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毛巾早就不知去向,英賢還夾著傅城一只手,趁他舔自己下巴的時候說:“嗯……摸我啊……”
理智告訴傅城,他應(yīng)該拒絕,她生病了,不能這樣胡鬧,可手還是覆上水淋淋的陰戶,曲起中指,上下?lián)崦䴘窕娜饪p。
“嗯啊……”英賢喘息,主動挺起腰,幫他手指與自己貼得更近。
粗長手指幾次都要插入小穴,指尖已經(jīng)戳上洞口,臨門一腳時刻,又滑回來捻壓陰蒂。
英賢的心也隨他手指上上下下,被折磨得瀕臨崩潰。
她越難耐,淫水就越多,簡直像失禁一樣,流得傅城滿手都是。
英賢呻吟著催促:“啊、啊……插進(jìn)來……嗯啊……”那聲音騷魅至極,是個人都受不了。
傅城忍得額上青筋直跳,一咬牙,抽出手,箍住她扭動地身體:“好了,不能再繼續(xù)了�!�
這個時候和她說不能再繼續(xù)了?英賢氣得要爆炸,偏偏小腹又更酸。
這男人哪來這么多自制力,故意激怒他的時候都沒這么費勁。
她平復(fù)了一下喘息,當(dāng)真乖乖不動,“好,我不動,你松開我�!�
論狡詐,傅城哪里是她對手。
他一松手,英賢便蛇一樣哧溜滑下去,直接拉開他褲子拉鏈,放出上翹的肉棒,趁其不備舔了一下。
舌尖重重掃一圈龜頭,返回來堵住馬眼向下壓。
“嗯!”傅城低吟出聲,肉棒觸電般劇烈抖動,差點打到她鼻子。
英賢正要低頭,被他捏住下巴制止,“你干什么!”聲音里有惱,有不敢置信,還有蓄勢待發(fā)的欲。
英賢嬌喘吁吁,聲音虛弱卻又理所當(dāng)然:“舔你啊,讓你發(fā)瘋,讓你受不了,讓你忍不住肏我�!闭f著又要低頭去含。
傅城眸底蒙上黑霧,后槽牙咬得快要崩斷。
他已經(jīng)發(fā)瘋,已經(jīng)受不了,已經(jīng)忍不住想肏她,肏死她。
胳膊發(fā)力,他一把將人拽回身下,那兩條軟綿綿的腿立刻纏住他的腰。
英賢安慰道:“沒事的,你輕一點,慢一點就好了�!�
傅城青筋直跳,挑逗夠了,又讓他輕一點,慢一點。
兩手托起她的屁股,龜頭在濕的一天糊涂的穴口周圍轉(zhuǎn)圈磨蹭,沾滿她的水,甚至拉出絲來,才慢慢擠進(jìn)去。
到底還是輕一點、慢一點了。
她在發(fā)燒,小穴里面比平日更熱。傅城被燙得倒吸一口氣,龜頭撐開緊窄的肉,感受著來自四面八方的裹夾,一點一點向里深入。
他每進(jìn)入一點,穴口就要吐出一股水來,感覺就像是她被他插化了。
“嗯��!”英賢纖細(xì)的眉毛緊緊擰了起來,說不出是難受還是舒服。
傅城抽插的動作很慢,更多時間是停留在她身體里,用肉棒上的青筋溝壑碾磨肉壁,感受她的顫抖瑟縮,然后再小幅度的撞擊最深處軟肉。
英賢的身體很快又被汗水浸透,她沒力氣呻吟,只能躺在男人懷中喘息。哪一下頂?shù)蒙盍�,她才凝眉哼哼一聲,豐軟的奶子隨之晃悠亂顫。
白波在夜色中格外刺眼,傅城眼紅,低頭含住那粒奶頭。
那里也有她的汗,嘗起來多了一點微咸,但是他并不覺得有什么問題,反而吸得更用力。
英賢抱住他的頭呻吟:“嗯……都是你的……啊……別咬……”
他始終帶著一份克制,直到最后都沒有放開了肏她。
只是,身下肏得有多溫吞,吸她奶子的力氣就有多大。
英賢神志恍惚,甚至分不清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他,是身下那個溫柔克制的,還是胸上這個兇狠暴戾的。?725068o8o
高潮來臨前,英賢撫摸著他汗?jié)竦男靥�,不停叫他名字:“啊、啊……傅城……傅城……快點,嗯嗯……差一點,啊……”
就差一點,只要他再用力一點,再快一點,她就要高潮了。
