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因此,藺珈無法陪遲意,只能催促她早些回家休息。
遲意清楚自己的情況,便沒再繼續(xù)強撐,按順序走完請假手續(xù)。
等從教務處出來,放晴沒多久的天空又下起雨,遲意摸了下書包側袋,忽然發(fā)現(xiàn)她把雨傘忘在教室外面了。
秋雨連線,遲意在屋檐下等雨停。
◎作者有話說:
最后一句話是不是有點熟悉XD
◎最新評論:
今天更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等雨停
文案場面要來了,撒花撒花
撒花
文案要來了嗎嘿嘿
名場面要來了嗎?!
滿滿記得做核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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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文兮,見之不忘,猛灌營養(yǎng)液,為之輕狂
往小樹坑里澆營養(yǎng)液,會長出參天大樹嗎?
等雨停(?>?
-完-
48.和好
·
?
[喂,傘借你用。]
雨線驟增,急急斜斜,半干半濕的地面再次被洇成深色,平滑水流,漸漸積成一片水鏡�,F(xiàn)在是上課時間,校園空蕩寂靜,只有雨落時的瀝瀝細聲,懸在旗桿頂端的正紅色旗幟被淋得徹底,皺巴巴垂落下來。
夾著涼意的秋風吹過,遲意緊了緊衣領,望著虛空發(fā)呆。
忽然,仿佛靜止的畫面發(fā)生了變化,門衛(wèi)室旁的小鐵門開了又合,有人進入校園,隨著距離縮近,他的身影逐漸清晰。
遲意慢半拍地眨了下眼睛,懷疑是幻覺。
恍神的剎那,少年背著吉他盒從雨幕中跑來。
他靠近時遲意慌忙錯開視線,臺階兩側栽有幾棵矮冬青,雨珠打在冬青葉面,有輕微飛濺,最終重新匯集到葉尖,墜落地面。
一滴。
兩滴。
三滴。
……
終于,腳步聲停下。
剛剛涉及到兩位的數(shù)字記錄對遲意而言已經(jīng)變得困難,腦袋越發(fā)混沌,相鄰相近的幾個數(shù)字交錯在一起,她辨不清到底數(shù)到哪一位。
突然增加的存在,空氣仿佛都被攪亂。
許久許久,不見消失。
少年的存在感極強,遲意捏了捏手指,克制著想要追尋的目光。潮熱的濕氣蘊在身側,她耳根發(fā)燙。
就當做是發(fā)燒時的生理反應吧。
遲意想。
但她心里清楚。
放空與胡思亂想同時存在,時間的流速忽快忽慢,遲意拘謹?shù)厝缡褚话�,就連視線也被命令著盯著虛空中的一點。
要不要……
要不要——
這時,下課鈴聲響徹整片校園,此刻安寧被打破,順著屋檐頂墜落的滴答雨聲也被覆蓋過。
遲意將要出口的話,在唇齒之間頓了下,最終又被吞咽回。
——要不要打招呼。
——要不要隨便聊幾句。
還是算了吧。
畢竟……
他也不是很想看到自己……
遲意咬了下唇瓣,血肉之間的痛意刺激著神經(jīng),難以抑制的欲望在叫囂。她沒忍住,側過頭,佯裝尋找傳出下課鈴聲的音響廣播的機會,偷偷窺視了幾秒。
少年仍穿著白T,肩頭微濕,裸露在外的皮膚滾著一層雨跡。
黑色吉他盒應該是防水材質,掉落在上面的雨滴仍保持著圓珠狀,凌亂散布著。
幾分鐘后,空曠的升旗小廣場終于有人煙,有一個同學經(jīng)過,他在綜合樓門前收傘,抖掉傘面水漬時好奇地打量著屋檐下的遲意和江懷野。
“江懷野?”
