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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半晌后,許氏驚訝地看向婁燕婉,“真的?真掙了這么多?”

    婁燕婉頗為得意,都說做生意很難,現(xiàn)在她才發(fā)現(xiàn),這些對于她來說一點(diǎn)都不難!沐云書之前是占了人脈的便宜,她之前若也認(rèn)得商行的人,早就家財萬貫了!

    許氏的臉色有些不確定,實(shí)在是這些日子,大女兒做的事并不太靠譜。

    婁燕婉說的是東珠的生意,她在這生意上嘗到了些甜頭,今日聽聞有位珠寶商家里出了事情,想要撤回資金,但聚寶齋那邊的商隊(duì)已經(jīng)離開,這購貨的錢不好退出來,她便動了把那位夫人手中貨票買過來的心思。

    可她手上的資金有限,想到母親為三弟的事籌了幾千兩銀子,便跑過來想要許氏入股。

    許氏本有些疑慮,但看見女兒穿金戴銀,出手闊綽,也有些動心了。

    想到若是真能掙些銀子,把永樂樓的窟窿補(bǔ)上,那婁家的危急就算順利度過了。

    于是她將長女留了下來,仔細(xì)詢問起這生意的事。

    翠玉很快就把這個消息帶給了沐云書:“小姐,大姑奶奶好像懷孕了!看來那幾位夫人與她說的那個懷子的偏方奏效了!夫人她們都很高興呢!”

    沐云書聞言有些驚訝,她是真沒想到事情會這般的順利。

    沒到一個月婁燕婉就懷上了,看來真是沒少做努力!

    “且讓他們樂去吧,體會到鮮花著錦,烈火烹油,以后的苦日子才更加有趣�!�

    ……

    已經(jīng)快到中秋,可太陽依舊毒得很,剛過巳時,就曬得行人抬不起眼睛。

    馬車上,沐云書將羅三交過來的賬本仔細(xì)看了一遍,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叫馬掌柜那邊可以準(zhǔn)備收網(wǎng)了。”

    羅三收了一個多月的東珠,看著每日不停花出去的大把銀子,他心里就像裝了只沒頭蒼蠅,都心神不寧。

    要知道這些收東珠的銀子,幾乎是二奶奶的全部身家,真不敢想這筆買賣要是有什么閃失,二奶奶該怎么辦。

    聽到二奶奶說終于可以收手,羅三也松了口氣。

    “是,奴才把您送到鎮(zhèn)國公府,回頭就去一趟聚寶齋!”

    沐云書又說:“對了,你與那幾位夫人說,還要勞她們陪婁燕婉再演幾日戲�!�

    “二奶奶放心,那幾位夫人說了,今年夏日多虧了咱們保信堂送了解暑驅(qū)瘟的良藥,才叫她們干活的長工無病無災(zāi),這些事她們都記著呢,以后還有更多來往,不必計較這點(diǎn)小事!”羅三頗為驕傲地應(yīng)道。

    沐云書“嗯”了一聲,將賬本放好后就不再說話。

    很快,馬車就停到了鎮(zhèn)國公府大門前,月容早在這里候著了,瞧見婁府的馬車,便迎上來扶著沐云書下了車。

    “您可來了,老夫人一早就在花廳等著您了!”

    沐云書笑著說了一聲:“勞姑娘帶路。”便隨著月容朝國公府內(nèi)走去。

    此時鎮(zhèn)國公府的花廳里,七王妃單妙竹與幾個女眷在陪老夫人打葉子牌,旁邊獨(dú)留墨歸一個男子。

    幾個女眷一邊打牌,一邊打趣這墨歸,說的仍是他何時成親的這個話題。

    “也不知什么樣的人物能進(jìn)得了咱們小公爺?shù)难郏」珷斣俨患�,國公爺可是要急瘋了去!�?br />
    “老祖宗,就是您太縱著他,實(shí)在不行,咱們一起幫您把他給綁了,給他選個合適的姑娘,按著他把堂給拜了!”

    “這主意好,等成了親,他就知道成親的好了,沒準(zhǔn)三年抱倆,兩年抱仨!”

    這話音一落,滿屋子的女眷都笑了起來,聽得墨歸耳膜直痛。

    老夫人笑罵道:“你們幾個嘴上沒把門的,這種事怎么能當(dāng)著這小子的面兒說!用的時候可就不靈了!”

    這話又是讓幾個婦人一陣哄笑。

    單妙竹沒有幾個嬸子輩的女子豪放,但也笑著對老夫人道:

    “知許的親事不光是您的心病,也是母后的心病,母后說了,等中秋時定要將各家未出閣的端莊姑娘都叫進(jìn)宮來,總能選出一個合適的!”

