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我剛剛沒聽清歌詞，你改天再給我彈一次�！�
“好�！�
“你為什么忽然學這個�！痹S嘉低頭撫摸著吉他的身，
很明顯是新入的。如果是為了自己的生日準備，怎么偏偏是吉他。
周斯禮若有所思，“之前去倪靈，你一直看著吉他手，我以為你會很喜歡�！�
許嘉對此已經沒什么印象，盲猜應該是自己走神了，看著吉他發(fā)呆而已，沒想他還會觀察得這么仔細，她勾唇，沒否認：“是挺喜歡的�！�
“折騰這么久，你應該很困了吧，”周斯禮想起來她原本打算休息，起身收拾床頭柜上的東西，許嘉投過視線，遲疑半晌，“……這個蛋糕還沒吃完�！�
“你要吃嗎�！敝芩苟Y還擔心她不愛吃，只做了四寸，也做好她只吃幾口，或者不吃的準備。
“一人一半。”
“好。”
周斯禮止不住笑，立馬給她切了一半，兩人坐在床邊，安靜地吃蛋糕。余光見身旁人吃著吃著，忽然在那里抿唇笑，肩膀一顫一顫地，許嘉靜靜看過去，欲言又止。
注意到她的視線，他眉眼微翹，“我好開心，你會心疼我了�！�
心疼。
她臉上出現(xiàn)片刻的茫然。
心臟泛著酸楚，深覺虧欠。
她的聲音輕不可聞，“原來這是心疼�！�
吃完蛋糕，周斯禮迅速收拾好，洗完澡躺回她的身邊，將她摟入懷里。一片漆黑中，她看不清他的臉，感受著他發(fā)熱的身體，仿佛能想像他的喉結此刻在眼前滾動，還有脖頸。
“睡吧�！敝芩苟Y臉上一直掛著心滿意足的神情。少了個環(huán)節(jié)，懷里的人抬起頭，提醒他：“。”
說完，許嘉耳邊傳來一聲輕笑，他低頭碰了碰自己臉頰：“�！�
許嘉現(xiàn)在也形成了固定的生物鐘，昨晚睡得早，今早就起的早。窗外鳥兒啾啾叫，清晨空氣微冷，她往他懷里稍微靠近了點，橫在腰后的手倏爾有力屈起，這下兩人緊緊相貼。
周斯禮側著身，笑眼彎彎，“早上好�！�
許嘉也轉過身面對著他，“你什么時候醒的�！�
“五分鐘前吧。”周斯禮起床還看了眼時間，才六點半，“你早上有課嗎，要不要再睡會？”
“睡夠了�！彼貞浟讼陆裉斓恼n表，只有下午有兩節(jié)課，“我記得你早上有課。”
“早十，來得及�！�
來得及什么，許嘉似笑非笑沒問下去�？康奶丝床灰娝�，許嘉手掌按在他胸膛，微微拉開兩人距離，仰臉道：“我媽下個月要來華應了�！�
周斯禮手枕在腦后，“那挺好的。阿姨住哪，和你一起嗎�！�
“和我一起，估計待個半月。”
那看來有很長一段時間，兩人只能在學校里見面了。
“半個月，這么久�！彼捴袩o法掩飾的失落。
“你上次不還是信誓旦旦說不和我同居？”現(xiàn)在還不是一周有五天在這里過夜，許嘉輕嗤，“現(xiàn)在這樣，不是成全你了�！�
“哪里成全我了�！�
男生胸肌鼓脹，是和自己身體截然不同的觸感，她一時失了神，由著心又按了按。男生一瞬紅了臉，立馬后退了點，手橫在自己胸膛上，“……你別亂碰啊。”
許嘉回想起剛才觸感，一臉恍然地說了句原來男生的也會石更。聞聲，他看著天花板，好半天才囁嚅道，“這是很正常的。早上都比較敏感�！�
不想再和他玩試探的游戲了，她平靜地直言：“做嗎？”
空氣停滯了幾秒，他抓了抓有點癢的耳朵，“……寶寶我們能不能含蓄一點？”
“你都在這戳我了，還和我說含蓄一點？”
許嘉一臉譏誚，邊說邊緩緩低下頭，卻被他羞著別過身掩住，“我都說了，這是早上起床的正常反應�！�
