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主臥在二樓，傅城耐性有限，進(jìn)門就把人推到邊桌深吻，右手從英賢大腿側(cè)摸上來，輕輕一用力，抬起她的腿。
英賢勾住傅城脖子，用腿纏上他的腰。
傅城含住她的舌頭吸，急不可耐地吞咽。
“嗯……”
斷斷續(xù)續(xù)悶哼從濕潤的紅唇溢出，傅城聽得腰眼發(fā)酥，咬一下她的唇，抱著她去沙發(fā)上，一邊脫她衣服一邊親吻暴露出來的皮膚。
英賢又癢又麻，沒忍住笑，扭了幾下沒躲開，用腳抵住傅城肩膀：“好癢�！雹�
傅城抬起頭，看了她一會，突然直起身，打開一旁臺燈，抓住她腳踝架上自己肩膀，將她兩條腿高高抬起，擺出放蕩的姿態(tài)。
他那樣放肆地直視著她，親吻她的腳踝，小腿，眼睛沒有離開過一刻。
癢意從皮膚蔓延到心口，英賢眼角流出溺人情欲，舔著嘴唇望他。
傅城瞳孔收縮，喉結(jié)滑動幾下，更加肆意地親吻她，干脆掰開她大腿，直接吻上陰戶。他像是在品嘗美食一樣品嘗她，舌頭碾過艷紅的嫩肉，將陰蒂吮進(jìn)口中吸。
“嗯啊”英賢仰頭，渾身發(fā)軟，陣陣酥麻似過電一般，傳遍她的全身。
趁著潤滑，傅城插入兩根手指，緊致的壁肉立刻裹上來吸他。
英賢被這突入起來的侵犯弄得弓起身，浪叫出聲。傅城觀察著她的神情，隱秘的火在胸口燒。他有些想要發(fā)瘋，沒來由的不知足，單手扯開她領(lǐng)口，抓住一邊奶子搓。
他摸到她黏膩的汗，皮膚仿佛吸他手掌。傅城猛地抽出手指，趁穴口還張著，握住龜頭往里送。
“英賢，我今天想弄重一點。”他咬著牙說，仿佛征求她同意，拇指按住紅腫的陰蒂震動。
“嗯……”英賢閉上眼，感受著傅城陰莖一點點進(jìn)入自己身體，帶著克制地侵犯，穴肉痙攣蠕動，吸著大龜頭進(jìn)入更深。
傅城喝醉酒，原來是這個樣子。
她撐起身體，伸手托住他的陰囊揉，“啊、啊……傅老師，你怎么了？喝醉酒在自己老婆身上耍酒瘋�！�
自己老婆四個字刺激到傅城神經(jīng)，他掐住她的腰，徹底放開地肏弄起來。
劇烈快感洶涌而來，英賢大聲呻吟，身體痙攣顫抖：“啊、啊……慢點……太快了……”
她越這么說，傅城反而肏得越狠。強(qiáng)烈的快感讓英賢無法控制，下身一股熱流噴出，淋漓澆了傅城滿胯。就這這股水意，他居然想將手指也插進(jìn)來，指甲摳弄撐到極致的穴口，試了幾次沒成功。
“傅城！”英賢呻吟得像要斷氣，拉下他的頭，輕柔咬他喉結(jié)。
傅城給她咬得揚(yáng)起下顎喘，暫時忘了自己瘋狂意圖，專心致志挺腰，一下比一下重，甩得額上汗珠飛濺。
這樣攻勢下，英賢很快又高潮了。傅城抱起她坐在自己身上，小穴連最粗陰莖根部也吞進(jìn)去，水淋淋穴口一邊吐水一邊吮住陰囊，兩人的生殖器仿佛渾然一體。
穴內(nèi)沒有半點空余，精液直接從交合處噴了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英賢終于回神，有氣無力地趴在他肩頭喘息，說：“傅城，你……以后還是少喝酒吧……”
傅城忍著炙熱的呼吸，吻上她紅腫嘴唇，說：“不是耍酒瘋�！�
“……還不承認(rèn)”
“英賢，我真的很高興�！笔忠呀�(jīng)不老實地揪住奶頭。
“啊……高興什么？”
