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文案:
池家二少和南家幺女是自小訂下的婚約。
南惜喜歡池昭明,給他自由,尊重他事業(yè),不計較他所謂的生意場上逢場作戲。
不料三年裝聾作啞,卻換來他婚前明目張膽的劈腿。
池家二少和女明星床照上了熱搜,一夜之間,南家千金成為圈里最大的笑話。
*
都說二世祖洗心革面,冒雨在南家別墅院外跪了三天三夜,終于被準進家門。
后來池南兩家照常聯(lián)姻,耗資二十億的海島婚禮舉國皆知。
新娘穿著世界頂級設(shè)計師親手縫制的高定婚紗,走向濤聲陣陣里,西裝斐然的英俊男人。
可那人不是池昭明,而是池昭明同父異母的大哥。
沒人知道池昭明跪了三天三夜走進南家那天,并沒有見到南惜。
彼時她在京華酒店頂樓套房,也待了三天三夜。
隔著一塵不染的落地窗,腳下萬丈繁華,滿眼霓虹,耳畔是男人滾燙的呼吸:
“轉(zhuǎn)過來�!�
*
南惜一直覺得池靳予天性涼薄,萬事不入眼,她和池昭明的過往他并不介意。
他只是需要聯(lián)姻,所以選了她。
后來家宴,池昭明喝醉酒大放厥詞,講他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講南惜即便嫁給大哥,也永遠忘不了他這個初戀。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沉穩(wěn)如山的池靳予,當(dāng)眾暴怒給了他一頓。
而那晚,南惜就在池靳予從小長大的臥室,池昭明房間頭頂上,哭著醒著直到天亮。
tips:
為愛下神壇爹系大佬x伶俐嬌縱富貴花。
日常流甜文,私設(shè)如山,一切為感情線服務(wù)。
女主真心喜歡過男配,介意勿入。
男主蓄謀已久,身心俱潔,s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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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領(lǐng)證當(dāng)天,唐苒被相親認識的男友甩了。
對方坦言喜歡的并不是她,所以不能跟她結(jié)婚。
唐苒靠在民政局門口的墻上發(fā)呆,復(fù)盤譚喆和她交往以來的種種行為,全都印證了網(wǎng)上言論——
在相親結(jié)婚這事上,每個男的都是奧斯卡級別的演員。
她以為譚喆喜歡她。
因為他表現(xiàn)得實在喜歡。
思緒游離時,一只手從旁邊伸過來。
修長指間夾著的紙巾,被寒冬臘月的風(fēng)吹得瑟瑟發(fā)抖。
唐苒吸了吸鼻子:“謝謝,我沒哭。”
鼻塞是被冷風(fēng)吹的,她通紅鼻尖已經(jīng)快凍僵。
對方輕笑一聲,手卻沒動。
唐苒狐疑地看過去。
略微上挑的丹鳳眼,在視線相撞時淡定移開。
那一秒,唐苒猛地察覺到什么,迅速搶過他手里的紙巾。
——和未來老公的第一次見面,是她被凍出了鼻涕,而他忍著沒笑她。
*
這年頭相親都靠演,和大街上隨便抓個男人有什么區(qū)別?
唐苒答應(yīng)和一面之緣的宋泊嶠結(jié)婚。
至少這人長得帥,條件好,給她看了身份證和軍官證,如假包換的空軍少校。
收入可觀,還答應(yīng)全額上交。
婚后兩地分居,唐苒每月收著巨款,還不用給人當(dāng)老婆當(dāng)兒媳,小日子過得無比滋潤。
直到某天,她接到一通陌生電話,以為是工作找,習(xí)慣性開口:“第六檢察部唐苒,您哪位?”
