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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13章

    溫晚看著他,默默扯起干澀的嘴唇笑了笑。

    管家站在門口局促地垂著頭,非常識趣地說:“我去吩咐廚房弄點(diǎn)清粥�!�

    賀沉并沒有心思搭理他,一雙眼長久地注視著溫晚。

    等管家離開,賀沉便掀開被子上了床,手臂搭在溫晚發(fā)頂之上,卻壓根不敢觸碰她。那樣小心翼翼的他,她還是第一次見。

    溫晚實(shí)在是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就這么安靜地看著上方的男人,直到他啞聲開口:“你是不是電影看多了,就算中槍,我的存活率也絕對比你高許多�!�

    語氣充滿了斥責(zé),可是溫晚發(fā)現(xiàn)他的眼神溫柔多了,甚至比以前看她時又多了點(diǎn)什么。

    其實(shí)溫晚自己都說不好那一刻為什么會有勇氣去擋,到現(xiàn)在她自己也想不明白,如果讓她頭腦清醒時來做這個決定,或許反而會猶豫也說不好。

    她只是睜著一雙澄澈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瞪著他。

    賀沉難得無奈中帶了些笑:“委屈?”

    溫晚自然是不會答應(yīng)的,只是用眼神控訴他的專橫霸道。賀沉伸手將她的手指一點(diǎn)點(diǎn)扣緊,表情變得肅穆起來,仿佛允諾一般慎重地說:“小晚,我以后,會對你更好。”

    溫晚一愣,只見男人狹長的眸子漸漸瞇了起來,語氣近乎狠厲地:“你受的苦,我一定雙倍討回來�!�

    -

    賀沉陪了溫晚一整個下午,直到她再次入睡,這才帶上房門走了出來。

    阿爵一直在門口候著,此時迎了上去,把手里的東西遞到他手中:“都交代了,的確是那邊干的,估計看他的人都被踢出了董事會,急了。”

    賀沉不說話,伸手在身上找煙。

    阿爵適時地遞上一支,他也只是叼在嘴里沒有點(diǎn)燃,低頭翻看那些資料和照片時眸色森冷。

    阿爵也不打擾他,只是耐心地等他吩咐。

    賀沉看完那些東西就隨手丟還了阿爵:“賀淵不像是這么不小心的人,如果他真想這時候殺我,絕不會選最蠢的方式�!�

    阿爵不懂,賀沉拍了拍他肩膀:“賀淵這個人,做事從不給對方留余地。他要是對我動了殺心,你以為我現(xiàn)在還能活著站在這里�!�

    阿爵會意,懊惱地低下頭:“我失誤了,這就去調(diào)查清楚�!�

    賀沉卻抬手示意他:“不忙,賀淵那邊肯定會有新動作,要是再樹敵對我們不利。這事我心里有譜,到底是誰做的,我全都記在這里�!�

    他點(diǎn)了點(diǎn)胸口位置,面無表情地說:“將來一筆筆全都討回來�!�

    阿爵嘆了口氣,目光復(fù)雜地看了眼不遠(yuǎn)處那扇門板,他還以為賀沉著急給溫醫(yī)生出氣……

    賀沉又怎么會瞧不懂他那點(diǎn)小心思,開門見山地說:“即使那粒子彈打中的是我,選擇也一樣。小不忍亂大謀,你知道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阿爵自然知道他口中“更重要的事”是什么,他不禁回想起賀沉昨天抱著昏迷且滿身是血的溫晚時,那副眼眶發(fā)紅的模樣。

    那時候的賀沉眼底分明是有觸動的!阿爵忍不住就開口問他一句:“你現(xiàn)在對溫醫(yī)生,真的沒有多出一點(diǎn)別的感情?”

    賀沉剛剛在口袋里摸到打火機(jī),點(diǎn)煙的動作有一秒的遲疑,隨即,“嗒”一聲脆響,赤紅的一小片火光照亮了他晦暗不明的雙眼。

    他狠狠吸了口煙,這才說:“有關(guān)系?反正我都會對她好。”

    ☆、第三十七章

    盡管賀沉那么說,可阿爵發(fā)現(xiàn)他對溫晚還是明顯不一樣了。

    溫晚的飲食會刻意交代廚房,連她的口味喜好也會照顧到,臥床靜養(yǎng)時特意買了游戲機(jī)給她解悶,溫晚如果不會,他就耐心地教。更別說下床活動時一定得自己親自陪著了,那些舉動,哪里像是真的沒什么?

