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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聯(lián)邦元帥對于人類聯(lián)邦來說意義重大,他們不僅僅是領導者,還是最大的精神支柱。作為十位元帥中威望和呼聲最高的元帥。哪怕太叔妤瑤再怎么英勇善戰(zhàn),也不會輕易出戰(zhàn)。

    若是屁大點兒事情都需要元帥親自坐鎮(zhèn),別說十位元帥,就算是一百位都要累死了。

    當然。除此之外還有另一個原因,太叔妤瑤的殺名太盛了。手段更是血腥得令人顫栗。若是她出手,和聯(lián)邦作對的敵軍恐怕沒有什么好下場,說不定還會弄得整個種族一蹶不振。

    姜阮話鋒一轉,詢問道�!案赣H那邊有什么消息么?”

    雖然姜阮還是在校生,對聯(lián)邦的政治局面也沒有深入了解,但直覺的。他覺得這件事情處處透露著古怪。甚至隱隱約約,他有一種極其不好的預感。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太叔妤瑤對仲孫學妹疼到了心尖兒,怎么會放著生死未卜的女兒不找,反而去出征?

    要知道說句不好聽的話,這次戰(zhàn)亂規(guī)模并不大,人類聯(lián)邦派遣一名上將出征平亂都算過度重視了,又怎么輪得到元帥出馬?除非……這次戰(zhàn)亂另有隱情,不得不讓元帥出馬以防萬一!

    姜阮的想法并沒有錯,這次出征還真沒有外界想的那么簡單。

    暗衛(wèi)隱在暗處,回稟道,“家主并未透露太多,只是說這件事情干系重大,非元帥不可。”

    暗衛(wèi)越是這么說,姜阮眉間的褶痕就越深,讓人忍不住想要伸出手撫平那些波折。下屬的回稟并沒有讓姜阮安心,反而更加不安起來,那種如影隨形的不安像是夢魘一樣越發(fā)清晰。

    “太叔一族人丁凋零,若是元帥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恐怕整個家族都要亂了套……”

    無端的,這種念頭猛地跳了出來,占據姜阮的腦海,怎么也揮之不去。戰(zhàn)爭無常,哪怕強如太叔妤瑤,也不能保證自己一定可以在戰(zhàn)火中生存下來,畢竟她只是人,而不是神。

    轉念一想,姜阮又想到另一件事情,不由得更加頭疼起來,“既然出征,想來太叔元帥需要忙碌的事情恐怕不少,如此一來,學妹的事情不就更加渺茫了……”

    想到失蹤到現(xiàn)在還沒有消息的仲孫沅,姜阮心中越發(fā)不安起來。葉尚秀到現(xiàn)在還沒有消息,太叔妤瑤又要準備出征,似乎和仲孫沅有關的消息突然都中斷了,讓人無從下手。

    “上次吩咐你們調查的事情,現(xiàn)在查得怎么樣了?”姜阮看似鎮(zhèn)定地翻過一頁情報,指腹輕輕滑過虛擬電子屏幕,那些消息,“混亂星域到現(xiàn)在還沒有傳回消息,莫非發(fā)生意外?”

    暗衛(wèi)回稟道,“屬下失職,還未有準確消息傳來�!�

    其實這也不能怪暗衛(wèi)辦事效率差,哪怕姜家勢力再大,也不可能像葉尚秀那般毫無顧忌地將手伸到三不管的混亂星域,怎么都要顧慮一下聯(lián)邦的想法,做什么事情都要受到一定掣肘。

    更何況人類聯(lián)邦和混亂星域相距無數(shù)光年,兩邊交流消息,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辦到的。

    依舊沒有準確的消息……姜阮心中隱約有些煩躁,甚至都沒有心情去處理手上的事務。

    “繼續(xù)查,一有消息立刻回稟�!鄙陨跃徚司徯闹械牟贿m,姜阮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靜,令人看不透他心中所想,“若是有葉尚秀的蹤跡,也不要放過……”

    暗衛(wèi)表情古怪地接了指令,心中不由得嘀咕開來,看樣子自家少爺對那位太叔家的小姐的確有意思。沒瞧見么,人家老媽都忙著出征事宜,自顧不暇了,唯獨自家少爺還抓著不放。

    這就是妥妥的真愛!只可惜自家少爺表現(xiàn)太過含蓄內斂,也只有他這樣的貼身暗衛(wèi)才能察覺到其中剪不斷理還亂的情絲。喜歡就大聲說出來么,現(xiàn)在好了,人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大少爺自小就波折不斷,現(xiàn)在喜歡個女孩兒都這么糾結,簡直揪心死了。

    此時此刻,正被暗衛(wèi)念叨的仲孫沅卻沒有風花雪月的興趣,本就冰冷的臉龐被肅殺浸染,一雙烏黑的眸子越發(fā)深沉起來,甚至連空氣中飄散的污濁氣息都不能令她分神。

    “截月星,當真不愧是混亂星域獨樹一幟的標桿,果然亂的可以。”仲孫沅似笑非笑地用神識掃了一圈周圍,越是接近內圍,周圍就越有“人氣”,環(huán)境也越發(fā)“繁榮”。

    外圍的建筑多半都是斷壁殘垣,處處透露著破敗的氣息,而內圍卻截然不同。

    各種奇怪的色彩隨處可見,內圍的“人”也比外頭多了很多,甚至稱得上摩肩接踵。不同于外頭那些瘦骨嶙峋又膽怯小心的貧民,里頭的家伙各個都是高大健碩,面露兇光。

    內圍的建筑極其高大,至少在仲孫沅五百多年的記憶中還沒見過這么高大而古怪的建筑,放眼望去全是各色玻璃的窗口,外頭還懸掛著不少晾曬的衣物,時不時有腦袋伸出來瞧瞧。

    建筑兩旁則是零次櫛比的小店和攤位,上面擺著許許多多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東西。乍一看上去,這好像是十分正常繁榮的商業(yè)街道,但仔細分辨一下,就能發(fā)現(xiàn)其中的異常。

    一些袒露胸膛又模樣怪異的“人”站在街角,兇狠的目光到處打量,周身濃郁的血氣令人十分不適。而那些逛街買賣的買家和賣家就更加令人吃驚了。

    一路走來,仲孫沅看到不止一位買家和賣家一言談不攏就動手,運氣好的能搶了東西揚長而去,運氣差的直接被店內的打手圍毆,甚至丟了小命,處處都有興奮的大笑和痛苦的嘶吼。

    放眼望去,左側的街角還有個疑似男性的生物抓著一名身材略顯嬌小的女性生物的頭發(fā),身體聳動幾下,嘴里發(fā)出類似笑聲的古怪聲音,周圍還圍了幾個同樣古怪看熱鬧的生物……

    “白日宣、淫……”仲孫沅蹙了蹙眉梢,冷靜將掃過的視線收了回來,“與畜生無異�!�

    眼角掃到另一處店鋪,里面似乎販賣肉類,沖鼻的血腥味就是從那里傳來的。不過……仔細一瞧,攤案上碼放的哪里是畜類肉物?竟然和之前那伙拾荒者背著的肉塊類似!