江懷野望去,他并不認得對方。
但作為蟬聯(lián)多任年級第一的選手、多次在新生典禮開學典禮上進行演講的優(yōu)秀學生代表,且屢次違反校規(guī)校紀被抓上升旗臺念檢討書和罰站的典型人物。江懷野在同屆、乃至全校都保持有一定的名氣。
有陌生同學認識他,這并不稀奇。
“你沒帶傘�。俊�
“……”
哪怕是沒看出他們站在屋檐下的目的,單看江懷野被淋濕的衣服,這答案已經(jīng)顯而易見。
“那正好�!睂Ψ较袷窃谧詥栕源�,并沒有等江懷野的回話,直接把剛合上的雨傘塞給江懷野,挺熱情,也挺自來熟,“我這會兒被老師叫來辦公室?guī)兔�,下�?jié)課不回教室,暫時不需要用傘,你拿著用,等用完掛高三五班門口就行�!�
“謝了。”江懷野沒矯情。
“小事兒,我傘沾了學神的光,四舍五入等于我和學神握手了,過兩天的入學摸底考試肯定穩(wěn)了,我還得謝謝你呢�!�
“……”
望著地磚上那條水跡,遲意輕輕呼了口氣,解脫與些許說不清道不白的情緒交織。忽然視野被遮擋,握著傘柄的手掌骨節(jié)分明。
“喂,傘借你用�!�
遲意猛然抬頭,瑩亮的眼睛中帶著驚訝之色。
江懷野兀自收回手,看了眼懸在身后的那條滾動的電子時鐘,也不知是趕時間,還是怕遲意拒絕,挺拔清瘦的背影再次闖進雨幕,雷鳴聲陣陣。
遲意微怔,她咬了下唇瓣:“江懷野。”
軟甜略啞的嗓音穿越條條雨線,在這被雨意浸透的世界里不容忽視。少年回頭,濕漉漉的黑發(fā)散了幾分桀驁,眼睫掛著濺上的水滴。
“要、要不要一起用�!�
是問句,但也是肯定的陳述句。
這次換遲意強硬,她很確切地害怕江懷野會拒絕,在開口之際便已慌忙撐開雨傘,也隨之跑進雨幕,腳步踏過之處綻開朵朵水花。
遲意要往校門外去。
江懷野剛進校,也又要離開。
到達門衛(wèi)室時,嘹亮的上課鈴打響,保安師傅正坐在窗邊聽廣播,桌前是一杯飄著熱氣的開水,聽到動靜他從小房間里出來。
先是看到撐著傘的江懷野,王師傅皺眉:“你不是剛來學校,又出去?”
“有東西忘家里沒帶。”江懷野面不改色道,同時補充,“我是長期假條�!�
長期假條是指經(jīng)由班主任、年級主任和主管南院的副校長三方簽字才能辦理出的請假條,在規(guī)定期限內可重復使用。
聽罷,王師傅想起這回事兒,且江懷野在他這里早混了臉熟,那假條他前幾天才看過,就沒有讓江懷野再拿出來。
他接過遲意的請假條,仔細負責地檢查著上面的字跡和印章。
看到事由時,問了句:“發(fā)燒了?”
遲意點點頭:“有一點�!�
王師傅看過去,對方小臉紅撲撲的,唇色透著不正常的蒼白,確實是發(fā)燒的跡象,便關心道:“那可要早點回家休息,不然去醫(yī)院掛個號,小心別淋到雨了�!�
假條一式兩份,他收起一張存檔,另一張還給遲意讓她返校時銷假用。
遲意:“謝謝師傅,我知道的。”
隨著叮鈴咣當?shù)穆曇�,老式門鎖被取下來,小鐵門再次被打開。
遲意和江懷野仿佛提前刑滿的犯人似的,在上課期間被允許離開校園。
往常非放學時間段里,圍繞在陽高周圍的接道就很蕭條,今天可能又疊加有下雨的緣故,更顯凄冷,只有偶爾一輛匆匆駛過的汽車。
校門口那家便利店仍保持著二十四小時營業(yè),亮著光的霓虹燈牌格外顯眼。
江懷野推開玻璃門,懸掛在門沿的小玩偶晃了晃,同時響起“歡迎光臨”的機械聲,等遲意進去后他才收起雨傘,掛在門柄處,這才跟著入內。
這是他們第二次逛便利店,遲意同上次一樣在門內側等了兩秒,她故意落后半步,跟在江懷野身后去貨架。
少年脊背挺直,白色短袖濕噠噠黏在肩頭,濕跡并不是像在深顏色衣服上那般明顯,但仔細看,是能看出左肩蔓延的范圍更多一些,遮在布料之下,緊實健碩的肌肉若隱若現(xiàn),線條流暢。
剛才共用一把雨傘。
江懷野就走在她左邊。
……
衣袖偶爾有短暫摩擦。
甚至能清晰地嗅到與腥冷雨味混雜的薄荷味道。
想到這些小細節(jié),遲意臉頰更燙了,她抬手,用手背貼了貼臉頰,微涼和滾燙碰觸,瞬間發(fā)生奇妙效應——高漲眩暈的情緒緩緩釋散。
不能再想,不能胡思亂想,不能自作多情。
她在心里默默提醒。
“粉色這個?”
耳畔忽然響起清冽微冷的聲音。
遲意回神,愣愣看去,眸中混著霧氣。
沒有聽到反對,那就是同意的意思。江懷野從貨架拿過他剛指的那柄雨傘,手臂自然垂在體側,屬于男生的硬朗的骨節(jié)分明的手掌與嫩粉色出現(xiàn)在一處,有點怪異的和諧。
很快,在收銀臺處結賬。
全程不過兩分鐘。
離開便利店,站在門外狹窄屋檐下,江懷野把那柄全新的雨傘遞給遲意,松開手時,掌心還附加有兩根味的棒棒糖。
遲意接過一個,看到第二個時明顯愣住了。
握著雨傘的手掌懸在半空,沒來得及收回,也不知是否該收回,她手指攥了又松,猶豫了幾秒后也沒有拿定主意。
唇瓣突然干澀,心跳以不規(guī)則的頻率跳動著,眩暈感從角落處重新席卷。
這是發(fā)燒的癥狀嗎?
