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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景德帝也沒有跟海公公計較,若這老東西遇事只會裝糊涂,他也不會這樣信任他。

    想到信任這個詞,景德帝不由皺緊了眉頭,他現(xiàn)在有些看不懂賢妃了,從前她事事妥帖,什么事都會替旁人著想,大家都說她擔(dān)得起這個“賢”字。

    可今日的賢妃幾次幫著那個袁二夫人說話,就不得不讓他多心了。

    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上的扳指,景德帝對海公公道:

    “回頭差人再去敲打一下賢妃,紀(jì)家不在了,朕體諒她,不想與她計較,若再多管閑事,她那封號便也跟著改一改,也別叫賢妃了,閑淑媛,閑美人都不錯!”

    海公公驚了一下,“閑美人”,是在怪賢妃娘娘多管閑事么?這也太諷刺了。

    賢妃娘娘若是聽到這話,不知道會氣悶成什么樣子!

    當(dāng)年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官家因醉酒回院子小憩,結(jié)果賢妃恰巧也在那里,兩人要離開時被賓客堵個正著,官家沒辦法,又得聞這事是皇后娘娘安排的,一時賭氣,便將賢妃納進了門。

    官家覺著對賢妃有虧,對她頗為照拂,不算寵愛,卻很是信任,紀(jì)家的事便可瞧出官家對賢妃有多寬容。

    可惜賢妃娘娘不滿足啊,官家的確對皇后娘娘患得患失,疑神疑鬼,可也正因為如此,才表明官家對皇后娘娘比旁人都在乎。

    賢妃娘娘總是奢求那些不屬于她的,不知這份信任會維持多久!

    海公公覺著宮里面怕是要不消停了,不過他竟隱隱有些期待,不破不立,總要經(jīng)歷一些風(fēng)雨才能見到飛虹,沒準(zhǔn)他這把老骨頭,還能瞧見大奉的另一番光景呢!

    第471章干柴烈火地滾在了一起。

    景德帝也沒與海公公聊太多,很快就回到了御書房。

    墨歸早就侯在了殿門口,景德帝見他衣著整齊,半點瞧不出打過架的樣子,只有手指的關(guān)節(jié)處纏了兩圈繃帶。

    他腦海里竟浮現(xiàn)出他將那袁家公子按在地上,揮舞拳頭的情形,不由自主地地倒吸了一口涼氣,瞪了墨歸一眼,沉聲道:

    “本事了,他們打架你不阻攔便罷,竟也跟著胡鬧,你是七八歲的小娃么?”

    墨歸沒有為自己辯駁半句,抱拳道:“臣知罪,任憑官家處罰!”

    墨歸認(rèn)錯認(rèn)得如此快,讓景德帝都沒來得及準(zhǔn)備訓(xùn)斥他的話。

    朝墨歸翻了個白眼,景德帝負(fù)手坐到案前,道:“朕只問你,袁三公子的事情,是不是你和昭慶設(shè)計好的?”

    偷個情竟然能將焰火點燃,景德帝不信袁三郎他們那么蠢!

    墨歸雖然作抱拳行禮狀,但他身姿十分挺拔,盡管被景德帝懷疑,他也沒有半點畏縮。

    沉吟片刻,他回道:“官家圣明,臣做什么都逃不過官家慧眼!”

    景德帝氣得直瞪眼,鬧出這么大的事,這小子竟還如此理直氣壯,他是不是太慣著他了!

    “胡鬧!你既然知曉那袁三郎有斷袖之癖,為何不早與朕說,朕若知曉,難道還會糊涂地給方家丫頭賜婚么?”

    他用力拍了一下桌案,聲音也變得冷厲起來:“這是你的主意,還是昭慶的主意?她將事情鬧成這樣,是想打朕的臉么?”

    墨歸絲毫沒有被景德帝的憤怒震懾到,他皺了皺眉,平靜地回道:

    “官家,臣與昭昭都沒有要瞞著您的想法,我們之前也并不知袁三郎的癖好,只知道他求娶方姑娘的動機不純,所以昭昭才會請皇后娘娘阻止這門親事,若昭昭想要與您對著干,就不會請皇后娘娘勸說您了!”

    景德帝看了看墨歸的表情,見他眸光堅定,沒有半分雜色,感覺他不像是在撒謊。

    可他們既然不知道袁三郎的癖好,又如何知道他動機不純,這讓他越發(fā)不解起來。

    “這到底怎么回事,你給我仔細(xì)講來!”景德帝肅容道。

    “是!”

