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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澤維爾身上的黑色絲質襯衫已經(jīng)被冷汗和血液完全浸透,后背的衣料緊貼在脊背上,勾勒出少年勁瘦的腰身。

    他的腳步有些不穩(wěn),劇烈喘.息著,可還是強撐著站在原地。

    甚至連一步都沒有后退。

    濃郁的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房間里安靜得落針可聞。

    魔淵之主垂眸看一眼鞭身倒刺上勾連的血肉,沒什么表情地將長鞭交給一旁侍立的女仆。

    他好整以暇地看著澤維爾的臉。

    黑發(fā)少年的臉色雖然蒼白,神情卻桀驁依舊,一雙黑眸中像是涌動著永遠不會熄滅的烈焰。

    “不錯,倒是有點骨氣�!�

    良久,魔淵之主緩慢地開口,語氣聽上去沒有絲毫疼惜之意,只有淡淡的愉悅,“第一個條件,你達到了�!�

    澤維爾偏頭吐出一口血,隨意用手背抹了一把唇角。

    他聲音沙啞道:“少廢話,還要我做什么�!�

    魔淵之主對澤維爾此刻的狼狽無動于衷,眼神很冷漠地注視著他。

    他語氣沒什么波瀾地說:“想必你膽敢放松對自己的要求,一定是因為小有所成�!�

    “既然如此,那就做給我看。”

    澤維爾神情微頓。

    他染著血的薄唇緩緩抿成一條直線,眼神沉冷地盯著他。

    魔淵之主面無表情地和他對視,半晌,悠然笑了一下。

    “做得到,我就答應你�!�

    又是這樣。

    澤維爾冷笑著想。

    在魔淵之主的心里,恐怕除了地獄之火以外,裝不下任何東西。

    而他,也只不過是承載著魔淵之主野心的工具。

    換作任何人都可以。

    他在魔淵之主心里根本沒有什么特殊,只不過倒霉地成為了他唯一的繼承人罷了。

    其實這個要求對此刻的澤維爾而言并不難。

    畢竟,他早已能夠純屬地操控地獄之火數(shù)百年。

    可他的神力卻該死地消耗了大半,剛才短暫的休息根本沒有來得及恢復多少。

    僅有恢復的那些神力,大半被他用來為那個女人抵擋威壓,小部分用以在鞭刑中保護自己。

    如今已經(jīng)所剩不多。

    但這為數(shù)不多的神力,盡管支撐不住他召喚一整片足夠湮沒這座神宮的火海,可巴掌大的一小簇卻可以勉強做到。

    澤維爾意味不明地悶笑了一聲。

    真是可惜了。

    否則,他真想用這片火海燒盡這座神宮。

    還有面前這個名義上是他父神的神明。

    澤維爾收斂起眸底洶涌的殺意,輕輕閉上眼睛。

    少年時的身體還未習慣于操控地獄之火,他需要用殘存的神力強行召喚。

    對于此刻的他來說,這是一件需要他全神貫注去做的事情。

    胸口的傷口依舊在叫囂著劇烈的疼痛,神力在體內流淌,消耗的空虛感再次掀起一陣刺痛,與胸口的傷勢里應外合一般撕扯著他的身體。

    澤維爾臉色一白,皺著眉忍耐著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睜開眼睛專注地注視著掌心。

    他已經(jīng)完全脫了力,手臂不受控制地顫抖著。

    在沒有被包扎過的傷痕累累的掌心上空,空氣逐漸變得灼熱。

    緊接著,“砰”的一聲,暗芒掠過,一朵濃墨般的黑色火團出現(xiàn)在他掌心中。

    魔淵之主的視線始終都灼灼落在澤維爾掌心上。

    見他竟然真的成功,魔淵之主臉上流露出一閃即逝的錯愕。

    但很快,這種情緒便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奇異的狂喜。

    “很好。”

    這一次,魔淵之主沒有再說什么。

    他盯著那團巴掌大的火焰良久,才緩緩轉過身,按照之前所說的那樣邁步離開。

    “從今以后,她就是你的貼身女仆。”

