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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小劉雖然不解,但還是順從地從口袋里掏出香包,遞給了趙振國。

    趙振國接過香包,仔細地聞了聞,然后他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起來,“賈同志的香包是你偷的!你們每個人的香包味道都略有不同,只要碰過別人的香包,自己的香包味道就會發(fā)生變化!”

    小劉一聽,頓時愣住了。他一臉挫敗地看著郭教授,“郭教授,你連我都不信么?我怎么可能偷賈同志的香包呢?”

    趙振國沒有理會小劉的辯解,只是示意他可以出去了。小劉一臉恍惚地走出帳篷,心里充滿了委屈和不解。王大海立刻迎了上來,板著臉告訴他:“不許交頭接耳,老實待著,誰不老實誰就是兇手�!�

    接著,第二個、第三個……科考隊的成員們依次被叫進帳篷,經(jīng)歷了與小劉相同的待遇。

    每個人都被要求拿出自己的香包,讓趙振國聞一聞,然后聽趙振國說出那句震撼人心的話。

    郭教授坐在一旁,心里不禁打了個問號。

    小劉第一個進來,趙振國言之鑿鑿地說出那句話時,他還以為是真的呢。

    可是,第二個、第三個科考隊成員進來后,趙振國說的話都一模一樣,他才明白...這貌似就是趙振國的計劃。

    這不是耍詐么?能行么?郭教授心里暗自嘀咕。

    趙振國也不想這么委婉,但對上這幫人,總不能跟對鷹鉤鼻一樣吧。

    事實證明,演戲釣魚,這個策略確實行得通。

    輪到某一個人時,那人聽到趙振國的那句話,雖然也是難以置信,但卻脫口而出一句話:“怎么可能,我?guī)е痔啄?..”

    趙振國愣住了,他萬萬沒想到,這個看似不起眼的中年大嬸,竟然是偷走賈志航香包的嫌疑人。

    在此之前,趙振國有一個明確的懷疑對象,那就是隊伍中的魁梧男。

    他誤以為扒自己褲子的人是跛腳男,曾對跛腳男大打出手,兩人之間因此結下了梁子。趙振國開始以為,魁梧男是懷恨在心,所以偷聽到跛腳男說有蛇的話后,便偷走跛腳男的香包來報復。

    魁梧男通過了他的測試,露馬腳的居然是大嬸。

    大嬸也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的失言了,趕緊調(diào)整了一下表情,“我跟賈同志這可是第一次見面,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的,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向?qū)鹃_什么玩笑呢?

    【161、所謂真相】

    大嬸說著,眼眶一紅,還朝郭教授投去滿腹委屈的目光。

    趙振國冷眼旁觀著大嬸的表演,對于媳婦兒以外的女人,哪怕是天仙下凡,他也不知道“憐香惜玉”四個字怎么寫,更別說是個中年大嬸了。

    大嬸跪下來膝行兩步,抱著郭教授的那條好腿,哭得梨花帶雨,聲聲泣血,郭教授板著的臉居然多云轉(zhuǎn)晴了。

    真是個老綠茶——表。

    趙振國愈發(fā)不耐煩,懶得再廢話,他右手成刀狀,蓄勢待發(fā),瞄準了大嬸的后頸。

    ??

    居然劈空了。

    趙振國一臉懵,大嬸居然躲開了!

    媽蛋,就說這老女人有鬼。

    他伸手,想把大嬸的胳膊給卸掉。

    沒想到大嬸的反應也不慢,從地上爬起來,眼疾手快地一把掐住了郭教授的脖子。

    猝不及防的郭教授,被掐得臉色通紅,呼吸困難。

    “放我走,要不然我殺了他!”

    趙振國:...

    “行啊,你把他殺了吧,老子煩了,不想帶著這幫老弱病殘傻缺在山里轉(zhuǎn)悠了,你殺了他,老子早點回家...”趙振國說著,還主動讓出了路。

    大嬸扣著郭教授往外拖著走的時候,趙振國連攔都沒攔。

    就在大嬸和郭教授即將進入密林時,小劉突然沖了出來。

    還沒搞清楚狀況的小劉擋在大嬸面前,雙手張開,大喊:“你……你...想干什么!放了郭教授!”

