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梁松庭一般就回到招待所洗個澡換身衣服就走了,晚上都不過夜�,F(xiàn)在大白天的他突然領(lǐng)了個人回來,手里還提著一個行李箱,前臺的一個大姐很熱情地和他打招呼,“梁總,朋友來看你哈?要不要多開一間房?”
郁清灼和大姐打了個招呼,一邊留意聽著身旁梁松庭的答案。他以為梁松庭會給自己單獨一間屋子,沒想到梁松庭幾乎沒停步地走過前臺,說,“不用,他住我那間�!�
郁清灼微微睜大了眼,什么也不敢多問,跟著梁松庭上了三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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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清灼先進(jìn)的房間,梁松庭關(guān)門的聲音有些重,關(guān)門以后又立刻落了鎖,這樣房門從外面就打不開了。
進(jìn)屋以后梁松庭沒說別的,徑直走到窗邊把窗簾拉上。
下午兩點的縣城本來是很明亮的,現(xiàn)在被厚厚的窗簾蓋住,屋內(nèi)的光線瞬間收走了,生出一種與外界隔絕的感覺。
郁清灼站在不大的房間里,視力還沒適應(yīng)忽然變暗的環(huán)境,一時間不明白梁松庭做這一切的用意,愣了愣,小聲問,“庭哥?怎么了......”
梁松庭低頭從外套口袋里摸出兩樣?xùn)|西,直接扔在床上。剛才開過來的路上,郁清灼一直睡得很沉,中途梁松庭停過一次車去買東西他也完全不知情。
梁松庭把剛才在通話時問過的問題又問了一遍,“走之前我是怎么跟你說的?”
郁清灼這次沒再提自己過生日的事,低低應(yīng)了句,“別瞎折騰�!�
說完以后,他抿了抿嘴唇,還是覺得自己有點冤。不過就是買張機票飛過來看看梁松庭罷了,有點沖動而已,不是什么大事。為什么梁松庭反應(yīng)這么大,又是鎖門又是關(guān)窗簾一副要認(rèn)真審他的樣子。
郁清灼這一回實在是天真了。都沒好好揣摩一點梁松庭的心思,自己上趕子就往梁松庭跟前送。
他不知道那些表面看來風(fēng)平浪靜的相處之下有多少暗潮洶涌。梁松庭又是用了多強的自制力才能給他一個看似平和的表象,和他慢慢修復(fù),甚至還能從朋友做起。
郁清灼把這個男人想得太簡單了。
這次是他自己要來的,這么偏遠(yuǎn)的一個地方,梁松庭把他轉(zhuǎn)手賣了估計都沒人知道。
梁松庭就站在床邊,和他之間隔著一張床,說,“郁清灼,你不該來的知道嗎?這種窮鄉(xiāng)僻壤的地方你來做什么?”
“對,你說了,想來看看我。看我有用嗎?這不是你多看幾次就能恢復(fù)的關(guān)系�!�
屋子里黑沉沉的,老舊的家具緊促而沉默地擠在四周,梁松庭低沉的聲音聽起來格外有質(zhì)感。
他說話時一直盯著郁清灼,這種目光仿佛是帶有實體的,透過郁清灼身上的兩層布料,正在一點一點把他剝光。
郁清灼有點明白過來了,也差不多猜到梁松庭剛才扔在床上的是什么東西。
梁松庭繼續(xù)跟他說,“七年前你提了三次分手,我不是拿你沒辦法的,但那三次我都讓你走成了,你怎么還敢回來�!�
“我是真想過的,郁清灼�!绷核赏フf到這里,似乎笑了下,但一雙眼神仍然充滿侵略性,“關(guān)著你,把你鎖起來。一直鎖到你服軟了,再也不敢提分手,甚至把你廢了都行,反正以后我養(yǎng)著你�!�
梁松庭不是嚇唬郁清灼的。
這些話、這種念頭,并沒有因為經(jīng)年積月的消磨而淡化下去。也許是被他隱藏起來了,藏得很好藏得很深,所以外人以為他的情傷痊愈,早就若無其事地開啟了新生活。
這陣子梁松庭也想過和郁清灼復(fù)合的可能,如果時間足夠久,久到他忘了過去曾經(jīng)有過卻并未執(zhí)行的那個瘋狂念頭,那么他們或許還能重來一次。
可是郁清灼突然闖入了這個全然陌生的環(huán)境里,這里除了梁松庭,他都不認(rèn)識第二個人。
