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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謝鈺話一落,柳丁旁跟著的人自然不樂意,只是怒罵聲在柳丁隨手一示意下頓時消下。

    他偏過眸,稍稍推了把謝鈺就快倒自己碗里的餐盤,訕笑道,

    “行了我不問了。”

    謝鈺見狀也懶得多做停留,餐盤一收,轉(zhuǎn)身便徑自朝外走去。

    沿路上的閑言碎語逐步減弱。薛凜那幾桌雖說都在自聊自話,但多少余光警惕著人大家也都清楚。

    薛凜偏過頭避開謝鈺的方向,正和方熗說著什么——

    只是在謝鈺經(jīng)過自己對面時,悄然伸腿夠著對面的凳子帶了下。

    謝鈺走路會拉扯傷口,何況要避著這么多人和凳子,薛凜當然看得出來。

    一切皆在瞬間。

    謝鈺腳步未頓,只是垂眸間有意避開了薛凜的方向。

    薛凜偏著頭,一寸余光都未分出,難得全神貫注地聽著方熗說話。

    只有方熗話語一頓,低頭猛扒拉了一口飯。

    直到謝鈺走遠了幾步,方小聲道,

    “凜哥,我只是和你討論番茄炒蛋吃甜口還是咸口,你不用聽這么認真吧�!�

    …

    “來,操啊”

    消毒液的刺鼻味道彌漫在醫(yī)務室中。還是那個Beta醫(yī)生,低頭專心纏著繃帶,看不清神色。

    繃帶窸窣的聲音讓周遭顯得愈加沉寂。

    薛凜半靠在數(shù)米外的鐵柜,看著謝鈺右手鐵釘洞穿的傷口被一點點纏繞,包裹。

    …

    無論怎么說,謝鈺“成功”了。

    掌心的洞穿是血流如注�!疤奖O(jiān)”隨著地上匯聚而成的小血泊而被迫終止,他們又一次“逃”了出來。

    盡管如此,哪怕他們從頭至尾不再有過一句交流,薛凜依舊能肯定,謝鈺那根鐵釘計劃的落處絕不是現(xiàn)在的掌心。

    半小時前,他是真的放棄了。

    在薛父的冷眼下,在女人的哭聲中,在一堆椰子糖前……謝鈺撐不住了。他想永遠地逃離,自殺。

    “好了。”

    隨著剪刀落入鐵盤,房中凝固的空氣總算有了一絲流動。

    醫(yī)生直起身,工作之余有意躲避著和謝鈺的所有肢體接觸,拉開距離的同時也故意忽視了薛凜審視的目光,平淡道,

    “你腰上的傷口也裂開了。來都來了,坐這兒等下,我給你縫兩針�!�

    終于,謝鈺指尖輕輕動了下,抬眸間望向了眼前的Beta——

    他們在這個房間上過床,也曾在林骸的辦公室中刀片相見,厭惡更勝。

    只是,所有情感現(xiàn)下好似都隔了層穿不透的膜。麻木的,連出口的話都變得極淡,

    “縫好了,再用刀捅開?”

    “我也是,奉命辦事�!�

    醫(yī)生避開了謝鈺冷冰的目光,俯身借收拾鐵盤的掩護,靠近謝鈺的壓低聲道,

    “監(jiān)獄長正在和薛老先生會面,他顧不上這邊�!币娭x鈺沒有反應,醫(yī)生起身時又極輕地補道,

    “這里洗手間的監(jiān)控壞了,我在那兒幫你縫�!�

    兩句輕言落得悄無聲息。

    謝鈺不為所動,醫(yī)生端著鐵盤若無其事地轉(zhuǎn)了身。

    薛凜依舊垂著眸靠在一旁,直到Beta目不斜視地路過自己出了房,門聲落下——

    房間又恢復了先前的沉重,死寂。

    興許也不用過多的交流,彼此的信息素便是答案。百合平靜得有些駭人了。

    心臟還在后怕中不曾落下,但薛凜當真學不會安慰人。他能做的,也只是驅(qū)使信息素把握住分寸,小心蟄伏在百合身側。

    同時他抬眼看向坐在病床上的人,是只有兩人能聽懂的問,

    “還會有第二次嗎?”