    聞言,墨歸的眉頭瞬間蹙成了一個疙瘩。

    他只是過來給祖母請個安,怎么就進(jìn)了盤絲洞,正打算起身離開,黃嬤嬤就跨了進(jìn)來。

    “老夫人,婁二奶奶過來了,就快到院子了!”

    聞言,墨歸先是一怔,腦海里很快浮現(xiàn)出那女人的樣貌。

    可他很快想起沐云書并非墨府女眷,他一個男子在這里著實(shí)有些不妥,這才轉(zhuǎn)身對老夫人道:“祖母有客,孫兒先退下了�!�

    老夫人知道墨歸很忙,嘆了口氣朝他擺了擺手,“去吧,別一天到晚不著家,中秋必須回來!”

    老夫人對這孫子實(shí)在太了解了,一辦起案子,什么都顧不得了。

    墨歸應(yīng)了聲是,與幾位嬸子伯娘點(diǎn)了下頭,轉(zhuǎn)身退出了花廳。

    可聽見葫蘆門那邊有腳步聲漸漸逼近,他竟頓住了腳步。

    正猶豫要不要與沐云書相見,就聽那腳步聲越來越近,墨歸莫名有些心慌,竟轉(zhuǎn)頭退進(jìn)了花廳一側(cè)的偏廳。

    沐云書隨月容進(jìn)到院子里時,并沒有看見墨歸的身影。

    老夫人見沐云書過來,笑著朝她招了招手,讓她直接坐到早已經(jīng)為她準(zhǔn)備好的座位上來。

    墨家各房嬸子朝沐云書看了過來,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稀罕得不得了。

    “我說咱們怎么就失寵了,原來老祖宗是遇到仙女了!”

    “你們瞧人家這皮膚是怎么長的,又白又嫩,像是能掐出水似的!”

    “我要是能有這樣細(xì)的腰,墨老四的眼珠子都得黏在我身上!”

    一向淡定的沐云書被墨家?guī)讉嬸子夸贊得臉都紅了,老夫人無奈地嗔了幾個婦人一眼,拍著沐云書的手笑道:

    “別理這幾個破皮破落戶,她們嘴上沒一句正經(jīng)的!”

    沐云書并沒有在意幾位長輩的話,她聽說過墨家的這幾位媳婦都是陪著夫君上過戰(zhàn)場的,是不拘小節(jié)的女英雄,心中敬佩得緊。

    于是很禮貌地朝幾位長輩行了禮,這才又坐下來看著他們打牌。

    坐在一側(cè)的單妙竹看著沐云書,柔聲道:“這次請你過來,其實(shí)是我的主意,可能有些冒昧了,希望你別在意�!�

    第88章不守狗德

    沐云書并沒有因?yàn)槠咄蹂目蜌夂蜔崆楦械綗o措,只從容笑道:“怎么會,王妃言重了,有事王妃直說便好�!�

    單妙竹有些羞澀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我請你過來,是為了上次你送給我的那瓶面脂,你可還記得?”

    說起這件事,差點(diǎn)鬧出誤會。

    因她素來節(jié)儉,禮物中的面脂和熏香她便留下來自己用了,不成想只十幾日的功夫,她的皮膚竟水潤白嫩了許多。

    叫來身邊的姑姑問過,以為這面脂是婁家大奶奶送的,便想請婁大奶奶過府詢問一下這面脂的出處。

    巧的是那日進(jìn)宮正好遇到了鎮(zhèn)國公老夫人,便與老夫人聊起了這件事。

    老夫人別的事情不知曉,但沐云書的事情她還是打聽過一二的,知道她因生病毀了容貌,近些日子才恢復(fù)回來,便猜著面脂并不是婁大奶奶所送。

    因此,今日便叫人請了沐云書過來。

    沐云書剛剛見到單妙竹時,就已經(jīng)猜出她是為了面脂的事情,頷首道:“當(dāng)然記得�!�

    見沐云書答應(yīng)的痛快,單妙竹也沒有繞圈子,誠懇地說:

    “是這樣的,那面脂我用著很有效,馬上要到中秋了,我也沒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便想把這個作為禮物送予皇后娘娘。請你來就是想問問你這面脂是從哪里買來的�!�

    還有一點(diǎn)單妙竹沒有說,皇后娘娘臉上長了一些斑點(diǎn),她那樣體面的人應(yīng)該對此十分在意。

    她愚笨又沒背景,幫不了王爺什么,若能讓皇后娘娘開心,也算是沒給王爺丟臉。

    沐云書道:“不瞞七王妃,這面脂是我按照祖父留下的方子配出來的,市面上許是沒有�!�

    “這樣��!”單妙竹有些吃驚,沒想到沐云書竟還會調(diào)制面脂。

    “那……可否麻煩你幫我調(diào)制兩瓶?你放心,我自不會白讓你出力!”

