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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作者有話要說:  最后還是自己演了自己(的英靈)。

    第344章

    解決完失蹤的孩子們的事情,

    伽爾蘭他們本該等山中搜尋的眾人離開之后,也跟著下山。

    但是,

    伽爾蘭對于艾薇爾她們遇險的地方有些在意。

    那邊似乎有個洞口直通山腹深處,而且應(yīng)該不是死路,因為他在那個裂縫坑底的時候,

    隱約感覺到有風從里面吹出來,

    而且還是暖風,帶著一點清甜的香氣。

    那時伽爾蘭就有些好奇,

    想知道這個坑洞到底通往什么地方,但是在當時艾薇爾死死地抱著他的脖子哇哇大哭,

    以及其他孩子都眼巴巴地看著他的情景下,

    他根本不可能進洞里查看。

    而且,再拖延下去,

    下面一眾拼命搜尋著的大人們恐怕都要崩潰了。

    所以他將對山洞的好奇心暫且丟在腦后,

    輕聲安撫著艾薇爾,并以過幾天就去見她為條件,哄著她領(lǐng)著孩子們回去。

    等確認孩子們被搜山的眾人帶走之后,

    伽爾蘭突然又記起這件事。

    花了點時間哄好自家愛吃醋的大黑狼,

    他想了一下,

    一時興起,覺得正好人還在山上,

    又不趕時間,干脆去探個究竟?jié)M足自己的好奇心也不錯。

    反正依仗著身邊的守護者,伽爾蘭覺得自己就算作天作地也沒問題。

    所以,

    他就拽著赫伊莫斯回到那些孩子們掉下去的地裂坑中。

    哪怕此刻天色已經(jīng)大亮,但是明顯通往山腹深處的山洞里面依然是漆黑的,不見一絲光從里面透出來。

    站在洞口,只能隱隱感覺到一絲極輕的帶著香氣的微風。

    洞有點低,伽爾蘭微微彎腰,緊握著赫伊莫斯的手走了進去。

    赫伊莫斯看著身前少年的背影,目光溫柔,更帶著縱容,他沒說什么,跟著走了進去。

    初時山洞有點矮,使得他們不得不躬身行走。

    到了后面,高是高了,但是又變得狹窄起來,幸好伽爾蘭身型纖細,而赫伊莫斯的身型雖然高大但是也只是修長,換成塔爾那種,估計就得卡住。

    山洞里的地面都是高低不平的石塊,再加上從外面的光透進來很少,非常暗,所以伽爾蘭中途絆了好幾次。

    當然,每次都被赫伊莫斯及時接住。

    山洞不算深,沒走多遠,赫伊莫斯就抬頭看向前方。

    他說:“有水聲�!�

    狹窄處的山道一走過去,前方忽然一亮,眼前的視野陡然開闊起來。

    伽爾蘭看著眼前的景色,在心底輕輕地哇了一聲。

    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的,是一個藏在山腹之中、峭壁之下的天然園林。

    氣溫溫暖適宜得恰到好處,綠樹成蔭,蔓藤展開,將這里點綴成一片翠色。

    頂部有裂縫,一縷縷陽光從上面的巖石裂縫里照下來,將山腹之中這里照亮。

    這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所形成的藏在山腹深處的桃源林谷。

    這里有著許多不同種類的樹木,不少樹木上已經(jīng)掛上沉甸甸的果子,有些沒熟,有些已是熟透,將樹枝都壓得彎了下來。

    又有一些樹木正處于盛花期,開滿了花朵,一側(cè)的灌木叢中亦是綻放著鮮艷的花朵,還有綠茵的草地上也零星點綴著細小花朵。

    在這個四季如春的地方,很有可能四季都有鮮花盛開,果子掛枝,讓這個山腹深處的園林充斥著幽幽的香氣。

    伽爾蘭在洞外聞到的一點香氣,就是從這里傳來。

