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英賢沒說的是,既然她能知道張玉山存在,蔣震想必更早知道,那么,蔣震是出于一種什么樣的心理看著陳楓為自己的“條件”做出取舍?小yan?
她不想過渡揣測,就像她也無法確定,蔣震之所以沒與陳楓簽婚前協(xié)議,是真的忘了、沒有這方面意識,還是因為別的。
收攏思緒,英賢抿笑,輕飄飄拋出重磅炸彈:“媽,我和傅城已經(jīng)領(lǐng)完證了�!�
陳楓猛地回神,不敢置信看她。
番14ABC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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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14ABCD
若會輕易放棄,她陳楓走不到今天。
得知現(xiàn)行婚姻法對經(jīng)濟強勢方的保護后,陳楓稍稍松氣,與律師擬出一份新協(xié)議,繞過英賢找上傅城。
傅城聽她說明來意,面不改色地翻到文件最后一頁,直接簽字。
陳楓做好了威逼利誘的準備,不料傅城如此干脆,三秒鐘就解了她的心頭患。陳楓心情復(fù)雜,一時不知說什么,默然點頭,收起文件起身要走。
“陳女士�!备党墙凶∷�。
陳楓露出了然神色,坐回位置等他開口。
她早知不會這么容易。
傅城說:“請您不要將今天的事告訴英賢�!�
停頓片刻,陳楓問:“這就是你的要求?”
“是�!�
“你怎么知道不是英賢叫我來找你�!�
“她會直接和我說�!�
就算是英賢,他也還會像今天這樣,直接簽字。
陳楓沒再說什么,留下一句我答應(yīng)你,悄然離去。
沒了陳楓阻撓,籌備工作進展順利。
英賢不是沒懷疑,然而陳楓與傅城都否認與對方接觸過。尤其陳楓,語氣十分冷淡,冷淡到對傅城的負面情緒也消失,只剩下懶得管。
婚禮在即,定制來不及了,英賢選一條下擺收斂的氣胸成衣做婚紗,緞面,很素,與她氣質(zhì)一致;裸露的平直肩膀與鎖骨,已足夠動人心弦。
發(fā)型也是簡簡單單的挽髻,首飾選珍珠,溫潤光澤與緞面布料相映成輝。
“怎么樣?”英賢問柯蕊。
整個試裝過程,她只帶裁縫與柯蕊,傅城至今不知婚紗什么樣子。
“特別美�!笨氯镌~窮。她找不出其他詞,那舒展的、被愛的、無需爭奇斗艷的美,就只有美可以形容。
柯蕊還記得自己聽到老板說要和傅先生結(jié)婚時,有多驚訝。
馬后炮地想一想,其實早有蛛絲馬跡:他們一起出現(xiàn)在鬧事現(xiàn)場、一起劫后余生、還有他們的獨處……只是那時,她壓根沒往那方面想,可見刻板印象誤人。
莫名一陣感觸涌動,柯蕊抿起嘴唇,看著鏡中潔白身影,由衷道:“老板,恭喜�!�
英賢透過鏡子對她笑:“謝謝�!�
敲定所有流程,柯蕊問英賢對單身派對有什么想法。英賢表示沒興趣,她沒有交心好友,各種熱鬧也都見識過,懶得再折騰。
至于傅城,一直沒表示。
英賢搞不清楚他辦還是不辦,又或者他知不知道這個流程,于是在晚飯時提醒他,可以在婚禮前一頁和好朋友們鬧一鬧、聚一聚,紀念一下自己最后的單身時光。
傅城說:“我早就是已婚了�!�
“走個形式�!庇①t笑:“你如果不知道該怎么辦的話,我可以叫柯蕊幫忙安排,什么兔女郎啊,鋼管舞啊都有�!�
傅城放下筷子,一臉嚴肅:“你想讓我看這些?”
“這可是你最后的機會了�!�
“所以?”
英賢也放下筷子,問:“真的不打算見識一下嗎?”