    阿爵在邊上看著也沒刻意點(diǎn)破,感情的事向來都是當(dāng)局者迷,像賀沉說的,反正他都會對溫晚好,愛上……大概也是遲早的事。

    這么想阿爵便豁達(dá)了,剩下的事大都攬了下來,讓賀沉安心陪溫晚。

    反倒是溫晚不習(xí)慣,賀沉天天陪在身邊,連去個衛(wèi)生間都要親自將她抱進(jìn)去。害怕傷口感染不能洗澡,那男人就親自弄了熱水,小心翼翼地給她擦拭身體。

    她終究還是臉皮薄,幾次之后就開始抗議:“你忙,不用特意陪我。”

    賀沉彼時正拿著筆電在一旁忙碌,聞言安靜地瞧過來。正好有微風(fēng)拂過,她雙頰嫣紅地瞧著他,含羞帶怯的樣子讓人心癢難耐。

    賀沉原本有些郁結(jié)的心情瞬間就好了不少,他上前,俯身將她柔軟的嘴唇含住輕輕吮著。

    溫晚倚靠著床頭,無聲地闔上眼。

    賀沉怕弄到她的傷口,雙手撐在她身側(cè),吻的力道也非常輕,等嘗遍了她的滋味,這才慢慢直起身。他微涼的指尖揩了揩她唇角,聲音微微有些沙�。骸拔也辉�,你睡的著?”

    這幾天她總發(fā)噩夢,終究是沒見過那種場面,一地鮮血,沒點(diǎn)觸動是不可能的。好幾次賀沉在書房就能聽到她猝醒的驚叫,后來就留了心思,每天都和她同床而眠。

    其實(shí)他真沒有與人同床的習(xí)慣,但是每每腦子里記起她滿身是血地軟在自己懷里,就什么不適都消失了。

    賀沉瞧溫晚不說話,大概讀懂了她的心思,伸手輕輕撫她腦袋:“我有分寸,不用擔(dān)心�!�

    這話別有深意,溫晚聽明白了。

    之前好幾次想問問賀沉,事情處理的怎么樣?已經(jīng)有警察介入此事照例詢問過,賀沉早就交代她,實(shí)話實(shí)說就好。

    溫晚離賀沉的世界越發(fā)近了,就像那次葬禮上踏進(jìn)賀家,她當(dāng)時就預(yù)感自己似乎與這個黑暗的世界無法撇清關(guān)系。

    她干脆沉默著沒再多說,剛好管家敲門:“先生,溫小姐的朋友來了�!�

    -

    來的是蕭瀟,她早兩天就來過,那時候溫晚還不能下床,氣色也非常差。賀沉怕事情鬧大于是婉拒了,蕭瀟為這事在電話里急壞了,一個勁兒追問溫晚到底怎么回事。

    溫晚只好用流氓挑釁滋事來敷衍她,但是蕭瀟明顯不相信。

    眼下她跟著管家進(jìn)了臥室,瞧見賀沉自然是沒什么好臉色,徑直就往溫晚身邊走,仔細(xì)瞧她臉色:“好些了嗎?”

    溫晚點(diǎn)點(diǎn)頭,拉著她在床邊坐下:“醫(yī)生看過了,不要緊了,看我現(xiàn)在能吃能睡的�!�

    蕭瀟白了她一眼,又眼神不善地看了看賀沉:“賀先生這么厲害的人物,居然讓自己的女人出這種事,傳出去還真丟臉。”

    賀沉知道這姑娘是在替溫晚出氣,也不和她計較,淡然地回道:“丟臉無所謂,只是害小晚受傷,我肯定不會善罷罷休�!�

    他說完低頭握了握溫晚的肩頭,聲音異常溫柔:“你們聊,有事叫我�!�

    蕭瀟等他離開就受不了地拉著溫晚開始批斗:“我說你是不是傻了?有什么事也該讓男人往前沖。你怎么每次愛上個人就恨不能把一切都掏給他,賀沉可比顧銘琛要城府多了,你——”

    蕭瀟機(jī)關(guān)槍一樣數(shù)落一通,最后看著溫晚一臉平靜的樣子,氣都撒不出來,揮揮手有些喪氣地說:“算了,你這種人除了換個腦子真的沒救了。溫晚,你以后得學(xué)著有事往男人身后躲,你現(xiàn)在是有男朋友的人了!”