    不僅如此,此處最讓人驚嘆的是,是從最高處沿著石壁細細地流淌下來的清泉發(fā)出歡快的流水聲,流入下方的淺潭中。

    石壁潭中的水清澈見底,飄落下來的花瓣在水面緩緩地飄動著,又順著潭邊緣一側(cè)細小的豁口跟著水流一起流出去。

    潭水的水面上升騰起一層薄薄的水霧,朦朦朧朧的,襯得那一處如仙境一般。

    伽爾蘭好奇地走過去,一伸手,發(fā)現(xiàn)竟是升騰起來的水蒸氣。

    再小心翼翼地觸了觸潭水,他眼睛一亮。

    溫泉,這潭水竟然是天然溫泉。

    從崖壁上流淌下來的泉水應(yīng)該是冷的,那么,應(yīng)該是潭水底部或者石壁裂口里滲出來的熱水,和留下來的冷泉水融在一起,形成了這座淺潭溫泉。

    水潭不算很深,水又很清澈,一眼就看得到底,顯然沒有潛藏的危險。

    伽爾蘭一時興起,先伸腳下去試了試水溫。

    不算多熱,比正常高一點,正好是最舒適的水溫。

    他直接下水,一個深潛,孩子氣地繞了這小小的溫泉水潭一圈后才浮起來。

    而就在伽爾蘭玩心大起鉆進溫泉中的時候,赫伊莫斯正在查探這一處山腹林谷中的情況。

    這里很安靜,因為洞口很窄的緣故,所以大型猛獸都進不來。他繞行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危險的存在,只有幾只藏在樹上小松鼠在他走過的時候被驚到,哧溜一下跑出去,不見了蹤影。

    赫伊莫斯聽到了嘩啦的水聲,當他回頭去看的時候,恰好伽爾蘭也正從水潭中浮起來。

    少年從清澈的水中冒出頭,金發(fā)濕漉漉地貼在他的頰邊。

    他仰起頭。

    透明的水滴如珍珠般滴滴答答從他的發(fā)絲、從他的下巴墜落,在水面上濺開一道道水圈兒。

    雙臂擱在譚邊的白石上,伽爾蘭慵懶而愜意地趴在淺潭邊。

    從頂部巖石裂縫中照下來的陽光照在他的身上,白皙而水潤的肌膚上還有水珠在滾動著,折射出點點光澤。

    就像是讓人看一眼就不由自主深陷夢境之中的美人魚一般,美好,而又魅-惑到了極點。

    似乎是發(fā)覺到注視著自己的灼熱目光,原本歪著頭懶洋洋地趴在岸邊的少年抬起頭,和赫伊莫斯的目光對上。

    他笑了一下。

    美麗的少年這一笑,四周的一切就仿佛褪了色彩,再也沒有其他。

    伽爾蘭彎眸笑著,抬起右手,對赫伊莫斯招了招手。

    就像是被美人魚魅-惑的歌聲控制住靈魂一般,完全無法抗拒,赫伊莫斯走到水潭邊。

    他俯身,單膝蹲跪在伽爾蘭的跟前,低下頭,金紅色的眸凝視著水中的少年。

    伽爾蘭依然雙臂趴在岸邊,仰著頭,看著赫伊莫斯。

    他睜著眼,金色的眸很亮,長長的睫毛上染著鉆石碎末般的細小水珠兒。

    水痕從他的眼角,沿著白皙的頰邊滑落。

    濕漉漉的衣服緊貼在身上,展現(xiàn)出少年纖細美好的身姿。

    伽爾蘭仰著頭,頸部有著宛如天鵝頸一般優(yōu)美的弧線。

    他的唇角帶著淺淺的笑意,眼角微彎,赫伊莫斯的影子在金色的眸底若隱若現(xiàn)。

    明眸似酒,醉人心扉。

    霧氣在水面繚繞而起,讓視野朦朧起來。

    少年站在水中,腰以下沒入清澈的水中,在霧氣中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似修長的腿,又似線條優(yōu)美的魚尾,越發(fā)誘得人心頭發(fā)熱,喉嚨發(fā)渴。

    赫伊莫斯的喉嚨無意識地蠕動了一下。

    理智告訴他,他應(yīng)該起身,立刻離去。但是他干渴得太久的身體卻拒絕理智,動彈不得,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盯著身前的少年。

