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說著毫無新意的情話,兩個人在電話兩頭都是眉眼彎彎春心蕩漾。
所以說,肉麻這種事,絕對是旁觀者才清的。
……
中午安小離出現(xiàn)在公司食堂的時候,頗有點萬眾矚目的范兒。因為,這是她進宇興科技這么久以來,第五次在食堂就餐。前四次是陳遇白來之前,后一次是陳遇白某次心血來潮,吩咐她去食堂打了飯菜回辦公室一起吃。
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小團隊,吃飯逛街哪怕上廁所都是三五成群的,公司也不例外。所以現(xiàn)在,每張桌子上都是相熟的人在邊吃邊聊,當(dāng)安小離捧著餐盤站在人來人往鳥語花香的食堂中央時,一種孤魂野鬼的無組織感襲上心頭。這又是冰山的一大罪狀——導(dǎo)致活潑可愛的她脫離群眾。盡管跟桑桑學(xué)了許多矯情的習(xí)慣,可形似神不似的她還是覺得,一個人吃飯是多么凄慘的事情啊!
“小師妹!”
正當(dāng)安小離猶豫要不要死皮賴臉的挨著莉薩坐下的時候,一聲清朗的男聲解了她的圍。王志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站起來笑著向小離招手。
安小離內(nèi)心激動面目麻木的小步小步走了過去,雙手怯怯的捧著餐盤,澀澀的對著技術(shù)部眾男笑:“大家好�!�
技術(shù)部一眾編程界神話頓時嗷聲陣陣。
“小志,好水靈的師妹啊!”代號X的技術(shù)部頂尖高手之一帶著笑打趣王志。安小離低頭裝羞澀,眼角一帶,清清楚楚的看見了X眼里綠幽幽的光。
我靠!看老娘不迷死你們!安小離暗自仰天長嘯,終于,守得云開見月明了!這,才是她的青春美好每日一更新的世界��!
王志笑著在自己身邊騰了一個位置出來,招呼安小離坐下來,“很少在餐廳看見你啊�!彼麪钏茻o意的問。其實公司早有流言,他這個小師妹和陳總經(jīng)理每天同進同出,連午餐都是雷打不動的一起享用。
“是嗎?”安小離故作俏皮狀,淑女的掩著櫻桃小嘴,“呵呵,也許是緣分沒到�!�
一桌人立馬起哄,“今天緣分到了,小志,趕緊的�。 �
王志笑的很開心,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安小離聞言抬頭,媚眼豪情萬丈的橫掃一片,“機會面前,人人平等�!�
一時之間人聲鼎沸,這個靠窗的桌子成了整個餐廳最為熱鬧的地方。后來,安小離憑著這頓飯“不驕不躁,不裝不白”的表現(xiàn),成為了技術(shù)部很長一段時間的話題女王。
……
回到秘書室,桌上的內(nèi)線合情合理的響了。陳遇白的聲音合情合理的冰凍三尺:“安小離,進來!”
安小離毫不畏懼的馬上就進去了。
陳遇白抱著肩靠在椅子上,面前放著原封不動的快餐盒。除了他嗖嗖放冷箭的小眼神,樣子真的很像一個正在鬧情緒不肯吃飯的孩子。
“你去哪了?”他的表情平靜,語速沉緩。也就是說,他正在暴怒的邊緣。
安小離站的筆直,兩只手乖乖的反在身后相握,老老實實的回答他:“吃飯。”
陳遇白死死的看著她,嘴唇微動,卻又好像說不出什么來。良久良久,兩個人就這樣對看著,安小離掐著自己腰上的肉,硬是忍著眼睛一眨不眨,看著他眼里的云起云落漸漸轉(zhuǎn)為忍耐,她恍然大悟的真相了——腹黑,原來就是犯賤的褒義同義詞。
果然,再開口時他的語氣溫和了一點,“為什么不和我一起吃?”