    溫晚又怎么會不知道蕭瀟是為自己好,拉著她的手狎昵地往臉上蹭了蹭:“我當(dāng)時真沒想那么多,現(xiàn)在我不是好好的嗎?其實(shí)我也后悔來著�!�

    蕭瀟挑眉瞧她:“我才不信�!�

    溫晚笑著點(diǎn)頭保證:“真的,我感覺這事兒之后,賀沉對我比以前還好。其實(shí),我知道他喜歡我還沒到這種地步,現(xiàn)在我們倆相處反而挺別扭的。”

    蕭瀟又氣得伸手戳她:“你差點(diǎn)就沒命了,他對你好是應(yīng)該的!要是有點(diǎn)良心的,都改感激涕零一輩子。”

    “我可不想這樣�!睖赝硪恢睕]變臉色,這會忽然嚴(yán)肅起來,“對我來說,愛就是愛,不愛就不愛。銘琛之后,我想找份純粹的感情,這樣,至少一輩子也沒白活�!�

    自從爸爸死后,輾轉(zhuǎn)著被接到顧家,她都快不記得被人愛是什么滋味了,賀沉是唯一一個讓她再次有這種感覺的男人。

    蕭瀟看溫晚嘴角又浮起笑,忍不住搖頭:“遇上賀沉,對你來說也不知道幸是不幸�!�

    溫晚想了想,未來的事誰又能預(yù)料的到?好在即使這么想,她心境也異常平和:“沒關(guān)系,如果再跌倒了,爬起來就好�!�

    蕭瀟心情復(fù)雜地看著她,之前顧銘琛的事給她打擊不小,即使這么些年過去了,她心底肯定還是有塊地方無法釋懷。那么在這種情況下,如果賀沉再傷了她,蕭瀟其實(shí)很懷疑,溫晚到底能不能抗��?

    “你呢?最近……還好嗎?”溫晚忍不住又想到賀淵,不知道他最近有沒有找蕭瀟。

    蕭瀟聽了溫晚的話,臉色果然變了變,她沉默了好一會才苦笑道:“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好,反正,挺糟心的�!�

    溫晚疑惑地看著蕭瀟,蕭瀟揮了揮手:“別問了。哎,給我看看你傷口,會留疤吧?”

    “別看了,嚇人�!�

    “你怎么回事��?有男人就不給看了是吧,不行,我吃醋了!”

    -

    賀沉在書房里也隱約能聽到兩人嬉戲的聲音,女人輕盈的聲線聽起來讓人心曠神怡,他忍不住彎起唇角,對一旁的阿爵吩咐道:“留蕭瀟在這吃飯,溫晚好像很開心�!�

    阿爵點(diǎn)了點(diǎn)頭,少頃,又忍不住皺眉:“可那個女人和賀淵有關(guān)�!�

    賀沉這才從文件里抬起頭,一雙幽沉的眸子深不可測,他雙手交疊微微撐起下顎,很輕地笑了一聲:“沒關(guān)系,她們倆會一直是朋友�!�

    阿爵也不知道賀沉從何下的定論,只是聽賀沉都這么說了,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只是把調(diào)查的結(jié)果又簡單匯報了一下:“忠叔那邊看咱們始終沒對勁,有點(diǎn)按捺不住了,他私下找過幾次賀淵。

    不過賀淵還是很狡猾,一直沒給他正面回應(yīng)�!�

    賀沉沒什么表情地繼續(xù)看文件:“賀淵裝了這么多年,甚至不惜跑去一個小雜志社當(dāng)總監(jiān),肯定不會這么輕易露出尾巴。忠叔真是空有一把年紀(jì)。”

    阿爵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贊同:“賀淵也不傻,忠叔跟了老爺這么多年,現(xiàn)在看老爺不在了便蠢蠢欲動,你身份敏感……”

    他頓了頓,繞過雷區(qū):“賀淵也知道老家伙打的什么算盤,這次遇襲的事兒賀淵肯定也知道是忠叔干的�!�

    賀沉把面前的文件合住,緩緩站起身,繞過書桌走到阿爵身前。此時的他臉上已經(jīng)完全換了副樣子,冰冷的眼神,語氣緩慢卻帶著不容忽略的狠厲感:“既然忠叔這么想坐收漁人之利,不如幫幫他。最近有越南佬主動約我,把消息透露給老家伙,餌放大一點(diǎn)�!�

