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肖涵一瞪眼：“都兩年多了還不換啊？能不能整點兒創(chuàng)新的！”
于是肖涵和許悠然作為啦啦隊的大前輩，奔著休息室就去了。
休息室里一群高一的小女生正兢兢業(yè)業(yè)地練動作，一看來了兩個高年級美女學(xué)姐，還是高一高二連續(xù)兩屆啦啦操大賽的冠軍，一個個的全看呆了。
肖涵撲哧一笑：“哎悠悠，咱倆高一時候也這么可愛嗎？”
許悠然也笑，溫柔地幫她們指導(dǎo)了動作。
肖涵就不一樣了，上來就是大刀闊斧地改隊形。嚇得小學(xué)妹們趕緊說：“學(xué)姐我們很快就要上臺了呀�！�
“你們不是中場休息時候上場？開場舞不歸你們跳吧？”
小學(xué)妹們搖搖頭。
“那你們怕啥，一個小時足夠了啊。來來，練起來！”
短短二十分鐘，肖涵就把原本的隊形改得更加靈活多樣，變了走位和角度，雖然動作一點都沒變，但看上去卻完全像是另外一套啦啦操。
許悠然不禁夸贊：“肖涵，你也太厲害了�！�
肖涵一挺胸脯：“也不看看我肖某人是誰！這套操本來就是我編的，沒人比我更了解了哈�！币槐檎f著一遍朝小學(xué)妹們眨眨眼：“一會兒咱就來個驚艷全場！”
一群小姑娘忙不顛兒地點頭，看肖涵的眼光都是滿滿的崇拜。
“行啦，比賽要開始了。就按這套走位，你們好好練著，我跟悠悠學(xué)姐先出去看比賽了啊。”
這回肖涵拉著許悠然，大大方方地坐到了場內(nèi)的教練席的空位上。
肖涵滿意地點點頭，絕佳的好位置。
比賽開始。
雖說周小爺平時二不拉幾的，但打起籃球來倒真的能震懾全場。
當(dāng)初肖涵死活不相信他是靠實力當(dāng)上校隊的隊長，天天纏著高教練問周博揚是不是偷偷給他送禮了。
搞得高教練哭笑不得。
這回認(rèn)認(rèn)真真看了次比賽，肖涵撇撇嘴：“倒是打得人模狗樣的。”
許悠然笑她：“是不是被迷住了呀？”
肖涵美眸一瞪：“你不要讓我把去年的飯都吐出來啊！”
跟八中校隊比的是一中的校隊，雖然一個個人長得不怎么樣，但球技絕佳，回回驚險地攔截讓籃球館內(nèi)的尖叫聲不斷。
整個上半場打完，兩隊都是平分，戰(zhàn)況焦灼地很。
上半場一結(jié)束，肖涵和許悠然便立刻跑去了休息室。
歡快的音樂聲響起，穿著籃球?qū)氊惽蚍睦怖碴犈鷤儚那驁鰞蓚?cè)出場。
青春洋溢的嬌俏面容立刻引來觀眾席上的歡呼。
以往也沒人多注意學(xué)�；@球賽的啦啦隊，好幾年來都是換湯不換藥的服裝和隊形，誰也沒想到今年居然變了花樣。
而且今年的兩位領(lǐng)舞實在是驚艷。
肖涵和許悠然雖然是校啦啦隊出身的，但一直都只參加比賽，還是頭一回參加在籃球賽的中場舞蹈。
身上的衣服高一時候穿剛剛好，現(xiàn)在穿就明顯地小了很多。露出了纖細雪白的腰和白皙嬌嫩的大腿。
明明是青春清純的啦啦操，現(xiàn)在反而多了絲絲的性感和火辣。
觀眾席口哨聲不斷。
短短兩分鐘的舞蹈，十六個女孩以新的隊形和走位詮釋出不同的魅力，加上兩位領(lǐng)舞配合默契，表情動作俱佳，直至退場后籃球館內(nèi)的火熱氣氛依舊不減。
籃球場內(nèi)休息的運動員們，也有準(zhǔn)備去要電話的。
一中的隊長跟周博揚打了聲招呼：“哎朋友，你們八中的球打得不怎樣，美人兒倒是很不錯啊哈哈哈哈哈……”
周博揚還沒說話，身邊的一個隊友立刻火冒三丈地站了起來：“你他媽再說一遍？”
周博揚一把拉住他，“坐下！他們什么路子你頭一天知道？”
一中是公立學(xué)校，里邊的學(xué)生什么樣的人都有�；@球隊的這幾個更是出了名的愛玩兒，他們打球不按路數(shù)，刺激挑事兒是常見的手段。
不搭理就是最好的做法。
那邊一中的幾個還在喋喋不休：“就剛左邊兒那個，看她那腿就知道是練舞蹈的�！�
“操，誰說不是呢？兩條腿又長又直，腰細得我一只手就能握住哈哈哈哈哈哈……”
“練舞蹈的吧……軟的很，什么姿勢都吃得消……”