傅城扳起她的頭，含住她的耳垂舔舐，熱息直往耳窩里鉆：“你之前說，我們不用非得融入對方生活，但是你來了�！�
他不知道她怎么了，但她在餐桌上故意叫他老公，這是他們第一次公開“秀恩愛”。
快感又開始作祟，英賢揪住最后一點理智，捧起他的臉，說：“別瞎想，我不愿意露面，是因為知道有些人會說什么�！�
只要她出現(xiàn)，一定會有人說他吃軟飯。
傅城一直以為她是為了保護(hù)隱私才不愿意公開，沒想到是因為這個。他不自覺地笑，蹭著她唇瓣說：“我沒瞎想，英賢，反倒是你，你太小看我了�！�
英賢忽地笑了一下，閉上眼，收緊屁股夾他，趁傅城悶哼，紅唇貼上他耳廓吹氣，“嗯，我想錯了，老公好大……啊……”
傅城太陽穴針扎般跳動，托起她沾滿精液的屁股，又開始挺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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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軍節(jié)將至，實驗小學(xué)組織全校師生分批參觀軍事博物館。
一年三班的徐殊同學(xué)被玻璃展柜中的一個東西吸住眼球，停下腳步多看幾眼。
旁邊人問：“看什么呢？”
徐殊說：“那個東西，我好像在家里見過�！�
山明珊從兩人身后走過，聽見對話，嗤道：“徐殊，你吹牛，那是八一勛章，剛才老師說了，是授予抗戰(zhàn)時期有功將領(lǐng)的，好好聽講�！�
徐殊本來隨口說說，不怎么確定，被山明珊一諷，脾氣上來了：“是誰沒聽講，四十年前又開始重新頒發(fā)了�！�
山明珊一噎，不甘心認(rèn)輸，追問：“那你說說你家誰有？”
徐殊說：“是我姥姥的。”
他隱約記得姥姥放珠寶的保險柜里擺著一個與其他珠寶很不一樣的東西。那天媽媽傅伊要參加個宴會，需要一條紅寶石項鏈搭配裙子，家里沒有現(xiàn)成的，媽媽跑去找姥姥借。他拿起來玩，問姥姥是什么，姥姥笑說它是整個保險柜里最貴重的東西，不外借。
姥姥？山明珊不信。
周一早上，山明珊得意洋洋地晃到徐殊座位，說：“徐殊，我周末回去問過我爸了，他說八一勛章從來沒有授予過女兵，你姥姥是不是誆你的？”
她憋了一周末，就等著今天來看徐殊出洋相。山明珊從小到大走到哪被夸到哪，驕傲慣了，上學(xué)后被徐殊壓了一頭，心里不是滋味，平時沒少和他較勁。
徐殊不說話，決定回家求證。得和女孩子斗氣很幼稚，可山明珊擺明了要叫他下不來臺，不能怪他較真。
當(dāng)天晚上剛好要回姥姥家吃飯，他趁機(jī)提：“姥姥，我能不能跟你借個東西？”
看他表情就知道肯定不是一般東西，英賢笑問：“什么東西？”
“就是你保險柜里那個東西�！�
“哪個？”
“那個勛章�！�
英賢沒說行或不行，溫和問：“要干什么用？”
徐殊模糊地答：“我跟同學(xué)說家里有那個勛章，他們不信，所以想拿去給他們看看�！�
傅城一聽，表情嚴(yán)肅起來，說：“樂樂，家里有什么、沒什么不需要叫別人知道，如果你想讓同學(xué)服你，就憑自己本事去掙個勛章回來�！�
樂樂是徐殊小名。
徐殊縮了縮脖子，不敢再提。
姥爺是軍人，一言一行比常人嚴(yán)肅些，雖然平日對他和妹妹都很好，可也總教育他們不可以炫耀、要節(jié)儉、要律己，徐殊在他面前從來不敢造次。