    墨歸正了正神色,回道:

    “袁三公子救下方姑娘后,不顧方姑娘的意愿便當(dāng)眾說要對方姑娘負(fù)責(zé),之后大張旗鼓去方家求親,還找了左老王妃和方家的姑奶奶說媒,昭昭覺得方家姑奶奶如此上心這門親事有些蹊蹺,臣便幫忙多留意了一二�!�

    墨歸并沒有隱瞞他與沐云書做的那些事,從調(diào)查方錦詩開始,將發(fā)現(xiàn)孟萱背著離家的夫君珠胎暗結(jié)等事全都講了出來。

    只不過他們雖然查清了方錦詩的目的,卻沒有查到袁家的目的,因此他們才不敢貿(mào)然將這件事告訴官家,以免袁家有防備,最后讓官家難做。

    至于今日東街蹴鞠場之事,的確是他們給袁朗設(shè)的陷阱,因云書從一些零散的線索中推斷出了一種可能,就是袁朗無法碰觸女子,才會與方錦詩合作,誘騙方蓉嫁去鈺谷關(guān)。

    為了證實這個猜測,他們分別給袁三郎和與他十分親近的鄂四郎送了消息,以對方的名義約他們?nèi)ヵ砭蠄龅膫}庫相見,若他們不是那樣的關(guān)系,收到紙條后定會疑惑不解,可他們沒有露出半點質(zhì)疑之色,急匆匆便跑去赴約。

    應(yīng)該是忍了許久的緣故,兩人來到幽暗的倉庫,借著微弱的燭火瞧見墻壁上懸掛著的春宮圖后,再沒能克制心中的欲望,干柴烈火地滾在了一起。

    墨歸等人與他們只有一墻之隔,兩人在里頭發(fā)出的聲音,盡數(shù)落進了他們的耳里。

    證實了袁朗的確為了騙婚才求娶方蓉,墨歸怎能就這樣叫兩人輕易離開,于是便點燃了焰火,引來了眾人,便有了后來的事情。

    聽了這些話,景德帝震驚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那孟萱和袁三郎自己做下無恥之事,竟想要賠上方家丫頭的一生為他們遮掩,簡直混賬!

    他甚至想稱贊墨歸和方公子等人打得好,這種滿腹臟污的畜生,當(dāng)街打死也不為過!

    墨歸看了一眼滿面怒容的景德帝,接著道:

    “官家,那袁三公子不僅要算計方姑娘的婚事,他與那鄂四郎私會時說,若方姑娘成親后不聽話,他就會想辦法讓方姑娘永遠(yuǎn)說不出話來,等方姑娘離世后,他會與世人說自己放不下亡妻,不會再娶,那樣,他就可以與鄂四郎永遠(yuǎn)逍遙地在一起了!”

    聞言,景德帝憤怒地拿起一旁的茶杯,狠狠砸在了地上,對海公公道:

    “海大富,你現(xiàn)在就去把那畜生丟出太醫(yī)院,朕的太醫(yī)不給禽獸醫(yī)�。 �

    袁朗還沒有對方姑娘下手,就算是官家也不能因他一句話而定他的罪,但官家下旨不許太醫(yī)給袁朗治病,旁的大夫就更不敢給他醫(yī)治了。

    海公公默默搖了搖頭,袁三公子啊,能不能撐過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因為墨歸完全沒有對景德帝隱瞞,景德帝雖然氣他自作主張,但也知道對付袁朗這種人,是要用些非常手段才能懲治的。

    這件事傳到袁老將軍那邊,袁老將軍也會因羞愧收斂一些傲慢的態(tài)度,對他來說,并沒有壞處。

    雖是如此,卻也不能太縱容墨歸胡鬧,他冷著臉敲了敲桌案道:

    “去領(lǐng)二十……三十板子,另外十板是你替昭慶受的,她知情不報,與你一起胡鬧,也該受些教訓(xùn)!”

    這懲罰說清也清,說重也重,端看打板子的人如何下手。

    景德帝將此事歸為胡鬧,下頭的人自然不敢對墨歸下手太重。

    墨歸彎了彎唇,單膝跪地道:“臣,領(lǐng)罰!”

    景德帝還沒見過領(lǐng)罰也會如此開心的,是因自己能替昭慶受罰而高興吧,臭小子知道護媳婦,還算不錯!

    他又想起了孟萱的那個孩子,蹙眉問道:“可查到那孩子的生父是誰了?你們打算要如何解決這件事?事關(guān)皇后聲譽,你要謹(jǐn)慎一些!”

    “昭昭準(zhǔn)備等江浩將軍回來,將這件事的處置權(quán)交給江浩將軍,臣也覺得這樣最為妥當(dāng)!”墨歸道。

    景德帝哼了一聲,“昭慶說什么你都覺得對!”

    雖然打趣了一句,但景德帝也沒有反對,點了點頭道:“那就等江浩回來再說罷!”

    第472章是墨刑、宮刑還是流放?

    了解了事情始末,景德帝捏了捏眉心,便打發(fā)墨歸下去了,他也沒有完全相信墨歸,差人出去查探了一圈,得到的答案與墨歸說的基本吻合,這才不做他想。

    招來海公公,他沉聲道:“朕記得那個方錦詩的夫君是京谷路鹽鐵轉(zhuǎn)運使吧!”

    海公公答道:“官家記性真好,方家那位姑奶奶正是嫁去了孟家!”

    景德帝點頭:“孟大人在這位置上也呆的挺久了,是該調(diào)動調(diào)動了,寧古知府前日上書說患了重疾,想要告老還鄉(xiāng),朕正愁沒有合適的人選,若江將軍歸京后,孟家不能給江大人一個妥善的交代,那便讓孟大人去寧古吹吹冷風(fēng),清醒一下腦袋!他們夫妻恩愛,朕準(zhǔn)他攜妻上任!”

