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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

    另一邊,墨歸將手上的事情處理妥當(dāng)后,趕在入夜前來到了昭慶府。

    看著嘴邊露出青茬的墨歸,沐云書便知他近些日子一直都在奔波忙碌。

    幫他倒了杯茶便拉著他坐了下來,“不必這樣趕著過來的,你該回去好好休息!”

    墨歸嘴角揚(yáng)了揚(yáng),一錯不錯地看著沐云書道:“見你,比休息頂用!”

    第548章我咽了氣也會睜開眼睛!

    墨歸的話讓沐云書有些面熱,可見對方一臉的鎮(zhèn)定,竟覺得害羞反而不對,她心頭一熱,湊過去吻在了墨歸的額頭上,笑問:“這樣會不會更好一點?”

    一直維持鎮(zhèn)定的墨歸被這一吻攪亂了心湖,拉著沐云書的手,將她按在懷中,情不自禁地將唇瓣覆在了她軟嫩的雙唇上,良久都不愿意起身。

    直到發(fā)現(xiàn)自己不能再繼續(xù)下去時,他才錯過了頭,抱著沐云書輕聲道:

    “何止好一點,只要你在,我咽了氣也會睜開眼睛!”

    沐云書被這話弄得心里一揪,皺眉在墨歸肩膀上咬了一口。

    “這話不好聽,以后不許再說了!”

    見昭昭在乎他,墨歸傻笑起來,用清潤動聽的聲音道:“遵命!”

    兩人此刻雖然很幸福,但也知道還有很多正事要處理,沒有再閑談別的,沐云書對墨歸問道:

    “宮里的情況怎么樣了?你見到刑公公了么?”

    墨歸知道昭昭惦記著這個,表情也嚴(yán)肅了下來,握著她的手道:

    “官家其實也想知道實情,所以我求官家見了刑公公一面。可惜……刑公公還是什么都不肯說,只說事情都是他一個人的主意,因為曾被賢妃訓(xùn)斥過,所以才用這種辦法來報復(fù)!”

    “這不可能!”沐云書毫不遲疑地?fù)u了搖頭:

    “刑公公與普通內(nèi)侍不同,他讀過書,眼界開闊,不可能不清楚這種低劣的手段,會給自己帶來什么后果!他將罪都攬到了自己頭上,就是想護(hù)著皇后娘親,他既然不想皇后娘親受連累,就更不會用這種手段去害人!”

    墨歸也認(rèn)同沐云書的想法,其實他還有一事是想不通的,刑公公看到他的時候,眼神很是復(fù)雜,就像那日,常嬤嬤看他的眼神一樣。

    他感覺這件事可能與他有關(guān)系,可暫時還沒有捋出思緒。

    沐云書這些日子為正店考核的事情勞心勞力,身子又輕減了許多,墨歸知道那些都是她想做的事情,他不會阻攔,但也難免心疼。

    “別擔(dān)心,我會繼續(xù)去查,絕不會讓人有機(jī)會傷害到皇后娘娘!”

    墨歸的承諾向來簡單,可每一次,他都會用全力去做到。

    沐云書笑容嫣然,卻沒有回應(yīng)墨歸的話。

    想了想,她道:“宮里的事,我心中有些主意,我明日會去見父皇,倒是有一件事需要你來幫我!”

    “何事?”墨歸毫不遲疑地問道。

    “是吳家的事,吳嬸將她從前的事情說給了我聽,你可知,原來裴深竟然是吳嬸的夫君,吳家的贅婿!”

    提到裴深,沐云書眉心就聚攏了一層寒意,她將吳嬸的故事講給了墨歸。

    墨歸聽后,深邃的眸子里也閃過一絲詫異:“你說吳家竟也是被馬匪滅門?”

    再一次聽到這個“也”字,沐云書不由緊張起來,問道:

    “你怎么與霍老神醫(yī)的反應(yīng)一樣?難道有人與吳家有同樣的遭遇?”

    墨歸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是桂王府上的長史,八王之亂后,那位長史便帶著家人隱居了,但四年前被一伙馬匪滅了門,家中無一人生還!”

    這件事竟然繞到了桂王頭上,這是沐云書沒有想到的,看來事情的確沒有吳嬸她們想象的那么簡單!

    “不只是這個長史,還有桂王的一個妾室,都是死在了馬匪手上!而據(jù)我所知……吳老神醫(yī)曾經(jīng)為桂王醫(yī)過��!”

    沐云書的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道:

    “這些人都與桂王有關(guān)系,看來不是巧合!霍老可能知道這背后藏著什么秘密,所以才那么驚恐!”