越說越過分，周博揚噌地起身上去朝著一中隊長的腦袋就是一腳：“我操你媽你沒見過女的是不是？滿嘴噴糞老子給你洗洗！”
兩個隊長打了起來，兩邊的隊員也一哄而上，場內(nèi)亂成一片，上去了四個教練才把兩伙人拉開。
最后裁判判罰雙方隊長退場，下半場不允許參賽。
周博揚舔了舔嘴角的血，看了眼一中的隊長，校醫(yī)正在給他腦袋止血。
回到選手席，他側(cè)頭問：“陳宇來了沒？”
陳宇是八中校隊的第二張王牌，今天臨時有事來晚了，就先做了替補。所以周博揚一點也不擔(dān)心，一中最會玩賴的那個已經(jīng)強制退場，剩下的幾個小嘍啰壓根不成問題。
但一個隊員說：“隊長，可能出了點問題�！�
周博揚臉上的笑瞬間僵�。骸笆裁匆馑�？”
那人小聲說：“副隊長剛臉色不太對，去了校醫(yī)院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
這時場內(nèi)廣播響起，兩分鐘后比賽繼續(xù)。
周博揚沉默兩秒，剛要說話，就被一道低低的聲音打斷：“隊長……我可以上嗎？”
一群隊員看向聲音的來源，是一個高高瘦瘦的少年。脖子上掛的牌子寫的籃球賽志愿者，負責(zé)給運動員提供水和毛巾。
“你打什么？”
“控衛(wèi)�！�
周博揚點頭：“行，你上。耗子，把球服給他�！�
隊員吳昊一臉的莫名其妙：“玩兒吶？這場輸了咱就丟臉丟大發(fā)了知不知道？隨隨便便一小孩兒說上就上�。俊�
場上在倒計時，周博揚皺眉：“誰說了算？要不你來當(dāng)隊長？我管你叫哥行不行？”
吳昊擺擺手：“得得得，您是大爺，小的丟臉也不是一回兩回了，不差這回了啊。操，就是不甘心輸給那幫傻逼。”
哨聲響起，下半場比賽馬上開始。
肖涵和許悠然換了衣服出來才知道場外大變。
肖涵老遠就看見了周博揚，她揉了揉眼睛，又扯了扯許悠然的衣服：“哎悠悠，我沒看錯吧，這才幾分鐘的功夫，周博揚讓人給打了？”
許悠然也看見了正那冰敷臉的周小爺。
倆人趕緊過去，剛走進肖涵就止不住地大笑：“哎呀這是哪位啊，丑得嚇人啊哈哈哈哈哈……”
然后拿著手機咔咔咔地拍照。
許悠然看到了旁邊腦袋包著紗布的一中隊長，大概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周博揚，疼得厲害嗎？我和肖涵去醫(yī)務(wù)室?guī)湍隳盟幫恳幌��！?br />
周博揚搖搖頭：“不疼，一中那個傻逼估計才疼得厲害。悠悠不用擔(dān)心。”
然后沒脾氣地踢了踢肖涵的小腿：“肖大媽，您拍夠了沒？拍夠了麻煩讓讓，我看不見比賽了！”
肖涵難得沒跟他吵架，拉著許悠然坐到了周博揚旁邊一起看比賽。
哨聲再次吹響，經(jīng)過了雙方球員打架的小插曲，觀眾席內(nèi)爆發(fā)的歡呼一浪接著一浪。原本一場簡簡單單的籃球賽，已經(jīng)演變成了一中和八中的顏面較量。
肖涵也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場上，突然眼睛一瞇，不自覺地出了聲：“哎這不是……”
高高瘦瘦的少年連續(xù)三個三分球命中，場內(nèi)尖叫聲爆棚。
周博揚摸著下巴：“這小孩果然有兩下子�！�
肖涵再次仔細地看了看，忽然一把拉住許悠然的手：“悠悠！就是他！”
許悠然十分默契地想到了上午肖涵說的話，“酒吧遇到的那個小帥哥？”
“對！”
第4章
被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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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被堵
接下來的幾十分鐘，就是周博揚在專心地看比賽。
而旁邊兩個女孩在嘰嘰喳喳地討論場上那個少年。