“因為我和你劃清界限了,為了防止鬧出辦公室緋聞,我決定以后不和您一起用餐。”安小離歡快而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問題。
陳遇白伸出手撥了撥那盒快餐,“我不同意�!�
“我沒有在征求您的意見�!�
“安小離,使小性子也要有個度�!标愑霭桌渲樢粋遠距離投籃,把快餐盒準(zhǔn)確的扔進了垃圾桶�!安灰詾槟阏娴目梢耘赖轿业念^上來�!�
“我對您的頭沒什么興趣�!卑残‰x仰著小下巴,根本沒被他嚇住,“不過,如果您不喜歡吃這家的快餐,明天我可以替您定別的�!�
陳遇白,貌似被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安小離出去的時候余光瞄了下垃圾桶,他的胃……
應(yīng)該死不了,她自己給自己寬心:畢竟禍害,總是遺千年的。
……
秦宅的晚飯開的很早。秦威今天心情很好,晚餐時特意開了一支紅酒,一家人笑談風(fēng)聲里他有些喝多了,吃完飯早早的就上樓休息了。
王怡領(lǐng)著傭人們在廚房收拾著,秦楊和秦柳秦桑坐在客廳里聊天。秦柳嘰嘰喳喳的說著八卦,秦楊翻著財經(jīng)雜志有一句沒一句的聽著,秦桑坐在一邊拿著手機和李微然發(fā)短信。
“最近小槐找過你們兩個沒有?”秦楊忽然冒出了一句。
秦柳搖搖頭。秦桑暗自心驚,臉上卻是不動聲色,淡淡的“唔”了一聲。
秦楊皺了皺眉,看了看正在忙的王怡,微微壓低了聲音,“前天他班主任打過電話給我,說是他模擬考考的很爛�!�
秦柳咬了一口香脆的蘋果,舉起了右手,“唔,我打賭一百塊,他班主任沒用到‘爛’這個形容詞�!�
秦楊拿雜志在她頭上敲了敲,“你要到什么時候才能學(xué)會聽一句話的重點?”
秦柳聳聳肩。秦桑低著頭看似漫不經(jīng)心的說了句:“那過兩天我去看看他�!�
“秦桑,他自己抽不出時間,就等你這句話呢!你傻呀!”秦柳笑著躲開哥哥拍來的手,坐到了秦桑旁邊去。
秦楊沒好氣的罵:“我還不是忙著掙錢養(yǎng)你們!”
秦柳吐吐舌頭。秦桑淡淡的笑,也沒和他爭,雖然,她兩年前就開始不領(lǐng)秦家給的零花錢了。
聽著秦柳繼續(xù)和秦楊嘻嘻哈哈,秦桑靜默了一會兒,忽然起身說要走。秦楊挽留她住一晚,說難得回來。秦柳在一邊早就扯著嗓子喊了:“媽媽!媽媽!秦桑說要走了!”
王怡連忙擦干手出來,“怎么了?怎么要走?”
“我同學(xué)要去我那兒住一晚�!鼻厣厝岬奈⑿χ吨e。
王怡聽她這么說,倒也不強留她了,叮囑了她幾句小心身體�;丶沂裁吹模秃颓亓黄鹚退鲩T。
秦桑一路上開的很快,到了李微然住的社區(qū)外,她給他打電話,叫他出來接她。
還沒到五分鐘,李微然就從小區(qū)里跑了出來,穿著一身黑色家居服,頭發(fā)濕濕的還在往下滴水。
看到秦桑倚在車門上微笑,他興奮的過來一把抱起她,連著啃了好幾口,“這算不算突擊檢查?”
