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寶意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為了表達歉意，她主動?親了下他的手。
周嘉述蜷縮了一下手指，最后忍無可忍敲了她腦殼。
寶意愕然看他：“干嘛，不讓親？”
他抬手比劃：就你一天?天?的花招多。但只管放火，不管善后的。做個人吧，梁寶意。
“善什么后？什么還要善后？親完……我給你擦擦口水？”寶意虛心求教。
她這種只會解有固定步驟方程不會領(lǐng)會精神的戀愛笨蛋。
周嘉述：我都懷疑以后咱倆上床到一半得先打一架。
這下?lián)Q寶意不讓他說話?了。
凈說點讓人羞恥的話?。
周嘉述的情緒挺難波動?的，不會說話?后爭辯欲和表達欲都變得很低，但面對梁寶意的時候，經(jīng)常會懊惱自?己?為什么不會說話?，沒?法?精準表達自?己?想?法?。
第40章
Chapter
40
它……動了……
考完第一夜，
群里熱鬧到后半夜都?還消停。
寶意下午睡了幾個小?時，而且吃撐了，爸媽回?家后，
倆人還又溜達了一個小?時才回?家，躲在樓道里接吻，
感應(yīng)燈突然亮了的時候，寶意嚇一跳，
然后咬到他。
原來?是只小?野貓，看到倆人又逃竄了。
周嘉述沉默看她，
本來?是生氣，
可看著看著忍不住又去親她，
感應(yīng)燈亮了又滅，她的臉重新隱于黑暗，
呼吸疊著呼吸，
身?體忍不住開始發(fā)燙。
熟悉的人，但是陌生的悸動，大腦在拉扯，一邊是理智，一邊是欲望。
親吻不夠，想要更多。
但不能了，
不能，
周嘉述，
你做個人吧！
做個人吧！可是為什么要做人呢？做人太累了，
可他既勸不了自己主動，又勸不了自己做個人，于是開始勾引她，引誘她去觸摸自己。
似乎更卑劣了呢，
周嘉述啊周嘉述！
寶意的手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在他胸前，沒有衣服相隔，他的胸肌微微隆起，皮肉緊而韌，和女生很不一樣?。
寶意吞咽了口唾沫，小?聲叫了一句：“小?述……”
周嘉述輕按了下?lián)г谘g的手，聊作回?應(yīng)。
寶意呼吸不暢，最近越來?越頻繁有這種陌生的感覺，大腦仿佛被?觸發(fā)了警鈴，她猛然抽出手，深呼吸了一下，急匆匆說了句：“我要回?家�！�
然后就逃也似地跑了。
周嘉述原地目送她離開，倏忽，輕笑著搖了下頭，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回?家。
從安全通道出來?的時候，和正出門準備去加班的周韞寧面面相覷，父子兩個眼神都?很復(fù)雜，最后互相點了下頭，一個下樓，一個拉開家門。
“小?述……”周韞寧走到電梯前突然喊了一聲。
周嘉述回?過頭，周韞寧說：“你媽媽決定帶你再出趟國，你問問寶意想不想出國玩，可以提前把簽證辦了�！�
周嘉述點了下頭，神色卻有些淡。
他很希望能陪她一起去旅行，可惜他是個啞巴，待在熟悉的環(huán)境里還好，陌生的未知的遠方充斥著難以預(yù)料的麻煩和危機，他不愿意在愛人面前顯得狼狽，所以明知道寶意喜歡出去玩，從始至終也沒有提過，等高?考完我們?nèi)ヂ眯小?br />
周韞寧大概是看出來?了一些端倪，特意提的。