不做拉倒。許嘉撐著床要起身，接著手腕被人攥著，同時傳來抽屜被拉開的聲音。重新被人按回床上，他眸光閃爍，“……那我們提前補半個月的份？”
“周斯禮，你以為你這樣很含蓄？”她微微歪頭，“怎么補�！�
就見他伸手拉過被子，蓋過兩人頭頂。
“這么補。”
他脫了上衣墊在自己身下，許嘉一般只用躺著，然后看著他低頭搗鼓。他邊低頭親她脖頸，邊老練地讓她變詩。這兩天都像在夢里度過，尤其是昨晚她為自己落淚的場景。
他重新看向她，語氣充滿不確定：“許嘉，我想聽你說一次，說你需要我�！�
“我需要……”
話落下半截，如電流竄過全身，她剩下的話語不成詞句：“……你進來。”
陽光透過搖晃的白紗窗簾，照到如蠶蛹包裹兩人的床被。聲響先是輕微舒緩，再逐漸變得急促響亮，后來嫌熱，被子掉到地上。時輕時重。注意到她的視線，他順從地半跪著，垂眼喘著問，“你為什么總喜歡看那里……”
“……你不覺得很神奇？”床起起伏伏，她一手屈起撐著床，看上去意識支離破碎，寬松的白衣下，露出一截細瘦白皙的腰。
長相偏柔和清秀，因此一本正經說這話的時候有著強烈的反差，她按著小月復抬眼望來，問那是不是他的。他滾了滾喉嚨，更覺口干舌燥，直勾勾地看著她臉，沒敢往她肚子上看，啞聲：“……怎么可能�！�
后來手無力支著，她沉沉倒在床上，望著搖晃的天花板，七點半的鬧鐘響起來，手機在床邊震動。早知道一睜開眼就做了，何至于浪費這么多時間。
她默默伸手將鬧鐘關了。接著有人忽然出現(xiàn)在她模糊的視線里，身形將她籠罩。
見他欺身而下，她眼帶清淺的笑意，摟上他的脖頸，額頭和脖子都冒著細密的汗珠，像從浴缸里撈出來似的，上衣緊緊貼在身上，輪廓清晰可察，他也沒好到哪里去，眼底發(fā)熱，放開她的唇后，又去舔-弄她的下頷。
的確是用出要補兩周的氣力，直到將彼此榨出混有兩人氣味的汗水才能善罷甘休。
四處淌落。
最后，他偏頭吻著她發(fā)頂，眸色昏昏：“好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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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楹瀲來了華應，有著許嘉事先告訴的密碼，下了機場就直奔公寓。
許嘉上完課回來，就見她坐在沙發(fā)上。趙楹瀲將手機放一邊，看她只穿了件薄絨外套，起身問，“嘉嘉，怎么穿這么少，華應的天氣越來越冷了，我上次讓人送來的衣服你沒有收到嗎。”
“學校有開暖氣�！�
許嘉掃見飯桌上飄香的菜，她記得趙楹瀲是下午一兩點的時候抵達華應，現(xiàn)在不過傍晚，她拉開椅子，“這些讓人準備就好了�！�
“做頓飯又費不了時間�！壁w楹瀲很享受為許嘉準備飯菜的感覺，雖然無法彌補多年的空白。聽出她的關心之意，趙楹瀲唇角情不自禁上揚。
接連幾天，許嘉沒課的時候，都跟趙楹瀲待一塊。
兩人去華應出名的地方逛了逛。
除了送許嘉來這里，趙楹瀲上一次來華應，還是十多年前和許雋旅游，她扭過頭來，笑，“忽然想起你父親在這里發(fā)生的事，你想不想聽？”
許嘉頓了下，“好�！�
當時再怎么認為幸福的時刻原來經過時間的長河，也會難以記起細節(jié)，趙楹瀲斂眸，平靜許久，看了眼她，柔聲問，“小周呢，還在學校嗎，這幾天沒見到他，晚上喊他過來一起吃個飯吧。”