    …

    薛凜清楚自己無法阻止謝鈺的每一次自殺,甚至無權要求他繼續(xù)活著。

    其實如果是自己,估計也會做和謝鈺一樣的選擇。如此活著,當真不如一了百了來得痛快。

    只是論私心……薛凜想他留下來,甚至比所有訴求都來得迫切。

    謝鈺沒回答,好似也感受不到自己的目光。

    他只是用尚好的左手撐了下床,不顧撕裂的傷口徑直起了身。

    薛凜以為他又要伺機而動地自殘,亦或是逃離自己無形的束縛,離開這個刺鼻的房間。但薛凜怎么都沒想到——

    百合款款而散。當他經(jīng)過自己時,寒涼的指尖輕輕攥了下自己的手腕。

    無需其他話語。薛凜訝異間跟隨謝鈺的示意,走入了醫(yī)務室配置的窄小洗手間。

    監(jiān)控器掛在角落,于層層白色瓷磚中格外顯眼。但正如那醫(yī)生所說,不見紅光的閃爍。

    這一刻,那些麻木就像附著在心臟上的石膏,隨著薛凜進入后的關門聲盡數(shù)碎落剝離。謝鈺覺得自己能呼吸了,連同痛感的反噬。

    而謝鈺能做的,只有咬牙將那些呻吟吞咽入腹,啞聲道,

    “第二次對準的,會是林骸�!�

    瓷磚鋪就的密閉空間中無人監(jiān)控。

    薛凜看著謝鈺的背影輕笑了聲。論起來,這好像是他第一次佩服一個人,真心地佩服——

    半小時前的絕望自盡不是假的,半小時后他重振的狠厲也是真的。

    還記得之前謝鈺告訴過自己:他是一頭斗狼。

    就算他的背影在應激下猶微不可見地戰(zhàn)栗,但薛凜仍不言而信。

    薛凜自認沒有謝鈺的韌性,也受不了絲毫的屈辱和壓迫,否則當初也不會寧為玉碎地入獄……

    或許他們相像得驚人,但薛凜明白他們只是兩條無限瀕臨重合的平行線。他們能看見彼此的存在,但永遠無法真正成為對方。

    薛凜極輕的笑意自身后傳來,不是嘲諷。

    不知怎的,謝鈺聞見時輕輕舒了口氣,連帶失控緊繃的肌肉也稍稍放松。

    抬眸間他望向洗手臺前的鏡子,越過蒼白的自己和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對視,淡淡道出將最后一句試探,

    “你,出獄嗎�!�

    鏡中薛凜的戾氣依舊無從收斂,他只是挑了下眉,同尋常一般疏懶往門上一靠,

    “用不著試我,你清楚的。”

    …

    清楚嗎?也許吧。

    先前談話帶來的刺激讓謝鈺記憶變得模糊,但他猶記得薛凜一聲聲強硬的拒絕。

    無論他是為了什么,是過去帶來的陰霾,對命運的反抗,還是對自己那么一絲說不上的感情。

    總之,謝鈺只需要他的一句肯定。需要時間,助力,和薛凜。

    鏡中的謝鈺移開了目光。

    薛凜看著他往旁一步倚向墻壁,應是悄然緩解著后腰傷口撕裂的劇痛。他側顏依舊冷峻,嘴角緊繃的弧度好似仍未從應激中走出,警戒中又像在思考著什么。

    百合頭一回收斂。下一秒,喑啞的聲線再度響起,不帶感情,

    “那,合作嗎?”

    “可以�!�

    薛凜答得不假思索。

    其實他原以為謝鈺獨慣了會別扭的,亦或是等神智徹底從漩渦中恢復些再和自己談。但事實證明,謝鈺這人遠比自己看見的還要強大,可怖——

    薛凜勾了嘴角,目光凝在他的面?zhèn)炔辉崎_。

    只是愈這樣,薛凜便愈忍不住試探他,

    “不過合作結束之后,你還會想殺了我嗎?”

