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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會爬樹嗎?”張桂蘭邊跑邊急聲問。

    宋婉清搖頭,本來就沒學過,現(xiàn)在樹上又濕,情急之下肯定爬不上去的。

    張桂蘭也要跑不動了,眼神四下掃視,終于看到一個歪脖子樹,歪脖子樹不可靠,但幸運的是那棵樹跟一個大樹的枝干連著,她艱難吞咽兩下,“別怕,我架著你上這顆樹,你盡快爬到大樹上去�!�

    宋婉清回頭看了眼越來越近的野豬,“那你呢?”

    “來的路上我看到還有一顆,再繞回去就是了,別磨蹭了,再晚就來不及了�!�

    宋婉清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客氣的時候,不然兩人都危險,她還會拖桂蘭后腿。

    于是等到了歪脖子樹的時候,張桂蘭蹲下,她便踩上她肩膀,迅速爬上歪脖樹,然后把手遞給張桂蘭。

    張桂蘭沒接,讓宋婉清快點往大樹上爬,轉(zhuǎn)身就跑了。

    “你當心!”宋婉清只好緊緊抓著樹干,看著張桂蘭跑遠。

    張桂蘭心知她不能上歪脖樹,那顆樹只有碗口粗,經(jīng)不起她們兩個人,發(fā)狂的野豬一撞,兩人都得完。

    她腳程快一些,現(xiàn)在生死時刻爆發(fā)力更強,野豬撞歪脖樹的時候,她趁機快速跑遠,一個閃身躲到一顆大樹后面,然后迅速觀察,找到一顆還算干爽的野核桃樹,爬了上去。

    離得老遠,還能聽到野豬的嘶叫聲、撞樹聲,沒一會兒,就聽到咔嚓一聲響,應(yīng)該是附近有樹被撞斷了。

    萬幸,沒聽到宋婉清的慘叫,應(yīng)該是逃過一劫,沒被搖下來。

    宋婉清在的那顆大樹挺粗壯的,應(yīng)該撞不倒,只要在樹上就是安全的。

    野豬大概是放棄了,調(diào)轉(zhuǎn)頭又去追其他人,沒一會兒,山林里的叫聲更慘烈了,好像又有人被野豬纏上了。

    叫聲還在林間回蕩,雨點又噼里啪啦砸下來。

    張桂蘭大聲喊宋婉清,卻沒有得到回應(yīng),她心里倏地一沉。

    雨一直下,而且越下越大,張桂蘭心里也越發(fā)焦急,過了好一陣子,她判斷野豬大概離開了,想了想還是慢慢從樹上下來,一直待樹上也不安全,萬一再打雷……

    正想著,一道閃電劃過,隨后是震耳的雷聲。

    張桂蘭再不抱僥幸心理了,撿起背簍頂頭上,照原路走去找宋婉清。

    “婉清姐!”

    趕到歪脖樹那才發(fā)現(xiàn),原來樹是擦著宋婉清的方向倒的,把人砸暈了,她連喊好一會兒宋婉清才迷迷糊糊睜開眼,但大樹太高,下了雨樹身又濕的厲害,她不敢跳,下不來。

    張桂蘭也沒轍了,樹身滑,她也爬不上去,讓宋婉清往下跳她接著更是妄談,就她這七十來斤的體重非得交代在這。

    但一直在樹上也不安全。

    心里焦躁,張桂蘭還是決定下山去喊人,她知道山下的人聽到有野豬下山肯定會過來的,就算別人不來,趙振國也一定會來,她必須過去找他,給他們帶路,救婉清姐下來。

    張桂蘭把她的想法說了,宋婉清抹了抹臉上的雨水,點頭說好。

    她也堅信,趙振國一定會來的,說不定已經(jīng)在路上了。

    張桂蘭用蘑菇沿途做標記,往山下跑,沒到半路,雨勢便越來越大,瓢潑似的,打得人睜不開眼。她抹了把臉上的水,努力記著路線,一路上跌跌撞撞,被絆倒好幾次。

    走到半路,果然遇上好幾個披著蓑衣的人。

    “這里!”

    她大聲呼喊,趙振國大步走了過來,抓住她手臂,“婉清呢?她怎么樣了?”