    下一瞬,殿門轟然闔攏,滿溢著血腥氣味的房間里再一次只剩下兩道身影。

    見魔淵之主終于離開,溫黎連忙快步走上前想要扶澤維爾一把。

    但靠近之后,更加濃郁的血腥味竄入鼻尖。

    借著搖曳的燭火,溫黎才更加清晰地看見澤維爾胸口皮開肉綻的傷口。

    血液滴滴答答地向下流,幾乎匯聚成了一條細小的河流,血肉和破損的衣料粘連在一起,簡直是要打馬賽克的程度。

    溫黎的指尖蜷了蜷,一時間甚至不知道應該碰他哪里。

    “你——”

    “噓。”

    話還沒有說完,澤維爾便干脆利落地打斷她。

    他從褲兜里抽出那只始終未動的手,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唇邊。

    “露出這樣的表情干什么?”

    澤維爾滿是冷汗的蒼白臉上顯出似曾相識的笑意。

    他的聲線有點啞,卻依舊帶著點不正經(jīng)的無賴,“看起來就像是寡婦在哭喪。”

    純白色的蕾絲發(fā)帶纏繞在手上,纖塵不染,和他一身狼狽血污相比,像是唯一干凈整潔的地方。

    但澤維爾的手腕不穩(wěn),指節(jié)貼在唇邊時,發(fā)帶也不可避免地觸碰到他唇角的血漬。

    純白色的布料上瞬間沾染了墨色。

    溫黎一時間有點不是滋味,又感覺有點哭笑不得。

    她嘆了口氣:“都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能閉上這張嘴?”

    說著,她試探著去扶澤維爾包著蝴蝶結的手。

    可還沒等她碰到他的手,澤維爾便倏地悶哼一聲,像是再也支撐不住一般脫力地單膝跪地。

    溫黎嚇了一跳,連忙蹲下.身去查看他的狀況。

    澤維爾單手撐著地面閉著眼,低垂的眼睫微微顫抖著。

    濕潤的黑發(fā)黏在前額,冷汗順著凌厲的臉廓向下滑落,滑至高挺的鼻尖,然后向下滴落。

    良久,他才睜開眼睛,向后靠著床邊姿態(tài)豪放地坐下,長腿微屈,手臂隨意搭在膝蓋上側過臉。

    “你沒事吧?”與他渾身狼狽猙獰的傷口截然不同,他的口吻很隨意地問。

    溫黎不忍地看一眼澤維爾胸前的傷口。

    無論怎么看,該說這句話的人都是她吧。

    她一個毫發(fā)無損的人,卻反過來被遍體鱗傷的弟弟關心了。

    “不是說不會救我嗎?”溫黎垂下眼。

    澤維爾卻笑了。

    他笑得很放肆,幅度牽扯到傷口,唇角再次逸出一縷血痕。

    但澤維爾卻并不在意,就像是被什么取悅了,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一聲又一聲地笑。

    良久,他才“嘶”了一聲停下來,語氣懶懶的:“你還真信�。俊�

    澤維爾掀起眼皮,直直地盯著身側跪坐著的金發(fā)少女。

    他的視線忽明忽暗,人魚膏的火光明明滅滅,驅不散他眸底愈發(fā)濃郁的霧。

    他已經(jīng)開始看不清她的臉,只能看見她熟悉卻稚嫩了不少的輪廓。

    白皙的膚色被火光掩映著,細膩溫柔得不像話。

    尤其是那雙眼睛,鳶尾色的瞳仁凝視著他。

    第一次沒有戲謔,沒有揶揄,沒有惡劣。

    被那樣的眼神注視著,就像是沉入溫暖的湖泊。

    溫柔的水流沒過他的身體,撫平了每一寸的躁動不安。

    澤維爾感覺渾身都痛,時而像是在烈火上炙烤,時而像是被千萬利刃來回戳刺碾磨。

    可他什么樣的疼沒受過?