對于熱戀的小?情侶來?說，好不容易得來?的珍貴的假期，分?隔兩地大概是一件有點殘忍的事。
而且有媽媽跟著，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危險。
這是很好的安排，周嘉述應(yīng)該高?興，可卻難免帶上一點傷感。
以前的生活是固定的兩點一線，以后的路卻四?通八達充滿新奇也充滿挑戰(zhàn)。
他第一次生出這么強烈的如果自己不是個啞巴該多好的祈愿。
可惜命運莫測，終究沒有那么多的心想事成。
-
寶意回?到家的時候，整個人都?燒透了，申卉瞥她一眼：“這么熱嗎？”
她胡亂點點頭：“嗯，跑……跑著上來?的�！�
“毛毛躁躁的�！鄙昊芡虏鬯�，“跟個小?孩似的。”
確實像個小?孩，和她想象中的戀愛一點也不一樣?。
寶意以往總要跟媽媽貧幾句，不挨頓打就不舒服，今天卻一溜煙跑回?房間去，用冷水洗了澡，整個人才清醒一點，本以為自己會睡不著，但沒想到睡得還挺沉的，甚至一整個晚上連個夢都?沒有。
一覺到天亮的時候，外面已?經(jīng)?日上三竿了，媽媽一直也沒有叫醒她，讓她睡到了自然醒。
真是美好的一天，她決定起床去訪友，昨晚睡前跟廖婷婷約了西區(qū)古城半日游，晚上去中山路吃海鮮火鍋。
至于周嘉述，不管他。
周嘉述臨睡前還在說她根本不會談戀愛，好像他多會似的。
于是寶意鉆研了倆小?時戀愛寶典，得出距離產(chǎn)生美的結(jié)論?，所以才去約了廖婷婷。
但寶意實在也沒有想到，自己會睡這么久。
更沒想到打開消息想問廖婷婷起了沒的時候，卻看到另外的消息，覺得天都?塌了。
未讀消息一下子涌上來?，她那個小?舅淘汰才送給她用的手機足足卡了有十?幾秒才恢復(fù)正常，她先點開了廖婷婷的聊天框，她的哈哈哈足足占據(jù)了半個屏幕，然后說：【不是，學(xué)?霸這也太猛了吧，你們真是肆無忌憚一點也不避著人啊。倆學(xué)?霸因為親嘴上新聞，你倆可真出息�！�
那會兒記者在采訪學(xué)?生，還是直播形式，高?考也算是一年一度的盛事，關(guān)注度自然也高?，采訪沒什么人注意，倒是他們這個背景板被?注意到，據(jù)說直播頁面滿屏的哈哈哈，有外校的截圖發(fā)到各個學(xué)?校的留言墻撈人，想知道這到底是哪路神仙。
十?三中的自己確認了半天，也才敢認：“這不是那個學(xué)霸和學(xué)霸嗎？”
誰能想到是十三中的倆尖子生，這種學(xué)?習(xí)又好，皮相還好，還戀愛腦的情侶，反差感太足了，以至于熱度擴散得更快了，寶意看著自己和周嘉述在校門口接吻的照片遍布各大平臺，嚇得三魂七魄都要飛到外太空了。
深覺自己一世英名全毀了。
滿腦子都是這下闖大禍了。
但轉(zhuǎn)念一想，考完了，成年了，接個吻應(yīng)該……也沒什么吧！
但不管是親戚還是朋友都?追過來?問候的感覺真的很社死。
寶意起床出臥室的時候，天又塌了一遍，因為有記者不知道通過什么手段聯(lián)系到家里了，給爸媽都?打了電話，雖然沒問接吻的事，只是問對孩子成績的預(yù)測，以及詢問是否能接受電話采訪之類……
寶意一出臥室門，申卉就眼神復(fù)雜的看著她，一句話也沒說，走過來?伸出手指戳了兩下她的腦袋，無聲勝萬聲。
寶意慫慫的不敢吭聲。
今天的寶意只想藏起來?誰也不見，但跟廖婷婷約好了出去玩，又不好臨時爽約，最后還是收拾收拾出門了。
她今天特意戴了口罩，戴了墨鏡，給自己遮得嚴嚴實實，但更引人注目了。
