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額,不知道老板為什么這么說?你開藥店的,應(yīng)該不缺鹿茸�!壁w振國試探道。
誰知道這家伙有什么目的,別是給自己下套吧?
“唉,我也不瞞你們了。上次我買鹿茸是為了送禮,這禮物是我兒子送給省里一個,嗯,大人物的。大人物父親過七十大壽,我兒子試著把鹿茸送過去,誰知道老爺子非常喜歡,愛不釋手,還給我兒子個、機會。”
老板說的比較委婉,但該懂的都懂了。
“哦,這不是好事么?但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哎呀,別提了,那老爺子不好伺候,還想要鹿茸。我最近一直在采買鹿茸,但鹿茸哪里是說買就有的,真當(dāng)滿地都是?這些日子收上來的全是歪瓜裂棗,實在沒辦法,我只能厚著臉皮來求你了�!崩习逵行o奈。
聽完他的話,趙振國眉頭微皺,沒想到賣鹿茸還能引出這么一茬。
他貌似剛獵了頭公鹿,去年媳婦兒也有養(yǎng)鹿賣鹿茸的打算,不妨先賣老板一個人情,要是能做成一門生意也是好的。
趙振國對老板說:“這樣呀,不過我現(xiàn)在真的沒有鹿茸。你也清楚,現(xiàn)在才剛到梅花鹿換角的季節(jié),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這東西。若你愿意要,到秋天再說。”
“這感情好,多謝了。不知年輕人怎么稱呼?是哪里人?”老板問道。
話聊到這里,放后世那就該交換名片了。
可防人之心不可無,天知道這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因此趙振國只是對老板說:“哦,我?我姓宋,就是個這附近的山里人家,偶爾打獵貼補家用。如果我有鹿茸,一定去找你�!�
看來最近需要再進山搞幾只鹿,不知道老家那三只鹿怎么樣了?
正在準(zhǔn)備春耕的王大海連著打了幾個噴嚏,額,有人念叨他了?不會是振國哥吧?
哥啊,你啥時候把那幾只鹿?fàn)孔�?天天呦呦得太歡了,一公兩母,公鹿不要過的太好,為什么連鹿都有媳婦,我卻沒有。
“這、那好吧。我姓郝,你可以叫我郝大哥�!焙吕习逡矝]有為難他。
“嗯,郝老板再會。”趙振國說道。
“再會�!焙吕习鍝]手告別。
路口的一個小攤吸引了趙振國的注意,他一溜煙跑了過去。
那個小攤上放著兩個用竹片編織的籠子,籠子里都是黃澄澄的一片。
其中一個籠子裝的是小雞崽,剛出殼沒多久,通體長著嫩黃的絨毛,蓬松著擠在一起,就像一團黃色的毛球,只是這個毛球正不斷地發(fā)出嘰嘰嘰的叫聲。
另一個籠子裝的是小鴨子,個頭比小雞崽大上一圈,也是嫩黃色的,正嘎嘎嘎地叫著。
嗯,這么可愛,媳婦一定喜歡。
“老板,怎么賣?”農(nóng)村人家的小院子少不了雞鴨。
趙振國正想買些家雞回去養(yǎng),野雞之前試過,哪怕是剪了翅膀也是滿院子撲棱,還是馴化過的家雞比較靠譜。
小雞長大可以下蛋,小鴨長大也能下蛋,養(yǎng)肥了也能宰了吃肉,挺不錯的。
就是希望養(yǎng)大了,媳婦別又跟養(yǎng)兔子一樣舍不得吃。
“小雞五分,小鴨八分�!�
趙振國笑得開心:“那要十只小雞,五只小鴨,都要母的�!�
“好嘞,給你挑些活蹦亂跳的。”
那人見他買得多,一下子就來勁了,抓起一只掀著屁股就翻看起來,沒一會兒就挑出了十只小雞和五只小鴨。
說是母的,至于是不是就得看運氣了,趙振國也不懂怎么看。
兩籠雞鴨,放在籮筐里,唧唧、嘎嘎叫個不停。
最后,趙振國又給媳婦兒和女兒各買了兩身衣服,扯了幾尺花布,還買了一籃子雞蛋,他要給媳婦補補身子。
...
