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世上還是好人多�。�
“剛才真的謝謝你幫我解圍,我車上有錢,車就停在外面,麻煩你跟我一起去取吧!”
趙振國點了點頭,跟著王新軍一起走了出來,果然看見路邊停了一輛黑色小轎車。
這個年代,就開上小轎車了,看來之前傳他背景深厚是真的了!
王新軍打開車門,從車上拿出包,數(shù)出錢遞給趙振國道:“小兄弟,再次謝謝你,你去哪里?我送你吧�!�
趙振國接過錢,連數(shù)都沒數(shù)就往兜里一揣。想著身上帶著這么多東西,坐班車也確實沒坐他車來得方便,倒也沒跟他客氣,“那就麻煩你了�!�
接著把自己家地址報給了王新軍,然后坐上了副駕駛。
途中,兩個平日里完全沒有交集的人聊著天,完全沒有任何話不投機,相反像是個多年不見的老熟人似的,聊得非常投緣。
王新軍原本還以為,身邊副駕駛坐著的這個叫趙振國的年輕人,就是個普通的鄉(xiāng)下人。
可聊天中發(fā)現(xiàn),壓根不是那回事,這人看起來深不可測,年紀輕輕,卻擁有著這個年齡本不該有的沉穩(wěn)。
總覺得,這人并非自己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不禁升起了一個想法,或許,這人以后說不定能成大器!
車子在開到一個院子門口,被趙振國喊了停,
停穩(wěn)后,趙振國探身,從車里邁腿下了車,然后將自己給丈母娘買的補品從后備箱拿了下來。
彎腰沖著車內(nèi)的王新軍道了謝。
王新軍揚起笑容應了一聲:“沒事,兄弟我們有緣再見。”
說著看了一眼他身后的破土坯房子,然后掉了個頭,驅(qū)車又離開了。
趙振國拎著東西進了屋,一眼就瞧見媳婦手里,正拿著一件男人的外套?
【28、拿回的錢一次比一次多】
走上前,把拎著的東西,放在桌上,瞅見自己媳婦想把衣裳往身后藏。
眼疾手快,一把從她手里奪過那件藍褂子,咧嘴笑著問:
“媳婦,這給我買的?”說著就把外套往身上一套。
宋婉清見他把外套穿在身上,領子沒弄好,下意識走上前踮起腳尖,抬起胳膊,伸手給他整了整領子。
整好之后,往后退了幾步,上下打量了一番,這肩寬大小,都合適得很,就跟量身定做的一樣。
本來還擔心不合身,出門的時候特意用手比畫了一下他襯衣的尺碼,特意買大了一點兒,就怕尺碼小了,沒想到,這么合身。
猶豫了一下,開口解釋道:“我看天涼了,就帶著閨女,去鎮(zhèn)上給你買了件新褂子。”
趙振國一聽,再瞅見她眼神躲躲閃閃的,心里頭明白她不自信,擔心這擔心那的。
心里頭那叫一個樂呵,她能給自己主動買衣服,這可是頭一遭。
邁開步子,伸手把她人帶入懷中,捏住她下巴,低頭躬身吻了上去。
舌頭撬開她貝齒,在口腔內(nèi)一陣亂舔,最后勾著粉舌,交纏了好一會兒。
直到感覺懷中人,氣息不穩(wěn),這才松開她朱唇,舌頭舔去她唇角溢出的透明液體。
把下巴墊在她發(fā)頂說道:“謝謝你啊媳婦,這衣服我很喜歡...”說話間,這才發(fā)現(xiàn)屋內(nèi)還有個大電燈泡。
李甜甜懷里抱著孩子,倆眼珠子瞪得跟倆銅鈴似的,瞧著趙哥親小嫂子的時候,整個人都驚呆了。
自己這么大個人杵在屋里頭,趙哥該不會又沒瞅見吧?
眼下自己剛看了不該看的,會不會長針眼???
自己啥時候能回城親自己的情哥哥?