    “幾瓶面脂,不值什么!”沐云書笑著應(yīng)了一句,轉(zhuǎn)身就對翠玉道:“你去給寶珠傳個信,讓她將我存在院子里的玉容脂送去祁王府吧�!�

    翠玉應(yīng)了聲是,立即退出門去辦事了。

    單妙竹沒見過沐云書這般痛快的人,發(fā)現(xiàn)老夫人看人的眼光確實(shí)獨(dú)到,與沐云書聊得越發(fā)投緣。

    兩人正說著話,花廳里突然竄進(jìn)來一只毛茸茸的白球,眨眼間就朝沐云書撲了過來。

    眾人還沒等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就見那毛球已經(jīng)跳到了沐云書的懷里,興奮地撒著歡兒。

    看清那毛球后,沐云書都愣住了,眼里迸發(fā)出巨大的驚喜:“阿旺!真的是你!”

    “嗷嗷!”

    阿旺將小腦袋在沐云書懷中蹭了蹭,叫聲幾乎都破了音。

    偏廳里的墨歸聽見這聲音,透過屏風(fēng)的縫隙,朝花廳里望了過去。

    阿旺居然跟著女人這般親近!他許久沒見它,去祁王府接他的時候都沒見它這般興奮。

    而且,這狗子怎么一點(diǎn)規(guī)矩都不講,竟往人姑娘的懷里鉆!回頭他該好好訓(xùn)訓(xùn)它才是!

    不知道是不是有所感應(yīng),阿旺往偏廳的方向看了一眼,耳朵不由耷拉了下來。

    它委屈的“哼哼”了兩聲,然后往沐云書的懷里縮了縮,似乎在尋求庇護(hù)。

    沐云書哪里知道阿旺所想,她一直沉浸在與它相逢的驚喜之中。

    鎮(zhèn)國公老夫人瞧沐云書與阿旺這親熱的樣子,驚奇地道:“云書,你認(rèn)得阿旺?”

    沐云書也愣了一下,“阿旺”這名字是她取的,就算阿旺被別人收養(yǎng),也不應(yīng)該再叫這個名字。

    尋思了一下,她還是坦誠地將自己與阿旺相識的過程講給了老夫人,只不過隱去了與這小家伙前一世的緣分。

    “當(dāng)時救下它,便給它取了阿旺這個名字,希望它能健旺成長�!�

    “原來是您救了他!”

    追著阿旺而來的阿泗在門口聽到了沐云書的講述,驚訝極了。

    婁二奶奶救了阿旺,那豈不是說在破廟救下主子的人也是婁二奶奶!

    怪不得他家小公爺對婁二奶奶的事情這般上心,這還真是緣分!

    阿泗走過來給老夫人和七王妃等人行了禮,又笑著對沐云書道:

    “奴才就說,為何給這小家伙取了別的名字,它都不應(yīng),只聽到阿旺這個名字才有反應(yīng),原來是您給它取了名字!”

    屋子里的人都大為驚奇,沒想到這狗子居然這般知恩重情,說起來它與沐云書也就只有一面之緣,竟然記到現(xiàn)在!

    老夫人也感嘆沐云書與他們家的緣分,再次可惜她已經(jīng)嫁到了婁家。

    一屋子人高高興興地說著話,花廳外忽然又傳來一陣腳步聲。

    聽到這聲音,阿旺有些躁動不安地朝沐云書身后躲了躲,似乎很不想看見等會兒要進(jìn)門的人。

    沐云書正疑惑時,門外的人已經(jīng)跨進(jìn)了花廳。

    “老夫人,羲和來給您請安了!”一進(jìn)門,走在前頭的嬌俏姑娘便笑著跟老夫人打了聲招呼。

    這姑娘十六七歲,衣著華麗,懷里還抱著一只白黃相間的小狗,身后跟著三四個丫鬟。

    這姑娘沐云書在馬球會那日見過,就是長公主府的羲和郡主余月羲。

    余月羲進(jìn)門時,臉上本掛著燦爛的笑容,可當(dāng)她瞥見沐云書抱著阿旺后,眉頭就不由自主地皺起來。

    她知道知許哥哥養(yǎng)了一條黃耳,這才也帶過來一只,本是想借著這個機(jī)會與知許哥哥多親近親近的,可這叫什么阿旺還是阿福的狗兒根本不理她,見了她就躲,連碰都不讓她碰。

    她抱著狗兒追了一路,跟著跑到花廳來,不想這狗兒竟鉆到了別的女子懷中!

    這可是知許哥哥的狗,它怎么可以跟別的女子親近!她才是它以后的女主子!

    余月羲抬起頭又朝沐云書的臉看了過去,那眉頭皺得就更深了。

    她記得著女人,是一個小官的妻子,在馬球會那日,知許哥哥還未她解圍來著。

    已為人婦,不好好在家里相夫教子,總出來拋頭露面真是令人討厭!