    仲孫沅眼角一抽,眼尖地看到有個年富力強的生物背著一個巨大的類似麻袋的東西進入店面。她的眼睛看不穿麻袋里頭的東西,但神識卻能一覽無余,那分明是一個類似妖類的生物!

    落后一步的阿琢有些擔憂地看著仲孫沅,她活得長久,什么修羅場的場景都見識過,面前這些只能算是小兒科。但仲孫沅不一樣,直面這種污穢混亂的場景,還真怕對方接受不能。

    結果卻出乎預料,仲孫沅不僅接受了,態(tài)度還相當冷靜。反觀截月星的“土著”蒂亞,這家伙從來到這里開始,龐大的身軀就像是篩糠一樣抖著,生怕一個不慎就成了砧板上的肉。

    仲孫沅的態(tài)度越是冷靜,蒂亞看她的目光就越發(fā)恐懼,仿佛對方是個貌美卻心狠的羅剎。

    其實這也沒什么不能理解的,有些事情看得多了,接受能力自然就強了。

    面前這些事情雖然混亂血腥,但還在仲孫沅的接受能力范圍之內。

    她在滄溟界游歷的時候,見識過的場景數(shù)不勝數(shù),比這重口味的多多了。

    換而言之,不過是見怪不怪而已。

    第415章

    上門找打中

    仲孫沅一行三人出現(xiàn)在這種地方,實在是太顯眼了。兩個年輕又漂亮嬌小的人類女人,衣著算不上多么富貴,卻十分整齊。而且,周圍的環(huán)境越是混亂,就襯得她們越是干凈。

    從她們三人出現(xiàn)在這里的時候,就有不少目光盯上了。

    之所以到現(xiàn)在還沒人動手,不是因為他們沒有膽子或者顧忌,而是他們想要看看,這兩只小綿羊一樣的人類女人看到這些場景,會不會發(fā)出驚恐卻能取悅他們的尖叫聲音。

    阿琢不禁有些懊悔,不該讓仲孫沅來這里的,她硬著頭皮說道,“仲孫小姐……”

    “嗯?”仲孫沅腳步一頓,正要回答,卻發(fā)現(xiàn)頭頂被一片巨大的陰影遮蓋,眼前的道路被一堵高大厚實的肉墻堵住了。她嘴角一揚,轉首問道,“阿琢有什么事情要說么?”

    阿琢不由自主地用舌頭****唇瓣,略顯緊張地看著她。仲孫沅前后給人的感覺相差太大了,之前的仲孫沅還能交談兩句,周身的氣勢雖然冷冽卻不傷人,而現(xiàn)在的她截然不同。

    若說之前的她像是有了感情卻不善言辭的人,那么現(xiàn)在的她更像是銳利又不講情面的三尺青鋒。哪怕這柄劍已經入鞘,還帶著內斂的氣息,但這并不能改變她可以殺人的事實。

    在外人看來,兩者都是一樣的沉默寡言,但阿琢很清楚,她們之間的差距很大,大到不像是同一個人�?粗賹O沅側首展露的冷冽眉眼,阿琢本想說出來的話都梗在喉間,吐不出來。

    再怎么不同,阿琢也沒有生出其他心思。因為內心有一個聲音告訴她。不管是哪一個仲孫沅,都是她窮盡一生都在尋找的人,而且面前這個比之前那位還要令人熟悉。

    驀地,阿琢將本來的話咽了回去,“沒……只是……仲孫小姐請小心。”

    仲孫沅覺得有些奇怪,不過阿琢這個人給她的感覺就沒正常過,這種情緒并沒有存在太久。

    相較于阿琢。她對自己面前這個跳出來找死的家伙更加感興趣一些。

    仲孫沅的確不喜歡對自己眼中的螻蟻動手。但是螻蟻蹦跶太歡了,她也不介意動手清理一下,免得一個一個都以為她好拿捏�?礃幼�。之前清理掉的拾荒者還不夠分量。

    “麻煩你走開一下,你擋著我的道了。”仲孫沅用字正圓腔的語調說著,只可惜礙于語言差異,對方根本不理會。當然。就算能聽明白,她也沒指望對方會乖乖走開。

    本來就是過來找茬的。要是被人三言兩語就打發(fā)走了,這不就成了自打臉的鬧��?

    粗重而帶著異味的氣息從頭頂飄過,和蒂亞發(fā)音相似的古怪聲調傳入她耳朵,“人類女人�!�

    盡管仲孫沅還沒學會這些外語。和蒂亞的交流也是靠著神識作弊,但某些短促的發(fā)音卻能記住,例如“人類女人”。話說在這片混亂星域。這些家伙是多恨人類?

    人類怎么了?人類女人又怎么了?全部吃他們家大米了,仇恨那么深?

    神識受創(chuàng)而丟失一部分記憶的仲孫沅并不能理解這種情緒。也不想理解。她現(xiàn)在只知道面前這些家伙想要對她不利,而她也需要殺雞儆猴的對象,打了瞌睡來枕頭,趕巧了。

    微微退后一步,仰起頭看著面前這個身高至少一丈開外的高個子。

    對方的模樣和蒂亞有些相似,但長相更加古怪,香芋色的肌膚好似裹著一層淡淡的乳白色光滑粘膜,鼻孔呼出的氣體都帶著詭異的顏色,一張一合著實傷眼睛。

    “這里已經很久沒有出現(xiàn)這么干凈的人類女人了……”對方用帶著輕視又貶低的口吻說道,嗡嗡的聲音刺激鼓膜,哪怕仲孫沅沒有刻意去窺測對方的心聲,也明白這些肯定不是什么好話,“今天出門還真是賺了呢,人類女人,光是看著就讓人忍不住……”

    說著這話的時候,那個大個子的眼睛冒出令人不悅的色彩,仿佛一個輸?shù)脙A家蕩產的賭徒突然看到一大堆無主金山,那貪婪的眼神恨不得要將仲孫沅上上下下都看個遍。

    仲孫沅揚眉,眼中冷意更甚。對方嘀嘀咕咕說了一堆話之后,周圍明著暗著看好戲的群眾都紛紛露出興味的表情,看向她的眼神也帶著說不出的惡意和隱隱的期待。

    “多少年了……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人這么不長眼了……”仲孫沅冰冷的面龐倏地露出一絲柔色,嘴角揚起一抹淡笑,但這種笑意卻沒有深入眼底,“你倒是不怕死。”

    仲孫沅雖然不是滄溟界最強的修士,但也頂著一個最強劍修的名頭。

    不僅如此,須知在同等境界之中,劍修幾乎堪稱無敵,就算碰到比自己境界還高的強者,也有一戰(zhàn)之力。她在滄溟界的威名都是用手中的三尺青鋒打下來,一向喜歡“不服就干”。

    所以,縱使她窩在踏劍峰多年,已經很少出手,但往日的威名太過深厚,以至于鮮少有人敢主動招惹她這尊煞神。沒想到來到這個世界之后,總有家伙接二連三湊上來找死。

    仲孫沅沒在意對方嘀嘀咕咕又說了什么污言穢語,“既然如此,本尊就大方成全了你!”