    “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共同點……”

    墨歸放在身側(cè)的大手緩緩縮緊:“當(dāng)年大皇子失蹤后,并非直接去了冀州,而是去過幾個地方,見過幾個人,這些人里,便有桂王府的長史以及桂王的妾室!”

    這是他近日查到的線索,還沒有來得及與沐云書講。

    沐云書呼吸瞬間停滯,大皇兄為何要去見桂王舊部?那些人又為何會慘遭滅口?

    圣旨的事情還沒有查清楚,更多疑團(tuán)涌現(xiàn)出來,讓兩人覺得這件事真是越查水越深。

    裴深是景德帝登基后才考入的太醫(yī)院,所以不太可能與桂王有關(guān)系,以他的實力想除掉吳家,的確不該做得那么干凈!

    沐云書和墨歸對視了一眼,一個猜測在心里油然而生!

    墨歸倏地站起身道:“之前在京中出現(xiàn)的桂王余孽,還有屠殺桂王舊部的馬匪,看來不是沖著大皇子去的,就是沖著那圣旨去的!這線索很重要,我現(xiàn)在就去查!”

    沐云書也覺得事情雖然復(fù)雜,卻依稀有了輪廓,頷首道:

    “好,萬事小心,我等你消息!”

    說不上幾句話,兩人又要去忙各自的事情,這讓墨歸很是不舍。

    他拉著沐云書的手,眸中滿是繾綣地道:“等了結(jié)了這些事,我?guī)愠鋈ド⑿�,看你想看的山河!�?br />
    沐云書眼睛亮如星辰,期待地道:“好!”

    墨歸嘴角抑制不住的揚(yáng)了起來,輕柔地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等我!”

    本想在分別時瀟灑一點,可剛跨出門,頭頂就落下了一把瓜子皮,墨歸嘴角抖了抖,咬牙道:

    “阿泗,滾下來!”

    阿泗正給準(zhǔn)媳婦嗑瓜子仁,聽到這壓抑著怒氣的聲音差點真的從房頂上滾下來。

    將瓜子仁放在了寶珠手心里,趁著寶珠不備,在她粉嫩圓潤的臉蛋上香了一口,道:

    “好好吃飯,別把自己養(yǎng)瘦了,瘦了爺可不答應(yīng)!”

    沐云書聽到這話很想給阿泗一個白眼,每頓三碗米飯的寶珠,真是瘦不了一點!

    ……

    次日,沐云書依舊是早早起了床,翠玉見狀有些心疼地道:

    “勞累了這么久,主子您該多睡一會兒的!”

    可沐云書卻并不覺得累,為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努力,她只覺得充實。

    簡單梳洗了一番,沐云書便依照昨日的計劃進(jìn)了宮去。

    只是她在御書房外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景德帝的召見。

    夏日的太陽毒得很,尤其在正午的時候,就連當(dāng)值的侍衛(wèi)都盡量站在陰影處,以免被曬傷。

    但沐云書并沒有避開,在陽光下一站站了兩三個時辰,看得海公公心疼得都想去打個傘給她遮陽。

    批閱奏折的景德帝見海公公一個勁伸著脖子向外頭瞧,蹙眉道:

    “怎么?那丫頭還在外頭?”

    第549章你想曬死她不成?

    海公公苦著一張臉,扁著嘴巴道:“可不是,老奴真擔(dān)心這毒辣的太陽,給咱們殿下那瓷白的小臉給曬裂嘍!”

    他不說還好,一說景德帝腦海中瞬間有了畫面,煩躁地將奏折放在了桌案上。

    “這丫頭怎么這么軸!這是什么好事么?她參合進(jìn)來做什么?”

    海公公明白官家的心思,這次的事情不好解決,官家不見昭慶殿下,也是變相的保護(hù)。

    可殿下那性子,是不可能放著皇后娘娘不管的,官家若是不見她,她可能會一直站在殿外!

    海公公嘆了口氣道:“也許……昭慶殿下知道些什么線索!官家,您不也很想知道刑公公為何會做出這等蠢事么?”

    聽到“刑公公”三個字,景德帝眉心都皺成了一個川字,怪道先帝不喜歡他,他的嘴巴是真的硬!

    剛聽說他身上私藏了那種不干凈的東西時,他差點沖動得一刀殺了他。

    可昨日看了一場昭慶和裴淸憐的比試,竟讓他冷靜了一些。

    大家都認(rèn)為對的東西,未必會是對的,他的選擇,不能被憤怒所支配。

    景德帝假作舒展筋骨,暗暗挪到了窗邊,便瞧見了沐云書站在日光里的畫面。

    即便陽光那么刺眼,那丫頭也沒垂下頭躲避,就那么端正的站著,眼神里帶著迫切。

    瞧見女兒被曬得滿臉通紅,頭發(fā)絲都黏在了臉上,景德帝心都揪了起來。

    他瞪了海公公一眼,惱道:“你想曬死她不成?朕有事你不能叫她去偏殿候著?”