    海公公嘴角抽了抽,那位方家姑奶奶之前一定覺著是她本事,才會幫夫君謀到鹽鐵轉(zhuǎn)運使這樣的肥缺吧!她根本不知道,官家是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才提攜了這個連襟。

    方錦詩不知感恩,竟還要坑害皇后娘娘喜愛的侄女,并且縱容女兒做出那等丑事,官家怎會輕易饒了她!

    寧古可是極寒之地,前任知府是犯了錯才被調(diào)去那里的,希望孟大人夫婦別犯糊涂,讓自己在那種地方度過后半輩子!

    將事情都吩咐下去,景德帝也沒能靜下心去處理國事,想去仁明宮看看皇后,卻又不知去了以后要說些什么,將后宮之人想了一遍,他才起身對海公公道:

    “許久沒去喜淑儀那里了,朕去看看她!”

    海公公怔了怔,官家竟主動說去后宮,這可真是少見。

    雖然有點驚訝,但海公公并沒有多問,只道:“是,老奴這就去安排!”

    ……

    另一邊,禁軍已經(jīng)將圍堵在御街周圍的百姓驅(qū)散,可這樣大的熱鬧,百姓怎會放過,堵在東街的各個茶館里,等待后續(xù)。

    很快就有人跑進了一間茶館,朗聲道:“處置下來了,處置下來了!”

    聽到這話,百姓呼啦啦地圍了上去,詢問道:

    “怎么樣?怎么處置的?官家可給那騙婚的衣冠禽獸判了刑?是墨刑、宮刑還是流放?”

    “他那玩意也用不著,宮刑都便宜他了!”

    “你說的沒錯,不如換成打板子,就往那畜生屁股上打,看他以后還如何做這種下流之事!”

    百姓們得聞袁家公子光個身子敲登聞鼓,全都跑過來看熱鬧,起初只是當(dāng)個笑話看,畢竟哪個高門大戶里還沒點見不得光的事。

    可后來眾人發(fā)現(xiàn)這個敲鼓的袁三公子,正是近日向方家提親的那位,便越聊越覺著憤怒。

    前些日子這袁三公子在馬蹄下救下了方姑娘,在對方屢次拒絕的情況下,還當(dāng)眾說要對人家負(fù)責(zé),三番四次向方姑娘提親,當(dāng)時他們還覺著袁三公子是個有擔(dān)當(dāng)?shù)恼婺腥�,現(xiàn)在想想真是諷刺啊!

    有幾位秦樓里的姑娘還爆料說,那袁公子之前與友人一同來秦樓里消遣,她們那些人碰他哪里他就擦哪里,之前她們還以為這袁公子是嫌棄她們,如今才知道,他根本就碰不得女子!

    碰不得女子還要娶人家姑娘,不就是想讓人家姑娘為他遮掩么!

    他們之前還說兩人般配,真是差點害了人家方姑娘一輩子�。�

    百姓們覺得他們都這樣生氣,官家肯定不能輕饒了那袁三郎,畢竟方家姑娘可是皇后娘娘的侄女兒!

    于是著急地看著打探到消息的那個人,催促道:“大哥,到底什么結(jié)果,你倒是說�。 �

    那漢子給自己倒了杯水,將水一飲而下,才道:“官家沒有懲罰袁三郎,只罰了小公爺和方公子等人二十大板�!�

    他并不知墨歸還要替沐云書受十板子,所以只說了二十這個數(shù)。

    可即便這樣,百姓們也炸了鍋,氣憤地直拍桌子。

    樓上雅間里,一身粉衣的方蓉聽到這處置,緊張地捏緊了拳頭。

    “二十大板?即便這樣,官家還是要偏袒袁家么?云書,大哥他們會不會傷得很重?”

    小公爺本就有傷在身,他大哥和樂馳哥都沒有習(xí)過武,這二十板子下來不知道能不能吃得住,方蓉真的很擔(dān)心。

    沐云書朝樓下的漢子看了過去,秀眉也微微顰起,小詩的事情是她設(shè)計的,袁家安排了那場“英雄救美”,便是急于促成這門親事,沒理由放過這樣好的“信物”。

    她聽說袁夫人今日早早就進了宮去,只要袁夫人將這帕子拿給左老王妃看,左老王妃就會拿給官家,讓官家盡快做個決斷。

    她不知道是不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差錯,連累了墨歸和大哥他們受了處罰,更緊張于官家是否仍然要促成這門親事。

    濃濃的失望涌上心頭,她忘記了一點,他們雖然揭露了袁家的真面目,但官家是皇帝,他做事不一定看對錯,只看利弊。

    也許,他會為了維護左老王妃和袁家的臉面,按下此事。

    “我進宮一趟!”沐云書心中有些亂,竟發(fā)覺自己有些懼怕見到那樣不分黑白的官家。

    其實她與景德帝也沒有太多的接觸,可能是瞧見他桌子上批不完的奏折,看到不該出現(xiàn)在他兩鬢的白發(fā),看到他那么忙碌,竟還為自己準(zhǔn)備禮物,她終對這個給了她血肉的男人,生出了感情。

    有了感情,就會有期待,就會不想站到他的對立面去,可即便這樣,她也不會讓他毀掉蓉兒,她認(rèn)為犧牲就是妥協(xié),絕不是什么大局觀!

