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纖細(xì)又長,再往上看,便是那雙風(fēng)情而又凌厲的眼睛。
按理來說這樣的眼睛不會(huì)讓人心生不適,可陳安順抬頭與沈安對(duì)上視線時(shí),卻被那雙眼中的情緒蟄的渾身一顫,忍不住低下頭去。
“陳安順見過沈大人。”
沈安從燕支手中接過折扇,拇指在扇墜處的玉珠上摩挲了一下,才說:
“陳先生,久聞大名�!�
陳安順腦門上冒出了點(diǎn)冷汗,身子更彎了:“不敢,不敢,某不過一介白身,哪敢讓大人……”
“白身?”
自嘲的客套話被沈安打斷:“哪里的白身能日入百兩,哪里的白身又能背靠王府剝削百姓�!�
這話說得不陰不陽,配上不近人情的嗓音,讓陳安順恨不得把頭埋到地下去。
“陳先生,您說呢?”
來之前他本以為沈安出身不好,從前在京中根本沒人看重,該是鼠目寸光,貪圖錢財(cái)才會(huì)單拎出他來生事。
到了現(xiàn)在,他才慢慢察覺出一些不對(duì)勁來。
沈安像是認(rèn)真要處置他。
他有本事投身于淮南王府中,憑的可不僅僅是他兄弟在徐王面前的臉面,很快想明白后,他一改從前恭敬又懦弱的神色,猛地將頭磕下去,聲音都帶著顫:
“大人恕罪!是我心生貪念,想從那些坑蒙拐騙的販子手中謀取些錢財(cái)……淮南富庶,自然生出這許多不勞而獲的生意人�!�
陳安順又一個(gè)頭磕下去。
“這些人人多勢(shì)眾,連我也不敢輕易得罪,便只能出此下策……某……我,我愿意將從前所貪得的錢財(cái)全部充公,今后再也不敢犯了,求大人寬��!”
他說完了這話,卻半晌都沒聽到回應(yīng),仗著膽子稍微抬起頭來,視線剛瞄到沈安的靴子,便聽到:
“好,陳先生大義,可一個(gè)人怎么夠?”
陳安順聽出了他的意思,臉色霎時(shí)蒼白,他抬起頭來,見沈安站在原地,連神色都沒有變,吩咐道:
“燕支,給陳大人遞紙筆。府中都有誰參與了這事,誰憑這事謀了多少銀子,勞煩陳先生都一一寫出來�!�
燕支動(dòng)作很快,沒一會(huì)兒紙筆就全擺在了陳安順眼前。
“我聽聞陳大人投效王爺前,曾在衙門中專掌筆墨,想來寫幾個(gè)名字這種事對(duì)大人來說不過舉手之勞。我回來前,希望能在紙上看到詳盡的名字�!�
說完他不管陳安順難看到了極致的神情,走了出去。
……
沈安也沒想到頭一日上值,就熬到了晚上。
晚飯時(shí),蕭封觀空房獨(dú)守吃不下,讓小廝催了又催,回話永遠(yuǎn)是:沈大人在忙,叫您再等等。
他無奈,只能拎了食盒去找沈安。
安察使司院中燈火通明。在沈安來之前這地方形同虛設(shè),這是頭一次夜里需要掌燈。
蕭封觀來時(shí),見沈安埋首案前,桌上堆著陳年文書,旁邊的小吏已經(jīng)困得頭一點(diǎn)一點(diǎn),時(shí)不時(shí)還要強(qiáng)打起精神磨墨。
小吏頭一個(gè)看到了蕭封觀,愣了一下趕忙道:
“見過殿下!”
沈安這才抬頭揉了揉酸痛的脖頸,見他拎著食盒,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那小吏見了蕭封觀猶如見到了救命恩人:“殿下與大人細(xì)談,小的先退下了!”
說完不等沈安回話,就忙不迭跑了。
沈安剛要說話,見狀只能無奈皺眉,蕭封觀已???經(jīng)走到了他身前,烏木食盒被放在了桌上。
他抬頭,正巧蕭封觀撐著椅子俯下身來與他對(duì)視。
“我在府上等了你許久,連吃飯的時(shí)間都沒有?”