他來找梁松庭要回那段失落太久的愛情。那么梁松庭就告訴他,這就是你想要的愛。是毫無理智的,是暴躁的,是瘋狂的,是想對你做一切最惡劣的事,甚至剝奪你的自由,給你戴上枷鎖,讓你變成獨屬于一個人的。
而那個人只能是梁松庭。
郁清灼無聲地,舔了一下嘴唇。
他的每一個細(xì)微小動作都盡在梁松庭眼中。
梁松庭仍然和他隔著一張床。
梁松庭抬起手,指了指郁清灼身后,說,“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離門更近,現(xiàn)在你走出去,我讓你走�!�
郁清灼定定地看著他,在黑暗中一直站得很放松、沒有一點行動的梁松庭,卻不知為何顯得極具攻擊性。那仿佛是一種猛獸在捕獲獵物前的靜止。
幾秒過后,郁清灼向前走了一步,然后單膝點著床。
做出這個動作以后他又定了定,接著另個膝蓋也跪在了床墊上,慢慢朝著另一邊的梁松庭挪過去。
他拿起剛才扔在床上的那兩個紙盒,一個輕一些,一個手感略沉,到了梁松庭跟前。
“我覺得行,庭哥�!庇羟遄蒲鲱^看向梁松庭,唇角微微勾著,眼神里一點防備都沒有。
“我不去哪兒,你對我做你以前想做的事�!�
作者有話說:
期待一些些評論~
第31章
冷了很久,沉溺了很久
郁清灼和梁松庭認(rèn)識超過二十年,曾經(jīng)戀愛兩年同居一年半,自認(rèn)為是了解這個男人的。
他以為自己主動服軟,讓他想做什么做什么,無非就是見識到他不夠溫柔的一面。
可是郁清灼錯了。
這根本不是不溫柔。梁松庭就像一只野獸,像只瘋狗。嘴他,把他臉朝下壓在床上,讓他在黑暗之中又多了一層瀕臨室息的恐懼。
起先是真的有過一絲慌亂不安的,郁清灼不敢叫出聲,縣招待所的房間隔音不好,他只能抓著枕頭埋著臉小聲鳴咽。
梁松庭先把他身上的衣物全部脫掉了。郁清灼穿得不少,他沒有梁松庭那么抗凍,身上有外套有毛衣還有打底的T恤,都被梁松庭扒下來扔了一地。而梁松庭卻從始至終穿得好好的,就只脫了一件工裝
外套。
一個已經(jīng)完全赤裸了,另一個仍然衣衫整齊著。郁清灼或許是因為冷,不自覺地瑟縮了一下,撐著床墊往后推,被梁松庭拉住腳踝一把拖回到身前。接著郁清灼就被梁松庭反扣過手腕擦在了床上。梁松庭用一條腿頂開他的腿根,曲著膝蓋開始磨他的下面。郁清灼這些年沒被人碰過,就幾個月前和梁松庭睡了一次,可是近來又一直被梁松庭冷著,現(xiàn)在梁松庭對他這么粗暴,反而激得他愈發(fā)敏感了
他下面已經(jīng)挺立起來,前端滲出黏膩的液體。
他也不想這么快就有這種強烈的感覺,但身體的反應(yīng)太誠實了,郁清灼自己根本控制不了。
梁松庭穿著的工裝褲有些粗糙,磨在那根細(xì)滑腫脹的東西上,郁清灼甚至不出半分鐘就有了一種要被弄射了的感覺。
梁松庭俯身下來,咬著他耳垂,說的第一句話是,“這么騷?還主動往我腿上貼。
第二句是,“乖乖的,我先不捆你。
”
郁清灼甚至受不了他這種說話的聲音,耳朵也跟著燒起來。
梁松庭松了他扣在背上的兩只手腕,轉(zhuǎn)而去想他的后頸,把他想得臉貼著枕頭,另只手就去揉他的屁股。
這么直接的性愛太刺激人了,郁清灼根本繃不住。梁松庭在他細(xì)嫩的屁股上揉了兩把,他兩條腿抖得更厲害了,接著梁松庭碰到他下面,只是上下將了幾次,郁清灼立刻就射了
郁清灼不知道這才只是個前戲,梁松庭連葷都沒開。
他表現(xiàn)得的這么予取予求的樣子,只是讓梁松庭對他壓抑過久的情緒更為迅速地積攢起來,很快就沖破了理智的界點。
梁松庭扣著他屁股往里深入的時候,郁清灼還沒從高潮的后勁兒里緩過來,激痛立刻就涌起來了。他把臉埋在枕頭里,口齒含混地乞求著,“庭哥,你吻吻我
郁清灼太需要一個吻了,哪怕不是深吻,就貼貼嘴唇也好。他想要感受一點梁松庭的溫度。
然而梁松庭沒有吻他,卻在貫穿到底以后掐著他的腰狠狠操干起來。
郁清灼起先繃得很緊,這一次來得太猛烈了,甚至比幾個月前那次性愛還狠,有種要把郁清灼逼瘋了再徹底榨干的感覺。偏偏梁松庭每撞入一次還要去想他的小腹,郁清灼被想得忍不住發(fā)抖,下唇已經(jīng)咬破了,快感太過密集,他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神志有點恍惚的時候,郁清灼腦子忽然回想起自己說的那句話,“我想寵寵你”。這是那一天他在機場接到梁松庭時,對著梁松庭說過的。