    海公公眼皮跳了跳,官家不發(fā)話,他們哪里敢自作主張�。�

    但他可不敢頂嘴,忙不迭抬起手抽了自己一個巴掌,認(rèn)錯道:

    “老奴糊涂,老奴這就帶殿下去偏殿!”

    “還去什么偏殿!”景德帝想踹海公公一腳,不耐煩道:“帶到這里來!”

    海公公嘴角彎了彎,應(yīng)道:“是,是,帶來這里,老奴這就去!”

    說罷,他便一溜小跑來到了殿外,到了沐云書身邊后立即抬起袖子,給沐云書遮擋陽光。

    “我的殿下啊,曬壞了吧!官家請您進(jìn)去呢,快隨老奴來吧!”

    聽到父皇終于肯見她了,沐云書暗暗松了一口氣。

    她知道海公公定然又幫她說了不少話,感激地對海公公道:“多謝公公了!”

    這聲多謝讓海公公心里熨帖極了,他喜歡沐云書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從不把別人對她的好,視作理所當(dāng)然!

    進(jìn)了殿后,沐云書就看到景德帝又將臉埋在了奏折里,這次沒有抬起頭來瞧她。

    “你那藥堂的事情那么忙,你還往宮里跑什么?別的事你也幫不上忙,好好回去辦你自己的事!”

    沐云書朝景德帝跪了下來,“父皇,也許兒臣有辦法查出刑公公毒害七皇兄的真相!”

    “你有辦法?”景德帝挑眉,顯然不太相信。

    一個丫頭,看看書,學(xué)學(xué)醫(yī)還可以,查案這種事她怎么可能會懂!

    而且這案子涉及那種污穢的東西,他實不想讓昭慶攪合進(jìn)來。

    “朕知道你替你母后著急,但你和知許來查這案子,查到什么結(jié)果都不會讓人信服的!”

    “兒臣明白,所以兒臣只將辦法交給父皇,要不要這樣做,全憑父皇決斷!”沐云書鄭重道。

    這倒是讓景德帝好奇起來,沉吟了片刻,終于退讓了一步道:“先說來讓朕聽聽!”

    ……

    沐云書與景德帝在御書房說話時,一張紙條已經(jīng)被送到了賢妃的宮中。

    秋嬤嬤拿著那張紙條快步來到了賢妃身邊,將紙條交給了賢妃。

    “娘娘,官家見了昭慶殿下!”

    兩日的工夫,賢妃的臉頰又凹陷了一圈,聽到秋嬤嬤的稟報,她咬著牙將手中紙條展開讀了一遍。

    看到紙條上的消息,賢妃的臉色又青了幾分。

    “沐云書請官家去查刑公公的居所做什么?她到底想干什么?”

    看著賢妃有些癲狂的樣子,秋嬤嬤忐忑地安慰著:

    “娘娘別急,現(xiàn)在雖然不知昭慶殿下的目的,但官家身邊有咱們的眼線,真有什么事,眼線會通知咱們的!”

    賢妃這兩日為了照顧蕭正祁,眼睛已經(jīng)熬出了一道道血絲,她恨恨將紙條撕碎,扶著心口坐了下來。

    “沒事的,沐云書一定是故意引起我們的好奇,想要將本宮給引出來,本宮豈會那么蠢上她的當(dāng)!”

    可想到正店大比,裴淸憐慘敗給沐云書的事情,她剛壓下去的火氣又沖到了天靈蓋兒。

    “早知道裴淸憐也是個沒用的蠢貨,本宮就不費(fèi)心撮合她和祁兒了!”

    秋嬤嬤已經(jīng)將外頭打探到的情況全都告知給了賢妃,裴太醫(yī)已經(jīng)被革職,和盛堂也被永遠(yuǎn)的踢出了正店之列,百姓們之前對裴女官的崇敬都變成了嘲諷,這樣的裴家對他兒子已經(jīng)沒什么意義了!

    若這件事早一天發(fā)生,她就不會真的給兩人用息肌香,祁兒也不會病成那個樣子!

    “本宮不會給方錦音翻身的機(jī)會,你幫本宮送兩封信出去!”

