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根本不是自己用手或者玩具可以帶來的歡愉。
那才叫做·愛。
戚景和他也差不多，他按下車窗，看向窗外，跟閔舒行不經(jīng)意間目光交匯，就像被拉回那晚，用目光問出那句——
到我了吧。
江尹一渾然不知他們此刻藏在金玉外表下的骯臟心緒，在從車窗外吹進來的徐徐微風(fēng)中，手指相扣，伸了個懶腰。
第121章
邵斯煬純粹是自己把自己送進的醫(yī)院。
他抄酒瓶砸自己，是為了反咬傅乘光一口。就是抄錯了瓶子，抄的是威士忌，還是進口的，邦邦硬的方酒瓶，照頭上來一下。邵斯煬說，當(dāng)時第一下還沒碎，他聽到自己頭骨咚地一聲，那時候沒覺得痛，所以緊接著又給自己干了一下，這下瓶子是稀碎了，人也馬上癱地上了。
“當(dāng)時他血都流到下巴上來了，我們要送他去醫(yī)院，他非要抓著警察——看到警察把傅乘光拷上才撒手�！�
邵斯煬本來看到江尹一來看自己，特高興，說這些想跟他邀功。戚景會做人，馬上這么接了句，沒想到下一句就是閔舒行的‘風(fēng)涼話’——
“可惜最后小屈來了，調(diào)走了錄像。就關(guān)了個把小時——你這傷啊，真是白受了。”
邵斯煬縫過針的頭，一下子又痛了起來，“行，我白受了行吧。”他靠在床上，對閔舒行怒目而視，“當(dāng)時我為了誰啊�！�
坐在床邊剝橘子的江尹一，把橘子皮丟垃圾桶，橘子瓣兒遞給邵斯煬，“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講義氣了�！�
本來還想跟閔舒行爭執(zhí)幾句的邵斯煬，看伸到面前的手心里的橘子，一下子噤了聲。
“好好養(yǎng)著，早點出院。嗯？”
江尹一看他不接，掰了一瓣兒，直接喂到他嘴巴里。邵斯煬乖乖張嘴吃了。
就在這時，戚景接了個電話出去了。想跟江尹一單獨呆一會，說會話的邵斯煬，用看到他頭疼做借口，把閔舒行也支了出去。
病房里沒別人了，他剛要開口，又一瓣橘子。
邵斯煬不愛吃這玩意，別人送果籃來，擺到爛他也不會吃一口，但江尹一剝的，喂的，他都張口吃了。
“要干壞事，第一件事就是看監(jiān)控在哪�！�
“要么找監(jiān)控監(jiān)控不到的死角，要么就把它砸了�！�
“要留把柄，不如不干�！�
邵斯煬怔了一下后，囫圇把橘子吞進去，而后他像是根本沒在意江尹一說的這句話一樣，改了副委屈的口吻，“我這傷是為你受的，你別想剝個橘子就算完�！彼呀坏氖肿プ。拔乙闵洗��！�
“這回你總不會再拒絕我了吧�！�
江尹一任由他把自己手抓著，“除了這個�！�
邵斯煬不明白他為什么還會拒絕，“為什么？你說可以跟男人上床，而且——你也跟男人做過了。”之前的他不清楚，但是這一次，江尹一的確是跟那個男的上床了吧。雖然是強奸，但還是做了啊。所以他才那么生氣，不惜自己受傷，也要把那個人送進拘留所，“為什么不能跟我上床？”
“別跟我說你只能做上面那個�！笨吹浇婚_口，知道江尹一又要拿那個借口敷衍自己的邵斯煬厲聲道，“戚景跟我說了，你那晚已經(jīng)被操了�！�
江尹一不想在隨時有人會進來的醫(yī)院病房，跟邵斯煬在這種問題上糾纏上去。他直接將手伸進被子，抓住邵斯煬的性·器，用最快的方式，讓他閉了嘴。
