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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姚洲看向米可的眼神冷了些,米可倒是個識趣的,見到林恩現(xiàn)身,他沒再纏著姚洲了,站直起來退了半步,同時打量起眼前的Beta。

    如果外型滿分是十分,米可就給林恩五分吧。

    Beta們的身材都不怎么樣,不如Omega那么有料,林恩看著尤為單薄。

    米可今晚來找姚洲,特意換了一身薄絲的衣衫,還在脖頸和鎖骨處抹了香粉。而林恩呢,穿著一件學(xué)校社團的文化衫,與精心打扮的米可一比,立刻相形見絀。

    姚洲這時對米可說了句,“讓司機送你回去,今晚用不著你�!�

    米可的那點心思不難猜,傍著姚洲做情人,總比當一個沒有靠山的酒吧老板強。姚洲看在過去了情面上給他留了點余地,他現(xiàn)在消停地出去了也就不讓他難堪。

    但米可到底有些不甘心,尤其一見到學(xué)生氣的林恩,總覺得自己還有幾分勝算。

    他主動去牽姚洲的手,帶了點撒嬌的口氣說,“姚老板,我人都來了,你這就讓我回去,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

    米可自顧自說著話,姚洲卻只是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林恩。

    幾分鐘前他們兩人還在客廳里親密調(diào)情,米可的登門讓人猝不及防。林恩臉上的表情掩飾得并不好,難堪和氣憤都有一點。

    姚洲夾在這中間,卻顯得相當從容。林恩平時總是冷冷淡淡的樣子,這會兒難得流露點情緒,姚洲突然想看他更多的反應(yīng),當著米可的面問他,“小少爺,能讓他進來嗎?”

    說這話時,姚洲的語氣稱得上輕松。

    林恩并不傻,聽出來他是有意的,但仍然做不來云淡風(fēng)輕。

    林恩直接問米可,“你回家的車費要多少?”說著開始掏錢包。

    米可有些驚訝地看向林恩,繼而腦子飛轉(zhuǎn),故意報了個離譜的高價,說,“兩千。”

    從酒吧街開到這里,一般車費不過百元。米可開口就要兩千,無非是要刺激林恩,引得他失態(tài)。

    如果當著姚洲的面就這么和林恩撕扯起來,米可自己未必掉價,但肯定會讓姚洲對這個新婚對象心生反感。米可做慣了情人,是很懂得這些伎倆和心思的。

    沒想到林恩并不駁斥他,低下頭開始從皮夾里數(shù)錢。

    現(xiàn)在已經(jīng)通行手機支付了,一般人的錢包里不會有那么多現(xiàn)金。又或許是林恩本來就沒多少存款,前面的一千五他數(shù)出了幾張整鈔,后面的幾百卻是湊的零錢。

    姚洲看著他拼拼湊湊地數(shù)錢,眼色一下沉了下去。

    結(jié)婚才幾天而已,姚洲和林恩還從未涉及財產(chǎn)方面的話題,姚洲也沒給過林恩任何零用。但姚洲有個直覺,這就是林恩身上所有的現(xiàn)金了,他現(xiàn)在全都湊出來要拿給米可。

    很快的,林恩把兩千數(shù)好,遞到米可面前,說,“車費給你,回去吧�!�

    第26章

    不差你一個

    林恩就算憤怒,也是種克制的憤怒。

    他沒有對米可惡言相向,給錢的時候,他的神態(tài)語氣都是就事論事的樣子。

    ——你要兩千的車費現(xiàn)在給了。下面輪到你守信,好好走出去。

    這其中沒有侮辱人的意思。

    米可本性也并非那么惡劣。他愣了愣,牽著姚洲的那只手松開了,有些不確定地接過林恩遞到跟前的現(xiàn)金。

    整個過程中姚洲什么也沒說,但是米可覺察出來姚洲好像更向著林恩一些。

    他也是識趣的人,再這么糾纏下去反倒沒意思了。臨出門前為了挽尊,他對姚洲說,“姚老板如果有需要,記得給我打電話�!�

    言語間還給自己留著后路,但已經(jīng)沒有敲開門時那種風(fēng)情萬種的氣勢了。

    姚洲仍然沒說話,米可轉(zhuǎn)身走下臺階,姚洲把門關(guān)上了。

    林恩的臉頰有點紅,但不是剛才在客廳里那種情動的害羞,而是氣憤未退的余怒。

    他把皮夾揣回兜里,沒和姚洲說話,轉(zhuǎn)頭往樓梯那邊走,然后快步上了二樓。

    過了幾分鐘,姚洲去敲書房的門,林恩在里面把門反鎖了不給他開。

    姚洲不哄人的,他從來不做這種事,只是抬手又敲了兩下,書房里仍然沒有動靜。

    姚洲本想著就讓林恩自己靜一靜得了,但是林恩低頭數(shù)錢的畫面在他腦中反反復(fù)復(fù)地浮現(xiàn),搞得他莫名煩躁。姚洲在門邊站了會兒,還是決定給林恩一個解釋。