宋婉清帶了會兒孩子,又看了會兒書,眼瞅著快中午了,趙振國還沒回來。
說曹操曹操就到,她正念叨著,就看到趙振國挑著擔(dān)子,推開院門進來了。
宋婉清有些尷尬,但還是喊了他一聲,她到現(xiàn)在都不確定趙振國昨晚有沒有看到她,因為他根本沒有表現(xiàn)出跟她相處的稍微不自然來。
“振國,你回來了�!�
趙振國應(yīng)了一聲,蹲在水龍頭邊洗手,“嗯,東西不多,賣的快。”
“振國,餓了吧,嬸子做飯,我去燒火!”
宋婉清把女兒往他懷里一塞,刺溜一下,直接跑到廚房幫忙去了。
趙振國抱著孩子,跟進了廚房,把孩子又塞了回去,“媳婦,你出去等著,我來,廚房煙熏火燎的,你快出去�!�
“媳婦兒,中午吃燉豬蹄好不好?”
宋婉清應(yīng)了,抱著女兒去看小雞崽子了。
趙振國先把豬蹄清洗干凈,將豬蹄剁成適口的小塊,然后放入冷水中,加入幾片生姜和少許料酒,大火煮開,撇去浮沫。
煮好的豬蹄撈出,用清水沖洗干凈,瀝干水分。在鍋底鋪上一層厚厚的姜片,再放上幾段蔥,然后把豬蹄塊整齊地碼放在鍋里。
依次加入醬油、鹽、糖、八角等調(diào)料。最后,加入足夠的水,水要沒過豬蹄,蓋上鍋蓋,大火燒開后撤去劈柴,變小火,慢慢燉煮。
一個半小時后,豬蹄燉好了。
豬腳軟爛脫骨,宋婉清吃得很盡興,還喝了一大碗湯。
嬸子覺得這日子太得勁了,管吃管住,還有肉吃,有錢拿,總覺得自己活干少了。
吃完飯,趙振國準(zhǔn)備在院子的角落里搭個雞窩。
這屋里原有的舊家具,還沒丟,剛好派上用場了。
他先把木板鋸成合適的木條,作為雞窩的四壁。
接著,用繩子把木條捆扎在一起,最后蓋上一塊大一點的木板,雞窩就大工告成了。
然而,好景不長。
沒兩分鐘,那個雞窩竟然嘩啦一聲塌了,堪稱豆腐渣工程。
趙振國去了趟黑市,買來了鐵釘和鐵絲,對雞窩進行加固。
好不容易忙活完了,
嬸子說雞窩暫時還用不上,外面冷,要它們再大點才能放進去。
趙振國:!
正郁悶?zāi)�,媳婦扭扭捏捏地跑過來跟趙振國說,自己想要洗個澡。
趙振國也不知道能不能洗,所以去了趟醫(yī)院,問了下秦醫(yī)生。
得到肯定答復(fù)后,趙振國回到家樂呵呵地給媳婦兒準(zhǔn)備洗澡水,獻殷勤的機會到了,他一定要把握住。
萬一中途喊他加個水之類的~
燒上兩大鍋滿滿的水,燒好了再去打水將燒好的水兌涼。
這一系列下來,一個下午都過去了。
哪家好人一個下午什么事也不干,就光伺候媳婦洗澡的?