    他知道自己的眼神此刻有多么灼熱,升騰起的熱氣讓他的腦子有些混亂。

    赫伊莫斯深吸一口氣,薄薄的唇用力抿緊如一條直線。

    這些天來被他硬生生地壓制在心底深處的那頭讓他都覺得可怕的野獸在咆哮著,隨時都會破籠而出。

    他攥緊手,指甲刺進掌心,想借由這點疼痛讓自己冷靜下來。

    可惜這點痛意對他來說幾乎是微不可感,毫無用處。

    霧氣在四周升騰著,緩緩散開。

    站在水中的伽爾蘭眼帶笑意,抬起手,指尖輕輕地按在赫伊莫斯眼角那道深深的疤痕上。

    濕潤的手指調(diào)皮地將那道疤痕染上水痕,也染濕了漆黑的發(fā)絲。

    赫伊莫斯猛地抬手,抓住那只僅僅只是如惡作劇般輕輕一觸就讓他的呼吸瞬間紊亂的手。

    “你會后悔的,伽爾蘭。”

    他說。

    竭力的壓抑讓他的聲音幾近沙啞。

    “我說過,我不想傷害你�!�

    他這么說著,可是攥緊少年右手的手指卻絲毫沒有松開的意思,人也沒有起身,目光也依然緊緊地盯在伽爾蘭的臉上。

    他像是看著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寶物,眼睛也不舍得眨一下。

    可是,就是因為太過于珍愛,太過于珍惜,反而更不敢輕易碰觸。

    生怕不小心一碰,就會傷到對方。

    仰頭看著赫伊莫斯那掙扎不定的眼神,伽爾蘭忽然笑了一下。

    于是,那金色的眸隨之輕輕眨了一下,睫毛上細碎的水珠撒落一點。

    “傷害我?”

    他笑著,這么反問了一句。

    他說:“你得意忘形了,赫伊莫斯�!�

    在赫伊莫斯怔住的一瞬間,伽爾蘭抬手,甩開對方握住自己的手。

    “我不在時的漫長歲月讓你產(chǎn)生了怎樣奇怪的錯覺?”

    “誰給了你這樣的錯覺,把我當成一碰即碎的泡沫?”

    伽爾蘭看著他說,語氣輕描淡寫。

    但是就是這樣輕描淡寫的口吻,偏生就能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氣勢。

    “赫伊莫斯,你曾坐上王座,你曾戴上王冠,你曾是令眾生畏懼的戰(zhàn)神,你曾是萬人敬仰的大帝……”

    “但是,不要忘記,只要在我面前,你就只是我的騎士�!�

    伽爾蘭仰頭,注視著赫伊莫斯。

    這樣的姿勢,明明是他處于被俯視的位置,可是這一刻,卻像是他在居高臨下地俯視他人一般。

    “我不是必須被你捧在手上的易碎品。”

    金眸明亮的少年伸出的手指用力地按在跪在他身前的騎士的心口。

    他說,“我是……你的王�!�

    少年的話落音之時,如一切塵埃落定的瞬間,男人金紅色的眸驀然一動。

    稍許之后,赫伊莫斯垂眼,再次握住對方按在他心口上的那只手。

    他低頭,冷色的唇親吻著掌心中的手指。

    依然保持著單膝跪落的姿勢,他微側(cè)著頭,細碎的黑發(fā)散落下來,半掩住他微閉著的狹長眼角。

    他低低的說:“抱歉……”

    因為過于患得患失,自從再次見面之后,他就一直將伽爾蘭視為需要自己細心呵護的極其脆弱的溫室花朵。

    他的態(tài)度,他的一舉一動所表現(xiàn)出來的,皆是如此。

    但是事實并非如此。

    他所愛的少年,從來都擁有著甚于他的強大。

    而伽爾蘭或許早就發(fā)覺到了這一點,一直在溫柔地包容著他,等待著他清醒過來。

    ……

    伽爾蘭看著親吻著他的手指的黑發(fā)騎士,目光變得柔和下來。

    “赫伊莫斯,我的騎士�!�

    他笑著,柔聲問,

    “你愛我嗎?”

    “嗯�!�

    “你渴-求著我嗎?”