    張桂蘭讓他別急,她胳膊都被他攥疼了,趙振國連忙松開她,張桂蘭喘口氣道,“婉清姐沒事,在樹上,就是太高了下不來,你們?nèi)ソ右幌�。�?br />
    趙振國眉頭緊鎖,跟著張桂蘭往山上趕,其他人也連忙跟上。

    這真是的,許久沒出現(xiàn)野豬下山的事了,都入了冬,居然突然還下這么大暴雨,沒想到今天全趕一塊。

    

    【126、救人】

    他們趕到的時候宋婉清渾身已經(jīng)濕透了,小臉也凍得發(fā)白,看到他后眼眶忍不住發(fā)紅。

    趙振國被她哭得心都揪揪著,引導她慢慢往下滑,然后跳下來。

    宋婉清還是怕的,但因為下面是他,她閉上眼就跳了。

    沒有任何意外,被他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

    有人遞上蓑衣,趙振國給她披上了,一把將她抱起來。

    見宋婉清走路都有些踉蹌,就想背她,趙振國上前一步蹲下,宋婉清猶豫了下還是拒絕了。

    趙振國倒是明白媳婦為什么拒絕。

    但都什么時候了,還有什么好扭捏的?

    他不由分說,直接背起了媳婦。

    他們一塊上來的有七八個人,有些人是因為家里人還沒下山才跟著一塊上來的,但趙振國沒辦法跟他們一塊找下去了。

    雨勢越來越大,等他們到山腳,雨點大到在地面一砸一個水坑,小溪里的溪水都變渾濁了。

    山路難走,他的手臂卻更堅固。

    趙振國抱著她大步?jīng)_進家,沒敢耽擱,讓宋婉清趕緊換掉濕衣服,爐子上有熱水,先喝點水暖暖身子。

    他則去廚房燒姜茶,一會兒就能好。

    屋里暖和和的,張桂蘭和宋婉清換了衣服趕緊鉆進被窩,等身子漸漸回暖才裹著被子、抱著搪瓷杯喝熱水,慢慢平復剛剛的驚慌和心悸。

    真的太危險了,誰能想到野豬會突然下山,又突然下這么大雨,要不是趙振國他們?nèi)サ眉皶r,光是淋雨都能把她們淋壞。

    宋婉清眼睛還紅著,為剛剛的驚嚇...

    “哎,別哭啊。”

    張桂蘭正喝著水,說著她回去的經(jīng)歷,轉(zhuǎn)頭一看,宋婉清的眼淚啪嗒一下就掉下來。

    “怎么了?”

    張桂蘭心都顫了一下,她這人不怕人家跟她耍橫,就怕香香軟軟的婉清妹妹在她面前哭。

    她以為婉清妹子還在后怕,隔著被子把人抱住了,拍著安慰道,“沒事了,不怕不怕昂,咱都回家了,野豬再敢來就是送菜,到時候一天三頓吃豬肉,紅燒爆炒再來個鹵豬頭…”

    趙振國端著姜茶站在門口,聽到媳婦的哭聲,眼里的情緒不斷匯聚,濃郁的像化不開的墨。

    見主人家來了,張桂蘭也不敢多留,不顧挽留,撒丫子跑了。

    今天這事情,要不是她攛掇宋婉清上山摘蘑菇,怕也不會有這一遭。

    雖然趙振國沒怪她的意思,但她怕被遷怒...

    大雨傾盆,雨水噼里啪啦砸到屋頂,順著房檐奔涌直下,連成水柱。

    趙振國正抱著宋婉清安慰,轉(zhuǎn)頭就看到懷里人淚眼朦朧。

    趙振國一邊哄她,一邊把姜茶遞了過去。

    宋婉清皺了皺小鼻子,低頭也慢慢喝著,她眼睛紅紅的,鼻子也紅,一雙眼像被水洗過,干凈又委屈。

    宋婉清突然想起一件事,“他應(yīng)該不會打自己吧?”

    好像?

    會。

    宋婉清扁了扁嘴,趙振國打人可疼了,每次都把她的屁股打得通紅,第二天還有點腫。

    “不過,他會不會打桂蘭啊?可這也不是桂蘭的錯...”宋婉清默默地想。

    這梨花帶雨的可憐小模樣,趙振國都抬不起手。

    他本來是想教育下小媳婦,上山就上山,怎么一點警惕心都沒有?