“哇我沒想到他還會打球耶，還打得這么好！比某些人好多了！”
周博揚斜眼睨她：“你說誰呢？”
肖涵突然眼睛滴溜溜地一轉(zhuǎn)：“爺，小的有一事相求！”
周博揚表示了解：“把爺伺候好了，你的事兒就包在我身上！”
“你知道我要說啥？”
“廢話，你眼睛都粘到他身上去了，瞎子都看得出來�！�
兩人正說著，忽然場內(nèi)又傳來歡呼聲，肖涵一抬頭就看見了一個漂亮的三分進框，哨聲吹響，八中領(lǐng)先一中六分獲勝。
頓時全場尖叫。
周博揚把冰袋一扔，跑上場去加入了正在抱團慶祝的隊伍，他一攬男孩的肩膀：“行啊你，考不考慮進球隊？”
“我……”
“池野！”
聽到有人喊他，男孩轉(zhuǎn)頭，正看見肖涵和許悠然朝這邊走來。
肖涵興奮地朝他揮手。
池野看到她的一瞬間眼前一亮，唇角不自覺地勾起，耳朵紅紅的喊了聲：“姐姐�！�
肖涵走過來上上下下打量了池野，說：“你還是這身好看，青春無敵籃球少年！”
然后指了指身邊的許悠然，“這個也叫姐姐，這是我最好的朋友�！�
池野看向許悠然，“姐姐。”
許悠然笑著說“你好”，然后低聲在肖涵耳邊說：“我懂你說的心化的感覺了�！�
一邊周博揚看不下去，朝著池野問：“你剛打球時候那股子勁頭哪去了？投三分時候的那股殺勁兒呢？讓你叫姐你就叫？有沒有點兒咱老爺們兒的脾氣！”
話音剛落就被人揪住了耳朵，肖涵半點沒手軟：“來來我看下你有多大的脾氣，給展示展示！”
“哎哎哎姐姐姐！要掉了要掉了你怎么下死手�。克墒�！我這耳朵是能吃啊還是怎么著？”
肖涵松開他：“今兒慶功宴在哪搞�。课乙踩悷狒[。”
周博揚揉著耳朵：“我家酒吧！”然后朝池野揚了揚下巴，“你也來！”
“隊長！走了！墨跡啥呢！”那邊吳昊幾個扯著嗓門催他們過去。
“那我先把球服換下來還給球隊……”
池野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周博揚擺擺手：“球服送你了！”
這時候許悠然接上話：“肖涵也去的話，先回教室拿上書包吧，今晚我就不去了。”她看向池野，“你跟她做個伴吧�！�
周博揚一推池野：“那就你倆一起，肖涵收拾東西賊慢，你別睡著了啊。”
肖涵十分贊賞地拍了拍許悠然的肩膀，眼神里寫著“不愧是好姐妹”。
許悠然悄悄一笑，說：“那我先走了�！�
周博揚跟了上去，“悠悠我先送你回家了我再過去�！�
其實就隔了一條馬路，但許悠然沒拒絕。
籃球館就剩了池野和肖涵兩人。
池野有點楞，跟剛才在比賽時候的機靈完全不一樣，撓了撓頭發(fā)，不知道該說什么。
肖涵覺得太可愛了，故意逗他：“你是不是不想跟我說話�。恳荒阆冗^去吧，我自己也可以的�！�
“不不不不！不是的！我……我就是……”
肖涵看他，有一種看到怕被主人訓(xùn)的大狗狗的感覺。
“姐姐，我先拿上衣服，然后跟你去教室好不好？”
肖涵點頭了他才跑過去拿。
兩人一同出了籃球館，經(jīng)過垃圾桶時，池野順手扔了垃圾，然后跟在肖涵身后去了教學(xué)樓。
夕陽照射下，兩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卻也逐漸靠近。
垃圾桶里，靜靜地躺著一瓶寫著“陳宇”名字的礦泉水。
冬季的天總是黑得早。
出校門時才七點，就已經(jīng)挺黑了。
籃球賽后大家各自回家，此時學(xué)校內(nèi)外已經(jīng)沒什么人。
肖涵指了指前面的十字路口，說：“校門口出租車不讓停，咱倆去前面�！�
池野手上提著肖涵的書包，溫順地點點頭。
隨后想起了什么，開始在自己身上翻騰著什么東西。
肖涵一眼就看明白：“哎呀，不用你付錢。跟姐姐在一塊兒沒你付錢的份兒！”
池野堅定地搖搖頭，“不能讓你付。”
然后又開始滿褲兜的找錢。
“喲，終于出來了啊�！�
兩人回頭，就看見了一個腦袋上包著紗布，身后還是跟著一群小嘍啰的人。
十分高大，身上還穿著籃球服。
這些人池野自然認(rèn)識，一中球隊的隊長和隊員。
他立刻將肖涵拉到身后。