對面一道玩世不恭的嗓音,倦懶含笑:“您老公�!�
“……”
循著重疊的另一道嗓音,她抬頭看向倚在辦公室門口,被夕陽照出長長斜影的高大男人。
完了。
滋潤的小日子到頭了。
*
唐苒一直以為她和宋泊嶠第一次見面,是那天在民政局門口。
直到終于跟他去帝都見父母,才知道宋泊嶠母親,是她高中時的英語老師。
后來的后來,她偶然打開他床頭柜里古樸的檀木盒子。
與那些軍功章擺在一起的,是她高二暑假最后一次補課,遺落在老師家的發(fā)夾,竟被他用精致的防塵盒裝起來,光亮如初。
原來,一切都不是冥冥天意。
她以為的第一面,是他蓄謀已久第八年。
【桀驁野痞空軍飛行員x美貌上進檢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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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檔文2號《你卻靠近了》
文案:
名震華爾街的金融大鱷顧瑾時回國,昔日同窗好友攢局慶賀。
席間聊起隔壁大學(xué)校花,多少人擠破腦袋都搭不上一句話。
最近卻頻頻傳出校花下課被豪車接走,疑名花有主。
好事者嚼起舌根:“我聽說是個地產(chǎn)公司老板,五六十歲了,現(xiàn)在的小姑娘喲……”
顧瑾時眼底幽沉,默不作聲悶了杯酒。
當(dāng)晚,顧念在校外的居所突然有客來訪。
寂夜沉沉,床頭一點暗光浮動。
女孩嬌柔的嗓音混在慵懶的輕音樂里:“以后你能不能別去學(xué)校接我了?同學(xué)都誤會……”
“誤會什么?”顧瑾時咬住她耳朵,“誤會我是五六十歲的地產(chǎn)老板?”
顧念緊閉著唇,燈光下肌膚白皙透粉,像初熟的蜜桃。
卻被他一只手掐出水來:“怎么,連哥哥都不會叫了?”
*
顧瑾時從小就是別人家孩子,相貌出眾,品學(xué)兼優(yōu)。
顧念當(dāng)著他的小跟班,在學(xué)渣路上安心躺平,心想只要哥哥混得好,她就能衣食無憂。
直到十一歲那年,一輛奔馳停在他們家院門口,媽媽告訴她,那是哥哥的親生父母。
tips:男女主無血緣,不在一個戶口本,成年前沒有感情線。
第1章
第
1
章
這婚你是非結(jié)不可?
南惜剛接完電話,告訴祁景之她在樓上。
從露臺回到宴會廳,暖氣撲面而來,驅(qū)散了春寒料峭附著的冷意。
柔白手肘慵懶地搭上護欄,她指尖捻著半杯果汁,閑閑望向樓下。
觥籌交錯,舞池正酣,滿目各色的高定禮服被水晶吊燈折射出夢幻般的光芒。
她今晚也應(yīng)付了許久,才趁接電話躲清靜。
岳瀾一直在暗處觀察。
妝容淺淡的一個姑娘,骨相卻勝過樓下那些濃艷無比的花兒。
穿著也低調(diào)。
杏粉色抹胸禮服,從胸口往下綴著錦簇的同色花團。前短后長的魚尾式裙擺,把一雙纖細筆直的小腿歸攏在百花中,像溫柔的睡美人。
鎖骨畔垂著的珍珠項鏈,和兩滴白耳墜相得益彰。
從頭到腳脫俗的貴氣,倒不像這身衣服給她的,是浸到骨子里的雍容。
心底躁動按捺不住,岳瀾噙著笑走向他今晚的獵物:
“可否賞光,讓我敬小姐一杯?”
南惜昂著下巴偏過頭,鳳眼輕撩,無聲打量。
面前的一身價值不菲,腕間江詩丹頓百年收藏紀念款,全世界三塊。國內(nèi)僅有的一塊在港島岳家。
年齡估摸二十五以上,不到三十。她毫不費力得出此人身份——岳家風(fēng)評最差的老五,岳瀾。
自己流連花叢不說,還帶壞她十八歲的小堂弟。
南惜眼底蘊著鄙夷,抬起左手:“岳公子,我訂婚了。”
鴿子蛋大小的圍鑲鉆戒,是她渾身最耀眼的裝飾。
雖然這只是求婚戒指,還沒到訂婚那一步。
岳瀾不意外被她認出,反而自豪,桃花眼愈發(fā).浪蕩:“讓如此美麗的小姐落單,看來你那未婚夫也不怎么樣。”
南惜扯了扯唇。
喬家舉辦名流峰會,逗留的外地人太多。本來京城圈子里沒男人敢惹她,最近卻時不時飛來一兩只蒼蠅。
昨天姜小姐婚宴上的插曲,未來婆婆那邊還沒動靜,不知道聽說沒。今晚她想要清靜些,不愿再生事。
估摸著那人也快要到了。
默數(shù)三秒,身后的空氣急劇升溫,一陣強勢利落的風(fēng)攜著酒香入鼻。
攬上肩的力道很熟悉,將她親昵地勾過去。
耳畔嗓音聽著比岳瀾更風(fēng)流,懶散中夾著輕蔑:“誰說她一個人?”