    大嬸嚇了一跳,扣著郭教授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

    郭教授痛苦地哼了一聲,臉色更加難看。

    趙振國暗叫不好,原本計劃等大嬸進了林子,再去救人,林中他的優(yōu)勢更大。

    但現(xiàn)在,小劉竟然不顧一切地沖了出去,擋在了大嬸面前。

    尼瑪,簡直豬隊友!

    事已至此,也只能這么辦了...

    借著小劉身體的遮擋,趙振國悄悄掏出了獵槍。

    “小劉!”趙振國大喊。

    小劉下意識地回頭,就在這一瞬間,趙振國扣動了扳機。

    砰!

    突兀而震耳的槍響,如同死神的宣判,猛然劃破了山林的寧靜。

    一顆子彈無情地穿透了大嬸的脖子,鮮血瞬間噴涌而出,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腥味。

    大嬸怎么都想不到,趙振國居然就這么開槍了,而且開的這么果斷。

    大嬸應聲倒地,雙腳微微抽搐了幾下,然后便再也沒有了動靜。

    郭教授趁機掙脫,踉蹌著摔倒在地。小劉連忙沖上前去,扶起郭教授。

    驚魂未定的郭教授顫聲問道:“振國同志,你怎么能開槍呢?”

    趙振國冷冷地看著他,說道:“那不開槍,看著這個殺了賈同志的兇手逃跑么?而且你覺得她會放過你?”郭教授被堵得沒話說,只能默默地低著頭。

    聽到槍聲,王大海再也攔不住那幫人,他們紛紛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趙振國懶得跟他們解釋,拖著大嬸的尸體就往密林深處走。

    郭教授在后面喊道:“振國同志,你要干什么?”

    趙振國頭也不回地說道:“埋了……要不然就這么放著么?”

    說完,他繼續(xù)拖著大嬸的尸體往林子里走去,留下了一群人面面相覷。

    ...

    啪,趙振國甩了地上的“尸體”一耳光。

    “別裝了,你沒死,子彈穿過去了,而且也沒打中大動脈�!�

    大嬸依然緊閉雙眼,動都不動,跟真尸體一樣。

    “大嬸”,趙振國說:“你見過活剝?nèi)似�?�?br />
    他將刀比在大嬸的后頸,硬而尖的刀沿著脖頸劃過,留下一道血線。

    大嬸還是沒反應,趙振國很有耐心地像講故事一樣講給她聽:

    “從脖頸先劃開一圈,不能割得太深,正好完全割破皮膚就好�!�

    刀尖往下,抵著脊柱劃過,“然后,從刀口處往下拉,到小腹的位置分開成兩道,沿著大腿根往下割�!�

    落在腰上時,刀頓了一下,由劃切變?yōu)槠较鳎拖裨谒浩鹫麖埖哪承〇|西:“剝皮的時候,要從割開的地方將刀尖探進去,一點一點割斷連接皮膚和血肉的纖維�!�

    “如果是刑訊的話,就要讓囚犯睜著眼,清醒著看到從自己身上被剝下的皮垂下來。為了制造更血腥的視覺效果,上面一般會連著一部分為了制造疼痛特地帶下來的肉�!�

    “如果這樣都不肯說,那就用刀像處理動物的皮一樣,一層層刮掉皮下連著的肉和脂肪�;蛘�,將她的肉切碎,讓她自己吃下去�!�

    一直安靜裝尸體的大嬸終于瑟縮了一下。

    “你有病吧!你昨天就發(fā)現(xiàn)我了,一直忍到今天?”

    趙振國:“…”

    這個老綠茶在說什么?有點聽不懂。

    大嬸憤怒地瞪著趙振國,過了一會兒,趙振國才恍然大悟,“原來那晚上是你!”

    據(jù)大嬸交代,她是一名地質(zhì)工作者,但同時還是一名歷史文物愛好者(盜墓賊),不忍那些文物明珠蒙塵,不見天日...所以在工作之余,還干起了保護文物(挖墳掘墓)的事情。

    郭教授神神秘秘的組了個科考隊,她聽說了大致位置,查了縣志,推測當?shù)乜赡苡写竽�,就帶上了自己的行頭。

    那天她發(fā)現(xiàn)趙振國溜出營地,就跟了上去。趙振國發(fā)現(xiàn)洛陽鏟后,她怕事情敗露,就想殺了趙振國,卻反被打了一槍。

    她聽到跛腳男說有蛇,決定偷走跛腳男的香包,讓他被蛇咬死,因為跛腳男在無意間看到她偷小孫的消炎藥了。

    她講完了,但是趙振國還是有幾點想不明白。

    趙振國:“你的同伙呢?打暈我的同伙呢?”