再后來郁清灼就不怎么反抗了,就連身體因為疼痛而下意識地抗拒都沒了。
他唯一守著的底線就是不能叫出聲來,別的就任由梁松庭弄他。他一點掙扎都沒有。
他的順從助長了另個人的暴戾,這種暴戾也讓郁清灼在脫離控制的世界里漸漸支離破碎。
他的腰上屁股上全是指印,掐得都很深。梁松庭收不住自己,郁清灼太好操了,他身上就沒一處地方是梁松庭不熟悉的。
他知道怎么讓他快樂,也知道怎么讓他痛。他對他有出離瘋狂的控制欲和占有欲,強烈到一旦釋放就不可能收攏回去。
就在神志有些恍惚的時候,郁清灼腦中忽然回想起自己說的那句話,“我想寵寵你”。這是那一天他在機場接到梁松庭時,對著梁松庭說過的。
再后來郁清灼就不怎么反抗了,就連身體因為疼痛而下意識地抗拒都沒了。
他唯一守著的底線就是不能叫出聲來,別的就任由梁松庭弄他。他一點掙扎都沒有。
他的順從助長了另個人的暴戾,這種暴戾也讓郁清灼在脫離控制的世界里漸漸支離破碎。
梁松庭收不住自己,他太知道怎么讓郁清灼崩潰了,也知道怎么讓他痛。他對他有出離瘋狂的控制欲和占有欲,強烈到一旦釋放就不可能收攏回去。
郁清灼說不怕,讓想怎么來就怎么來。那梁松庭就不必藏著掖著,他要讓他真的墜落一次。摔碎了的那種墜落,落在梁松庭的世界里,也只有梁松庭能把他拼回去。
梁松庭想這樣對待他,七年前郁清灼毫無顧忌地說分手時他就想了。
梁松庭可以跟任何人好聚好散,唯獨不可能是郁清灼。這半年來他無數(shù)次的拒絕他,不讓他靠近自己,那是因為理智尚存。
現(xiàn)在梁松庭把所有正派的體面的那些東西都扔了,他在郁清灼跟前沒必要端著,也不想再裝。
分開七年他還能讓郁清灼回來,這份愛里不可能還有多少理智的成分。
理智的人就不會和一個分開七年的前任復(fù)合。
郁清灼走出去了這么長的時間,他遇見那些人,經(jīng)歷多少事,都是和梁松庭無關(guān)的。梁松庭想要占有他的一切,現(xiàn)在就敞開了讓他徹底明白,他這個人身上的每一寸都是屬于梁松庭的。這一次如果他再想走,就絕沒有可能再完完整整地脫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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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清灼已經(jīng)不太清醒的時候,開口又求過一次吻。
梁松庭把他翻過來,問他,“郁清灼,你是誰的?”
郁清灼凌亂地喘著,說,“你的�!�
梁松庭又問了一次,“誰的?”
郁清灼虛虛地睜開眼,抬起手去抓梁松庭的手,說,“你的,是庭哥的�!�
梁松庭反抓住了他伸來的手,問他,“以后還走嗎?”
郁清灼搖頭,他的每個回答都很快,是與他恍惚的神志不相符的快,“不走,以后就在你身邊,你讓我去哪兒就去哪兒......”
房間里太黑了,郁清灼已經(jīng)失去了時間概念。
他只覺得一切都是失控的瘋狂的猛烈,又是無比煎熬的受盡折磨的漫長。梁松庭掌控著他的一切,而他沒有反抗,心甘情愿地把自己交出去。
這好像是郁清灼第一次真切地感同身受梁松庭這些年的痛苦。
是的,他一直做得太差了。他是被偏愛的那個,梁松庭給了他特權(quán),讓他肆無忌憚。
他坐在KTV的臺階上說幾句情緒低落的話,梁松庭就為他讓步�?墒橇核赏プ约嚎高^來這么久,郁清灼都不知道他是怎么過的,突然一回國了就要復(fù)合,換誰能接受呢。
幾千個日日夜夜,都弄得跟兒戲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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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清灼醒過來的時候,睡著另一張床上,身上穿著梁松庭的T恤。
房間的窗簾仍然關(guān)著,梁松庭坐在另外一張極其混亂的床的床尾處,正在用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