    她不好過,別人也別想好過,賢妃死死捏著手中的杯子,對秋嬤嬤道:

    “一封給方錦詩,她若是想按下她女兒的事情,叫她照我說的辦!另一封送到那個人手上,讓他盡快說服官家廢后,不然休怪本宮將當(dāng)年的事情全都抖漏出去!”

    秋嬤嬤見賢妃娘娘有些瘋癲的樣子,心中很是擔(dān)憂,但她也知道,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娘娘早已經(jīng)半分退路都沒有了。

    “是,老奴這就去辦!”

    “等等!”

    秋嬤嬤要退下時,賢妃又喚住了她,“你差人再去給單妙竹傳個信,祁兒傷成這個樣子,她也不知道來看看!我就知道她是個薄情寡性的!”

    “祁王妃?”秋嬤嬤有些驚訝,沒想到賢妃娘娘竟會讓祁王妃來看祁王殿下。

    秋嬤嬤有些遲疑地道:“可是……出來綠屏那件事,祁王妃會否不愿意入宮來?”

    “她敢!”

    賢妃拍了一下桌案:“她若還想做這個祁王妃,就得乖乖聽本宮的話!你與她說,只要她來,本宮會讓她繼續(xù)做這個王妃!”

    第550章發(fā)了筆橫財!

    賢妃認(rèn)為,單妙竹生性懦弱,出身又那么低,她隨便給個臉色,單妙竹就一定會巴巴的跟上來。

    隨便從妝匣里拿出了一對兒她不喜歡的耳飾,丟給秋嬤嬤道:“去吧!”

    秋嬤嬤應(yīng)了聲“是”,換了宮牌親自出宮來到了昭慶府。

    沐云書剛從鋪子回來,正在理賬,聽到柱子爹的通報,沐云書還未說話,一旁的翠玉就皺著眉頭氣道:

    “賢妃宮里的人?他們還好意思來見祁王妃?”

    她看著沐云書道:“主子,要不別理她算了!”

    “不理她們也解決不了問題,這事還是讓七嫂自己做主吧!”

    說罷,沐云書便撂下了手中的事,親自去了一趟單妙竹住的院子。

    恰巧今日方蓉也過來看望單妙竹,見沐云書跨進(jìn)門,她笑著走過來道:

    “云書,你來了,你看我給單姐姐帶了什么好東西!”

    方蓉是個愛憎分明的性子,她不想稱呼單妙竹為祁王妃,便直接改叫單姐姐了。

    沐云書瞧著方蓉帶來的一大堆補(bǔ)品和珠寶首飾,揚(yáng)眉道:

    “這么大手筆?發(fā)財了?”

    方蓉笑得眼睛都沒了,搖著沐云書的手臂道:

    “可不是發(fā)財了,我和大哥將身家都押在保信堂上,結(jié)果一不小心,發(fā)了筆橫財!”

    說著,她死死地抱住了沐云書道:“要不說你就是我的心肝兒,你說沒有你我可怎么辦��!”

    沐云書寵溺地刮了一下方蓉的鼻子,“我是不是你的心肝兒我不知道,你快把我的心肝給擠出來了!”

    其實這件事看上去是蓉兒占了她的光,可蓉兒對她的信任,更叫她動容。

    單妙竹見方蓉送來這么多禮物,很是不好意思地道:

    “方姑娘,你與方公子的救命之恩我還沒有相報,怎能再收你這么貴重的禮物?”

    方蓉豪爽一笑:“這都是托云書的福贏來的銀子,大哥說了,有銀子就要花,要不賺銀子做什么!還有,什么救命之恩的,單姐姐不用掛在心上,不是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么!你還幫我大哥積了功德呢!”

    單妙竹沒有聽過這樣的說詞,覺得方姑娘真是可愛,眼底也有了笑意。

    她知道再多的拒絕反讓人覺得不自在,這人情雖有些重,但她慢慢還就是。

    從一旁拿起一個繡繃遞到方蓉面前,單妙竹溫聲道:

    “知道方姑娘要成親了,我沒什么拿得出手的,這個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方蓉接過來看了看,瞬間驚得捂住了嘴巴。

    “這是……雙面繡!單姐姐,你居然會雙面繡!”

    她反復(fù)地看著兩面栩栩如生的圖案,歡喜地抱在懷里道:

    “喜歡,喜歡極了!你這繡藝堪比大家,怎么從前沒聽人提起過!”

    單妙竹有些害羞,“爹娘說女子不可太露鋒芒,我這點小本事不值一提!”

    “怎么不值一提?我要有這點本事,爹娘和大哥都得把我夸上天去!”方蓉說得一臉認(rèn)真!

