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南惜回68到船艙里。
海面上沒有遮擋,她把露在外面的胳膊腿每一寸都細致地抹勻,吸收,再疊加一層。
今天穿的吊帶有點低,肩胛骨那塊要反手去68涂,有點費勁。
艙外男人似乎察覺到什么,推門進68來:“需要幫忙嗎?”
“幫我涂一下背�!蹦舷О涯枪苓f給他。
池靳予坐到她身后,手指撩起她脖頸那塊的頭發(fā),然后擠了些防曬霜,從脖頸順著往下涂抹。
微涼的膏體68被男人掌心熨熱,竟和她自己涂抹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南惜感覺他的手更熱了,也逐漸越過肩胛骨那條線,她忍不住吸了口氣,去68抓他的手。
慌慌忙忙,撲了個空,反倒被一條手臂圈著腰,整個人倒向他,被穩(wěn)穩(wěn)地環(huán)抱。
她的頭被抬起來,兩人臉頰錯落著方向,他唇瓣貼著她鼻尖,而鼻尖輕蹭她嘴唇。
纖薄的裙子已形同虛設。
南惜知曉他意68圖,按住他手,輕顫咬唇:“洗手……”
他安撫地輕啄一口,抱起她過去68,把她放在洗手池邊緣。手臂環(huán)過她纖細腰肢,一邊急切地掠奪她呼吸,和絲絲縷縷水果的香甜,一邊打開水龍頭,沖洗手上殘留的防曬霜。
洗手液香氣彌散,又隨著水聲逐漸淡到消失,他才終于被默許,打開那片溫暖馨香,土壤潤澤的小花園。
洗手池邊是料理68臺,簡易的,臺面不大,雖然南惜只坐了一小塊邊緣,但上半身不可避免抵在玻璃上。
池靳予用手掌墊著她的頭,被她后仰的力道擠壓,放松,再無意68識更重地擠壓,指骨和皮膚被磨得泛紅。
她極力蜷縮著瑩白的腳趾,腳跟深深嵌入他后腰的骨骼縫隙。
四68下寂靜,玻璃和臺面隱隱規(guī)律地響著,為68兩人交織的呼吸聲,放肆低喃的情話在伴奏。
唇貼到耳邊:“渴嗎?”
“嗯……”
她艱難出聲,不自覺拉了長長的音調。
池靳予輕笑著抱起她,一只手托著,腰也沒閑。南惜驟然用力摟緊他,眼底溢出的淚花蹭到他肩膀,又很快覆上一層牙印。
兩人面對面坐在沙發(fā),他把水端到她嘴邊,緩了緩,讓她喝一口。
南惜剛咽下去68,一陣海浪又撲過來。
后來喂她喝了好多次水,還是干,她像被晾在沙灘上曬著,整個人干到離譜。
男人抬著她下巴,收回68看68向兩人之間的濃郁目光,沉啞嗓音鉆入她齒縫:“怪不得,喝再多也流出來了……”
她是躺在游艇的沙發(fā)上回68去68的。
看68著遠處海平面,層層疊疊油畫一般的晚霞,沒有力氣起來拍照。
*
“今晚我要休息�!�
吃完飯,南惜無比嚴肅地對他說。
日日夜夜,她真的會68受不了,蜜月也沒有這樣的。
“好�!彼�68外地很好說話,“叫聲老公,今晚放過你�!�
這有什么難?
她還附送了一個臉頰親親:“老公最好啦。”
男人掰過她臉,印在她唇上:“再叫一聲。”
“老公……”
“以后天天叫?”
“不要�!�
“為68什么?”
“那還怎么和你談條件?”什么都滿足他,自己就68徹底沒有后招了。
池靳予失笑,咬了她唇一口:“我是那種沒有節(jié)制的人?”
“你有嗎?”南惜眨眨眼,一副你撒泡尿自己照照的諷刺神情。
男人目光變得危險:“你想68不想68在餐桌上……”
“�。 蹦舷Ш鋈晃孀《�,“我聽不見聽不見——”
說著,起身溜得飛快。
池靳予無奈望著她背影,寵溺地勾了勾唇,他要真想68,她以為68自己能逃掉?
有無數(shù)個瞬間他真的很想68,作為68一個自詡能克制的男人,這么多年,唯獨在她身上失了控。
但她是他的妻子,不是發(fā)泄的工具。
他不能放任自己為68所欲為68。
吃完飯,南惜去68樓下影音室看68電影,他摟著她,小桌上點了根綠檀線香。
清心寡欲的干凈木質調,讓昏暗空間沒那么曖昧,引人遐思。
可后來還是忍不住親到一塊兒。
池靳予給自己找了充足的借口,怨她片子沒選好,長達八分68鐘的親密鏡頭,畫面唯美,聲聲交疊帶著回68音,在狹小空間里不停勾纏他心頭的火,這叫一個新婚燕爾血氣方剛的男人怎么忍?