    微閉的眼睜開,赫伊莫斯握緊掌心中的手。

    “是�!�

    和那雙深深地映著自己身影的金紅色眼眸對視,伽爾蘭深吸了口氣。

    然后,他說:“我也一樣�!�

    赫伊莫斯怔了一下。

    而就在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伽爾蘭已經(jīng)伸出雙臂,向上環(huán)住他的頸。

    強忍住自己的羞恥心的少年不想讓對方看到自己泛紅的臉頰,摟住對方的頸,將臉側(cè)到對方耳邊。

    濕潤的雙臂帶來的水痕打濕了赫伊莫斯的衣襟,將臉藏在他頭邊一側(cè)的伽爾蘭在他耳邊小聲地說著話。

    “我也愛著你�!�

    臉頰發(fā)燙的伽爾蘭用自己最小的聲音在赫伊莫斯耳邊說著。

    他嘴張合了好幾次,鼓足全部勇氣才勉強說出口的下一句話微不可聞,幾乎還沒出口中,就要消失掉。

    他紅著臉小聲說:“我也……渴-求著你�!�

    滿是疤痕的手指撫過懷中少年發(fā)燙的臉頰,赫伊莫斯沒有說話。

    金紅色的眼凝視著伽爾蘭,透出星光般點點深邃的幽光。

    這一刻,就好像萬千星光都落在他映著懷中人影子的瞳孔深處。

    他低下頭。

    帶著他所有炙熱的愛戀之情,卻比什么都還要溫柔的吻落在少年如花瓣般淡粉色的唇上。

    薄薄的霧氣在水面上散開,讓一邊都變得模糊起來。

    依稀從霧氣中傳來某人零星不服氣的碎語。

    “……誰先撐不住還不一定呢……”