趙振國。
天氣漸漸暖和了,但趙振國怕宋婉清冷,屋里一直燒著炕,不過就算這樣,洗澡還是要控制時間,不然容易著涼。
“洗快點,洗好包嚴實,別著涼了�!�
宋婉清耳朵慢慢熱了,嗯了聲。
剛脫了衣服,正要進浴桶,一只老鼠飛快地從她腳邊跑過去,那毛茸茸的身體,讓宋婉清瞳孔一縮,仿佛都感受到它身上的熱度。
“啊—”她驚恐尖叫。
“怎么了?!”趙振國沖到門口,拍門問她。
“振,振、”宋婉清嚇壞了,話都說不順溜,只顧哭。
趙振國心里一緊,破門而入。
又細又白,滑不溜丟,他這手老繭一不留神,只怕要把她綢緞似的皮膚勾出絲線來。
他哪里能舍得。
【172、吃肉、捉鳥(修)】
宋婉清撲到趙振國懷里,說不出來的狼狽。
“清清,你沒事吧�!惫具耍柿丝诳谒�。
“老、老、鼠!”
被嚇壞了,宋婉清一時半會沒緩過來。
“媳婦兒放心,我回頭買點老鼠藥�!壁w振國拍著她的背安撫道。
好香
過了好一會兒,宋婉清才意識到自己沒穿衣服,而且還在趙振國懷里,臉漲得緋紅,手忙腳亂地就要他放自己下來。
她能感覺到抱著自己手臂的那只粗糙的手的溫度,腦袋暈得厲害,是羞的。
“媳婦兒,可以么?”趙振國啞著嗓子問道。
他的手掌好燙,話里的期盼與忐忑也好燙。
她眼神飄忽了下,“我…我還沒洗…”
這是有門!
趙振國欣喜若狂地抱著媳婦轉(zhuǎn)身栓上了門。
“嬸子和孩子都在。”她最后小小抵抗。
他低低“嗯”了聲,低頭,她的唇便和他的貼到一起。
“唔…”
宋婉清下意識抱住他,差點叫出來,叫是沒叫,不過也橫了他一眼,最后實在頂不住他炙熱的目光,還是妥協(xié)了,抓著他肩后的衣服輕輕啟唇,回應(yīng)了他的吻。
.........
“輕、輕點”
宋婉清淚眼婆娑,嗓子眼漲到發(fā)熱,低頭看了看他毛茸茸的腦袋,又心熱又有點好氣,扯了扯他耳朵。
不重,但意味畢竟不同。
趙振國大手也緊緊扣住她的腰,順著她下落的軌跡重重頂了回去!
“啊—”
她一手穿插進他發(fā)間,另只手卻抓上他肩頭,讓他輕一點。
“扯誰耳朵呢?”
他力道不減,“叫我什么就扯我耳朵?”
宋婉清手指在他肩膀劃出紅痕,眼里再度沁出水意。
“老公~”
她扁著小嘴,突然有些委屈,撒嬌一般,軟著聲喊他。
趙振國挑挑眉,讓她不許撒嬌。
她不聽,張著小嘴又要喊他。他干脆騰出手捏住她臉頰,手指輕輕用力,她小嘴就分開了,像要吐泡泡的金魚。
“…”宋婉清頓了頓,抬手拍了他一下,讓他不許捉弄她,結(jié)果手沒落下呢,他又使壞。
宋婉清又氣又羞,哼唧兩聲,等他終于松開她,便撲到他身上、張口咬上去。
細白牙齒咬上他下巴、嘴唇,連臉頰都沒放過…
趙振國眼里漫上笑意,順著她后背慢慢安撫,絕口不提捏她臉這等小事,專注討論她竟然扯他耳朵的事。
最后總結(jié),男人的耳朵不能扯,老公的更不行,所以她扯他耳朵是不對的。
宋婉清被繞進去,也有點小心虛,但她很快反應(yīng)過來,他也捏她臉了��?那他不是也有不對。
他自己親口說過的,以后家里她做主。也能管他�?伤龥]管過他多少次,他倒是時不時就管一下她。
趙振國擦了擦她撅著的小嘴,“再撅能掛油瓶了�!�
她小臉氣鼓鼓。
趙振國輕笑,“好了好了,你想扯就扯,別說耳朵了,頭發(fā),還有那里,你想扯哪里扯哪里,好不好?”