    沒有什么能夠比得過這樣的眼神,還有隨之而來的一種認知。

    澤維爾艱難地抹去唇角的血痕,散漫笑了一聲。

    “你不會是在擔心我吧?”

    他討厭這種近似于憐憫的目光。

    可不知道為什么,她的眼神不讓他討厭。

    偶爾被擔心一下好像也沒什么不好。

    畢竟,擔心和關心只隔著一個字的距離。

    澤維爾很想告訴她,不過是時間之神低劣的把戲。

    等他恢復神力,他肯定會把她帶出去。

    以嫉妒之神的神格發(fā)誓。

    可他感覺到自己的皮膚開始發(fā)燙,身體反而感覺一陣陣發(fā)寒。

    支撐了許久的眼皮愈發(fā)沉重,一點點向下墜,遮蔽住為數(shù)不多的光亮。

    “我只是累了,想睡會�!�

    在意識被徹底拖入黑暗之前,澤維爾只來得及用盡最后的力氣扯住少女的裙擺,聲線低啞地扔下一句話。

    “別擔心。”

    溫黎感覺裙擺用力一扯,她腰身一緊,只能順著力道向前傾身。

    下一秒,她懷中一重,澤維爾便直直朝著她的方向倒了下來。

    溫黎連忙伸手接住他的身體,這才感覺到手下的皮膚溫度燙得過分。

    ——現(xiàn)在把雞蛋攤上去都能瞬間煎熟的程度。

    【他發(fā)燒了,難道是傷口感染了?】

    溫黎艱難地扶著澤維爾的肩膀,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他挪到床上躺好。

    可她畢竟從來沒有見過別人受這么重的皮肉傷。

    平時,溫黎最多會用碘伏消毒貼個創(chuàng)可貼。

    但這種程度的傷口她根本不會處理,也不敢給他蓋上被子加重傷勢。

    溫黎有點為難。

    床上的黑發(fā)少年蒼白的臉色泛起不健康的酡紅,哪怕是沉入夢境中也像是在忍耐著什么痛苦,眉心緊鎖著,冷汗很快便浸濕了床單。

    這樣下去不太行。

    溫黎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轉身拉開殿門,打算去找其他女仆匯報一下狀況,最好能找來醫(yī)生。

    可她在神殿中轉了好幾圈,卻發(fā)現(xiàn)剛才還人來人往的神宮中此刻空無一人。

    偌大而華麗的空間里,僅余她急促的腳步聲的呼吸聲。

    燭火安靜地燃燒著,拖拽出她孤零零的瘦長剪影。

    魔淵之主果然信守承諾,將澤維爾身邊的人盡數(shù)撤去了。

    溫黎暗罵一聲。

    這樣的狀況對她而言的確安全,可對于現(xiàn)在的澤維爾來說卻無疑是雪上加霜。

    她又在走廊里來回走了幾圈,確認魔淵之主并沒有留下任何監(jiān)視的魔使、而是真的一走了之之后,只得原路返回了房間。

    這爹到底是怎么當?shù)模?br />
    剛毫不留情地抽了親兒子一頓,竟然一點關心都沒有。

    甚至連藥品都沒有留下,就這么走了。

    心可真夠大的。

    溫黎一邊恨恨腹誹,一邊吃力地接了一大盆冷水,浸濕了布巾傾身跪在床邊。

    她伸手撩開澤維爾額間的黑發(fā)。

    入手一片黏膩的冷汗,可掌心下的體溫卻依舊滾燙。

    將濕潤的布巾搭在澤維爾額頭上,溫黎憂心忡忡地重新站好。

    只能先物理降溫了。

    她有點猶豫地看向澤維爾胸口的傷口。

    要用她的半吊子水平幫他處理嗎?

    會不會她還沒處理完,澤維爾原本還好端端的就反過來被她折騰不行了。

    【不用,親愛的玩家�!�

    系統(tǒng)上線安慰她,【嫉妒之神澤維爾是游戲可攻略男主之一,這點小傷是完全可以自愈的。】

    這也算“小傷”?