    大嬸茫然地搖了搖頭:“這次進山?jīng)]有同伙,我只是先期先找位置,隨后自然會有人來挖�!�

    “你殺我不成,居然還敢回營地?”趙振國百思不得其解。

    大嬸說:“我那天醒了,發(fā)現(xiàn)自己沒死,你也不見了,就想回營地看看,結果發(fā)現(xiàn)你沒回來。”

    “等你回來了,發(fā)現(xiàn)你好像真的不知道那個人是我�!�

    “你這個騙子�。�!要不是我口罩上的頭發(fā)沒有斷,我怎么會相信你沒認出我來?你個騙子!你太陰險了!”

    趙振國:“...”

    這里面有些地方說不通,不是她的同伙,為什么要幫她?

    可是再問也問不出來什么,趙振國索性把她倒吊在樹上,堵上嘴,想試試看能不能釣到“魚”。

    ...

    回到營地,剛坐下喘口氣,王大海就急匆匆地跑了過來,一臉焦急地說:“哥,那個死瘸子丟了!”

    “啥?啥?詐尸了么?我剛才不是讓你們看好他嗎?”

    王大�?嘀樈忉尩溃骸案纾銊偛挪皇情_槍了么?所有人都出來看,沒人注意帳篷,等我們再回帳篷,就發(fā)現(xiàn)瘸子不見了。地上還有野獸拖拽的痕跡,我?guī)е⒆妨艘欢�,可是痕跡突然就消失了�!�

    難怪出行前右眼皮直跳,這一路,就沒順利過!

    趙振國找到郭教授,勸他返程,卻再次遭到老頭義正言辭的拒絕。

    他打定主意,明天一早如果老頭還是這么固執(zhí),他就把老頭打暈。

    嗯,今晚上就讓他們“斷水斷糧”…這樣才會更聽話。

    結果半夜沒釣來“魚”,趙振國反而聽到一陣詭異的笛聲..

    【162、夜襲】

    “戒備!”

    趙振國聽到笛聲,立刻高聲喊道。

    回應他的卻是一片死寂,三個帳篷靜靜地立在那里,里面的人都沉睡在夢鄉(xiāng)之中,對外界的危險一無所知。

    趙振國心急如焚,玩命一般地敲打著帳篷的門,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罵罵咧咧地回應他。

    密林里靜得瘆人,連蟲鳴鳥叫都消失無蹤,趙振國神經(jīng)緊繃,只能聽見騾馬不時打響鼻,還有自己心跳聲越來越快。

    趙振國可不敢有絲毫松懈,笛聲之后的這種異常寂靜,明擺著是危險正悄悄摸黑逼近。

    下著雨的密林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什么也看不見,連火堆都被澆滅了。

    “哎喲!……”

    聽到慘叫,王大海立刻扣動了扳機。

    砰……

    “停!別打了!你槍法不好,小心打到人!”趙振國大聲吼道。

    借著火折子的光,他瞧見了,慘叫的老煤并不是被人襲擊,而是被一條短尾蝮纏上了。

    那短尾蝮正從老煤褲腿里鉆出來,嗖的一下竄進了旁邊的草叢里。

    趙振國咬緊牙關,剛想過去瞧瞧老煤的情形,忽然聽見一聲破空聲。

    他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下意識地往后一仰,一顆子彈擦著他的鼻梁飛過,沒入黑暗之中!

    艸!槍!對方有槍!

    “王大海,信號彈!”驚魂甫定的趙振國大聲下了命令。

    王新軍給科考隊準備的物資里面,有信號槍和信號彈。

    “砰!”

    王大海開槍了。

    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借著信號彈的亮光,大家看到了周圍的環(huán)境。

    草叢中的景象讓所有人都嚇得頭皮發(fā)麻。

    滿地都是蛇!