    沐云書感受到了余月羲那不善的目光,她不知道這羲和郡主那眼神里為何藏著厭惡,但她并不想多生事端,便抱著阿旺朝余月羲福了一禮:“參見郡主!”

    第89章眾星捧月

    沐云書的客氣卻沒有得到余月羲的半個眼神,她直接忽略了沐云書,只抱著狗兒走到老夫人身邊,獻(xiàn)寶似的道:

    “老夫人您瞧,我新得了只黃耳,它極通人性,已經(jīng)能聽懂很多口令,沒準(zhǔn)以后能幫知許哥哥一起查案呢!”

    沐云書就坐在老夫人身邊,余月羲走過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她沒心思與一個小姑娘爭寵,便起身退到了一邊。

    老夫人隱隱皺了一下眉頭,但這種場合,她也不好說余月羲什么,若她因?yàn)檫@點(diǎn)小事為云書出頭,那才是真的給云書招惹麻煩。

    因此,她只彎唇笑了笑,看著余月羲懷里的狗兒說道:

    “你這么喜歡查案,以后得求圣上封你個女官做做!”

    老夫人插科打諢,想將這話題糊弄過去,私心里,她極不想讓孫兒與長公主府有任何聯(lián)系。

    鎮(zhèn)國公府已經(jīng)極盡榮寵,她們與大長公主府聯(lián)姻,絕不是什么好事。

    可惜她那個兒媳就是不明白這個道理,三天兩頭把這羲和郡主往府里頭請,老夫人真怕這婚事結(jié)不成,以后結(jié)了仇。

    墨家?guī)孜粙鹱右娿逶茣局⑺械缴磉�,幾人圍在一起逗弄起阿旺來�?br />
    阿旺見到沐云書高興得不得了,一個勁用自己的小腦袋蹭著沐云書的手,耍寶似的將尾巴搖成了一朵花兒。

    羲和郡主見墨家長輩都圍著沐云書和那只叫阿旺的黃耳,覺得自己被冷落了,面子上有些掛不住,挽著老夫人的手臂撒嬌道:

    “老夫人,我們吉祥會的東西可多了,我叫它給你表演一個吧!”

    羲和郡主想要表現(xiàn),老夫人也沒有理由攔著,便點(diǎn)頭,隨她去了。

    余月羲瞧眾人都朝她投來了好奇的目光,勾起唇角,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皮制的小球,在吉祥面前晃了兩下。

    那叫吉祥的花狗瞧見皮制小球立即興奮起來,盯著那個小球躍躍欲試。

    余月羲拿著球假裝朝外頭扔去,吉祥只迅速地回頭望了望,卻沒有追出去。

    眾人因此發(fā)出一陣笑聲,夸那吉祥真是聰明。

    余月羲滿意地?fù)P了揚(yáng)下巴,十分享受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

    可回頭間,她卻發(fā)現(xiàn)有兩個人并沒看向她,挨在一起低語著什么。

    又是這個沐云書!

    她是故意落她面子嗎?怎么別人都在瞧她,就她拉著七王妃說話!

    余月羲深棕色的瞳仁閃過一絲遏制不住的怒意,掂了掂手中的小球,竟然將小球朝著沐云書的方向扔了過去。

    小球飛出,吉祥也如離弦的箭般撲了出去,而那個方向,正是沐云書和單妙竹所站的位置。

    吉祥的速度很快,還張著大嘴,露出尖尖的牙齒,驚得眾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就連偏廳里墨歸的瞳孔都放大了幾分。

    吉祥這樣撲過去,很有可能傷到沐云書和單妙竹,就算僥幸沒有受傷,將兩位姑娘的衣裳扯壞,也會讓兩人失了顏面。

    單妙竹臉都被嚇白了,她其實(shí)很怕黃耳,只不過大家都喜歡,便強(qiáng)撐著沒露出怯意。

    她正拉著沐云書詢問這些被馴化了的狗兒會不會咬人,便見羲和郡主的那只狗兒猛地朝她們這邊撲了過來。

    看著那狗兒張著血盆大口朝她撲來,單妙竹整個人驚得不知所措,臉上血色退盡,完全忘了躲避。

    “小心!”

    就在吉祥沖過來的一瞬間,沐云書下意識伸出手臂,將單妙竹拉到了自己身后。

    那吉祥根本不顧前面有沒有人,猛地撞了過來,桌子被它撞得一歪,桌子上的茶杯、碗碟盡數(shù)傾倒,大部分都砸在了沐云書的身上。

    阿旺見狀,那乖順的表情瞬間消失不見,噌地從沐云書懷中跳脫,直接將吉祥撲倒在地。

    它兇狠地朝吉祥亮出尖牙,緊緊盯著吉祥,眼神充滿了警告和威脅,似乎在說,如果它敢傷害沐云書分毫,它就直接咬斷它的狗頭!