飯后，英賢對傅城說：“傅城，我覺得你剛才對樂樂太嚴(yán)厲了�！�
傅城面露尬色，語調(diào)輕柔地問：“有嗎？”
“他不是那種愛炫耀的孩子，你問都不問就說他，萬一事出有因呢？而且，”英賢瞥他一眼：“你當(dāng)誰都和你似的不要命，掙勛章。”
勛章的事是個地雷，傅城趕緊轉(zhuǎn)移話題：“英賢，我今天早上散步的時候看見花園里開了不少新花，走，我?guī)闳タ纯�。�?br />
轉(zhuǎn)得這么硬，傻子才聽不出來。
英賢好笑，沒拆穿他。
夏天蚊子多，傅城找來驅(qū)蚊噴霧給英賢噴腿，然后拉著她的手往花園走。
兩人上了年紀(jì)，但身材保持得好，一個挺拔，一個纖細(xì)，手牽手在夜色中漫步，說不出的浪漫。
傅伊只覺這一幕格外熟悉，從小大到不知見過多少次，心下感慨，說：“我爸就是看上去嚴(yán)肅，從我記事以來，他一直對媽特別細(xì)致。”?⒑
徐睿文附和：“你爸媽確實是我見過、聽過的所有老夫老妻里面感情最好的�！彼D一下，笑道：“除了咱倆之外�！�
傅伊瞪眼：“你是老夫，我可不是老妻。”
徐睿文哈哈笑。
徐殊對于父母間的“打情罵俏”早見怪不怪，面不改色吃蘋果。據(jù)說媽媽當(dāng)年大學(xué)還沒畢業(yè)就懷孕了，爸爸費(fèi)了不少勁才讓姥爺相信自己是正經(jīng)人，這個故事可謂是他的性教育啟蒙。
稍微溜達(dá)一圈，英賢說想吃甜點。
傅城不喜甜，徐殊也不喜歡，于是他叫上徐殊陪自己去書房，想要安撫一下外孫情緒。
進(jìn)入書房，不等他開口，徐殊先主動認(rèn)錯：“姥爺，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向同學(xué)炫耀勛章的事，也不該跟姥姥借那么貴重的東西�！�
傅城頓了頓，問：“你姥姥說它很貴重？”
徐殊點頭。
“她是怎么說的？”
徐殊老實說：“姥姥說那個勛章是整個保險柜里最貴重的東西，還說了不外借�！�
說完，看見了姥爺臉上的笑。徐殊看過傅城年輕時的照片，很帥，如今即使有白頭發(fā)了，氣質(zhì)卻沒變，笑起來格外意氣風(fēng)發(fā)。
傅城心情好，語氣更溫和：“怎么和同學(xué)說起來勛章的事了？”
徐殊把這段故事詳細(xì)講了一遍，聽到山明珊暗指英賢騙人，傅城蹙起眉，說：“待會我和你姥姥說說，讓她把勛章借給你�！�
“姥爺？”
“雖然說不應(yīng)該炫耀，但是遇到挑釁，也不能一味退讓。”
心中憋屈一掃而光，徐殊脆聲應(yīng)：“我記住了，姥爺�！�
徐殊動作比傅城快，搶先一步找到英賢。
聽說傅城同意了，英賢納悶：“樂樂，你說了什么讓你姥爺松口了？”
徐殊便將兩人對話學(xué)給她聽。英賢聽完，眼神動了動，打開保險箱，取出勛章遞給徐殊，溫柔囑咐：“千萬別弄丟了，其他東西好說，丟了都能再買到差不多的，這個不行，買不到。”
徐殊點頭，看著手心中的金燦燦勛章，好奇問：“姥姥，你做了什么能得到這個勛章？”
英賢笑：“我？嫁給你姥爺�！�
“啊？”
“這是你姥爺送給我的�！庇①t目光落向勛章，緩緩回憶道：“他本來是以專家身份去非洲提供技術(shù)支援的，有天轉(zhuǎn)移的途中遇到伏擊，本來沒他什么事，他偏跑回去救人，右腿中了一彈，差點沒保住，直到現(xiàn)在都有后遺癥，天一冷就腿疼�！敝v到這里，她語氣一轉(zhuǎn)，說：“聽到他受傷的消息時，我氣得想離婚，要不是他昏迷不醒沒法簽字，很可能就離了。”