秦桑擦擦他臉上的水珠,笑著親了他一下。
她很清楚明天早上秦威知道她沒在秦宅過夜會有多不高興,她很明白今晚應(yīng)該乖乖留在秦宅�?墒牵娴暮孟牒孟胍娝�。沒有戀愛過的人,費盡筆墨都形容不出,這是怎樣抓心撓肝的一種想念。
……
一進門,李微然連鞋子都不換,丟了手里的鑰匙,回身一把抱住她,按在懷里昏天黑地的吻。
秦桑喘的好像下一秒就要暈過去了一樣,在他前所未有的熱烈下,她被燒的渾身酥軟,任由他把她上身剝的精光,按在門上又咬又揉。
李微然熱血沸騰的發(fā)誓,自己從未像此刻一樣想進入一個女人的身體,狠狠的占有她幾百萬次。
她就在身下,白皙的肌膚上泛著迷人的紅暈,纖細的脖子,性感的鎖骨,渾圓尖聳的兩團軟雪,盈盈一握的腰。她披散著海藻般的長發(fā),半裸著上身,下身穿著低腰牛仔褲,整個人無力的靠在門上,柔柔的看著他。
飽
“桑桑……”他和她額頭相抵,雙手緊緊箍著她,擁抱的力道好像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身體,“給我好不好?”他的嗓子被壓抑的欲火燒的嘶啞,一字一句低低的打動著秦桑的心尖。
秦桑說不出話,她眼里霧蒙蒙的,焦距渙散,誘人的粉唇微張著,就這樣無措的看著他,清純里帶著致命的誘惑。李微然清清楚楚的體驗了一回憐惜的感覺——哪怕自己忍的就要爆炸,哪怕她半裸著靠在他懷里,哪怕他只要使出一點點的技巧她就無反抗之力,可就是舍不得她有半點的委屈不甘,她不說好,他就死忍住不要。
而秦桑的心此時正翻天覆地的掙扎,他上下滾動的饑渴喉結(jié),看的她也口干舌燥起來。下身隔著牛仔褲也能感覺他抵著她緩緩摩擦的硬實。她心疼他強忍的辛苦表情,可是又實在猶疑不定——到底,這場年少輕狂,要不要堅持下去?
李微然猩紅著眼盯著她等了許久,好幾次,他都想一咬牙一閉眼吃了她,可是她眼底的不確定,一點點的澆熄了他的躁動。哪怕李微然確信自己會好好對她,可是看見她猶豫,他就不想逼。
李微然幾不可聞的輕嘆了一聲,困難的彎下腰,從地上撿起她的衣服,溫柔的披在她身上,他自己轉(zhuǎn)過了身去,大口大口的呼吸。
秦桑倉惶的穿好的衣服,不知所措的靠在門上看著他起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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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影。她心頭一時滋味難辨,等了好一會兒,怯怯的低聲開口:“微然……?”
李微然鼻音濃重的“恩”了一聲,微仰頭長吸了一口氣,“我沒事,我去浴室沖個冷水澡。你先看會兒電視,冰箱里有喝的,你自己去拿。”他顫著聲音說完,迫不及待的往里走。秦桑心里一慌,竟然追上前,從背后一把抱住了他。
“桑�!崩钗⑷煌纯嗟纳胍髁艘宦�,“你先放開我——我……真的要控制不住了哦!”他勉強掙脫開她溫?zé)岬碾p臂,帶笑警告她。可是剛往前走了一步,衣服的后擺就被她扯住。
“你……我?guī)湍恪俊鼻厣5穆曇艏毴粑脜��?衫钗⑷贿是聽的一清二楚,頓時激動的不能自已。
他迅速的轉(zhuǎn)身抱住她,有些粗暴的吻上紅透了臉的她。一只手有力的箍住她的腰,把她往臥室拖,另一只手從她T恤下擺伸上去,推開了她剛剛穿好的內(nèi)衣,狠狠的揉動抓捏她的雪白豐盈。
秦桑自己說完了那句話又羞又害怕,對他狂野的動作根本沒有任何的招架之力。直到被他按在床上三下兩下又剝光了上身,才稍微的恢復(fù)了理智,小手握拳用力的捶他寬厚的背。