被抓住命脈的邵斯煬縮著肩膀看他。
“成年了嗎？”
見江尹一質(zhì)疑自己年齡，邵斯煬從顫抖的嘴巴里吐出一聲氣喘，“成年了�！蔽鍌�月以前，他剛過的十八歲生日。
“這里，不太像成年了�！苯粦�(yīng)付起他們這種乳臭未干的小男孩，實在太游刃有余一些了，他收緊手掌，讓本來想要反駁的邵斯煬蜷縮起身體來。
“我可以在下面，但不想被比我小的雞巴操�！�
邵斯煬牙關(guān)碰的切切的響。偏偏這痛里，又夾雜了一點被語言挑撥起來的爽。
江尹一慢慢松開手。
正好閔舒行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怼?br />
他打完電話要進來了。
弓著上身的邵斯煬，在他要把手抽出來后，抬頭看著他，“戴鑫是你打進醫(yī)院的，對吧�！�
江尹一沒有否認。
他是個謹慎的人，剛才教邵斯煬，就已經(jīng)知道，他可能會猜到這一層。但他仍然說了。因為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一點把他們當(dāng)朋友了。
邵斯煬卻覺得是自己猜到的，“那晚地下停車場的監(jiān)控就被砸了，到現(xiàn)在戴家都沒查出是誰下的手�！彼X得自己已經(jīng)拋出了足夠讓江尹一聽話的籌碼，‘威脅’江尹一道，“站起來�！�
江尹一如他所愿站起身。他實在不覺得，邵斯煬能對他怎么樣。
但邵斯煬那種，被他質(zhì)疑那方面的能力，想要反擊的神情，讓他有點好奇他想做什么。所以在邵斯煬‘威脅’他走近一點的時候，聽話的走近了幾步。
邵斯煬用手掌扣住他的腿縫，往上托出江尹一被褲子遮擋，不甚明顯的性器的形狀。
的確比他大。
他承認。不過，也沒有大多少。
江尹一年紀比他大一點，這里當(dāng)然發(fā)育的好。
邵斯煬摸了又摸，直至掌握了江尹一的尺寸，“比你大就可以操你了嗎？”
江尹一側(cè)了下頭，再低頭看向邵斯煬的時候，臉上已經(jīng)醞出了幾分輕慢的笑意，“嗯，是的�！�
“所以再好好發(fā)育幾年吧�！�
感覺到被挑釁的邵斯煬‘嘁’了一聲，男人都討厭被人說小，他也不例外，在江尹一說出讓他再好好發(fā)育幾年這句話的時候，他心里都快氣瘋了，但就是江尹一這股俯瞰他的，哄小孩一樣的敷衍勁兒，讓他被子下還隱隱作痛的性器直接豎了起來。
“我發(fā)育好了，你受不了。”
第122章
精細修剪過的橙皮，貼在杯壁上。讓本就偏褐色的尼格羅尼，更泛出一種暖色調(diào)的暗來。
立在露臺上，欣賞腳下夜景的傅乘光，搖晃著酒杯看向站在身旁的小屈，“你現(xiàn)在是戒酒了嗎？”
“談不上戒，喝的少�！�
微仰著下頜的傅乘光，覆在眼珠上的那一層濕潤的膜，映進了許多燈光，這也一時讓他的眼眸，讓人一時幻視有多種色彩，“那今晚就聊到這吧。不然一直跟一個清醒的人聊下去，我會不安的。”
說完，他當(dāng)即就結(jié)束了剛才的話題，離開了露臺。
轉(zhuǎn)過身的小屈，看著他將酒杯放在桌子上后，穿起了搭在沙發(fā)上的外套。
“現(xiàn)在就回去嗎？”
“嗯——”