光古城遇到三波同學(xué)?，晚上去吃火鍋等位等了二十?分?鐘，又遇到兩波，每個人見她都?要先豎一下拇指，然后再莫名其妙笑上三分?鐘，順便問一下學(xué)?霸怎么沒來?。
寶意手機鍵盤都?要戳出火星子了，對著周嘉述啊啊啊了八百遍。
連周嘉述都?給她發(fā)截圖，順便評價一下：你親得好呆。
［意中人］：……
［意中人］：周嘉述！！
［陳述者］：別生氣了，事已?至此?，生氣也沒有用，不如你親回?來?。
這人真是越來?越無恥了。
倆人又換了昵稱——
我是你的意中人，你是我的陳述者。
一整個假期，寶意和周嘉述都?處在被?高?強度關(guān)注的狀態(tài)里，起初是因為新聞，后來?是因為成績，倆人高?考分?數(shù)只差了一分?，寶意比周嘉述高?一分?，比宜大的錄取分?數(shù)線高?出四?十?多分?，按照往年的錄取比例，那意味幾乎所有的專業(yè)都?可以任他們挑選了。
兩個人把報考指南和專業(yè)介紹翻了一遍又一遍，老師和家長們也給了一籮筐的意見，最后倆人敲定了醫(yī)學(xué)?院。
“我這種天使，應(yīng)該挺適合救死扶傷�！睂氁舛酥掳脱萜饋�?了。
周嘉述忍不住笑，點點頭，比劃：嗯，你就是天使。
結(jié)果寶意睡到半夜又驚坐起，臉色煞白，因為突然意識到，醫(yī)生不可能是啞巴的，他畢業(yè)了要怎么辦呢？
求職的時候會被?拒絕多少次？
有相關(guān)的行業(yè)可以做嗎？
可是換其他的專業(yè)……好像也沒有幾個是真的適合失語者的。
幾乎是一瞬間寶意就起了一身?冷汗。
她這時候才真的徹底明白當(dāng)?初靜姨的痛苦，那種午夜夢回?t?的驚憂，是經(jīng)?歷過一次就很難忘記的。
她反悔了，拉著周嘉述重新翻，盡管他說了無數(shù)次沒關(guān)系，但她還是執(zhí)意改了，學(xué)?計算機，程序員是個啞巴的話，應(yīng)該比醫(yī)生是個啞巴要好一些。她想。
周嘉述表情嚴肅：我不需要你遷就我。
寶意的表情也前所未有的嚴肅：“我沒有遷就你，在這之前我沒有鐘愛的專業(yè)，也沒有早就埋在心底的理想，我只有一個大概的方向，那就是我希望有個體面的前景不錯的工作，這是我對未來?的期許。在這個方向之上，我只是加入了我對我們之間未來?的規(guī)劃，我想和你結(jié)婚，所以你的事，就是我們的事�！�
她手指戳他的胸口：“你不會沒想過以后吧？你不想跟我結(jié)婚也不可以。我到時候會去你家嚎啕大哭，說你始亂終棄，你交一個女朋友我給你攪黃一個，你越恨我，我就越開心，我這個人非常的小?氣、睚眥必報的。”
她惡狠狠道，裝模作樣?地挑著眉。
周嘉述只覺得心疼，半晌，笑了下，比劃：聽你的。還有，你這招數(shù)依舊太體面了，還是省省吧，你沒有做惡人的潛質(zhì)。打擊人只需要抓要害，至于我，以后記得抓住經(jīng)?濟大權(quán)就夠了，一個啞巴，沒有經(jīng)?濟基礎(chǔ)，就會寸步難行。
寶意：“哦。怎么還有人自己出主意管自己的�！�
她摸了摸他額頭，仿佛在說：你昏了頭嗎？
周嘉述笑著比劃了一下：因為不會有別人，我為什么要擔(dān)心不會發(fā)生的事。
寶意思考片刻：“那誰說得好呢？萬一……”
他捂住她的嘴，搖頭，神色嚴肅：沒有萬一。
愛上梁寶意的那一刻，就打定主意是條不歸路，