    他隔著門說,“人不是我叫的�!蓖nD幾秒,又補上一句,“結(jié)婚以前和他去過酒店,但確定婚期以后就沒有聯(lián)系了�!�

    媽的,姚洲根本沒想到自己有一天要跟誰交待這種事。他活了快三十年,居然在林恩這里破了例。

    說完以后他站在走廊上等著林恩開門。過了差不多有五分鐘甚至更久,林恩終于從里面把門開到一半,以一種淡淡的眼色看著姚洲,說,“今晚我就睡書房可以嗎,�!�

    林恩的口氣并不倔,也看不出生氣的樣子,只是不肯回主臥睡覺。還和姚洲說了,有種到此為止的意思。

    姚洲覺得自己仁至義盡了,要睡哪間屋子是林恩的自由。書房里只有沙發(fā)沒有床又關(guān)他什么事。姚洲說了聲“隨你”,獨自回到了走廊盡頭的主臥。

    結(jié)婚剛過一周,兩人分房睡了一晚。

    第二天林恩起得很早,他想避開姚洲起床的時間,提前去學(xué)校。但他還有些課本放在主臥的窗臺上,必須進去拿出來。

    林恩輕手輕腳地摸進主臥,房間里百葉窗緊閉著,光線昏暗,看不出來姚洲是睡是醒。林恩貼著墻走,走到窗臺邊蹲下,借著百葉窗縫隙的光,確認自己要帶的書。

    就在他起身的一瞬,一雙有力的手臂突然把他圈住了,林恩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一下子騰空而起,手里的書本落了一地。

    姚洲直接從后面把他打橫抱起來,轉(zhuǎn)身往大床走。林恩嚇壞了,被扔到床上的一瞬因為受驚而叫出了聲。

    很少有的,姚洲沒有控制自己的信息素,原本沉郁幽冷的龍柏氣息在一瞬間變得極具壓迫與攻擊性。即使林恩只是一個鈍感的Beta,也能感受到來自對方的侵略和怒意。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挑起了姚洲的征服欲。這原本該是一個安靜平常的早晨。

    林恩臉朝下趴著,脖子被姚洲扣住了,姚洲僅用一只手就輕易控制了他,另只手摸到林恩身前,一把撕開了睡衣紐扣。

    林恩奮力掙扎,奈何完全不是姚洲的對手。

    姚洲是被他擾醒的,清醒前的夢境里總有林恩的身影頻頻出現(xiàn),這個認知讓姚洲感到煩亂。

    清早是一個頂級Alpha需求正強烈的時候,姚洲獨自在主臥睡了一晚,林恩剛一進來他就醒了,對他而言林恩此時的闖入無異于自投羅網(wǎng)。

    他俯身去咬林恩的后頸。林恩昨晚睡覺時摘了項圈,現(xiàn)在還沒戴上。姚洲的舉動刺激著他脆弱的神經(jīng)和腺體。

    Alpha的動作攻擊性十足,不忘告誡他,“乖乖的,要不一會兒傷著了別怪我�!�

    林恩一直是乖的。他從未在家族中得到偏愛,也自知沒有任性妄為的條件。

    蘭司給他喂催化劑時他忍下了不敢指認,姚洲給他的項圈他也一直戴著。但人畢竟不是機器,這樣赤裸裸的威脅刺中了林恩微小但尚存的自尊心。他突然開始劇烈掙扎,一面叫著“放開我�!�

    姚洲挑了下眉,回應(yīng)卻是嗤笑了聲,說,“小少爺,原來你也會反抗的?”