    也怨自己,沒陪媳婦一塊去。

    “哎哎,別哭啊…”趙振國幫她抹淚,“我不該讓你跟他們上山的,應(yīng)該陪著你的...”

    雨勢一直不見小,趙振國又哄了宋婉清一會兒,去準備晚飯。

    晚飯桌上,兩人都有些沉默,宋婉清心里沒著落,老想看看他,但每次剛看到他緊繃的下頜線,心里就開始發(fā)顫。

    她有點害怕現(xiàn)在的趙振國。

    吃完飯,房間的氣氛陡然微妙起來。

    “這買的什么?哎呦,還有這么多煤!”

    宋婉清這才看到他今天帶回的東西,大半車煤球,新的暖水瓶,還有一個系得嚴嚴實實的袋子,瞧著里面東西還不輕。

    趙振國道,“天冷了,買點煤。這些先用著,等天再冷還去拉。”

    那感情好!現(xiàn)在煤票多難得,城里人不像村里還能靠柴火取暖,他們那邊大多燒爐子,燒爐子就離不了煤,誰家的票不是攥得緊緊的,趙振國能帶回這么多,已經(jīng)是他路道粗了。

    趙振國起身把東西收去廚房,低頭看了看身上的煤灰,燒了熱水,去澡房沖澡,回屋換了身衣服才去敲門。

    好一會兒,里面才傳出動靜,她低著頭打開門。

    宋婉清看見他冷峻的眉眼,無端打了個寒顫。

    趙振國看著她發(fā)頂,輕聲說,“買了綠豆糕和紅豆糕,還有水果罐頭,麥乳精不愛喝多買了兩袋奶糖,去得有些晚了,江米條沒了,下次…”

    “我不餓,你吃吧�!�

    她聲音有些不對,聽著像剛哭過。

    趙振國眉頭緊鎖,讓她抬頭,宋婉清沒動,說自己累了,要休息,說著還要關(guān)門。他上前一步擋住,捏著她下巴迫使她抬頭。

    果然哭過,眼睛和鼻尖都是紅的,臉上也有淚痕。

    她偏過頭,想躲開他的手,趙振國捏得更緊了,皺眉問,“怎么回事?”

    明知故問,裝糊涂。

    趙振國這才明白,媳婦是怕自己怨她。

    胸膛起伏,彎腰將她扛到肩上。

    “放我下來…”她頭朝下,覺得四周天旋地轉(zhuǎn),拍著他的背不停掙動。

    趙振國沒理,啪的一聲打在她臀上。

    他又打她屁股…

    宋婉清哭得更大聲了,她不就是去采個冬菇么、又不是她想遇到野豬的,做什么又打她。

    “不要,疼…”被丟到床上的時候,宋婉清下意識往前爬,結(jié)果被他扯著腳踝又拉回去,牢牢禁錮在他腿上。

    巴掌聲一道接一道,宋婉清的哭聲也越來越響,她委屈壞了,三分痛都化作七分痛。

    哭叫聲讓趙振國都疑惑了,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沒控制住力道。

    趙振國被她哭得額頭上青筋直跳,心也像被人揪了一把。

    “別哭了�!�

    他無聲嘆氣,把人拉進懷里擦淚。

    宋婉清哪里聽得了這個,他都不打算要她了,又打她,還管她哭不哭干嘛?嗚嗚嗚。

    趙振國真是敗給她了,把人撈出來,低頭認錯,問她到底怎樣才能不哭。

    “你打我…”她聲音悶悶的。

    趙振國啞聲道:“給你揉�!�

    宋婉清聲音更悶了,恨不得把自己埋被子里,“誰要你揉了…”

    “我打的當然我揉。”他三兩下扒下她的褲子,露出紅彤彤的嫩臀,果然是腫了,怪不得哭成這樣。

    這么嬌氣,還這么不聽話...

    【127、路遇小老虎】

    “你跟孩子永遠都是我最愛,最重要的寶貝,你是大寶貝,女兒是小寶貝~”

    二樓客廳打從建好房子,嶄新家具裝好,打掃完衛(wèi)生后,再沒外人上來過,這里成了夫妻倆的私人空間!