    收拾了一下心情,沐云書提起衣擺便要朝樓下走去,卻聽那打探回消息的漢子喘勻了氣,繼續(xù)對眾人道:

    “你們別急,我,我還沒說完呢,官家雖然沒有處置袁三郎,但已經(jīng)派人將他送回了府去,并下旨不許太醫(yī)為他診治!官家處罰小公爺他們,也是因為他們知法犯法,沒有起到表率作用,但念幾人情有可原,便小懲大誡,命他們不準(zhǔn)再犯,并沒怪罪他們打了袁三公子!”

    眾人聽了這話,齊齊吐出了一口濁氣。

    第473章給我銀子都不能夠!

    官家雖沒有明著處罰袁朗,但不讓太醫(yī)給袁三郎瞧病,比直接處罰他還要讓人痛快。

    現(xiàn)在哪個不要命的大夫敢接袁三郎的診?想他被揍得骨頭都斷了,卻沒有大夫給他瞧病,痛都要痛死他了!

    “官家英明啊,我還以為他會包庇袁家呢!”

    “你說什么呢,咱們官家可是仁善之君,怎會包庇那些作惡之人!”

    聽眾人全在稱贊官家,沐云書竟覺著與有榮焉,那懸著的一顆心也緩緩落了下來,眼底也有了笑意。

    看來在官家眼里,大局依舊是百姓和正義,這便夠了!

    樓下的人還在繼續(xù)說著袁家的事情,方蓉聽到袁夫人已經(jīng)被人送返鈺谷關(guān),高興得都紅了眼睛。

    袁夫人不在,就不可能再與方家談婚論嫁,這門親事絕不可能成了!

    她哽咽道:“云書,我……我不必嫁到鈺谷了,不必嫁到鈺谷了!”

    這幾日她經(jīng)常做那個被埋在棺材里的夢,甚至覺得那是真實發(fā)生過的,或者她要是嫁給袁朗,那就是她的結(jié)局。

    想到不必死在那半點光都透不進來的棺材里,方蓉真的覺著自己又重新活了回來。

    感謝云書的話她已經(jīng)說得太多了,她此刻只想讓云書知道她的喜悅。

    沐云書當(dāng)然也是高興的,有人說命數(shù)是天定的,掙扎無用,她們就是要劈開一道光,然后,一直一直的走下去!

    雖然知道了結(jié)果,但兩人還是很擔(dān)心墨歸幾人的情況,便立即趕到宮門口,等著接幾人出來。

    在馬車?yán)锏攘舜蟾虐雮時辰,她們才瞧見墨歸等人被禁軍攙扶著走出了宮門。

    還不等兩人迎上去,一個穿著女官服飾的美貌女子帶著侍女從宮內(nèi)追了出來。

    那女子手里握著幾個瓷瓶,快步走到墨歸身邊,將手中的瓷瓶遞到了墨歸面前,溫聲道:

    “小公爺,這是療傷用的,你們拿回去涂抹,傷口會好的快一些!”

    攙扶墨歸的禁軍見裴女官竟親自為小公爺送藥膏出來,眼里的羨慕簡直要溢出來了。

    有裴女官這樣的紅顏知己,小公爺真是好福氣�。�

    他以為墨歸會欣然收下那藥膏,誰料墨歸只淡道:“不必,有人會為我準(zhǔn)備!”

    裴淸憐還沒有被人拒絕過,臉上閃過一絲難堪,她以為墨歸是見周圍人多,怕有人說她閑話,便道:

    “小公爺不必多想,這是太醫(yī)院的藥,定會比尋常的藥好用一些!”

    墨歸厭煩地皺了一下眉頭,毫不客氣地道:

    “太醫(yī)院連貓兒是不是得了恐水癥都判斷不出,裴女官怎好意思說你們調(diào)配的藥更好用?”

    兩人說話的時候,沐云書和方蓉也下了馬車,聽到腳步聲,裴淸憐和墨歸都轉(zhuǎn)頭看了過來。

    裴淸憐看見沐云書后,粉唇瞬間抿緊,難怪墨知許對她會是那樣的態(tài)度,應(yīng)是這昭慶殿下善妒,墨知許怕給她帶來麻煩吧!

    看到同樣穿著一身素色的沐云書,裴淸憐忽地想起蘭月說這位公主與自己相像的那句話。

    心里無端地生出了幾分惱意,她低頭遮住了眼神,淺淺朝沐云書行了一禮,又對小公爺?shù)溃?br />
    “其實小公爺不必怕我勞累,不過小公爺不用也罷,等有時間,我會去府上問診!”

    她也不給墨歸拒絕的機會,淡淡對沐云書道:“太醫(yī)院繁忙,臣女便少陪了,殿下快送小公爺他們回吧!”

    說著,她又朝幾人行了一禮,轉(zhuǎn)身返回了宮中。

    雖然只是簡單的打了個照面,方蓉卻是皺了眉頭,這裴女官的話為什么聽著讓人那么不舒服呢!