南惜無比自然地挽住對方:“岳公子,失陪�!�
直到再看不見兩人背影,岳瀾才轉(zhuǎn)回頭,瞇眸喝了口紅酒。
這女人還挺傲,自始至終沒正眼瞧他。
藏在花廳的年輕男人走出來,輕笑:“你膽兒肥,連她都敢惹。”
岳瀾下巴抬了抬,朝那對男女消失的方向:“邊個啊?”
“你們港島南家的孫小姐,京城祁氏集團最小的那位,掌上明珠�!蹦贻p男人靠欄桿站定,一字一頓——“池家欽定的二少奶奶�!�
岳瀾失笑了一秒:“原來是她�!�
三十年前的一樁舊聞可謂天下皆知。港島首富南家大公子舍不得太太遠嫁,為愛赴京。
所以南惜在京城長大,地地道道的北京妞,再有那樣的家世,拿鼻孔看人也不奇怪。
“剛才那是她未婚夫?”岳瀾若有所思地問,“和傳聞不太一樣�!�
清貴卓絕,舉止風(fēng)流而不俗氣,目空一切的松弛感。不刻意施壓,也自然流露的上位者姿態(tài)。
只一眼,岳瀾就知道惹不起。
年輕男人抿了口酒:“池昭明算個什么,這位是正兒八經(jīng)的太子爺�!�
*
南惜被祁景之帶進電梯,摟肩變成抓手腕。從一樓走廊到酒店前院,力道越來越不溫柔。
也沒顧及她腳下八t26公分的高跟鞋,幾乎將她從地面上拎起來。
南惜踉蹌著掙扎:“你松手�!�
越過綠松石門檻,祁景之猝然松手。
她踩著高跟鞋沒站穩(wěn),整個人歪在玉石抱柱上,回頭憤憤瞪一眼:“祁景之你故意的吧!我得罪你了?”
電話里好好的,一見面這副鬼樣,去迪拜出差是學(xué)變臉了?
“還挺有自知之明�!蹦腥俗呓徊剑叽蟮纳硇螇浩�,嗓音一字一字地往下沉,“南惜,你最好給我個解釋。”
她知道祁景之要什么解釋,一剎那心虛起來,不敢抬眼。
今天帝景酒店不接待外賓,赴宴的都在樓上宴廳里,樓下安靜得很。
門童眼觀鼻鼻觀心,知道這兩位都是祖宗,惹不得,一動不動假裝雕塑。
她不說話,祁景之也不給她逃跑的余地,漫長而靜默地僵持。
直到手機鈴聲解救了她。
南惜打開貝殼手包,兩人同時看見屏幕上的來電顯示——田阿姨。
祁景之嗤了聲,轉(zhuǎn)身到臺階邊緣,點了根煙。
南惜背對他站在石柱邊,語氣乖巧:“喂,田阿姨�!�
“我在帝景這邊的晚宴�!�
夜風(fēng)像刀子割在皮膚上,南惜抬手摸了摸肩。
很快,帶著體溫的西服落下來,是她從小到大最熟悉的味道。
她鼻頭酸了酸,沒回頭去看。
祁景之又回到另一邊抽煙。
田蕙云混跡于豪門太太圈,努力學(xué)習(xí)人家的雍容貴氣,多年東施效顰,還是沒能丟掉骨子里的市儈。
一開口,略尖的嗓門暴露無疑:
“聽說你昨天在姜小姐婚禮上被騷擾了?還扇了賀公子一耳光?我叫你低調(diào)點,不要那么高調(diào),你這樣讓昭明的面子往哪兒擱?”
“都是要結(jié)婚的人了,收收心,不要老去外面拋頭露面。”
南惜抬頭看了看華麗的拼花穹頂,忽然被晃了眼睛:“阿姨,姜小姐是我好朋友,她婚禮,我該去的�!�
“都要結(jié)婚了還交什么朋友,那些出去玩的心都野,你別被她們帶壞。以后你只要相夫教子,給昭明當(dāng)好賢內(nèi)助就可以了,又不要你出門應(yīng)酬�!碧镛ピ朴悬c不耐煩,仿佛覺得她不講理似的。
南惜也不想和她掰扯。
她和池昭明約定好了,婚前稍微忍一忍他媽,婚后小兩口住外面,不會讓她插手太多。
長輩和年輕人之間,多的是陽奉陰違,面子過得去就行。
南惜只要乖巧本分,不惹事,池昭明允許她出去玩。
所以她沒再反駁,淡淡“嗯”了聲:“我知道了,阿姨�!�
“聽話就好,我們昭明就喜歡你聽話�!碧镛ピ茟B(tài)度這才緩和,隨即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變:“對了,還有個事兒,你們家的嫁妝能不能添上寧安街那八家商鋪?”