李微然興奮的不知道怎么好,腦袋拱在她的胸前,大口大口的吞咽兩團軟雪,秦桑害羞的嚶嚀聲里,他只想把她一口一口的吃下肚去。
瘋狂的一陣親咬過去,他從她身上翻下來,側(cè)著身體擁著弓成小蝦米的害羞小女孩,“上來點——除非,我的桑桑打算用嘴幫我?”他邪笑著伸出手指,在她紅腫濕亮的小嘴上摩挲。秦桑頓時臉像煮熟了的蝦子般緋紅,默默的放開胸前遮著的雙手,往上躺進了他的臂彎里。
李微然解開了自己褲子,拉著她的右手覆上了自己激動的跳起來的欲望,秦桑觸手間感覺溫?zé)釄杂�,不由得害羞的一縮。
“不許逃!”他按著她的小手,在自己的疼痛上面揉弄。另一只手摟緊了她,狠狠的在她臉上咬了一口,“乖……桑桑,摸它……”
秦桑這時算是嘗到了作繭自縛的滋味,欲哭無淚,只好抖著手握住,輕輕的捏了一下。他的手覆在她的小手上面,引導(dǎo)著她,先輕輕的揉,再逐漸上上下下的圈弄。她漸漸的熟悉了,他放開了自己的手,閉目享受她的伺候。
他的手繞到她的背部,輕輕的摩挲著,引她一陣陣的酥麻。秦桑不敢看下面,微閉著眼埋在他肩窩里,手里的動作艱難的持續(xù)著。好像是她弄的他很舒服,他挺了挺腰,把自己往前送了一點,秦桑羞怯的感覺到,他變……大了。
良久,他的呼吸變粗,睜開的眼里閃爍著濃烈的欲望,“快一點,桑桑,我好舒服……”他粗喘著咬著她的耳垂,摟的她更緊,揉著她胸的手力道重的她叫出了聲來,他聽到她貓一樣的嗚咽之后,加倍的興奮,半個身子壓著她,咬著她的脖子吮出一個個深紅的印記。
終于,秦桑酸痛的手被射上了熱旺旺的液體,她不敢動,聽著他野獸般的低吼,由著他重重的壓在自己身上。
好久好久,他才一臉饜足的起身,在秦桑臉上親了又親。秦桑感覺到手里的東西漸漸的軟了下去,可是濕濕涼涼的液體掬在手心里,她不知道怎么辦。偏偏李微然心情大好,挑著眉故作驚訝,“怎么?不舍得放手了?”
秦桑羞的眼淚都要出來,張口狠狠的咬在他下巴上。李微然邊呼痛邊親她的小鼻子。笑鬧過后,他在床頭柜上抽了紙巾,把她抱在懷里,慢條斯理的給她擦手。秦桑把手里白濁的液體胡亂的擦拭在紙巾上,推開他飛快的跑進了浴室。
李微然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笑了。他下床去外間的浴室沖了沖,換了身衣服。又進房間里,在浴室門外等了好久,秦桑終于裹著一條大浴巾出來了。
“衣服我放進洗衣機了,你把褲子也換下來去洗,先穿這個,好不好?”他遞給她一套他自己的T恤短褲,摸著下巴打量著濕漉漉的秦桑,不懷好意的笑著。秦桑被他看的又紅了臉,捶了他一拳,接過來拿進去換了。
……
下班時間已經(jīng)過了半小時,安小離一邊磨蹭著收拾東西,一邊側(cè)耳聽著里間辦公室的聲音。
扔了那盒午飯之后他就沒有出過辦公室,離最后一個交代工作的人走出他辦公室已經(jīng)過去了三個小時多了,他會不會已經(jīng)餓暈過去了?還是胃痛了?痛的倒在地上張嘴也喊不出一個字?
安小離想象著陳遇白臉色死白,掙扎著夠內(nèi)線,又無力的倒在地上的場景,心里一陣害怕,還是進去看看吧。誰讓她是有同情心的好孩子。
進了辦公室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僅是個有同情心的好孩子,還是個聰明的孩子�?粗愑霭锥硕苏淖谧狼�,冷冷的看向不請自入的她,安小離捏了捏手里的備忘錄,暗自慶幸自己考慮周全。
“總經(jīng)理,我要下班了。這是明天的行程的安排�!彼涂蜌鈿獾倪f上了本子。
陳遇白眨巴眨巴眼睛,手指都沒動一下,抬了抬下巴冷冰冰的嘲笑:“安秘書幾時這么盡職過?”