    但是說著細碎話語的唇很快就被堵住,再也發(fā)不出聲音。

    霧氣朦朧。

    啪嗒。

    那是從金色的發(fā)絲尖兒上滴落的一點水珠,跌落在水面上。

    一道淺淺的水圈蕩開,一點點擴大,向著水潭的四周。

    山腹深處寂靜無聲,水潭本是平靜的,流水不斷地從邊緣的缺口流淌出去。

    本來從來都是輕緩的。

    但是現(xiàn)在,水面上蕩開一道道的波紋,如風吹過在水上掀起的點點漣漪。

    像是有急風掠過,朦朧的霧氣中,隱約可見清澈的水面波紋蕩開,漣漪波動越發(fā)劇烈。

    從豁口處流淌下去的水波急促起來,跌落到石澗上發(fā)出清亮的濺水聲。

    …………

    ……………………

    不知時間究竟過了多久,太陽已經(jīng)西沉。

    因在白日被一個突然闖入家園的陌生人嚇到,一溜煙從山洞跑出來的小松鼠啪嗒啪嗒地跑回山洞中。

    已經(jīng)到了夜晚,它想要回到自己安全舒適的窩中,美美地睡上一覺。

    竄過長長的漆黑山洞,眼看家就在眼前,小松鼠開心地豎起耳朵,加快速度,想要沖進去。

    忽然,啪的一下。

    明明前方空無一物,它卻像是撞上了無形的墻壁,被撞得吱的一聲向后翻了幾個跟頭。

    它趴在地上,盯著前方空蕩蕩的空氣,一臉懵逼。

    一骨碌爬起來,小松鼠又向前一竄,但是依然被空氣中無形的墻壁啪的擋住了。

    它左轉(zhuǎn)右轉(zhuǎn)怎么都過不去,只能懵逼地坐在原地。

    尖尖的耳朵抖了抖,它聽見再熟悉不過的流水聲從里面?zhèn)鱽怼?br />
    只是,那流水聲中,隱約有一點模糊的聲音傳來。

    某個極為溫柔的低沉聲音,隱藏在流水聲中傳過來。

    那個聲音低聲輕喃著,像是在溫柔地哄著、呵護著什么。

    但是夾雜這溫柔的聲音中的,卻是細碎的泣聲。

    哄人的聲音越是溫柔,泣聲似乎就越是痛苦。

    最后,幾乎已經(jīng)發(fā)不出。

    太過于微弱,只剩一點氣音。

    點點嗚-咽,如垂死一般。

    然后很快像是被什么堵住似的,消失在流水聲中。

    …………

    ………………

    三天的時光如流水般,極快的,卻又極緩慢地滑過。

    第345章

    【全篇完】

    ……

    不知道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多久,

    反正對他來說,

    無比漫長。

    仿佛一個世紀之久,

    永遠看不到盡頭,

    熬不到結(jié)束。

    而他在這個漫長的時間里,

    已不知死去活來多少次。

    細細的泉水從石壁上流淌下來,

    跌落在水潭中發(fā)出清亮的濺水聲。

    偶爾一點濺落在他的頰邊、肩上,

    涼絲絲的,只是勉強將那熱度降下一點點。

    溫熱的潭水將兩側(cè)冰涼的青石都染得溫暖起來,少年白皙的頰泛紅著,

    點點說不清是水珠還是汗水的水痕從滿是紅霞的側(cè)頰上滑落。

    顆顆水珠和眼角斑斑點點的淚痕交織在一起。

    他金色的眸被一層水霧籠罩著,

    目光似在失神,

    朦朦朧朧的。

    眼角一點微紅,如魅-惑人心的妖精一般,擾人心扉。

    流金的發(fā)絲早已濕透,

    一縷縷貼在臉上,其中一縷濡濕的金發(fā)緊貼在眼角。

    粗糙的褐色手指伸過來,

    輕輕地將這縷濕發(fā)捋到泛紅的耳后。

    赫伊莫斯的唇落下來,溫柔地吻去少年眼角滲出的淚痕。

    少年發(fā)著抖的手似乎想要推開對方,但手指終究只能在褐色手臂上顫巍巍地抓了一下。

    而后,

    那只手虛軟無力地垂落在青色的光滑石面上。

    他抽泣了一聲。

    因為哭喊得太厲害、太久,

    所以喉嚨幾乎已發(fā)不出聲音,

    只能勉強滲出一點類似于嗚-咽的泣音。

    然而,這可憐極了的嗚-咽聲卻絲毫不能獲得身后那個欺凌者的憐憫。

    力氣消耗殆盡的四肢根本無力掙扎,只能低聲抽泣著依偎在赫伊莫斯的懷中,

    任其為所欲為,伽爾蘭感覺自己的意識再一次逐漸模糊。

    這是第幾次失去意識,他已經(jīng)記不清了。

    ……他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腦子渾渾噩噩的,已經(jīng)完全無法思考。

    他曾天真的以為,對方可以淺嘗輒止。

    直到親身獲得慘痛的教訓之后,他才終于醒悟到——猛獸一旦捕食到獵物,不將其連血肉帶骨吞得干干凈凈絕不會停止。

    然而,這個醒悟來得實在太遲了。

    每次他以為結(jié)束的時候,其實都只是開始。

    他曾經(jīng)被赫伊莫斯殺了四次。

    他曾因此耿耿于懷很久,也因此拒絕了赫伊莫斯好幾次。

    但是現(xiàn)在,他覺得,這一次,赫伊莫斯比殺死他的那幾次還要狠,還要讓他更加崩潰。

    一開始他還試著撒嬌。

    后來小聲地求人,哄人。

    再來就開始發(fā)脾氣、鬧騰,試圖掙扎。

    可惜都毫無作用。

    再再后來就忍不住哭了起來。

    哭到后面,神志都開始模糊的時候,他已經(jīng)是嗚-咽著哀求了

    他一哭,赫伊莫斯就輕聲哄他。

    哄他的聲音極其溫柔,像是耳邊的呢喃一般。

    但是,哄他的話越溫柔,那人的所作所為卻越是與哄人話語的溫柔完全相反的殘忍。

    到了后面,哭都哭不出來。

    嗓子幾乎已發(fā)不出聲音,只能隱約滲出一點泣音。

    在恍惚中沉沉睡去,又在恍惚中醒來。

    意識在朦朧的世界里上上-下下、沉沉浮浮。

    ……他似乎已經(jīng)死了無數(shù)次,又無數(shù)次被強行拽回人間……

    …………

    ……………………

    完全清醒過來的時候,似乎是傍晚時分。

    火紅的夕陽余暉從敞開的窗子里照進來,有些晃眼,伽爾蘭眨了好幾下眼,才勉強適應(yīng)下來。

    他現(xiàn)在人在旅館的客房中,想來應(yīng)該是在他處于昏迷之中時,赫伊莫斯將他從山上抱下來,帶回旅館中。

    伽爾蘭想要起身,可是剛一動,劇烈的酸痛感就從全身傳來,讓他的眼角控制不住地抽搐了一下。

    身體虛軟得使不出一點力氣,就連骨子縫里都滲著酸疼。

    身體的感知復(fù)蘇,他頓時覺得全身上下像是被馬車碾壓過似的,幾乎支離破碎。

    簡直就像是這具身體受盡酷刑,已是破敗不堪

    想起這幾日中的慘烈遭遇,少年頓時咬牙。

    那個禽-獸!

    早知道——還不如讓那家伙繼續(xù)禽-獸不如下去!