走神兒時,漲紅著臉,擠出一抹假笑,抱著孩子,匆匆進了自己住的西屋。
宋婉清被他親的氣息不穩(wěn),軟綿綿的靠在他結實的胸膛,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開口軟軟問了句:
“吃飯沒?餓不餓,我給你做飯�!�
趙振國攬著媳婦進了睡覺的東屋,隨后把她按坐在凳子上,將貼身放著的布袋拿了出來。
“這個你收起來,放好�!�
宋婉清抬眼瞅了瞅男人,收回視線,打開還帶著體溫的布袋子,當看到里面裝的都是大團結后。
連忙緊捂住那布袋子,慌忙看了一眼門口,確定布簾門外頭沒人,這才起身壓低音量問道:“咋這么多哩?”聲音中帶著一絲害怕。
他拿回來的錢,一回比一回多,心里頭既是歡喜又是害怕,真怕他背地里頭干了啥不好的勾當。
瞅著媳婦可愛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才哪兒到哪兒,以后的錢只會更多。
輕嘆了口氣,如今的幸福,就跟做夢似的,蹲在媳婦面前,與她四目相對。
“好了,媳婦,你要是心里頭不踏實,下次俺進城,你跟著俺一塊兒去好不好?你看看錢是從哪兒來的不就行了?”
宋婉清聽他這么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面前的男人,瞅了好一會兒,這才點了點頭。
趙振國見她應了,忍不住湊上去,在她額頭上又親了一口,這才說道:
“好了,你拾掇拾掇,給我留二百塊錢,我去借輛自行車,待會兒帶你回娘家去�!闭f著轉(zhuǎn)身,撩開簾子就出去了。
他出去后,宋婉清瞅著手里那厚厚的一沓大團結,
眼睛在屋里頭掃了一圈,總覺得放哪兒都不保險,心里頭不踏實。
她一個人躲在屋里頭,找了好幾個地界兒,都覺得不安全。
又把之前藏錢的地界兒檢查了一遍,點了點數(shù)目,確定沒啥問題后,又發(fā)起了愁。
不知道到底,要把這筆錢藏在啥地界兒才安全。
趙振國沒借來自行車,回到院子里,一屁股坐在石墩兒上,從兜里掏出煙來。
劃拉了一根火柴,點燃了煙,狠狠的抽了一大口,緩緩吐出煙。
想著帶著老婆孩子出門,沒個交通工具可不成!
自己靠著兩條腿走多少路都沒關系,可不能讓老婆孩子跟著自己吃苦頭。
他本想借輛自行車,帶著她們回娘家去,可忘了這玩意兒在這個年代有多金貴!
自家平時都不舍得騎,咋可能借給外人騎。
光想著建房子,改善住宿條件了,把出門的交通工具這事兒給忘得一干二凈。
宋婉清把錢藏好后,從屋里頭走出來,瞅見他坐在院子里抽煙,沒見著自行車,知道是沒借來,開口說道:“咱走路回去也行,之前也都是走路回去的�!�
趙振國點了點頭,悶聲應道:“好。”
他下定決心,要盡快多掙點錢才行,家里頭需要置辦的東西太多了!
下午快兩點的時候,宋母正在院子里洗衣服。
隔壁鄰居走進來,興奮地嚷嚷著:“嬸子,快別洗了,我瞧見你家閨女女婿回來了�!�
大半個村子,都清楚她女兒嫁了個什么貨色,男方長得雖然人五人六。但卻是個懶漢,愛喝酒愛打牌,動不動就跑來借錢,鬧得滿村皆知。
宋母一聽鄰居的話,連忙起身,用腰間圍裙擦了擦手,慌忙走了出去,不知道這次又是咋了。
來打秋風么?