    語言不通,直接導致兩人雞同鴨講,不過有些肢體語言是可以跨越語言隔閡的——拳頭!

    阿琢隱約察覺到什么,抬手將蒂亞龐大的身軀提了起來,腳尖一點躍到高處,動作輕盈迅捷好像手上提著的不是一個大塊頭,而是一塊輕飄飄的海綿。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倒是將膽子越來越小的蒂亞嚇到了,還未等他開口,那些話就被阿琢冰冷的眼神全部瞪了回去。

    “你……你不用幫一下她么?”蒂亞不敢說自己脖子難受,只能低啞著聲音問道,“這里的家伙可不講什么規(guī)則,若是她一旦受了傷……說不定會被圍攻……”

    截月星是一個充滿戾氣的地方,在這里,別說周圍這些看戲的青年壯漢,就算是街角哀哀乞討的小乞兒也知道“趁你病要你命”的道理,能圍毆絕不單打獨斗,落井下石才是王道。

    ===第234節(jié)===

    仲孫沅若是在面前這個對手身上消耗太多氣力,等待她的絕對是一批又一批被利益和美色熏了眼睛的敵人。蒂亞倒不是擔心仲孫沅的安全,而是擔心自己。

    在外人看來,他和仲孫沅以及阿琢是一條船上的人,若是這兩個漂亮干凈的人類女人被抓住了,這些人又怎么會放過他?到時候一刀子捅下來,他這一身的血肉就被人稱斤論兩宰了。

    “無妨,仲孫小姐斬殺之人都是該死之人,更何況……這些又不是人�!卑⒆敛簧踉谝獾剌p哼一聲,混亂星域的生物對人類的仇恨很高,她和仲孫小姐犯不著顧慮什么。

    阿琢眼里沒有人類和異族的區(qū)別,只有自己維護的以及可以無視的。作為一個生存數(shù)萬年的存在,她將生死看得相當通透,只要仲孫沅不受傷,其他人是死是活又有什么重要的?

    別說殺掉一個心懷不軌的擋道混混,就算是將整個截月星都葬送了,對于阿琢來說也不是什么要緊的事情。至于仲孫沅有可能輸這個問題,她更是從沒有想過。

    蒂亞張了張他粗厚的大嘴,似乎想說什么,但最后還是全部咽了回去。

    他只是想要勸說阿琢下去幫襯仲孫沅一把,可沒阻攔的意思……蒂亞真是有些郁悶,他和阿琢可以對話,但顯然對方和他依舊是雞同鴨講,腦電波根本不在同一條線上。

    這倆人類女人雖然長得都好看,但一個比一個難惹。果然,他之前選擇順從是正確的,不然這會兒尸體都已經風干了。不,讓那個叫仲孫沅的人類女人出手,說不定他連尸體都沒了。

    蒂亞正和阿琢說著,下方已經鬧出了動靜。不過是蒂亞扭頭說話的功夫,那個攔道的異族已經按耐不住內心垂涎的欲、望,試圖用武力將仲孫沅制服。

    當然,出于對人類的蔑視,他并沒有動用任何武器。在他看來,仲孫沅瘦弱嬌小極了,自己的手掌就能將她的腰肢牢牢握住。這么一個小人兒,就算能打人,也不過是撓癢癢罷了。

    就在他即將抓住仲孫沅的時候,原本俏生生立在眼前的人竟然不見了,隨之而來的便是臉側呼嘯疾馳而來的冷冽勁風。他下意識別過臉躲避,可還是慢了一步。

    嗤——冰冰的,涼涼的……

    一股冷意和無力感從胸腔蔓延全身,異族下意識抬手抹了一把傷口,卻碰到滿手的溫熱液體。他被一個弱小的人類女人傷到了,這種念頭在腦海中浮現(xiàn),旋即而來的便是暴戾的怒氣。

    阿琢眼尖地看到全過程,微微闔上眸子,眼底平靜無波,似乎死的不過是一只小小螻蟻。

    是的,死亡!

    那名異族還想做什么,龐大結實的身軀轟然向后仰去,奔涌的血液從脖子上的斷口噴發(fā)出來,染紅了街邊店鋪的門面。

    仔細一瞧,脖子上有一個圓形的平整傷口,腦袋和身體僅剩一絲血皮連著。而已經消失的仲孫沅則突兀出現(xiàn)在他身軀一旁,衣衫干凈整齊,不帶半點兒血腥。

    “不想浪費時間,找你們這里可以做主的出來,不然的話……一個都別想走!”

    第416章

    上門找打下

    在截月星動手的好處,估計就是不用背負任何因果了。

    仲孫沅下手雖然果斷狠厲,但也不是喜歡濫殺無辜的人,哪怕奪人性命也肯定有站得住腳的理由。就好像她剛剛親手解決的這個渣滓,戾氣血色纏身,那雙手不知道染了多少血債。

    這種家伙無辜么?仲孫沅對于這個問題也只能笑笑,這根本就是一道送分題。

    雖然她不覺得自己失去之前那段記憶有什么不便,但也不喜歡被人傻傻算計而無法反抗。她必須要找回那段記憶,分析出到底是誰在背后一而再再而三算計她,化被動為主動。

    可現(xiàn)在呢?她失憶源于神識受創(chuàng),按照正常的調理手段,還不知道哪年那月可以恢復如初。

    作為一名修士,她倒是不介意耗費這點時間,但怕就怕自己恢復記憶遲了,會錯過什么令自己懊悔終生的事情。她可沒有忽略,自己身上的因果只多不少!遲一步,黃花菜都涼了。

    既然要速戰(zhàn)速決,自然要做到果斷利落�,F(xiàn)在擺在自己面前的問題很現(xiàn)實,她要和截月星的大勢力【弒】好好談一談。若是語言不通就用拳頭,總有一款適合的。

    仲孫沅至今還記得自己幼年之時初初接觸劍道,師尊用一番粗暴的話語迎著她入門。

    猶記得那年師尊一身白衣,披著一件寬大的墨色大氅,一雙如墨的眸子令人沉迷,略顯淡漠地看著她,“十三娘可知道何為劍道?作為一名劍修,又該如何尋找自己道?”