他摁著她在沙發(fā)上來了一回68,南惜哭哭啼啼,用腳拼命地踢他后腰:“我要跟你分68房睡!”
殊不知這話多激將人,她被轉過去68,很快連哭都沒力氣哭。
“分68房睡?”沙發(fā)突兀地一聲響,壓過女人幾乎碎掉的嗓音,“bb是認真的嗎?”
她整個人軟下去68,又被撈起來緊緊抱住,后背貼著他胸膛,跟著片尾曲的節(jié)奏打顫:“不是……”
“不是就68好�!卑l(fā)狠的嗓音和力道像懲罰,讓她記住某些話帶來的嚴重后果。
但他沒有真的索求無度。
把她抱進68浴室,幫她洗了澡,他便沒有回68房間,而是去68樓下泳池游了一個多小時。
回68來她還沒睡,躺在被窩里刷手機。
池靳予俯身開了床頭燈:“關燈玩手機太傷眼睛�!�
南惜不看68他,噘嘴哼了一聲。
男人笑著揉揉她腦袋,轉身去68浴室沖澡。
她雖然掛臉生氣,可當人香噴噴暖呼呼地鉆進68被窩,摟過她腰時,還是乖順地偎進68他懷里。
“老婆辛苦了�!彼皖^親在她發(fā)心,“明天釣魚給你吃,想68吃烤的還是紅燒?清蒸?炸魚塊?”
大半夜的,胃里饞蟲被他勾起來,臉也掛不住了,嘴角上翹:“我要吃炸魚塊,炸得酥酥的,不用吐魚刺那種。”
“好。”他抬手關燈,臉埋進68她頭發(fā)里,“睡吧,。”
南惜不得不承認,每次做過之后,睡覺都格外香甜。
第二天醒來,從頭到腳,身心舒爽。
池靳予起床早,依舊不在房間,床頭柜上壓著張紙條。
【夫人早安。
飯在餐廳,我在后院�!�
南惜忍不住笑出聲,拿起旁邊的筆,在紙上畫了一個可愛的噘嘴表情。
吃完早餐,她便推門進68了后院。
后院一面朝海,一面朝森林,院內種滿了各色玫瑰花。
男人穿一套黑色休閑裝,在靠海的那面,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她過來,十分68專注地往一根粗圓木料上打釘子。
旁邊是已經固定好一半的秋千支架。
昨天游艇上她隨口說了句,如果能一邊聽海一邊蕩秋千就68好了。所以一大早,他親自來這里做秋千。
南惜眼眶溫熱,站在門口安靜地看68。陽光灑在他微微汗?jié)竦膭⒑�,整張臉和脖頸都泛著水光。
每次她隨口提起的話,不經意68看68過的東西,他似乎都會68記在心里,幫她做到。
她不禁矯情地想68,如果娶的是別人,他也會68這樣嗎?
那種可能性想68得她心尖像掐碎了一只檸檬,汁水無孔不入地滲進68去68,酸得要命。
在她見慣的浮華圈子里,池靳予顯得太過真實。
會68送她二十多億的婚禮,也會68像一個普通丈夫一樣,親手做飯,親手為68她打一架秋千。
這種沒有晚宴,沒有高定,沒有萬眾矚目,揮金如土的日子,平靜淡然,與世隔絕,以前做夢都不會68想68過的生活,她竟希望能長長久久地延續(xù)下去68。
不知何時,池靳予終于發(fā)現(xiàn)她。把支架的最后一根木料固定完畢,在旁邊水池洗了手,過來。
他身上還沾著木屑,沒抱她,只摸她的頭:“早飯吃了嗎?”
南惜笑得眉眼彎彎:“紅豆包好吃�!�
他輕輕捏了下她臉頰:“等68會68兒去68給你做魚�!�
“不著急,我剛吃呢�!蹦舷а鲱^親他下巴。
“秋千上想68要什么花?紫藤?月季?”
她驚訝睜眼:“還有花嗎?”