    可送墨歸等人出來的幾位禁軍卻全都看直了眼睛,裴淸憐的身影消失在路上,他們都沒舍得將目光收回來。

    這天底下怎么會有這樣完美的姑娘啊,不僅美貌與才華于一身,還如此善良溫柔,他們現(xiàn)在都恨不得扭斷自己的胳膊,這樣就能讓裴女官給他們瞧病了!

    墨歸見沐云書皺著眉有些不開心的樣子,沉吟片刻對阿泗道:

    “回頭跟國公府守門的小廝交代一聲,謝絕一切探病問診的,賴著不走的,一律視作細(xì)作,押去皇城衛(wèi)審問!”

    阿泗嘴角抽了抽,暗暗給他家爺豎了個大拇指。

    前兩日墨老夫人用冷水給小公爺沏了一杯茶,他當(dāng)時還不知是什么意思,現(xiàn)在算是想明白了。

    裴女官就是那茶,小公爺便是水,但凡小公爺有些溫度,那茶就會無孔不入的散開,到時候昭慶殿下定會嫌棄小公爺不干凈了,以殿下這性子,抬手將茶水潑掉也是有可能的!

    老夫人就這么隨意點撥一下,小公爺就悟了,要不怎么說他家爺悟性好呢!

    他笑著應(yīng)道:“是,爺修養(yǎng)的時候,奴才保證一只母蚊子都不會給您放進去!”

    阿泗雖然在回復(fù)墨歸的話,眼睛卻看著沐云書,惹得沐云書忍不住笑了起來。

    在她看來,裴淸憐就是一個心高氣傲的姑娘,只要她不介入她的生活,她也沒有閑情關(guān)注她。

    她看著墨歸道:“還有心情說笑,看來傷得不重,白叫我和蓉兒擔(dān)心了!”

    聽到沐云書說她擔(dān)心,墨歸抑制不住地彎起了眉眼:“沒事的,他們就是做做樣子,與抓癢無意!”

    后頭的沐樂馳苦著臉,捂著腰道:“抓癢?這癢抓得我也就幾天下不來床!早知道還要受罰,我該多踹那孫子兩腳!”

    聽沐樂馳竟說好幾日都下不來床,方蓉眼底滿是緊張:“傷得這么重,那快回去吧,我和云書幫你們上藥!”

    這話音一落,墨歸立即朝身后兩個男人看了過來。

    居然還想讓云書幫他們上藥?長本事了!

    他也沒什么夸張的動作,但那眼神卻如同刀子一樣,沐樂馳兩人瞬間覺著脖子涼颼颼的,忙擺手道:

    “不必,不必,沒那么嚴(yán)重,我們自己上藥就好了!”

    “沒錯,我說笑的,怎能讓你們姑娘家?guī)臀覀兩纤�!�?br />
    方凌忽然覺著,當(dāng)初他認(rèn)錯了姝兒也是一件好事,跟墨歸這小子搶姝兒,他估計天天都得掛彩!

    想到這兒,他忽地釋然的笑了笑,他放不下的,是那個被他牽在手里的小奶娃,并不是現(xiàn)在的昭慶公主,往后的每一天都會不一樣,他沒必要糾結(jié)從前!

    臉上的笑容又深了幾分,方凌攬著沐樂馳的肩膀道:“我們可以互相幫忙!”

    這話卻讓沐樂馳狠狠打了一個激靈,想起他們守在倉庫聽到的那些污言穢語,沐樂馳立即推開了方凌,嚴(yán)詞拒絕道:

    “還是我自己來吧,你們都離我遠(yuǎn)著些!”

    方凌哈哈笑道:“客氣什么,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沐樂馳將手都晃出了影子,臉上的表情比挨板子時還要難看:“給我銀子都不能夠!這事兒沒的商量!”

    第474章變了一個人

    幾人笑鬧在一起,沐云書和方蓉彎著眉眼瞧著他們,只覺著頭頂?shù)纳奖凰麄兒狭σ崎_,天是藍(lán)的,風(fēng)是清的,一切都很是美好。

    待他們正要登上馬車時,迎面又走來了一輛馬車,馬車停在宮門口,一個婢女扶著一名穿著杏色衣裙的女子從車上走了下來。

    見到這個女子,沐云書不由停下了腳步。

    方蓉也回頭看了過來,驚訝地低聲道:“是祁王妃……她的氣色好像不太好!”

    祁王妃樣貌的確不算出挑,但樣子溫和,看多了便覺著很舒服,后來用了保信堂的玉容脂,膚色好了不少,整個人的精神頭也足了起來。

    可今日再見,方蓉竟覺得她好像憔悴了許多,連之前的精神頭都沒有了。

    見到這樣的單妙竹,沐云書本舒朗的眉倏地皺了起來,低聲對方蓉道:

    “你們先上車等我一下,我與祁王妃說兩句話就來!”

    方蓉心情復(fù)雜,祁王妃是賢妃的兒媳婦,她怕祁王妃會幫賢妃對付云書,便囑咐道:

    “那你小心,她說什么,你也別太往心里去,也許是賢妃又生的主意!”