    剛剛還興奮異常的吉祥瞬間就慫了,被阿旺踩在腳下連掙扎都不敢,只從嗓子眼里發(fā)出驚恐求饒的吭嘰聲,朝余月羲投來無助的目光。

    余月羲見自己訓(xùn)練的黃耳竟然一招就被阿旺制服,氣得臉色煞白。

    “沒用的東西,還不滾回來!”

    這話只是指責(zé)吉祥沒能很好地完成任務(wù),卻完全沒有給沐云書和七王妃道歉的意思。

    她素來看不上這出身低微的皇嫂,根本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墨家的人都暗暗皺了皺眉,走到沐云書和單妙竹身邊,關(guān)切地詢問她們是否受傷了。

    沐云書的冷靜和反應(yīng)是她們沒有想到的,她們還以為剛剛那一幕會將這兩個姑娘嚇個好歹。

    單妙竹驚魂稍定,卻也黏了一手的冷汗,她感激地看著沐云書說:“真是多虧了你�!�

    她是皇家婦,今日若因著狗兒受驚失了態(tài),以后怕又多了一件被宗婦們?nèi)⌒Φ脑掝}了。

    沐云書搖搖頭,“沒什么,王妃沒有受傷就好�!�

    “我沒事,可是你的裙子……”

    單妙竹滿臉歉意地看著沐云書的裙擺,為了保護(hù)她,茶盞里的茶湯全都潑到了沐云書身上,弄臟了她的裙子。

    “去給云書找一套合適的衣裳吧�!辨�(zhèn)國公老夫人臉色有點(diǎn)不太好,七王妃若在她們府里出事,她們?nèi)绾胃钔踅淮?br />
    好在云書丫頭幫她們護(hù)住了七王妃,避免了不必要的麻煩。

    “就把我存在西院的那些衣裙拿過來,多拿幾件讓云書選一選�!�

    這些衣裳都是先夫人為小公爺未來的媳婦準(zhǔn)備的,黃嬤嬤也沒想到,老夫人會將這些衣裳拿出來送給婁二奶奶。

    黃嬤嬤也沒猶豫,轉(zhuǎn)身就退下了,沐云書正想說不必這么麻煩,黃嬤嬤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門口。

    沒過多久,黃嬤嬤就捧了六七套衣裙過來,呈到了沐云書的面前,笑著說:“婁二奶奶選一件吧。”

    沐云書怎么好真的去選,直接拿了最上面的那一件,感謝道:“那便卻之不恭了�!�

    余月羲看著那做工精美的衣裙,氣得暗暗捏緊拳頭。

    第90章?lián)Q衣風(fēng)波

    余月羲聽紀(jì)夫人說過這衣裙的來歷,小公爺?shù)哪镉H出身名門,因?yàn)樯碜硬缓茫揽床灰娮约簝鹤映苫�,便為未來的兒媳�?zhǔn)備了許多禮物,其中就有名家繡制出來的幾件成衣。

    瞧見這衣裳的料子和做工,余月羲便知道這衣裳定是先夫人留下的。

    憑什么老夫人把這么名貴的衣裳送給沐云書,這些將來都應(yīng)該屬于她的!

    “老夫人!”余月羲急急喚了一聲,擰著眉頭對老夫人說:“這衣裙送給婁二奶奶會不會不合適?”

    她想提醒老夫人,這些衣裙是先夫人為兒媳婦準(zhǔn)備的啊。

    老夫人卻看著沐云書露出十分慈愛的笑容,“沒什么不合適的,衣裳放在那里也會積灰,難得遇到合適的人能讓它有個歸處�!�

    余月羲咬了咬唇,沐云書怎么會是那個合適的人?她才是!

    可老夫人已經(jīng)做了決定,她實(shí)在沒有立場反對。

    不過,她很快就又平靜了下來,這些名家繡制的衣裳對身材儀態(tài)要求特別高,沐云書一個商戶女,氣質(zhì)絕對撐不起這些衣裙。

    等看到她穿出來時不倫不類的樣子,老夫人就會知道什么樣的馬就該配什么樣的鞍了!