進入學期的中后段，醫(yī)學生學業(yè)忙碌，再加上學生會的事，他忙的跟狗一樣。醫(yī)學院和地信院隔得老遠，兩人有很多天沒見過了，明明是同校的非得弄成異地戀，許嘉提起他就沒什么好臉色，回答的聲音還算平靜：“他有事�！�
趙楹瀲沒再問，對此表示理解，“改天帶我去華大看看吧�！�
“好�！�
回到家后，許嘉躺在沙發(fā)上，處理消息。
群里消息不斷。
宋昭昭：聽內部人士透露，我們學院圣誕要舉辦活動，可以提前期待了。
程伊：宋渣渣，這次不說崇洋媚外了？
宋昭昭：什么，我什么時候說過了？
孟櫻：就上次，程伊和外院一個洋人約會那次。她一回到宿舍，你就說人崇洋媚外。
宋昭昭：噢那個，華大小李子是吧，一時嫉妒，不必理會。
宋昭昭：別跑題，說正事呢！
許嘉刷著聊天記錄，想起他不久前在電話里提及相關的問題，問她覺得辦什么圣誕主題的活動才比較新穎，他作為學生會的一員要采集群眾建議。
說巧不巧，周斯禮的視頻電話打過來了。
許嘉接通，屏幕只出現(xiàn)他的下頷，和飛揚的劉海，看樣子是剛從圖書館出來沒多久。
周斯禮騎著小電驢在冷風中竄，“阿姨呢，替我跟阿姨問好了嗎？”
“她休息了。”
“好吧，我下次得空，會專門上門拜訪的�！泵魈炜荚嚕质亲铍y的一科，周斯禮不敢松懈。前方是紅燈，他停下，手機傳來陽臺門被拉開的聲音，她在秋千椅坐下。
許嘉打量著他，“大晚上，你要去哪。”
“估計還有幾分鐘，就到你公寓樓下了�！�
她的聲音冷冷清清，毫無情緒：“我家不歡迎你。”
周斯禮知道她還在慪自己的氣，聲音軟下來求饒：“別啊，寶寶，嘉嘉，小許�！�
“掛了�！�
“好好好，我不這么喊你了�！�
終于到了，周斯禮摘下頭盔，甩了甩頭發(fā)，他舉著手機，在樓下走了幾步，目光落在五樓的陽臺上，“寶寶，你在陽臺嗎，走出來一點，讓我看看你�！�
這個角度，恰好能看見他。他立在那，昏黃的路燈將影子拉得很長，許嘉唇角輕扯了下，“只是看一眼？”
“嗯，看完就走�！�
周斯禮說完，就見她走出來，兩人視線空中交匯，他朝她揮了揮手，同時聲音從耳邊的屏幕傳來，“看完了，你走吧。”
“這么干脆利落�！�
“你明天不是有考試？”
周斯禮啞然一瞬，還想在溫存一會，“你在陽臺，會不會冷。”
“不冷。”
許嘉注意到他空落落的脖子，若有所思。
圣誕
初雪于凌晨到來。
過了一個夜晚，
雪將學校的路和操場都埋了幾層。每人都換上了厚重的棉服和毛絨手套，說話間飄出白氣。
宋昭昭轉著筆，看著窗外沒課的人在空地上堆雪人，
距離自己下課還有四十分鐘，“好羨慕，我要是沒課就好了�！�
她看著同樣看向窗外的女生，問，“你下課要去哪？”
“去圖書館還書�！�
“很急嗎，”宋昭昭還想將她留下來一起玩呢，許嘉一般下了課就沒了人影，
不知道能去哪里找，“學校門口有條商業(yè)街，大部分是大學生創(chuàng)業(yè)的店，現(xiàn)在陸續(xù)有不少店鋪裝飾成圣誕主題，你有沒有空，我們好久沒出去玩了�！�
“我這周都沒什么事。”距離還書期限還有一周，
改天還也不遲，許嘉看向她，“什么時候？”
“晚上？”
她點了下頭，說可以。
階梯教室靠外是整面透明的窗，距離下課還有十分鐘，
雪花慢慢飄落下來，
在暈黃的路燈下泛出銀色的光芒，氛圍圣潔溫暖，
室內一片壓不住的驚嘆聲。
“你看外面，
下雪了�！�
“急急急，好想出去�！�
“來華應等的就是這一刻�！�
臺上的女教授平易近人，
合上電腦，笑說，“那就提前五分鐘下課吧�！�
教室內歡呼聲一片，喊著老師萬歲謝謝老師，多是難以淡定的南方人，爭相跑了出去。孟櫻是本地人，對此見怪不怪，程伊和宋昭昭咻地一聲，在眼前閃過。
她跟在后頭，伸手接了幾片雪花，冰冰涼涼融化在指尖，許嘉才有了離家的實感。
這里是華應。冬天會下雪的地方。
“快，來堆雪人�！彼握颜淹娴淖顨g脫，跪在地上開始堆雪人。程伊蹲下，邊揉雪球，邊說，“堆雪球有什么意思，打雪仗才好玩�！�
孟櫻舉手，“我投打雪仗一票。”
許嘉手插著大衣口袋，并不想加入。
隔著老遠的距離，醫(yī)學樓架空層走過一群人。林恕停下腳步，朗聲，“師弟，明年要不要進我們組，陳教授是科研大牛，不缺基金也不缺項目，到時候進組了，對你的保研，發(fā)文章都有幫助�！�
一旁的盛志遠眉梢輕佻，語氣閑散：“這還是我們組長第一次邀請學弟，往年招的都是同屆，師弟你可要好好考慮啊�！�
周斯禮思慮了一會，并不想在這里這么快做出答復，嗓音含笑，“我回頭給你們發(fā)消息�！�
林恕表示理解，待會還有事，示意他先行一步：“那我們先走了�！�
“下次見�！彼麚P手。
他身形微躬，俯著欄桿，劃手機屏幕。李星茶剛從洗手間出來，很快認出那道惹眼的背影，走近，“師兄都離開了？”
“嗯，他們趕著開組會�！敝芩苟Y將手機放回口袋，一手搭著拉桿，“今天有朋友來找我，你們先去食堂吧�！�
李星茶應了聲“行”。
許均昌和程野還在來的路上，周斯禮打算先去西南門等，下了三兩臺階，余光捕捉到她的身影，應該是和朋友一起，站在她們旁邊，黑發(fā)在風中微微飄揚。
孟櫻從書包里掏出夾雪器，鏟進雪地里，兩手按著柄反復夾。
許嘉朝她走過去，就見她掏出一個雪制小鴨子，放在地上，很快雪地就有了一排小鴨子。
“你想玩嗎。”
身旁有人蹲下，孟櫻捧著小鴨子，“你想要小鴨子還是別的，我書包里還有愛心，小雪人，星星，你可以去選個。”
許嘉看了眼她旁邊特大號的書包，難怪她今天會背書包，原來裝了一堆工具，往常她都是帶個iPad來上課。
“就這個吧�！�
她道了聲謝，來了興致，接過她遞來的夾雪器。
下一秒，一個雪球砸過來。
成型的鴨子瞬間化為松軟的雪。
孟櫻眨眨眼，親眼看著自己的鴨子軍隊幾近全軍覆沒，怒不可遏，大喊一聲宋昭昭的名字。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宋昭昭僵在原地。
話音一落，就看著孟櫻開始揉雪球，她大喊著救命啊，跑到程伊背后，身體歪歪扭扭。
孟櫻揚手，“你有本事毀了我的鴨子，沒本事迎戰(zhàn)嗎？！”
“我不是故意的，饒了我吧！”
兩人開始你追我趕。
期間殃及不少路人，很快，引起雪球大混戰(zhàn)。也不管對方是不是認識的人，兩手一揉就將雪球砸過去。
許嘉將工具丟到一邊，不想摻和，默默戴上帽子，往距離這里最近的醫(yī)學樓走去，踩的雪地嘎吱脆響。
還沒走多遠，一個雪球砸到自己背上。
“哈哈，想跑去哪？！你們一個也別想逃！”宋昭昭叉腰大笑，轉眼就見她淡淡神情掠過一抹隱晦的笑，慢慢彎下腰捧起一抔雪。
在旁的程伊揮手示意，要和她從兩方圍住宋昭昭逃跑的路。
場面不受控地混亂。
被這樣的氣氛感染到，許嘉逐漸融入他們，跑起來，臉頰兩縷發(fā)絲隨風拂面，面上是自己也未曾察覺的清淺笑意。宋昭昭追了上來，她剛躲避轉身，就撞進某人的懷里。