    阿爵一怔,那些人私底下和賀淵也有來往,他們一直懷疑是賀淵派來引他們上鉤的,所以才遲遲沒有動作。

    賀沉又說:“等他們見面,把消息告訴警方�!�

    賀沉這是想一石二鳥,阿爵馬上就明白賀沉的意思了,眼神變得興奮起來:“我這就去辦。”

    賀沉點(diǎn)了點(diǎn)頭,等他走出幾步又喊住他:“對了,等她身體好一點(diǎn),我想帶她去一趟意大利,你幫我安排�!�

    阿爵微微蹙眉:“你想——”

    賀沉沒回答他,只是不耐煩地?fù)]手:“怎么越來越啰嗦了,快回家奶孩子去�!�

    阿爵忍不住對他豎中指:“我家沛沛早就不喝奶了�!�

    -

    等溫晚的身體好的差不多,已經(jīng)快到春節(jié),管家和下人都在忙著辦年貨,賀沉的心情也似乎非常好,聽說是解決了一個生意場上的大麻煩,溫晚不懂,也就沒有問。只是她在家已經(jīng)待的快要發(fā)霉,本來賀沉一直不許她出去,最近見他心情好,便忍不住提議想出去散散心。

    賀沉破天荒的答應(yīng)了,攬著她肩膀說:“正好去買點(diǎn)東西,春節(jié)過后,陪我去個地方。”

    溫晚疑惑地看著他,賀沉刮了刮她鼻子,半真半假地笑:“想把你賣了,怕嗎?”

    溫晚把他推開一些:“最好是把我賣給比你弱的,不然我一定打擊報復(fù)回來�!�

    賀沉只是看了她一眼,接著起身去給她找了件厚實(shí)的羊絨大衣,穿衣服時又忍不住摸她肩膀中槍的位置:“還疼嗎?”

    溫晚沒說疼也沒說不疼,倒是問了個別的問題:“蕭瀟說會留疤,而且很難看,不如做醫(yī)學(xué)美容修復(fù)——”

    她話沒說完就被賀沉打斷了,賀沉表情挺嚴(yán)肅,扣住她下顎迫使她對上自己的雙眼:“不需要,你的身體只有我會看,你已經(jīng)為我疼過一次,絕不容許你再為我疼第二次�!�

    溫晚看著他深沉的雙眼,心里無法不動容。

    她忍不住踮腳親了他一口:“賀沉,你對我真好�!�

    賀沉一愣,目光復(fù)雜地低頭瞧她,這是溫晚第一次主動親他,雖然短短一瞬,卻好像有什么東西飛快地滑過心口,那感覺棒極了。

    他瞧著微微垂眸的小女人,她在努力鎮(zhèn)定,可是絞弄手指的動作還是出賣了她,她在緊張、在害羞。這一切都讓賀沉的心臟狠狠跳了幾下,頻率不對。

    他沒有多想,順勢勾住她的腰,輾轉(zhuǎn)加深這個吻,將她軟軟濕濕的小舌頭銜著舔-舐著,低聲呢喃道:“我說過,我想對你好,這是真的�!�

    賀沉沒帶溫晚去太遠(yuǎn)的地方,只帶她在商場逛了逛。

    溫晚就跟忽然獲得自由的囚犯一樣,看什么都特別興奮,只要她看過的東西,眼神露出一點(diǎn)點(diǎn)欣喜的意思,賀沉馬上會買下來。

    溫晚都糊涂了:“你以前對別的女人也這樣?”

    賀沉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她。

    溫晚忍不住撇嘴:“那干嘛突然一副小言男主附身的樣子,這些東西我用不到,去退了吧?”

    賀沉不在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可以,你自己去。換成錢,你存起來�!�

    溫晚快跳腳了,抬頭狠狠瞪著他:“賀沉,這讓我感覺你是在包養(yǎng)我!”

    賀沉盯著她氣憤的小臉,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會,最后居然頭也不回地朝前走了,臨走扔下一句話:“包一輩子好了。”

    “……”

    為這事溫晚一路上都不太想搭理賀沉,她走得快,賀沉居然也不跟上來。等她再回頭的時候,忽然就發(fā)現(xiàn)賀沉不見了。溫晚身上可沒帶錢,她拿著手機(jī)看了好一會,最后忿忿地裝回了口袋里。

    他們這段關(guān)系,明明主動的是賀沉,可漸漸地溫晚發(fā)現(xiàn)位置在不知不覺中就換了位,或許是她沒有戀愛經(jīng)驗(yàn),所以不如賀沉那般游刃有余?