    準(zhǔn)備等沐云書出丑,余月羲也就忍下了怒意,只瞧著黃嬤嬤將那套淡綠色的衣裙呈到了沐云書面前。

    因?yàn)榇溆癖汇逶茣扇マk事,便由黃嬤嬤扶著沐云書去了偏廳。

    偏廳里的擺設(shè)相對簡單,除了屏門后的一張拔步床外,左右還放了兩扇屏風(fēng)和一些漂亮的盆栽。

    黃嬤嬤指著偏廳內(nèi)側(cè)的那扇花梨木屏風(fēng),柔聲道:"您進(jìn)里頭換吧,老奴在這兒給您守著。"

    沐云書謝過了黃嬤嬤,便接過衣裳繞到了屏風(fēng)的后側(cè)。

    此時的陽光正好,透過高墻和竹葉的縫隙,從窗子灑進(jìn)來,星星點(diǎn)點(diǎn)地落在了沐云書的身上。

    她緩解衣帶,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碎發(fā)散落在脖頸上,被陽光染成了金色。

    墨歸站在雕著五蝠圖的屏門后,正好可以看見沐云書的背影,看見那如明珠美玉般的人,墨歸煩躁地垂下了眼睛。

    他被堵在這個角落里,如果被人發(fā)現(xiàn),估計又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深邃的瞳孔閃過一絲幽光,墨歸懊悔自己剛剛沒有離開,別過頭,想要再退后一些,誰料他的衣擺竟然刮在了屏門上,發(fā)出了細(xì)微的響動。

    “誰?”

    沐云書剛剛褪下外衫,便聽到了這莫名而來的聲音,急忙將外衫又披在了身上。

    “別急,老奴過去看看!”黃嬤嬤也聽到了聲音,安撫了沐云書一句,朝屏門的方向走過去。

    墨歸這輩子都沒做過如此丟臉的事,若讓黃嬤嬤發(fā)現(xiàn)他在此,那豈不叫沐云書認(rèn)為他是偷窺女子換衣的登徒子!

    暗暗咬了咬牙,他瞥見身邊盆栽里的鵝軟石,快速拿出一顆,朝窗外擲了出去。

    石子落地發(fā)出“啪”的一聲響,黃嬤嬤驚覺這聲音是從窗外傳來的,退后兩步,對沐云書說道:

    “是外頭的動靜,我去瞧瞧。”

    沐云書心中有些不踏實(shí),正想阻攔,可黃嬤嬤已經(jīng)提著衣擺出門。

    這聲音能騙得過黃嬤嬤,卻是騙不過沐云書,但沐云書不敢聲張,她不知道屋子里的人是誰,是男子還是女子,對她有沒有惡意。

    猶豫了一會兒,她試探地隔著屏風(fēng)問道:

    “不知閣下是不是府里的人,驚擾了您休息實(shí)在抱歉,小女這便離開!”

    墨歸就知道自己騙不過這小狐貍,如果她離開,祖母那一屋子人定會問她緣由,自己多半會被堵在這個側(cè)廳。

    他若不出聲,以沐云書這般謹(jǐn)慎的性子,也不會相信屋子里沒人,一定會繞過來查看。

    外頭的黃嬤嬤用不了多久就會回來,墨歸擰著一雙劍眉,抿著嘴唇從屏門后走出來,飛快拉住沐云書的手腕,將她帶到角落里。

    突然沖出一個人,沐云書驚得險些喊出聲來,墨歸防著她出聲,伸出大掌捂住了她的嘴。

    也不知是沐云書的臉太小,還是墨歸的手太大,手掌罩在沐云書的臉上,直接將她的半張臉都遮擋住了。

    墨歸將沐云書堵在墻角處,微微彎身看著她,一只手捂著她的嘴,另一只手在自己的嘴邊豎起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沐云書本是有些害怕的,但看清墨歸的臉,她那琉璃般的瞳孔不受控地震動了兩下,嘴唇微動,似乎在說:“是你?”

    墨歸感覺到手心的溫?zé)幔魂囁致閺恼菩膫鞅樗闹俸�,險些讓他松了手。

    定了定神,他低聲對沐云書說道:“我無惡意,你不必怕!”

    都這樣了,還叫無惡意?

    沐云書氣結(jié),真的很想狠狠咬這個登徒子一口,可又怕弄出聲響引來更多的人。

    她只能低聲回答:“你先放開我!”

    為何每次見面都要以這種方式!

    “放開你可以,不過我勸沐夫人出去后別亂嚷嚷,畢竟若有人發(fā)現(xiàn)你換衣時被別的男子瞧見,吃虧的不是我!”

    沐云書瞪著圓圓的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墨歸,忍怒道:“我一直以為小公爺是個磊落男兒,沒想到這般無恥!你快放了我,我一個商戶女的名聲怎么會有小公爺值錢!”

    墨歸沒想到沐云書已經(jīng)猜出了他的身份,微微有些錯愕。

    本只是想提醒沐云書一句,可是看到她這樣抗拒和警惕,他竟然生出一些煩躁。

    看來還是讓她誤會了,現(xiàn)在又實(shí)在不是解釋的時機(jī),只能無奈地將手從她臉上移開。

    墨歸不再用力,沐云書也很快就掙脫了他的束縛,從屏門后退了出來。

    兩人拉開了一些距離,墨歸一下子注意到沐云書手臂上的血跡。

    他目光一暗,這才發(fā)現(xiàn)她胳膊受傷了。

    定是被打碎的茶盞劃傷的,她竟然沒有用這件事向祖母邀功,實(shí)在不像她的性格!