男人笑了笑:“現(xiàn)在種,明年就68能爬起來�!�
“那一定很漂亮�!蹦舷X海里想68象著畫面,顧不上他衣服上的木屑,靠到他懷里,“你好厲害哦,會68做秋千,還會68種花�!�
“我還會68做別的�!焙粑赖剿i側,滾燙,“也會68種別的�!�
那里有他昨晚留下的小。
南惜羞惱地捶他胸口:“大白天你正68經點。”
“嗯�!蹦腥擞H了親她額頭,“你坐著t26曬會68兒太陽�!�
屋檐下放著把藤椅,南惜坐在里面曬太陽,玩手機,他繼續(xù)為68秋千忙碌。
吃完午餐,她窩在后院陽光房里睡了一覺,醒來依舊天光大亮。
看68手機,居然四68點半了。
秋千已經圓滿竣工,還鋪上了軟墊,池靳予正68在給玫瑰花澆水。
她悄悄拿手機拍了張背影,忘關聲音,男人目光被引過來。
“睡醒了?”他放下澆花的水槍,笑著走近她,“晚餐想68吃什么?我去68做�!�
“酸菜魚火鍋�!�
“好�!�
南惜跟去68廚房,看68他準備食材,嫻熟地處理68一只活蹦亂跳的大青魚。
過去68二十多年,她從來沒覺得一日三餐,睡覺發(fā)呆也并不無聊。
南惜側靠在料理68臺上,問:“我可以把你照片發(fā)在朋友圈嗎?”
這方面,她一直挺有邊界感。所以當初領證官宣,她只發(fā)了結婚證殼,沒有拍有照片的內頁。
但后來池靳予朋友圈發(fā)了合照,她竟也沒覺得冒犯。
生活照意68義特殊,她想68著還是問一問。
“可以�!蹦腥舜饝美�,“記得說這是你老公�!�
南惜失笑,手指戳戳他胳膊:“誰不知道你是我老公?”
池靳予順勢朝她低下頭:“叫一聲?”
“……”
“好吧,沒關系,晚上會68讓你叫�!�
她直接給了他小腿一腳。
小島的夜晚極致靜謐,不停歇的只有海浪奔涌與風吹樹葉的聲音,偶爾傳來一兩聲海鳥清鳴,像一種突然的驚喜。
南惜坐在秋千上,面朝大海,月色星光籠了一身。
“是你想68要的感覺嗎?”男人站在后面,幫她輕輕地搖著。
“嗯。”她閉上眼,享受耳畔拂過的風聲,帶著大海的氣息,和叢林玫瑰的香氣融合到一起,“池靳予,我好喜歡�!�
秋千緩緩停下,沒有再搖。
再次睜眼時,她被身后俯下的男人噙住嘴唇。
綿軟香甜的呼吸糾纏到一起,海風花鳥都淪為68背景和陪襯。
整個世界,仿佛只剩下他的霸道與溫柔。
“要不要在這里試試?”他捧著她的臉,低聲問。
南惜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
池靳予坐到秋千上,把她抱在身前,摁進68懷里,用呼吸和掌溫驅散她的不習慣和緊張。
“沒事的�!彼N著她耳邊寬慰。
南惜著急地按住他手:“會68不會68被看68見……”
“這座島這片海都是我的,誰能看68見?”他反握住她,牽過來,讓她感受到自己,“放心,我的魚不會68出去68亂說�!�
“……”
南惜聽見窸窣的響聲,是他從褲兜里摸出一個小盒子。
她咬了咬唇,懊惱自己又被擺一道。
原來這男人早有預謀。
海浪與樹葉聲中,秋千架輕輕地響動起來。
練過舞的骨骼柔軟,腰肢折到不可思議的角度,她雙腳搭在秋千靠背,拖鞋在腳尖掛著,良久被甩開一只,落到草地上。另一只繼續(xù)悠悠地晃。
“還要不要蕩秋千?”男人啞著聲問她。
蜷縮的腳趾短暫松開,另一只拖鞋旋轉著,砸到草地,低軟嗓音打著抽:“不要……了。”
“專為68你做的,不喜歡嗎?”男人腳踩著草地,把秋千座椅往后蹬了一大截,她感覺到略微分68開,咬住唇。耳朵被熨得發(fā)燙:“那我會68很傷心。”
話音未落,他雙腳離地,秋千從高處落下。
蕩到最低點時,南惜快哭出來,一邊捶打他,一邊發(fā)出顫抖的聲音:“老公……”
她在求他。
“乖,再叫�!�
“老公�!�
借著單擺運動和重力的作用,他以逸待勞:“喜歡和老公蕩秋千嗎?”