傅城第一反應(yīng)是生氣,氣她將他往外推。換做從前的他,大概要多想,但是現(xiàn)在,他明白她意圖她怕他不甘心。
“見識了又怎么樣?”傅城很肯定:“我知道自己要什么。”
然而她表情告訴他,她沒有被完全說服。
“英賢,你做過選擇題嗎?”
當然做過,這是什么問題?英賢疑惑。
暖黃的燈光下,傅城認認真真地望著她,“假設(shè)一道題的正確選項是A,英賢,當你對答案足夠確定,看到A的時候就已經(jīng)能夠做出選擇,不需要再看BCD是什么�!�
英賢愣住片刻,忽地笑起來,眼睛更亮,像溫柔的弦月。
她走過去摸傅城臉頰,傅城環(huán)住她的腰,施力勒了勒,眉宇透出絲絲不悅,略帶強硬地說:“以后不要再說這種話�!�
“以后也沒機會了。不過”綿綿笑意自眼角暈開,將英賢整個人染成蜜色。
她放低聲音,蘊著深意眼波說:“傅城,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是A?”
傅城眼神漸漸變了樣,在她默許下,解開貝母紐扣,露出撐滿罩杯的奶子。
顯然不是A。
燈光為肌膚增添了溫度,看上去格外細膩可口,喉結(jié)不著痕跡地滑了一下,傅城低頭,含住一邊小奶頭舔。
“嗯,”英賢舒服呻吟,摸著他的頭發(fā)夸獎:“好舒服,寶貝真會舔�!�
傅城耳朵嗡嗡酥麻,狠狠嘬一下后,舌頭掃弄得越發(fā)起勁。
英賢的情緒一下子被調(diào)動起來,渾身燥熱,雙手扒他衣服。傅城積極配合,抬起胳膊任她扒,順便將她上衣也剝掉。
餐廳中,兩人赤裸著上半身,吻得火熱。
英賢將舌頭伸進他嘴里攪弄,嬌喘吁吁,身體不停扭動,大腿貼著傅城胯間蹭,不一會就將那里蹭得起火。
傅城再也受不住這種挑逗,大手伸進她裙底,不吝力氣地揉搓。
她熱情得過分,啃食著他唇舌,恨不能生吞入腹一般。
“英賢?”傅城低低叫她,手指摸到內(nèi)褲上的濕意,挑開布料鉆進去,薄繭磨著肉縫上下滑動。滑到上方,按住小陰蒂碾。
英賢嗚咽一聲,改舔他耳朵,嬌嬌調(diào)笑:“不喜歡我這樣嗎?”
傅城抬起她的頭,看她眼底霧氣蒙蒙,微張的紅唇像個巨大的漩渦,將他往情欲里吸。
咽下唾沫,他啞聲道:“喜歡。”
說完,按住她后腦再吻上去。
英賢立即伸出舌頭,勾住他的交纏,難舍難分。
他的手勁有點失控,英賢不得不張大嘴容納他的舌頭。正經(jīng)人發(fā)起情來真要命,吮吸聲之大,連她都聽得面紅耳赤。
神游功夫,內(nèi)褲已被脫下,粗長手指肆無忌憚地往穴里摳。
看看,現(xiàn)在也不用她教了。
“嗯啊……”
兩指并攏著抽插幾下,聽著她甜膩呻吟,傅城越插越饑渴,終于忍不住,放出胯間腫脹,龜頭對準滴水的肉縫,蠻力懟了進去。
“啊!”英賢蹙眉浪叫,眼睛緊緊閉起來。極致快感襲來,身下濕得不像話,連股縫都是水淋淋一片。
傅城也不好過,鼻翼翕合噴氣。剛一肏入,就被她狠狠一吸,差點立馬繳械。
“啊、啊……好硬……唔……”英賢跨坐在傅城腿上,手撐著他肩膀,身體搖晃亂顛。⒎25零⒍8080
傅城被雪白乳波晃得眼花,一手托住她屁股,一手覆上奶子,邊揉捏邊用指縫夾住乳頭磋磨,屁股聳動,一下又一下,用盡全力肏她,幾乎都要把她撞飛。
英賢扭過頭,尋找他的唇,傅城立刻吻住她,卻仍未放緩沖撞的速度。
巨大龜頭深入甬道最深處,蹭著那敏感的一點反復(fù)碾壓。
“啊啊”高潮之際,英賢掙扎尖吟,伸手想推開傅城。
傅城箍住她的腰,龜頭擠開絞夾地媚肉,又更深入幾分,死死堵住宮口,迎著大股淫水釋放出去。
英賢說不出是暢快多一點還是酸脹多一點,腳趾蜷縮,手也亂抓,在傅城后背留下兩道抓痕。
番15如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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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15如果(一)
走出會議室,英賢略顯疲憊地揉按太陽穴。
“待會什么安排?”
