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不用。”白毛衣回答。
她又扭頭回去和同伴笑,“沒想到遇不到人,看來只有下回回國的時候再來了。”
黑大衣嗯了一聲,俯身去看擺臺里的可頌。
燈光照耀,甜點格外誘人。
她卻只是看看,沒有拿。
兩個女人晃了一圈,拿了幾瓶本地產(chǎn)的酸奶到了收銀臺,白毛衣又問,“你們這里的蛋糕都有哪幾種?”
店員拿出了冊子,又開始介紹,白毛衣隨便翻了翻,搖了搖頭,沒有說什么,又還給了她。
店員看著她的臉,似乎是不滿意的樣子,正想說什么,卻又眼尖,看見了外面的路上熟悉的紅色保時捷。
“老板娘來了�!彼�,一邊收回了冊子。
兩個女人都轉(zhuǎn)頭,看著那個穿著乳白色連衣裙,帶著貝雷帽的身影推門進來。
察覺到了這兩個客人打量自己的目光,她也看了過來。
一張漂亮的臉。
“老板娘這兩位客人找你。”店員正好在說。
“我們是何家三少介紹來的,”白毛衣打量了一下老板娘,先開了口,笑道,“過來看看蛋糕。”
“哦——”老板娘長長的哦了一聲,笑了,打量了她們一下,指了指品嘗區(qū),“那要不你們先去那邊坐一會兒,”
“小文你去給客人泡茶,泡我從英國帶過來的紅茶,”老板娘隨口安排,又敲敲收銀臺,“把冊子給我�!�
店員知道老板娘要什么冊子,她俯身,從抽屜里拿了另外一本制作精美的黑色冊子出來。
怪不得呢,店員想,客人剛剛沒說清楚——早說是來找老板娘做蛋糕的么。
碧荷坐在了品嘗區(qū),看著面前熱氣騰騰的紅茶,還有面前一掛精致小巧的小甜點。她想了想,夾起一個放在碟子里,慢慢切開,嘗了一口,是正宗蜂蜜的味道,入口留香。
“先嘗嘗這些口味,看喜歡哪一種,”
老板娘似乎沒有急著做生意的意思,她只是坐在旁邊笑,“何年這幾年真的給我介紹了不少客戶了,他還讓我入駐他們酒店——我倒是想,就是我先生不樂意。”
碧荷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這一兩百平的店。
還有不愿意做大做強的生意?
做蛋糕毛利再高,耐不住房租人工水電和各種稅,而且,嗯,這個店里看起來其實生意不太好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她和連月姐來的時間不對。
看看價格,店里的商品都還挺平價的,并沒有貴到哪里去。
這點利潤,按道理應該撐不住才對。
“這么大個店,一年租金要不少吧?”
