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自顧自地說:「六年,我沒在你面前叫過一聲屈,沈宴,你這才幾天,就受不了了?」
沈宴的呼吸聽著很亂。
我又嘆氣,掛了電話,把沈宴的微信和手機全拉黑。
與那六年,徹底告別。
8
我和祁連領(lǐng)證辦酒,一氣呵成。
我精心布置,挑選婚紗,給了自己一個夢幻的婚禮。
從今后我不再是無依無靠,我有了自己的家,和家人。
可婚禮上,閨蜜趙寧卻告訴我,沈宴連夜訂票,發(fā)瘋一樣往回趕。
我其實不怎么信。
畢竟他和連笙好不容易在一起的,他不會那么沖動,扔下連笙回國。
可我萬萬沒想到,他會真的出現(xiàn)。
我印象中的沈宴,頎長英俊,一身貴氣。
而現(xiàn)在的沈宴,臉色煞白,很是憔悴,手上拿著個首飾盒,靜靜地看著我和祁連。
與其說看著我,他更像是在看著祁連。
我讓他嚇了一跳。
沈宴看看祁連,又看看我,朝我勾了勾手指。
正好祁連去招待同事,我怕沈宴鬧事,跑去找沈宴,溫聲軟語求他:「你別鬧事,這個婚禮對我太重要了,我不想出岔子�!�
沈宴臉沉了沉。
明明我在懇求他,卻仿佛激怒了他。
他看了看遠處的祁連:「洛寧,我們倆,誰像誰?」
我怔了怔,不是很理解他的意思。
沈宴又問了一遍:「老婆,我和他,誰更像個替身?」
他叫我老婆,熟稔得仿佛我們還在一起一樣。
可他以前只有心情好的時候,才會叫我老婆。
而他心情好的時候,都跟連笙有關(guān)。
我寧愿他連名帶姓叫我洛寧。
我冷了臉:「沈宴,我不是你老婆。」
我指指祁連:「我是他老婆,有證的那種�!�
沈宴盯著我一言不發(fā),臉色鐵青。
讓我有點后悔這么說話。
他大少爺出身,讓人這么懟,難保不任性干點什么。
我僵在原地,想著怎么能把這瘟神請出去,卻又聽見祁連在叫我。
我滿心忐忑,又不敢露出來,心里全是沈宴冰冷的表情,和我命運難卜的婚禮。
祁連像是什么都沒看出來,把我摟在懷里,溫和地安撫著我的不安:「別亂跑,回頭找不著你。」
他又拍拍我的肩:「別怕,我在呢�!�
我靠在祁連的胸膛,聽著他平穩(wěn)的心跳。
不安竟然不翼而飛,我笑著點了點頭:「嗯!」
祁連低頭在我唇上啄了啄,被我反手抱住,吻了回去。
只要祁連在,婚禮順不順利有什么關(guān)系。
祁連在我身邊,我什么都不怕。
我吻得深情而投入。
一吻結(jié)束,我發(fā)現(xiàn)沈宴不見了。
沒有我預(yù)想的鬧場,他安安靜靜離開了。
趙寧說,沈宴腳步匆匆,像是躲避什么猛獸一樣逃跑了。
而我手機傳來一條陌生號碼的短信:「你從沒對我那么笑過。」
趙寧還在我身邊比畫:「沈宴好像受刺激了,我從沒見他那么狼狽,還踉蹌了一下。怎么了這沈大少?」
我搖了搖頭,什么都沒說,挽著祁連的手,久久不愿放開。
年幼時相依為命,年少時兩心相許,到現(xiàn)在終成眷屬。
其他人怎么了不重要,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