    溫黎有點懷疑。

    但畢竟是游戲系統(tǒng),她稍微放下了一點心。

    【你還不如趁機靠近他,像你之前經(jīng)常做的那樣,多賺取一些肢體親密度�!�

    系統(tǒng)提醒她,【你知道的,在這道時空裂縫里,不知道你究竟要待多久。】

    溫黎搖了搖頭,拒絕了:【他傷得太重了�!�

    只要不是她快死了,她都不至于這樣趁人之危。

    尤其是澤維爾這一身傷,都是為了保護她而受的。

    橫豎澤維爾也從來沒有抗拒過她的肢體接觸。

    現(xiàn)在她成了他暫時的貼身女仆,以后再找機會也是一樣。

    然而溫黎忐忑地等了許多天。

    第一根生命蠟燭徹底燃盡,僅剩的那一根幽幽點燃,澤維爾卻始終沒有轉醒的跡象。

    現(xiàn)有的生命蠟燭只夠燃燒三天了。

    溫黎這些天都只在沙發(fā)上將就淺眠一會,衣不解帶地替澤維爾換水。

    可被冷水浸濕的布巾總是很快便被灼熱的體溫蒸的發(fā)燙。

    她再一次把換好的布巾搭在澤維爾額間,狐疑地問:【你確定真的可以自愈?這么多天了,不吃飯可以,可是不喝水真的沒事嗎?】

    溫黎也曾經(jīng)嘗試過給他喂水,但最終以枕套濕透而失敗告終。

    系統(tǒng)的語氣有點不確定:【……正常情況下是可以的�!�

    溫黎干巴巴地笑了一下:【正常情況下,男主不會在神力耗空的時候,被魔淵之主這樣級別的神明全力抽上十鞭�!�

    系統(tǒng):【……】

    溫黎再次端了一碗水坐在床邊。

    電視劇里一般這種情況都是需要用嘴喂的吧。

    她的視線輕飄飄地落向澤維爾微抿的薄唇。

    血跡已經(jīng)被她小心翼翼地擦掉。

    就連胸口處的傷口,她都一邊幻痛到表情管理失控,一邊一點點地替他清理過一遍。

    衣服也是她換的,過程中卻并沒有獲得任何肢體親密度。

    溫黎心里開始蠢蠢欲動。

    替?zhèn)麊T喂水,這不算趁人之危。

    這充其量叫做天時地利人和。

    溫黎打定主意,低頭抿了一口水。

    然后,她緩緩起身,單手撐在澤維爾耳側的軟枕上,略微俯下.身。

    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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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0

    視野之中,

    黑發(fā)神明安靜地沉睡著,張揚銳利的眉眼舒展。

    少了他清醒時乖戾霸道的神情,五官的俊秀便愈發(fā)放大,

    看起來竟有幾分乖巧。

    澤維爾身上的血腥味淡了不少,在這樣靠近的距離,

    好聞凜冽的雪松味道再次若隱若現(xiàn)地傳遞過來。

    望著那雙逐漸放大的薄唇,溫黎心臟跳得更快了幾分。

    她撐在他上方盯著他看了一會,才低頭湊到他的唇邊,將自己的唇瓣貼上去。

    [肢體親密度+20]

    熾熱柔軟的觸感登時從唇上傳來。

    和平日里的強勢截然不同,

    黑發(fā)少年此刻靜靜地躺在她身下,任她予取予求。

    簡直完美激發(fā)出人最心底的征服欲。

    平時囂張霸道得要命,

    壓根不像個年下的弟弟該做的事,現(xiàn)在還不是落到她手里了?