    地面上幾乎爬滿了各式各樣的毒蛇!

    短尾蝮、山烙鐵頭蛇、菜花原矛頭蝮、原矛頭蝮,還有兩條白眉蝮蛇混在里頭,它們都高高昂起身子,不停地吐著紅信子!

    更糟糕的是,蛇群被信號彈一刺激,明顯躁動起來了。

    借著信號彈的光,砰,趙振國開搶了,一條蛇應聲而倒。

    他迅速重復著上彈、扣動扳機的動作。每一次槍聲響起,都意味著一條蛇的生命被終結。

    王大海也渾身哆嗦著扣動了扳機,射向地上的毒蛇群。

    鮮血四濺,蛇身扭動,可沒啥用,地上的蛇太多了!一桿三八大蓋在他手里,還沒燒火棍好使。

    血腥味和硝煙味把蛇群徹底惹毛了,一條幾乎直立起來的短尾蝮猛地竄出去,一口咬在了小劉的脖子上。

    小劉慘叫一聲,伸手想拽掉短尾蝮,可腳下一滑摔在地上,十幾條毒蛇立馬張開大嘴撲了上去。

    他在地上慘叫著、翻滾著,很快就沒動靜了。

    半分鐘后,信號彈的光消失了,他們又陷入死一般的黑暗中。

    “王大海!信號彈!再來…”

    “再來!”

    “再來!”

    …

    趙振國不知道自己開了多少槍,直到王大海用顫抖地聲音說:“哥!信號彈沒了!”

    趙振國:“...”

    郭教授癱坐在地上,臉色蒼白如紙,“振國同志,你...你不是說香包能驅(qū)蛇么?怎么會這么多蛇?”

    趙振國眉頭緊鎖,跺腳大吼道:“艸!郭教授你還不明白么?這特么是有人驅(qū)蛇!有人故意把蛇引到我們這里來!我說讓返程,你不同意,你是要害死我們么?”

    郭教授被嚇得渾身哆嗦,聲音帶著哭腔:“那,那現(xiàn)在怎么辦?我們...我們會不會死在這里?我不想死��!”

    “小孫?小郭(魁梧男)?你們還好么?”郭教授扯著喉嚨喊,但無人應答。

    趙振國只能聽見王大海和郭教授的聲音,這意味著什么,不言而喻。

    呵呵,你郭教授為了自己能名垂青史,舍不得回去,現(xiàn)在說不想死,老子勸你回去的時候,你為什么不回去?

    艸!真麻煩,老頭要是死在這里,自己和王大�;厝チ耍攀菨M身是嘴都說不清楚了,這老頭必須活著。

    過了一會兒,郭教授感覺到趙振國的手在黑暗中摸索過來,一股粘粘膩膩、帶著點腥味的東西被抹在了他的臉上。

    如果現(xiàn)在有光,郭教授會發(fā)現(xiàn),自己可以直接上臺去演關公了,趙振國給他涂了滿臉的熊血。

    他也不知道有沒有用,反正都已經(jīng)這樣了,聊勝于無,希望熊能夠?qū)ι哂醒}壓制。

    郭教授下意識地想要抬手去摸,卻被趙振國一把抓住手腕,呵斥道:“別蹭!”

    郭教授結結巴巴地問:“然……然后呢?”

    “會爬樹么?”

    郭教授:“…”

    問完趙振國就覺得自己肯定是打槍打傻了,問一個只剩一條腿的人這種問題。

    “走,樹上待著,等天亮!”

    趙振國從包(空間)里掏出一把扔火折子,塞給王大海,“你扔,我打,背著郭教授,趁這會兒蛇少了點,趕緊走!”

    趁著微弱的火光,趙振國在蛇群里打出一條路來。

    連拖帶拽,趙振國和王大海兩人使出吃奶的勁兒,郭教授終于上了樹。

    被動挨打不是趙振國的作風,他喜歡主動出擊!

    “會叫么?”趙振國問。

    “啥?”郭教授有點不明白。

    趙振國伸手薅掉了郭教授一把頭發(fā)。

    “��!”

    郭教授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他可寶貴這幾根堅挺的頭發(fā)了,正要開口職責,卻被趙振國捂住了嘴。

    然后趙振國和王大海也發(fā)出兩聲凄厲的慘叫聲。

    要不是倆人好端端在自己身邊,他差點以為他們被蛇咬了。

    “振國同志?這?”