    伽爾蘭如此恨恨地想著,竭力用手撐起身體,艱難地坐起來。

    身上是干凈清爽的,顯然已經(jīng)被清洗過。

    張了張嘴,他發(fā)現(xiàn)自己喉嚨啞得厲害,顯然是使用過度失了聲,此刻幾乎發(fā)不出聲音。

    這時,房門被推開,赫伊莫斯端著一碗粥走進來。

    粥冒著熱氣,顯然是一直溫著。

    鼻尖嗅到米粥的清香,一下子將伽爾蘭因為渾身酸疼而忽略的饑餓感給拉了回來。

    伽爾蘭不由得吞了一口唾沫。

    但是當目光移到端著米粥的那個男人身上時,他的臉瞬間燒紅起來,腦中復(fù)蘇的記憶帶來的羞恥感讓他覺得自己的臉頰燙得厲害。

    他抿緊了唇,滿眼怒氣地瞪著赫伊莫斯,一臉生氣的模樣,不吭聲。

    這家伙曾經(jīng)說過,從不對他說過謊,絕不會騙他。

    他曾天真地信了。

    結(jié)果,那一次次溫柔地哄著他的‘很快就好’、‘最后一次’諸如此類的話將他騙得死去活來。

    只是,生氣歸生氣。

    當那噴香的米粥被送到自己嘴邊的時候,伽爾蘭就覺得,沖赫伊莫斯發(fā)脾氣反而要讓自己餓肚子,這事很不劃算。

    所以他瞅著了赫伊莫斯一眼,依然不吭聲,張開嘴,讓對方將粥喂到自己嘴里。

    赫伊莫斯看著氣哼哼的不跟自己說話的伽爾蘭在糾結(jié)了一下之后,就乖乖地張嘴喝粥的模樣,心里軟成一團。

    軟軟的睫毛垂下去,細軟得像是點在人的心口,少年的臉頰就像是剛剝了殼的白白-嫩嫩的荔枝,輕輕碰一下都會滴出水來。

    他目光落下來,順著湯勺看去,那小口小口吞著粥的粉色的唇被潤澤得泛著微光,如珠光一般。

    金紅色的瞳孔頓時又深邃了幾分。

    輕吸了口氣,赫伊莫斯穩(wěn)了穩(wěn)心神,這才將心底掀起的漣-漪給壓了下去。

    如果他現(xiàn)在再做點什么……恐怕伽爾蘭真的要和他翻臉了。

    將伽爾蘭折騰得夠嗆,赫伊莫斯也自知理虧,所以這時候,他非常乖巧地、甚至可以說是討好地將伽爾蘭伺候得妥妥帖帖。

    喝完粥的伽爾蘭還在生氣,看著赫伊莫斯轉(zhuǎn)身,忽然就抬腳踹了赫伊莫斯一腳。

    當然沒踹動。

    畢竟以他平常的力氣都踹不動,更別說現(xiàn)在這種軟綿綿的力道,簡直就像是在給對方撓癢癢一般。

    不僅沒有踹疼赫伊莫斯,反而因為太大力牽動了身體,渾身的肌肉酸疼得他一張臉都皺了起來。

    “疼�!�

    伽爾蘭很委屈地看著赫伊莫斯。

    那話聽起來似乎是控訴、是發(fā)脾氣,但是細細小小的聲音聽起來更像是小貓在撒嬌。

    “渾身都酸。”

    赫伊莫斯俯身,寵溺地哄著用小爪子撓他的小貓。

    “我?guī)湍惆匆幌戮筒凰崃恕!?br />
    伽爾蘭猶豫了一下。

    他有點擔心這家伙按著按著又控制不住亂來,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如果這家伙心里應(yīng)該還是有數(shù)的,不可能真的惹得自己翻臉。

    所以,他就很干脆地往床上一趴,一副大爺樣等著人伺候。

    瞇著眼愜意地享受著某位大帝的服侍,迷迷糊糊中,連日的疲憊讓他在對方恰到好處的按摩中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

    伽爾蘭想得不錯。

    知道自己過分了的赫伊莫斯是真的不敢再亂來。

    他只是在伽爾蘭睡著之后,將伽爾蘭抱著翻過來,替他蓋好毯子,然后低頭,輕輕地吻了一下那如初綻花蕾般粉色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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