小屈倒不會怪罪傅乘光的謹慎。他滴酒不沾，不也是因為現(xiàn)在心里有很多不能吐露的秘密嗎。更別說傅乘光了——他傅家的確家大業(yè)大，但這下面，埋了太多不能往明面上擺的，盤根錯節(jié)的東西。小屈這樣的人物，以前窺見過一二，都覺得棘手。
兩人從包間出來，就是近七米吊頂?shù)淖呃�。墻壁兩邊，掛有實木框的壁畫。偏暗的光調(diào)，加上角落里用收藏級的留聲機造的景，紙醉金迷的老上海的味兒一下子就出來了。
走廊里很安靜，因為公館今天只接待了他們這兩位貴賓。
進入電梯，在電梯下落的過程中，傅乘光的電話響了起來。
小屈看他接了，就知道不是什么要緊的電話。
事實上，的確不要緊。電話是姚詩承打開的，電話接通，張口第一句就是，“你在上海事還沒辦完嗎？”
“怎么，想我了？”正事跟玩兒，傅乘光分的很清，所以他口吻此刻慣是輕慢和戲謔。
“嗯，所以你什么時候回來�！�
“過個幾天吧�！备党斯馐乱呀�(jīng)辦完了，他的確該回武漢了。
姚詩承終于露出目的，“把你說的那個跟江尹一長的像帶回來�！�
當(dāng)時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還真讓他們惦記上了。
傅乘光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皮鞋的鞋尖，唇角破出一聲笑意，“行。”
“回來的時候，說一聲，我親自去給你接風(fēng)�！�
給他接風(fēng)？不過是想快點吃到替代品。
畢竟江尹一是在他們對他性趣最濃的時候跑掉的，連最濫情的姚詩承都牽腸掛肚，連個替代品都想的不行，更別說其他人了。
掛了電話，電梯還在下落。不過數(shù)字已經(jīng)從三位數(shù)，降到了個位數(shù)。
傅乘光趁這個空，還看了一眼機票。
電梯門打開，和頂層營造出的復(fù)古的老上海的情調(diào)不同，大廳里光線璀璨，人聲喧嘩。傅乘光跟小屈，都無意在這種環(huán)境下停留，兩人并肩走了出去。只小屈坐上車時，傅乘光沒有跟上來，他幫著小屈關(guān)上車門后，扶著車窗上沿，躬下身對坐在里頭的小屈說，
“你先回去吧，我在外面玩會�！彼フ覀�跟江尹一有點相似的替代品，好回去后應(yīng)付他們。至于還在上海的江尹一，就讓他享受一下最后的自由吧。
小屈當(dāng)然不會管束他。
兩人都是成年人，傅乘光還長他好幾歲。但因為兩人關(guān)系好，他難得以冷顏開了個玩笑，“要是又進去了，記得明天早上再給我打電話�！�
傅乘光雖然笑了，但目光卻有些冷——上回的事，對他而言可一點也不愉快。
小屈的車開走了，傅乘光原地站了會，就來了輛車接他。不是上回那輛，他那輛被撞壞的車，現(xiàn)在還在修呢。
第123章
火焰般的紅發(fā)，繚繞著按在鬢尖的手指，自上而下垂了下來。她的頭發(fā)太過濃密，以至于蓋住了那個坐在沙發(fā)上，仰頭與她接吻的男人的一側(cè)肩膀。
他們吻的纏綿。
只穿著睡袍的男人，還伸手撫她的臉頰。女人也如回饋一般，指甲涂的鮮紅的手指，沿著他的脖頸一寸寸撫摸下去。
實在是太性感的男性軀體了。
占據(jù)上位，仍有如攀附著他軀體的女人，在手掌滑到他的胸口后，又用略尖的指甲，一路勾描上去。
沙發(fā)兩側(cè)的黑暗里，又浮現(xiàn)出兩張少年的面孔。他們渾身赤裸，一個仿佛疲憊一樣的倚靠在他的身上，一個湊上去，細密的嘬吻他的脖頸的同時，又將手鉆進了他的睡袍里，撫起了他胸部。