    那種強權(quán)者的口吻展露無疑,輕蔑也展露無疑,低沉的聲調(diào)里還有少許被挑弄起來的興致。

    林恩的瞳孔縮了縮,好像被姚洲的話扎了一下,他的臉被壓在枕頭里,似乎罵了一聲什么但很含混,姚洲沒聽清楚。

    他揪住了林恩腦后的頭發(fā),俯下身,問他,“剛說什么了?”

    林恩不肯回答,姚洲手下加了力把他摁進枕頭里。林恩很快就被壓得喘不過氣來,兩片薄薄的肩骨因為試圖抗爭而隱隱發(fā)抖。

    姚洲仍然神色從容,慢條斯理地折磨他,嘴里說著,“還在為昨天的事生氣呢?”

    “你不喜歡我出去找人,可以,那小少爺總該滿足我對不對?”

    說完,不等林恩再踢打反抗,姚洲一把扯掉了他身上的睡衣直接扔在地上。

    這是自從新婚以來,林恩所經(jīng)歷的最為粗暴的一次對待。

    他的抵抗掙扎都被輕而易舉地壓制住了,姚洲抓著他的兩只手腕,掌下慢慢加力,直至壓平他握拳的手指。

    米可昨晚說過一句Beta們都是性冷淡,姚洲心想,這也不準確。

    林恩不懂迎合又怎樣,他仍然可以是個尤物。他的眼神、喘息,顫栗,甚至是冷淡的唇角,細嫩的脖頸,都足以激起一個頂級Alpha的占有欲。他不比那些Omega做得差。

    姚洲一開始沒有想到林恩的身體這么弱,任由他求饒般地嗚咽抽泣,卻始終牢牢掌控著他,一點沒有心軟。但是沒過多久他就感到林恩近似痙攣的一陣抽搐,眼神也隨之失了聚焦。

    這小東西身體太弱,這就受不住了。

    姚洲伸手撥開他額前的黑發(fā),只見林恩眼底一片全紅了,在得到喘息的短暫兩三秒之中,林恩氣若游絲地從牙縫里擠出一句,“......姚洲,我恨你�!�

    姚洲居高臨下,聽到這句失智之下的憤恨,突然滯了滯。

    林恩顯然不會罵人,長到19歲可能從來沒對誰爆過粗口。一句我恨你聽起來毫無殺傷力,比他的語氣更加虛弱。

    姚洲的停滯不過幾秒,很快的他笑了下,貼在林恩耳邊游刃有余地回應(yīng),“太多人恨我了,小少爺,不差你一個”。繼而在林恩支離破碎的呼吸和抽泣聲中,繼續(xù)肆意作踐他,把他的尊嚴連帶恨意,一點一點碾碎。

    只是這天早上,不知為什么姚洲只做了一次。

    完事以后他去淋浴。林恩奄奄一息地趴在床上,想逃走卻動不了,渾身上下遍布著尖銳的疼痛。

    幾分鐘后姚洲從浴室出來了,林恩還原樣趴著,被掐過的那些地方已經(jīng)泛開醒目的青紫痕跡。

    姚洲走到床邊,林恩害怕他回來還要繼續(xù),下意識地往一旁縮去。姚洲權(quán)當沒看見他的畏懼,一下將他抱了起來。

    這是在姚洲第一次在事后幫林恩清理。

    他調(diào)好了水溫,慢慢把林恩放進浴缸里。熱水漫過皮膚,繼而刺痛了那些新鮮的淤傷。林恩沉在水里不吭聲,但他強忍不適的樣子都被姚洲看在眼里。

    姚洲坐在浴缸邊上,一手拿毛巾擦著自己半濕的頭發(fā),一手試著水溫,接著又去捏了捏林恩的臉頰,制止他再咬嘴唇。

    “還去學(xué)校嗎?”姚洲問。

    林恩并不看他,聲音也啞得厲害,說了個讓姚洲意外的答案,“去�!�

    社團活動從上午十點持續(xù)至下午兩點,林恩總可以趕上一部分。只要有得選,他絕不愿意和姚洲待在一個屋檐下。

    姚洲沉眸盯著林恩。這副單薄的身軀之下,原來骨頭里有點倔勁的。

    林恩泡了十分鐘的澡,人也稍微恢復(fù)了一點精神。姚洲因為接聽電話走出浴室,林恩趁著他離開房間,裹起浴袍躲進了自己的書房。

    前天去市場買魚時他在一間小藥店里買了一瓶跌倒損傷藥。今天姚洲對他下手很重,林恩擔心如果不上點藥,任由這些淤血凝在皮下,之后的幾天都不能出去見人了。

    他先是用棉簽在淤傷處涂抹藥酒,而后以指腹揉散,這個過程說不上有多難受,但那股遲來的恐懼漸漸從心頭涌起。林恩最終還是沒忍住情緒,想到自己結(jié)婚才一周就躲在書房里獨自上藥,幾滴眼淚跟著跌落在手背上。