    看著沐云書那被血染紅的袖子,墨歸最終還是妥協(xié)地轉(zhuǎn)身從多寶閣上拿出了一個藥盒,將里面放置的藥瓶和棉布拿了出來。

    走回到沐云書身邊想幫她包扎,發(fā)現(xiàn)彎著身子真的很累,也不等沐云書拒絕,直接掐住她的腰,將她抱到了她身后的小案上。

    第91章互相試探

    沐云書驚慌掙扎了一下,墨歸蹙著劍眉冷聲道:“不想被人瞧見就別動!”

    說罷,他掀開沐云書的袖子,嫻熟地給她上起藥來。

    沐云書其實(shí)是極怕疼的,但她不想讓老夫人擔(dān)心,所以忍著痛,沒有叫人發(fā)現(xiàn)她受了傷。

    此時墨歸給她上藥,傷口傳來了錐心的疼痛,讓她整個人都戰(zhàn)栗起來。

    墨歸的動作一頓,在心中冷哼了一聲。

    又在跟他演戲,想博取他的同情?他真是昏了頭才會給這個女人包扎!

    抬頭時發(fā)現(xiàn)沐云書的鼻尖竟出了一層薄汗,放在身側(cè)的拳頭也捏得死緊,他皺了下眉,手上的動作到底輕緩了許多。

    沐云書見墨歸真的沒有惡意,也冷靜了下來,看到后頭的拔步床,猜測他只是在這兒休息,是她誤打誤撞闖了進(jìn)來才鬧出這樣的誤會。

    為了緩和兩人間的尷尬,沐云書問道:“小公爺?shù)膫�,好些了么?�?br />
    已經(jīng)猜出了墨歸的身份,許多想不通的事情也迎刃而解了。

    怪不得應(yīng)該落下腿疾的小公爺會安然無恙,原來破廟里的那個乞兒就是他。

    墨歸聽到沐云書的聲音微微抬起眼睛,正好對上她清澈的瞳仁。

    “你醫(yī)術(shù)不錯,就是有些費(fèi)衣裳�!�

    這話讓沐云書一怔,這才想起那日為小公爺清理傷口時,將他的衣裳都撕開了。

    沐云書耳尖微紅,實(shí)在不該聊到這個話題上的!

    墨歸瞧見沐云書吃癟的樣子,嘴角不自覺上翹了幾分。

    兩人安靜下來,可這樣的氣氛讓人更加心慌,沐云書總是能聽到“通通”的聲音,也不知是對方的心跳,還是自己的。

    猶豫了一會兒,她還是開了口:“小公爺,馬球會那日民女對您說的事,希望您考慮一下�!�

    聞言,墨歸臉上的笑意盡散,眼底閃過一絲寒意。

    他并沒有忘記沐云書在馬球會上對他說的話,她說她粗通占卜,可以幫他趨吉避兇。

    還說他父親會在北邊遇到麻煩。

    可父親被調(diào)去了東部平亂,根本沒有去北方。

    這女人處心積慮地騙自己,到底為了什么?

    正當(dāng)兩人間的氣氛又變得凝重之時,側(cè)廳外黃嬤嬤的聲音傳了進(jìn)來。

    “應(yīng)該是幾只鳥兒將什么東西碰倒了,老奴瞧過了,沒有人,二奶奶不用擔(dān)心!您要是換好了,老奴就進(jìn)來了!”

    “先……先等一下!”

    聽到黃嬤嬤的聲音,沐云書的心緊張地砰砰跳了兩下。

    她坐在小案上,面前是國公府的小公爺,她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若被黃嬤嬤看見這情形,她會怎么想呢!

    現(xiàn)在就出去么?可她還沒有換衣裳,這樣出去會令人起疑!

    墨歸能從沐云書臉上看出她的驚慌,瞧見她那纖長的睫毛因緊張而輕輕顫抖,他的心像是被什么搔動了一下,有些發(fā)癢。

    滾動了下干澀的喉頭,墨歸別過眼,迅速將祖母送予沐云書的那套衣裙拿了過來,丟到了沐云書頭上。

    “我不會看,你快換上吧!”

    說罷,他飛快轉(zhuǎn)身,消失在屏風(fēng)之后。

    花廳里,眾人等了許久都不見沐云書出來,不禁有些擔(dān)心。

    單妙竹朝偏廳的方向看了一眼,說道:“怎么去了這么久?要不要叫人去看一眼?”

    余月羲勾起嘴角,眼底露出了幾分譏諷,“不會是衣裳不合身吧!”