    仲孫沅一直以為跟著師尊學習,怎么說也是從小木劍開始。沒想到對方不按常理出牌,直接開始教考弟子了。她那時候還小,大字不識一個,哪里能回答這種問題。

    幸好,對方也知道自己的問題有些難,沒等她糾結,自顧自說道�!笆篱g大道三千。萬物皆可為道,劍道亦是其中之一。不過大道三千,終究是殊途同歸。所謂劍道。也是如此�!�

    太深奧了,仲孫沅除了木著臉聽訓,根本做不出其他反應。少言寡語的師尊難得多話了幾句,而之后說的話。也大改仲孫沅對這位看似嬌弱似水墨畫的師尊的一貫印象。

    “好比為師之劍道,說白了不過是八個字。劍指所指,心之所向,也可以用‘王’、‘霸’和‘君子’四字概括�!豹q記得師尊說這話的時候,那雙終年不然感情的眸子閃過一絲促狹。

    “?”仲孫沅恨不得將兩個打問號寫在眼睛里。講得太深奧,她根本不懂。

    不過后來仲孫沅明白了,自家這位師尊所遵循的劍道可真是粗暴直接。

    在這種師尊教導下成長的仲孫沅。怎么可能是好說話的?既然不能用語言解決,那就用效率更高的拳頭搞定。當然。她是劍修又非體修,拳拳到肉未免太過粗暴,要優(yōu)雅,不要污!

    仲孫沅想要借用【弒】在截月星的勢力幫助她尋找需要的材料,甚至是協(xié)助她離開截月星。

    可是話又說回來了,【弒】能在截月星擁有這么大的勢力,混了個人模人樣,肯定不是好對付的。仲孫沅現(xiàn)在的身份只是“弱小的人類女人”,拿什么資本讓對方彎腰?

    要么以物易物,各取所需,可是在截月星并沒有公平交易這個詞,有的只是強取豪奪。她敢露財,根本就是與虎謀皮,讓對方心生歹意,到時候一不作二不休,那就橫生枝節(jié)了。

    要么,直接反客為主,用實力玩一次空手套白狼。反正她要的東西也不是很多,應該在【弒】的承受范圍之內,用這么點兒東西打發(fā)她這個煞星,就當是破財免災么,還不至于撕破臉皮。

    當然,以上都是仲孫沅心中的假設,具體如何實施,只能等真正接觸【弒】之后再做決定。

    不過由此也可以看出,仲孫沅這個劍尊,離開滄溟界沒了輩分聲望的桎梏之后,變得更加隨性隨心而為了。雖說人人都有自己的道,可她遵循的道卻和她家那位已故的師尊格外肖似。

    “找個可以說話的,有分量的家伙出來,沒二兩骨頭的還是別冒頭了,免得死得冤枉�!敝賹O沅倏地揚起一抹笑容,帶著些微滲人的嗜血,絲毫沒有半點兒溫暖的味道。

    恨不得把自己當鴕鳥一樣埋進地里的蒂亞微微抽了抽嘴角,仲孫沅這話是用人類語言說的,他也聽不懂,但他可以肯定,對方絕對沒說什么好話。

    甭管是威脅也好,或者是恐嚇也罷,好歹照顧一下周圍這群語言不通的家伙吧?沒看到他們一個一個被仲孫沅果斷下手的狠絕嚇得腦回路延遲飆升了么?找個翻譯也成啊。

    正想著,蒂亞將視線落到一旁始終維持著冷漠姿態(tài)的阿琢,碩大的身軀顫了顫,仲孫沅不好惹,一直不顯山不露水的阿琢也不會是普通角色。

    不過,雖然蒂亞不懂仲孫沅說什么話,但他很清楚一件事情,想要憑借一顆腦袋就唬住周圍這群生活在烈獄之中的厲鬼,那就太天真了。狠絕是狠絕,但這種死法在這里來說很仁慈。

    那個異族幾乎是沒有感到任何痛苦就離開這個世界,相較之下,那些喜歡用暴力手段讓人生不如死的劊子手,仲孫沅簡直仁慈得像是菩薩,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

    蒂亞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周圍那些人也僅僅是愣怔了一小會兒,很快就被仲孫沅這樣示威挑釁的手段惹出怒火�?吹剿麄兠嫔下冻龅呐秃輩�,蒂亞這會兒很想把腦袋埋進地里。

    “你……不阻止?”蒂亞顫抖著唇瓣,看著底下集聚越來越多的家伙,腦海中瞬間閃過之前葬送在仲孫沅劍陣下的倒霉鬼。他對這個人類女人很有信心,但不意味著他想重溫噩夢。

    阿琢木訥著臉,眼中帶著令蒂亞不禁膽寒的冷意,“這群異族冒犯了仲孫小姐�!�

    “所以?”蒂亞覺得自己這話問得有些蠢,這倆人類女人可沒外表看著那么無害。

    “他們爭著當殺雞儆猴的料,誰能阻止?”阿琢淡淡地說道,也不管蒂亞能不能聽懂成語。

    單純的震懾根本不能讓這些異族服輸,仲孫沅看到他們的表現(xiàn),沒有任何意外。想要和這些家伙對話,語言太過蒼白無力,唯有用武力和慘痛才能讓他們忌憚,冷一冷發(fā)熱的腦子。

    右手一張,劍氣凝成的鋒刃出現(xiàn)在掌中。

    雖然耗費了一些靈力,但對付這些家伙,她還不想臟了自己煉制的劍。劍氣震蕩,以她為中心向四周散開,強橫的氣勁迫使迅速縮小的包圍圈一下子擴張。

    對方還以為這是什么古怪的手段,但發(fā)現(xiàn)這只是一陣阻力比較大的狂風,自然不會擔心,反而有種被螻蟻一而再再而三戲耍的羞辱感。當然,仲孫沅本意也不是傷人,不過是想讓這些礙眼的家伙距離自己遠一點,她沒有潔癖,但也不想自己周身的空氣臭得能熏死人。

    “上!抓住這個人類女人!”不知是哪個家伙喊了一聲,霎時間像是點燃導火索的炸藥,一下子在人群中炸開了。他們不僅盯上了仲孫沅,還盯上待在上頭的阿琢兩人。

    蒂亞嚇得不敢動彈,他以前的確有點兒本事,但自從失敗之后被廢掉,根本不是這些家伙的對手。他們蜂擁而上,蒂亞除了做些無謂的反抗,然而靜等死亡上餐桌,沒有別的辦法了。

    “讓開!”阿琢冷語一聲,距離她最近的蒂亞眼尖地看到一幕不可思議的畫面。

    只見阿琢纖細雪白的手掌突兀地冒出一點烏黑,然后轉瞬之間出現(xiàn)一柄通體烏黑的修長窄刀,隨手一揮,竟然像是削土豆一樣輕而易舉就將撲上來的家伙砍成了兩半。

    蒂亞這一族的目力極好,動態(tài)視力更是占據著種族優(yōu)勢,之前那一瞬,連眨眼所需的十分之一時間都不用,常人根本來不及看到什么,只會以為阿琢從亞空間裝備中取出武器。

    可是蒂亞很肯定,這根本不是什么亞空間裝備,那柄窄刀是從阿琢手心突兀冒出來的!