對異性和同性同樣接納的男人，已經(jīng)完全沉浸其中，在用手掌攏住了褲子頂起來的那個半弧上的同時，頂了頂腰，將雙腿敞的更開一些。
旁觀著這一幕的戚景，看的氣喘。
他之前并不覺得，男人的身體有什么吸引力，但當(dāng)那一段鋪陳在燈光下的脖頸，喉結(jié)上下滑動，扣在襠部的手掌，不疾不徐揉捏的時候，他硬的簡直要炸開了。
跨步走過去，一手一個，將那兩個依偎在他身旁的少年推開，而后躋進他的雙腿間，抱著他的大腿，將他拉撞在自己身上。
被迫終止與女人接吻的江尹一，唇角暈著口紅印，不明所以的吊著眼睛笑問他，“干嘛？”
“我要強奸你�！�
江尹一的笑意，一下子收斂起來，伸手推了一下他的肩頭。
他的反應(yīng)，招致了戚景更強烈的情熱，他不顧江尹一的掙扎，將他褲子拽脫下來，又撲上去，吃他沾在嘴角的女人的口紅。江尹一不停的掙扎，他手腳并用，才勉強壓制住他。
力量拉鋸之下，江尹一還是掙脫出去，被推倒在沙發(fā)上的戚景，看站在面前的江尹一，俯瞰著他，嚴詞厲色，“你喝多了？來我這發(fā)瘋？”
眼看江尹一不欲與他糾纏，拿上外套就準備離開。在他要開門的時候，戚景從后面撲了過來。江尹一一下被撞在門板上，趁著這個他反應(yīng)不過來的空檔，戚景拽下他松垮的褲子，挺著硬挺的性器，從后面直接插了進去。
江尹一被他抵按在門板上，劇烈的掙扎，逐漸被戚景一次更深過一次的撞擊化解。
他的身體出了汗，貼在門板上，因為摩擦嘎吱嘎吱的響。
“別操了——”
“別操了！”
聽著江尹一從劇烈吸氣，導(dǎo)致口齒不清的喝止，到色厲內(nèi)荏混雜著嗚咽的崩潰，兩只手按在門板上，將他桎梏在門與自己身軀間的戚景，俯瞰著睡袍都被剝下來，露出的雙肩被體內(nèi)的頂撞弄的瑟瑟發(fā)抖的江尹一，唇瓣都因興奮抖動起來。
江尹一的掙扎，徹底在這種暴烈的性里微弱下去。
在將全部情欲宣泄出來之后，喘著氣說出‘射了‘兩個字的戚景，精液下一秒就沖灌進了江尹一的身體。
雙手按在門板上的江尹一，一側(cè)臉頰貼在門板上，他唇角還有剛才沒被他吃光的口紅暈痕，眼神也被這樣直白又帶著絕對控制的性弄的有些發(fā)直。
戚景看的悶哼一聲。
猝不及防的被熱流沖刷體內(nèi)的江尹一，兩個肩膀驟然一縮，感到他要掙扎的戚景，聽到身下淅淅瀝瀝的滴落聲，驀地涌出惡劣心思，牢牢將江尹一按在門板上。
“全部都射進去了�！�
“真爽，想強奸你……”
喃喃說完這句話之后，失重感傳來，明明站在江尹一身后的戚景，卻一腳踩空，緊接著，他就從這個情色暴虐的夢里醒了過來。
沒有沙發(fā)。沒有那個紅發(fā)，紅指甲的女人。
被他按在門板上強奸的江尹一也消失了。只有硬的發(fā)痛的性器和還鮮明存在于他記憶的夢境片段，在提醒他那個讓他沉淪的要死的夢真實存在。
為什么……只是場夢……
抬手按亮床頭壁燈的開關(guān)，戚景按著床沿，在朦朦朧朧的光暈里坐了起來。
從那晚上過江尹一之后，他好像種了一種色情的病毒。
之前他幾乎從不做夢，現(xiàn)在每晚各式各樣的艷夢都紛至沓來。
“……嗯。”鉆進被子得手掌，剛碰到性器就忍不住悶哼了一聲。他即使晨勃都沒有這么硬。睡褲里也濕熱一片。