    半個小時后,他換上一套長衣長褲,忍著身上還未消減下去的鈍痛,慢慢走下樓梯。保鏢老叢已經(jīng)開著車等在別墅門口了。

    林恩感覺自己似乎有些低燒,但他盡量不讓人瞧出異樣,先把挎包扔進轎車后座,跟著也坐了進去。老叢還沒來得及關(guān)上車門,姚洲突然從樓里走出來,大步邁到車邊。

    老叢立刻讓到一邊,林恩有些驚恐地睜大眼,看向也俯身進了后座的男人。

    姚洲一進入車內(nèi)就聞到了林恩身上散發(fā)的藥酒氣味,再一看林恩的眼眶紅著,立刻猜到他后來又哭了。

    姚洲把一疊現(xiàn)金直接塞入了林恩的背包里,這把錢數(shù)額很大,每一張都是五百面值的,看起來少說有二三十張。

    林恩反應(yīng)很快,表情抗拒地說著“不要你的錢”,一邊把紙幣往外拽。

    姚洲隨即摁住他的手,又將一袋子裝著早餐的便當盒放在他身邊,同時轉(zhuǎn)頭沖車外的老叢說,“盯著小少爺把早飯吃了,他剩一口沒吃完,你這個月獎金全扣!”

    林恩先是一愣,怒氣值跟著蹭蹭上竄,當即推開姚洲,咬牙罵了聲“滾”,又說“不要你管”,用力要將姚洲推出車外。

    姚洲也不惱,一面卸了林恩的力,一面沉聲囑咐他,“別讓老叢難做,你多吃一口,他這個月獎金有著落�!�

    林恩被他連續(xù)的威脅氣得發(fā)抖。他想不明白姚洲這是在做什么,剛才在臥室里明明那么兇狠暴虐,怎么現(xiàn)在又要跟來車里勉強自己多咽一口早飯?

    姚洲最后說了一句,“你有我的手機號,有事打我電話�!�

    說完,他退出后座,關(guān)上了車門。把幾十張現(xiàn)鈔和兩盒熱騰騰的早餐留給了林恩。

    第27章

    你相信我,不讓你痛

    林恩走后,姚洲也沒在別墅久留,他開上自己的改裝吉普去往修車廠。

    吉普剛一拐進廠子后院的倉庫,遠遠的就見著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門外抽煙。高澤已經(jīng)在這里等了他一陣子。

    說起來外邊的人可能不會相信,西區(qū)大佬的會客廳就在這么一處不起眼的倉庫里。不是什么氣派且隱蔽的場所,修車廠的噪音不時從一墻之隔傳來,門口連個像樣的守衛(wèi)都沒有。但姚洲就是從這里起家的,最初他從養(yǎng)父那里接手了這間老店。一轉(zhuǎn)眼十幾年過去了,姚洲已經(jīng)成了地下城的掌權(quán)者之一,他的會客地點卻一直沒變過。

    高澤一向不多話,人也沉悶,咬著半根煙跟著姚洲進入倉庫。重重的鐵門在兩人身后關(guān)上了,天花板上的風(fēng)扇葉片開始緩緩轉(zhuǎn)動。

    姚洲踢了把椅子給他坐,高澤懂規(guī)矩的,私下也不逾越,他仍然站著,手里提了一只黑色皮箱。

    姚洲知道他來的目的,不跟他廢話,一抬下頜,問他,“蘭司進去多久了?”

    高澤說,“七天�!�

    沒有數(shù)日子,高澤一口就報上來。

    姚洲的口氣仍很平淡,說,“是了,今天是周日�!�

    說著,姚洲心里過了個念頭。今天也是林恩和那個隨從江旗約定見面的日子。

    姚洲的視線隨之落在高澤手里的皮箱上,問,“什么東西?”

