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最后,簡玥近乎是對她自己告誡般,說著,“奢求不該是你的東西,不會有好結(jié)果�!�
他壓抑著。
回到沈宅,他摔毀了所有,他能砸得動的。
傭人嚇得愣了半響,沖上去攔他。
沈佑白聽不見那些東西碎落的響聲。
一切支離破碎的畫面,在他看來就像默片。
他失去理智。
滿手猙獰的血跡。
簡玥一覺熟睡到傍晚。
醒過來時,沈佑白還坐在她床邊。
她想要柔聲,只是喉嚨有些干澀,“留下吃晚飯嗎?”
這次,沈佑白沒有應(yīng)允。
他搖頭。
回到家門口。
聽見,有人在喊他。
“沈佑白同學。”
和夢境中那個人的聲音,非常接近。
他頓了下,轉(zhuǎn)身。
她匆匆跑來,用嘴巴呼吸。開開合合,胸腔微微起伏。
沈佑白仿佛聽到,那個人用和她一模一樣的聲音,在耳邊說。
她不是你的。
他在瞬間冒出個念頭。
讓她走入他家,和她分享,他真實的想法。
然后,把她關(guān)起來。
如果她要逃,就把她殺了。
這個極端的想法,被她幾句話遏止。
最后,在指尖毫無阻隔的進入她穴口時,他已經(jīng)記不清夢中那個人的聲音。
只有徐品羽急促的呼吸。
她緊閉著眼睛,顫動的睫毛像蜘蛛網(wǎng)上,困住的蝴蝶。
當天晚上,以及連著好幾夜。
他都沒再做夢,唯獨有一次。
但感覺不太一樣。
夢中。
抱著他肩的人,不是嘲諷的笑,不是媚的呻吟。
是咬著嘴唇,忍住情欲的宣泄,被他撞到,眼睫上都是水汽。
她眼中倒映著他的樣子,“這樣舒服嗎?”
第十六章
研究(1)
最后,徐品羽從隔間出來,沈佑白拉過她到水池邊洗手。
恰好這時,有位男同學吹著悠揚的口哨,邊進廁所邊解褲子。
徐品羽聞聲轉(zhuǎn)頭,一愣。
男同學抬頭見到她,更愣。
兩人對望間,沈佑白平靜的在幫她洗手,水聲嘩嘩作響。
男同學面露驚愕,轉(zhuǎn)身就跑。
徐品羽回過神,“完了,我要出名了�!�
她說著,“明天肯定整個德治,都知道我進了男廁所。”
沈佑白放開她的手,關(guān)上水龍頭,他依然沒表情,似乎不關(guān)心這件事。
徐品羽又恍然,“啊,也不一定,會說我是人妖呢?”
話音落,沈佑白微皺眉頭,把紙巾塞到她手心,曲起指關(guān)節(jié)敲了下她的腦袋。
回到自習室。
徐品羽嚇了一跳,書包不見了。
桌上有張紙條,是陳子萱留下的。
安全起見,她把徐品羽的書包帶走了。
虛驚一場。
她剛松了口氣,又尖叫,“哎呀!”
沈佑白疑惑。
徐品羽自發(fā)解釋,“我把光碟藏在書包里。”
“什么光碟?”
徐品羽張了口,卡了半天,尷尬的閉上嘴。
是她不敢留在家里的,教學(py)光碟。
雖然知道子萱不會亂翻她書包,但還是有點心慌。
徐品羽低頭收起桌上的稿子,邊說,“我去找她。”
而且,也快到演講時間了。
她抱著稿子,轉(zhuǎn)身鼻尖就蹭到沈佑白的襯衫,條件反射的后退半步。
徐品羽抬頭,他正好說著,“放學等我�!�
她眨了眨眼,“一起回家?”
又說,“不順路呀。”
沈佑白沉下眼眸,“你和魏奕旬順路?”
她誠實的點頭,“他家就在我家后面�!�
他跳回上一個問題,說著,“多走兩遍就順路了�!�
沈佑白笑的有幾分威脅的意味,不容她拒絕。
下午三點半。
階梯教室坐滿了人。
徐品羽站在旁邊,等音響調(diào)試完畢,她走上講臺。
剛剛才得知,下面坐的只是A到K班中,后六個班的同學。
徐品羽瞬間緊張感減半。
本來她奇怪呢,要給前五個班演講,排上幾百年都輪不到她吧。
她手握麥克風,微笑說,“學弟學妹們好,我叫徐品羽,是3年K班的班長。”
演講過程中,她想著大家都是這半邊世界的人,就越說越從容。
結(jié)尾,“以上,是我在德治學院的這三年,總結(jié)出的一些感想,僅供參考。祝愿大家未來在這度過的時光,都值得收藏�!�
說了句謝謝之后,徐品羽輕放下話筒。
看現(xiàn)場的反應(yīng)挺好,她心想這次演講算過得去了吧?
她并不知道這些投向自己的目光中,有個人在心里,留下了悸動的種子。
在教學樓門口。
徐品羽抱著自己的書包,向陳子萱和魏奕旬前行的身影,揮手喊著,“拜拜,明天見。”
晚霞染透天空,三三兩兩同學擦肩而過,很快校園就空了。
她等了近十五分鐘,記起今天下午好像是,A班話劇最后一場。
正打算去小禮堂找沈佑白,就看見他走來。襯衫全掖在皮帶里,領(lǐng)帶系的工整。
徐品羽一愣,“你衣服怎么沒換?”
沈佑白拎過她的書包,說著,“沒事,走吧�!�
因為道具出問題,所以演出延時。
話劇一落幕,他就趕來了。
天色愈見昏沉。
在距離徐品羽家還有幾百米左右的路上,她左顧右盼。
沈佑白不解,“你在看什么。”
“我想找個垃圾桶,扔?xùn)|西。”
他用疑問的語氣重復(fù),“扔?xùn)|西?”
徐品羽拉他走到路旁的小巷中,站住,指了下他手里的書包。
沈佑白打開她的書包,頭一偏,抽出盒DVD。
封面上的女生穿著制服,但似乎沒穿內(nèi)衣。若隱若現(xiàn)的點,在輕薄的衣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