    雖然會覺得不好意思,但不想拒絕這人!知道他也是為了讓自己不記著白日遇到野豬的事情。

    外面大雨滂潑。

    室內(nèi)因為燒著壁爐,異常的暖和、

    ......

    許久之后,等宋婉清累壞了,沉沉睡去,趙振國才摸黑下了沙發(fā),摸索著穿上了衣服。

    臨出門前還去看了孩子,發(fā)現(xiàn)孩子尿布干蹦蹦的,睡得很香,才放下心來。

    門外,王大海穿著蓑衣帶著幾個民兵,蹲在屋檐下等著。

    “大海哥,咱還得等多久么?”其中一個臉上有麻子的民兵問道。

    “海哥,咱不能進去等么?哥幾個不怕淋,但這槍...怕潮啊...”

    王大海把嘴里的煙頭扔在地上,他周圍已經(jīng)飄了五六個煙頭,但他卻一點也不覺得等得不耐煩的樣子,“等著,別廢話...振國哥自有安排...”

    讓他進去?開什么玩笑?誰不知道振國哥疼媳婦兒,這是在哄媳婦兒呢?他的小命可只有一條,進去了被振國哥打出來,還要不要面子了,以后還能在這幫生瓜蛋子面前有臉么?

    槍受潮?就他們幾個那槍法,瞄準頭能打到肚子就不錯了,受不受潮也不打緊。

    吱呀一聲,門開了,趙振國穿著蓑衣,背著獵槍出來了,“不好意思,耽誤了,走...”

    幾個人交換了一個默契的眼神,沒有多余的言語,緊隨趙振國的步伐,踏上了通往后山那條蜿蜒而隱秘的小徑。

    山路崎嶇,雜草叢生,但他們的腳步卻異常堅定,今天雖然沒有人死于野豬之口,但幾個嬸娘都受驚不小,怕是很難熬過這個年了...

    剛轉(zhuǎn)過一個陡峭的山崖,一陣低沉而有力的虎嘯突然從前方傳來,穿透了密林的寧靜,讓幾人心頭一緊。

    五個人都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腳步,關(guān)了手電筒,迅速從背上解下了那沉甸甸的獵槍,緊緊握在手中,輕輕拉開保險栓。

    出師不利啊,上山打野豬,怎么碰見老虎了?

    領(lǐng)頭的趙振國更是眉頭緊鎖,他輕輕舉起手,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隨后,他微微側(cè)頭,耳朵似乎捕捉到了什么,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

    猶豫片刻后,他嘗試著呼喚道:“煩人精???”

    回應(yīng)他的是一陣歡快而略帶稚嫩的“嗷嗚”聲。緊接著,一個毛茸茸的身影從樹影間竄出,直奔趙振國而來。

    小老虎現(xiàn)在有牛犢子那么大了,奔跑起來威風凜凜。

    小老虎興奮地一躍,企圖撲進趙振國的懷中,卻被趙振國眼疾腳快地輕輕踢開,小老虎在空中翻了個滾,落地時發(fā)出了一聲委屈至極的“嗷嗚”。

    這一幕讓周圍的人都愣住了,氣氛一時變得微妙起來。

    腳踹老虎?趙哥這?真是藝高人膽大。

    趙振國的臉色略顯陰沉,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

    “我媳婦兒對你那么好,還特意給你做肉干吃,你平時調(diào)皮沒東西吃才去我家也就罷了,怎么上山來了也不懂得護著她點?”

    “照我身上撲?你也不看看自己多重?是想壓死我么?”

    他就是遷怒這只小老虎了,以為宋婉清上山,它會護著她...畢竟,她對它那么好。

    這只煩人的小老虎總是神出鬼沒,有時候會給趙家送點野兔子什么的小野味,也會偷進趙家廚房啃吃臘肉,結(jié)果吃了自家的飯,還不護著自家媳婦兒,確實該打。

    小老虎好像真的聽懂了趙振國的話,它并沒有因為被踢開而生氣或者逃跑,反而落地后立刻打了個滾,以一種頑皮又無辜的姿態(tài)再次湊了上來。

    它又屁顛屁顛地跑了回來,用那毛茸茸的小腦袋蹭著趙振國的腿,眼神中充滿了依賴和親近。

    “嗷嗷~”

    不僅如此,小老虎還張開了嘴,輕輕咬住了趙振國衣服的下擺,不料還是在布料上留下了兩個深深的牙印。

    這可把趙振國心疼壞了,這件新褂子可是他媳婦兒給他買的,沒想到今天卻被這個小家伙給糟蹋了。

    趙振國氣得又是一巴掌拍了下去,虎頭跟著顫了顫,“你這小家伙,真是皮癢了!”