    高澤把皮箱放在大理石茶幾上,扣開箱蓋,里面是一把通體漆黑的小型手槍以及十余發(fā)子彈。

    “這是GZ003。你之前提過,我應(yīng)該改良002的配置,最近我在研究這個�!备邼蛇呎f邊取出手槍,交由姚洲上膛,一面繼續(xù)道,“003新增微型紅點瞄準鏡,加強扳機保險,配用特定的9毫米子彈,彈頭設(shè)計有兩處刃口,子彈穿透力可以打穿二級防彈衣。”

    高澤是個軍火專家,GZ系列是以他姓名縮寫命名的民用槍械武器,也是幫助姚洲積累財富的重要來源之一。

    目前在市面上大量流通的GZ002是三年前的老版,銷量逐漸呈下降趨勢。姚洲近來提過幾次,讓高澤改進002的技術(shù),盡快推出新型槍支以占有市場份額,但高澤手里另有一個他更感興趣的活,對于手槍的改良進展不快。今天特意帶著東西來見姚洲,顯然是有事相求。

    姚洲把填上的子彈又給拆卸了。高澤的技術(shù)他是信得過的,沒有當面試射的必要。

    他說,“改天我找人去射擊場試槍,再聽聽反饋。”說完闔上箱子,將其裝進茶幾下面的保險柜中,同時取出一串鑰匙扔給高澤,“去看看蘭司,再有兩天他該出來了�!�

    鑰匙一接在手,高澤臉上的神色也緩和了些。就在他轉(zhuǎn)身準備離開時,姚洲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出聲將他叫住。

    高澤站在原地,姚洲起身走到窗邊的貨架前,從其中一層拿起一件東西,又抓過一只紙袋子將東西包住,轉(zhuǎn)而扔給高澤。

    扔去的袋子被高澤揚手接住。姚洲說,“路上別看,進了地庫再說。”

    高澤不知道這袋子里是什么玩意,愣了下,有點摸不著頭腦地應(yīng)了一聲好。

    -

    上午十點,通往港口的主干道仍有些擁堵。高澤開著一輛和姚洲同款但不同色的改裝吉普,在三條車道上左支右絀,不過半小時就抵達了港口倉庫。

    這一片都是西區(qū)的勢力范圍,但凡在這里工作的人沒有不認得高澤的。他的綠色吉普剛駛?cè)雮}庫區(qū)域,立刻有人跑上前來為他開道。

    高澤一路暢行無阻,開過成片的倉儲貨箱,最后將車停在一塊銹跡斑斑的鐵門前。

    兩個輪崗的守衛(wèi)畢恭畢敬地向他問好,他跳下車,一邊走一邊從褲兜里摸出兩包煙,然后當著守衛(wèi)的面往煙盒里各塞入一張五百現(xiàn)鈔,繼而拋給他們,說,“辛苦了�!�

    兩名守衛(wèi)都不是見錢眼開的那種人,推脫著不敢接下。高澤又說,“我有鑰匙,自己開門�!闭f完,掏出剛從姚洲那里取得的一串鑰匙。

    守衛(wèi)眼見著這是上頭給的東西,知道高澤不是擅闖,來之前已有老大授意,都松了一口氣,各自接下煙盒,往鐵門兩邊退開。其中一人說,“蘭先生在里頭一周了,送進去的吃的前幾天都有減少,從昨天開始,不知道為什么食物和水都放在原處沒有動過。”

    高澤聽后皺了皺眉,使用姚洲給他的鑰匙開了門,說著,“行,知道了�!�

    厚重鐵門被拉開,他進入之前扭頭問了一句,“你們什么時候換班?”

    還是剛才那個守衛(wèi),回應(yīng)道,“下午四點。我們每班輪八個小時。”

    高澤算了算時間,這串鑰匙他還得還回去的,讓姚洲知道了自己在此處逗留太久也不好。

    鐵門在身后關(guān)上了,高澤快步穿過通道。這處地庫偶爾用一用,以內(nèi)部懲罰來說,罰得不算重,往往是親信才會來這兒走個過場。但高澤了解蘭司,他這個人慣于講究了,襯衣永遠熨帖,褲線始終筆直,卻在這么荒僻陰冷的地方住了一周,也夠他受的。