但是他就是不肯,反而捏住她漲大的陰蒂,狠狠擰了一下。
“唔!”英賢哆嗦一下,渾身止不住地抖。
高潮來得太強烈,她連尖叫的力氣都沒有。
可男人還在淺淺抽插,溫柔而蠻橫地劈開絞緊的甬道,直到她連顫抖的力氣都沒有了,一灘軟泥樣地癱在他身下。傅城粗喘著問:“套在哪�!�
英賢恍惚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他說什么:“沒有,啊……我這……沒有……”她手腳并用的勾住他,氣若游絲說,“沒事,嗯……射里面吧�!�
傅城本來就快射了,聽見她嬌滴滴地在自己耳邊說“射里面”,差點沒忍住,真的射進(jìn)去。
欲望上頭的同時還有一個念頭一閃而過:她的家里沒有安全套。
心底涌起微妙的快慰,傅城扶住龜頭又在里面碾轉(zhuǎn)幾圈,正打算抽出來,女人忽然夾緊小穴,死死卡住肉棒不放他走,屁股還向上頂了一下。
強烈的快感由身下一點席卷全身,傅城后腰一麻,就這么被她夾出來了。
又是好長時間沒射過,精液又多又濃。被肉棒撐到極致的小穴哪里還裝得下,白濁液體從穴口噗噗噴了出去,濺的到處都是,不比直接射到她小腹上好多少。
傅城最后那一下插入的力量有些失控,撞得英賢向上一顛,整個人都酥了,只覺肚子都要被他戳穿。腦袋倏然空白,視線也模糊,她又一次高潮了。
她顫抖著雙腿緊緊勾住男人窄腰,放任小穴死命收縮。濕淋淋媚肉包裹住擴(kuò)張的馬眼,小嘴一般蠕動吮吸,像要將他的魂也一并吸出來,再一滴不剩地吞下。
*****
今天有加更,一會就發(fā)
ps.分割線后面的話都不包括在標(biāo)題的字?jǐn)?shù)里,雖然但是,還是說明一下?
麻辣香鍋(1600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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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辣香鍋(1600珠)
第二天,傅城知道了她為什么說可以射在里面。
她的月經(jīng)來了。
發(fā)燒加上大姨媽,足以擊垮任何鐵人。
英賢頭暈?zāi)X脹,不得已給柯蕊打電話,說自己今天不去公司了,但是有事必須電話聯(lián)系她,不論時間。交代完工作,她倒回床上,背對傅城說:“你走吧,門會自動上鎖。”
她感覺不太自在,因為昨晚那么賴著他。
傅城沒說什么,離開臥室,關(guān)好門后,他先給老李打電話,然后又給徐正海打電話請假。徐正海很痛快地批了假,還說這段時間辛苦他了,如果身體不舒服就多休息兩天。
徐正海是個寬厚的儒商,可惜慈母多敗兒,慈父也一樣,他的孩子一個比一個不省心。
反而是蔣震這樣的,子女雖然暗地里勾心斗角,卻都不太差,就連沖動莽撞的蔣英齊也憑自己實力考上個還不錯的大學(xué)。英慎更是和她一樣,拿到了哈佛的offer,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他最后沒有去,選擇留在國內(nèi)上學(xué)。
子女緣這種事,沒道理可講。
等了一會,沒聽見聲響,英賢以為傅城走了,拖著酸痛的身體下床吃藥,結(jié)果一推開門,看見他在廚房。
英賢看了看他,安靜地走過去,自顧自倒水。
藥片落進(jìn)掌心,被男人按住手腕阻攔:“吃完飯再吃。”
英賢輕輕推他:“沒事。”
傅城直接把藥片從她手里拿走,“聽話,吃完飯再吃�!�
傅芝身體不好,小時候沒少生病。她病起來比英賢鬧騰一百倍,又哭又鬧不肯吃藥。那時候他也是個半大孩子,不知道怎么哄人,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聽話”。剛剛看她空腹就要吃藥,自然而然說出這句話。
說完了,自己也覺不太對勁,轉(zhuǎn)過身攪拌鍋里的粥,但是藥還握在手里,并不打算給她。
英賢被他哄小孩的語氣弄的怔忪,看著男人挺拔的背影,抿了一下嘴唇,沒有再堅持,回去臥室躺下。
她冰箱里的東西不多,傅城煮了白粥,外加一顆水煮蛋。等她吃完,才送上水和藥。
藥效發(fā)揮作用,英賢斷斷續(xù)續(xù)睡到傍晚,要不是中間還要起來處理大姨媽,她能趟在床上一整天不翻身。
傅城中間又給她量過兩次體溫,確認(rèn)體溫在緩慢下降后才放心。
說到底,還是他不對,昨晚不該陪她胡鬧。
睡過一整天,英賢精神好上許多,可是看見傅城端過來的白粥和水煮蛋,眉毛一下子擰起來。
她小時候羨慕過同學(xué)生病了有媽媽給煮粥吃,可是現(xiàn)在她知道了,什么飯都經(jīng)不住連吃三頓。
吃了兩口,英賢放下勺子:“我不想吃�!�
她不僅愁,還有點生氣似的看著他,十分幼稚,看得傅城想笑。
但他面上不顯,平靜地問:“那你想吃什么�!�
英賢想了想,說:“麻辣香鍋�!彼炖锏昧藷o生趣,身體的每一個細(xì)胞都在叫囂著想要重口味。
“不行。”
英賢想說“為什么不行”,話到嘴邊,覺得這個對話實在太幼稚,即使生病也不該這么幼稚,于是又把它硬生生咽下去。
拿起勺子又一下沒一下的攪著白粥,就是不肯吃,過了一會,她說:“那你喂我�!�
傅城抬眼看她,伸手接過勺子,盛起一勺白粥送到她嘴邊。
英賢微側(cè)頭躲過去,目光沉沉看著他說:“不是這么喂�!�
那怎么喂,他稍微一想就明白過來。
兩人對視一會,傅城的手調(diào)轉(zhuǎn)方向,把粥送進(jìn)自己口中,而英賢也乖乖仰起頭。
雙唇交接,傅城張開嘴,把粥喂給她。唇下那人雛鳥一般小口接過,接完了也不走,唇瓣貼著他的,慢悠悠咀嚼,吞咽之后,伸出舌尖舔他唇縫,釋放出淡淡谷物香氣。
英賢回味似的半瞇一下眼睛,小聲說:“好吃�!彼龔堥_嘴,小聲“啊”出一聲,催促他繼續(xù)。
傅城憑空吞咽一口。
這樣喂法,擦槍走火是必然。很快,吃飯退居其次,接吻成為主要。英賢匆匆咽下他送過來的粥,含住他米飯味道的舌頭,勾纏廝磨,甚至把小半口粥又渡回去,聽著他毫無防備的吞咽聲,心情又更好些。
傅城很快反客為主,捏住她下巴,舌頭舔過每一寸口腔粘膜,卷住她的舌頭吮吸。他的手也開始不安分,輕車熟路伸進(jìn)她衣服里撫摸,瀉火似的大力揉幾下沉甸甸的奶子,然后用指縫夾住奶頭擠弄。
“嗯……”
聽見她的呻吟聲,傅城一下清醒過來,繃著臉收回手,站起身,看一眼她被自己親腫了的嘴唇,又匆匆收回視線。
沉默幾許,他說:“我去買麻辣香鍋�!�
說完,大步離開臥室。
英賢坐在床上,手指撫摸著殘留有他體溫的毯子,在聽見關(guān)門聲的那一刻,終于憋不住,撲通一下栽躺回去,笑出了聲。
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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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空
傅城走后沒多久,枕邊鈴聲大作,嚇英賢一跳。
她怕自己睡著了錯過柯蕊電話,因此把鈴聲調(diào)到最大,沒想到這么響。
來電的也不是柯蕊,是沈東揚。
“喂�!�
“是我。”沈東揚問:“聽說你病了?”