    想到這里,

    溫黎伸手貼住澤維爾的后頸。

    澤維爾的皮膚柔軟細膩,

    此刻因為仍在發(fā)熱,

    溫度透著一種和他身上凜冽的氣味截然不同的灼熱,觸感很好。

    溫黎的指腹下意識摩挲了一下。

    澤維爾的唇瓣柔軟,在沉睡中微微抿著,所以之前溫黎想要給他喂水的嘗試無一不失敗。

    她想了想,

    指尖輕輕按住他的唇角,試探著探出舌尖嘗試撬開他的唇齒。

    就在這時,

    她輕輕搭在澤維爾頸側的手腕倏地一緊。

    溫黎一驚,

    倏地睜開眼睛,

    正對上澤維爾近在咫尺的黑眸。

    因為高燒,黑發(fā)少年臉上依舊泛著淡淡的緋紅,

    但他先前蒼白如紙的臉色卻恢復了不少。

    濃墨重彩的眉眼也因為他半睜開的眼睛再次恢復了神采和銳氣。

    盡管看上去依舊有些虛弱,但那種似曾相識的桀驁不馴卻再次回到了他臉上。

    溫黎怔了一下。

    一時間不知道是應該驚訝于澤維爾竟然真的蘇醒了,

    還是尷尬于他真的很會選時候。

    竟然正巧在這個時候醒過來,看起來簡直像是她在非禮他。

    溫黎正這么想著,本能般就想坐起來,手不小心按到澤維爾的肩膀。

    “嘶�!�

    澤維爾傷勢還沒有完全恢復,被這么用力一按險些再次崩裂。

    他壓抑地輕輕咳了幾聲,卻并沒有放開禁錮住溫黎的手,似笑非笑地撩起眼皮。

    “你就這么急不可耐?”

    果然誤會了。

    雖然,也并不全是誤會。

    溫黎飛快地坐直身,把口中的清水咽下,倒是沒有急著解釋。

    “你沒事了?”她上下打量澤維爾一眼,有點狐疑地問。

    澤維爾揉了揉眉心,眉眼間還帶著點疲憊的困倦。

    但他的語氣卻張揚依舊:“你覺得呢?”

    有精力和她開玩笑,或許的確好了不少。

    溫黎稍稍放下了點心,這才回想起剛才尬得她腳趾扣地的烏龍。

    “別誤會哦,就算我想對您做什么,也不會是現(xiàn)在�!�

    她指了一下床頭柜上擺著的清水,笑瞇瞇地解釋,“我只是擔心您在高燒中干渴,成為史上第一名被渴死的神明�!�

    澤維爾不甚在意地順著她的手指瞥一眼那碗水,喉嚨里發(fā)出一聲意味不明的悶笑。

    “那你想嗎?”

    溫黎對上澤維爾的視線,一時間沒有說話。

    說實話,她的確想。

    畢竟她現(xiàn)在急需收集肢體親密度。

    但是顯然,澤維爾這句話根本就是不懷好意。

    她不想順著他的意。

    那太被動,不符合她的人設。

    溫黎在這邊沉默著,澤維爾一直沒有松開的手卻冷不丁用力。

    一道不輕不重的力道襲來,溫黎沒有防備,直接被拽了個趔趄,重心不穩(wěn)地摔在床上。

    好在這張床足夠寬闊,她的身材也足夠纖瘦。

    澤維爾睡在正中間,她并沒有在這一摔下壓在澤維爾身上。

    溫黎只當他是在惡作劇,撐起上半身便要下床。

    月要間卻被一條手臂摟住,一把按在了一個充斥著淡淡血腥氣的懷抱里。

    “干什么?別鬧�!�

    溫黎不敢掙扎,生怕折騰到澤維爾的傷口,只能壓低了一點聲線警告他不合時宜的玩笑。

    她背對著澤維爾側躺著,月要身被緊緊扣住,手腕也依舊沒有獲得自由。

    澤維爾握著她手腕的手臂穿過她的頸側。

    她陷在柔軟的床墊里,耳側不受控制地枕在他的手臂上。

    簡直就像是一對相擁而眠的眷侶。

    溫黎有點走神,她覺得如果能夠幸運地回到現(xiàn)實,她有必要去學習一下板繪。

    這些名場面CG,她一個都不想放過,自割腿肉產(chǎn)糧。

    見她顧忌著什么漸漸地不再掙扎,澤維爾才緩慢放松了禁錮她的力道。

    他的視線掠過少女的脖頸,不著痕跡地掃一眼沙發(fā)上簡單的軟枕和薄毯。

    “緊張什么?我還什么都沒做�!�

    澤維爾收回視線,攬著她側了側身,抬手按住她發(fā)頂將她固定在一半軟枕上。

    “守了很久吧,上來歇會�!�

    溫黎一愣,沒想到澤維爾將她拽到床上,竟然是為了讓她休息。

    ——好貼心的底迪��!