    單妙竹看著經(jīng)歷那么多事,依舊笑得天真爛漫的方蓉,便知她的兄長和爹娘一定對她很呵護(hù),這讓她不由有幾分羨慕。

    “你若喜歡,我以后可以再繡給你!”

    方蓉湊過去挨住了單妙竹,小雞啄米般地點頭道:

    “喜歡,喜歡得不得了!我大哥有一幅索大家繡的山水圖,他寶貝得跟什么似的,我瞧那山水圖還不如單姐姐的手藝呢!”

    單妙竹真的沒有被人這樣夸贊過,羞紅著臉道:“你這丫頭,越說越夸張了!”

    幾人說笑了一會兒,氣氛本是很好,可沐云書不得不將秋嬤嬤到訪的事情告知給了單妙竹。

    “七嫂,見不見由你,你若不想見,我便尋辦法打發(fā)她離開!”

    聽到賢妃派人來尋她,單妙竹本能地瑟縮了一下。

    她真的很害怕這位婆母,她想躲,可她沒有這個資格,她不能一直躲在云書身后,心安理得的接受她們的保護(hù)!

    沉吟了片刻后,她道:“我見,云書,麻煩你請她過來吧!”

    單妙竹既然選擇相見,沐云書便吩咐柱子爹去請人了,沒過多久,秋嬤嬤就帶著兩個宮婢進(jìn)了院子。

    見到沐云書和單妙竹,秋嬤嬤福身行禮打了招呼,這才快步走到單妙竹身邊,裝作十分關(guān)切地道:

    “王妃,您真的沒事了!老奴聽聞您已經(jīng)醒來幾日,還以為是謠言,沒想到竟是真的!這可真是太好了,沒白費(fèi)賢妃娘娘日日為您祈禱!”

    秋嬤嬤以為她這樣說,單妙竹定會誠惶誠恐地感謝賢妃娘娘,不想單妙竹竟只是淡淡笑了笑,沒有說話。

    她皺了下眉頭,從懷里拿出賢妃交給她的那對耳飾,笑著道:

    “你瞧,娘娘還叫老奴帶了禮物過來,說是這次您受驚了,特地給您壓驚的!”

    方蓉見賢妃送的那對兒耳飾,氣惱她們竟如此輕賤單姐姐,慍聲道:

    “這點子銀飾怕是壓不住單姐姐的驚,嬤嬤不如拿回去給賢妃娘娘,祁王殿下出了這么大的事,想必賢妃娘娘比誰都需要壓驚!”

    秋嬤嬤聽到方蓉這語帶譏諷的話,臉色不由沉了沉,正想說這是賢妃娘娘的心意,抬頭時余光瞥見了一旁桌子上放的大包小裹。

    秋嬤嬤還沒有老糊涂,不用問她也能看出這些都是旁人看望單妙竹時送來的禮物。

    這每一件拿出來,都比她手上這件貴重太多,她若再說這是娘娘的心意,那就是在打娘娘的臉了!

    難堪地咬了咬牙,秋嬤嬤只能將那禮物又收了回去,皮笑肉不笑地道:

    “既然王妃看不入眼,那便算了,老奴給王妃拿回去就是!”

    方蓉發(fā)現(xiàn)這刁鉆的老婆子說話是真難聽,明明是她們不用心,卻要把錯怪到單姐姐頭上去,看來賢妃曾經(jīng)的好名聲就是這樣得來的!

    方蓉正要發(fā)怒,就聽沐云書笑道:

    “秋嬤嬤說話真有趣,七嫂看不中的你便帶回去,那七嫂看中的你可是能帶來?七嫂面皮薄不好意思說,那我便替她開口了。也無須什么,就養(yǎng)病的百年人參來幾只,千年靈芝來幾朵,嬤嬤覺得如何?”

    第551章哪位好嫂嫂!

    秋嬤嬤幫賢妃欺負(fù)單妙竹欺負(fù)好幾年,這還是第一次在單妙竹面前吃癟,可沐云書的身份擺在那里,她就算生氣,也不敢頂撞。

    “昭慶殿下說笑了,老奴剛剛一時失言,祁王妃心善,萬別與老奴計較!”

    說著,她左右開弓地打了自己兩巴掌,哀聲道:

    “賢妃娘娘本是好意,差點讓老奴給辦砸了,老奴也是心慌,想著祁王殿下在受苦,就不過腦子的說起胡話來了!王妃,想必您也聽說了祁王殿下的事,殿下中了那種藥,心里頭還惦記著您,一直撐著沒有做出越界的事,這才傷了身子!殿下為您傷成這樣,您快隨老奴去看看他吧!”