    但小老虎并沒有松開嘴,反而更加用力地拽著趙振國的衣服,好像要帶著他去某個地方。

    王大海和其他三人見狀,早就遠遠地躲開了,他們可不想像剛才那個人一樣,不小心被虎尾巴抽一下,那滋味可不好受,跟鋼鞭似的,真他娘的疼。

    其中一個人躲閃不及,被小老虎興奮搖擺的虎尾巴輕輕掃到,頓時感覺一股疼痛傳來。

    小老虎緊緊咬著趙振國的衣擺,示意趙振國跟隨它深入山林。

    “乖,別扯了,再扯...扯爛了沒法穿了,你松口,我跟你走...”

    王大海和另外幾人見狀,本能地想要跟上去。

    小老虎突然停下了腳步,它回過頭,目光凌厲地掃視了王大海等人一眼,然后發(fā)出了一聲低沉而具有威脅意味的“嗷嗚”聲。

    趙振國明白小老虎是不想其他人跟著,轉(zhuǎn)頭看向王大海等人,擺擺手道:“你們在這里等我,我自己去就行了。這小家伙似乎有什么發(fā)現(xiàn),我跟著去看看�!�

    趙振國跟著小老虎,它可不知道什么路好走,硬是帶著趙振國艱難地在茂密的林子里走了約莫半個小時后,小老虎才在前面停下來。

    要不是知道小老虎沒那么多心眼,趙振國都懷疑這家伙坑自己,這完全沒有路,也不知道它帶自己來這里干嘛。

    跟在后面的趙振國猝不及防,一不小心踩空,就直接滾了一段距離。

    躺了半響之后趙振國這才齜牙咧嘴的撐起沒有一處不痛的身體,扶著樹干慢慢站起來。

    “嗷嗚”

    小老虎這聲音,怎么好像還在笑?

    “艸,你是不是報復老子呢?”趙振國嘴上罵著小老虎,回頭看了看那絆倒他的東西,那里有幾條藤蔓纏住了樹枝,趙振國沒看到所以才被絆倒。

    借著十分微弱的手電筒光芒,看清楚那東西后趙振國瞬間瞪大了眼睛,那里有一些枝葉和葉子纏在一起,葉子間隱隱有一朵紫白色的花朵。

    那是......

    還未站穩(wěn)趙振國就蹲下去,一身濕泥地在地上用力挖土,直到把那花朵植株周圍一切的障礙枯枝敗葉都清理干凈,這才停下動作來。

    果然,那是人參!

    看著那人參,趙振國當即興奮起來。

    野生人參對生長環(huán)境要求比較高,它怕熱、怕旱怕曬,要求土壤疏松、肥沃、空氣濕潤涼爽,所以多生長在針葉、闊葉混交林里。

    沒想到小老虎居然帶他來找人參?

    【128、撿漏】

    這山里條件十分適宜,不過在此之前趙振國根本沒想到會遇到這種好東西。

    北人參,南石斛,趙振國也沒想到自己這南北交界的地盤上,居然有這兩樣好東西。

    更讓趙振國興奮的是,這東西年紀應(yīng)該不小。

    野山參在深山里生長很慢,一般百年的山參其根一般也就只有幾十克的模樣。這東西看枝葉個子應(yīng)該很實在。又在原地看了一會兒,趙振國還是動手開始挖掘,這東西年紀已經(jīng)不小,再多留下去也沒有意義。

    “煩人精,你帶我來就是找這個么?”

    小老虎低聲嗷嗚了下,算是回答趙振國的話。

    “行吧,那我就不客氣了...算你給我媳婦兒賠罪了...”

    趙振國小心翼翼把那東西完全拿到手中仔細打量著。

    小老虎鼻子里輕輕嗤了聲,那神情好像在說:“哼,這東西給你夠不夠,就吃你點肉干,看你小氣的,居然還兇我!”