“怎么著，還他媽想英雄救美�。拷駜撼鲲L(fēng)頭沒出夠？哥哥們讓你好好出一回風(fēng)頭行不行？”
那人一邊說著一邊上前，眼看著要一把揪住池野的衣領(lǐng)，肖涵突然從他身后出來。
“玩賴�。枯敳黄鹉愦蚴裁幢荣惏�？”
那人這才看清了她的臉。
緊接著回頭朝那幾個小嘍啰哈哈一笑：“兄弟們，今兒走運�。∵@是那領(lǐng)舞的小美人兒啊�！�
那幾人一聽，紛紛吹起口哨朝著這邊走來。
池野有些緊張，“姐姐你先走！”
這場面也不是第一回見了，肖涵從容不迫地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那邊接起來：“有屁快放。”
肖涵面不改色地說：“學(xué)校提前放學(xué)了，你來接我，學(xué)校門口等你�！�
“……”肖磊看了眼正跪在自己雙腿間的清純小美人，長得清純但口活兒技術(shù)一流，他正在興頭上哪舍得離開，“老子是你司機？”
那邊啪的掛了電話。
肖磊看了眼手機，隨后摸了摸林妍的頭發(fā)，“乖你先起來�！�
女孩抬起頭，唇角還殘留著銀絲，衣服松松垮垮地露出半乳，雙眼迷離又透著不解。
“我有事先走，下次找你�！�
“是……是我做的不好嗎……”
肖磊拿紙擦拭后整理好自己，又摸了摸她的臉：“你很好，乖點兒等我電話�！�
肖涵和池野被逼到了校園圍墻下黑黢黢的角落里。
池野身上原本干干凈凈的衣服被攥得皺巴巴，邊緣還有鞋印兒。
但他死死地擋在肖涵面前，唇角被打得烏青。
帶頭的那人揉了揉拳頭，轉(zhuǎn)了轉(zhuǎn)脖子，“這小子挺能抗啊，挨這么多下一聲不吭呢�！�
“快了快了，明哥你這塊頭再來兩下鐵人也得倒下，這不就剩小美人一個了嘛哈哈哈哈哈！”
周圍充滿變態(tài)猥瑣的哄笑。
忽然一道光打了過來，閃的人睜不開眼。
肖涵手機響起，她立馬揚了揚手機，“我哥來了！”
帶頭那人滿臉的不屑：“來唄，我倒要看看是個什么人物讓你這么個叫囂法？來了我連他一塊兒收拾！”
緊接著有人拍了拍他的胳膊：“明哥明哥，咱趕緊走吧！”
明哥甩開他的手：“沒出息的東西，滾開！”
“明哥看車牌看車牌！”
他轉(zhuǎn)頭一看，原本又要招呼在池野臉上的拳頭頓住。
再次看了看，的確是Z字打頭的01號。
妥妥的政牌。
路邊要飯的都知道兩種車牌要遠離，一是政牌二是軍牌。
“我操……”
“咱趕緊走吧！”
一伙人呼啦啦地跑著離開，剛下車的肖磊順著他們出來的方向，也看到了兩個人影。
他走過去，果不其然看到了肖涵和池野。
“磊哥……”
肖磊打量了下肖涵，臉上沒傷，衣服完好。
而肖涵正忙著拿紙擦池野臉上的血跡，看他來了才說：“我還以為你不來呢�！�
原本干凈雪白的衣袖也沾了絲絲血跡，肖磊皺眉。
“你先回車上等著。”
肖涵當(dāng)然不同意：“我不能丟下他不管的！”
肖磊嗤笑一聲：“你演電視劇呢？你去車上等著，我看看他身上的傷�！�
肖涵下意識回答：“我也要看！那伙人下手可重了！”
“你要看什么？你眼睛要不要了？”
肖涵這才反應(yīng)過來，看了看池野，說：“那我先回車上等著，你看下嚴(yán)重的話就送醫(yī)院哦�！�
肖涵往車那邊走，肖磊一直看著她的背影，直到看著她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
“磊……磊哥，對不起……”
此時傳來池野低低的聲音。
肖磊聽見后一笑，回過頭來一腳將池野踹翻在地。
池野直接被踹得趴跪在地上，感覺自己五臟六腑都移了位，一時疼得說不出話。
跟這一腳比起來，剛明哥一伙人的那幾十下根本不算什么。
喉頭傳來濃烈的血腥味。
肖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我是不是太給你臉了？你是個什么東西讓她跟著一起被人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