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赫特卻已經(jīng)躺在椅子上,把上衣撩起,向下拽了拽褲腰,露出小腹。
他用手指撫摸青筋凸起的皮膚,笑著說,“紋這里�!�
他直勾勾地望著塞維斯,語氣有種說不出的愉悅�!凹y你的名字。”
文身師視線在他們之間轉動,識相地沒有開口。
面對赫特的眼神,塞維斯合上相冊,用邊緣輕輕敲擊桌面,沉吟幾秒后點頭。
赫特與紋身師溝通過款式后,他將設計好的名字轉印到小腹處的皮膚。
一串黑色的字母,像是商品的編碼似的。
字母不大,割線和上色很快完成。而后文身師在上面涂抹藥膏,用保鮮膜捆住。
囑咐赫特近日不要碰水。
針細細密密刺下,尤其是那么敏感的地方,還是傳來一陣無法忍受的疼痛感。
赫特咬著牙忍耐,額頭一片汗珠,結束后繃緊的上半身才松弛地躺在椅背。
他喘息著,臉很紅�?粗S斯時,眼中是不加掩飾的興奮。
他的手放在紋身上面,一邊撫摸,一邊看著塞維斯笑。
那副樣子不像是將塞維斯的名字刻在身上,更像是將塞維斯融入體內。
赫特弓著腰身下地,付了錢后和塞維斯一同離開。
沒有第一時間回到車上返回學校,而是沿著這處破舊街道漫步。
赫特放慢呼吸,努力忽視小腹一陣陣蔓延的痛。
“下次,我可以一邊撫摸你的名字,一邊自慰射精�!彼蝗徽f。
塞維斯站定,突如其來的惡心還是讓他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
他想起以前赫特對他的觸碰,眼里是明晃晃的欲望。炙熱的體溫與身體靠過來,將他圈在雙臂間,嘴唇即將觸碰他的臉。
塞維斯吸氣,盡量平靜地說,“你一直激怒我,是希望我在你身上留下痕跡嗎?”
讓他們之間的糾纏越來越深。
“還是你渴望任何一個人可以凌虐你的身體�!�
眼瞳移動,赫特臉龐逐漸蒼白,他咬住下唇,不知道想到什么,偏過頭呼吸混亂。
“不要在我面前提這件事�!�
也許是嘴唇的疼痛刺激了眼睛,眼眶積蓄些許水汽使眼白泛紅。
他煩躁地抓著額前的頭發(fā),整個人散發(fā)著壓抑的憤怒和絕望。
只是不知這份絕望來自他受到的傷害,還是被塞維斯得知承受的不堪。
“回去吧�!彼f,并把頭低下,像個倒立的傘把。
塞維斯沒有繼續(xù)刺激赫特,慢慢地折磨才有意思。
他們返回車內,向著學校開去,路上兩邊店鋪快速后退。
塞維斯開口,“你知道天使賭場的老板嗎?”
赫特臉色已經(jīng)緩和下來,瞥了塞維斯一眼,“知道,沒接觸過。想換主子?”