南惜咬著他肩膀,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字來。
他再蹬一腳草坪,把秋千揚的更高,任她在懷里又顫又哭。
月光粼粼,照在草尖新生的露珠上。
那里剛下過一場酣暢淋漓的雨。
……
翌日,南惜睡到快中午才醒來。
院內依稀有捶打的聲音,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想68起昨晚,南惜把旁邊那只枕頭拿過來,用力暴揍了幾下。
花樣百出的臭男人。
可隨即又覺得挺香,是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軟軟的,抱在懷里很安神。
南惜暗罵自己沒出息,把枕頭扔回68原處。
下樓吃過早餐,發(fā)現(xiàn)他在后院的陽光房里,坐在一方矮桌前。
南惜打開門,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
桌旁爐子里燃著炭火,桌上木板依稀刻著許多小字,他正68把一張銅片夾起來,放到炭火上方烘烤。
“做什么呢?”南惜好奇地走過去68。
等68看68清那些木刻的字,瞬間腦袋嗡嗡。
這是……婚書?
“打成銅版,保存的時間更久一些�!彼托牡�68銅片烤軟,“也更有意68義�!�
南惜終于找回68自己的聲音,看68著那塊浮雕清晰的木板,每一個字,每一處花紋,就68連手印的形狀也和那張婚書一模一樣:“……你刻的嗎?”
“嗯。”他笑了笑,“這兩天難得有閑,能靜下心來做點事兒�!�
旁邊還有張蒲團,南惜忍下鼻尖酸意68,挨著他坐下。
刻了一上午字,他身上都是干凈而濃厚的木香,她不禁靠近了些。
池靳予索性把右手繞過她肩,抱在懷里。
她小幅度仰起頭,身子不敢動:“我這樣會68影響你嗎?”
“不影響�!避浕�68的銅片覆在木板上,他拿著一把皮錘,從頭至尾小心敲打,把浮雕的字體68輪廓印上銅片。
兩人調整了一下姿勢,她完全坐到他懷里,聚精會68神地看68。
這樣的過程很解壓。
直到銅片臨摹出大致輪廓,他換把小錘子,安靜的片刻,南惜忍不住嘟噥出聲:
“池靳予,你還有什么不會68?”
他低下頭,呼吸掠過臉頰,落到她唇上:“你想68要的,我都可以會68�!�
“那你可以會68生孩子嗎?”南惜眨了下眼,“我怕疼,怕身材走樣,而且聽說生了孩子會68……”
“這個我沒辦法�!蹦腥朔畔率掷锏墓ぞ�,輕聲打斷她。
南惜哼了一聲。
她只是剛好想68到,順嘴一說,知道這件事無解。
她挺喜歡小孩,現(xiàn)在不急,但未來一定會68要的。哪怕不結婚,她也曾想68自己生一個小女孩,像玩芭比娃娃一樣打扮得漂漂亮亮。
可現(xiàn)下有一個男人,會68和她一起承擔生育這件事,她沒法不在乎此人的態(tài)度。
池靳予握她的手,被她躲開,還犟了犟身子,想68從他懷里出來。
“惜惜�!彼惺艿剿钠猓Ьo她,低聲,“我還沒講完�!�
她掙扎的力氣稍稍軟下。
“如果我說我沒那么喜歡小孩,怕你會68覺得我冷血,但這件事我確實沒執(zhí)念。”
南惜眼皮顫了顫,不可置信地凝視他。
男人表情真誠,沒一絲哄騙的痕跡:“我說過要不要小孩,什么時候要,都由你來決定,不是為68了讓你答應結婚而騙你的。”
“如果你也不喜歡,那我們就68不要,兩個人過一輩子不是更自在?我沒有非得傳宗接代68的想68法,如果一個孩子出生不被父母歡迎,那他的出生就68是個悲劇�!�
“但如果你喜歡,我試著和你一起愛她(他)�!�
“至于你害怕的那些�!彼卫挝罩氖�,每一個字都清晰而堅定,“放心,我傾盡所有,也會68讓你少吃一些苦。”
南惜看68著兩人交握的手,吸了吸鼻子。
這是她想68要的態(tài)度。
她從來不排斥生一個她喜歡的小孩,只擔心遇上一個不負責任的孩子父親。
“池靳予,我喜歡小朋友�!彼肴鰦砂胝J真地盯著他眼睛,“先說好了,你有個心理68準備�!�
“好。”他笑著捏了捏她的手。
“不許嫌棄我懷孕發(fā)脾氣,嫌棄我長胖,嫌我事多,我說什么你都要照做。而且要注意68你的態(tài)度,不準讓我有一點點點點的不舒服,否則我要回68娘家,告訴我爸媽還有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