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怎么那么久才接電話?”
高書文半垂著眼簾說出第一句話,睫毛下的深邃眼眸并沒有看向手機(jī)鏡頭,而是看著手里發(fā)光的ipad。
他坐在靠窗邊的辦公桌,成片落地窗外閃爍著掉落在東京地面的星河盛世。
駱希吁了口氣,知道他在看公事上的文件,才緩了緩心率回答:“我剛剛洗完澡,頭發(fā)才吹了一半呢……”
她將肩后的頭發(fā)順到鎖骨前,揪起一小撮發(fā)尾,在鏡頭前晃晃悠悠。
床頭射燈之前讓駱希調(diào)得昏暗,似紙皮箱角落發(fā)霉的爛橘子一樣,她在屏幕里的模樣并不清晰,但該演的戲還是得演:“你看啊,我頭發(fā)還濕著呢�!�
終于高書文撩起眼皮瞧了她一眼,鼻子哼了一聲,又看回ipad:“今天干了些什么事了,說來聽聽�!�
心跳確確實實地漏了一拍。
駱希的曈眸往左移到眼尾,又飛快回到原位,盯回手機(jī)前置鏡頭,扯起微笑回答:“就學(xué)校那些事嘛,不過早上差點兒遲到了……”
高書文沒看屏幕,所以遺漏了小嬌妻眼里一閃而過的驚慌失措。
去而復(fù)返的少年丟開了眼鏡,手腳并用爬上床來到她腳邊,狹長深黑的眼睛吞著一口火,微瞇起,睨著五根蔥白手指捏著的手機(jī)。
盯著那沒有開、但正對著他的后置鏡頭。
降了溫的指腹從她交迭的光裸腳腕,一路往上劃到膝蓋,象是醫(yī)生的冰冷手術(shù)刀,毫無感情地切開了皮,剔開了肉。
高子默依然沉默,不理會駱希強(qiáng)裝鎮(zhèn)定的神色和睜大的杏眸,安靜地摸著她發(fā)燙的膝蓋彎彎。
先是支起她的小腿,再略微強(qiáng)硬地分開試圖夾緊的雙腿。
接著伏下身,只讓駱希見到他如漆黑漩渦一樣的發(fā)旋。
駱希根本沒法做出反抗,心臟像染了血的乳鴿撲騰翅膀往喉嚨竄,她用盡全力才止住了自己漫到喉嚨的尖叫。
后頸的寒毛都豎起了,渾身血液來回沖撞,上半身因為心跳加速而沸騰,下半身又因高子默的匍匐舔弄而冰寒。
虧她早晨拿到藥膏的時候還心軟了一下。
高家的男人,無論老的少的,都他媽的是瘋子!
“嗯?怎么不說話了?”
高書文的低聲質(zhì)問讓駱希稍稍回了神,她加了只手緊緊握住手機(jī),呼吸也需要控制住,下身再怎么興奮充血,睫毛都不能多抖動一下。
幾乎是憋著氣掐緊喉嚨回答道:“網(wǎng)絡(luò)好像不太好耶,剛剛是不是聽不到我說話?好像卡住了呀�!�
又來了,又是高子默討厭的假面。
呵,笑給誰看啊?裝給誰看��?
咬我手指和雞巴時那模樣去哪了?
手指掰開幾分鐘之前被他玩兒得糜紅軟糯的小屄,繞著光滑挺立的小肉珠打圈舔弄的舌頭,轉(zhuǎn)了個方向往穴內(nèi)游。
這次金魚游得深,游得急,力量大得快似那根碩大在她蜜穴里抽送。
他是想逼她發(fā)出黃鸝一般的吟唱,讓電話那頭的親爹好好問一問她發(fā)生什么事。
什么事?什么事?!
你娶的小妻子正讓你的親兒子舔著屄!
駱希察覺到高子默的異常。
她第一次覺得這件事根本不受她控制,高子默的膽子到底有多大?他又是用了多少層面具才將這些膽大妄為嚴(yán)實掩藏了起來?