    難道……這個看著活靈活現(xiàn)又嬌小無害的人類女人,其實只是一個高仿真人類?

    阿琢抿著嘴角,根本沒有注意蒂亞的反應,只是果斷利落地揮著刀刃,根本就是一刀一個小盆友!蒂亞現(xiàn)在連驚訝的時間都沒了,甚至連噴濺的血液和殘肢砸到他都顧不上躲開。

    蒂亞現(xiàn)在只能緊張地咽了咽口水,腦海中不停旋轉著自己之前的猜測。

    阿琢和仲孫沅都是從那兩艘超大航艦中發(fā)現(xiàn)的,雖然不知道她們怎么就那么倒霉來到截月星,但有一樁事情可以肯定,這兩人在沒有遭難之前的身份……肯定不好惹,也難怪仲孫沅那么有把握離開截月星了。

    她們走了才好,要是不走,截月星才叫到了血霉!能用得起高仿真人類的勢力,哪個是好惹的?單純的有錢有權還不行,還要是能排的上號的。

    仲孫沅和阿琢都不知道,短短一段時間,蒂亞已經想了那么多東西。

    要是阿琢知道蒂亞心中的想法,估計也會覺得對方腦補過頭了。

    阿琢雖然知道自己的情況很特殊,特殊得不像是人類,但她很堅信自己是人類,畢竟追溯到她存在的最早年代,根本沒有所謂的科技,又何來高仿真人類?

    第417章

    設局

    正當仲孫沅還在為離開截月星絞盡腦汁,甚至不惜大開殺戒的時候,看似平靜的人類聯(lián)邦也暗潮涌動。聯(lián)邦官方上層更是被一層壓抑的氣息籠罩,頗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前兆。

    普通民眾并不知道元帥出征意味著什么,因為他們永遠都不可能接觸到那些被人刻意隱瞞的秘辛。當然,這并不包括十大超級世家之一出身的葉長生,因為他有資格接觸那些東西。

    不過,由于他在聯(lián)邦內部并沒有高層身份,某些內部消息總是慢了一小拍,等官方發(fā)下公眾聲明,事情已經成定局,沒有更改的余地。即使如此,他依舊有些不甘心地想要去求證。

    “妤瑤……”自從上一次談話之后,葉長生沒事不會出現(xiàn)在太叔妤瑤面前,免得兩人之間的摩擦裂痕越來越大。按照他的打算,找到仲孫沅生死下落之前,他不打算再刺激太叔妤瑤。

    可這次不一樣,就算自己這張臉會刺激到她,有些話也必須當著對方的面說出來。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事情有些說不出的怪異,下意識不希望她去,這事情太古怪了。

    須知太叔妤瑤身為元帥,根本沒有必須要去的理由,更惶論是在她閨女生死未卜的關鍵時刻,太叔妤瑤有可能放棄女兒的安危,主動請纓去平叛?換成平時也就罷了,現(xiàn)在有可能?

    換而言之,這個指令極有可能是聯(lián)邦會議下達給太叔妤瑤的,而不是她本人的意愿。

    聽到葉長生的聲音,太叔妤瑤的情緒顯得十分平淡,一邊處理手中的文件。下達指令,保證自己出征期間不出亂子,一邊還得抽出心神應付葉長生,“葉學長,坐�!�

    命令自動辦公系統(tǒng)調出用于接待客人的座椅,太叔妤瑤處理完一份文件之后,暫時停下手中的工作。抬頭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平靜問道,“這個時候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鑒于上一次談話算是不歡而散。葉長生對這次的交談十分看重,來之前已經將腹稿打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每一個措辭都符合心意為止,“為什么此次出征的主帥會是你?”

    葉長生是個委婉的人。這個特點體現(xiàn)在各個方面。但看到太叔妤瑤眉宇間的倦怠,他突然覺得自己之前想的那些東西根本是浪費時間。還不如開門見山,直指談話核心。

    太叔妤瑤不咸不淡地答道,“我是聯(lián)邦元帥,這本該是我的職責。很奇怪?”

    葉長生被這個回答噎了一下,早就準備好的腹稿沒有一篇能派上用場,“這個我都懂�?蔀槭裁词沁@個時候?你找到阿婧的消息了?我不覺得在此時的你的心中,有什么比得上她�!�

    這話一出口。葉長生就有些后悔了。因為不管從什么角度來看,這話都有挑釁的嫌疑,更別說他本身還在太叔妤瑤懷疑的名單上。果不其然,對方一向平淡的表情都有些變色了。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想收回來也不可能了。

    葉長生只得繼續(xù)說道,“你我都清楚,此次邊境雖亂,但還不至于驚動十大元帥之一的你。戰(zhàn)場之事不僅僅是單純的勝負,還關系到人類聯(lián)邦和外族的星際外交關系。正所謂牽一發(fā)而動全身,誰能保證,元帥親自出征,是震懾宵小,還是越發(fā)刺激他們有恃無恐?”

    太叔妤瑤的殺名的確很可怕,近些年和聯(lián)邦作對的外族基本沒有哪個沒被她削過的。

    可是這又怎么樣?她畢竟只是一個人,再盛的殺名也只是震懾。有可能會嚇得敵方毫無斗志,也有可能逼得他們背水一戰(zhàn),氣勢更盛。這個道理他都懂,太叔妤瑤和聯(lián)邦高層會不懂?

    安靜地聽完這番話,太叔妤瑤倏地嗤笑一聲,不在意地說道,“殺雞就不能用牛刀么?”

    看著對方的神情,葉長生本就提起來的心更加沒底了,這事情果然沒有表面顯示得那么簡單……或者說,背后還有什么東西是自己不知道的。葉長生不由得擰緊了眉峰。

    “可以是可以,但是依照我對你的了解,若是沒有足夠說服力的理由,你不會答應的�!�

    葉長生很了解,在此時的太叔妤瑤心中,女兒的地位甚至在聯(lián)邦和家族之上。在這個大前提下,對方有可能放下尋找仲孫沅,聽從調令去邊境叛亂,充當殺雞用的牛刀?