    趙振國細致地沖洗去泥土與雜質(zhì),輕手輕腳地放進空間中。

    心中盤算著接下來與王大海等人匯合的計劃,趙振國剛欲邁步,卻感覺褲腿被輕輕扯動。

    低頭一看,原來是小老虎正用那雙明亮而充滿靈性的眼睛望著他,前爪輕輕搭在他的褲腿上,似乎有話要說。

    趙振國疑惑地挑了挑眉,小老虎則轉(zhuǎn)身,示意他跟上。

    盡管心中充滿了好奇與不解,趙振國還是決定信任這個粘人精,于是跟隨著小老虎,踏入了茂密而幽深的叢林之中。

    小老虎在前頭帶路,時而輕巧地跳躍,時而停下腳步回頭望向趙振國,確保他沒有掉隊。

    趙振國緊跟其后,穿過密集的樹叢,跨過潺潺的小溪,心中不禁暗自思量:這小家伙究竟要帶我去哪里?難道它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走著走著,四面八方傳來了狼嚎聲,聽聲音,得有二三十只狼。

    這算是個中型狼群了。

    艸!趙振國暗罵小老虎,這是把自己帶狼窩里了?

    他伸腿就要踹小老虎,小老虎預(yù)判了他的行動,側(cè)身躲開,咬著他的衣服示意他趴下來。

    趙振國罵罵咧咧地趴下來,取出望遠鏡,想看看這小老虎到底賣什么關(guān)子。

    林子深處,傳來一聲凄厲的狼嚎聲。

    這?

    隔得太遠,雨雖不下了,但他舉著望遠鏡,什么也看不見。

    趙振國挑了挑眉,這是遇到狼王爭霸“狼衛(wèi)更迭”了?

    聽了一會兒,除了狼嚎,并沒有聽到其他野獸的聲音,不像是狼群遇襲。

    趙振國越發(fā)肯定心中的猜想,這就是狼王爭霸。

    除了族群爭霸,怕是沒有狼能叫的如此兇殘。

    周圍細細簌簌,弱小的動物早就藏得沒影了,只剩下看戲的趙振國和小老虎。

    趙振國看了看小老虎,這家伙,莫非是帶自己來撿漏的?

    這算不算坐收漁翁之利?

    瞧著這動靜,一時半會兒也打不完,趙振國索性撕了個布條,讓小老虎送給王大海,讓他們幾個人先下山。

    看不見狼王爭斗的場景,趙振國索性也不看了,閉目養(yǎng)神。心里捉摸著,有一只狼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微弱,真是狼王戰(zhàn)的話,兩狼相爭必有一傷,失敗的狼非死即傷。

    敗狼哪怕僥幸不死,也是會被驅(qū)除出狼群的。

    落單的狼,在趙振國眼里,簡直就是只野雞,沒有什么攻擊力。

    趙振國一邊等,一邊琢磨著,狼皮給媳婦兒做個什么樣的褂子。

    凌晨三點的時候,那邊的動靜停了,趙振國用望遠鏡觀察了十幾分鐘,確定這二十幾只狼全部消失了,才舉著槍摸了過去。

    別問趙振國為什么不沖出去把這群狼全殺了,實在是狼太多了,他還是覺得撿漏比較靠譜。

    朝著記憶中狼嚎的聲音走過去,沒一會兒,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氣,循著那味道,趙振國抹黑找到了一只灰狼。

    那灰狼約莫有小牛犢子那么大,頸間有兩個深深的血洞,毛發(fā)也被鮮血染紅,身上有大大小小的傷口,咬傷、抓傷都有,看見趙振國過來,那灰狼還掙扎著想站起來,被趙振國在脖子上補了一刀,徹底不動彈了。

    趙振國掰開它的嘴,仔細打量著它的牙齒。

    這是一只成年狼王,通體灰色,沒有一絲雜色。

    趙振國薅了兩把它的毛,有些硬,遠不如狐貍毛柔軟,但這可是狼!

    上次打的狼,都沒有這只的品質(zhì)好。

    放后來,狼是二級保護動物,誰敢殺狼做衣服穿?