戚景回味著那個尚存余溫的美夢，自慰到射了出來�？筛半S便撫慰之后，就能繼續(xù)入睡不同，他的身體現(xiàn)在好像被打開了什么不得了的開關(guān)，一次撫慰，仍沒辦法讓他感到疲憊。
他真的好想跟江尹一再來一次。
想到前天夢里，還是溫情的和他做愛，今天就已經(jīng)變成了暴力的強奸。再這么下去，他真的不會保證這個夢會不會成真。
第124章
插在冰塊里的酒瓶被抽了出來。
咬著根煙撬開瓶塞的陸敖，先給自己倒了滿杯。
“姚詩承呢？”
今晚的聚會，連平時鮮少露面的童持都來了，姚詩承卻到現(xiàn)在都不見蹤影。所以他隨口問了一句。
“接傅乘光去了。他不是今天回武漢嗎�！弊谒麑γ娴木盃q，回答他之余，坐起來將手中的煙頭，插進了面前的煙灰缸里，“說還帶回了個跟江尹一很像的人。”
陸敖這才想起來。但他對替身沒什么興致。
姚詩承又續(xù)上了一根煙。他最近煩心事多，煙抽的特別猛。
但今晚出來玩的，也不是都像他那么頹廢。童持跟白赴辰在打桌球，最近跟白赴辰家里有生意往來的汪夢醒，抱臂站在球桌旁，不時在間隙跟白赴辰聊上兩句。
他們差不多都已經(jīng)在逐步接手家里的產(chǎn)業(yè)了。
在陸敖抿完一口酒，放下酒杯時，緊閉的大門突然開了。陸敖第一時間轉(zhuǎn)過頭看向門口，點夾在兩指間香煙的景爍，也抬起眼來。
進來了三個人。
最先是姚詩承，然后就是傅乘光跟一個青年。陸敖知道帶回來的是江尹一的替身，多看了一眼。
跟江尹一像，但像的不多。
膚色，身高倒是都大差不差，也是江尹一的濃眉，但跟江尹一氣質(zhì)天差地別，跟在傅乘光旁邊，只透出一種市儈和精狡來。
景爍跟陸敖，差不多也是相同的念頭，只看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傅乘光把人帶進來，跟他介紹了一遍房間里的人。他倒是很有眼力勁兒，傅乘光介紹一個，他就叫聲哥，這殷勤的樣子，在別人哪里混的開，在常聽人巴結(jié)的他們中，就顯得有些招煩了。
陸敖對他沒一點興趣，端著酒杯翻看手機消息，突然的，一道聲音從他頭頂傳來——
“碰個杯怎么樣？”
陸敖抬起頭，看已經(jīng)遞到他跟前來的酒杯，還是給了面子，抬手跟他一碰，只這個過程，一句話都沒說。本來想趁機跟他聊幾句的青年，碰了釘子后，不知道該如何了。還是傅乘光給了他臺階——
“他性格這樣，你別見怪�！�
青年還沒說什么，忍了一路的姚詩承，‘嘖’了一聲，開口揭穿道，“得了，你也別哄他了�！彼麄兙褪窃谶@侵犯的江尹一。這里地方夠大，隔音夠好，做任何事，都不用擔(dān)心泄露出去，
“多少錢�！�
“什么？”
“跟你上床，要多少錢�！�
“……”短暫怔愕的青年，扭頭看向聽完這一句，沒什么反應(yīng)的眾人，才臉色尷尬道，“不好意思，你可能誤會了，我不是同志�！�
“是不是無所謂�！�
“二十萬夠嗎？”知道這樣侮辱人，但這卻是他們慣使的把戲了。無往不利，只在江尹一身上折過戢。
“你朋友也太過分了！”
面對青年的斥訴，傅乘光倒是說了聲“抱歉”。但除了這聲抱歉之外，他再沒有任何表示。
姚詩承平常也沒這么急躁的，只他抱的期許太大，現(xiàn)在怎么樣都無所謂了。
“你剛剛不是說喜歡我的車嗎？——送給你�！�
比起口頭上的幾十萬的概念，車反而使金錢有了具象化。