    已經(jīng)爬上馬車的方凌挑起車簾,遠(yuǎn)遠(yuǎn)看了單妙竹一眼。

    其實他很久前就見過祁王妃,那時候她還沒有嫁入祁王府,在她父親治理的縣城中為百姓派粥。

    印象里,她是個極愛笑的女子,可眼前這個衣著華貴的女子卻與他印象里的那個人無法重合了。

    “我之前遇見過祁王妃幾次,她父親是個好官,那樣規(guī)矩的人應(yīng)該不會教出太差的女兒,不過蓉兒說得也對,有防備總是好的!”

    墨歸并沒有像兩人一樣勸說沐云書小心,他知道沐云書自己有分寸,只溫聲道:“想去就去吧,我們在車上等你!”

    沐云書點了一下頭,帶著寶珠快步朝單妙竹的方向走了過去。

    單妙竹見到她,嘴角向上彎了彎,這樣的動作竟導(dǎo)致她的唇瓣裂開了一些小口子。

    但她并沒有因為疼痛讓自己的表情有什么變化,因為她不想讓沐云書替她擔(dān)心。

    她溫聲道:“還真是巧,竟在這里遇見你了!我聽聞了袁家的事,沒想到袁三郎竟是那樣的人,大家都在說他被打,是罪有應(yīng)得……”

    不知是不是太久沒有說這么長的話,說到最后,她喉嚨就干癢起來,她咽了一下口水,才堪堪忍住,沒讓自己咳嗽出來。

    沐云書哪能看不出她的異樣,拉著她走遠(yuǎn)了幾步。

    綠屏見兩人離開,想要跟上,寶珠卻笑著沖到了綠屏面前,指著她的發(fā)簪笑道:

    “姐姐,你這發(fā)簪真好看,在哪里買的?”

    綠屏的視線被擋住,忍怒扶了一下發(fā)簪道:“這可不是買的,是王爺賞我的,不是什么人都能得到的!”

    這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雖然她與寶珠同為奴婢,可她早晚會成為王爺?shù)逆�,怎么可能與寶珠這樣的奴才稱姐道妹,說不準(zhǔn)寶珠的主子以后還要叫她一聲小嫂嫂!

    可寶珠卻好像看不出綠屏的嫌棄,只拉著她問東問西,讓她沒有辦法去打擾小姐跟祁王妃說話!

    沐云書將單妙竹拉遠(yuǎn)后為她診了脈,察看了一番便皺眉道:

    “先不說別的,我叫人給你送去的香囊,你沒有換么?你的脈象怎么這么虛?”

    單妙竹苦笑著垂下了眸子,低聲道:“我若好好的,母妃定會想旁的辦法對付我,與其日日擔(dān)驚受怕,不如知曉自己得了什么病,也就沒那么害怕了!”

    看到這樣的祁王妃沐云書有些心疼,她經(jīng)歷過類似的遭遇,所以很能體諒她的苦楚。

    不過單妙竹嫁的是皇家,情形比她那時還要復(fù)雜許多。

    “你不能這樣作踐自己,總有辦法應(yīng)對的!”

    單妙竹朝綠屏的方向看了一眼,忽地拉住了沐云書的手,輕聲道:

    “云書,能遇見你,我真的很滿足,沒有人能理解我的處境,他們都覺得我身在福中不知福!云書……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我爹爹是個老實人,若他和娘親遇到了麻煩,你能不能幫幫他們!”

    她說得很急,似乎生怕以后再沒機會與沐云書交代了一樣。

    這件事單妙竹之前也拜托過她,想來她定是又感受到了危險才會舊事重提。

    沐云書想要安撫她一句,卻聽綠屏那邊朗聲喚道:

    “王妃,賢妃娘娘今日險些暈了過去,不知怎么樣了,咱們有空再與昭慶殿下敘舊好不好?先入宮看望娘娘要緊!”

    單妙竹捏了捏帕子,輕咳了兩聲道:“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她雖在與綠屏說話,眼睛卻是看著沐云書的,沐云書只能點頭道:

    “我應(yīng)了,不過你別太悲觀,只要人在,沒什么不能改變的!”

    聽了沐云書的話,單妙竹臉上瞬間綻放出一個輕松的笑容,她點頭:“我懂,我會保重的!”

    她之前最放心不下的是她的爹娘,云書答應(yīng)看顧她的爹娘,她也就沒有那么擔(dān)心了。

    “快回吧,有空再尋你閑聊,我去了!”

    單妙竹朝沐云書揮了揮手,這才提裙走回到綠屏身邊。

    沐云書也帶著寶珠回到了馬車上,墨歸見她一直皺著眉頭,知道祁王妃可能是遇到了什么麻煩,便道:

    “你若擔(dān)心她,回頭可以去祁王府瞧瞧她!”