    可惜趙振國沒想過媳婦兒的接受能力,狼皮大褂?宋婉清還是更喜歡棉襖一些。

    趙振國伸手探入灰狼的腹部,把它抗在肩膀上顛了顛,這重量真實在,少說也有百十斤了。

    真沒想到,小老虎帶著他撿了這么大一個漏。

    把灰狼扔進空間里,趙振國左等又等,小老虎依舊沒回來。

    嘆了口氣,他準備自己摸索著回來。

    幸好他知道小老虎是個撒手沒,慣常不靠譜,習慣性在樹上做了點標記,要不然這“獸路”,趙振國自己是肯定走不回去的。

    山里,人走的叫人路,野獸走的,那叫獸路。

    沒有小老虎帶路,這一路走得分外艱難,來的時候走了不到一個小時,回去走了差不多要兩個小時。

    正走著,不遠處的林子里突然傳來動靜。

    砰!

    是槍聲。

    壞了!

    想過王大海可能沒那么聽自己的,但沒想到,他們幾個,居然還沒下山。

    想想王大海那糟糕的槍法,趙振國加快了步伐。

    又開始下雨了,趙振國目光穿過蒙蒙雨幕,遠遠地捕捉到了王大海一行人模糊而熟悉的身影。

    他沒有急于靠近,心中盤算著先觀察一番再做打算。

    他環(huán)顧四周,尋找著合適的藏身之處,最終將目光鎖定在不遠處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上。

    這棵樹樹干粗壯,枝葉密集,既能提供良好的遮蔽,又能讓他居高臨下地觀察王大海一行人的動向。

    趙振國深吸一口氣,準備開始攀爬。雨珠沿著樹葉滴落,打在他的臉上,涼意直透心底。他穿著一件厚重的蓑衣,第一次爬樹時,腳下一滑,差點失去平衡。

    【129、被圍】

    趙振國小心翼翼地解開蓑衣的系帶,將其輕輕放在地上,只身著一件濕透的衣衫,再次向大樹發(fā)起挑戰(zhàn)。

    沒有蓑衣這個累贅,他的身體更加靈活。

    只見他雙手緊緊抓住樹干上的凸起和縫隙,雙腳則巧妙地尋找著可以借力的支點,一步一步,穩(wěn)健而堅定。

    雨后的樹皮格外濕滑,饒是再小心不過,趙振國也踩滑了很多次。

    終于,他成功抓住了一根粗壯的樹枝,借助樹枝,靈巧翻身,穩(wěn)穩(wěn)地坐在了一個結(jié)實的樹杈上。

    坐在這里,趙振國不僅可以避開地面的泥濘,和視線的干擾,還能清晰地看到王大海等人的一舉一動。

    他坐在樹杈上,雙手握住望遠鏡,目光穿過雨幕,聚焦在王大海和他的兩個同伴身上。

    雨水不斷從樹葉間滴落,打在他的臉上,但他無暇顧及,全神貫注地觀察著下方的情況。

    王大海三人看起來十分緊張,保持著三角陣型,端著獵槍與野豬群對峙。

    剛才他聽到的那一槍,應(yīng)該是王大海開的,獵槍槍管上還殘留著絲絲縷縷的白煙。

    那一群野豬,大的小的,黑的棕的,至少有十幾頭,正圍著他們,發(fā)出低沉的咆哮和哼哼聲,不時還有野豬用前蹄刨地,揚起一陣陣泥水。

    野豬是群居動物,一旦受到威脅,往往會群體攻擊,而且它們皮糙肉厚,普通的獵槍很難一擊斃命。

    砰砰砰�。�!

    三人開了三槍,可是沒有任何一只野豬倒下。

    本來還被身影震懾到的野豬,好像發(fā)現(xiàn)面前的三個人全是花架子,更加不怕了,反而被激怒,越逼越近,有的甚至已經(jīng)開始用獠牙去頂撞他們的防線。

    野獸呼哧呼哧的喘息聲近在耳邊,一頭脾氣火爆、鬃毛根根豎起的公豬,距離王大海三人已經(jīng)不足一米了。

    趙振國心中焦急,再這樣下去,王大海他們遲早會耗盡體力,落入野豬的圍攻之中。

    必須盡快救人!

