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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女人流著淚咬牙想掙脫手腕,他的肌肉鼓起挾制住她,讓她手腕疼痛。身體被他壓實,雙腳亂蹬也無濟于事。

    男人俯身在她臉上亂啃。

    他沉重的身軀壓到了身上,他的手指把她遮住花戶的內(nèi)褲撥到了一旁。十年沒有被男人進入過的花戶已經(jīng)背叛了主人的意志,流出了濃郁的蜜汁。巨大的龜頭在花戶上蹭了蹭,男人找到了地方,沒有任何的前戲和遲疑,堅硬的長物一下子挺入了進去。

    蜜汁被擠出,身體被堅硬的腫脹破開,女人哽了一下,一下子哭了起來。

    平行篇(8.榮幸)

    8.

    男人滿意的嘆了一口氣,按著她深深淺淺的動了起來。

    “王八蛋——”

    十幾個平方的臥室里,回響著女人低低的啜泣。

    綠色的裙子被撩起到腰,白嫩的雙腿無助的打開,穿著白襯衫的男人壓在她身上,一只手壓著她的手腕,小腹間巨大的粗物在她的體內(nèi)來回的馳騁,拉出了一波又一波的黏液。

    很久沒有接納過男人的甬道興奮得發(fā)抖,自動的收縮吸附體內(nèi)的陰莖,女人被他按著手腕,躺在床上流淚,卻清晰的感知他的陰莖插入自己的體內(nèi),出入。

    一下,又一下,他碩大的陰莖堅硬滾燙,強硬的沖入自己的身體,如何被自己吸附,在自己體內(nèi)攪動,硬物勢如破竹,一次次的搗弄。

    就像以前的無數(shù)次那樣。

    男人一邊抽插,一邊低頭看她。他又慢慢伸手,解開了她的襯衫扣子,拉高了她的胸罩,輕輕撫摸她的乳房。

    他輕輕揉捏手里的凝脂嫩玉,又埋頭吮吸了一陣——然后他又抬頭,看著她流淚的眼。

    他壓在她身上,身下的軀體還是那么柔軟馨香。

    讓他動情。

    仿佛冥冥之中自有什么在吸引。

    十年沒有干她——她的身體還是和他完美的契合。

    完全容納他的陰莖。

    一看見她,他就硬了。

    插入她身體的那刻,更是爽的欲生欲死——那是極致的快樂,從脊椎發(fā)出,發(fā)散到全身。

    比嗑藥更勁。

    是來自靈魂層面的顫抖。

    這對圓圓的眼睛。

    男人盯著她的眼睛,腰腿肌肉鼓起,帶著勃起的陰莖一次次的撞擊。

    那么的可愛,愛到恨不得吃下肚去——

    梁碧荷是他的。

    他想。

    好像自己還是遺漏了什么。

    思緒在翻滾,什么在蠢蠢欲動。

    他遵循著本身一下下的攻擊她,在她身體里侵犯肆虐,舒爽從脊椎發(fā)出,刺激著全身——他什么都想不起來。

    被她包裹的陰莖傳來一陣陣極致的快樂,飄飄欲仙。

    就好像得到了圓滿。

    男人干了她很久,然后他抬高了她的腿,小腹猛烈的撞擊她的大腿內(nèi)側(cè),馬眼擴張,一股股滾燙的精液深深的噴射到了她的身體里。

    半軟的肉棒依然舍不得拔出,堵在了她的甬道里,直到被收縮的肉壁吐出,帶出了一波黏液。

    男人這才終于松開了她的手,翻身下去了。碧荷流著淚躺在床上,又似乎想抱著衣服坐起來,男人的手伸了過來,把她又一次按了下去。

    細(xì)微的掙扎,完全抵不過性別的力量差異。

    他的手又伸了過來,不顧她完全無力的掙扎,慢慢的解開了她的衣服,脫掉了她的裙子,被黏液和精液潤得濕透的內(nèi)褲也脫掉了,她全身赤裸。

    他側(cè)身在她身旁,開始低頭一點點的親吻她。

    “林致遠(yuǎn)你這是強奸——”

    女人扭頭想躲開,哽咽。

    男人似乎并未聽見。他的手指在她的身上滑動。他舔吸她的耳垂,又揉捏撫慰她的乳房,他親吻她的嘴唇,卻被她扭頭躲開了。

    男人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強硬的把自己的舌頭塞了進去,在她嘴里肆虐,直到女人忍無可忍,想要趕出侵略者。男人卻如意的咬住了她的舌頭,拉到了自己的嘴里,慢慢的吮吸。