碧荷也開始問別的,也沒說做蛋糕的事。
“這家店是我婆家的,”老板娘笑,“不用交租——物業(yè)也是,管理費也省了�!�
哦,碧荷看著她點點頭,怪不得這么任性。
“我先生是卓世的,”老板娘又笑著自報家門,“卓世集團就是我婆家的——”
“哦——”這回兩個客人都點起了頭來。
挺有名的。
原來這是富太太做的副業(yè)。
碧荷看著她的臉想,和自己去學校上班是一個性質(zhì)嘛。
老板娘又拿起了手機笑,“要不先加個微信吧,我有時候會在朋友圈放一些蛋糕的圖片,有時候我們又會組織一些活動,游艇趴呀,藝術(shù)展呀,珠寶會生日趴都有的。我這邊店里賣的,其實都是普通的蛋糕,特殊的我也不會往這里放。高級蛋糕都是大家口口相傳,私人定制的——畢竟太貴了。不認識的人來看呢,又說你騙他,我也懶得說這些�!�
碧荷點點頭,又笑,“我前兩天已經(jīng)加過你了,叫碧荷的那個就是我�!�
“哦是你呀——”老板娘的聲調(diào)提高了,她認真看了碧荷一眼,笑了起來,“是天盛林太吧?何年都給我說了,有空出來一起玩啊�!�
一邊說,她又一邊把二維碼遞給了連月。
“這是天意小季總的夫人,”碧荷介紹,“姓連,連月�!�
“好的好的,”老板娘認真看了季太一眼,笑的更開心了,“我姓周,周晚�!�
終于趕在回美國之前,忙淘淘的把何三這個瓜給吃了。
老板娘果然漂亮,還很熱情大方。
她們倆沒有訂蛋糕,倒是老板娘請她們喝了一個下午的免費下午茶。
雖然這位陳太整個下午都沒有再提何三,可是碧荷看著她漂亮的臉,自己已經(jīng)在腦海里腦補了一段三個人的愛恨情仇。
也算很心滿意足吧。
等林致遠晚上帶著一身酒氣回來,看見碧荷還在挑燈夜戰(zhàn)——抱著筆記本在敲什么。
“現(xiàn)在還要改作業(yè)?”男人沒有靠太近,而是直接解衣扣準備去洗澡,“你那些學生也太努力了�!�
“不是誒,”碧荷笑,“我今天突發(fā)靈感,準備寫一本,名字都想好了,叫傾城之戀。”
“這個名字,不是有個民國女作家寫過嗎?”
男人修長的手指解開了衣扣,露出結(jié)實的胸肌,又去脫褲子,一邊問,“你準備寫個什么樣兒的?”
“你想去洗澡,”碧荷笑,“等你回來我再說,你給我參考參考�!�
“故事情節(jié)是這樣的,”
等他洗完澡回來坐在床邊擦頭發(fā)的時候,碧荷才開始說,“首先呢,地點,就在S城吧。有個美女,就是女主了。有兩個豪門公子都愛上她——”
男人擦著頭發(fā)的手頓住了,扭頭看她,“梁碧荷你腦里都想些什么呢?哪里有那么多豪門公子無聊?正事不做——”
“我還沒說完呢林致遠,”碧荷打斷他的批評,繼續(xù)說,“然后經(jīng)過一輪痛苦的悲歡離合,于是她選擇了其中一個,另外一個二十年后,頭發(fā)花白,都還在苦苦等他。”
這個悲情男二的形象都有現(xiàn)成的了,就用何三吧——反正他也不會看言情。
男人忍住了那聲到了嘴邊的嗤笑。
女人的無腦幻想,他無力吐槽。
“挺感人的�!�
他最后說。
管她干什么,反正別出去亂來就行。
“等我寫好了你給我看看啊,”
碧荷一邊打字一邊說話,顯然文思如泉涌。
“行行�!�
男人隨口敷衍,把毛巾丟開,全身赤裸的上了床。他摸了摸自己半軟不硬的陰莖,靠了過去,伸手去摸她的背。
“來給我舔舔�!彼f。
今天的公糧還沒交呢。
“別煩我啊林致遠,”
女人伸手拿開他的手,“我現(xiàn)在靈感爆發(fā),你等我先寫完這一章。”
生日1.我想去念書
來源網(wǎng)址:678107articles
生日1.我想去念書
生日1
“近日,世界排名第十的黑鉆“格拉斯”在蘇黎世成功拍賣,成交價格831.72萬美金(未稅)……43.19克拉……南非出土……買家選擇匿名,拒絕透露個人信息�!�
不過一條小小的不經(jīng)意的信息,寥寥幾句話,毫不起眼,很多人瞄過一眼輕輕滑過了。
張靜坐在辦公室,一邊吃飯一邊刷手機,瞄過一眼,就過了。倒是隔壁的同事也一起刷了這條,嘖嘖感慨了一聲,“人比人氣死人,別人買個800萬美金鉆石都是灑灑水,我買個800塊的耳環(huán)都要想半天�!�
離得太遠的東西,連評論都不知道該如何發(fā)表,張靜默不吭聲。
”欸靜兒,”隔壁的同事又湊過來,突然在她耳邊說,“聽說你姐夫是住濱江一路那邊?”