    “既然學長已經猜到了,何必多問?此事關系到聯(lián)邦機密,按照保密條例,不得告知聯(lián)邦議會和十大元帥之外的人,你的權限不足,我不能告知你其中的詳情�!�

    ===第235節(jié)===

    話說到這里,太叔妤瑤想要回避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但葉長生是那種輕易就會被打發(fā)掉的人?說起這些,雖然他表面上只是在野的白身,沒有任何官方職位,但還有另一重身份。

    葉長生淡淡說道,“我記得葉家在聯(lián)邦議會似乎有固定名額,我好像就有一個�!�

    聯(lián)邦軍方是由軍部作為主體,位于金字塔頂端的自然是十大元帥,也是如今尚武的聯(lián)邦最有實權的官方力量。除此之外,政壇卻是以人類聯(lián)邦議會馬首是瞻,處理軍政之外的政務。

    當然,不管是軍部還是政壇的人類聯(lián)邦議會,世家都占據主體地位,其中十大超級世家更是如此。對于葉長生這種瀟灑離開人類聯(lián)邦二十年,回來還能混一個議員身份的,并不奇怪。

    “既然如此,那你回去問貴族族長也行�!碧彐ガ幟娌桓纳叵轮鹂土�,軍方和政壇的關系很和諧,但這不意味著葉長生有這個權利讓身為元帥的她開口。

    兩人私底下的關系挺好,畢竟在法律上都算是彼此的前任,可一旦扯到正事,太叔妤瑤也不是滿嘴跑火車的人,什么話都能拿出來亂說。一時間,周圍的氣氛僵冷下來。

    葉長生并沒有挪動腳步,只是看著對方的臉,良久才道,“好,我不勉強你。但是……你至少要告訴我,這次任務會不會有危險?我想,你也不希望阿婧回來看不到你了……”

    提到仲孫沅,太叔妤瑤帶著冷意的表情才稍稍舒緩,“要是不出意外,不會有危險。”

    對于這個回答,葉長生實在是不滿意。

    什么叫“不出意外”?換而言之,要是有一點點意外,是不是人就回不來了?

    當然,從這個回答之中,他也側面了解到一件事情,太叔妤瑤此次出征,并不像表面那般是為了平叛。邊境平叛極有可能只是障眼法,而真正的目的卻是掩護她執(zhí)行一項機密任務。

    “非你不可?”葉長生嘆了一聲,他覺得自己真的要回家一趟,好好了解一下內情。

    其實葉長生內心的疑惑,何嘗不是太叔妤瑤內心的不滿?

    別看她現(xiàn)在表現(xiàn)得如此淡定,其實一開始收到議會統(tǒng)一指令的時候,她內心也是火氣高漲。

    先不說她這會兒忙著尋找閨女,一日沒消息,就一日寢食難安,這個消息在上層根本不是秘密,縱然如此,聯(lián)邦議會還是頂著壓力把她丟出去收拾爛攤子。

    從表面上來看,這明明是丟給任何一個上將都能完成的任務,為什么一定要驚動根本不需要出馬的元帥?當然,這不是太叔妤瑤動火的唯一原因,還有一個便是人類聯(lián)邦議會本身。

    要知道按照聯(lián)邦體系規(guī)定,軍方和政壇議會是兩個獨立的體系,別管內部人員私底下有什么錯綜復雜的親戚關系,至少表面上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誰都別想對誰指手畫腳。

    然而這次的指令卻是由人類聯(lián)邦上層議會強制性下達,通俗來講就是外人裝比管別人家的家事,這手伸得那叫一個長,太叔妤瑤會沒有半點兒疙瘩就應下這事,那才叫奇怪?

    只是,這次任務的內容有些棘手,根本不像外界傳言得那么簡單,太叔妤瑤如今是趕鴨子上架,不上也得上。更惶論如今出征在即,根本沒時間給她更多的時間解惑。

    哪怕她內心再豁達,也干不來陣前撂挑子不干這樣的事情。

    她可以不為自己考慮,但不能不為仲孫沅和太叔家族考慮。

    仲孫沅如今的身份已經算是半公開了,該知道的人也全都心知肚明,仲孫沅在上層的另一張名片就是“太叔妤瑤之女”。

    哪怕她這個女兒并不在意這重身份,但不意味著別人不在意。

    太叔家族樹大招風多年,盟友不少,但敵人更多。仲孫沅想要在聯(lián)邦生存安安穩(wěn)穩(wěn),活得自在,家族這棵大樹首先就不能出事。

    不然的話,虎落平陽被犬欺,誰都能踩一腳了。

    只是,這些顧慮都是建立在“仲孫沅還安然活著”的基礎上的。

    如果她出了什么意外,太叔妤瑤該思考的就不是平衡各方勢力,而是讓那些暗中作祟的家伙全部上黃泉路當墊背的!

    談了這么多,她也知道葉長生不會進一步逼問了,說話的口氣稍稍放緩了些。

    “呵,也許真是非我不可也說不準�!边@話語中的嘲諷,耳朵沒聾的人都能聽得出來。

    “可我懷疑,這也許是針對你的局……特別是在如今這個敏感關鍵的時刻……”

    若不是基于這樣的擔心,葉長生也不會趕過來找不快,這一點太叔妤瑤恨清楚。

    第418章

    只是一個誤會

    想到這里,內心那點兒不快淡了些,灑然一笑,“我再不濟也是聯(lián)邦元帥,誰有通天之能對我下局?倘若真是局,敵方所擁有的力量……葉學長可有想過,那是多么可怖的力量?”

    豈止是可怖?簡直算得上通天徹地了。不過葉長生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她雖然是聯(lián)邦元帥,可依舊讓葉尚秀鉆了空子,在她眼皮底下劫走太叔家族的大小姐!

    不過縱然是一個局,她卻不認為這是葉尚秀的手筆。要是葉尚秀有本事讓人類聯(lián)邦議會動嘴,他如今的身份就不會是現(xiàn)在的聯(lián)邦公敵了……其中門道,的確值得她費心思推敲。

    太叔妤瑤這么一說,葉長生才恍然意識到一件事情。如果這真的是有心人想給太叔妤瑤下套,豈不是意味著強制性下令的人類聯(lián)邦議會有問題?然而這有可能么?

    如此一想,他又覺得有可能是自己多慮了,說不定此次任務只是真的需要太叔妤瑤出面?似乎什么事情和這個女人沾上邊,他的智商就會自動掛上“強制性削減百分之百”的debuff。

    葉長生如今怎么想,太叔妤瑤并不關心。因為對方的話給了她警醒,讓她內心多了防備。

    換成平常,她也許不會想那么多,但正如葉長生說的,現(xiàn)在這個時間段的確太敏感了些,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都會讓人草木皆兵,讓人不得不多想。算計元帥,當真沒有可能?