她來到門口,瞅見閨女女婿朝著自家這邊走來。
不曉得這兩人今兒個咋會一起來了,還瞅見女婿手里頭拎著大包小包的。
惴惴不安地迎了上去,先細細打量了一番自家閨女,見她穿著一身簇新的衣裳,那張稚嫩白凈的臉蛋上洋溢著笑容。
跟以前愁眉不展的模樣大不一樣,那顆懸到嗓子眼的心,這才算落了下來。
瞅見女婿手里拎著麥乳精、水果罐頭,還有那么大一塊肉,一只野雞,好些個鴨蛋,一看就得花不少錢。想到他家條件,忍不住埋怨著:“回自個兒家,你們倆來就來唄,帶這么東西干啥哩?”說著,趕緊接過閨女懷里的孩子。
宋婉清臉上掛著淺淺的笑,也不吭聲。以前每次來,都是空手來滿載歸。
這次可是結婚以來,頭一回往娘家?guī)|西。這一路上,她雖然沒說啥,但心里頭那個美真是沒法說。
趙振國看著面前的丈母娘,恭恭敬敬地喊了聲:
“媽�!�
宋母被他喊得心里頭直發(fā)憷,不自然地擠出個笑容,應了,趕緊招呼他們進屋。
一旁的鄰居也圍過來看熱鬧,瞧著他倆這變化,一時間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夫妻倆,相貌都不賴,現(xiàn)在再配上這身行頭,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是有錢的城里人,下鄉(xiāng)來走親戚。
可作為他們鄰居,自己最清楚不過了,他們家里窮得叮叮地響,日子過得緊巴巴的。
宋母帶著女婿女兒進了屋,剛才鄰居那驚訝的表情,她可是瞧得一清二楚,心里頭那個得意,終于揚眉吐氣了一回。
閨女出嫁后,過得不好,沒少被人看笑話,現(xiàn)在可算是揚眉吐氣了。
瞅著閨女這身打扮,不再是以前那些破舊不合身的衣服了,渾身上下都是嶄新的衣裳,腳上還穿著橡膠底兒的鞋子,一看就是高檔貨。
再瞧瞧女婿,也不再是以前那副急吼吼、小氣巴拉的樣子了,現(xiàn)在舉手投足都透著穩(wěn)重,跟變了個人似的,都快不敢認了!難怪閨女說他變了,看樣子是真的變好了。
宋婉清坐下后,問道:“媽,我弟呢?”
宋母低頭瞅瞅懷里的娃,給她抻抻小衣裳,笑著回道:“帶孩子去鎮(zhèn)上了,估摸著也快回來了�!�
話音剛落,就見宋明亮推著那輛二八大杠自行車,風塵仆仆地回來了。
路上他聽到村民說,自家姐姐帶著孩子來了,不清楚是不是趙振國又犯渾了。
要不是因為自己,姐姐哪會嫁給這個一窮二白、就只剩下個救命恩人名頭的趙振國。
放好二八大杠自行車,進屋一看趙振國也在,臉色立馬就陰了下來。
宋母瞅見兒子那臉色,心里頭明白是咋回事,趕緊打圓場:“兒啊,振國買了一堆東西過來看我�!�
【29、變化太大不敢信】
宋明亮瞅了眼桌上那堆雜七雜八的東西,不由得冷哼一聲。
他拽過個板凳,一屁股坐下去,窩著火想狠狠數(shù)落自己姐夫,可又怕老娘不高興。
趙振國知道自己以前干的那些混賬事兒,讓小舅子對自己一肚子意見,就沒指望能撈著個好臉兒,
所以宋明亮這副德行,他一點兒也不意外。
這時候,趙小燕抱著孩子進來了,一瞅見自己弟弟,眼里頭閃過一絲愁云,可還是勉強擠出個笑來:
“弟...”
不清楚弟弟這次過來,是不是又要打秋風!
每次他來,不是借錢就是借東西,弄得自己在婆家都抬不起頭來。
雖說自己男人從沒因為趙振國的事跟自己紅過臉,可正因為這樣,她才更覺得丟人。她想說趙振國上次因為借錢的事兒還把丈夫給揍了一頓,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趙振國瞅見三姐眼里的哀怨,心里頭不是滋味。
他心知肚明,這兩年多,因為自己,三姐在婆家日子也不好過。
想起上一世,媳婦帶著女兒跳河后,家里人都跟自己斷絕了關系。
就三姐,在自己走的時候,偷偷塞給自己二十塊錢,還有幾個熱乎乎的熟雞蛋。
所以自己發(fā)達了,怕三姐因為自己夾在婆家左右為難,也不敢跟她有聯(lián)系。
后來聽一個同鄉(xiāng)說起姐姐姐夫想做點小生意,就把他們看好的門面買下來,然后以白菜價租給他們。
一時間,屋內(nèi)陷入沉默。
宋婉清也覺出氣氛有點兒不對勁,這兩年多,家里確實靠娘家?guī)鸵r著,才勉強度日。
她摸了摸口袋,掏出一沓子大團結,之前還不知道趙振國讓她拿這錢干啥。
路上的時候,趙振國說了,這兩百塊是用來還欠丈母娘和弟弟的債。
宋母一聽,心里頭挺意外,這家伙以前借錢那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從來沒想過他能把借的錢還上。
就盼著他能少惹點事兒就行...