這個世界上似乎沒有什么秘密,她和劉順是林家親戚的事情,剛開始公司還傳得神神秘秘遮遮掩掩,但是這一切風言風語在太子爺伉儷出現(xiàn)在她婚禮上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那天太子爺攜太太,大大方方出現(xiàn)在張靜和劉順的婚禮現(xiàn)場,還坐在了主桌——有幾個大膽的同事還端著酒杯去敬了酒,有大量的視頻和圖片為證。
不管什么事,越遮掩越神秘,就越能引起好奇心;一切暴露和坦白之后,大家的興趣反而一下子消失了。
“是啊。”張靜也大大方方的承認。
”你去過沒?”同事也來了勁,“有沒有照片?給我們看看有錢人家都是什么樣的?”
“去過一次,”女人腦里又閃過一個男人微笑著抬頭看她的氣場強大的模樣,聲音平靜,“沒有拍照�!�
“那什么樣的?多大?”同事不依不饒。
“你網(wǎng)上搜一下,”張靜說,“我說不清楚,大肯定很大了,幾百平?上千平?還有好大一個院子,里面都是花,還養(yǎng)著魚,還有亭子�!�
說了等于沒說。同事又瞄過她那個驢牌包包,回去了。
手機又突然震動了一下,張靜打開,是劉順在群里發(fā)了一條不知道什么時候的新聞。
“天盛第三季度財報……公告……截止第三季度財務報告期結(jié)束,天盛本年累計獲利人民幣629億元,凈利率15%……今年四月已每10股派發(fā)現(xiàn)金股利10.2元……股價再次上揚……逼近漲停。”
是公司的新聞。
劉順不知道從哪里看到的,轉(zhuǎn)了一篇轉(zhuǎn)入家庭群里,群里一片點贊和大拇指。
“林伯伯好厲害�!�
這個是梁家的表妹,嘴巴一向甜——姐夫姐姐的叫的親熱,但是好像也沒在那個人那里得到什么特別的對待——也快要畢業(yè)了。
“哇——”
“姐夫好厲害。”
“姐姐好厲害�!庇钟腥巳Ρ毯桑l(fā)了兩個大拇指。
沒有人回應。
當然沒有人回應,張靜想,美國那邊還是半夜。
美國那邊的確是半夜。
林致遠回到了家,也沒看孩子,徑直推開了臥室門,臥室里一片燈火明亮,卻是沒人。
窗簾拉上了,被子是有些皺,是被人坐過的樣子。
男人神色平靜,似乎早知道是這樣似的。他沒有進屋,而是直接去了小廳——果然,這里也一片光明。一個女人坐在桌前,還在筆記本上敲著什么,手邊還有一杯熱水,熱氣騰騰。
落地窗外,是紐約繁華的高樓和燈火。
他松了一口氣。
”這都幾點了,怎么還不睡?”他笑著走了過去,“現(xiàn)在寫到哪里了?”
“寫到彭楊的前女友從英國回來了。”碧荷抬頭笑,“她回了中國,準備去找個工作�!�
男人沒有急著催著孕婦睡覺,反而在她對面拉開凳子坐下了,又自己拿起被子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聽她說話。
”我想著讓他們那里偶然遇見呢?在商場好不好?”