    當然。

    薛凜輕淺一問落下,答案瞬間躍上謝鈺心頭。

    但同時間,謝鈺眼前又閃過了那一堆推向自己的椰子糖……然后是黑暗,是薛凜溫熱的掌心遮住了自己的眼睛。論不上什么感情,只是那一刻,黑暗也是光。

    答案抹不去,但謝鈺呼吸一滯的瞬間,終是輕道,

    “再說。不過如果失敗了,我盡量拉著你一起死�!�

    還真是誠實得鋒芒畢露。但莫名的,薛凜竟真被他這句給逗樂了——

    謊言在彼此面前毫無用處,謝鈺的“真誠”讓他們更像兩頭“赤裸相見”的困獸。

    短暫地達成一致目標罷了。就算現(xiàn)實已是殘破不堪,該恨的還是恨。

    這種感覺挺奇妙的,謝鈺好像永遠都在輸,但也永遠不會輸。

    就似那日淋浴室中落下的一縷晚霞,在至黑至暗中自愈求生,不滅不熄,直到燒光最后一絲殘血。不輸艷陽,也不輸深夜。

    “過來�!�

    念隨心動,等薛凜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然邁步走向了那縷殘陽,攥住他手腕就欲將其翻個身,探查讓謝鈺飽受折磨的后腰。

    只是,薛凜還是低估了謝鈺的偽裝程度。

    他明明已經(jīng)看起來無恙了,卻在自己倏然靠近指尖相觸的瞬間,肌肉緊繃一顫,往旁一躲手腕反制一嵌,直接發(fā)狠地給自己腕骨一挫!

    咔。

    骨骼帶起清脆一聲,薛凜動作猛然一頓的剎那,咬牙間生生壓住了反擊的本能。

    事發(fā)突然,謝鈺鳳眸一愣,指尖猶貼在薛凜皮膚,狠厲間聲線細微的顫抖再也掩不住,

    “離我遠點�!�

    “你就是這樣合作的?”

    薛凜話落,謝鈺冰冷的指尖猶豫一瞬帶起一下極輕的摩挲,終是泄力松了手,往旁又退了些同他拉開距離,

    “…先別靠近我�!�

    手腕的鉗制一松,極近的距離下清楚感知到百合一瞬的鋒利攻擊性。

    薛凜蹙眉間將手腕一動復了位,偏頭睨了眼謝鈺緊繃的下頜線——

    面對還在應激的人,薛凜竟也頭一回好脾氣地沒再計較,只道,

    “轉(zhuǎn)過去,我看眼腰。”

    “不用。”

    “傷都好不了,后面你還想怎么做?”

    “不用。聽不見嗎?”

    又開始了。那雙上揚的眼尾瞥過來時又帶了血色虐氣,跟他媽要刮人一樣。

    是有點說不上的心疼,但薛凜自知脾氣也快到頭了。何況,先前那醫(yī)生給他包扎的時候,也不見上來就挫人腕骨的。

    自己也不會安慰人,現(xiàn)在碰又不能碰,看也看不得,連近身都不行。不由得,薛凜說的話也沒再過腦:

    “謝鈺,他媽狗都比你識相。我操都操透了,看眼都不行?這就是你合作的誠意?”

    …

    先前還算和諧的氣氛又沉寂了,連空氣都再度凝固,劍拔弩張。

    盡管薛凜當真未再靠近,但對視間兩雙微瞇的眼眸戾氣縱橫——倒有些像初見的時候。

    直到謝鈺嘴角微勾,帶起一聲極輕的冷笑,眼中又漫上先前那般的不屑……和一絲窒息的自嘲,

    “對,狗見了狗當然要識相�!�

    說著,他偏過目光微微仰頭,尚好的那只手破天荒地覆上了自己領口的紐扣。修長的指尖掩飾不住那細微的戰(zhàn)栗,只一顆顆不管不顧往下解著,

    “你想要什么誠意?我還能有什么誠意。”

    獄服一點點解開,橙色的衣料下露出的是寸寸刀痕。但謝鈺冷笑間仍未停下,直到解落最后一顆紐扣,將滲出的血跡往小腹隨意一抹,

    “看唄,還是我該問你,操嗎?”