    溫晚這么想的時候有些難受,這種感覺很久沒有過了,她從顧銘琛的陰影走出來之后,已經(jīng)太久沒有嘗試過因?yàn)橐粋人悲傷的滋味。

    溫晚知道不妙,這段關(guān)系她不僅僅動心了,似乎陷得更深——

    面前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小女孩,小女孩長得很可愛,一雙眼水汪汪地瞪著她:“阿姨,給�!�

    溫晚看著她手里的一大束玫瑰花發(fā)愣。

    小女孩大概五六歲的樣子,見她不伸手接,又費(fèi)力地往前遞了遞:“是位叔叔讓我給你的�!�

    溫晚猜也能猜到是賀沉,她抱著那束花,心情有些微妙。

    小女孩歪著頭打量她一會,又笑瞇瞇地說,“叔叔要我問問阿姨,要是不生氣了,他現(xiàn)在可以出來了嗎?他怕惹你生氣呢�!�

    溫晚看著孩子那副天真爛漫的樣子,再大的火也發(fā)不出來了,而且賀沉實(shí)在太會拿捏女人的心思了,簡直把她吃的死死的。

    小女孩又沖她勾了勾手指,溫晚疑惑地蹲下-身去,小女孩吧唧就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這是替叔叔賠給阿姨的�!�

    小女孩說完就跑了,接著賀沉才慢悠悠地從旁邊走出來,唇角帶笑。

    溫晚看著他沒說話,賀沉走過來,伸手覆住她面頰就在她唇上吻了下:“年紀(jì)不小,脾氣也不小。我要是包養(yǎng)這樣的,真是和自己過不去�!�

    溫晚又想發(fā)火,賀沉伸手抵住她的唇,將冰涼的額頭貼了她的,低聲嘆了口氣:“不用覺得不安、更不用害怕,你已經(jīng)足夠好。你只用安心享受我給你的一切�!�

    這是,欠你的。

    賀沉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只是用力將她抱得更緊。

    ☆、第三十八章

    賀家是個非常龐大的家族,即使現(xiàn)在賀老和賀峰都不在了,但是還有些叔叔伯伯輩的牽扯,所以除夕夜的年夜飯異常隆重。

    賀沉作為賀家掌權(quán)人自然必須出席,溫晚不太想去。

    她喜好清凈,而且那次葬禮上的事情讓她印象頗深,總覺得賀家老宅和龍?zhí)痘⒀]什么區(qū)別。

    賀沉只好低聲哄她:“怕什么,有事還有我當(dāng)著。”

    溫晚看著身邊的男人,他微微挑起眉,非常認(rèn)真地保證:“吃完飯就走,這是我們在一起的第一個春節(jié),難道要分開過?”

    溫晚也覺得不好,于是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她猶豫著還是說出了心中所想:“你以后能不能,不做——”

    她沒說清楚,可是賀沉聽懂了。

    他沉默地看著溫晚,伸手撫了她柔軟的發(fā)絲,一大段的沉默讓溫晚一顆心都快蹦到了喉嚨口。不知道過了多久,賀沉才低聲說:“我比你更討厭現(xiàn)在的一切,給我點(diǎn)時間�!�

    等做完該做的一切,他自然會放手。

    兩人下車時賀霆衍已經(jīng)等在車?yán)�,過完年少年就又長大一歲,瘦削的身材較之以前似乎也壯實(shí)了一些。他安靜地看著溫晚一步步走過來,再見賀沉搭在她肩頭的手臂時,眼神飛快地看向窗外。

    賀沉也習(xí)慣了他這副別扭樣子,等車開出一段距離才淡聲道:“別忘了我之前說過的,待會別亂說話,更不許亂跑。否則,你知道下場怎么樣�!�

    賀霆衍眼神陰鷙地瞧著窗外不吭聲,可垂放在身側(cè)的手卻攥的青筋暴突。

    溫晚猜想賀沉又用了什么她不知道的方式威脅賀霆衍,可奇怪的是,她現(xiàn)在卻隱約覺得賀沉不是想傷害這孩子。

    至少她能看出來他背后小心翼翼隱藏的關(guān)心——

    -

    賓利一路開往賀家老宅,陳舊的宅子此刻燈火輝煌,在湛黑的天幕下仿若穿越時空的金鑾碧殿,噴泉處的彩燈泛著琉璃閃爍的光彩,即使平日里死氣沉沉地地方,在這個特殊的日子里似乎也帶了一絲溫暖。