碧荷開始保存文檔,又開始收拾桌子,一邊說,“彭楊牽著白文,在逛商場的時候,突然遇到了正在挑衣服的凱利。然后他愣住了。”
”挺好的�!蹦腥苏J真的點評,“這樣比較符合現(xiàn)實。”
梁碧荷最近有了這么一個愛好,也不愛出去玩了,也不會閑的慌了,挺好的。
他需要做的,就是讓管家監(jiān)督她每天適當運動,再每天花五分鐘陪她聊聊這無聊的劇情——動用不了他大腦多少閑置的CPU,但是顯然這種付出對維持生活的幸福感很有必要。
養(yǎng)小鳥兒和干對沖基金一樣,都是個精細活兒,需要花時間,用精力,一天都容不得閃失。
收拾完桌子,兩個人洗完澡躺在床上,男人伸手摸了摸她的乳房,又俯身去親她。
“林致遠,我想給你說個事兒,”女人突然看著天花板說。
“什么事?”男人的聲音在她的脖頸間,含含糊糊。
“我想再去念個書。”碧荷說,“讀個碩士學位什么的。”
“什么?”男人頓了一下,抬起頭,“讀書?”
“你想讀什么書?”他低頭俯視她,笑了,“好端端的怎么想起來這回事?”
生日2.無限試錯(19000加更)
來源網(wǎng)址:678107articles
生日2.無限試錯(19000加更)
2.
梁碧荷想去讀書。
男人笑吟吟的看著她的臉。
誰又在趁她不在,亂教他的小鳥兒?又是古詩?
梁碧荷的智力呢,在普通人之中其實算是很拔尖的了,不然當年也不可能和他同班不是?
擇優(yōu)班,本來就是優(yōu)中擇優(yōu),高一上了一個學期之后掐的每班前五名的尖兒。高中同居三年,他也給她輔導了三年的作業(yè),算是對她的智力了如指掌。
正常知識她學起來毫無壓力,搞競賽其實她不太行,所以他臨走時才建議她學中文。
男人在她上方,笑吟吟的俯視她,看起來沒準備反對的樣子。碧荷也笑了起來,伸手攬住了他的脖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我就是覺得自己好像挺需要學習的——”
現(xiàn)在周圍的人都至少TOP2起。她這個曾經(jīng)的學霸,在這里淪為了墊底的學渣,壓力很大——掉車尾那種。還吊得很遠。
林致遠會同意的吧?
男人笑了起來,沒有回答。他一邊熟練的撩她的睡衣。碧荷微微撐起自己,讓他把自己的睡衣脫掉了。
全身赤裸。
他低頭含住了她乳房上的紅蕊,舌尖逗弄,略帶粗糙的舌苔舔過敏感的乳頭,女人吸了一口氣,抱住了他的頭。
為什么大家都需要更優(yōu)秀的伴侶?
碧荷看著埋在胸前的男人的頭發(fā),他結(jié)實的身體壓在她身上,體溫交纏,甚至能感覺到他的心跳。
她最近好像明悟了很多。
他呢,當然能給伴侶提供優(yōu)渥的生活,更高的平臺和視覺,接觸更多的體面人——
其實還有無限試錯。
在他允許的范圍內(nèi)。
無限試錯,其實比什么都奢侈。
以前的自己,小學初中成績優(yōu)異:考上J中,考上Z師,找到鳳凰山一中的工作�?此埔磺许樌鋵崊s一步都不能走錯。
但凡一步接不上,那等著她的,可能就是完全不一樣的命運。
比如,她那些一樣沒背景的,小學初中同學在做什么?
要么回家務農(nóng),要么在鎮(zhèn)上開個店謀營生。
比如,她那些一樣沒背景的高中同學在做什么?
醫(yī)生律師金融政府企業(yè)高管,遍布全球各大城市——這是讀書改變命運的寫照。
再比如,她那些一樣沒背景的大學同學在做什么?
大部分都在各個城市的小初高學校里當老師——其實也挺好的。但是他們作為普通人,不太可能,也沒有機會,選擇其他的職業(yè)和行業(yè)了。
否則就會付出很大的代價。
可是她呢?