柯蕊說:“暫時沒什么事,晚上7
?
點有一個婦聯(lián)組織的三八婦女節(jié)的活動�!�
“婦女節(jié)?我去做什么?”
柯蕊提醒:“是宋老師的活動,兩周前,她來電話邀請你去�!�
英賢隔了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宋老師指自己婆婆宋蘊。
沈家的事,難怪她沒印象。
以柯蕊周全,必定替她處理好了,英賢隨口問:“準備了什么東西?”
“以宋老師的名義給婦女救援基金會和春蕾計劃各捐了三十八萬,另外還有兩百箱衛(wèi)生巾和三千份指定給山區(qū)女童的營養(yǎng)午餐”
有錢有物,很全面。英賢點頭,補充道:“記得跟進一下后續(xù)實施情況,匯總出個文件給宋老師�!�
“好的�!弊呷腚娞�,柯蕊說:“老板,夫人昨天又打電話來問你什么時候有空�!�
英賢不說話,不知道聽沒聽見。直到叮的一聲響,電梯門緩緩打開,她開口問:“明天有什么安排?”
“上午兩個會,下午和徐董、劉經(jīng)理一起去南區(qū)的希翼廣場現(xiàn)場調(diào)研,聽負責人作報告,應(yīng)該晚飯前就能結(jié)束�!�
“晚上呢?”
“目前沒有安排�!�
英賢想了想,說:“那就把明天晚上空出來吧�!�
“好。”
目光掃到柯蕊略微突出的小腹,英賢放緩語調(diào):“柯蕊,你自己注意身體,如果有不舒服,該請假請假。”
柯蕊微笑,摸著肚子說:“謝謝老板,這個沒有老大那么折騰人�!�
英賢也笑。
第二天傍晚,英賢直接從南區(qū)廣場開車前往東四環(huán)的別墅。
自從十一年前蔣震被英齊氣中風后,陳楓一年中至少有半年待在國內(nèi)。好在她當年去新加坡時,并沒有將國內(nèi)資產(chǎn)全部處理,還留下了三套房產(chǎn),其中一棟小二層的別墅就在京州。
三年前的夏天,蔣震去世,葬禮過后,陳楓回新加坡待了小半年,年底才回來,之后一直處于兩邊飛的狀態(tài),但是總體來說,待在新加坡的時間比在國內(nèi)長。
英賢知道有人在新加坡等陳楓,她沒說破,陳楓便也不提,兩人心照不宣地避開這個話題。
柯蕊提前打過電話通知,陳楓知道她要來,吩咐阿姨準備幾樣英賢愛吃的菜。
其實英賢口味早就變了,陳楓對她的認識還停留在少女時期。
英賢中間接兩個工作電話,耽誤了四十多分鐘,回到餐桌時,菜已涼透。她徹底沒了胃口,隨意吃一口青菜便放下筷子。
陳楓看著她碗中不見少的米飯,皺眉道:“吃這么少�!�
英賢淡淡扯謊:“午飯晚了�!�
理由還算充分,陳楓就此放過,轉(zhuǎn)口問:“英賢,你是怎么想的?”