    她將仲孫沅出事前一段時間的異常事件和之后的事情一串連,腦海中隱約有些異動,只是缺乏最關鍵的幾把鑰匙。她并沒有窺測到真相……或者說,真相的冰山一角。

    之前的話題算是告一段落,葉長生繼續(xù)追問也得不到更多有用的消息,還不如打道回府問家里那些老人精。不過在離開之前,他依舊有些話想要說明。

    “你走了,阿婧的事情怎么辦?”太叔妤瑤親自督辦和交給暗衛(wèi)一手包辦,效率可是不一樣的。雖然沒有實際證據證明仲孫沅有性命之憂。但也沒有確切消息說她沒死啊。

    星際環(huán)境那么復雜,若是仲孫沅在人類聯(lián)邦還好,背景硬還不需要面對種族差異帶來的落差。可一旦離開人類聯(lián)邦。進入那些敵視人類勢力的敵對勢力,那就危險了。

    背景再硬也沒用,甚至會成為催命符!

    人類聯(lián)邦元帥之女,還有什么比這重身份更加刺激敵對勢力?羞辱仲孫沅。也是作踐了太叔妤瑤,打了整個人類聯(lián)邦的臉。哪怕手段卑劣一些。但輿論上很占便宜啊。

    所以,假設仲孫沅還活著,太叔妤瑤越早找到她,越能保證她的性命。遲一點說不定就徹底晚了。如此一看,效率這種東西就顯得格外重要了。暗衛(wèi)再盡心,能有當媽的盡心?

    “我自然有安排……”太叔妤瑤怎么可能放下這件事情?

    且不說自己……姜家那小子也沒少動作。一想到姜阮。太叔妤瑤的表情就有些不好了。

    仲孫沅失蹤之后那小子的行動可一點都沒有遮掩,稍微關注這件事情的人都知道了。

    你說。一個和自家閨女年紀相仿的青春少年對自家閨女那么上心,那上心的架勢都要趕上她這個親媽了!這說明什么?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瞧出來啊。

    換成平時,太叔妤瑤肯定會找姜阮家長好好談談,讓他家兒子收一收癩蛤蟆吃天鵝肉的心思,早戀是犯法的知道不?他這種撩妹舉動是要被勞改教育,關進太叔家族小黑屋的!

    可是這個時候,太叔妤瑤卻不得不收斂自己的情緒,默認姜阮的舉動。

    人多力量大,只要能找到仲孫沅,太叔妤瑤不介意姜阮那點兒心思。除此之外,她還有另一重考量。她的身體雖然有好轉的跡象,但也不能肯定自己一定可以活得長久。

    雖然姜阮這個小子和他老子一樣令太叔妤瑤厭惡,但不得不承認,在門當戶對的大前提下,姜阮也是當代世家中翹楚之輩,勉強算是矮將軍里拔高的……配她女兒,勉勉強強。

    雖然桃花多了些,但這小子不是看不見么?如此一來,人間顏色再好,他又能領略多少?

    沒了誘惑的根源,自然不存在被誘惑的可能。姜阮的家世又不弱,而且家庭關系也不復雜,自家閨女的手段也能震懾于人,綜合來看,的確是最好的人選了。

    至于說缺憾,大概是這小子身有殘疾,性格又和他父親如出一撤令人討厭?

    不知不覺中,太叔妤瑤以一個丈母娘的挑剔眼光和角度去打量姜阮,嫌棄的同時又翻翻找找,扒拉出可以說服自己的理由。若是她身體沒有那么多隱患,姜阮?靠邊坐著去!

    太叔妤瑤手里的資料比葉長生更多,她也更加了解葉尚秀的為人,所以綜合各方面的消息,她很肯定自己女兒還活著,只是不知道確切地方。只要人還活著,一切都還好說。

    雖然挺不喜歡姜阮的,但她不得不承認一件事情,若是沒有這個小子的熱心,沒有他馬不停蹄地尋找仲孫沅減了后顧之憂,她不會這么輕易就忍下聯(lián)邦議會帶給她的火氣,選擇尊令。

    其中曲折,也只有太叔妤瑤心知肚明。

    當然,若是姜阮知道這位元帥的心思,估計也會莞爾。他是真的……真的沒有半點兒不好的心思,學妹真的只是學妹而已,對方算是自己的責任,除此之外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含義。

    對于自家少爺幾乎用爛的借口,那些險些跑斷腿,熬瞎眼睛的情報人員,只能表示呵呵。

    雖然是所有事件風波的中心,但此時的仲孫沅根本沒有絲毫自覺,她到現(xiàn)在還沒折騰明白“自己”之前到底經歷過什么事情呢,阿琢也沒和她提及過。姜學長是什么,能吃么?

    仲孫沅屬于做了壞事不收拾爛攤子的典型,她享受過程,注重結果,但不負責善后。

    分明是略帶著挑釁和審視的語調,但由她說出來,卻平淡的像是開水,令人覺得再囂張再挑釁,都是理所當然的,“你有資格代表【弒】和我說話?”

    雖然經歷了一番鏖戰(zhàn),但仲孫沅依舊是風輕云淡的模樣,也就衣角染上點點血腥,老遠看去像是盛放紅梅,灼烈夭夭。除此之外,根本看不出地上那些殘肢斷體,竟然出自她手。

    她不喜歡濫殺,可不意味著心慈手軟。對方對她起殺意并且付諸行動,她就無需留情。

    那些意圖染指身為人類女人的家伙,都已經挨個排隊上黃泉路喝孟婆湯了,整條街不復平日“繁華”。放眼望去,也是安安靜靜,甚至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平日里恨不得仰頭對著天空走路的家伙,此時都畏畏縮縮躲在街角,生怕被仲孫沅青眼相中,然后一命嗚呼。這個人類女人,根本就是披著異獸皮囊的怪物!

    殺破膽子,這話放在平時就是個笑話,截月星的家伙最不怕的就是死,最不看重的就是自己的性命。但此時此刻,看著浸染整條街的血液和隨處可見的殘骸,那個被推出來的【弒】成員卻清楚意識到,那些血性兇狠的狂徒,已經被仲孫沅折騰得乖順無比。

    面對仲孫沅的問題,他不想回答也要硬著頭皮回答。

    光是看模樣,這位【弒】成員也應該是異族。

    嘴巴極其大,幾乎從左側耳垂咧到了右側耳垂,下唇肥厚,上唇也一樣厚度,只是從中分成兩瓣,看著倒像是兔唇,說話帶著點漏風。

    雖然模樣對不起仲孫沅的審美觀,卻有點兒審時度勢的本事,說話也不是那么無腦。

    仲孫沅不想和對方直接對話,也不想露底,阿琢就充當雙方之間的翻譯官。

    對方嬉笑一聲,哪怕聲音古怪,但仲孫沅依舊能聽出來對方笑聲中的討好,“如果我不夠格,一定會為您找來足夠有資格的。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要不換一個舒適點的地方詳談?”

    甭管換到什么地方,談什么內容,先把這位煞星安安穩(wěn)穩(wěn)送走再說!