    勃起的硬物又一次抵住了她的腰,男人脫掉自己的褲子,肆無忌憚的在她面前展示自己的身體和傲物。他挺著陰莖,再一次翻到了她身上。他拉開了她的腿,細(xì)微的抵抗已經(jīng)被他忽略不計。

    “碧荷,十年了,你這里還和我走之前一模一樣,”

    他掰開她的腿,細(xì)細(xì)的觀察了半天她白嫩無毛如同幼女的陰戶,陰唇將密肉和蜜豆緊緊包裹,雖然剛剛給他干過,女人的陰戶又馬上緊緊閉合,恢復(fù)了一線天的模樣,只有陰戶外面被帶出的白濁和女人細(xì)細(xì)的抽泣,暗示著這里剛剛經(jīng)歷了什么。

    他滿意的嘆了一口氣,

    他又一次握著自己的龜頭,在她如同幼女的花戶里磨蹭了幾下,然后瞇著眼,看著自己的龜頭一點點的抵入了她的身體。

    陰莖再一次被包裹。

    感受著她接納自己的圓滿,他低頭親吻她的肩膀,“碧荷,你是不是一直在等我?”

    女人看著他的臉流淚,慢慢搖頭。

    男人低頭看她,巨物在她體內(nèi)馳騁。

    “我知道你在等我�!彼皖^看她,笑了一聲,狠狠的撞了她幾下,女人小腹上隱隱能看到他在她體內(nèi)肆虐的巨龍的痕跡。

    白嫩的乳房隨著撞擊抖動,上面紅蕊點點,男人俯首含住了它。

    再一次把精液注入了她的身體,男人翻身下去坐了起來,找到了煙盒和打火機,抽了一根煙點燃。

    煙霧繚繞。

    他又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腹。

    他側(cè)頭,看著她微紅的眼。

    “要不,你收拾收拾,和我一起去美國好了,”

    他看了她的眼睛一會兒,抽了幾口煙,俊美的臉籠罩在煙霧里。他似乎是終于下定了決心,“我養(yǎng)你。你再給我生幾個孩子�!�

    這個決定可能是做的有些快,男人又捏了捏手里的柔嫩。

    不過他向來隨心所欲,想便做了。

    其實他是獨身主義來著。

    但是他知道女人要什么。

    不少女人都想給他生孩子——這代表和他切不斷的關(guān)系�;蛘咚齻兝斫獾囊惠呑咏疱X的供養(yǎng),或者資源的共享。

    先不管他是不是認(rèn)可她們這種理念——他只是知道她們要什么。

    如果這個人是梁碧荷,他似乎不太排斥這種關(guān)系。

    而且家里確實也開始催著要孫子。

    人類的劣根性。

    碧荷閉了眼,一言不發(fā),輕輕搖頭。

    “你先把簽證辦了,”他抽了一口煙,自說自話,“你和我去美國。給我生幾個孩子,我保證讓你天天開開心心的。你不知道我現(xiàn)在——”

    多有錢有勢,混跡在資本主義之巔,長袖善舞。

    精神當(dāng)然可以超越肉體。

    “我不去,林致遠(yuǎn),”碧荷睜開眼打斷他。淚流了下來,她聲音哽咽,“你到底有沒有搞明白,我們已經(jīng)分手十年了�!�

    為什么會這樣?

    這個男人,真的還是她思念里很多年的那個溫潤如玉的白衣少年嗎?

    男人低頭看她流淚的眼,面容還是那么的俊美,神色平靜。

    他沒有說話。

    “你知不知道你今天是強奸?”碧荷慢慢坐了起來,她含淚看著他,聲音哽咽,“我要報警。”

    平行篇(9.報警)

    9.