來了。
最近兩年,陳楓見到她必定要提一件事。
“阿姨,給我一杯溫水�!庇①t轉(zhuǎn)身叫人,悠閑調(diào)整坐姿,佯裝聽不懂:“什么怎么想的?”
“孩子。”
“順其自然吧。”
知道她打太極,陳楓抬眼,盯住她直說:“順其自然?你今年三十八了,打算順其自然到什么時候?”
“最近太忙”
“借口,”陳楓打斷她,說:“柯蕊天天跟著你,你去哪她去哪,你加班她也加班,她第二個都快生了�!�
英賢神態(tài)自若:“這種事不能強求�!�
“英賢!”陳楓忽地變臉,玉鐲重重磕上大理石桌面,應(yīng)聲斷裂。
她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轉(zhuǎn)頭看向別處,深呼吸調(diào)節(jié)。
幾經(jīng)猶豫,陳楓咬牙挑明:“你知不知道沈東揚和那個叫紀雪的有個兒子,明年就要上小學了�!�
英賢沉默,精致面龐不見絲毫波動。
陳楓臉色又變,半驚半疑問:“你知道?”
“算是吧�!�
陳楓只覺一股氣堵住胸口,情緒高高彈起,又急速下墜。最后,唯有疲憊無力。
她說:“沈東揚現(xiàn)在年輕,不會為了個野孩子對你怎么樣。可他是男人,你不要低估了男人對繁衍的執(zhí)念,等再過十幾二十年,他四五十歲,他能為了那個那個孩子翻臉不認人,你信不信?”
“我知道你不喜歡沈東揚,可是這件事不能由著你性子來,你再忍一忍,等有了孩子再說�!�
英賢輕笑,避重就輕地說:“我沒不喜歡沈東揚。”
只是提不起興致和他做愛而已。身體的反應(yīng)騙不了人,慢慢地,沈東揚也沒了興致。
可奇怪的是,他們相處融洽,從未吵過架,偶爾一起吃早飯還會聊幾句各自工作。
對面鏡子映出英賢溫柔似的笑眼。時間厚愛她,三十八歲了眼尾依舊平滑,下顎也緊致。
她該高興,不是么?
陳楓面露厭惡:“難道你想讓那個私生子繼承蔣氏?”
英賢卻想,她不介意。沈東揚基因OK,紀雪能在他身邊待這么久,看樣子也是聰明人,他們的孩子資質(zhì)應(yīng)該不差。
當然,她不會這么說,她只會說:“英齊的孩子就快出生了,媽,蔣家不缺孩子,不用擔心繼承人的問題�!�
就算英齊的孩子不行,還有蔣英見、蔣英思的,以后也會有英慎的。
這么多孩子,總能挑出一個。
陳楓氣急:“那怎么能一樣,他們不是你親生的�!�
英賢笑了一下,起身去撿那半截飛到窗邊的玉鐲:“爸倒是有六個孩子,都是親生的。”
她還記得醫(yī)生宣告蔣震心臟停止跳動時,杜悅安靜了大概十幾秒鐘,拉緊小兒子的手給律師打電話。
至于其他人,則就地商討起了如何操辦葬禮。
英賢以為至少蔣英見會傷心,沒想他只關(guān)心蔣震能不能與莊月琴合葬,而蔣英思還不忘諷一句“又到我們?nèi)寐赌樀臅r候了”。蔣英思不平歸不平,卻還是愿意為了莊月琴的遺愿老老實實回越南。
英賢難得驚異,那一刻,對莊月琴這個只聞其名未見其人的女人前所未有的好奇:她做了什么,去世三十多年,還能叫兒女如此為她。
這話在陳楓聽來有些刺耳,她看不見英賢表情,無法判斷她是不是惡意。3?