這還差不多,她眉目松動了些。
趙振國喉結(jié)輕滑,又揉她腰,哄她坐著吃一吃,哪能光顧著說話,忘了“正事”。
他一句“正事”給她鬧個紅臉。
她看得心口發(fā)熱。
“好看嗎?”
趙振國見她盯著那處瞧,越看耳朵越紅,小臉也漫上赤粉,整個人像個肉粉團子,格外可愛。
他挺動勁腰,逗趣一般問,“它好看還是我好看?”
“…?”
哪里來的可比性?
宋婉清抿抿小嘴,心里嘁了聲,“…你好看�!�
...
瞅著天都黑了,嬸子見趙振國還沒出來,于是把孩子放回小床上,簡單做了頓飯。
她準(zhǔn)備去喊兩人吃飯,可到了屋門口,卻只見房門緊閉,里面?zhèn)鱽硪魂囮嚫O窸窣窣的動靜。
嬸子也不打算再喊了,這時候振國哪兒顧得上吃飯,這不正吃著呢。
她轉(zhuǎn)身回到廚房,自己盛了一碗飯,坐下來慢慢地吃著。
其余的飯菜放進鍋里,用小火溫著。
吃完飯,嬸子給棠棠喂了奶粉,抱著她進了自己房間,還好自己住廂房,老天爺啊,這兩口子太能折騰了。
...
一夜纏綿,第二天宋婉清不出意外特別想賴床。
賴到了半晌午,嬸子怕她兩頓沒吃餓壞了,才把她叫了起來。
趙振國已經(jīng)吃好早飯走了,宋婉清在嬸子似笑非笑的目光中眼皮顫了顫,撈起薄被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蓋住一身痕跡。
真的太多了,手臂上也有,最后一次結(jié)束他倒是沒再折騰,但也沒閑著,抱著她又親又揉,弄出許多紅印,不過顧忌著她的身體,倒是沒傷著。
嬸子數(shù)落了宋婉清兩句,剛出院,這也太縱著他胡來。趙振國也是,吃起來沒個夠,一點不知道節(jié)制!
早飯是嬸子熬的小米粥,表面浮著一層誘人的米油。搭配著兩個香煎雞蛋和一盤酸辣可口的白菜絲,讓人食欲大增。
飯后,宋婉清和女兒玩了一會兒。
她想干活,但家里頭沒人讓宋婉清干活,嬸子更是專門照顧她的,
索性把書找出來看,白天天氣好,不用開燈,晚上開燈費電,她有點舍不得,所以晚上很少看書。
...
趙振國吃完飯,帶著家伙什出了城。
目的地是城東約二十里的那片山。
這山與他老家的山相連,同屬一脈。
他想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打到什么獵物。
沿著蜿蜒的山路前行,走了約莫一個半小時,明顯感覺到周圍的環(huán)境發(fā)生了變化。
原本還偶爾能見到的人跡,已經(jīng)完全消失了。
趙振國找了一塊地形險要、草木茂盛的地方,當(dāng)作獵場。
因為離城比較近,所以他沒有用槍,而是準(zhǔn)備下幾個套捕鳥,比如鴿子、斑鳩、野雞等。
這年代隨便吃,但是往后幾十年,就誰吃誰“刑”。
吊腳套的制作材料并不復(fù)雜,只需要一根灌木作彈力桿,一個分叉樹枝,幾根小木棍。
他用匕首削尖樹枝并開槽固定于地面,插入彈力桿,編織活套綁于小木棍及彈力桿上,拉下繩套卡于凹槽并用小木棍固定,加偽裝木棍穩(wěn)固隱蔽,最后放繩套撒饅頭屑為餌。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明天來收割即可。