頓了頓,她連忙笑呵呵解釋:“我是為你們好。昭明爸爸說了,你們出多少嫁妝,我們給雙倍。你也知道昭明這孩子老實,不爭不搶,又不會耍心眼,家里產(chǎn)業(yè)都在他大哥那兒�!�
南惜沒見過那位大哥,總是經(jīng)田蕙云這張嘴描述,是個極其霸道,自私,冷血的人。
但外界傳言,池靳予的確不是什么良善角色。商場上殺伐果斷,不留情面。
還聽說年紀大,長得丑,不近女色是因為那方面不行。
“憑什么呀,手心手背都是肉,不帶偏心的�!碧镛ピ苾叭灰桓笨蓱z人姿態(tài),半點沒有剛才數(shù)落她時的氣焰,“這是唯一能從他大哥手里多撈一點兒的機會,是昭明應(yīng)得的�!�
聘禮和嫁妝的規(guī)格議親那天都已經(jīng)定好,田蕙云忽然來這么一出,挺招人煩。
但南惜想著池昭明的話,暫且忍了。
她抬手摸摸額角:“我回去和爸媽商量�!�
“哎,那就這么說�!碧镛ピ粕ひ魵g快起來,“你少玩一會兒,早點回去休息啊,記得和你爸媽談�!�
目的達到,匆忙收了線。
祁景之看了眼她耷拉的頭,剩一截?zé)煹俎粼邛探鹄绊敹说臏鐭熍_上。煙蒂折彎成兩截,手捏的位置幾乎被碾碎。
他的西裝在南惜身上,單薄襯衫被風(fēng)吹得鼓鼓作響。頂著夜間刺骨的氣溫,手揣進西褲兜里,緩步走到她正前方。
壓低的嗓音如碎玉:“這婚你是非結(jié)不可?”
南惜低頭看著他一塵不染的牛津皮鞋,連一絲褶皺都沒有,表面太過光滑,接不住她錯落而渙散的目光。
祁景之微微俯身,抬手撐在她背后石柱上:“議親這么大事兒,你趁我出差,是怕我攪黃了?”
“我沒那么無聊。”空氣被染上淡淡的煙味,南惜嫌棄,皺著眉推他,“讓開�!�
祁景之非但沒讓開,還抓住她手腕,撇到旁邊,眸底肅然的涼意。
南惜隨時準備踩爛他的高定皮鞋:“我叫人抓流氓了。”
“行啊。”祁景之皮笑肉不笑地扯著唇,“叫人來抓你親哥,看明天娛樂頭條怎么寫�!�
祁景之是她親哥,她隨父姓,祁景之隨母姓。大半輪,管起她來像個長輩。
爸爸退休后,祁景之徹底接管了企業(yè)。
但同樣哥哥掌權(quán),南惜和池昭明不一樣。她有股份,有很多很多錢拿,祁景之老開玩笑,說他是在為她打工。
南惜倔強地把頭偏開。
“你也就有本事跟我橫�!逼罹爸局绷�,居高臨下,話音卻夾著輕嘆,“田蕙云欺負你拿捏你,沒過門就給你立規(guī)矩,你在她面前倒乖巧�!�
南惜心口堵了一下,但由于慣性忽略了這種感受,悶聲道:“他媽媽也不容易,昭明說以后會向著我的。”
祁景之冷呵了聲:“男人的鬼話你也信。”
南惜不滿嘟噥:“您不也是男人,鬼話連篇�!�
祁景之抬起拳頭恨不得砸下去,劈開她腦門看看里面裝的是什么。
想想又罷了。
沒見過人間疾苦的小姑娘,烏托邦里的小公主,一頭扎進愛情的虛幻泡泡里,這場夢不碎,她不會出來。
他收手,將她肩上的西服攏緊些,扣好扣子,雖然依舊很松垮,像小孩偷穿大人衣服。
南惜敢和他橫,也是因為有恃無恐。祁景之再生氣也不會真拿她怎樣。
嘴上兇,還要怕她著涼感冒。
“他說什么你都信是吧?”祁景之看著裹在寬大西服里的纖瘦女孩,鴉黑色挺括的布料和花團錦簇的柔軟裙擺碰撞出一種奇異的和諧。
她怎么穿都好看。
連哭都好看,但他舍不得她哭。
“他今晚在哪?”祁景之又問。
南惜攥著他的衣擺:“滬城,出差�!�
祁景之嘴角一扯,嗓音發(fā)涼:“他這么跟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