“媽,這是振國讓我拿給你的�!彼瓮袂逭f著,就把錢往親媽口袋里塞。
宋母一看這么多錢,心里頭就慌了,趕忙騰出抱孩子的手,把錢又塞回給女兒。
“快收起來,身上帶這么多錢干啥,丟了咋整?”語氣里帶著點兒責備。
趙振國沒想到丈母娘反應這么大,趕緊開口說道:“媽,這錢您一定得拿著,以前是我不懂事,往后我跟清清好好過日子,這錢您要是不收,我心里頭不踏實!”
宋母瞳孔微震了一下,不明白這短短的日子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能讓人改邪歸正。
目光看向自己女兒,見她含笑示意自己收下錢。
這才心里頭七上八下地把錢揣了起來。
“這錢,媽先給你們存著,啥時候需要,隨時來找媽拿�!彼文刚f道。
宋明亮瞅著趙振國,也是一頭霧水,心里頭直犯嘀咕。
再瞧瞧自己姐姐,穿戴得光鮮亮麗,眼睛里頭也閃著光,不再是死氣沉沉的樣子。
既然姐姐都這么說了,那就再信趙振國一回吧!于是,他轉(zhuǎn)頭吩咐媳婦:“燕兒,去弄點下酒菜來�!�
宋婉清一聽要喝酒,頓時有些著急了:“幺弟,待會兒我們還要回去。”
家里放了那么多錢,沒人看著,她心里頭不踏實。再說了,她生怕趙振國喝多了,又發(fā)起酒瘋來。
宋明亮擺擺手:“沒事,姐,我倆少喝點,不耽誤你們回家�!�
宋婉清見跟弟弟說不通,就瞅著趙振國,希望他別喝酒。
趙振國接受到媳婦的信號,咧嘴一笑,露出滿嘴大白牙:“沒事,媳婦兒,你放一百個心,我喝酒有數(shù)�!�
宋婉清聽了,心里頭有點不痛快,剜了他一眼后,接過弟媳懷里的侄子,賭氣似的,坐在一旁,一句話也不再說。
趙小燕忙活起來,進廚房炒了個黃澄澄的雞蛋,又用油崩了一小碟香脆的花生米。
然后在院子給他們支起桌子,把自己男人私藏的白酒拎了出來。
兩男人誰都沒有說一句廢話,倒上酒,拿著碗,碰了一下,咕嘟咕嘟悶聲干了。
坐在堂屋的宋婉清,抱著小侄子,心不在焉,不放心地時不時看向外面看,瞧著弟弟跟趙振國那種喝法,她有些坐不住。
宋母把自己女兒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里,見她對趙振國這么上心,看來,這些天小兩口處得是不錯。
見她這樣,自己也就真正的放心了。
院子里的兩個大男人,一碗酒下肚,話匣子才慢慢打開。
宋明亮呼出一口濃烈的酒氣,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紅,眼神也有點迷離,抬起胳膊搭在趙振國肩膀上,說道:
“姐夫,今兒,我看在我姐的份上,才愿意坐在這里跟你喝這個酒,之前的不愉快,我就不提了,我只希望,從今往后,你要好好待我姐姐。要不然,我豁出這條命,也饒不了你�!�
宋家姐弟感情深,上輩子宋婉清跳河后,宋明亮把他打了個半死,要不是宋母攔著,怕兒子蹲大牢,小舅子能把趙振國給活活打死了為他姐報仇。
趙振國點了點頭,沒吭聲,拿起碗,仰頭把里面的二兩燒刀子一口氣悶了。
那酒辛辣無比,順著喉嚨流下去,燒得人胃里火辣辣的。
宋婉清坐不住了,抱著孩子走了出來,沖著趙振國喊道:“嘿,你還要不要回家?”
趙振國一聽媳婦的話,趕緊放下酒碗。眉骨深邃,英俊的臉上揚起笑容,“不喝了�!�
這點酒對他來說不算啥,不知道是太開心了,還是酒勁兒上來了,他有點暈乎乎的。
宋婉清去拉趙振國,露出了小胳膊上那抹不易察覺的紫黑痕跡。
宋明亮的注意力被吸引,眼神瞬間變得凌厲,心中涌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憤怒。
他猛地站起身,摔了酒碗,一把揪住趙振國的衣領,憤怒地質(zhì)問道:“你對我姐做了什么?她手上的傷是怎么回事?還說你改好了?我看是狗改不了吃屎,你改個屁!”