布置幾個陷阱后,已至中午,他準(zhǔn)備下山,卻意外發(fā)現(xiàn)了野兔的痕跡。
野兔有走老路的習(xí)性,日復(fù)一日沿同路出窩、回窩、進食,久之地上踩出小徑。
趙振國準(zhǔn)備下套捕兔,用細鋼絲彎成比兔頭略大的活套,約二十五公分,拴在木橛子上,釘在野兔道的旁邊。
他又調(diào)了調(diào)鐵絲套的高度,離地也就四五厘米,就等著野兔晚上出來找食的時候,一頭鉆進去。
野兔眼睛長在兩邊,注意不到前面的套子。
它只知前竄,不懂后退可逃,會愈掙扎套愈緊,終至筋疲力盡被擒。
大功告成,趙振國吹著口哨樂滋滋地準(zhǔn)備回家。
“嗖”,
一個土疙瘩不偏不倚砸在額頭上。
抬頭一瞅,不遠處的樹上,蹲著十多只獼猴,眼睛滴溜溜地轉(zhuǎn),一看就不是善茬。
目光一交匯,那些猴子就“嗚嗚哇哇”地嚷嚷開了,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鮮玩意。
更離譜的是,幾只猴子“嗖”地一下跳下樹,一拐一拐地朝著他跑來,大搖大擺地去拽他的蘿筐,跟土匪似的。
他有點懵,這也不是峨眉山,猴子都這么彪悍?
竟敢公然打劫!
怕是不知道趙振國是啥來頭吧。
趙振國見狀,把蘿筐收進空間,怒罵一聲:“滾特么犢子!”
一巴掌把爬到身上的猴子扇飛?
【173、猴頭懵了…(修)】
猴群看他居然還敢反抗,頓時發(fā)狂了,嗚嗚嗷嗷地亂叫了起來,撲上來就撓,搶你還敢反抗?孩兒們上,撓他!
猴群打架跟一幫老娘們似的,趙振國頭發(fā)被揪掉了好幾撮,挨了幾道撓,他娘的,老子不發(fā)威,你當(dāng)我是病貓?
他差點就拔槍了,但又不想驚擾附近的村民,強忍下來。
踹飛幾只撲上來的猴子,
抬眼看見十米開外,有只猴子大馬金刀坐在石頭上曬太陽、一副“老大”架勢,媽蛋,原來就是你小子搗鬼!
彎腰撿起一塊拳頭大的石頭扔了出去。
猴王被砸得四仰八叉。
趙振國一個箭步?jīng)_過去,猴王還沒爬起來,就被一把揪住后脖頸提了起來。
“啊啊啊!”
猴頭嘶叫著掙扎,可被拎住了后頸皮,怎么掙扎也沒用。
趙振國冷哼:“就是你這個猴王指使的!”
說著,呼過去一個大嘴巴子。
“吼吼吼!”
猴王不服,趙振國又是一耳光:“不服?”
接著又是一個:“你還挺幾把拽的啊!今天爺教你好好做猴!”
一連串的嘴巴子抽得猴王嘴歪眼斜,血順著嘴角往下流,兩只爪子緊緊抱住腦袋,發(fā)出陣陣慘叫。
最后,猴王被趙振國抽得跪地求饒。
他一松手,那猴王就撒腿連滾帶爬地跑,追著手下的群猴撒氣。
十幾只猴子廝打著、尖叫著逃遠了。
瞅著那幫猴子屁滾尿流的樣子,那叫一個爽。
上輩子,有人請他吃過猴腦,咋說吧,也沒多好吃,跟剛出鍋的嫩豆腐差不多,
要不是吃猴子心里有點別扭,他真想逮個四五只,少說也能燉上滿滿兩大鍋。
這幫欺軟怕硬的潑猴,就是欠收拾!
下山的時候,無意間發(fā)現(xiàn)山坳里有幾株桃花樹,
遠遠就看著殷紅一片,走進桃花林一看,紅粉落地而或在空中打旋。
“咔嚓”
“咔嚓”
他不費力氣就折下兩個枝條,媳婦兒,大約摸是會喜歡的吧?