聽出她調(diào)侃，徐殊也跟著笑。
他聽柯蕊姨姥姥說過這個故事，姥姥當(dāng)時不顧阻攔，四處疏通，總算拿到了飛行許可，親自飛去戰(zhàn)區(qū)將姥爺接回國，之后沒日沒夜地守在他病床前。
據(jù)柯蕊姨姥姥說，姥爺睜開眼的第一句話是：英賢，我好像聽見你哭，嚇得我……
嚇得什么？徐殊問。
柯蕊說：沒了，就半截話，估計是嚇得他趕緊醒了吧。
徐殊聽得一愣一愣的，很難想象姥爺會說這種話。
*
傅伊一早有會，徐殊也要上學(xué)，一家三口八點多鐘就離開了。
車上，傅伊看見兒子手中勛章，有些吃驚，徐殊忙解釋：“姥爺同意了�！�
傅伊想了想，笑道：“小滑頭，去找你姥姥求情了，是吧？”不然還有誰能讓爸改口。
“沒，是姥爺主動說借給我的，他說被人挑釁了不能一味退讓�！�
“有道理�！备狄令h首，說：“你明天可以耀武揚(yáng)威一把了�！�
不想徐殊反而抿唇，一副沉思模樣，過了一會，他搖搖頭，說：“算了，媽，我不打算帶它去學(xué)校了�！�
“怎么了？”
“聽姥姥說了勛章是怎么來的，就……突然覺得用它來斗氣挺不應(yīng)該的�！弊龀鰶Q定，心情輕松不少，他笑了笑說：“反正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沒必要證明給別人看�！�
傅伊認(rèn)真打量起自己兒子，發(fā)現(xiàn)男孩側(cè)臉已然有了些許硬朗。
她問：“那個挑釁的同學(xué)，是女生？”
“是，山明珊�！�
“她是不是長得挺漂亮的？”
徐殊不解。
傅伊笑容曖昧：“能讓青春期少男心甘情愿認(rèn)輸?shù)模荒苁瞧僚��！?br />
“媽！”徐殊發(fā)窘，沒好氣地撇頭看窗外，臉上熱度遲遲未散。
同一時間，英賢和傅城也在談?wù)撨@個話題。
英賢問：“為什么改主意了？又同意讓樂樂帶勛章去學(xué)校了。”
傅城鼻子出氣：“樂樂那個同學(xué)，說什么不好，說你騙人�！�
理由和她猜得差不多，英賢失笑：“傅城，你都多大年紀(jì)的人了，和個小學(xué)一年級的女孩子較真？”
“跟年紀(jì)有什么關(guān)系�！备党瞧鹕恚舆^她手中梳子，幫她梳頭。
英賢：“是我沒和樂樂說清楚，早說是你的，人家小姑娘也不至于懷疑成這樣�！�
傅城：“本來就是你的�！�
半夜，傅城的腿突然隱隱作痛，英賢下床給他灌暖水袋，回來后，將暖水袋覆在他腿上，一邊揉一邊說：“都這樣了，還想讓樂樂去掙勛章。”
傅城握住她被暖水袋烘到發(fā)燙的手，送到嘴邊親了親，不說話。
三十年夫妻，他就這一招。
可就這一招，讓她心動三十年。
不知過了多久，傅城輕聲問：“英賢，這輩子，我讓你快樂了嗎？”
英賢被他問住，微微怔住。她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因為無需去想。
唇角揚(yáng)起的一抹柔軟笑意，英賢回握住傅城的手，說：“我很快樂。”
“你呢，你幸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