    他從空間里,摸出了一把平時并不怎么受待見的散彈槍。

    這把槍射擊精度不高,射程也有限,但在這種被野豬圍攻的緊急情況下,卻可能成為扭轉(zhuǎn)局勢的關(guān)鍵。

    趙振國穩(wěn)穩(wěn)地舉起散彈槍,鎖定了沖在最前方、體型最為龐大的那只野豬。

    根據(jù)他的經(jīng)驗,野豬群中往往有一只領(lǐng)頭的野豬王,它不僅是群體的領(lǐng)袖,也是最為兇猛和難以對付的。

    但如果能一舉擊斃野豬王,那么剩余的野豬很可能會因為失去領(lǐng)導而陷入混亂,甚至有可能四散奔逃。

    趙振國別無他法,只能根據(jù)經(jīng)驗賭一把!

    砰!

    就在野豬王撲向王大海時,趙振國果斷扣動了扳機。

    散彈槍噴射出一團密集的鐵彈丸,撲向野豬王。

    然后?

    野豬王跟沒事人一樣,微微低頭露出如彎刀的獠牙,朝王大海頂去。

    另外兩個人已經(jīng)嚇到腿軟,手哆嗦得都握不住槍,放在扳機上卻怎么也扣不下去。

    趙振國都有點不忍心看了……

    沒想到王大海這會兒倒是很有血性,在生死存亡之際,他怒吼一聲,將一把匕首扎進豬臉,野豬王吃痛,他順勢打了滾,逃過一劫。

    在緊張到幾乎令人窒息的氛圍中,趙振國沒有絲毫遲疑,再次扣動了散彈槍的扳機。

    隨著槍聲的響起,一團密集的彈丸再次噴射而出,精準地擊中了野豬王的臀部。

    野豬王發(fā)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那聲音中充滿了痛苦和憤怒。

    它的屁股上瞬間綻放出了一朵朵血花,劇痛讓它幾乎失去了理智。

    原本還打算繼續(xù)攻擊王大海它們的野豬王,此刻卻調(diào)轉(zhuǎn)了身子,如同一頭憤怒的狂獸,朝著趙振國的方向飛奔而來。

    幾頭野豬也被野豬王的憤怒所感染,紛紛跟著它一起沖了過來。

    趙振國心中一凜,但也松了口氣。

    “別慫,打啊!亂拳打死老師傅,開槍!”

    趙振國朝王大海三人大聲喊道。

    “干他娘的!”

    王大海大喊著,給自己鼓勁壯膽。

    他從泥濘的地面上爬了起來,衣服沾滿了泥土和草屑。

    王大海槍法并不出眾,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拙劣,但在這生死存亡的關(guān)頭,敢開槍和不敢開槍,差別很大。

    拿起手中的獵槍,不再刻意去瞄準,只是憑借著本能和一股不服輸?shù)膭蓬^,機械地重復著扣扳機、裝子彈、上膛、再扣扳機的過程。

    他準頭不好,再加上剛死里逃生,握槍的手都有點哆嗦,但這種近乎于盲目的射擊方式,卻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威懾作用。

    野豬們被這種連綿不斷宛如鞭炮聲的槍聲所震懾,豬群開始騷亂。

    另外兩人看到王大海如此,心中也涌起了一股勇氣。

    他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學著王大海的樣子,躲在樹后,朝著野豬開槍。

    起初,他們的手還在顫抖,槍聲也顯得有些凌亂,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找到了節(jié)奏,配合越來越默契。

    三人竟然能卡著對方上子彈的空擋射擊,防止那幾只野豬撲上來。

    也不知道是誰打中的,有一只野豬發(fā)出哀嚎,原本圍著他們的野豬群,在連續(xù)不斷的槍聲下,開始緩緩后退。

    王大海和另外兩人見狀,心中都松了一口氣。

    這種暫時的安全只是相對的,他們手上的子彈是有限的,只能寄希望于趙振國了。

    趙振國穩(wěn)穩(wěn)地騎坐在粗壯的樹杈上,雙腳緊緊勾住枝干,雙手則緊握獵槍,眼神銳利如鷹,緊緊盯著下方狂奔而來的野豬群。

    野豬王領(lǐng)著五六只野豬,直沖向他所在的大樹。

    “砰砰砰!”

    趙振國毫不猶豫地連開數(shù)槍,槍聲在雨幕中回蕩,格外響亮。

    然而,野豬皮糙肉厚,身上裹著一層厚厚的泥土護甲,加上雙方隔著一段距離,盡管有幾聲野豬的哀嚎響起,但它們沖鋒的速度卻絲毫未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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