    沐云書冷笑,賢妃這是沒能讓裴淸憐當(dāng)成她的兒媳婦,害怕祁王名聲受損,立即又將目光盯在了七嫂頭上。

    她想利用蕭正祁為愛妻守身這一點,博取父皇和百姓的同情和喜愛,這算盤真是打得噼啪響,一天不夠她忙活的!

    方蓉卻是緊張起來,她怕單妙竹心軟,再次跳回那個火坑里。

    “單姐姐,你自己也病著呢……”

    “王妃,祁王殿下一直為綠屏的事情后悔,您若是不去見他,他還以為您還在怪他,會難過傷心的!他現(xiàn)在身子這么弱,若是再傷心,老奴真怕他撐不住�。 �

    秋嬤嬤打斷了方蓉的勸說,她知道單妙竹心軟,又那么愛祁王,現(xiàn)在賢妃娘娘已經(jīng)給了她足夠的臺階,她豈有不順著下來的道理。

    見單妙竹一直沉默,她再接再厲道:

    “王妃,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您和祁王殿下都只中意彼此,感情應(yīng)該更深厚才是,以后的日子一定會越過越好的,千萬不要因為耍小性子,做出讓自己后悔一輩子的事��!”

    “好了秋嬤嬤,你不要再說了!”

    單妙竹抿著唇瓣嘆了口氣:“我隨你入宮就是!”

    秋嬤嬤嘴角向上勾了勾,出身低的女子果然骨頭就是輕,她還以為要費(fèi)一番口舌,不想單妙竹竟是這么輕易就答應(yīng)了。

    不過想想也是,親王妃的頭銜,誰愿意那么輕易放手!

    方蓉不敢相信單妙竹居然還會答應(yīng)秋嬤嬤的請求,哀其不幸也怒其不爭,氣道:

    “單姐姐,有第一次傷害,就會有第二次,你難道還想回到從前的日子?”

    秋嬤嬤不悅地道:“方姑娘,人家夫妻出了矛盾,都是極力的勸和,您一個勁兒的挑撥祁王殿下和王妃的關(guān)系,到底什么居心?若不是您已經(jīng)定了親,老奴可真要多想了!”

    秋嬤嬤這種奴才,造謠生事的本事最是厲害,單妙竹不想她傷害到方蓉,忙道:

    “夠了秋嬤嬤,我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你,就不會食言,你去外頭等著我吧,我換身衣裳就隨你入宮去!”

    有了單妙竹的承諾,秋嬤嬤也閉上了嘴,又朝幾人行了禮,緩步退到了院外去。

    支走了秋嬤嬤,單妙竹這才轉(zhuǎn)身對沐云書和方蓉道:

    “我總要去見見他,把我們的事情說清楚,不是這次,也是下次,避不開的!”

    方蓉這才知道單妙竹并非心軟,松了口氣道:“可你這身子沒關(guān)系么?”

    “不打緊!”單妙竹笑了笑:“其實我已經(jīng)大好了,就是想多賴在云書這里幾日而已!”

    見秋嬤嬤又要轉(zhuǎn)頭催促,單妙竹沒再說什么,在翠玉的服侍下?lián)Q好了衣裳便出了門。

    沐云書不放心她一個人入宮,便讓寶珠跟在了單妙竹的身邊。

    單妙竹走后,方蓉有些擔(dān)心地道:“云書,你說單姐姐見到祁王,會不會又心軟了?”

    沐云書沒有回答方蓉的話,而是轉(zhuǎn)頭看向單妙竹所繡的花樣,低聲念出了上面的字:

    “自此鮮花送自己,縱馬踏花向自由!”

    不必單妙竹多說什么,她已懂她的選擇!

    ……

    秋嬤嬤接單妙竹入宮的同時,還送出了兩封信,一封送到了福喜茶樓,另一封送到了孟家,方錦詩的手上。

    孟萱還留在孟家,方錦詩與她一起看了信,臉上瞬間爬滿了震驚!

    孟萱抖著唇瓣道:“母親,賢妃娘娘這是……這是要我給我那婆母下毒?”

    方錦詩也驚得六神無主,她不是沒給人下過毒,她夫君那些通房妾室,她沒少動手清理,可江母不一樣,那可是朝廷命官的母親!

    定下神又瞧了一遍信上所說,方錦詩這才鎮(zhèn)定了一些。

    “倒也不是叫咱們害死你婆母,賢妃娘娘說這毒不致命!”

    “不致命也不會好受吧!江浩上次回來差點殺了我,讓他知道我又對她母親下手,這次他肯定不會饒了我的!”孟萱害怕地道。

    方錦詩瞪了孟萱一眼,氣道:“那怎么辦?你已經(jīng)惹出了這么大的事,你不動手江浩就能原諒你么?”