傅乘光在旁邊道，“他說的是真的，這個你不用擔(dān)心�！�
在傅乘光擔(dān)保的真實性下，青年已經(jīng)開始遲疑起來。姚詩承的耐性，也已經(jīng)耗到了盡頭，“給你三秒的時間考慮，你不想就算了。三——二——”
“去，去哪？”
姚詩承停下了倒數(shù)，“就在這�！�
“在這嗎？”
這幅優(yōu)柔寡斷的樣子，跟江尹一已經(jīng)徹底區(qū)分開了。姚詩承本來因為相似外表生起的興趣，此刻不停下降，“嗯，在這�！�
“……”
也是知道這種事在人前的羞恥，青年看了離他最近的陸敖一眼——跟剛才的冷淡一樣，陸敖連頭都沒抬。其他幾人更是如此。像是這種事，對他們而言，再正常不過。
“去……去房間吧，別在這�！�
“又想要錢，又想要臉，是不是太貪心了？”姚詩承惡劣的本性，展露無遺。他們在江尹一面前，不那么高高在上，不過是因為江尹一對他們能給予的錢權(quán)不屑一顧罷了。
你越為錢卑躬屈膝，他們越要鄙夷踐踏。
皮帶被抽了出來，而后又親手褪下了褲子。
“脫完了，就跪在地上�！�
一次妥協(xié)，一次奚落。
按他吩咐跪在沙發(fā)旁的青年，看著這絕不算私密的空間，口唇戰(zhàn)栗的從趴著的沙發(fā)上回過頭，“不會錄像吧？”
姚詩承‘哈’了一聲，然后按著他的頭，將他的臉按進皮制沙發(fā)墊里，“不會的，你這張臉不上相�！�
“發(fā)泄一次就夠了，沒有回味第二遍的價值。”
……
“啪！”
一桿下去，桌上碼好的球，立時骨碌碌的散開。
察覺到面前立了道人影，匍在桌面上的江尹一抬起頭。
“你明天不上課？”
站在他面前的，正是戚景。
跟已經(jīng)入了社會的江尹一不同，他實打?qū)嵤且蠈W(xué)的。但他撒了個謊，“不上�！�
今晚做了那個夢之后，他實在睡不著，鬼使神差打了江尹一的電話，要了他的地址找了過來。
“周三就放假？你們這學(xué)上的可真輕松�！绷�(xí)慣夜生活的江尹一，抬起球桿。
煙霧繚繞的桌球室里，一眾游蕩的迷茫青年聚集在一起。
江尹一跟他們混在一起，像清醒著在墮落，又像是在揮霍的享樂。
“會打桌球嗎？”
“不會�！�
“那你來干嘛？”
是啊，他來干嘛呢。
“打完這把，帶你出去�！痹诮谎劾铮壳暗钠菥�，要比這些朋友來的重要。
戚景‘嗯’了一聲，在靠墻的座位上坐下。
俯下身的江尹一，一縷額發(fā)垂蕩下來，他正好在光源下，而他附近的所有人，面容都仿佛匿于煙霧。戚景喉結(jié)上下滑動一下。
他太想跟江尹一上第二次床了。想的簡直要發(fā)瘋——他沒發(fā)瘋，也不會在午夜兩點，來桌球室里找江尹一。
在他腦子里浮現(xiàn)著無數(shù)下流，骯臟的情境時，打完一把桌球的江尹一，丟開桿，跟旁邊幾個朋友說笑幾句，而后向他走了過來。
“給你瓶喝的�！�
看到他走過來，才從那些臆想里清醒過來的戚景伸手去接，接到手，低下頭去看，才發(fā)現(xiàn)是瓶奶昔。
他才不喝這種東西。
“走吧�！被蛟S是太晚了，江尹一眉間也點綴了些疲倦。在戚景起身時，他朋友間勾肩搭背似的，攬了一下他的肩頸，“這一堆人抽煙，你不覺得難聞啊？”
第125章
從樓上往樓下，有一截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