    溫晚挽著賀沉的胳膊往里走,賀霆衍老實(shí)地跟在兩人身后。

    宅子門口依舊有人把守,只是這次沒敢攔溫晚了,還畢恭畢敬地齊聲叫人:“三哥。”

    溫晚有些緊張,以前也和顧銘琛一起參加過晚會晚宴,可是這次的感受明顯不一樣。她非常清楚站在里面的都是些什么人,也許每個人身上都帶著武器。

    賀沉握了握她發(fā)涼的手指,將她所有緊張和不安都收盡眼底,伸手將她反摟在懷里,輕聲安撫:“撈偏門的,其實(shí)沒你想的那么可怕,大家也都有家人孩子,也會有累的時候�!�

    賀沉的話音落下,他們已經(jīng)走過冗長的走廊,接著出現(xiàn)在眼前的果然是一派祥和的景象。有許多小孩子在地上瘋跑嬉鬧,打扮時髦高貴的女人三三倆倆聚在一起小聲說笑。

    這和她參加的那些晚宴有些像,可又哪里不太一樣,對,除了門口戒備森嚴(yán)的保鏢們……

    賀沉的出現(xiàn)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只是讓溫晚詫異的是,之前葬禮上逼權(quán)的那些人都好像變了副嘴臉,對他分外尊重。

    “三哥�!�

    “三少�!�

    人人都笑瞇瞇地和他打招呼,賀沉也笑著微微頷首致意,完全看不出來之前彼此有過不愉快。女人們的目光也都落在了溫晚身上,有好奇、有艷羨,也有充滿敵意的。

    賀沉一路半擁著她,將她帶到靈位跟前上香,即使這么虔誠肅穆的時刻,溫晚也能感受到無數(shù)視線緊緊逼迫著自己。

    賀沉向幾位長輩介紹她,只說了名字:“溫晚�!�

    他說的簡單,甚至沒說兩人的關(guān)系,可那些人都是人精,一看就知道這女人身份不簡單,連帶著對她說話都客氣起來:“溫小姐一看便是有福氣之人�!�

    溫晚覺得好笑,從小到大的經(jīng)歷,“福氣”還真是從未眷顧過她。

    “對了,你們兄弟倆約好的?賀淵也帶了女朋友回來�!庇腥舜蛉ぶ�,滿場尋找賀淵的身影,接著又指了指不遠(yuǎn)處,“這不是。”

    溫晚沿著他的方向看過去,本來還有些混亂的心情,待看清楚所謂的賀淵“女朋友”是誰時,心情更加微妙了。

    是蕭瀟。

    -

    蕭瀟煩躁地跟著賀淵,大概也是對眼下的環(huán)境不適應(yīng),眼神四處飄著,倏地就和溫晚撞了個正著。

    賀沉體貼地拍了拍溫晚脊背,在她耳邊小聲說:“別走遠(yuǎn)了�!�

    溫晚感激地沖他點(diǎn)點(diǎn)頭,接著就主動走到了蕭瀟身旁。

    蕭瀟今晚打扮的很漂亮,她本來長相艷麗中帶著幾分嫵媚,精心打扮之后更是艷光四射,站在一群女人中間也分外搶眼,只是臉上始終沒什么笑意。

    見了溫晚之后,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才染了幾許神采,她拉住溫晚的手興奮道:“我就在想你會不會來!”

    賀淵眼神復(fù)雜地瞧著蕭瀟,大概是有些驚訝她前后情緒的轉(zhuǎn)變,可這男人十分善于掩飾自己的情緒,依舊是紳士十足地樣子:“溫醫(yī)生,好久不見�!�

    “你好�!睖赝碜屑�(xì)瞧了瞧,發(fā)現(xiàn)他額角處有道細(xì)細(xì)的疤痕斜飛入鬢,他皮膚偏白,所以一眼就瞧見了——那是上次留下的。

    她不知道蕭瀟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甚至懷疑是不是又被賀淵逼迫的,于是將蕭瀟半擋在身后,非常禮貌地欠身:“我能借你女伴一會嗎?”

    賀淵溫和地抬手,一點(diǎn)也不在意的樣子:“當(dāng)然,蕭瀟見到你很開心�!�

    溫晚剛把蕭瀟拖到陽臺,就迫不及待地仔細(xì)檢查她:“你沒事吧,他是不是威脅你了?”