安小離被說中了小心思,不悅的拿下恭敬的面具,把通信錄往他桌上一放,“我就是進來看看你死了沒!滿意了?”
“你,關(guān)心我?”陳遇白往后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你,想象力真不錯�!彼湴恋霓D(zhuǎn)身就走。
身后傳來撲通一聲,安小離右眼一跳,回身一看,陳遇白似乎是想站起來的,此時弓著身子撐在桌上,一只手按著胃,頭低低的,似乎是很痛苦。
安小離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以前就知道他胃不好,天色冷暖都會犯病,好幾次看他痛的皺眉,胃藥大把大把的咽下去。今天早上他幾乎沒吃什么,中午又和她賭氣粒米未進。剛剛她還故意氣他……安小離懊惱的急忙跑過去。
“小白?”她扶他坐下,自己蹲下來,看低著頭的他到底怎么樣了。情急之下兩人之間的小昵稱脫口而出。陳遇白聽到之后抬起了頭,銳利的雙眼里清清楚楚的閃爍著笑意。
安小離不知所措,他是怕她擔(dān)心所以強顏歡笑呢,還是真的是騙了她所以得意的在笑?
“陳遇白,你還好吧?”
“安小離,你關(guān)心我。”他清晰有力的說出了一個肯定句。坐在椅子里低頭看蹲著著急的安小離,他一貫斧削刀刻般冷峻的側(cè)臉,在夕陽曖昧的光線里竟然帶了暈染開來的溫柔。
安小離頓時勃然大怒。
惡毒的字眼彪悍的口號正要說出口,他忽然伸手按在她后腦勺上,臉輕輕的靠了下來,柔柔的貼上她的唇,先伸出了舌頭舔了舔她的唇,再含在嘴里細細的吮,愛戀的輾轉(zhuǎn)。在陳遇白和安小離若干次的JQ里,這樣的溫柔細致,從未有過。
如果是一個星期前的安小離,那么此處應(yīng)該寫——“安小離,深深的陶醉了�!�
可惜啊可惜,所謂如果,就是沒有發(fā)生的事情。所以安小離拼著屁股著地的可能,用力的一把推開了吮的正起勁的陳遇白。
而所謂可能,就是也許會發(fā)生的事情。所以安小離揉著摔痛了的屁股,指著蒼白著臉靠在椅子里的家伙破口大罵:“你不要以為每次色誘都能成功!我今天飽得很!”
怎么
陳遇白嗤笑了一聲,往后靠了一靠,臉色仿佛更加蒼白了一點,“你這是在夸獎我昨晚的表現(xiàn)很讓你滿意么?”
安小離頓時氣結(jié),狠狠的轉(zhuǎn)身就走。耳邊聽見他從椅子上站起來的聲音,下一秒她的手就被他拖住了。
“放手!”
“不放。”他的表情平靜而篤定,“我陳遇白看中的,從來沒有放手一說�!�
安小離掙扎著被他拖進懷里。他的手很涼,力道卻一如既往的野蠻,死死的抓痛了她的小胳膊。
“別鬧!”他終于完整的把她納入懷中,手起手落在她的小翹臀上不重不輕的打了一下,“給我乖一點!”
