,便不會冷眼旁觀,任她被人欺辱,說到底你最愛的只有權(quán)勢�!�
「是我被迷了眼,有心算無心。」
血色彌漫,將她價值千金的煙波裙染紅。
錦陽將匕首插進自己的心口,抬頭露出一個鬼魅的笑容。
「蕭景鈺,我在地獄等著你。」
錦陽在匕首上抹了毒,蕭錦鈺重傷昏迷數(shù)日,醒來后近乎自虐地沉浸在朝堂事務(wù)中。
太醫(yī)斷言他活不過十載,死前五臟六腑慢慢潰爛,日日經(jīng)受剜心之痛。
可京城的一切,遠(yuǎn)在燕州的阿黎都不知道。
兩國締結(jié)和平盟約,互通商貿(mào)。
燕州很快富庶起來,村里人紛紛蓋上了大房子,不至于再有凍死餓死的事發(fā)生了。
邊境平定后,又一年春至,燕州冰雪消融。
閑下來的顧牧云突然對我坦白:
「其實那年夏日,我是故意等在你院墻腳下的,香囊也是我很早前就做好的,阿黎會怪我騙你嗎?」
我搖搖頭,彈幕早就告訴我啦。
想了想,又把簸箕塞進他手里:「那你去把雞喂了,我就不怪你了�!�
顧牧云說好,然后很沒形象地擼起袖子喂雞去了。
我靈光一閃,在紙上寫下此生最有文化的一句話:
【幸得花下與君逢,從此阡陌多暖春�!�
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下一句。
不過沒關(guān)系,這一生還長,阿黎慢慢想總能想出來的。
蕭景鈺番外:
「阿黎,跟我去京城吧�!�
蕭景鈺又在夢中見到阿黎了。
他有多久沒見過阿黎笑得這么開心了呢?
好像和他來到京城后,阿黎總是哭。
剛開始,阿黎不是這樣的。
她總是拉著他的袖子,好奇地問東問西:「蕭景鈺,這是什么呀?」
像誤入塵世的山野精怪,天真爛漫。
可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阿黎不再找他了。
是太傅指責(zé)他耽于情愛自甘墮落時,還是京城傳出太子與野狗搶食的不堪流言時?
皇室顏面不可受損,于是他開始逃避和阿黎的相處,這樣就不會聽到那些流言蜚語。
等阿黎成了太子妃,他再好好教導(dǎo)她,就沒人能再欺辱她了。
阿黎走后,他來到她的住處。
桌上放著孤零零的一個木雕娃娃,蕭景鈺將它放在了寢宮,不準(zhǔn)任何人碰。
還是一個燕州來的老嬤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