她想過要不先按下掛斷?把高子默趕出房間,再給高書文打回去,就說自己不小心按錯了。
她想過干脆現(xiàn)在就把鏡頭調(diào)到后置,讓高書文看看他親兒子正在做的事情,最好讓高書文氣到心臟病發(fā),這樣她也能提前結(jié)束這趟報復(fù)。
可都不行,她只能扯起嘴角,用密集的話語,用越來越快的語速,來遮蓋住下身偶爾會冒出的水聲。
而這樣極度緊繃、靈肉分離的情況下,身體里的快感正坐著過山車一圈圈繞著,猛地俯沖,又飛速爬升。
大腿酸麻得快沒了知覺,一直高速運轉(zhuǎn)的大腦也逐漸被刺眼白光占據(jù)。
她和高書文的“匯報”快接近尾聲,駱希連晚上吃的水果是晴王葡萄都說出來,已經(jīng)沒有家�?梢粤牧�。
高潮的時候一定忍不住會哆嗦身體,她已經(jīng)決定了快感一登頂就立馬掛斷電話。
而這時,屏幕里的高書文將ipad放至一邊,抬手捏了捏眉心。
“好,那現(xiàn)在干點正事吧�!�
高書文撩起眼簾,冷下來的黑眸是駱希熟悉的模樣。
盤旋在空中緊緊鎖住獵物的禿鷲,準(zhǔn)備隨時俯沖叼住兔子脆弱的脖頸,堅硬的帶鉤的喙可以輕易將它的胸膛破開,扯出還在跳動的心臟。
一口吞下。
一道不容拒絕的命令,通過擴(kuò)音公放在偌大房間里回蕩。
很精短,卻直接擊打著正行茍且之事的兩人的神經(jīng)。
“駱希,現(xiàn)在自慰給我看�!备邥木従徴f道。
第十六根骨頭
銀屏燈
高子默的動作停了下來。
鼻尖和下巴掛著的水來不及擦拭,他抬起頭看僵住了笑容的駱希,稍微睜大的狹長黑眸里有復(fù)雜的情緒。
駱希不是第一次在高書文面前做這檔事,但在高子默面前,就是第一次了。
熊熊欲火被倒入一桶滿滿的冰塊,那快燃盡世間萬物的火焰瞬間被澆熄。
她很快從混亂的狀態(tài)理出需要先完成的事項。
就算和高子默在床上廝混到翻天覆地,但駱希還是時刻記得,自己的目的。
拋下夢想、未來、尊嚴(yán),池魚整理走進(jìn)這龍?zhí)痘⒀ǖ哪康摹?br />
高子默一時愣得松了勁,駱希也得以喘口氣。
本還在床單上顫巍巍繃緊的白玉腳趾,輕輕一抬,往高子默右肩膀一踩,將他推直身,將他推回到燈光沒有照到的昏暗里。
少年僵直了身軀,蹙起的眉毛快能擰出一場暴雨,胸廓上下起伏,上下牙齒咬得咯吱響。
陰暗不明的長眸死死盯住慢慢改成跪坐姿勢的女人。
胸腔里裝了大擺錘,五臟六腑都被撞得疼痛難忍。
該死的是,胯下那物是最痛的,脹得就要血管爆炸。
得虧有高子默剛才的撩撥,駱希這會兒不用假裝都能臉上染上緋紅,鴉睫撲閃,起霧的黑眸掛起情欲。
她咬了咬唇,點頭應(yīng)承高書文,略微羞澀地問了一句:“你現(xiàn)在那邊沒有別人吧?”
“嗯。”
高書文的手機(jī)架在書桌上,操控著輪椅往后退了一些,放松了肩背往椅背靠,剛硬的輪廓線點綴上窗外或紅或金的萬家燈光。
對著耳機(jī)話筒問:“還是你想讓你的高中同學(xué),還是護(hù)工,聽聽你是怎么淫叫的?”