遲意分不清,她悄悄舔了下唇瓣。
最終,在被無形的千斤重物壓擋之下,遲意緩緩抬起頭,明明該是多情勾人的桃花眼卻從來只盛放冷淡,黑眸無波無瀾,和往日無異,但又有細微的不同。
遲意看不懂。
但……
僵持的片刻,那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掌一直懸在她眼前。
但,對于江懷野的給予,不管是出于何種原因,逗弄小貓小狗的新鮮感也好,照顧爸爸朋友家的女兒也好,亦或是其他無從得知的目的,遲意都無法拒絕。
因為——
他是江懷野啊!
粉色雨傘被從掌心轉移到手臂與胸側之間,虛虛環(huán)抱著,遲意再次伸出手,接過那兩支糖。小小的包裝,以致于拿起時彼此在無意中發(fā)生了觸碰,指尖從掌心劃過,微涼潮意被清晰感知到,明明是相同的體表溫度,遲意卻沒來由地顫了下。
見遲意把糖果揣進書包,江懷野收回手,虛虛握拳,不自在地攥了下。
給予,接收。
算是和好了吧。
這時,遲意再次微揚起頭,唇邊忽然漾出淺淺的笑容,小梨渦隨之浮露。
是和好了吧。
江懷野斷然作此結論。
◎作者有話說:
不好意思來晚了qwq
晚更、請假一般都會在,感謝。
◎最新評論:
撒花撒花
撒花耶
嘴硬啊
!
��!
撒花
來了來了!�。�!
-完-
49.高三
·
?
[驚弓之鳥的鳥。]
在窄檐下交遞東西的片刻里,雨越下越急,雨水經(jīng)過邊緣放緩速度,匯集成大顆水滴,斷斷續(xù)續(xù)地滴落,像一條散了線的珠簾。
街道空蕩,遠處烏云飄來,疊加后更加濃密,天色又暗了幾分。
“你家長沒有來?”江懷野收回視線。
“嗯�!边t意盯著被雨水濺濕的鞋面,“因為是突然請假。”
江懷野懂了,他沉吟片刻,詢問道:“你回家,還是去醫(yī)院?”
遲意捏了捏懷里的雨傘,老實回答:“回家。”也不知道是怕對方誤會什么,她頓了下,忙又補充了句:“我家里有退燒藥,我吃過藥睡一覺就好。”
江懷野“嗯”了聲。
遲意沒明白什么意思,猶豫著是否該主動道別。
這時,有輛亮著空車牌子的出租經(jīng)過,江懷野招手,對方停靠在路邊,隨后江懷野撐開同學借他的那把雨傘,和不久前一樣,一大半懸在遲意頭頂。
就這么,兩人排排坐在出租車內。
遲意被要了家庭住址。
一直到站在家門前,遲意都還有些不在狀態(tài),她手中的粉色雨傘只落了一點雨水,傘面仍保持著清晰的工整的折痕。
喜歡是一種附帶有其他情緒的事情,例如恐懼、例如忐忑、例如患得患失,當然也有喜悅和欣喜。
喜歡一個人是會變成驚弓之鳥這則寓言故事中的鳥。
江懷野有些反復的態(tài)度讓遲意驚喜卻又不安,她更加地患得患失,再面對江懷野時會下意識比以前要更謹慎一些,層層偽裝,故作淡定。
連綿的秋雨之后,高三入學的第一次考試已經(jīng)結束,學校漸漸恢復正常的秩序運轉,早讀期間的跑操和大課間時的廣播體操又成為每天的常態(tài)化事項。
遲意不喜歡圍著校園跑操,但她期待在綠茵場地內做廣播體操。
因為第四節(jié)體轉運動,上體會向側方旋轉90°或者180°,在這個全校學生做著相同動作的掩護下,她可以光明正大地看江懷野。
這時候,遲意會慶幸她是三班,在普通班級中離江懷野很近很近,遲意每次都選擇站在緊挨著二班的那列隊伍中,這樣她和江懷野就只隔了兩列或者三列,是最近的距離。
綠茵場地前是一圈塑膠跑道和主席臺,分別站著學生會的值日生和負責組織該次活動的體育老師,在這雙重監(jiān)督下,最前排同學做出的廣播體操格外標準。
從前往后,標準程度遞減,敷衍程度上升。
至隊伍最末端,通常都站著班級里面?zhèn)子最高的幾個男生,長胳膊長腿,卻吝嗇使用,他們渾水摸魚,跟隨著節(jié)拍隨意搖晃下身體,手臂都未舉過頭頂。
江懷野總是站在隊末,也屬這群人之中,懶洋洋的,有過之無不及。
不過,能夠看到江懷野是件低概率的事情。