    獄服大開,后腰的血色留下點點干涸的棕紅。

    薛凜緊皺的眉宇不得舒展,連同信息素也跟著百合一同躁動——

    他媽的自己不是這個意思�?赡窃掃B起來,似乎將謝鈺的情緒刺激至了另一方向。

    他指尖沒再夠向褲腰,卻是倏然向前一步逼向了自己。嘴角弧度不減,上揚的眼尾染著紅,直視自己的眼睛輕聲道,

    “我就是條狗,求你合作,求你施舍幫助。來,操啊�!�

    …

    媽的瘋子。

    百合鋒利,薛凜不曾躲避那落在自己唇瓣的氣息。

    他承認那話自己是說錯了。但其實理智回歸后,薛凜知道謝鈺先前當真麻木了太久,現(xiàn)在“久違”的發(fā)瘋倒也不見得是壞事。

    那雙鳳眸退去不屑后,終于露出了茫然破碎的底色。他在自嘲,蒼白的面色唇瓣微張,身體又開始肉眼可見的顫栗,連帶喑啞的聲線也在發(fā)抖,

    “反正除了這具身體我什么都沒有,你隨便操。操透,操爛,把我操死了最好。怎么樣,夠誠意嗎?”

    “要是還覺得不夠,你可以不和我合作。選擇權其實從來都在你手上,你怎么都能活的薛凜,可我不能。再怎么拼力,我都活不下去了你懂嗎?!”

    “所以我求你,你操我吧。喜歡什么就拿去,我求你……”

    薛凜聽不下去了,他去拿了。

    這一次沒有再致對方于死地的鐵釘,也沒有藏在舌下的刀片。他只是在謝鈺瀕近窒息的一瞬吻了上去,堵住了所有不堪入耳的瘋言——

    他在發(fā)抖。

    太近了,好像就連眼睫都會觸碰。紅透的眼尾不見濕潤,瞳孔茫然渙散的瞬間更像染血。只是當舌尖勾纏的一瞬間,薛凜方嘗出了鐵銹味兒……

    是謝鈺自己不止何時咬出來的。不像為了自盡,只是單純的忍耐壓抑。

    “唔…”

    他們呼吸不能,聲聲喘息從喉間溢出。

    沒有人閉眼。薛凜觀察著謝鈺所有細微的反應,持續(xù)進攻著,將琥珀一口一口渡了進去,就如先前想做的那樣。

    舌尖勾結舔舐,退出的一瞬只是為了下一次更深地含住吸吮,是掠奪,是給予。

    奈何糾纏愈深,謝鈺便抖得愈厲害。眼睫翕動間他像是用盡全力壓抑掙脫的沖動,也像是頃刻間被奪去了所有力氣。

    他予取予求,不回應層層水漬聲,卻也不反抗喉間的喘息聲……

    就像他對薛凜說的,喜歡什么就拿去。什么都可以,任何。

    琥珀和百合在相互入侵。

    是排斥的,會痛。但在此刻卻也顯得無比切合,適合順著口腔舌尖,蔓延至某處深不見底的窟窿,在亢奮波動間填補。

    對視間沒有人移開目光,沒有獵手是習慣閉眼的,哪怕崩潰自棄到失了神智,他們也需要看見對方的反應——

    直到舌尖在某刻退出口腔,濕潤溫熱的觸感吮上了唇瓣。

    牙間不經(jīng)意的碾磨,淺淺的吸吮水漬聲,讓薛凜低沉的音色第一次顯得含混而連綿,

    “謝鈺…這是我的誠意�!�

    是我現(xiàn)在能給你的,所有。

    【作家想說的話:】

    來了來了

    emmm對,我還是沒寫到肉。不多說了,本周雙更,俺一定要寫到我就不信了!