外交部那邊上了幾天班,友好解約,賠了一筆錢,金額比她掙的還多;
再之前他拿了五百萬讓她試水搞投資,雖然無疾而終;
現(xiàn)在她天天在家寫不掙錢的——沒人說她不務正業(yè),反而大家都會嘖嘖贊嘆。上次聚會遇到一個書商,聽聞她在寫書,極有興趣,還有意向她約稿;
她都快30了,拖著三個孩子,還可以做做讀書的夢——不是夢,她是認真的。
她有更多的試錯機會,哪怕她都三十了。
這一切,都是因為她的丈夫是他。
14歲的時候,她愛他英俊溫柔成績好;可是30歲的她,經(jīng)歷了很多現(xiàn)實的殘忍,已經(jīng)明白了很多的道理。
男人抬起頭,分開她的腿,又抬起她的屁股仔細看了看,手指摸了幾下,又埋下了頭去。
敏感的小豆被人含在了嘴里吮吸,一聲哼聲難以抑制的從鼻尖溢出,碧荷吸了一口氣,思路都有些被打斷了。
他明明已經(jīng)走得太遠,遠到她連背影都看不到,遠到她連網(wǎng)路上都找不到他的信息,可是他偏又回來了。
如果沒有遇見他,她的人生會怎么樣?
可是她到底是見識過了。
有時候真的不知道是清醒的痛苦好,還是無知的沉淪更幸福。
既然都看到了,那還是,要努力向上吧。
“林致遠,”碧荷看著S家的花瓣吊燈,腿間有男人粗糙的舌苔滑動,一邊吸氣一邊輕聲說話,聲音斷斷續(xù)續(xù),“我想去,學個,經(jīng)濟學,金融學什么的�!�
“什么?”
男人含含糊糊的聲音響起,她感覺自己的花瓣被人的手指撥弄,然后他的笑聲又響起,“梁碧荷你這里怎么都不長?當年可把我嚇了一跳,我還以為我差點要強奸幼女了——”
“王八蛋。”女人的聲音頓了頓,咬唇罵他的聲音響起。
滾燙的堅硬在腿間蹭了蹭,然后慢慢擠入了身體里。男人的手摸過她的腿,又把她的腳趾含在嘴里——陰莖被她緊致的小穴咬的太緊,男人沒忍住狠狠的頂了兩下,又一邊親她的腳心一邊笑,“碧荷你放心,我才不干這種事——我是那種人嗎?我是Z省的十佳三好學生來著,“男人笑得得意,”J中不是還號召全體同學都向我學習?”
“我呸�!�
碧荷啐了他一聲,大家都被他人模狗樣的精英范兒還有那揮灑鈔票的闊氣樣子蒙了眼,“你對得起老師和校長嗎?”
“怎么對不起?我可是給他們造了神——”
男人笑了起來,似乎更是得意了。青筋畢露堅硬膨大的陰莖在她白嫩的小穴里進進出出,他低頭瞇眼看著這淫靡的景象,一邊毫不臉紅的袒露心跡,“碧荷你放心,我再想疼你,我也會先等你長大的。我不是那種人�!�
等到她滿14歲。
男人放開她的腳,低頭又去親吻她的臉。
再久他可等不了了。
法律說的要等到14歲的嘛。
生日3.他瘋了才會這么做
來源網(wǎng)址:678107articles
生日3.他瘋了才會這么做
3.
“怎么想起學金融?”
夫妻恩愛之后,男人抱她摟在懷里笑著問。碧荷看著他微笑的眉眼,還以為他同意了,咬了咬唇,“我就是有點興趣——”
男人微笑著看她,擺明不信。
“我覺得學金融的都挺厲害的,”碧荷紅了臉,低聲說,“像林致遠你就很厲害啊——”
男人笑了起來,很得意的樣子。
梁碧荷倒也不瞎,他的確很厲害。
碧荷看他笑了,覺得這事已經(jīng)成了九分,她咬了咬唇,腦里閃過一個修長苗條氣場強大的女人的身影。
Isabel,美麗又能干,林致遠的校友,對沖基金的同事,好幾次聚會,她都坐在那群男人之間侃侃而談,鋒利又強勢,就連林致遠看她的眼神,都很不一樣——是欣賞的樣子。
林致遠從來沒有這么看過她。
她還有些小心思沒有說出口。
他們都是一群狼。不管男男女女都是,散發(fā)著野心勃勃的氣息。林致遠更是。他們才是同類。而自己坐在他們中間,總覺得已經(jīng)快要變成透明的空氣——
他們對她尊重和不忽視,是因為她是An的妻子,并不是因為她是梁碧荷。
通過學習,可以把一只羊,培養(yǎng)成一匹狼嗎?