駱希趕緊搖頭,嗔道:“不要啊,只讓你一個人聽……”
她開始移動手機(jī),視線也終于能離開鏡頭,只留聲音讓高書文聽見。
心率反而開始降了下來,她闔上眼皮平復(fù)情緒。
再睜開時,她和已經(jīng)退下床、此時站在床尾隱進(jìn)黑暗里的少年,平靜對視。
空氣像在冰窟里燒起了火堆,紅木雕花床、昏暗天花、金線窗簾,整個房間都要被竄天高的火苗舔過,滴滴答答滲出水,落在房間里一明一暗的兩人身上。
高子默腦內(nèi)嗡嗡響,好似飛舞著許多的蜜蜂,薄翅高頻率地震動,鼓噪叫囂著要沖出去采那床上野蠻生長的白百合,要鉆進(jìn)她花苞里,舔那在月光下流淌而出的花蜜。
即便那蜜帶毒。
駱希跪坐著,不動聲色地將濕淋淋的陰戶在床單上磨蹭,需要將高子默的口津和自己的體液蹭干。
總不能還沒摸自己,就濕得一塌糊涂啊。
手機(jī)往下拿低一些,只照住鎖骨和胸口白皙一片。
另一手的手指勾住腰帶扯開,兩團(tuán)乳肉失去了百合花瓣的包裹,在空氣里輕晃,睡袍從肩頭滑落下,云一樣輕飄飄墜在臂彎。
今晚備受冷落的乳球握在自己手里,駱希雙指輕捻白奶油頂端的鮮紅櫻桃,唔嗯一聲鶯啼冒出:“那我開始了哦……”
這話是對著手機(jī)說的,而目光,駱希沒離開過高子默。
空中交會的視線似乎快要有了具象化的沖撞,如霧似雪,對上如刀似箭。
高子默已經(jīng)將眼里的復(fù)雜抹去,剩下只有鋒利冰冷,刀一樣將駱希身上的皮肉一片片削下。
逃不開,也不想逃。
他索性半褪下睡褲和底褲,放出已經(jīng)吐出水兒的憋屈小獸,單手握住跳動的陰莖緩緩擼動起來。
你要讓我看著你,那你也得看著我啊。
高書文看著屏幕的眼眸細(xì)長幽深,眼角有時間在他劃出的淡淡刀痕。
妻子白皙飽滿的乳肉從指間溢出,沉甸甸的被搓揉成各種色情的形狀,奶尖像火星一樣在雪地中點燃,跨過2478公里,將高書文的眼角燒燙。
“嗯哈……奶子、好脹……想老公給我吸吸……”
駱希眼里的霧更濃了一些,有點看不清陰暗中少年的眼神,她細(xì)喘著,嬌嫩舌尖吐出一些,在空氣里勾舔了一下。
少年人手里的動作明顯快了一些,半根肉莖在暗處也隱約亮著反光的水漬。
手機(jī)鏡頭隨著身體上的手指往下,像條小小的銀屏燈,從雪山往平原淺灘游動,中間遇上小小淺坑,銀色小魚繞了那兒一圈,唔嗯了一聲,再繼續(xù)往下游。
游進(jìn)軟蜷稀少的黑藻中,魚鱗被魂牽夢縈的浮藻纏住。
房間光線是長了白斑的發(fā)霉橘皮,她的一動一靜一吟一唱,都是90年代質(zhì)感極佳的情色電影。
銀屏燈追著腥甜魚餌來到最潮熱的泥濘濕地,手機(jī)也躺到雪白床單上,駱希支起大腿,跪在前置鏡頭上方,分開腿,緩緩掰開自己兩片潔白貝殼。
手機(jī)屏幕里是一片白的粉的紅的,像極了日本小姑娘最喜歡的奶油巴菲,用綴著紅寶石的鍍金長勺搗破,攪拌成一杯黏糊糊的甜膩混合物。
高書文平穩(wěn)的呼吸起了波瀾,銀灰色睡衣裹著起伏發(fā)燙的胸膛,聲音沙�。骸膀}貨,叫出來�!�
不用高書文命令,駱希早已高聲吟唱起來。
之前讓高子默弄得不上不下,又經(jīng)歷了過山車一樣的心路歷程,這會兒要把胸腔里憋著的所有緊張和驚慌全擠出體外。
柔軟指腹在充血肉珠上揉動,軟嫩的貝肉被刺激得吐出一小口黏濕,手指趕過去勾劃了一下,將蜜汁再送給陰蒂潤滑,方便手指在飽滿多汁的小莓果上飛快舞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