    蕭瀟神情古怪地咳嗽一聲,避重就輕地說:“沒有。”

    溫晚還是奇怪,蕭瀟之前明明那么抵觸賀淵,而且她現(xiàn)在明顯就是一副不想多說的敷衍模樣。以前蕭瀟不是這樣的,有什么秘密都會告訴她……

    蕭瀟被她看得不自在,干脆雙手撐住雕花圍欄,抬頭望著黑黝黝的天幕:“他前陣子出事,住我那�!�

    溫晚驚得瞪大眼。

    蕭瀟沒再往下說,也沒說賀淵到底出了什么事,反而是眼神復(fù)雜地回過頭。那樣的蕭瀟,溫晚也是第一次看到。

    她說:“小晚,其實(shí)我很矛盾。如果——”

    “你說賀沉帶來那女的,賀沉不會真看上她吧?”女人的八卦聲打斷了蕭瀟的話,聲音越來越近,最后停在了陽臺的實(shí)木門內(nèi)。

    溫晚和蕭瀟都沉默下來,互相對視一眼。

    另一個女聲嗤笑道:“怎么可能,你還不知道賀老三那點(diǎn)心思�!�

    這女人顯然是話里有話,大概這是個心照不宣的秘密,對方沉吟片刻,還是有些不確定:“這可說不準(zhǔn),賀沉還從沒帶女人參加過家宴,說不定真愛上了�!�

    “管它呢,反正也不礙咱們的事兒。倒是賀淵,這次摔的挺慘。”說話的人語氣嘲弄,一副看好戲的腔調(diào)。

    溫晚下意識看蕭瀟,發(fā)現(xiàn)蕭瀟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

    她忽然有些不好的預(yù)感,果然很快就聽門外的人道:“忠叔這次明顯是被賀沉擺了一道,不自量力想弒主,自己反而栽了。賀淵布了這么久的局,就被那老頑固給毀了,聽說賀淵這次在越南佬那邊賠了好多錢,雙方起爭執(zhí),還受傷了�!�

    忠叔溫晚有些印象,那次在葬禮上出言不遜、咄咄逼人最厲害的便是他,而且直覺覺得溫泉會所派兇殺人的幕后黑手也是他。

    只是溫晚沒想到和賀沉的手段這么決絕。他不僅不費(fèi)任何力氣就解決了心腹大患,還連賀淵也一起收拾了。

    難怪今天見那些人,每個對他都阿諛有加。

    溫晚再看蕭瀟,終于明白她剛才沒說完的話是什么了。

    -

    “賀淵現(xiàn)在是徹底翻不了身了,沒想到賀沉一個私生子,母親還是那種出身,居然把賀家玩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可不是,還以為賀淵會搶回賀家的一切,畢竟賀峰走了,怎么也該輪到他繼承賀家才對。”

    那兩人說著嗤嗤笑了起來,又八卦了幾句別的才離開。

    溫晚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賀家的一切她沒興趣,不管賀沉從中做了什么,亦或者是他與賀淵如何針鋒相對,這都與她無關(guān)。

    可是如果這一切和蕭瀟又扯上關(guān)系的話……

    她看著面前的女人,這是她唯一的朋友,最好的閨蜜,她們約好了要一輩子好的,將來還要給彼此的孩子定下娃娃親。

    蕭瀟也安靜地側(cè)過身瞧著她,冷風(fēng)吹過時帶起一陣寒意,直到她抬腳走過去,慢慢地靠近溫晚。

    “傻丫頭,不管男人怎么樣,我肯定不會變�!笔挒t握著她的手,俯身抱住她,“如果賀沉不許我們做朋友,你要果斷甩了他。我也一樣�!�

    溫晚伏在她肩側(cè),千言萬語,最后只輕輕地笑出聲:“好�!�

    大概真的是命運(yùn)弄人,蕭瀟欲言又止的那番話,潛臺詞大概是她對賀淵有了別的感情。不然她不會那么猶豫著不敢對她坦白。

    吃飯的時候溫晚發(fā)現(xiàn)蕭瀟還是不太愿意理賀淵,可是賀淵一直非常照顧她,很體貼的樣子。他身體不好,吃的也不多,卻總是一直護(hù)著蕭瀟,手臂搭在她椅背上,一副護(hù)短的姿態(tài),不住地往她碗里夾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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