還是這根本就是天生的?
”有興趣,不一定要學,”男人開口說話了,“有興趣和投入學習,是兩回事。碧荷你現(xiàn)在不是在寫?我感覺這才是你的特長——我挺喜歡看你寫的的,不如好好發(fā)展這個?”
“你要是真的有興趣,”他看著她的眼睛,把”真的“兩個字咬的很重。他細細摸她柔軟的乳,“我書柜里好多這方面的書,你可以先去看那本《經(jīng)濟學原理》——”
他不同意。
碧荷明白了。
她看著近在咫尺的挺鼻薄唇。這個男人表面溫柔,其實心里極有主見。碧荷挪開眼,抿了抿嘴。
覺得心里有點累。
“這行是看著光鮮,”男人笑,“其實看數(shù)據(jù)看報告也很枯燥,壓力很大,風險很高——厲害那也是少部分人,其他墊底的也很多——哪里是個個厲害了?”
他的小鳥兒,他哪里舍得讓她見識這些腥風血雨?在家待著就好了。
就算他舍得,她八成也是撲街的。她性格綿軟,也沒什么野心,抗壓能力弱,根本就不擅長做這個,屬于面試第一輪淘汰的那種。
錯了,簡歷第一輪篩掉,面試機會都不會有。
“那Isabel也很厲害,”碧荷突然開口說話,聲音還一絲不易察覺的哀怨。
要是她當年學經(jīng)濟學——
唉,就算學,好像也不行。
差在哪里呢?
考不上top2?
好好的,怎么突然開始扯同事?男人瞄了她一眼。
還是個女同事。
他身邊厲害的人多了。Isabel是很優(yōu)秀,但是絕對不會是他身邊最優(yōu)秀的。
“Isabel?你怎么想起說她?她是很不錯,”男人笑,“不然我為什么把她從M行挖過來?”
買方才是金融行業(yè)食物鏈的最頂端。
他慧眼獨具,把這個女子從sale
side直接挖到了buy
side終于讓她擺脫了跪舔買方爸爸的生活——錯了,像他們這樣的對沖基金,還有退休基金、共有基金等等,那都不是爸爸,那都是爺爺輩的。
勞動人民從此當家作主了,爆發(fā)了巨大的潛能。
千里馬也要有伯樂嘛。
男人一邊說瞄她的臉色,順便回憶自己和Isabel有沒有什么值得她誤會的地方——他在河邊走了十年,現(xiàn)在上了岸反而因為莫須有的罪名弄濕了鞋,那可會讓人笑掉大牙。
果然,他的表揚讓女人的唇咬了起來。
他笑了笑,又故意補充道,“她長得也挺漂亮的,還是我校友——”
那圓圓的眼睛瞪了過來,有些氣憤還有些委屈。
身上一疼,是被人擰了一下。
男人笑了起來。
原來如此,是醋壇子倒了。
這次還倒得比較隱秘,以“我要去讀書”的“發(fā)奮圖強”方式。
小鳥兒是在討好他。離不開他——這種認知讓男人得意的笑了起來。
“Isabel,的確很厲害,”男人沒有改口,而是繼續(xù)揉捏手里的乳,又笑,“碧荷,你們女人呢,天天喊著要女權(quán),要平等,你們到底知道最好的平等是什么?”