    高澤走到通道盡頭,看見一個還沒動過的托盤放在禁閉室的門口。盤子里有一盒松餅和兩瓶水,應(yīng)該是稍早前送來的。

    高澤彎腰拿起托盤,又掏出另一把鑰匙開門。門后很安靜,什么響動都沒有,高澤開門前揚聲說了一句,“蘭司,是我,進來了�!�

    門后突然出現(xiàn)的場景讓他大吃一驚。

    簡易的鐵質(zhì)洗手槽邊上匐了一個人,正在以水淋頭,襯衣已經(jīng)被水打濕了,樣子極為狼狽。

    高澤把手里的托盤一扔,快步?jīng)_上去。還不等他碰到蘭司,就被對方轉(zhuǎn)身一腳踹開,飛揚的水珠甩了兩人一身。

    高澤愣在原地,蘭司則退了兩步,背靠在墻,兩手支在膝蓋上,喘得不行。

    這什么情況?高澤愣了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

    ——蘭司正處于信息素紊亂期。

    難怪他已有兩天不出地庫拿取食物,原來是怕被外面的人發(fā)現(xiàn)異樣。

    可是一個A級Alpha怎么會有紊亂期?這是那些低級Alpha才會出現(xiàn)的癥狀。

    高澤皺眉盯著站立不穩(wěn)的蘭司,手下隨之摸了摸鼓起來的一側(cè)褲袋。那里頭裝著姚洲給他的東西。

    蘭司的聲音聽著比平常暗啞許多,“出去…高澤……”

    高澤不聽他的,走過去站在他跟前,冷著聲問他,“你的紊亂期沒準備藥嗎?”

    蘭司手一揚,似乎是想將人推開,反被高澤一把扣住了手腕。

    高澤一手拽著他,另只手把紙袋掏出來,抓著袋子底部抖落了一下,里頭滾出一盒包裝鮮艷、印有“加大尺寸”字樣的安全套。

    高澤整個傻掉。這他媽什么情況?姚洲給的竟然不是抑制劑!?

    蘭司看清落在地上的東西,也跟著愣住。

    這盒安全套來的實在不是時候。既讓高澤無法解釋,也讓蘭司戒備更甚。

    “想睡我…?”蘭司的眼神透過額前一縷一縷的濕發(fā)看向高澤,跟著譏諷道,“原來是有備而來啊,高澤。”

    高澤說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被姚洲擺了一道�,F(xiàn)在他和蘭司一同關(guān)在這間只有一扇狹小頂窗的地庫里,信息素攪成一團,什么事情都變味了。

    高澤顧不得解釋這里頭的來龍去脈,一把拽住蘭司的手臂,把他往門口拖去。

    “先帶你看醫(yī)生,別的事晚點再說�!�

    然而蘭司不領(lǐng)他的情,兩人剛拖拽到門口,蘭司就奮力從他手里掙脫開來,試圖將高澤重新關(guān)在門外。

    換作平常時候,蘭司的徒手干架是可以勉強與高澤抗衡的,但他此時處在紊亂期內(nèi),已經(jīng)持續(xù)兩天之久,體能幾乎消耗殆盡,哪里會是高澤的對手。

    高澤也給他惹火了,側(cè)身將門撞開,繼而拎起蘭司重重扔在墻上,腳下猛地一踢將門重新關(guān)上。

    地庫內(nèi)瞬間安靜下來。

    蘭司被抵在墻上動彈不得,因為后腦撞擊過猛,耳中一片嗡嗡作響。高澤怒聲問他,“不去看醫(yī)生你想做什么��?”

    一連問了兩遍,蘭司才聽出一點人聲的泛響,蹙著眉笑了下,說,“你現(xiàn)在把我弄出去,我的紊亂期只會鬧得人盡皆知,那才是亂套了......”

    蘭司是姚洲身邊的副手,是這片地下城最有頭臉的人物之一。多少人盯著他這個位置,想將他取而代之。如今一個A級Alpha被爆出存在紊亂期這樣的弱點,蘭司從此就別想在地下城混了。

    高澤聽罷,有幾秒沒出聲,眼底只剩黑沉沉的一片。

    蘭司在高澤心里一直是個優(yōu)雅從容的人,像現(xiàn)在這么狼狽頹喪的樣子,高澤就沒見過。但蘭司此刻說話的語氣、流露的神情又在告訴高澤,這個他心目中似乎永遠冷靜聰明的暗戀對象,或許有著不為人知的另一面。

    姚洲是什么時候知道蘭司有紊亂期的?高澤無暇細想。但蘭司的確把這個毛病隱藏得太好了,高澤與他共事四年,竟然對此毫無察覺。

    “你想我怎么幫你?”高澤沒有松開鉗制蘭司的手,但口氣緩和了些。

    蘭司的眼神從他臉上掃過,繼而一改方才的抗拒,“幫我?……你不是早有準備么?”