趙振國被這突如其來的質(zhì)問弄得措手不及,宋明亮這是喝醉了,發(fā)什么酒瘋?
目光看向宋婉清的手腕,這才恍然大悟,他急忙解釋道:“我…嘿,你誤會了,那...”
說道這里說不下去了,那確實是他弄的,但不像是宋明亮想象的這樣。
趙振國這支支吾吾的樣子,更是讓宋明亮堅持了自己的推測。
他哪里肯聽,他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姐姐宋婉清向來柔弱,如今手腕上竟有這樣的傷痕,他怎能不心疼,不憤怒?他一拳揮向趙振國,嘴里怒罵道:“你個渾蛋,竟然敢欺負我姐!”
趙振國被打得踉蹌幾步,險些摔倒。
他捂著疼痛的臉頰,卻并沒有還手,只是不斷地重復著:“弟兒,你真的誤會了,我沒有欺負你姐�!�
宋婉清見狀,急忙上前拉住弟弟,焦急地解釋道:“弟弟,你真的誤會了。這傷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跟趙振國沒關系。你別打他了�!�
“姐,你有委屈就說,大不了離婚回來,咱家不缺你這口飯吃...嫁不出去當老姑娘也無所謂。”
宋婉清很感動,但這次真的是他誤會了。
她只能紅著臉在趙小燕耳邊低語了幾句。
趙小燕聽完,詫異地看著她,然后在她堅定的目光下,踮著腳在宋明亮耳邊說著什么?
【30、白日里就...】
宋明亮聽完后看向姐姐,見她朝自己點點頭,趙小燕轉(zhuǎn)述的話不像是在說謊,這才慢慢松開了趙振國的衣領。但他心中的怒氣并未完全消散,只是強忍著沒有再發(fā)作。
對于宋明亮的誤會,趙振國倒是覺得很正常,他上輩子就是個混球,也沒少打宋婉清,所以他壓根就沒有還手。
宋婉清看著趙振國流血的嘴角,心里也是一陣心疼。
她知道弟弟是出于保護她的心態(tài)才這樣做的,但她也知道趙振國這次是無辜的。她瞪了眼趙振國,要不是他太能折騰了,弟弟又怎么會誤會?
跟趙小燕嘀咕了半天,宋明亮還是不太敢信,做那事還能把胳膊傷成那樣?但看看姐姐羞澀的模樣,好像還是真的。
宋明亮不想道歉,只是惡狠狠地說:“你要是敢打我姐,你給我等著�!�
“不會的,不會的。我會好好對婉清的�!壁w振國再三保證。
經(jīng)過這場風波,宋明亮對趙振國的態(tài)度也有所改觀。他姐夫之前多混的一個人,連狗見了都夾著尾巴,被他打了居然也不還手,只是低眉順眼,委屈巴巴地看著他姐。
回去的路上,趙振國大腦感覺頗為亢奮,弓著高大的身體,下巴墊在媳婦的肩膀上,嘴里時不時重復喊著:“媳婦,媳婦。”
索性路上沒什么行人,宋婉清才不至于覺得臊得慌,不知道這人怎么又開始耍酒瘋了。
以前喝醉后,他戾氣大得很,但凡稍微有點不順他心,就要折騰自己。
可現(xiàn)在貼在自己身后跟著的人,顯得十分粘人,時不時地拉著她的手,附在她耳邊說話,噴灑出來的酒氣,弄得脖頸癢癢的。
臨近村子時,停下腳步,對著身后的人說道:“趙振國你給我站好,好好走路。”說著把懷里的女兒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
一路上抱著走回來,胳膊確實累得有些酸痛。
這人一直想抱,可他喝了酒,哪里敢給他抱,雖然走路十分穩(wěn),但黑乎乎的不敢冒那個險。
被媳婦訓斥的趙振國,直起腰身,乖乖跟在媳婦身后,回了家。
打開門后,宋婉清剛把睡著的孩子放下,身體就被男人從身后給擁抱在懷里。
緊接著,脖頸傳來干燥柔軟的觸感,歪著腦袋,沖身后的人說道:“振國,別鬧,待會兒甜甜回來看得到了就不好了。”
“我在自己家抱自己媳婦兒,咋了?我不僅要抱著媳婦兒,我還要...”