“是什么?”碧荷毫無所覺的開始被他帶歪。
“現(xiàn)在這樣的男權(quán)社會,最好的平等,是男性開始忽視你的性別。”男人笑,“Isabel是我重金挖來為基金工作的,我們在某些地方利益和目標一致,這是我們合作的基礎�!�
“我們的一致利益就是,基金有更好的獲利表現(xiàn)。她能實現(xiàn)自我價值,能拿更高的傭金,我也能更好的向投資人交代�!�
當然不止,他就是想搶劫,想破壞,想體會割羊毛的快感,想實現(xiàn)下自我價值,挑戰(zhàn)下智力極限罷了。
精神上的滿足第一,物質(zhì)上的滿足反而在后面——不然他干嘛不回國做他的吃吃喝喝富二代?他還有個要啥給啥的老爹。
“所以,如她這樣的女性,忽視她的性別,只評價她的能力,才是對她最大的尊重�!�
男人繼續(xù)笑,“Isabel在我的眼里,是沒有性別的。我認可她的工作——我當然是認可的,不然我早就把她開了�!�
不然呢,當他的錢是大風刮來的?
他的工作和生活必須要分的很開。
通往女性的心靈是陰道。一個女人但凡和某個男人發(fā)生過性關(guān)系,總會覺得自己已經(jīng)能對他施加一些其他的影響力——帶來一些額外的野心和遐思。
這在工作中會是致命的。
Isabel是漂亮,他偶爾也會生理反應,特別是緊張和興奮的時候。
可是這些生理反應,除了更能讓他腎上腺素飆升,帶來興奮和敏銳,并不代表什么。
更直白點,能上床的女人那么多,而能靠聰明和努力殺出重圍,一起工作的女人卻鳳毛麟角——拿來上床豈不是浪費?
他瘋了才會這么做,浪費資源不說,這會帶來一些額外的風險,完全徹底背離了他的風險規(guī)避和最優(yōu)組合原理。
最大的平等是忽視你的性別。
碧荷看著他的臉,似有所悟。
林致遠的認知水平和表達能力都比她高很多,總會說出一些很有道理的話,按最近流行的表達方式,她其實是被他向下兼容了吧?
“那,我的平等呢?”她又問。
那她現(xiàn)在是女權(quán),還是沒女權(quán)?
她在林致遠眼里,是有性別,還是沒性別?
生日4.他們能和你一個心理素質(zhì)?
來源網(wǎng)址:678107articles
生日4.他們能和你一個心理素質(zhì)?
4.
“我們倆是夫妻,什么平等不平等,女權(quán)不女權(quán)的?”
她的乳房被捏了半天,小小的乳頭挺立,硬的想顆石子兒,男人的手指輕輕的捏了幾下,又手指輕彈了一下——女人的吸氣聲響起,他的胳膊又被打了一巴掌,卻是笑,“我們這里沒有男權(quán)女權(quán),只有夫權(quán)和妻權(quán)�!�
“你在家挺好的,碧荷,”
男人捏了捏她的乳頭,又埋頭去舔,一邊說,“我記得你以前就說過,你喜歡在家待著,以后我去上班,你就在家待著玩——”
上什么學?
一個古詩搗亂已經(jīng)夠了——他什么人?那只穿著白襯衫的鴨,也配沾他的光?多看一眼都欠奉,視線落在他身上都是骯臟。
這邊的文化又總是這樣,又天天總是叫囂什么“自由”“民主”“平權(quán)”——但是自由也需要限定范圍嘛。他的小鳥兒意志力不堅,顯然不能給她自由過了火。
她說過這種話嗎?
碧荷咬唇。
”林致遠,”
十四五歲的少女身上還有些嬰兒肥,她站在坐著的男孩身后,伸出胳膊抱著他的脖子撒嬌,聲音清脆,“以后我們畢業(yè)了,就你去上班養(yǎng)家好不好?我不想上班欸,我就在家玩好了——”
眉目俊美的男孩坐在飯桌前一邊吃飯,還被她抱得前后搖晃,嘴里還在回答,“行,沒問題——”
塵封了很多年的記憶突然冒了出來,碧荷低聲說,“我哪里說過這種話?”