“嗯,有點不舒服�!�
沈東揚想,能讓她請假不去公司的肯定不止“有點不舒服”,于是問:“找醫(yī)生看了沒有,要不要我?guī)闳メt(yī)院看看?”
“謝謝,不用,前兩天看過了,小問題�!庇①t公事公辦地問,“找我有事?”
“不是什么要緊事。”頓住片刻,沈東揚問:“有什么想吃的么,給你送過去�!�
“不用了,沒什么胃口�!�
“行,那你好好休息吧�!�
“謝謝。”
掛斷電話,沈東揚又在車上坐了一會,拎著副駕駛上的塑料袋下車。
他其實就在英賢小區(qū)門口,今天打電話去公司找她,才知道她病了。他隨口問了句“她在家呢”,柯蕊模糊搪塞,引起他注意。
柯蕊怎么可能玩得過他,一不留神被他套出大概地址。只有個小區(qū)名字,沒有具體門牌號。知道自己說露了嘴,柯蕊一下子警覺起來,半個字都不肯再透露。
他也是心血來潮,買了些好消化的廣式點心送過來。車到附近,想到她不愿意讓人知道這處私人領(lǐng)地,這才打她電話探探口風(fēng),也不提自己就在附近的事。
結(jié)果被干脆拒絕了。
沈東揚搖頭嘆笑,將那滿滿一袋子的聚福樓點心直接扔進(jìn)垃圾桶。
狡兔三窟,可以理解,他自己的地方就不少,有些她也不知道。他不是故意瞞她,沒必要瞞,她不會搞突襲,之所以不說,是因為她從來沒問過。
他不是那種手機(jī)密碼工資卡全部上交的男人,她不問,他就不說了。
沈東揚從小到大沒怎么追過女人,大都都是女人貼他。所謂追也就是搭個話、送個花,花還都是助理買的。
今天來送飯已經(jīng)是非常反常的行為,再多,他不會,也懶得學(xué)。
扔完東西,他站在垃圾桶旁邊抽煙,看著小區(qū)門口人來人往,心里想著不知道她家會是什么樣子。
思緒越飄越遠(yuǎn),他想起來兩人第一次說話的場景。
是他主動搭話。那次搭話之前,他已經(jīng)見過她好幾次,那時候她剛畢業(yè),蔣震也還沒娶杜悅,遇到需要女伴的活動,蔣震都是帶她出席,話里話外沒少夸耀這個得意女兒。
后來是在一個什么主席的銀婚宴,他煙癮犯了,躲去陽臺抽煙,沒想到她也在。
他抽出一根遞給她,“抽嗎�!�
她看了一眼才微笑搖頭:“謝謝,不抽�!�
那眼神分明是想抽。
他問她:“你不累么�!逼鋵嵱悬c諷刺的意思。
她不以為意地笑笑,說:“人活著不就是受累的么。”②477?