趙振國跟進來的時候,已經(jīng)把門從里面拴上了,所以這個時候,他壓根不擔心有人闖進來打擾自己跟媳婦親熱。
面對媳婦兒的催促,趙振國:“媳婦,你在質(zhì)疑你男人的能力?”
.....................................................
房間內(nèi),夕陽西下,金燦燦的光線折射到屋內(nèi)。
女兒睡著小床上。
正在兩人沉溺時,外面響起李甜甜的聲音。
“小嫂子,大哥,你們回來了嗎?”
這一聲,嚇得被趙振國抱在懷里的宋婉清...
............................................................
奈何身后的人,沒臉沒皮,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又拿他沒辦法,急得眼眶都跟著紅了。
趙振國看到懷里的媳婦,眼眶紅了,知道玩大了,連忙開口安撫道:“媳婦兒,別怕,我逗你呢,房門我從里面插起來了,她進不來的�!闭f話間,抱著懷里的媳婦,邁著穩(wěn)重步伐,來到床前。
把媳婦放在床上,面朝自己,低頭在她紅紅的眼眶親了親,柔聲安撫道:“寶貝,我錯了,不該嚇你的,我怎么舍得別人看你呢?女人也不行!”
宋婉清臉埋在他脖頸間,張嘴咬住他脖子,在上面留下一串牙印。
剛真的要被他給嚇死了........
然而門外的李甜甜,發(fā)現(xiàn)門在里面被插上了,意識到了什么。漲紅著臉,小跑又離開了。
屋內(nèi)的宋婉清,聽到遠去的步伐,松了口氣。
然而與此同時,宋婉清,“閉上眼,別看。"
趙振國,還是敏銳捕捉到身下媳婦的異常,還沒來得及抽身詢問原因。
他總算明白媳婦為什么會如此反常。
柔軟干燥的唇,在她臉頰親了親,放輕語氣,盡量用著自己覺得最柔的語氣,沖著懷中人安撫到。
“乖,沒關系的,這很正常,跟男人那個一樣正常。”
然而宋婉清卻不管,胳膊緊緊圈著他脖頸,真的不敢讓這人看,強裝鎮(zhèn)定沖他要求。
“別說話,閉眼�!甭曇糁袔е妮p顫。
出賣了她此刻害怕的心情。
趙振國感覺到身下媳婦的緊張,不安,無聲地輕嘆了口氣。
看來,想讓她徹底放下心結,徹底把心交給自己,還需要點時間。
將人迎面拖抱了起來。
自己這樣一個爛人,有什么資格嫌棄這么好的媳婦。
聽到他的話,宋婉清臉頰未退去的紅暈,又多了一層羞憤,手指緊緊抓著他衣服。
早晚都會被這個沒臉沒皮的人羞憤死。
“你閉嘴。”
不明白他臉皮怎么這么厚,什么羞人的話,都能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來。
對于這些話,趙振國是張口就來,上輩子久經(jīng)商場的他,什么事沒見過。
只是對于前赴后繼的那些女人壓根兒提不起興趣。
眼下面對自己心心念念的媳婦,他自然是完全放飛了自我。
此刻像是哄孩子似的,抱著掛在身上的媳婦,順手似的,輕輕哄著。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我不說了還不成�!闭Z調(diào)帶著笑意。
貝齒咬著朱唇的宋婉清,沒再吭聲,臉埋在男人的脖頸間。
過了好一會兒,趙振國感覺到懷里媳婦情緒平復下來后,把還掛著空擋的她,放在床上。
拉上被子,給她蓋在身上說道:“好了,你躺著等我一會兒,我燒盆熱水過來�!�
宋婉清見他就這樣出去,漲紅著臉沖他喊:“趙振國,你...你給我回來�!�
聽到媳婦的話,趙振國轉(zhuǎn)身正要問什么事時,迎面飛來一個大褲衩子。
眼疾手快的他,伸手接住。
宋婉清背對著他躺了下來說道:“把褲子換了再出去。”
趙振國低頭看了看自己,本覺得沒什么,可隨后一想,家里現(xiàn)在還多了個女的。
換上媳婦扔給自己的大褲衩子,這還不如穿個褲子呢!但他哪敢在這個時候違逆媳婦。
打開門走了出去,來到廚房,輕車熟路地生火燒水。
屋內(nèi)床上的宋婉清蒙著頭,藏在被里。
仿佛在提醒自己,青天白日就干這檔子羞人的事!