    這段時間,方錦詩是真的被這件事弄得焦頭爛額,若不是看在女兒肚子里孩子的生父是那位爺,她甚至不想再管這件事。

    “我瞧賢妃娘娘這主意可行,解藥在你手里,江浩若想讓他娘活著,就得好好戴著這頂綠帽子!走,咱們現(xiàn)在就去莊子上看你婆母去!”

    ……

    福喜茶樓這邊,那封信被暗中送到了睿親王府。

    睿親王正坐在荷花池邊下棋,他穿著一件青蓮紋袍子,衣領(lǐng)隨意地半敞著,頗有幾分自在。

    這自在也體現(xiàn)在他那年近四十,卻保養(yǎng)得宜的臉上,他與景德帝是同母兄弟,長得有三四分像,但要比景德帝年輕不少。

    聽到腳步聲,他眉頭皺了皺,眼底露出了幾分不悅。

    管事一驚,沒敢再湊上前去,將書信放在一旁的桌案上便退到了一邊。

    等睿親王將棋局結(jié)束,他才漫不經(jīng)心地瞥了一眼那封信,問道:“誰送來的?”

    管事的忙回道:“好像是宮里送出來的!”

    “宮里?”

    睿親王眼底有驚訝劃過,笑道:“讓我瞧瞧,是哪位好嫂嫂寫來的!”

    展開書信掃了一眼上面的字,睿親王嘴角上的笑容便消失了。

    “紀(jì)葒這女人真是沒完沒了了!”

    第552章人妻愛好者

    姓紀(jì),又在宮中,管事很快就猜出這個女人的身份,不是賢妃娘娘又是誰!

    聽到這話,他是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知道些不該知道的,那他就得去閻王那里當(dāng)管事了。

    收到這封信,睿親王哪里還有下棋的心思,將棋子扔到了棋盤上,起身道:

    “算了,偶爾陪她們玩玩也挺有意思,本王倒要看看,我這位小嫂嫂這次能折騰出什么花樣來!”

    說著,他伸開雙臂,對一旁侍女道:“給本王更衣,本王要入宮陪皇兄說說話去!”

    等侍女熟練地幫睿親王換好衣裳后,睿親王便坐著轎子入了宮。

    此時天已不早,這個時候若無大事,侍衛(wèi)不會放人入宮,但睿親王不一樣,他是官家的親弟弟,一起從死人堆里爬出來過,侍衛(wèi)們都知官家很寵這個弟弟,便直接放人入了宮。

    睿親王來到御書房時,景德帝正在看書,聽海公公通報,他有些意外地道:

    “他不是在府里練棋,要力挫大秦使者,今兒怎么來了?”

    雖然是問句,但也沒想聽到海公公的答案,放下手中的書揉了揉眉心道:

    “叫他進(jìn)來吧,正好陪朕下盤棋!”

    海公公應(yīng)了一聲,很快就將睿親王請了進(jìn)來。

    睿親王絲毫不拘謹(jǐn),進(jìn)門問了一聲安,便大步走到羅漢榻邊道:“皇兄,臣弟來尋你下棋了!”

    景德帝笑著走過來,讓內(nèi)侍將棋盤擺好,才道:

    “平日喚你來你都很少入宮,恐怕今日不只是來尋朕下棋的吧!”

    景德帝的確很寵愛這個弟弟,不只因為血緣關(guān)系,還因他很有才華,精通數(shù)國語言,棋藝也十分高超。

    這次大秦使者來大奉的心思不明,精通大秦語的睿親王現(xiàn)在對他來說很重要,所以他的口氣比尋常還要溫和一些。

    睿親王嘴唇偏薄,笑起來像是一條線,聞言便除下長靴坐在了榻上道:

    “臣弟還是什么事都瞞不過皇兄,臣弟來,的確有事想跟皇兄商議。”

    景德帝也坐了下來,提起一子落到了棋盤上,“說來聽聽�!�

    睿親王倚在靠枕上,說道:“其實皇兄應(yīng)該能猜到,是母妃叫我來的,為的是……皇后嫂嫂的事情!”

    景德帝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抬起眼睛看著睿親王,沉聲道:“這件事你不要管!”

    “臣弟是不想管,可母妃最近的身子真是越來越差了,皇兄,母妃為咱們兄弟操勞半生,您也該體諒她一二!”