一句話反過來把他給噎死了。
回憶往事,時間過得就快,一根煙不知不覺抽完了。沈東揚捻滅煙火,往自己車子方向走,最后抬頭掃了一眼街對面的小區(qū)大門,看見個高個子的平頭男人。
他隱約覺得有點眼熟,但沒怎么放在心上。
等車開出去幾個紅綠燈,他突然想起來自己確實見過那人。徐亞薇說英賢作弄她那次,那個男人也在,好像是徐亞薇的保鏢,他那天替英賢擋掉一身酒。
火光電石之間,沈東揚仿佛意識到什么,念頭一閃而過,既不合理也不合情,怎么想怎么不可能,但他就是忍不住想。
“嗶”
尖銳的車鳴聲打斷他思路,抬頭一看,早就變綠燈了。
沈東揚踩下油門,飛馳出去。
算了,難不成為個不著調(diào)的懷疑掉頭回去搜她公寓?他做不出這么掉價的事。
出于職業(yè)敏感,傅城對見過、聽過的人都很留意。因此,雖然只看見沈東揚背影,他也大概認(rèn)出七八分,可到底沒看見臉,他不能確定。
尤其回到公寓后,她還躺在床上,門口鞋子也和他離開時一樣,不像有人來過。
英賢不知道兩人的偶遇,看見傅城手里的打包盒,眼睛都亮了。
誰想傅城給她點了不辣的,回來后還第一時間用純凈水沖洗一遍。
英賢看著那一碗既健康又養(yǎng)生的不麻不辣不香鍋,神色古怪卻又無話可說。
自己點的菜,還能怎么辦,怪就怪她低估了傅城。
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他這么難搞。
飯后,英賢沒再提讓他走,傅城也沒主動說什么。他的去留,仿佛某種不可觸碰的真空,兩人默契的一齊視而不見。
另一個真空,是沈東揚。
入夜,兩人相擁而眠,英賢老老實實躺在傅城懷里,沒有任何點火意圖。
她的身體一向很好,極少生病,也沒有痛經(jīng)的困擾。然而當(dāng)男人的手掌貼上她小腹時,英賢什么都沒說,放任身體享受著它并不需要的溫?zé)帷?br />
傅城也是同樣的緘默,他終究沒有問出口那個男人是誰。過往經(jīng)驗告訴他,就算問了,她也不見得會答,大概率只會反問“傅城,我問你這種問題了嗎”。
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是,他要以什么立場問?
***
加更8點到?
分寸(1800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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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寸(1800珠)
連休兩天,已是極限,即使第三天仍然有些低燒,英賢還是選擇去公司上班。
除了著急工作,還有一點是她不允許自己再沉浸在這小小公寓的溫馨之中。
縱然動人,也只是一場虛假的夢。
辦公室桌上已經(jīng)積攢了一沓需要她簽字的文件,密密麻麻的中英文術(shù)語,看得英賢頭痛欲裂她強忍到晚飯后,剛吃下藥,柯蕊又送來棘手消息。
“老板,四少爺今天發(fā)朋友圈了,是和幾個人一起去一家新開的酒吧喝酒。”
英賢蹙一下眉便恢復(fù)淡然,對英齊的此類行為已然麻木。
上次那件事之后,她特別囑咐柯蕊千萬別在英齊的朋友圈里留言點贊,默默看著就好,有情況及時向她匯報。
柯蕊繼續(xù)說道:“我看照片里的一個人有點眼熟,就多注意了一下,確定是陸軒�!笔Y英齊花天酒地不足為奇,陸軒才是她要匯報的內(nèi)容。
英賢的麻木登時被怒火取代。
她知道英齊不會聽她的,但是沒想到他在這件事上也敢陽奉陰違。
怒火攻心,頭疼得又更厲害些,英賢揉著太陽穴說:“好,我知道了,柯蕊你下班吧,不用等我了�!�
柯蕊看了看她蒼白的臉,默默退出辦公室。
周五,趁所有人在蔣家老宅齊聚一堂,英賢拉住英齊問:“你和陸軒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我和他早沒聯(lián)系了啊,姐,你說什么呢�!庇R試圖用裝糊涂糊弄過去,卻見自己姐姐面色冷凝,根本不吃這套。
英齊被她眼神刺的既害怕又窩火,脖子一梗,干脆承認(rèn)了:“我是和他有聯(lián)系,怎么了,連我和誰做朋友你都要管嗎。”
英賢冷冷譏道:“蔣英齊,你這么討好他,是為了和他做朋友嗎?”