    “噓,別說話,釣魚!”

    背后的那個人,如果我們都死了,你該出現(xiàn)了吧。

    ...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樹林中再次陷入了寂靜。

    大概二十分鐘后,一陣悠揚的竹笛聲突然在樹林中響起。

    緊接著,有個人打著手電筒,從樹林的深處緩緩走了過來。

    趙振國緊握著手中的三八大蓋,在心里默默地計算著,三八大蓋的表尺射程可以達到驚人的2400米,但在這密林之中,有效射程只有460米左右。

    這意味著,他只有一次機會,一旦錯過,后果不堪設想。

    近了,越來越近了,他走進了有效射程范圍內(nèi)。

    趙振國扣動了扳機,那人應聲倒下,手電筒也滾落在地,發(fā)出微弱的光芒。

    王大海見狀,立刻想下去查看情況,但被趙振國攔住了。

    “小心有詐!”

    趙振國一直用三八大蓋瞄準著那個人,保持警惕,直到東方漸漸泛起了魚肚白,天色開始明亮起來。

    那個人再也沒有動過,蛇也沒有再出現(xiàn)。

    趙振國長吁了一口氣,活著的感覺真好!

    

    【163、騎鹿下山】

    趙振國小心翼翼地爬下樹,王大海也想跟著下來,但趙振國卻擺擺手示意他稍等。

    現(xiàn)在的情況還不明朗,萬事小心為妙妙。

    營地里到處都是死去的蛇,五顏六色,有的蜷縮成一團,有的則伸展著長長的身軀。

    五只騾子無一幸免,全被蛇咬死了,尸體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顯得格外凄慘。

    科考隊眾人,除了郭教授和大嬸,其他人都沒了。

    被倒吊在樹上的大嬸居然還活著,被趙振國抓住,她反而逃過一劫,讓趙振國唏噓不已。

    活著挺好的,省得回頭郭教授出去了,胡說八道。

    他找遍了整個營地,也沒有發(fā)現(xiàn)魁梧男的尸體。

    是跑沒影了,還是這個人本身就有鬼?

    聯(lián)想到魁梧男前兩天誤食桐油疙瘩的奇怪行為,趙振國更加懷疑這個人有問題。

    意外之喜是,昨晚那個神秘人居然還有一口氣在。

    走上前去,喀、喀、喀三下,趙振國干凈利落地卸掉了他的下巴和兩只胳膊,以防他整什么幺蛾子。

    轉(zhuǎn)回樹下,向郭教授匯報了目前的情況。

    郭教授聽完后,一言不發(fā)。

    現(xiàn)在也不是征求他意見的時候,趙振國準備,他再不配合,直接打暈。

    可是,兩個半死不活的人,加上單腿的郭教授,怎么下山?

    艸,真會給老子出難題。

    王大�?闯隽粟w振國的為難,問道:“哥,你準備怎么辦?”

    趙振國皺眉陷入了短暫的沉思,然后堅定地說:“你倆現(xiàn)在樹上等著,千萬別下來。等我打獵回來再說。”