寶意看他那么嚴肅，就不好再貧嘴，于是也只好認真點了下頭：“我會很喜歡你的。但其實我剛剛是騙你的，如果最后沒有在一起，我也只會希望你開心快樂，最好早日康復(fù)，周嘉述，愛很自私，可自私的盡頭，就是無私了，或者說，自私和無私是不沖突的。我對你……早就過了自私的階段了。其實你不知道，我從小?就很喜歡你，即便不是這種喜歡，但也很喜歡，喜歡到不希望你有別的朋友，盼望你永遠只和我玩，我去學(xué)?手語沒有那么高?尚的念頭，那時候還那么小?，我只是單純地想做那個你身?邊唯一的小?伙伴�！�
周嘉述沉默地聽著，還是第一次聽她說這些。
寶意繼續(xù)說：“可是每次看你沉默坐在那里，我又會很難過。愛會產(chǎn)生占有欲，但能克服占有欲還是愛。我會永遠愛你，所以也會永遠不滿足，這個過程并不浪漫，但那沒有關(guān)系，我們相處了十?八年，馬上就十?九年了，沒有比對方更懂得如何愛彼此?的了�！�
周嘉述抱了抱她。
過了會兒，寶意又滿臉矜傲地看著他：“我剛剛仿佛有一種文豪附體的感覺�！彼詰倭藘擅�，感慨，“怪不得我語文能考一百三十?三�！�
據(jù)說是他們學(xué)?校單科第一。
周嘉述：“……”
一個求夸獎的小?學(xué)?生。
一個在高?談闊論?愛和占有欲的辯證看待理論?之后迅速露出原形的小?學(xué)?生。
周嘉述忍不住比劃一句：我們相處了十?九年也沒上過床，你覺得那關(guān)系能一樣?嗎？
寶意頓時沉默僵在原地，過了許久才把他按在沙發(fā)上爆錘，參考資料散落一地，周嘉述下意識去撈，卻被?梁寶意攥住手腕，固定在頭頂。
整個人半跪在他身?側(cè)，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在他身?上。
這時候很適合調(diào)情，但可惜一個啞巴天然失去一項調(diào)情手段，于是他只能奪回?自己手的控制權(quán)，但今天梁寶意可能吃太飽了勁頭格外足。
他掙扎了兩下，有點脫力，于是索性癱在那里，用腿壓制住她下半身?，兩個人形成一個絞鎖的姿勢，各自都?試圖壓過對方，最后難舍難分?地摔在一起，氣喘吁吁，灼熱發(fā)燙的身?體緊挨著，剛剛那句話一直在耳邊蕩啊蕩，寶意吞咽了口唾沫，剛想說點什么，只感受到被?什么不該硌到的地方硌到了。
寶意：“……”
她沉默片刻，輕聲說，“你……冷靜點�！�
說完趕緊爬起來?，挪到另一側(cè)沙發(fā)抱住抱枕遠遠看著他。
周嘉述無奈爬起來?，比劃一句：回?你家去。
然后就回?了自己臥室。
寶意把沙發(fā)這里完全收拾干凈了，資料和兩個人剛吃過的零食都?碼得整整齊齊，然后猶豫了會兒，最終也沒有回?家去，偷偷挪去他房間門口，聽到他似乎是去洗澡了，于是推門進了他臥室，想問下他有沒有事，但隔著門問了他也沒辦法回?答，于是就先坐在他床邊等著了。
然后就看到一邊出來?一邊裹浴巾的周嘉述從浴室出來?，看到她愣住了，大概是沒想到都?這樣?了她竟然還不走，一驚，浴巾掉了。
這下看了個完完整整。
四?目相對，她的眼神往下游走，又往上看，隔了好幾秒似乎才意識到自己應(yīng)該先閉眼，但因為太尷尬了已?經(jīng)?靈魂出竅人魂分?離了。
沉默幾秒后，她突然抬了下手，說出了一句一周都?不想再見他的話，她說：“它……動了�！�
第41章
Chapter
41
給我玩一下
周嘉述：“……”
大概是太無語了，