他手插口袋敞開大衣，將她裹起來，剩下的雪球都砸他大衣上去。
許嘉愣了愣，對上他微微上彎的嘴角。臉上還帶著運動過后的微紅，她呼吸紊亂：“你怎么在這？”
“剛好經過這里�！彼辉偈站o手臂，“我?guī)湍銚踔c吧？”
宋昭昭視線搜尋了半天，終于在男生的懷里看見許嘉，兩人只是相擁對視著，卻有著他人難以融入的極致拉絲氛圍。
她默默掏出手機記錄完這一幕，又放回去，邊揉雪球邊說：“哇你還找個人型盾牌。作弊了吧。”
“我不需要。”
要強如她，許嘉聽不得作弊一詞，直接將他推開，猝不及防的，周斯禮在雪地上踉蹌了下，眉眼微揚，笑說：“好無情�！�
她這么說，周斯禮只好站在一邊看她玩，很快就將那兩人拋之腦后。
同時，許均昌和程野在西南門等候無望，沉默對視。
“他人呢�！�
“我咋知道�！�
“總不能發(fā)傳單去了吧。”
“也有可能�！�
還好有華大學生看他們可憐，讓他們跟在后邊一起，躲過了機器門。
那人極其好找，兩人沒走幾步，就遠遠看見了在雪地上的他，站在不遠處，用很肉麻的眼神看著許嘉。
“我忍不了了！”許均昌忍無可忍，立刻揉起雪球。
冰涼的觸感襲來，貼上脖頸皮膚那一刻，雪逐漸融化，周斯禮嘶了一聲，轉頭對上他們視線，“你們怎么進來的。”
道歉的話語還沒說出口，他就被兩人追著丟雪球。他戴上衣帽，全場跑了幾圈才堪堪躲過。
許均昌越玩越起勁，都快魔怔了。
“許均昌，你是不是瘋了。”程野站在旁邊哈哈大笑，轉眼就被人丟了個雪球。
許均昌懷里揣著雪，要推個大點的，沒想被兩人躲過去了。
“誰砸我的，不長眼睛啊。”路人程伊轉回頭，看到了錯愕的許均昌。
這下許均昌也自身難保，無暇去管周斯禮。見她找了個長椅坐著休息，他一秒也不想浪費和許嘉獨處的時間，朝她大步走去，“寶寶我們偷偷離開吧�！�
許嘉看見許均昌他們，“你不跟你朋友一起了？”
如果今晚再放他們鴿子，這段友誼可能真要到此結束了，周斯禮輕笑，“好吧，那我們坐一會兒�！�
“我等會要和她們出去�！痹S嘉低頭，擺了擺腿，要拍褲子上的雪，周斯禮見狀，彎腰去替她理了理褲子上的雪，順帶整理她大衣上的。
“我也是，估計唱k吃飯，再帶他們逛逛學校�！敝芩苟Y松開她帽子，“阿姨是在公寓嗎？”
“她今晚去找?guī)讉�朋友了�！�
趙楹瀲的朋友遍地全國，幾個住華應的朋友一聽她來到這里，就盛情邀請。趙楹瀲原本還想帶著許嘉一起前往，見許嘉不愿意，就不強求了。
兩人聊了一會，周斯禮見他們終于有停下來的意思，扭頭，“我下次再來找你。”
“嗯�！�
“走了。還吃不吃飯了�！敝芩苟Y邁步朝他們走去。
街道兩旁的店鋪窗戶裝飾著五彩繽紛的燈飾，圣誕樹加上金色和香檳色的搭配，圣誕氣氛濃郁，已經有人穿著圣誕老人的衣服站在門口，發(fā)送糖果。
幾人找了家韓餐，休息了一段時間，程伊看到群消息，“你們有看到消息嗎，老師說那篇三千字的論文下周就要交了，我還沒開始啊啊啊�！�
“沒�！�
在場的人只有許嘉寫完了。
程伊驚嘆：“這么快�！�
“在家沒事做。”
閑著無聊，還和趙楹瀲就論文題目討論了會。
宋昭昭想起這個老師，就一氣不打一處來，義憤填膺：“就因為我遲到了兩分鐘，他就記我曠課，期末評分我要給他評59分！”
“萬一是實名的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