他實在說不出什么好話,自從身份調換之后,他不能再凌辱塞維斯,那么被他凌辱也可以。
“幫我調查有關他的事,不用事無巨細,稍微了解他這個人就可以。”
塞維斯自動忽略他的話,目視前方開車,右手卻伸向身旁,用余光看著位置,將手用力按在赫特小腹。
刺痛變得強烈,沒有準備下,赫特疼得弓起身體,手按住塞維斯手背,咬緊牙身體顫抖幾下,發(fā)出一聲短促的痛哼。
隨后,他偏過頭咧開嘴微笑,汗水堆積在粗重的眉上。他按住塞維斯的手,向下滑去,直到覆蓋在早已鼓起的地方。
刺耳摩擦聲響起,兩人身體向前倒去,被安全帶攔住,再重重摔回椅背。
車子突然剎車,塞維斯目光冰冷地轉過頭,手上用力掐住赫特的東西。
他痛得臉色慘白,汗珠成片滾落,小聲吸著氣。
可這樣的疼痛下,他依舊在笑,“反正也進不去你的身體,你把它掐斷,我送給你。”
塞維斯閉目,嘴唇繃成直線,他甩開赫特的手,厭惡地擦在對方衣服上,繼續(xù)開車。
他試圖懲罰和折磨赫特,但對于對方而言卻更像是獎賞。
這讓塞維斯心底涌現(xiàn)一股壓制不住的怒火和暴虐。
以至于五官皺起,在鼻梁堆積褶皺,像是憤怒的狼一樣。
但很快,他收拾好情緒,恢復面無表情。
他憎恨赫特,殺掉他卻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這不能消解他的痛苦,反而是讓赫特解脫。某一種程度來講,赫特的選擇沒有錯,他拉著塞維斯一同沉淪,而他殺掉赫特,也將獨自行走在黑暗中。
所以,塞維斯選擇留下赫特,一個可以放心釋放他所有陰暗卑劣心思的垃圾桶。
他也需要在黑暗中,有一頭忠誠的狗跟在他身后,他需要有人在淤泥沼澤里和他一同腐爛。
赫特也是一樣的想法。
他對塞維斯的渴望與偏執(zhí),會讓他成為對方手中甘愿奉獻靈魂的傀儡。
赫特揉著胯部,疼得抽氣,臉上卻還掛著夸張的微笑。
你看,最后你還是要選擇我。只有我才能讓你在黑暗中不孤單。
我才是馴化你的第一位主人!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贈槍
赫特答應幫他探查有關米爾頓的事。
他卻不知,在回程的路上,米爾頓的車與他們擦肩而過。塞維斯與赫特都沒有注意到對方,米爾頓卻看見了塞維斯。
車輛停在路邊,車窗降下,米爾頓手臂悠閑的搭在窗邊,目睹他們遠去。
副駕駛的那個小子,是阿利克.加里的兒子。有錢人家的小少爺怎么會和一個被父親賣給賭場的可憐蟲認識?
米爾頓敏銳的發(fā)覺,里面有他不知道的隱秘。他可沒有放棄將塞維斯籠絡到自己的陣營,驅車離開,他要好好查查這兩個人。
賭場的人辦事很快,米爾頓抵達辦公室時,文件已經(jīng)放在桌面。他翻開簡單瀏覽后,若有所思的丟回去,用手指托住額角沉思。
秒針轉動幾圈后,他露出狡詐的笑,讓那雙淺色眼珠透過縫隙像個珠子似的在眼眶內活動。
他想到一個很有趣的想法,讓他為平靜的生活增添一把火。目光移向桌面文件,這次塞維斯應該愿意與他心平氣和的談論一會兒。
從學校離開后,因天氣漸涼,從海岸方向吹來咸腥的冷風。塞維斯開著車窗,那股冷風自背后追趕他的車身,迎面而來的風只有陣陣寒涼,很快讓他的臉頰變得冰冷。
他卻像是極喜愛冷風逐漸帶走身上體溫的感覺,不肯關閉車窗,抵達家門時,裸露的皮膚都變得冷冰冰,同他冷漠的神情一樣。
只是手剛放在門把手上,嘴角立刻牽引出溫馴的弧度。推開門,首先看到的是科頓的背影,他故意似的站在菲爾德身前,幾乎擋住對方身影。塞維斯微微側身踮起腳,看見菲爾德表情嚴肅的和科頓交談,手指無意識敲打膝蓋。
注意到門口的他時,偏過頭微微一笑,科頓也靜聲回頭掃視他一眼,便厭煩的收回目光。
塞維斯心領神會的點點頭,向自己房間走去。顯然,他們的談話不希望被他聽見,關門的短暫瞬間,他凝視沙發(fā)處的菲爾德。