等趙振國端著熱水盆進來時,就看到躲在被子下鼓起的一小坨。
【31、特殊功能】
趙振國把水盆往旁邊一放,大步流星地走到床前。
“媳婦,水燒好了,你洗洗吧�!�
說著,他就要伸手去扯蓋在媳婦身上的被子。
被窩里的宋婉清,死死拽著被角,甕聲甕氣地說:“你先出去,我一會兒就出來洗�!�
趙振國一聽媳婦這話,再看她那跟鴕鳥似的樣兒,知道想幫她擦身子是沒戲了。他愣了愣神,還是邁開步子走了出去。
等他一出門,宋婉清立馬從被子里探出腦袋,瞅了瞅屋里,就剩下自己和閨女了。
她這才松了口氣,掀開被子,麻溜地下了床。
——
宋婉清洗澡的時候,趙振國已經(jīng)開始準備晚飯了。
他先將豬腿肉精心切成薄片,細心地將瘦肉與肥肉分開處理。隨后,他將肥肉放入鐵鍋中,小火慢煎,提煉出香噴噴的豬油。
這年代還沒有什么吃豬油會三高的說法,就是一個字,香。
與此同時,趙振國將豬骨放入砂鍋,加入適量的清水,再撒入蔥花、姜片、辣椒和八角等香料,用文火慢燉,讓骨頭的精華一點點融入湯中。
在等待骨頭湯燉煮的過程中,趙振國也沒閑著。他將干辣椒細細剁碎,加入適量的鹽和其他調(diào)味料,然后將之前煉好的豬油趁熱澆在辣椒碎上,“嗞啦”一聲,一碗色澤紅亮、香氣撲鼻的辣椒油瞬間完成。
接下來,趙振國將肉片串好后,每一串都均勻地刷上了剛做好的辣椒油。
從灶中扒出炭塊,經(jīng)過碳火的烘烤,肉片逐漸變得金黃誘人,他還不忘多次翻面刷油,直到肉片外焦里嫩。最后,撒上一把花椒面,烤肉便完美出爐,整齊地擺放在盤中。
烤肉全部完成后,趙振國又取出一些白面,快速烙制了幾張薄餅。此時,骨頭湯也已燉得濃郁香醇,整個廚房彌漫著誘人的香味。
等到宋婉清擦了身子,換好衣服出來倒水。
趙振國已經(jīng)準備就緒,喊她吃飯了。
至于李甜甜,她羞答答的跑了,誰知道她什么時候回來,她一個外人,趙振國才不在乎。
趙振國拿起一張薄餅,先刷上一層薄薄的辣椒油,再放上幾片烤得恰到好處的肉片,輕輕一卷,遞給了宋婉清。
宋婉清接過這卷滿了誘人色澤與香氣的薄餅烤肉,一口咬下,口腔里瞬間爆發(fā)出豐富的層次感:辣椒油的香辣、薄餅的酥脆、烤肉的鮮嫩多汁,相互交織,令人回味無窮。
再配上一碗熱騰騰、鮮美無比的骨頭湯,這頓飯簡直稱得上是人間至味。
趙振國看著宋婉清滿足的表情,心中充滿了成就感。
媳婦兒還是太瘦了,他要把人喂胖點。
不出所料,宋婉清再次吃撐了。
然后趙振國拉著她“消食”又消了大半夜。
李甜甜直到后半夜才睡著,明明小嫂子和趙哥不是白天才那個過,怎么晚上,還不消停。
——
第二天,晨曦未至,天空仍鑲嵌著點點繁星,薄霧如輕紗般籠罩著大地。
在遠處偶爾傳來的雞鳴聲中,趙振國早早醒來。他輕手輕腳地起身,親了下宋婉清,帶著東西準備上山。
他今天上山的主要目的是驗證下他的猜測。
前幾天,他薅了把野芹菜,想帶回家調(diào)味用,卻發(fā)現(xiàn)扔不進空間,他當時以為空間壞掉了,可扔其他東西都是正常的。
他沒敢吃,把那把野芹菜帶到了村衛(wèi)生室,村醫(yī)告訴他,那不是野芹菜,而是毒芹。
毒芹與野芹菜在外觀上非常相似,但毒芹全株有毒。誤食毒芹后可能出現(xiàn)口腔灼熱腫脹、咀嚼困難、劇烈腹瀉、脈搏緩慢、呼吸困難等癥狀,嚴重者可能在十余小時內(nèi)死亡。
趙振國給給村醫(yī)塞了兩包煙,一只兔子,報答他的救命之恩。
臨走的時候,村醫(yī)還偷偷摸摸給他塞了本《神農(nóng)百草經(jīng)》跟他說山上的東西千萬不能亂吃,還給他塞了包自制的驅(qū)蟲藥粉。
趙振國懷疑,自己的空間有辯毒的能力。
走在郁郁蔥蔥的小路上,趙振國不時地彎下腰,撥開草叢探尋著。不久就發(fā)現(xiàn)了許多野生蘑菇,其中不乏一些看起來十分誘人的香菇。
他一邊摘,一邊往空間里扔。
跟他推測的差不多,那些色彩斑斕,一看就有毒的蘑菇,無法被收進空間。
這算是空間的附屬功能,鑒毒?