    “自然可以�!敝賹O沅隨手將把玩著的氣刃收起,看得對方瞳孔微縮,“阿琢,蒂亞,走!”

    雖然記憶缺失一大塊,實力也不復當初,但仲孫沅卻發(fā)現(xiàn)自己對劍心的掌握有了更高一層的進步,這放在滄溟界幾乎是無法想象的。因為她一直以為自己已經達到巔峰,只缺飛升。

    可如今一看,在劍道一途上,她似乎還有許多沒有攻克掌握的地方,也有很多沒有理解的玄奧。

    這些變化,肯定不是記憶截止仙墓劫難的她會有的,估計是因為那位“自己”。

    因為這些發(fā)現(xiàn),仲孫沅越發(fā)急切地想要找回自己的記憶。

    記憶殘缺,劍心作為另一重意義上的她,又如何算得上圓滿?

    而對于仲孫沅之前展露的能力,那位領路的【弒】成員更是腳下打飄,內心暗暗捏汗流淚。

    原來是基因解鎖的人類……怪不得會這么恐怖……

    弱小麻痹!尼瑪這根本就是鐵板!還特么是帶刺的!

    第419章

    姑娘你畫風錯了

    針對【弒】成員前后的心理變化,這就不得不提到人類和異族思想上的差異。

    對于人類而言,基因解鎖之后還是人類,只是比常人擁有更強的力量和潛能�?蓪τ诋愖宥裕蚪怄i之后,個體便脫離原本的群體,成為更加高貴的高等存在,凌然不可侵犯!

    通俗來講,仲孫沅在他眼里根本不能算是人類!

    別說在截月星,就算是放眼整個混亂星域,異族都會因為種族仇恨和敵意,隨意欺凌羞辱人類,人類女人更是玩物一般的存在,因為他們弱小,就算放抗也只是撓癢癢。

    可換成基因解鎖的人類,哪怕對方看著再無害,想要垂涎,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斤兩。

    因為這個猜想,仲孫沅在他心中的估量又往上提了好幾個檔次,更加不敢隨意怠慢。等他了解仲孫沅的目的,他就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因為這個人類女性竟然想著離開截月星!

    截月星,混亂星域有來無回的垃圾之地,別說是仲孫沅,就算是【弒】的老大,來了這里之后也沒膽子想著離開。不是沒有這個本事,而是根本沒可能離開!

    ===第236節(jié)===

    聽到自己的要求被對方一口否決,仲孫沅的眉心就有些微蹙了,“誰定的規(guī)矩?”

    既然可以將混亂星域的敗類流放到截月星,自然有渠道可以將人用反方向偷、渡離開吧?

    誰規(guī)定來了這里之后,就只能一生老死于此,不能離開寸步?混亂星域不是號稱“混亂便是規(guī)則”,一個只有混亂沒有明文規(guī)定的地方,有誰能給截月星定有來無回的規(guī)矩?

    按照混亂星域的一貫畫風。不是誰有本事誰就能隨意來去?

    聽了阿琢的翻譯,那位負責人也怔了一下。

    仔細一想,仲孫沅的話的確也很有道理�;靵y星域,不就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誰也管不到本大爺”的自由逍遙之地?只要有本事,哪里都能去,什么都能有?

    雖然這么說。但他卻回答不了�!皼]人定規(guī)矩,一向這樣,至于理由……我也不能回答。”

    仲孫沅冷冷道�!澳蔷驼乙粋可以回答我問題的家伙過來�!�

    這話算得上無禮了,但那個負責人卻不敢露出半點兒不悅之色。當然,以他這副尊容,仲孫沅也未必能分辨出他臉上的表情是喜怒哀樂的哪一種。畢竟不是一個物種。

    那位負責人離開之后,仲孫沅雙手環(huán)臂。微微仰靠在椅背上,雙眸微垂,似乎在深思。

    若是一號在這里,她還有一個傾訴的對象。不至于什么想法都壓在肚子里,但是如今身邊只有一個不相熟的阿琢以及順手捎帶且暗懷鬼胎的蒂亞,什么念頭都只能自己琢磨。

    她終究沒有經歷飛升雷劫。沒有看破七情六欲,也不是仙人。驟然失了實力,沒了記憶,深處在一個充斥著暴力血腥且對她滿懷惡意的環(huán)境,要說沒點兒情緒,那是不可能的。

    不說這些,身為修士,她的直覺早已經拉響警報,截月星這地方絕對不能多待!

    她不知道那種如影隨形,幾乎如芒在背的危機感從何而來,但她很清楚,只要自己離開截月星,恢復了記憶,說不定一切都能迎刃而解�?涩F(xiàn)在呢?光是第一步就受挫了。

    當然,這些猶豫的念頭也就轉瞬即逝,很快就被她掐滅在萌芽狀態(tài)。

    劍修的心境會影響自身修為和劍心,一旦讓軟弱的念頭占據大腦,極有可能令劍心生出裂痕,然后衍生出魔障,成為令人頭疼的破綻。仲孫沅對此很清楚,自然不會犯錯。

    就在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阿琢突然開口,說道,“仲孫小姐,我剛才隱約記起一件事情。截月星有來無回,似乎和這件事情有關……”

    “什么事情?”仲孫沅問道,那位負責人已經離開去請【弒】的老大,現(xiàn)在室內就她、阿琢和努力裝作小透明的蒂亞,而蒂亞根本聽不懂人類的語言,“說來聽聽�!�

    “截月星是混亂星域的流放之地,和外界的交流只有兩條渠道,一條是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一趟的清潔運輸航艦,另一條便是將外界‘垃圾’運送到截月星的航行運輸艦�!�

    仲孫沅自然考慮過這個,偷偷摸摸混進去離開啊,應該不難才對。

    阿琢似乎看出仲孫沅的心思,又道,“當然,這不是問題的關鍵,關鍵是這些航艦本身都有排斥外來生物的保護系統(tǒng)。也就是說,可以從航艦內部出去,卻無法進入�!�

    仲孫沅聽了之后揚眉,說道,“盡管是這樣,可能人異士這么多,我就不相信沒一個能破壞所謂的保護系統(tǒng)。系統(tǒng)是死的,但人是活的,不是么?”

    有了玉簡好辦事,仲孫沅汲取外界知識的速度實在是令人嫉妒羨慕恨。

    因為她手腕上的智腦本身又儲存了很多這個時代的知識,哪怕只是短短幾天,仲孫沅對外界終于不是兩眼一抹黑了。別的不說,至少阿琢說的話,她還是能理解的。

    阿琢沉默不語,正如仲孫沅說的,系統(tǒng)是死的,可人是活的。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所謂的保護系統(tǒng)并不能百分之百杜絕真心想要離開截月星的家伙�?梢蝗绲賮喓湍莻負責人說的,從他們記憶以來,的確沒有哪個家伙能堂而皇之離開截月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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