“我們回來后,黑蛇沒有大張旗鼓的搜尋搶奪他們貨物的人。我可不認為他們愿意吃下這個啞巴虧�!笨祁D繼續(xù)說。
“米爾頓一向懶于收尾,不能指望他會盯著黑蛇的動態(tài)�!狈茽柕麻_口,“只能麻煩你分神盯著他們�!�
“誰讓我是可憐的驢子呢?”科頓聳肩,隨意從那扇門掃過,臉上有了幾分明媚笑意,縱使這笑出現(xiàn)在他的臉上很詭異。
菲爾德失笑,“好久沒聽見你的抱怨了。”雖然最近一直在休假,感覺上卻依舊忙碌。
科頓把結實的雙臂背過身去,手指箍緊手腕�!澳罱τ谡樟蠐旎氐男『�,已經(jīng)...許久未和我談心了�!�
菲爾德訝異的抬起下頜,這可不像是科頓會說出的話。卻見對方已經(jīng)轉過身,聲音有些不自然,“那小鬼回來,可以吃飯了�!�
他去廚房端出飯菜擺放在餐桌上,俯身忙碌時,目光認真的盯著手中的東西,不敢將視線向沙發(fā)偏去一分一毫。起額群⑧???陸6貳陸4澪哽薪
他一定是昏了頭,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就餐期間,無人開口,氣氛隨著指針走動的‘咔噠’聲逐漸凝滯。塞維斯重復切割牛排放入口中的動作,肚子被肉塊兒和牛奶填滿后,他放下刀叉。臉龐卻沒有轉向菲爾德,開口道,“我吃飽了。”
菲爾德叫住他,“最近我和科頓要處理一些事情,可能會無暇顧及你。你一個人要注意安全�!�
托起塞維斯的手,菲爾德將一把小巧的手槍放在他的掌心;那是小書房內,書夾層里的那把槍。
手背傳來對方的體溫,像是點燃的香煙按在皮膚上一般地灼燒著。塞維斯倉皇收回手,小心地握住手槍。
“我會照顧好自己,您不用擔心�!彼旖菗P起一個恰到好處的弧度,向菲爾德道謝,他的行為舉止越發(fā)得體從容,在對方眼中像一株抽芽的樹苗,正在茁壯成長。
菲爾德放心地點頭�!盎厝グ�。”
塞維斯微微俯身,轉身走向房間,手槍被他放在胸口。被擠壓的心臟傳來更明顯的跳動,這是先生送給他的第二件禮物。
待房門關閉,科頓狀似無意地說�!跋壬絹碓较褚晃淮雀��!�
菲爾德無奈,用手指抵住額角。優(yōu)雅仿佛是為他量身定做的名詞�!拔铱刹幌肽阋泊蛉の��!�
“塞維斯沒有處理那個小子�!笨祁D捏緊大腿,“先生接下來打算怎么做?”
“你怎么突然管起他的事�!狈茽柕驴聪蛩�,舉起酒杯,傍晚時分,他熱衷喝一杯葡萄酒。
酒液在他手中轉動,修長手指握著杯身,吸引科頓的目光。他警告自己低下頭,聲音沉悶。
“我只是不想他為先生引來麻煩。”
“我相信塞維斯有自己的計劃,他會處理好一切。”菲爾德笑道,“溺愛孩子可不是一件好事�!�
科頓牽起嘴角,想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卻忍住。
“希望他不會做出一些蠢事�!笨祁D站起身,“您知道的,我要忙碌酒館的事,還要調查黑蛇的動向。先生近日最好減少出行,我需要確保您的安全�!�
“過幾日就是斯泰茲小鎮(zhèn)的啤酒節(jié),海岸會送來許多海鮮讓他們狂歡上幾天。來到斯泰茲小鎮(zhèn)的人也會變多,如果黑蛇打算報復,也許就會選在這期間的日子。”
“所以,先生無論有什么事,都不要獨自離開斯倫威爾街區(qū)�!�
科頓一再囑托,雖然他并不認為,菲爾德會為了撿回來的一個小鬼,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但他還是要多嘴說上幾句。
“你真是越來越嘮叨了�!惫�,菲爾德抱怨起來,仰頭飲下葡萄酒,深色的液體被吞咽,喉結隨之上下滾動。
科頓僵硬地移開目光,開始收拾餐桌上的餐盤去廚房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