趙振國揣著兩枝桃花,一路上哼著小曲,興高采烈地下山。
誰承想,剛走沒兩步,就被一只猴子給攔了。
那猴子也不嫌埋汰,竟然在樹上向他投屎,要不是他反應(yīng)快,高低要被糊一臉。
不知道這貨是不是被猴王收拾狠了,跑回來來找場子、朝他撒氣。
趙振國被惡心得夠嗆,火騰地一下就上來了。
他再也不留手,掏出了彈弓,瞪圓了眼珠子,給這猴子一點顏色瞧瞧。
聽說猴腦很補...
一進家門,他就笑得跟屁花子一樣,殷勤地將兩枝桃花遞給媳婦。
宋婉清直愣愣地接過桃花枝條,眼前一亮,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望著手中那嬌艷欲滴的桃花,不由自主地想起一句詩:“桃花一簇開無主,可愛深紅愛淺紅�!�
目光不經(jīng)意間掠過趙振國的褲腿,看到那上面沾著的泥土,以及身上掛著的幾根草時,表情卻逐漸變得有些奇怪。
這人風(fēng)塵仆仆的樣子,顯然是剛從山上回來。
可是,手里除了這兩支嬌艷欲滴的桃花之外,并沒有山貨或者野菜。
他上山去到底干嘛了?
不會吧,這傻子難道專門上山去給自己折桃花去了?這么遠的路,就為了這兩支桃花?
宋婉清被自己突然冒出的念頭嚇了一跳。抬頭看向趙振國,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
趙振國被媳婦古怪的表情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撓了撓頭,想不到哪里出問題了,身上已經(jīng)打整干凈,應(yīng)該看不出來被猴子圍攻了。
上一秒她還開心地賞著花,下一秒怎么就變得這么奇怪了?
他試探性地問:“怎么?不喜歡這兩支桃花嗎?”
“沒有,我就是,嗯...”
宋婉清支支吾吾,趙振國見她再次露出笑顏也并未糾結(jié)。
他長腿一邁,想找個罐子把桃花插進去養(yǎng)著,讓媳婦多樂呵幾天。
嬸子笑瞇瞇地攔住了他,
“振國,你別忙活了,我來,你洗把手趕緊吃飯,這都過了飯點了,餓壞了吧?飯還在鍋里溫著,我給你端來�!�
午飯是嬸子做的,炒雞蛋,炒蘿卜絲。
趙振國坐下來炫了五個白面饅頭,把留的菜吃個精光,打了個飽嗝。
“瞧咱們閨女,眼睛一直盯著這邊,怕是饞了!”
趙振國看著小家伙從嬰兒車望過來的黑溜溜的眼睛,笑得歡快。
“你別逗她了,她現(xiàn)在牙都沒長齊,哪能吃這些�!彼瓮袂鍩o奈搖了搖頭。
想把嬰兒車推過來,離她爹更近一點,誰知道咯噔一下,輪子掉了。
趙振國看了眼嬰兒車,“賴毛這貨真不靠譜,整個嬰兒車還是豆腐渣工程�!�
宋婉清眉毛微蹙,“額、這咋辦?”