沈安干脆向后靠去,把頭抵在他胳膊上:“陛下叫我盯著你,每月都要上折子匯報(bào)。”
他點(diǎn)了點(diǎn)桌上的文書:“就這些東西糊弄我都過不去關(guān),更何況陛下……要是將這些交上去,你我都沒好日子過�!�
蕭封觀拿起文書看了一眼,無非是淮南海晏河清,百姓康樂,家家夜不閉戶,全賴淮南王治理有方。
他笑了一聲,扔在了桌子上。
“如今沒有副使,這些東西都是幾個(gè)僉事寫的,我打算……”
沈安說到一半的話被迫停住,蕭封觀湊了上來,輕輕咬了口他耳垂。
“王妃賢惠,這些交給你我沒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是……肚子有些不爭(zhēng)氣�!�
沈安氣笑了。拍了一巴掌自己小腹上的手:“想要孩子,昨天不是剛撿了一個(gè)。”
蕭封觀竟然真的認(rèn)真回憶了一下,不滿道:“太黑了……不像你。”
沈安沒忍住,笑了出來。
從前在京中時(shí)他很少笑,即使與蕭封觀在一起后也總是哭多笑少。
這么放松快意的笑,蕭封觀還是第一次見,眉眼也忍不住染上一絲笑意,俯身親了親那張漂亮嘴唇。
方才那小吏一走,整個(gè)辦差大院就只剩下了他們二人。蕭封觀解開他整齊的官袍,扯開里衣,露出單薄白皙的乳肉。
沈安頻頻向門外看,還是有些不放心,可很快他就顧不得這些了。
蕭封觀衣著整齊,身上連道褶子都沒有,沈安下半身還一如往常,可上衣卻被扯開,乳尖被人鉗在指腹揉弄,沒一會(huì)兒就硬得像顆小石子。
他握住蕭封觀的手腕,喘息急促了些,可下一句卻是:
“那邊也要。”
于是蕭封觀帶著他的手挪到胸前:“想要自己揉一揉,一會(huì)再幫你舔�!�
沈安被蠱惑,手指試著觸碰到柔軟的胸前,緩緩挪到了紅嫩的乳尖上。
他從前從未留意過自己這處竟然這么敏感,幾乎剛碰上去,他便忍不住一顫,隨著揉弄,那處立了起來,卻更加敏感。
他一邊揉著,一邊忍不住挺起胸膛,主動(dòng)將乳尖送到蕭封觀手上。
昨夜沒做,蕭封觀這會(huì)兒硬的發(fā)疼,粗暴地扯開他的玉帶,拉過人的雙手綁到身后。
“綁我干什么……蕭封觀!”
沈安有些害怕,抬起頭來問他。這副模樣看的他更起了些凌虐心思,低頭敷衍的親了親,權(quán)當(dāng)安撫:
“淮南的賬這么亂,本王只好以身相許,伺候好了沈大人,興許還有活路。”
褲子被拽了下來,兩根手指迫不及待地往里擠。
昨夜上了藥,今天那處已經(jīng)好了大半,只是略微有點(diǎn)紅。
剛才揉弄乳尖時(shí),小穴里便忍不住吐出縷縷水液來,這會(huì)兒正方便了手指的動(dòng)作。
手指剛一進(jìn)去,沈安便忍不住夾緊,呼吸急促帶了點(diǎn)哭腔,眼眶瞬間紅了。
“這么爽?”
蕭封觀手上動(dòng)作并不溫柔,抽插間帶著黏膩的水聲,手掌將腿根都拍紅了。
“爽……”
沈安喃喃著,腿搭在蕭封觀的臂彎,忍不住蹭上他的脖頸:“再慢點(diǎn),這樣有點(diǎn)痛……”
蕭封觀低下頭去,從臉側(cè)一路親到了脖頸:“你不就喜歡疼點(diǎn)的嗎,水多得快要把院子淹了�!�
他抽出手指,粗暴地在敞開的小穴上扇了一巴掌。
“夾緊,哪家朝廷命官像你這么騷,敞著穴等人干�!�
沈安被打的小聲尖叫,眼中含著的水像是要掉下來。
蕭封觀最受不了他這副樣子,胡亂地掃開那些廢話連篇的文書,將他按在了書桌上。
隨后扶著陽根,一句廢話都沒有,抵著穴口便操到了底。
只這一下,沈安就哆嗦著被操到了高潮。
實(shí)在太粗了……不管來幾次,剛進(jìn)入時(shí)沈安都受不了。他雙手被綁在身后,連爬起來也不能,身下正壓著一本文書,灑金燙花的紙張粗糙,操干間乳尖一下一下地蹭上去,蹭得那可憐兩點(diǎn)通紅,連乳孔都敞開著。
“等一會(huì)兒,我……現(xiàn)在不行!”
不應(yīng)期里禁不住弄,沈安淌著眼淚哀求,蕭封觀替他抹掉眼淚,卻說:
“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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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內(nèi)容:
彩蛋加載失敗
這樣將人抵在墻上狠狠操弄,弄得人失控痙攣,連呻吟都帶著痛苦。
【作家想說的話:】
(誰要倒霉了我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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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第四章
花豫打馬穿街而來,在門前勒停下馬,正巧碰上剛剛下值的小吏。
小吏提著燈籠,被沖撞而來的高頭大馬嚇了一跳,提起燈籠一瞧,納悶問道。
“花將軍,都這么晚了,您來我們按察司有什么要緊事?”
花豫將馬拴在柱子前,他性子向來風(fēng)風(fēng)火火,這會(huì)兒有要緊事,只來得及跟小吏打了聲招呼,便匆匆跑了進(jìn)去。
小吏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剩下那半句:“王爺正和沈大人在一起�!本瓦@么忘了說。
院里靜悄悄的,偶爾有幾只昏鴉站在房頂叫喚。
花語扶著刀快步來到院門前,見門半掩著,幾星燭光從縫隙透出來照在了他的臉上。
“慢點(diǎn)……我讓你,慢點(diǎn)!”
這聲音黏柔和,吐字又輕又緩,分明和那日冷清清的聲音區(qū)別很大,可他還是一下就聽出了這是王妃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