    隨后便毅然決然地往深山而去。

    仰頭觀察著樹梢上的猴子,仔細辨別它們移動的方向。

    大致推算出一個方位,然后隱匿身形,悄悄地跟了過去。

    森林中的動物都默契地維持著一種微妙的共生關系。

    鹿往往會和猴群結伴活動,利用樹梢上的猴子給它們放哨,借此躲避天敵的追捕。

    他跟了好一會兒,果然聽見了幾聲熟悉的“呦呦”聲。

    翻過幾棵樹,在前方的一片樹林間,依稀可見棕紅色的皮毛,皮毛上有黃白斑點,幾只梅花鹿正在那里旁若無人地啃食低矮灌木。

    趙振國迅速找了一棵大樹隱匿起來,不時地觀察著梅花鹿的動向。

    他拿出麻繩,把一端彎過來,打上一個活結,如此一個簡易的繩套就做好了。

    不一會兒,一頭毫無防備的梅花鹿來到了樹下。這是一頭公鹿,目測大概兩百斤左右,大概能背動郭教授吧。

    趙振國心中暗自盤算著,這頭鹿正是他想要的。

    見梅花鹿已經(jīng)靠得足夠近,趙振國一點點地把繩套放下去。

    梅花鹿只會提防四周的危險,卻料不到危險會從上空逼近。

    繩套一點點靠近梅花鹿的頭,趙振國小心翼翼地移動著繩套,直至把繩套懸在鹿頭的正前方。這里是鹿的盲區(qū),不出片刻,梅花鹿就把頭伸了進去。

    趙振國猛地一拉繩套,察覺到危險的梅花鹿發(fā)出幾聲驚恐的叫喚,鹿群頓時四散而逃。

    被套住的梅花鹿拼命掙扎,跑得飛快。趙振國一邊拽著繩子,一邊跟著它在山里狂奔。

    因為要抓活的,他不能死命去拽,也不能放松繩結,只能用這種類似草原人套馬的方式,通過奔跑和牽引力去消耗梅花鹿的體力。

    足足跑了一刻鐘,梅花鹿總算慢了下來。趙振國找準機會,飛身撲去,與梅花鹿雙雙滾落在地。

    梅花鹿掙扎著要站起來,但趙振國比它更快一步,抓起它的四條腿用繩子緊緊捆住。這才癱在地上,氣喘吁吁地喘著粗氣。

    他擰開水壺,灌上幾口甘甜的水,喉嚨的干澀才緩解下來。

    休息了片刻后,趙振國把梅花鹿捆在樹下。

    接著,趙振國全神貫注地投入到抓梅花鹿的工作中。只有當口渴難耐時,他才會停下來,喝上幾口水,潤潤喉嚨。

    憑借著敏捷的身手,用了差不多兩個小時,總共抓到了三頭梅花鹿——一頭公鹿,兩頭母鹿,而且都是成年的,不僅能騎,而且明年還能繁殖下一窩小鹿。

    趙振國把抓到的梅花鹿依次綁在一根長繩子上,然后試著牽它們走。

    經(jīng)過套繩的經(jīng)歷,這些梅花鹿似乎有了肌肉記憶,性格也變得乖順了許多。

    只要趙振國稍微用力一些,勒得它們的脖子有點疼,它們就會老老實實地跟著走。

    趙振國見效果不錯,便牽著這一隊鹿往回走。

    遠遠地看著趙振國牽著幾只鹿回來了,王大海從樹上興奮地蹦了下來。

    兩人解下騾子背上的駝筐,綁在三只梅花鹿的背上。

    趙振國將郭教授、大嬸和那個神秘男都捆在三只鹿的駝筐上。

    雖然郭教授表示捆著自己沒必要,但抗議無效,趙振國的理由很充分,怕他掉下來。

    一切準備就緒后,趙振國牽著梅花鹿隊,王大海押隊,開始下山。

    走了差不多半晌,他們終于遇到了前來接應的人。

    王新軍居然親自來了,還帶著一隊戰(zhàn)士。

    ...

    趙振國、郭教授和王新軍三人迅速聚在一起,開了個小會。

    趙振國眉頭緊鎖,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解:“王主任,你們怎么才來?我不是讓人給你送消息了么?算算你們昨天就該來了,你們要是早點來,昨天晚上就不會死那么多人了�!�

    王新軍一聽,大驚失色:“怎么回事?昨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怎么打了那么多信號彈?”

    郭教授嘆了口氣,將昨晚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講了一遍。

    趙振國狐疑地道:“難道你不是收到狗剩的消息才來的?”

    王新軍一臉茫然:“狗剩是誰?我們根本沒收到他的消息。我們是接到報案,說山里死人了,我怕你們出事,才帶人過來看看。

    “說來也怨我,搞什么民間科考,直接讓部隊跟著你們多好!”王新軍苦澀地說。

    死人了?不是狗剩吧?

    趙振國明白,王新軍組建這支“民間”科考隊,并非一時沖動,而是有著深遠的考慮。這么大的事情,不能沒查清就貿(mào)然報上去…現(xiàn)在局勢復雜,王家也有著不少對頭,他們正等著抓王家的把柄。

    但是王新軍在這件事情上確實過于謹慎,而郭教授,又過于固執(zhí)了,才會導致這次傷亡這么慘重。

    王新軍用力地拍著趙振國的肩膀,“受累,振國兄弟,能帶著我們的戰(zhàn)士再走一趟嗎?”