發(fā)燒請假那天,遲意得知江懷野有一張長期請假條,也是從那日開始,她注意到一周里面江懷野會有一兩天不在學校,更別說他在校時會老老實實上操這回事。
盡管如此,遲意也是知足的。
因為本來就是害羞內斂的性格,且環(huán)境巨變,遲意來陽城后變得更加安靜,有一點就體現(xiàn)在她從不主動和周圍同學產(chǎn)生交集。這大半年來,她擁有的幾個朋友,全都是大大咧咧性格,是主動靠近她的。
現(xiàn)在,遲意在努力變得大膽,努力練習在校園內和相熟同學打招呼。
特別是和蔣賀宇。
依著對方的性格,每次遇到遲意,他都會主動和遲意打招呼。但也存在特殊情況,有時候遲意看到蔣賀宇,蔣賀宇卻沒能看到遲意。
例如在課間操結束時。
隊伍解散,全校師生朝著操場出口方向,遲意所站位置靠近主席臺,轉身離開時,便位于蔣賀宇身后。
遲意的謹慎表現(xiàn)在她主動上前、且只和蔣賀宇打招呼。
她收獲的是小太陽蔣賀宇永遠的熱情、佯裝隨意掃過的在蔣賀宇身旁和他形影不離的江懷野、看到喜歡人的愉悅心情,以及偶爾的江懷野的搭話。
面前有一個盲盒,只要不選擇拆解,就不會有失望傷心。
掩耳盜鈴這個成語在遲意身上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
但結果總是好的。
本來高三生活的節(jié)奏就很快,學習時間也很緊張,為多培養(yǎng)出幾名TOP1、2以及其他重點大學的學子,校領導和老師們向重點班再次施壓,課后拖堂留堂已經(jīng)成為常態(tài),體音美三個學科的課時也被瓜分占用。
遲意和葉芃芃、白雪她們本就被分在兩個班級里,由于每個班級的情況不同,開學之初,偶爾會遇到彼此時間湊不到一起的情況。
現(xiàn)如今,重點班和普通班的軌道再次被拉大。
曾經(jīng)約好的一起去衛(wèi)生間、一起去吃飯、一起去小商店、一起在操場散步、一起放學回家等活動也全部變?yōu)樘撜劇H酥g,再準確些,是遲意與葉芃芃、白雪二人的聯(lián)系逐漸減少,偶爾在校園內碰面也是匆匆關心幾句。
就連和遲意同班同桌的藺珈,也因為藝考生的身份辦理到一張長期請假條,開學第一個月后她便離開陽高,在校外上培訓課,大概要到過完年才會返校。
至此,只剩下遲意自己,她像一個獨行俠穿梭在高三這段生活中。
但這并不是指遲意人緣不好,相反,她比剛來陽高時要更受歡迎。
在學霸學神成林的重點班中,遲意是墊底的存在,但在普通班里,她以班級第三的名次入班,對比之下,可以被人喊一句學霸。
遲意脾氣很好,講題時溫溫柔柔,班里渴望上進的同學都愛找她請教問題,甚至于排名倒數(shù)的男生學渣也時不時翻兩道題像模像樣地來找遲意搭話。
講解是重復的學習,幫助別人時也是在鞏固自己,遲意很少拒絕別人。
和遲意有些同病相憐的是蔣賀宇。
在藝考生基本都外出上課的情況下,江懷野似乎也借助這個由頭,經(jīng)常性的翹課,之前還只是一周翹個一兩天,如今一周里有四五天不在,剩下半天回來收收卷子和借來的筆記本。
至于他在校外都做些什么,遲意不知道,蔣賀宇肯定知道,但遲意不敢開口問,這不是她應該好奇關心的事情。
盡管如此,每次考試時江懷野都有回來參加,且每次出成績依舊高居年級第一的位置,大概是因為這樣,對于他長期離校的事情,老師們也都是睜只眼閉只眼,任由其野蠻發(fā)展。
在這躁動的離校風波下,蔣賀宇也想跟著湊熱鬧。
但他既非藝考生,也沒有江懷野那種可以隨便任性的成績,反之,他成績全看他學習時的狀態(tài),起伏不定,是余然的重點監(jiān)管對象。
藺珈和江懷野雙雙離開的最開始幾天里,遲意和蔣賀宇在走廊相遇、在餐廳門前相遇、在小商店里相遇,隔著攢動人群,蔣賀宇總是提一口氣狠狠地嘆出來,哀傷之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