安小離被他這一下打的莫名其妙,呼吸之間忽然全是他的雄性氣味,她的掙扎好像變的矯情起來。
“你想聽的……我不能說。”他低著頭,側(cè)臉摩挲著她的耳朵,緩緩的在她耳邊說,“因為我也不確定。所以我需要時間考慮和做決定。我只能說,現(xiàn)在以及今后很長的一段時間內(nèi),我、要你陪著我�!闭f到后來,他話語間有些艱難。
而那時的安小離并不知道,以心狠手辣冷血無情出名的陳三少爺,從沒有這樣對一個人讓步過。
安小離被他抱著,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他低沉悅耳的聲音,像名貴樂器演奏出的安靜曲子,曲調(diào)認(rèn)真,聲調(diào)迷人。
“那……多久?”她的手下意識的圈上他的腰,在他懷里依偎的更貼合了些。
“不知道。安小離,你只要乖乖待在我身邊就好。”他把一部分的體重交給她,舒適的壓在她肩上,下巴蹭了蹭她的側(cè)臉,覺得自己胃部撕裂般的灼熱好像就沒那么疼了。
我不知道是否愛上了你,我需要時間去考慮。這段時間,或許漫長至十年,這期間你待在我身邊,直到我不要你。安小離一點點的摳出他話里的意思,翻譯成自己能懂的句子,那么這段時間過后呢?如果他到時發(fā)現(xiàn),她之于他,只是一時的錯覺誤會,她是不是還是落個棄婦的下場?
不是。棄婦,也是有過名分的。
安小離悲涼了。
陳遇白滿意的享受懷里的寧靜,忽然猛的被她一推,頓時往后一個踉蹌,手反過去撐在桌邊上,對她怒目而視,“安小離!”
安小離臉上還是帶著笑,眼睛卻微紅,“陳遇白,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
陳遇白雙眼里閃著冷光,額頭上滾下來一滴汗水,按著胃部的那只手微微的痙攣,他的身體漸漸的彎下去,臉上有了一絲痛苦之意。
“小時候沒聽過狼來了的故事么?一個戲碼不要重復(fù)那么多次好不好?!”安小離鄙夷的看了眼繼續(xù)裝病的人,甩袖離去。
辦公室的門關(guān)上,臉色慘白的陳遇白皺著眉軟軟倒下。
……
比浴后穿男式白襯衫的女人稍微不那么引人犯罪的,就是浴后穿男式T恤的女人。
秦桑一米六五的身高,穿著李微然的T恤,傻乎乎的樣子像個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短袖變成了七分袖,下擺一直垂到腿彎,她索性沒穿他給的短褲,露著白生生的兩條瑩潤小腿,披散著濕漉漉的長發(fā),臉紅紅的從浴室出來。
李微然正靠在床上看電視,看見她出來,笑著招招手叫她過去。兩個洗的香噴噴的人純潔的摟在一起看電視。
秦桑乖乖的依偎在他胸口,抱著他的腰懶懶的發(fā)呆。李微然正在看球賽,一只手一下一下的揉著她的肩頭,哄她入睡。
“微然……”秦桑忽然輕聲的叫他,“我……嗯、是不是讓你很難受?”
剛剛洗澡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自己……濕了。秦桑臉紅心跳之余,想起他的狀況,一陣的愧疚,剛才那樣過干癮的釋放方式,他應(yīng)該……不舒服的吧?
李微然翻身把她壓在床上親了兩口,玩笑著說:“如果我說是,你是不是……要讓我舒服?”
秦桑避開他火熱的眼神,咬著唇不說話。
李微然第一次看到這么小媳婦樣兒的秦桑,四肢百骸都涌上了一陣暖意,他起來關(guān)了電視,躺在她身邊把她摟在懷里,“如果只是要找個讓我舒服的人,那我就不用非你不可了�!彼Z氣輕緩,濃情蜜意里帶了點孩子氣的委屈。秦桑忍不住抬頭去看他,昏暗的光線下,他眉目俊朗,深情款款�?粗难凵窭铮蟹N讓她覺得可以稱為愛情的東西。
秦桑在他唇上啄了一下,“那你有沒有對我不滿?”
李微然假裝困惑,“請問桑桑小姐,您是要聽實話呢,還是真話?”
“先聽實話�!�
“沒有。我家桑桑一個眼神都能讓我神魂顛倒?jié)M足不已。哪怕是一輩子柏拉圖長跑我都甘之如飴九死不悔�!�
秦桑笑的埋進他懷里,軟軟的靠著他的脖子磨蹭,“那真話呢?”