    她也的確累了。

    澤維爾沒有蘇醒一天,她就提心吊膽一天。

    為了照顧他,她甚至沒睡過一個整覺,總是剛陷入深眠就驚醒,再任勞任怨地爬起來換水。

    年下歸年下,但男友力還是不缺的嘛。

    挺貼心。

    溫黎順水推舟地閉上眼睛,意識很快便陷入昏沉。

    她迷迷糊糊間想起來早日離開時空縫隙的事情,模糊地問:“你的神力恢復了嗎?”

    身后安靜了一會,直到溫黎困得快睡過去,才傳來一道低低的“嗯”。

    那太好了。

    她的肢體親密度應該還夠用。

    溫黎心底舒了一口氣,卻還是沒有完全放心,再次確認了一句:“你真的沒事了吧?”

    澤維爾聽她朦朧的語氣就知道她下一秒就會昏睡過去,心里覺得好笑。

    “那種東西怎么可能傷的了我?只是有點累而已。”他不屑地輕嗤了一聲。

    可或許是逞強時動作幅度太大,無意間牽動了傷口,下一秒便痛得再次“嘶”了一聲。

    澤維爾臉上放肆的神情僵硬了一瞬。

    這么丟臉的一幕,不會被她聽見了吧?

    他安靜等待了一會,卻發(fā)現(xiàn)懷中的少女沒有任何反應,更沒有用微笑的表情說出什么嘲弄的言語。

    “喂�!睗删S爾動了一下枕在少女耳側的手臂。

    沒有回應。

    他愣了一下,勉強忍著痛屈起手肘撐起身體去看。

    目光所及之處,金發(fā)少女蜷曲著身體虛靠在他懷中。

    她輕輕閉著眼睛,纖長的淡金色睫羽不時顫抖一下,胸口隨著呼吸淺淺起伏著,早已睡熟。

    “……這么快就睡著了?”

    澤維爾盯著她看了片刻,臉上玩世不恭的神情漸漸收起,丹鳳眼中情緒漸濃。

    應該是累壞了吧。

    直到他的手臂開始微微發(fā)顫,澤維爾才重新躺回去。

    他其實還沒有完全恢復。

    但這些天的休整已經(jīng)讓他恢復了些許神力,足夠他為自己治愈身上這些看上去格外猙獰的傷口。

    但,與此同時他還發(fā)現(xiàn)了另一件事。

    澤維爾黑眸微沉。

    說起來并不是什么好兆頭。

    他發(fā)現(xiàn)自從進入時空縫隙之后,他的神力便被規(guī)則有意無意地壓制。

    壓制到不突破時空縫隙中時間階段里,他能夠擁有的最高神力。

    ——而在這個時空縫隙中,顯然還沒有發(fā)生后來那件駭人聽聞的事件。

    他也并沒有在經(jīng)歷那件事后,掌握熟練操控地獄之火的能力。

    這意味著,在這道時空縫隙里,他恢復成了曾經(jīng)羸弱的樣子。

    澤維爾翻了個身,盡量沒有打擾到少女的沉眠,平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

    他沒有理會渾身因為他動作而再次叫囂起來的疼痛,凝神牽引著體內好不容易凝集起來的神力流向右手。

    澎湃洶涌的神力涌向指端,下一瞬便轟然迸發(fā)。

    噗——

    巴掌大的黑色烈焰在掌心上綻放。

    火苗顫顫巍巍地搖曳著,虛弱得仿佛下一秒就會熄滅。

    澤維爾自始至終都專注地注視著掌心,見狀瞬間臉色一黑。

    他煩躁地輕嘖一聲,閉上眼睛用力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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