    那黃花曼陀羅雖不至于致命,但沐云書還是很擔(dān)心單妙竹,想到現(xiàn)在蓉兒的事情也解決了,除了準(zhǔn)備正店的事情也沒有什么需要她操心的,便朝墨歸點了點頭。

    ……

    另一邊,景德帝已經(jīng)帶著海公公來到了喜鸞宮。

    喜淑儀正在廊下逗弄著鳥兒,聽到腳步聲走近,她氣惱地道:

    “這些小家伙膽子小,叫你們走路輕著點,怎么就是不聽?這是本宮這兩年修生養(yǎng)性,換做從前,定要拉你們?nèi)ゴ颉?br />
    “板子”這詞還沒說出口,她就瞧見一片絳紅色的衣擺蕩進了她的視野里。

    衣擺下是一雙繡著龍紋的皂靴,喜淑儀驚了一下,回頭便看見了景德帝那嫌棄的眼神。

    她訕訕笑了笑,朝景德帝福禮道:“官家萬福,您來了怎么也不叫人通傳一聲,臣妾這灰頭土臉的別驚到了您!”

    景德帝“哼”了一聲,“你這脾氣不是挺大的,還怕驚到朕?”

    “那不是從前么,臣妾現(xiàn)在哪里還有脾氣了!”

    第475章要了他的命

    喜淑儀年少時的確很跋扈,娘家得力,自己又貌美,得了官家的恩寵眼睛就長到了頭頂上,誰都不放在眼里。

    那時候的她總是想把后宮嬪妃都斗下去,獨得官家恩寵,現(xiàn)在想想,還真是可笑。

    能搶來的早晚會被別人搶走!什么恩寵,現(xiàn)在看來還不如籠子里的八哥有趣!

    她的位份不高,但也不低,還有兩個不會攪入皇權(quán)斗爭中的兒子,這宮里沒人比她快活,她還生哪門子的氣!

    喜淑儀挪動了一下略有些發(fā)福的身子,朝景德帝做了個請的手勢,“官家快進殿吧,臣妾給您點茶去!”

    看著沒什么煩憂事的喜淑儀,景德帝的心情也松快了一些,負(fù)手走進殿中道:

    “少給朕放些鹽,上次你琢磨的那東西差點把朕齁死!”

    喜淑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上次那茶她是想給皇后娘娘做的,聽說吃糖會叫人心情好,又有人說想要甜,要加鹽,她就放了一把鹽巴進去。

    擔(dān)心不好喝,就先給官家送了一碗,結(jié)果晚上就被官家下旨訓(xùn)斥了一番!

    不過,她還是慶幸的,齁到官家總比齁到皇后娘娘好!

    “嘿嘿”笑了兩聲,喜淑儀這才道:“不會不會,臣妾這次定自己先試過了再給您喝!”

    聽了這話,景德帝本能地抬起腿想要離開這里,喜淑儀是不會讓他不開心,可她會要他的命�。�

    “你去弄,朕盯著你!”

    他怕喜淑儀又往茶里放亂七八糟的東西,便走到她身邊,盯著她鼓弄那些茶具。

    喜淑儀也沒有阻攔,一會打開這個瓷瓶看看,一會又拿起另外一個瓷瓶瞧瞧,好像對這些東西并不熟悉的樣子,看得景德帝出了一身冷汗。

    “得了,別弄了,喝了你點的茶,朕不知明兒能不能爬起來上早朝!”

    “官家,臣妾這些佐料可都是稀奇玩意兒,臣妾的金剛和牡丹吃了都沒事兒呢!”

    景德帝撇了一下嘴,回頭看了一眼廊下的那幾只鸚鵡道:“只能說你養(yǎng)的那些玩意命硬!”

    說話時,他瞧見喜淑儀將一個瓷瓶放到了一邊,好奇地問道:

    “你手里的那是什么?什么好東西還藏著掖著,又想留給皇后是不是?”

    他這個妃子對皇后可比對他上心多了,說起來年輕那會兒,喜淑儀最喜歡找皇后的麻煩,后來皇后救了她的兒子,她一下子就變了態(tài)度。

    不僅不再爭寵,還時常研究好吃的給皇后送去,不過這些吃食味道都一言難盡,所以到底是不是報恩,還真不好說!

    喜淑儀將那瓷瓶放好,笑著道:“官家別打趣臣妾了,臣妾的好東西,不都是您賞的,怎會跟您藏著掖著!只不過剛剛那一瓶不是給人吃的,臣妾怕搞混了,這才放起來!”

    不是給人吃的?

    景德帝瞧見院子里的那些鸚鵡,以為是鸚鵡的口糧,便也沒有多問。

    但喜淑儀打開瓶蓋時,海公公掃到了里面藥丸似的東西,莫名覺著眼熟。

    他想要問問,可又擔(dān)心官家嫌他話多,只能蹙著眉頭苦思起來。

    景德帝回頭時,正好見到海公公那已經(jīng)皺到一起的臉,沉聲道:“想什么呢?”

    海公公猶豫了一下,還是對喜淑儀道:“喜娘娘,老奴能否看看這瓷瓶里的東西?”

    喜淑儀怔了怔,叫宮婢將瓷瓶拿了過來,交到了海公公手上,海公公打開瓷瓶倒出來兩顆,驚訝地道:

    “這東西娘娘是哪里得來的?”

    喜淑儀眨巴眨巴眼睛,回道:“這個呀,是老九身邊的人送過來的,說是昭慶殿下為雪煙做的零嘴兒!”