    若因衣裳不合適被困在偏廳,實(shí)在有些尷尬。

    老夫人正打算再叫進(jìn)去看看,側(cè)廳的小門便被人從里頭推開,黃嬤嬤扶著一身綠衣的沐云書緩步走了出來。

    看見沐云書,眾人都有些怔愣,這衣裙并不花哨,甚至沒有什么特別的繡樣點(diǎn)綴,只是恰到好處的線條更襯得人素雅出塵,曳地長裙每晃動一下,都好像撞到了人的心尖上。

    這衣裳穿在沐云書身上,非但沒有分毫的不合適,反而像是特地為她量制的。

    平心而論,羲和郡主長相也很出眾,但她壓不住這素色,若這衣裳穿在羲和郡主身上,未必能穿出沐云書的效果。

    “好好好,真是不錯,我還怕這些衣裳再無法見到天日,現(xiàn)在真是物盡其用了!”老夫人由衷地贊了一句。

    看著托盤里的其他幾件衣裳,對黃嬤嬤說:“剩下的幾件也都給云書拿回去吧�!�

    余月羲看見眾人眼中的驚艷,氣得直咬牙,又聽老夫人要將其余的衣裳全都送給沐云書,她登時急了。

    “老夫人,這怎么可以!”

    老夫人皺了下眉,淡淡地說道:“云書在我府上受了驚,我送她兩件衣裳壓驚再正常不過,為什么不可以?”

    老夫人這樣的身份,鮮少發(fā)脾氣,但今日她實(shí)在有些不高興。

    可余月羲千嬌百寵,在公主府沒有人不讓著她,并沒有太在意老夫人的臉色,只急道:

    “老夫人,您知道知許哥哥的性子的,要是叫他知曉有人穿了他母親留下來的東西,他肯定會不高興的!”

    老夫人并未與別人說起這衣裳的來歷,余月羲竟然知曉,不用問也知道是紀(jì)氏告訴她的。

    為了討好羲和郡主,紀(jì)氏真是什么都敢往外說!

    “幾件衣裳,老身還做得了主,不勞郡主費(fèi)心了!”

    余月羲并不是缺這幾件衣裳,可這本應(yīng)屬于她的東西,她就是不想被別人分走,還是沐云書這種身份低賤的人!

    見老夫人不聽她的勸說,她鼓著腮幫子看向站在門口的阿泗,大聲道:

    “阿泗,你不是說知許哥哥在花廳給老夫人請安?怎么不見他人!”

    既然老夫人不愿意聽她的,那她就讓知許哥哥親眼瞧瞧。

    以他那樣冷漠的性子,若是看見一個陌生的女人穿著先夫人留下來的衣裳,估計會毫不留情地讓沐云書將衣裳脫下來!

    想到那個場景,余月羲眼底閃過一絲興奮,瞪著阿泗說道:“說呀,知許哥哥去哪了,你怎么沒跟在他身邊?”

    阿泗被問得一怔,小公爺剛剛確實(shí)來了花廳,他也正納悶他家爺去了哪兒,被羲和郡主這么一問,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第92章打臉解圍

    阿泗支吾地說不出話,吉祥突然站起身,跑到了通往側(cè)廳的小門前,用爪子刨了兩下側(cè)廳的木門。

    余月羲蹙眉看向吉祥,問道:“吉祥,你在做什么?”

    吉祥看了余月羲一眼,它嗅得出阿旺身上的味道,偏廳里也有那種味道。

    可是余月羲并不能完全理解吉祥的意思,她疑惑地朝偏廳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轉(zhuǎn)頭看向黃嬤嬤:

    “偏廳還有其他人?”

    “老奴沒見到其他人!”黃嬤嬤立即回道。

    沐云書也緊張地看向偏廳,但她不能開口阻攔,因?yàn)榇藭r她若開口,那羲和郡主只會毫不猶豫地闖進(jìn)門去一探究竟!

    余月羲并沒有懷疑到墨歸頭上去,如果知道許哥哥剛剛在屋子里,估計早把沐云書一腳踢出來了。

    她正打算轉(zhuǎn)身退回來,但吉祥卻又“旺旺”地叫了起來,而且聲音越來越洪亮。

    一旁的阿旺看不過去,再次沖上去將吉祥按住,然后從喉嚨里發(fā)出一陣兇狠的低吼。

    余月羲皺了皺眉,越發(fā)覺得偏廳里有古怪,于是伸手就將偏廳的門給推開了。

    然而還不等她瞧清楚偏廳里的情形,花廳的正門處便走進(jìn)來一個高大的身影,男人寬肩窄腰,身材修長,別人要費(fèi)力才能跨過的門檻兒,他輕松就邁了進(jìn)來。

    瞧見這個男子,余月羲瞬間對那個偏廳失去了興趣,歡快地走了過來。

    “知許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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