    說完,睨了一眼還躺在地上的安全套,唇角慢慢勾起笑,“我已經(jīng)這樣了你還要裝正人君子?還是說,喜歡我也是假的?”

    高澤不是那些情場經(jīng)驗豐富的老手,他與槍械打交道的時間遠遠多于與人社交。何況他是真心喜歡蘭司,三四年的時間拖長了情感與欲望,更加經(jīng)不起這種激將。

    但這個突發(fā)事件太混亂了。高澤抓了把自己的頭發(fā),看著跟前的蘭司,擰著眉罵了一聲“操”。

    姚洲為什么讓他來一趟,給他的怎么會是一盒安全套?蘭司的紊亂期又是怎么回事?這些線索碎片一時間拼湊不出來,高澤內(nèi)心還在天人交戰(zhàn),蘭司突然抬起膝蓋,開始往他大腿上廝磨。

    高澤一把扣住蘭司的臉,把他壓回墻上抵著。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蘭司�!备邼傻穆曇粲行﹩�。

    蘭司臉色發(fā)白,眼底泛起血絲。忍了整整兩天,就連信息素都得收斂著怕被送飯的手下察覺。蘭司知道自己距離理智繃斷,就剩一根線而已了。

    他瞇起眼,好像是看著高澤,又好像已經(jīng)看不清了,喘著氣說,“別這么慫,高澤......扣子還用我自己解么?”

    他們互叫對方名字。

    明明是認識了三四年的關(guān)系,這一刻突然覺得就不過叫聲名字而已,舌尖都發(fā)燙,心跳也加劇。

    高澤感覺自己的工裝褲突然緊繃得難受,蘭司的那條腿還在磨蹭著。

    他閉了閉眼,兩個A級Alpha不是不能搞在一起的,但他一直挺尊重蘭司的感受,現(xiàn)在這樣趁人之危直接上了,后面也會全亂套的。

    可是欲望的潮水洶涌傾覆,已然席卷吞沒了一切。

    高澤看著眼前襯衣濕透的蘭司,眼色一沉,突然將人一把抱起,轉(zhuǎn)身走了幾步,拋扔在單人床上。

    蘭司兩手撐著床墊,還沒來得及坐起,一側(cè)肩膀已經(jīng)被高澤緊緊壓住了。蘭司的眼神透過濕漉漉的頭發(fā),迷離地落在高澤臉上。

    這種眼神看得人發(fā)熱,發(fā)瘋。高澤手下的力量幾乎要失控了,信息素也開始散發(fā)。他竭力克制著自己,另只手抬起來,反而極輕緩地揉了揉蘭司的臉,再把一綹垂落的濕發(fā)撥開,露出了蘭司左耳上的一枚紅玉髓耳釘。

    蘭司喘著氣,不說話。他知道高澤要做什么,事到臨頭他好像有點后怕了,做了個往后退的動作。

    高澤不能容許他到這時再反悔,單膝壓到床邊,將他整個攬住,繼而俯下身去,一手扣著他的脖頸,一面偏頭親吻他的耳廓,低沉而緩慢地說,“阿司,我做不來下面那個。你相信我,不讓你痛�!�

    第28章

    那才是Alpha喜歡的伴侶

    姚洲在傍晚時分離開倉庫。

    高澤沒有出現(xiàn),鑰匙也沒有回來。

    姚洲已經(jīng)坐在吉普車里了,助理樸衡從倉庫里跑出來,攥著手機,氣喘吁吁地告訴他,“姚先生,倉庫那邊的人傳來消息,說高澤把蘭司帶走了。外面的守衛(wèi)怕把動靜鬧大了不好收拾,沒有攔住他們�!�

    姚洲一臉平靜地聽完,笑了下,說,“不是什么大事,高澤也憋壞了。帶走就帶走吧�!�

    “高澤也憋壞了”是什么意思,樸衡腦子轉(zhuǎn)了幾個彎也沒想明白。他沒敢問,只是向姚洲確認,“您的意思是不追究他們?”

    姚洲搖搖頭,說了聲“用不著”,這就準備開車走了。

    樸衡是個很忠心的下屬,在姚洲倒車時還跟著車子走了兩步,“您現(xiàn)在回家嗎?”

    姚洲突然一踩剎車,車身跟著抖了抖。

    ——回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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