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他攥過徐品羽的手,握上未平息的滾燙,來回套弄。
摩擦到她掌心都麻了,才得以釋放。
徐品羽恢復些力氣,坐起身來穿好內(nèi)衣,扯下衣服。
沈佑白扣上皮帶,撿起她的褲子遞過去,“還有多久�!�
她愣了愣,片刻后懂了,是問她經(jīng)期的時間,“可能明天,可能后天。”
他的聲音尚有沉啞,“提前告訴我,幫你請假。”
徐品羽困惑不解的看著他,正要開口,外面場館中傳來鞋底蹭著地板的聲音。
她立刻將手指放在唇上,“噓�!�
應該是學院的警衛(wèi)。
模糊的聽見他抱怨了幾句之后,啪的一聲,將燈關上。
緊張過后,徐品羽眨眨眼,仍是一片漆黑。
她無奈的笑,“我看不見了�!�
少頃,他的氣息出現(xiàn)在耳畔,“我在�!�
諾大的場館在徐品羽眼中,也不過是黑布遮眼般。
沈佑白牽著她往前走。
十指交握,他的手骨凜硬,很有安全感。
徐品羽突然說起,“小時候我以為,晚上關了燈什么都看不見是正常的。”
“后來去夏令營,就在那黑漆漆的山上,不知道被誰親了一下。”
她笑了笑,“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別人是可以看見的�!�
沈佑白遏止步伐,沉聲問,“親的哪里�!�
她愣了一下,笑著搖頭,“那都是小時候的事……”
話沒說完,他手上使勁拽過,順勢將她一攬,低頭吻下去。
在她溫暖的口腔里強勢的掠奪。
徐品羽輕皺了下眉,踮腳摟住他的頸項。
她像安撫一頭狂躁的野獸。
他漸漸迷失最初的意識,柔和的移動,吮撩著對方的舌頭。
四周黑暗的,如同寒夜。
她是唯一的火光。
鬧鐘響起,隨即咚的一聲被揮到地上。
清冷的早晨,光線淡薄的透過窗簾。
徐品羽迷迷糊糊的鉆出被窩,冷空氣掃過她的毛孔,掀起雞皮疙瘩,清醒了不少。
走到廁所,她坐在馬桶上。
她看到腿間的內(nèi)褲底端,張了張口,“啊……”
衛(wèi)生巾上只剩一點點血跡。
午休時間。
徐品羽買了兩瓶飲料,來到三樓的露臺,穿過閑聊打鬧的人。
她站在無人坐著的長椅旁,左右張望了下。
奇怪,陳子萱人呢。
正想著,徐品羽擰開一瓶飲料,轉(zhuǎn)身就看到了她。
但是卻在看清她挽著的人時,舉著瓶子睜大眼睛。
她無意識地倒入一口果汁,陳子萱已經(jīng)扯著人來到她面前,“介紹一下,我男友�!�
陳子萱念出他的名字,“夏尋�!�
徐品羽被嗆得一陣猛咳,眼底有些泛紅。
她將手背擋著嘴,詫異的看著面前的少年。他笑的清清爽爽,像早晨的空氣。
陳子萱歪頭看她,“哇,這么大反應,你是暗戀我,還是暗戀他?”
她又笑了,“開個玩笑啦�!�
接著她挺重地拍了下夏尋的肩,“他是我表弟。”
第二十八章
無眠(3)
徐品羽兩手疊放在腿上,捧在手中的果汁喝了大半。
遠處都是身著校服的少年們,語笑喧闐,吵吵鬧鬧。
其中也包括,那個叫夏尋的男生。隔著十幾步的距離,他和幾個同學聊著天。
他的頭發(fā)被陽光刷成褐色,不徐不疾的轉(zhuǎn)過頭來,和徐品羽目光相對。
她別扭的撇開頭。
陳子萱的視線在他們身上掃了個來回,最后留在徐品羽臉上,“看你的表情……”
她頓了頓,湊得近些,小聲問,“他跟你表白了?”
徐品羽條件反射般慌張起來,“誰?”
陳子萱看了她半響,笑了笑,“夏尋啊�!�
徐品羽瞪大眼睛,神情就像在說,你是怎么知道的。
陳子萱無奈的聳肩,“我能不知道嘛,他把我電腦里和你的合照都拷走了�!�
說完,她揚起下巴望著天空,思索說,“而且他喜歡你也有……兩年多了吧。”
徐品羽驚惑的皺眉,“怎么可能!”
陳子萱回頭看著她說,“以前你來我家玩的時候,就見過他呀�!�
她眨眨眼,又問,“你不記得啦?”
徐品羽眼神微愣,已是回答。
陳子萱咂著嘴,“嘖嘖,這小孩真慘�!�
她憐憫的搖頭說,“幸好我還沒打擊他�!�
可能是因為即將入冬,下午的太陽曬著人也不覺得燙。
最后一節(jié)課文作賞析,陳子萱煽惑她一起逃了課。
徐品羽原本趴在桌上睡得迷迷糊糊,打了個哈欠的功夫,就身在室外球場的觀眾席。
球場中奔跑的少年肆意揮汗,周圍助威的尖叫也是此起彼伏。
以至于蓋過了下課鈴。
魏奕旬來時,毫不費力的就找到徐品羽。
在熱烈吶喊的少男少女們中,就她百無聊賴的托著下巴,坐在那。
魏奕旬走上前,坐在她身旁。
徐品羽瞥了他一眼,繼續(xù)發(fā)呆。
她這個連什么叫中鋒,什么叫后衛(wèi)都不知道的人,還看什么球賽。
陳子萱混在下面的人群中,很是激動的在為夏尋加油。
魏奕旬皺著眉頭,“那人誰啊,她喊得這么歡�!�
徐品羽似斟酌了幾秒,說著,“小萱男朋友。”
她不著痕跡的窺視,魏奕旬臉上各種閃過的小表情,有錯愕,有慌亂,也有些哀怨。
徐品羽忍不住笑得狡黠,“騙你的�!�
魏奕旬迅速斂了神情,“你嘴閑啊。”
徐品羽笑意更深,“可閑了�!�
魏奕旬斜她一眼,便不再說話。
在熱火朝天的氛圍中,徐品羽心里默數(shù),三、二、一。
一點五。
不出意料,魏奕旬開口,“那他是誰�!�
這次,徐品羽誠實回答,“她表弟�!�
哨響。賽終。
最后一個字的尾音,淹沒在沸騰的喧叫中。
不過,魏奕旬還是聽到了。
她有點后悔,太早說出真相。
球場中的人陸陸續(xù)續(xù)退場。
徐品羽在這時,站起來拍拍屁股,“我走了�!�
她按了下魏奕旬的肩,“幫我跟小萱說一聲。”
最近,徐品羽都沒和他們一起回家。他稍有遲鈍,現(xiàn)在才回過味,她是談戀愛了?
那,對象是誰。
魏奕旬沒機會問,她已經(jīng)走遠,躍上臺階,裙擺波動的像水紋。
夕陽陷落,預感在不久后,黑夜將直罩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