英賢轉(zhuǎn)回身,將半截玉鐲遞給陳楓:“可惜了,現(xiàn)在很難找到這么透的玉。我明天叫柯蕊去打聽打聽,找個老師傅做成金鑲玉,應(yīng)該也不錯。”
趕在陳楓開口之前,她先笑:“媽,我知道了�!�
一雙眼睛秋日深潭般平靜,也同樣冰冷。
陳楓心里一咯噔,驀地想起張玉山忠告:阿楓,你不能再拿英賢當女兒看,她現(xiàn)在是董事長了。
番16如果(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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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16如果(二)
話既聊完,英賢不多停留,少坐一會便開車回家。
沈東揚不在家,阿姨轉(zhuǎn)達說:“先生說今天要加班,晚上不回來了。”
英賢嗯一聲,去書房處理文件。凌晨一點半,她合上電腦洗漱,照慣例吞下三片安眠藥,上床睡覺。
次日清晨,阿姨聽鬧鐘一直響個不停,奇怪地上樓門。斷斷續(xù)續(xù)巧了十幾下,屋內(nèi)沒反應(yīng),她只好進屋將床上女人推醒。
英賢好不容易睜開眼,坐在床上緩了十幾分鐘,腦袋始終昏昏沉沉,眼睛一閉就要睡著,隱隱還有些頭疼。
難怪醫(yī)生囑咐她24
?
小時內(nèi)最多吃一粒。
她這幾年都靠安眠藥入睡,時間久了,身體產(chǎn)生抗藥性,從最開始的一粒就能困漸漸變成兩粒、三粒。每次開藥,醫(yī)生都要強調(diào)不可以多吃,可能會有未知副作用、依賴性等等問題,老生常談那套。所以他這次又說時,她沒放在心上,還照老習慣來,直接吞三粒。
英賢用冷水洗臉,又喝了三倍濃度的咖啡,總算清醒一點。
阿姨問她要不要叫司機來接,英賢看了看掛鐘,說不用。她已經(jīng)比平時晚起二十多分鐘,不想再費時間等司機。
然而她低估了安眠藥的作用。她感覺自己不過眨了一下眼睛,實際竟是睡著了,手腳失去控制,車子狠狠撞上防護欄。
等她再醒來時,人已經(jīng)在醫(yī)院病。
“老板,你醒了?”柯蕊附身靠近,“頭疼不疼?身上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英賢下意識起身,身體剛一發(fā)力就疼得叫出聲。
“小心�!笨氯锵让Ψ鲎∷�,幫她慢慢躺回病床。
“我出車禍了?現(xiàn)在什么時間?”英賢后知后覺問。
“下午
?
1
?
點�!�
下午了?
英賢蹙眉,頭嗡嗡鈍痛。
“撞到人了嗎?”
柯蕊說:“沒有,撞倒的防護欄砸到了對面兩輛車,但是人都沒事,剛才已經(jīng)談好賠償了�!�
英賢舒展眉心。
“老板�!笨氯镏е嵛�,“你怎么會撞到防護欄?”
英賢苦笑:“安眠藥吃多了�!�
“……老板,我?guī)湍慵s個心理醫(yī)生,怎么樣?就當去和個陌生人聊聊天,換換心情,治不治療的以后再說,就先看看�!�
“柯蕊,你在說什么?”
柯蕊竭力輕快:“老板,沒有什么坎是過不去的,公司不能沒有你,我也不能沒有你發(fā)工資啊,我家老大今年才上小學,雙語學校,貴得要死,現(xiàn)在又有了老二,我們母子三個可都指望著你呢�!�
思索半分鐘,英賢哭笑不得說:“你以為我自殺?柯蕊,我只吃了三粒安眠藥。昨天才換新藥,我照老習慣吃,不小心吃多了而已�!�
聽她這樣說,柯蕊一直繃著神經(jīng)放松下來:“警察說監(jiān)控顯示路上沒有任何異常情況,而且你撞上護欄時還在踩油門,有可能是自殺行為,我才”
“我那時候睡著了�!�
“開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