除了植物外,他還想試試動物。
趙振國靈巧地在山林間穿梭,每一步都顯得謹慎而敏捷。每當周圍傳來樹葉輕輕摩擦的沙沙聲,他會迅速反應,熟練地拿起彈弓,裝上彈珠。
彈珠以驚人的速度和精準度穿越密集的植被,擊中那些試圖隱藏在陰影中的毒蛇。
被擊中的毒蛇瞬間痛苦地扭曲身體,隨后便一動不動了。
他試了下剁下蛇頭的蛇和沒有剁下蛇頭的蛇,發(fā)現(xiàn)毒蛇被剁下蛇頭后,方能放進空間。
趙振國撿起一條七寸子,指尖不斷按壓,直到摸到毒蛇腹部的一個硬物。接著,他從布包里掏出一把小刀,劃開毒蛇的腹部,找到蛇膽,用膽管扎緊膽囊口后切下,再撕掉外面的脂膜,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
蛇膽和蛇肉均可以單獨儲存在空間內(nèi)。
處理完這些,他看著剩下的蛇身,一邊用手帕擦手,一邊思考:“不知道媳婦兒吃不吃蛇肉,蛇的肉質(zhì)很鮮美,先帶回去問問吧,她要是不吃,自己在帶到集市上售賣。”
幸虧自己有空間,要不然這蛇膽,不太好保存。
從空間里取出一瓶二鍋頭,開封,把十幾枚蛇膽扔了進去,新鮮蛇膽除了晾干,泡酒就是最好的保存方法。
“咕咕,咕咕,咕咕�!�
突然,附近的樹林中傳來了兩聲清晰的野雞叫聲,在靜謐山林里,顯得格外響亮。
趙振國只是稍微一聽,便迅速從腰間取出了彈弓和彈珠。
“嗖”地一聲,彈珠在夜色中劃出一道流暢的軌跡,如同夜空中劃過的流星,迅猛而精準地射了出去。
一只正歡快地在林間跳躍的野雞,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一顆疾速飛來的彈珠擊中了身體,瞬間失去了活力,跌落在地上無法動彈。
趙振國快步走上前,輕輕拾起這只還帶著彈珠的野雞。
小雞燉蘑菇,絕配。
“媳婦,我回來了�!壁w振國將兩個籮筐放在院子里,宋婉清看了一眼,“今天收獲不錯么...”
趙振國一邊洗手,一邊問宋婉清:“媳婦兒,你吃蛇肉么?”
宋婉清瞥了眼那條墨綠交織的大花蛇,光是看著就讓她倒胃口,更別說吃了,“不...吃�!�
“那就不做�!壁w振國見宋婉清拒絕得干脆,知道她不好這口,便有些惋惜地把蛇塞進籮筐用草蓋上,防止礙了媳婦兒的眼。
洗完手,趙振國將采摘的蘑菇、香菇都拿出來晾曬,野菜也洗凈了一部分準備做成菜干,另一部分則用來做咸菜。
趙振國做飯的動作很快,沒一會兒,就喊著宋婉清吃飯了。
“振國,這個湯怎么這么好喝?”宋婉清好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