“是,我的確是為了別的。怎么了,有什么不對。三姐,我知道爸看重你,但是你是不是也太霸道了,只準(zhǔn)你沾沈家的光,不準(zhǔn)我走陸家的路子?”
背靠大樹好乘涼的道理誰都懂,他好不容易搭上陸軒,傻子才會放手。特別是在車禍之后,他幫陸軒摘得干干凈凈,陸軒欠他一份人情,他更要把握好機(jī)會。
英賢說:“你去找別人我不管,但是陸軒不行。我知道,你是看林家家里那位快不行了,覺得陸姨娘要上位了,可是英齊,你知不知道,林家那位和陸姨娘的交情在先,倆人早就認(rèn)識了,但他還是娶了門當(dāng)戶對的。你覺得這樣的人會因為正牌老婆死了就把情婦娶回家嗎?”
聽她這么一說,英齊也有點沒底,轉(zhuǎn)念想到陸軒最近春風(fēng)得意的樣子,又打消心中疑慮:“三姐,你少唬我,人家怎么就不能娶陸姨娘了,你不用說了,我自己心里有數(shù)。”
英齊心意已決,恰好蔣震又注意到兩人在一旁竊竊私語,玩笑問他們說什么秘密,英齊趁機(jī)走開,回去小廳陪蔣震喝茶。
英賢也不想讓蔣震知道英齊和陸家的牽扯,擠出笑容說自己在問英齊畢業(yè)論文準(zhǔn)備得怎么樣了。
蔣震于是要英齊有問題多向自己三姐請教。殊不知,這句話叫英齊更加堅定了與陸軒合伙的想法。他不想一輩子活在蔣英賢的陰影下。
飯后,蔣震又叫英賢進(jìn)書房。這次沒聊什么家常,蔣震直奔主題地交代她準(zhǔn)備一下,過兩天代他去參加市經(jīng)濟(jì)論壇,還說他已經(jīng)打過招呼,會把今年京州十大商業(yè)人物里屬于自己的那個名額讓給她。
英賢佯裝驚喜地表達(dá)了感謝。十佳不十佳無所謂,重要的是蔣震在對外釋放出的訊號。
幾天后,英賢代蔣震前往會展中心參加論壇。市委副書記進(jìn)行開幕講話后,各大專家先后發(fā)表演講,從國家政策講到產(chǎn)業(yè)轉(zhuǎn)型,措辭很官方,只能從中窺探出來一點風(fēng)向性的內(nèi)容。因為產(chǎn)業(yè)園舊改的項目,英賢代表蔣氏發(fā)了言。
漫長的記者提問后,一大群人回酒店稍事休息,晚飯時間再回到樓下宴會廳參加酒會。從某種程度上說,酒會才是此次活動的重點,有合作意向的趁機(jī)牽線搭橋,沒想法的也可以交換交換名片、探探口風(fēng)。
英賢作為席間少見的年輕女人,受到不少關(guān)注。
除了正常交際的,也有暗示想其他的。其中要數(shù)一個500強的大中華地區(qū)負(fù)責(zé)人威爾最露骨,他是美國人,中文很溜,打招呼時用了貼面禮,一只手趁機(jī)摟住她的腰。
威爾的手掌放得很低,介于后腰與臀部之間,也介于熱情與性騷擾之間,分寸把握得極好,看來沒少干這種事。
客觀地講,威爾很英俊,典型的高加索人長相,深目挺鼻,金發(fā)碧眼。被這樣的人追逐大概也是件值得高興的事,與喜不喜歡無關(guān),人性而已。
觥籌交錯間,酒會將將過半,她喝了一點酒,臉頰微微泛熱,看著滿目虛與委蛇,忽然萌生出一股置身事外的荒謬感。
掏出手機(jī),英賢給那個沒有保存的號碼發(fā)去信息:“在哪?”
手機(jī)很快震動,傅城的回復(fù)同樣簡短:“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