    睿親王一邊跟著落下一子,一邊用眼睛打量著景德帝的表情,見皇兄雖有怒氣,但還在可控的范圍內(nèi),那一點擔(dān)心也消失無蹤,繼續(xù)道:

    “皇兄,其實豐益做出那種事后,嫂嫂這后位就應(yīng)該主動讓出來的!不是弟弟多嘴,一國之后與內(nèi)侍做出這等齷齪事,哪天露出風(fēng)聲去,皇兄您的威嚴(yán)何在��?咱們大奉蕭家豈不是成了笑話!皇兄您好不容易才讓朝堂穩(wěn)定下來,萬不能前功盡棄��!”

    景德帝怎能不知這事走漏出去的后果有多嚴(yán)重,可他還是不相信錦音會做出這種事來。

    “你不知情,這事還沒有查清!”

    睿親王將身子微微向前傾了傾:

    “皇兄,臣弟都是為了您著想,這事不能大動干戈的查,一查就會走漏風(fēng)聲,讓皇家陷入輿論旋渦,所以不管這事與皇后嫂嫂有無關(guān)系,她都必須得承擔(dān)這個責(zé)任!現(xiàn)在,還可以以供養(yǎng)不周等輕罪廢黜,降位圈禁即可,若事情真的鬧大,那可不是降位就能解決的!”

    “皇兄,為君者不論對錯,只論乾坤!這有什么好心軟的,女人么,都是些沒用的玩意兒,男子的衣裳罷了,哪件有用就穿哪件才是!”

    睿親王在景德帝面前并沒有太多遮掩,他是景德帝唯一的弟弟,與景德帝患難與共,那些皇子犯錯皇兄都會責(zé)怪,唯獨(dú)對他縱容得很。

    且他的直率只會降低皇兄對他的猜忌,他沒必要像別人一樣戰(zhàn)戰(zhàn)兢兢。

    “你混說什么!”景德帝瞪了睿親王一眼,可雖然板著臉,卻并沒有威壓感。

    “朕說過了,這件事朕自有主意,不該你管的以后莫要攪合進(jìn)來!你若想下棋,就陪著朕下一局,不想,就滾回去!”

    睿親王只是受賢妃之托過來給皇兄施壓,也順便看看熱鬧,至于結(jié)果如何,他并不在乎。

    見皇兄不悅,他就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認(rèn)真與景德帝下起棋來。

    一局之后,景德帝扶著膝蓋嘆氣道:

    “朕輸了……朕聽聞大秦有位棋圣,他們此番來京,八成會帶著那位名動大秦的棋圣一同前來,這些日子你把心收一收,好好練棋,莫要丟了我大奉的臉!”

    “棋圣?”睿親王不屑地冷哼了一聲:“無知小國,自吹自擂罷了!”

    景德帝知道他這個弟弟自信得有些狂妄,可觀大奉境內(nèi),這棋藝確實沒幾人能與他相比。

    但他還是耐著性子勸道:“大秦定是有備而來,你莫要輕敵!”

    “臣弟當(dāng)然知道大秦有備而來!能對付他們的,也只有臣弟,皇兄放心就是!”

    說著,他又笑著看向景德帝道:

    “所以皇兄,最近臣弟若是做了什么讓你不開心的事情,您莫要與臣弟生氣才是!練棋乏味,臣弟也只是給自己找找樂子!”

    景德帝擰起眉頭,肅容道:“你又做了什么?”

    “皇兄息怒,也不是什么大事,臣弟隨口說說而已!”

    睿親王的確覺著孟萱的事情不是大事,江浩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將軍,就算鬧起來,皇兄為了大局,也會幫他處理的!

    “皇兄,您莫要憂心大秦的事情,等著瞧好就是!”

    景德帝也實在對這個弟弟沒轍,擺手道:“行了,回吧,記得有些事不該你插手的,就莫要插手!”

    睿親王穿上靴子,勾唇應(yīng)了聲“明白”,便轉(zhuǎn)身出了御書房。

    見睿親王出宮,等候在外頭的王府下人很快就迎了上來。

    睿親王不悅地道:“匆匆忙忙的做什么?”

    隨從看了一眼四周,低聲道:“王爺,那位夫人又托人給您留信了,您可要與她見上一面?”

    第553章玩膩了

    睿親王知道隨從說得那個人是誰,能這么主動找上門的,只有那個江家少夫人,孟萱。

    他不耐煩地?fù)]了揮手:“不見,本王勾勾手指就跟上來的人,實在無趣的很!”

    隨從了解他家王爺,不刺激、沒有挑戰(zhàn)的事情王爺不喜歡。

    他家王爺最大的愛好就是人妻,讓那些故作矜持,故作清高的女人匍匐在王爺?shù)哪_下仰望他,王爺才會覺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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