    趙振國抬頭看了看天色,戰(zhàn)士們腳程快,如果現(xiàn)在出發(fā),搞不好今天擦黑他就能結束任務下山。

    “行吧,王大哥�!壁w振國點了點頭,“我?guī)е鴳?zhàn)士們再走一趟,一定把情況搞清楚�!�

    易連長按照王新軍的要求將隊伍分成三個小隊,一組人在山上展開拉網(wǎng)式搜查,務必要找到那個漏網(wǎng)之魚。

    另一組人護送王新軍、王大海和兩個傷員下山,務必要救活這兩個人,撬開他們的嘴。

    還有一組人,護送趙振國和郭教授到達目的地。

    ...

    要不說是最可愛的人呢,就是靠譜。

    當天傍晚就到達了此行的最終目的地,疑似金礦脈所在地。

    而且急行軍的戰(zhàn)士們不僅背著郭教授,還背來了科考隊的大部分物資。

    趙振國此行的任務終于結束了!

    他可以去看媳婦兒了!

    別說披星戴月了,哪怕是天上下刀子,他也要下山!

    

    【164、給媳婦兒喂飯、涂藥】

    趙振國到醫(yī)院時,天還沒亮。

    趕了一晚上路,他絲毫不見疲憊之色,反而跟打了雞血一樣…亢奮!

    他直奔醫(yī)院后廚,找到了趙二毛。

    “二毛,我想借你個地方?jīng)_個澡,還有,我想借用下廚房�!�

    趙二毛一聽,點了點頭:“行,沒問題。振國你跟我來�!�

    ...

    六點半,把自己打整干凈的趙振國到了宋婉清的病房。

    周圍都是刺鼻的消毒水氣味,走廊里的醫(yī)生護士來往匆匆,開始準備查房。

    病房內(nèi),嬸子正坐在床邊,守著還在睡夢中的宋婉清。

    看見趙振國走進來,嬸子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神色,正想開口打招呼,趙振國卻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嬸子點點頭,笑著走了出去,順便帶上了門。

    振國可算回來了……他小媳婦兒嘴上不說,心里可惦記他了。

    趙振國輕手輕腳地搬起板凳,在宋婉清邊上坐下。

    不過,媳婦兒好像感知到他來了。眼睫毛輕輕地眨了眨,像是蝴蝶在晨曦中振翅欲飛。

    宋婉清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到坐在床邊的趙振國時,耳根刷地一下紅了,只剩撲通撲通的心跳。

    “振國,我不是在做夢吧!我好想你...”

    趙振國的眼睛很黑很亮,帶著懾人光芒,久久沒說話,呼吸也深深淺淺。

    “……怎么了?我很丑么?”宋婉清被趙振國的眼神嚇到了,不過,她沒說什么驚世駭俗的話吧?他怎么就…

    難道是被自己的樣子嚇到了?

    “媳婦兒,我也很想你,”趙振國可憐巴巴,“不覺得你丑,你不能冤枉我�!�

    “我愛你,與你美丑無關,與你胖瘦無關,與你高矮無關,無論發(fā)生什么,我會一如既往愛你,你是我的妻子,孩子的母親,我的唯一。”

    趙振國喉結微聳,舌尖莫名有些干燥。為什么聽見媳婦兒說想他,他居然有種想哭的沖動。

    好想把媳婦兒扯進懷里,一只手輕撫她后頸,只要稍稍那么一壓,她的唇便和自己的貼到一起。

    可是...媳婦兒還沒好呢...他不能這樣做。

    宋婉清臊得,露在外面的皮膚全紅了。

    結果這還沒完,趙振國佯裝生氣道:“你是不是沒好好讀我寫的詩?從今天開始,每天讀十遍,你讀我聽…”

    宋婉清覺得這人臉皮怎么那么厚,腦海里卻不由自主開始滾動播放:

    趙家男兒志氣昂,

    振翅高飛向四方。

    國泰民安歌聲揚,

    愛意濃濃似海洋。

    宋家有女貌如花,

    婉約柔情眾人夸。

    清麗脫俗氣質(zhì)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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