    另外拉肚子了笑死,今天沒有彩蛋惹

    周末愉快~

    “直接操,我不喜歡接吻�!保℉)后入鏡前操著走醫(yī)生闖入

    “凜哥又被帶走了,謝鈺也不在牢房�!�

    “嘖,知道了�!�

    方熗在早春的寒風中抽著煙嘖了聲。

    這才過了幾天,都已經(jīng)是第二回了。不用多想,凜哥一定有事兒瞞了他們。

    正思索著,方熗轉(zhuǎn)頭又望向了在另一頭電氣室做工的柳丁。

    那群人和他們不大一樣。

    監(jiān)獄中的犯人們可以自愿選擇做工,干得好就可減刑。薛凜是擺明了不在乎,稱霸一方還掌管監(jiān)獄的香煙市場。柳丁則手握不少工位,是最積極減刑的“工頭”。

    既然如此,他們籠絡謝鈺這絕不可能減刑的人是為了什么呢?僅僅為了擴充勢力,還是沖著凜哥來的?兩人一起消失在牢房,會不會是他們讓謝鈺做的?

    方熗也盡是瞎猜。不想恰在此時,柳丁正好穿過監(jiān)工的獄警走出房門,似有所感地朝他方向遙遙一望——

    也許應該適當?shù)睾土〗簧嬉幌铝�,或者說,回去提醒一下凜哥?

    總而言之,方熗有種不大妙的預感。

    …

    不同于操場的春風料峭。

    狹小的洗手間中瓷磚冰涼,卻又在不知何時,被體溫和殘血燒得“燙人”。

    禁錮下頜的指尖不知不覺沿著頸側插入了墨發(fā),將謝鈺愈發(fā)用力地摁向眼前人。

    水漬聲激烈延綿,硬物頂在腿側的觸感愈發(fā)明顯,甚至隔著兩人的獄褲,謝鈺都能清晰感知到那份熾熱的溫度。

    只是,盡管熾熱的性器瀕臨失控地頂著謝鈺,甚至伴隨換氣的頻率情不自禁地磨蹭——

    他們的接觸依舊停留在唇舌的掠奪。

    薛凜蓄勢待發(fā)的性器禁錮在褲腰中不得釋放。似乎當真如薛凜所說,他的誠意,僅僅只求一個吻。

    “嗯唔…”

    謝鈺的瘋言被盡數(shù)吞噬,變作喉間無法抑制的喘息。

    近乎缺氧的密閉空間中,琥珀占據(jù)了所有感官,讓他再無余力去思考。

    謝鈺厭惡被劫掠,憎恨薛凜頂在自己腿側的性器。但恍惚間,某種情緒的發(fā)泄也是相互的。

    不知何時,謝鈺開始同樣“饑不擇食”地咬上琥珀,尋著侵略的天性將薛凜一口口吃下……和著津液,將那顆和自己一般破碎的心臟瓣瓣吞咽。

    后腦被摁向墻壁,在薛凜左手掌心的墊壓下感知不到撞擊。背部被緊摟著躲開了后腰位置,避免自己的傷口落在瓷磚。

    壓制的姿勢中盡是保護,卻也讓胯部更嚴絲合縫地相蹭。

    “嗯…”

    薛凜粗重的喘息混著糾纏不息的攪弄聲,和他硬挺至極的性器一般,透著壓迫的侵略性。

    隔著獄褲,龜頭分毫不差地頂在謝鈺性器。覆在人后背的指尖微微戰(zhàn)栗,幾乎拼盡全力才抑制住沖動,再未向謝鈺的褲腰探去。

    薛凜想操,不止是今天。那晚謝鈺朝自己腦袋“開的一槍”興許淬了毒——

    “中槍身死”的同時還上了癮。只要一看見謝鈺,就他媽發(fā)瘋地想要。

    但今天確實是不同的。就連對視都不似從前“狩獵”的目光,極近的距離下更像是一種茫然的觀察,無言的傾訴宣泄……

    比起野獸般的交合,薛凜還是更渴望這個吻。

    兩顆失控墜落的“隕石”在碎落中撞擊,火星迸濺,就算是凝雪寒冰也將要融化。

    謝鈺終于有了動作。他尚好的那只手不經(jīng)意間抬起,搭在了薛凜的胸膛。墨眸微瞇,指尖蜷縮的瞬間舌尖向前稍稍一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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