小家伙如今還挺喜歡在里面坐著,被嬸子悠來悠去。
“我下午就弄�!壁w振國一錘定音。這嬰兒車是賴毛尋來的,肯定沒有后世那種嬰兒車得勁,他不僅想修,還想按照經(jīng)驗優(yōu)化一下。
“好�!彼瓮袂鍛�(yīng)了。
吃了飯,宋婉清打開收音機。
不知道是什么臺,聽起來很熱鬧。
宋婉清在疊趙振國的衣服,嬸子幫閨女換洗尿布。趙振國則拿出幾塊木板,為優(yōu)化嬰兒車做準(zhǔn)備。
一家人溫馨又忙碌。
她疊完兩件衣服,摸到下一件衣服時,手上突然滯了滯。
這衣服…她拿出來看。
是男人貼身穿的四角褲。
褲子洗得干干凈凈,就是胯間那一處被撐得有些松松垮垮,一看就是被什么鼓鼓囊囊的東西撐松的。
宋婉清當(dāng)然知道那里裝的是什么東西。眼睛不自覺瞄了瞄,真的好大,也不知道吃了什么。
越想越熱,手里的褲子成了燙手的山芋。
她剛準(zhǔn)備把手里的褲頭往衣服堆里埋進去,卻眼尖地看到褲子的胯間破了個縫。
她咬了咬嘴唇,把褲子又拿回來。
扔了又有點舍不得,把那個縫給補上了。
小手捏著針出了一手心的汗。
縫完了最后一針,她長舒了一口氣,覺得有點乏,便躺在床上小睡了一會兒。
不知道睡了多久,宋婉清悠悠醒來。
她走出房間,看見趙振國正在院子里忙活。
看媳婦醒了,趙振國才敢放開手腳,叮叮咣咣地干起了活。
宋婉清微微蹲下身,好奇地看著趙振國釘釘子,壓根沒注意,自己靠得太近了。
趙振國鼻尖嗅到女人雪花膏的味道,側(cè)過頭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半蹲在自己旁邊,頗有興致地看自己釘圍欄。
“振國,這邊的木頭扎手,是不是還要用砂紙打磨?”
宋婉清抬起手臂指了指,毫無察覺的身子前傾,那豐滿的身姿在趙振國眼前勾勒出一道迷人的曲線。
趙振國呼吸一滯,身下幾乎立時有了反應(yīng)。
他聲音微啞地回應(yīng):“嗯。”
宋婉清盯著木欄桿,手伸出去摸了摸,胸在男人眼前晃了晃。
趙振國喉結(jié)滑動,他清楚那里的滋味有多香甜美妙。
可他昨天才折騰過人家。
他猛地站起身來,“我去買砂紙。”
“誒,振國,這…”
宋婉清看著男人風(fēng)一樣出了門,都沒來得及把話說完。
“工具箱里不是有砂紙嗎?”她自言自語。
趙振國在外面轉(zhuǎn)了轉(zhuǎn)冷靜了一會兒,又去供銷社買了砂紙回來。
宋婉清正抱著孩子哄睡,他默不作聲地敲敲打打。
這回終于把嬰兒車弄好了。
木頭用砂紙細細打磨,毛刺全磨掉,就能把棠棠放進去了。
他熱出了一頭汗。
看了眼正輕聲細語哄孩子的宋婉清,他在衣柜里拿了自己的換洗衣物,準(zhǔn)備透個毛巾擦擦。
冷毛巾撫去身體的燥熱,他沉默地擦干身體,準(zhǔn)備穿上衣褲。
眼睛突然往拿的內(nèi)褲上看了看。
這條褲子,他記得被自己穿松了,胯間還破了個縫,是預(yù)備丟掉的。
怎么又放到衣柜里了?他拿起來看了看。
趙振國的眼睛突然定住了。
破了縫的胯間,被人用細密扎實的針腳縫得嚴嚴實實,一看就知道是宋婉清的手筆。
他剛平息下去的邪火又燒起來?
【174、要命的春天】
腦海里全是媳婦纖秾合度的身子,小巧白皙的腳丫。
哎,這要命的春天。
趙振國換了衣服,轉(zhuǎn)身進了廚房,準(zhǔn)備做晚飯。
不一會兒,鍋里的油就冒了泡。
他手疾眼快倒了蔥姜蒜進去煸炒香,又把過了水的半肥半瘦臘豬肉放進去炒。
門口傳來熟悉的腳步聲,是媳婦過來了。
“餓不餓?”趙振國在鍋里加了香料和水,把鍋里的燉肉燜上。
“還行�!彼皖^應(yīng)了聲。
趙振國忍不住把宋婉清抱進懷里嗅了嗅。
“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