“唔。其實除了有點兒小矯情,我家桑桑真的是完美無缺�!�
“啊!”李微然痛呼一聲,因為前一秒還是小綿羊的某人忽然在他鎖骨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秦桑推開他作勢要下床,李微然連忙把她拖過來壓在身下好言好語的哄。
“我是潔身自好懂不懂!敢說我矯情!你個大色狼……不許親我!放開……不要……”秦桑微噘著嘴,手腳并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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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抗他。
“好好好……”李微然笑著投降,“是我說錯了,我是大色狼,我家桑桑十全十美,冰清玉潔天女下凡……”
兩個人在床上滾成一團,你情我愿的肉麻。沒一會兒李微然的狀態(tài)的就來了,硬邦邦的一大塊咯著秦桑的大腿,他粗喘著舔她的唇,“怎么說?是要讓我舒服呢,還是繼續(xù)矯情?”
秦桑笑著偏過頭去,李微然笑著去抓她柔若無骨的小手往下身帶,“寶貝桑桑,其實,我就喜歡你那矯情的小樣兒……”
“叮鈴鈴……”最為原始的一種電話響聲響起,打斷了床上即將拉開的又一場二壘。
李微然一愣,把秦桑的手從身下拉出來,親了親手心。他翻身下床,從褲袋里掏出手機來,這個鈴聲,是他們六個人之間專用的。
電話聽著聽著,李微然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他一邊答應(yīng)著,一邊走出去把烘干機里秦桑的衣服拿了過來,示意她換上。
“我知道了,不要驚動其他人了,我馬上趕到�!彼麏A著電話,站在衣櫥前開始換衣服。秦�?戳搜鬯摴夂缶珘训谋常念^狂跳的捧著衣服躲進浴室去了。
她出來李微然已經(jīng)在門口換鞋了。
“去哪里?”
“醫(yī)院�!崩钗⑷荒樕�,把她的鞋子遞過來,勉強的扯出一個笑。
……
早上秦桑進門時,安小離還在床上呼呼大睡。
“天氣真好��!”秦桑“嘩啦”拉開窗簾,打開窗戶,伸了個懶腰,意氣風(fēng)發(fā)的喊了聲。
安小離呻吟著翻了個身,艱難的睜開眼睛,“秦小�!彼袣鉄o力的喊,“你夜不歸宿就算了,還一回來就抽風(fēng)。我恨你。”
秦桑趴在窗口,扭過臉來高深莫測的笑。安小離坐起來,一個抱枕扔過去,“笑什么笑,不守婦道的女人�!�
“喲,五十步笑百步哦?”秦桑撿起腳下的抱枕拍了拍,“不對,我看你眉型散亂,圓臀細腰,渾身上下一股成熟少婦的味道,恐怕是兩百步笑百步。”
“你和李微然還沒到三壘?”安小離驚訝的問。問完了很想抽死自己,靠,又被秦小桑這只小狐貍被陷阱了。
果然,秦桑挑著眉笑了。安小離頓時窘的埋在被子里哀嚎。
“秦小桑,你不得好死!”
秦桑疊著腿在沙發(fā)上悠然翻著雜志,無所謂的撇了刷牙詛咒兩不誤的女人一眼。
洗漱完畢,安小離換了衣服蹦蹦跳跳的換鞋,一邊換一邊對秦桑說:“我們出去吃東西吧,我餓了�!�
“唔,”秦桑抬頭若有思意的看了她一眼,“不想吃,我想睡覺�!�
安小離聽了這話理所當(dāng)然的浮想聯(lián)翩起來,曖昧的沖秦桑眨眨眼,“昨晚干嘛了呀?沒睡覺?”
“昨晚呀,”秦桑慢條斯理的說,“我就在醫(yī)院病房的沙發(fā)上窩了幾個小時�!�
“啊?你男人怎么了?”安小離吃驚了,桑桑強悍她是一直根深蒂固的知道,可是強悍到把李微然折騰進了醫(yī)院?難道某人強某人不成?還是某人強某人太成功,X盡人亡?