他后來都走了啊,走了,不就是“以前說的都不算”了嗎?
她現(xiàn)在早已經(jīng)不是14歲的少女,哪里還敢這么單純可愛,把自己全部的人生寄托在別人身上?
男人專心舔她的乳房,沒回應。
“林致遠,”碧荷看著天花板,咬了咬唇,又問他,“你們這個,真的很賺錢嗎?要是經(jīng)濟危機的時候,會不會虧?”
她雖然不炒股,但是同學群里炒股的不少,但凡大盤一跌,群里一片哀嚎。
林致遠卻一直沒和她說過這些——他工作上的事,根本不和她說的。
有時候她看新聞,一會又跌一會又跌,難免有些揪心。
梁碧荷今晚話怎么這么多?
男人把她乳房吐了出來,看了她一眼,決定好好和她聊聊,打發(fā)了她蠢蠢欲動的小心思,“我們這個呢,和大盤沒什么關(guān)系。大盤跌,我們也可能賺;大盤漲,我們反而有可能虧。”
“至于虧錢——要是總賺錢,那還有什么挑戰(zhàn)性?”
男人低頭俯視她,一副振振有詞理所當然的模樣,“我們虧的時候也厲害——我記得第一年,差不多我大二吧,我爸差不多給我打了四千多萬美金打過來,David和Sam那兩個家伙也投了七八千萬,再加上我們本來賺的錢,也有不少了;結(jié)果沒多久就失了手,直接腰斬——“
“那怎么辦?”
雖然已經(jīng)是過去的事了,但是碧荷還是聽得全身緊張了起來。
“怎么辦?涼拌�!蹦腥丝粗劾镆种撇蛔〉膿男Γ疤澗吞澚藛h,接著再來�!�
壓力和挑戰(zhàn)才讓他興奮。
在無趣的生命中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生命之光。
這里充滿了聰明人的博弈,欺騙和各種謊言,人生第一次面對這種”重大挫折“,他不知是興奮還是太緊張,注意力和精力完全被吸引,通宵通宵的看資料,力圖扳回一局——除此之外,任何事物都引不起他的興趣。
嗑藥也是那時候開始的,玩槍玩女人也是那時候開始的——不得不說,那兩個家伙,確實是太會玩。
男人低頭微笑,看著小鳥兒那緊張的樣子。
聽聽都受不了,就這點心理素質(zhì),還想學他呢。
他就說了,梁碧荷這性格,吃不了這碗飯。就算勉強要進入金融業(yè),去銀行當柜員是個不錯的選擇——沾邊兒,也算金融從業(yè)者。
可是他還是替她選擇了做老師。
“可是,你不是還有,嗯,”碧荷抿了下嘴,“季總何總他們的錢嗎?你要是虧了,他們不罵你?”
以后還能和連月姐姐做朋友嗎?見面得了多尷尬?還能再見面嗎?
“他們能和你一個心理素質(zhì)?”
身上又挨了一巴掌,男人這回真的笑了起來,他又親了她一口,翻身下去扯被子準備睡覺,“我們的客戶,都是高凈值的LP和有錢的土豪——風險承受能力很強的�!�
不強不行,本來就門檻高,這是金錢的游戲,窮人莫入。
“睡吧,”
男人看著她那睜大的圓眼睛,自我感覺成功的把她恐嚇住了,比較滿意。他想了想,又伸手摸了摸她平坦的小腹,“別只惦記別人吃肉,看不到別人挨打——大家都喜歡追捧成功,羨慕強者,像我們失手,那都是自己悶著的——表面上還要維持臺面來,畢竟虧錢無所謂,信心丟失,那才真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