甚至短暫忘掉尷尬和羞恥，周嘉述面無表情撿起浴巾裹上去，然后坦然比劃：嗯，
不僅會動，還會咬人呢！你還不趕緊跑？
寶意如夢初醒般捂了下臉，
想狡辯一下，可這次真的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了。
梁寶意你在發(fā)什么瘋？那是人說出來?的話？
蒼天啊——
周嘉述說完兀自去衣柜找了套衣服去衛(wèi)生間換上。
再出來?的時候?qū)氁庖呀?jīng)不見了，
這次怕是真的覺得尷尬了。
周嘉述原地沉默了一會兒，最?后失笑，
躺在床上放空了一會兒。
閉著眼，
腦海中都是梁寶意的樣子，
害羞的，膽大的，
狡黠的，
靈動的……
從小到大，見過她太多面，太熟悉了，少了幾?分?悸動，但傾慕并沒有少半分?。
欲望也很真誠，多看幾?眼都會心亂。
她這會兒怎么樣了？
其實自詡了解她，
這方面卻并不了解，
畢竟沒有一對兒異性好友會肆無忌憚聊情事。
她喜歡什么樣的？喜歡主動還是被動，
保守的還是開放的，
想要進展快一點還是慢一點……
好像都不知道。
周嘉述摸出手?機前，沉思了會兒，以往冷靜一下就緩過勁了，可這會兒卻沒有，
思緒越來?越亂，意識越來?越混沌，欲望渾濁又?清晰，唆使他必須要做點什么。
隔壁，梁寶意洗了一把臉，冰涼的水潑在臉上，讓她瑟縮了一下，因為?臉實在太燙了，某個畫面在腦海里揮之不去，揮之不去……
繼續(xù)揮之不去……
周嘉述和他兄弟簡直不像親兄弟，一個沉穩(wěn)內(nèi)斂，一個看起來?囂張跋扈猙獰兇蠻。
呼啦——
又?一捧水潑在臉上，她的感知已經(jīng)麻木了，吐出一口渾濁的氣，暗罵一聲周嘉述！
想到他竟然面不改色陰陽怪氣說它會咬人，就一種?他把自己當(dāng)二傻子逗著玩的感覺。
寶意咬了下唇，整張臉因為?布滿水漬而泛出一種?異樣的春情，她沒眼看地潑了一捧水在鏡子上，蜿蜒的水流后是自己扭曲的臉，模糊不清的光影里，卻好像顯得更曖昧了。
她頹喪地坐在合上的馬桶蓋上，大口喘著氣，深呼吸，試圖通過冥想清空大腦，然后手?機響了。
是手?機通話。
寶意有點意外，因為?周嘉述不能說話，倆人從來?沒有打過電話。
她愣了幾?秒，還是接起來?了。
當(dāng)然沒有人說話，耳邊只有他的呼吸聲，寶意剛想問他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突然整張臉都燒透了，咬牙切齒喊了一句：“周嘉述！”
呼吸聲卻更重了。
可寶意竟然一直沒有掛斷，直到他結(jié)束。
兩個人誰也沒說話，一個不能說，一個不知道說什么，某人還得了便?宜又?賣乖，按斷通話鍵，發(fā)消息給她：怎么不掛？
[意中人]：不是你想讓我聽？
不然干嘛打電話給她。
[陳述者]：怕你緊張，幫你緩解一下。
忘掉一件尷尬的事最?快的辦法是發(fā)生一件新的。
[意中人]：？？？
這是人說的話嗎？
[陳述者]：還滿意嗎？
[意中人]：……你正常點。
[陳述者]：回答我。
[意中人]：湊合。
[陳述者]：是嗎？
[意中人]：……你再問我就把你拉黑了。
[陳述者]：那我不介意現(xiàn)在過去找你。
[意中人]：別別別，我沒臉見你，咱倆絕交三天，你看怎么樣？
[陳述者]：不怎么樣。你還欠我22個獎勵，一個都還沒兌現(xià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