秦桑一眼看穿她的齷齪想法,幸災(zāi)樂禍的笑起來,“我男人沒怎么,是你男人怎么了。”
包子
“他……怎么了?”安小離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腦海里閃過他昨天傍晚的慘白臉色,心里已經(jīng)隱隱約約的有了答案。
秦桑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盤腿窩在沙發(fā)里,一小口一小口悠悠的喝,笑瞇瞇的表情很是良善,“誰�。俊�
“我……陳遇白��!”
“哦?他是你男人��?”
安小離咬了咬舌頭,裝出云淡風(fēng)輕的表情來:“當(dāng)然不是!我還是待字閨中的黃花大閨女呢�!�
“那你管他是死是活�!鼻厣=器锏膶λα诵Γ鹕砩炝藗懶腰,去浴室洗漱了。
安小離心里七上八下的,手里拎著拖鞋,站在那里猶猶豫豫的不知道怎么辦。秦桑這時忽然從浴室里伸出頭來,對門口發(fā)呆的人說:“第一人民醫(yī)院,A棟B座903病房�!�
“干嘛?”安小離一驚,心虛的明知故問。
秦桑縮了回去,隱約帶著笑的聲音傳了出來:“你要是閑得慌就去看看人家,就算不是情人,下屬去探病也是很說得過去的�!�
安小離把拖鞋往鞋架上一扔,扁了扁嘴,“不去,我要去吃飯了�!�
……
小區(qū)的門口有一家小小的早餐店,賣的東西一直只有兩樣,包子和豆?jié){。這樣強硬執(zhí)著而深情永恒的經(jīng)營方式深得秦桑那個矯情女人的心,所以她們兩個的早餐一直是在這里解決的。
早餐店那個圓乎乎的老板自稱紫菜,這是安小離覺得這家店很有愛的地方之一,你想啊,一個白氣裊裊的溫暖早餐店里,和樂融融的一片“自裁,再來兩個包子”,多么的血性的溫馨吶!
老遠看見安小離,紫菜大聲的打招呼,安小離皮笑肉不笑的回他說“早”,心神不寧的走進了店里坐下。
這個時候的早餐店里有些忙,安小離等了一會兒。百無聊賴的發(fā)著呆,墻上貼著的各式各樣包子的圖案,看來看去,漸漸在她眼里幻化成同一張蒼白清俊的臉,安小離破天荒的覺得自己沒那么餓了。
“吃點什么?”紫菜走過來笑瞇瞇的問。
“兩只小白�!卑残‰x面無表情鎮(zhèn)定的答。
紫菜以為這是這位安小姐對包子的愛稱,他撓撓頭,出去在籠屜里找了兩只比其他包子白一些的,端來給她。
“小白來——嘍!”紫菜習(xí)慣性的拉長了聲調(diào)喊,被卻安小離驚悚的眼神嚇的差點咬了舌頭。
委屈的紫菜放下兩只很白的包子默默的退開了。而安小離耳朵里回蕩著那聲“小白來嘍”,面對平日里還算美味的包子,她忽然覺得不忍心下口。終于,艱難的咽下大半個之后,看著里面露出的面目猙獰的餡兒,安小離決定同意秦桑的那番話。
就去看一下那只小白吧,下屬對上司禮貌性的看望。
……
容巖從護士站滿面春風(fēng)的出來,遠遠的在走廊上看見一個女孩子貼在老三病房的門上,走近了一看,不就是那個害的小六流放阿拉伯的小姑娘么!
“來探病?”容巖走到她身后,柔聲的問她。不過安小離還是被他嚇了一跳。拍著胸口轉(zhuǎn)頭一看,身后站著的男子長身玉立,米色的休閑服,黑色的長褲,面容英俊,笑容溫和,帥的那叫一個慘絕人寰。安小離壓抑住條件反射的花癡行為,恭敬謙虛的彎腰問安:“容總好。”
容巖微笑著點點頭,聲音更加的柔和:“怎么不進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