    景德帝聞言立即看了過來,“是昭慶給雪煙做的那零嘴?這東西老九怎么得到的?怎么還送到你這里來了?”

    喜淑儀坐到了椅子上,還往上挪了挪自己的身體,將瓷瓶蓋好道:

    “雪煙不是病了,被送去了太醫(yī)院?那位裴女官不準(zhǔn)雪煙亂吃東西,命醫(yī)士將這零嘴兒丟掉,恰巧那日老九也在,就命他身邊的人將這零嘴撿回來送到了臣妾這里!”

    景德帝挑了挑眉,怪不得太醫(yī)院的人找不到這零嘴了,竟是被老九撿回來送到了喜淑儀這兒。

    可喜淑儀一向跟皇后要好,會不會是她想幫昭慶,故意這樣說?

    景德帝懷疑地看著喜淑儀,發(fā)現(xiàn)喜淑儀同樣一臉困惑地看著他,這讓他不由翻了個白眼。

    他都忘了,這女人最不擅長偽裝,之前偷偷在宮里烤肉被他抓住,結(jié)巴的一句完整話都說不出來。

    這時,海公公皺眉道:“不對呀,老奴記得那一瓶貓草丸還剩下挺多的,怎么就這么點了?”

    喜淑儀道:“哦,不是說要讓太醫(yī)院的人瞧瞧,這貓草丸里都混了些什么,另外半瓶送去太醫(yī)院了!”

    “送去太醫(yī)院了?”景德帝眼睛虛了起來,“什么時候的事?”

    “就前兩日啊!”

    “那你怎么還留了這些!”景德帝追問。

    喜淑儀有點委屈,他感覺官家在審犯人,忍著怒氣道:

    “官家,太醫(yī)院查看著貓草丸有一兩顆就夠了,若這貓草丸沒什么問題,豈不都叫他們糟蹋了!”

    景德帝忘了,喜淑儀有喜歡囤東西的毛病,要不也不會有這么多瓶瓶罐罐,這兩年她把自己養(yǎng)的也越發(fā)像松鼠了!

    這樣看來,這小半瓶貓草丸,的確是被太醫(yī)院醫(yī)士丟掉的那些。

    既然已經(jīng)送去了太醫(yī)院,太醫(yī)院的人為何沒有稟報結(jié)果呢!

    景德帝扭動著扳指,眉頭漸漸地聚攏在了一起。

    海公公忍不住道:“官家,會不會是太醫(yī)院那邊知道自己下錯了診斷,害怕受罰,所以才不敢將貓草丸的事情報上來?”

    其實這事也不難想通,貓草丸若是有問題,官家就不會太怪罪太醫(yī)院誤診一事,反正已經(jīng)報過沒能尋到貓草丸,他們按下不報也是有可能的!

    如果這樣,那他就完完全全的冤枉昭慶了!

    景德帝神色復(fù)雜地皺緊了眉頭道:“海大富,叫人去宮外尋個大夫,最好是給貓狗瞧病的,讓他看看這貓草丸到底有沒有問題!”

    海公公行禮道:“是,奴才這就去辦!”

    第476章叫她傷心了

    景德帝也無心留在喜鸞宮,起身對喜淑儀道:“得了,朕也沒什么事,你也不必老在宮里拘著,沒事可以去找皇后聊聊天!”

    喜淑儀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飽滿的臉蛋瞬間有了光澤,“真的可以么?老王妃她不會怪罪我們吧?”

    他們這些嬪妃要是太親近皇后,或亂了左老王妃立的規(guī)矩,左老王妃就會想辦法懲治她們,因此她們只能將自己圈在院子里。

    景德帝哼了一聲:“皇后身子漸漸好起來了,后宮的事自也會慢慢管起來,你有空就幫一幫她,你做正事,母妃怎會怪你!”

    有了景德帝的話,喜淑儀就不再擔(dān)心,欣然道:“官家英明,臣妾恭送官家!”

    景德帝罷了一下手,很快就返回了福寧宮。

    大概等了一個時辰,海公公將一位老大夫帶進了殿中,聽海公公說這是城郊的老獸醫(yī),專門給雞鴨牛羊治病的,景德帝便將那貓草丸交到大夫手里,問道:

    “可能分辨出這是用什么做的?”

    老獸醫(yī)有些緊張地將貓草丸攆開,仔細(xì)查看了良久才抖著聲音道:

    “回官家,這小丸里頭主要就是雞肉和小麥草,有少量調(diào)理腸道的草藥,不過非常少,可以忽略不計!”

    聽到這話,海公公那緊張的心終于松弛了下來。

    這大夫的話與昭慶殿下說得無異,殿下她沒有說謊!

    景德帝靠在椅子上,半晌沒有開口。

    得到這個結(jié)果,他也松了口氣,其實他心里還是偏向于相信那丫頭的,只是他實在害怕再次被至親算計……

    想起了昭慶那失望的眼神,景德帝心口有些酸澀,他是不是叫那丫頭傷心了?

    捏著眉心朝大夫擺了擺手,海公公很有眼色地將大夫帶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海公公返回殿內(nèi),見景德帝一臉疲憊之色,走過去幫他揉著肩膀道:

    “官家,您要是累了,就先歇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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