    男人姿態(tài)愜意靠在她床頭抽煙,煙霧在他指尖繚繞。

    他上身穿著白襯衫,經(jīng)過剛剛的劇烈運動,已經(jīng)有些皺了;下身赤裸,剛剛已經(jīng)發(fā)泄了兩次的物事已經(jīng)半軟,大大咧咧的暴露在她的目光里。

    女人全身赤裸坐在另一頭,頭發(fā)凌亂,眼睛微紅,拉著她的綠裙子遮著自己雪白的胸脯。

    她看著他,喃喃自語,“我要報警�!�

    男人抬頭看她,是一張好看的臉。

    神色平靜。

    他突然一抬手——女人又條件反射往后一躲——他摸到了自己落在床上的手機,遞給了她。

    “你報�!彼f。

    碧荷愣愣的看著他。

    “你過來,”他撲過去,一把拉住了想躲開的女人,不顧她的掙扎尖叫,把她壓倒了身下,“梁碧荷你去報,就說我強奸你�!�

    他按著身下掙扎的女人,解鎖了手機,自己按了110.

    然后他不顧她的掙扎,把手機放在她面前,讓她看清了號碼,然后按了撥通。

    碧荷抬頭看他,他也低頭看她。

    碧荷抽泣了幾聲,眼淚又流了出來。

    手機里開始響起了等待通話聲,

    一聲。

    又一聲。

    “你好J市110�!蹦沁吚潇o的女聲響起。

    碧荷流著淚,沒有說話。

    “你好?”話筒那邊傳來,“喂?你好?”

    男人拿著手機對著她,眉目沉穩(wěn),一動不動。

    眼淚從眼角滑落,碧荷咬唇伸手按了掛斷。

    “你走吧林致遠(yuǎn),”女人抽泣了幾聲,感覺自己的心氣都似乎隨著電話的掛斷被抽離,她又伸手去推他,卻又似乎沒了什么力氣,只是流著淚喃喃自語,“你不要再來了�!�

    男人低頭看了看她,又一次握住了她的腿。

    林致遠(yuǎn)最后是被家里的電話叫走的——當(dāng)他第三次從她身上翻了下來的時候,他的電話響了起來。

    她聽見他稱呼電話那頭的人為“爸”。

    是他那個全國聞名的父親。

    ⒑3252④937?

    “現(xiàn)在幾點了?四點?”

    她坐在床上,眼眶微紅看著他松開了她的乳,坐起來套上了衣服,又開始對著鏡子整理他的襯衫,她聽見他對著電話說話,聲調(diào)沉穩(wěn),“我馬上過去�!�

    “嗯,來得及,應(yīng)該�!�

    碧荷看著他一點點的恢復(fù)了中午衣冠楚楚的模樣,他聲音平穩(wěn),面無表情,精英氣質(zhì)展露無疑,“我這邊有點事耽擱了。”

    有點事耽擱了。

    “不用,我自己有開車過來�!彼f。

    臨走時,他看了看她。

    “我今晚有事要先走,明天要回美國,”他想了想,給她發(fā)了一個號碼過來,“這是我美國的號碼,你先把護照和簽證辦了——”他想了想,又說,“我待會叫個助理和你聯(lián)系。他來幫你弄。他叫Kevin�!�

    碧荷拉著衣服蓋著身體,紅著眼愣愣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我走了�!彼D(zhuǎn)身想出門,想了想,又回身來抱她——碧荷淚流滿面,不住的掙扎,他的吻依舊落到了她的額頭上。

    “碧荷,”他抱著她,在她耳邊低聲說,“你跟我走。你很快就會知道我能給你什么�!�

    房門再一次關(guān)上了。

    碧荷一個人坐在了沙發(fā)上,再一次的抱住了膝蓋。淚水一滴滴的落在布藝沙發(fā)上,深色的濕痕一點點的擴大。

    他能給她什么?

    以前她以為他能給他一切,后來她才知道,她要的他永遠(yuǎn)也給不了。

    他早不是以前她愛過的那個人了,她從來沒有這么確認(rèn)過。

    今天的事為什么會這樣?

    在她同意和王蕓去同學(xué)會的時候,是不是依舊有對他的余情未了?

    在她接到他電話的時候,心里是不是有隱藏起來的開心和愉悅?

    在他出現(xiàn)在她門口的時候——在她決定開門的時候,是不是就已經(jīng)對這一切有所感知,或者說,是期待?

    她拒絕了報警。

    他說要帶她去美國。

    她不可能去美國。她好不容易,才有的現(xiàn)世安穩(wěn)。

    一切都結(jié)束了吧?

    碧荷抬起頭,抽起了紙巾,擦掉了眼淚和鼻涕。

    至少這次,他說了“我走了�!�

    十年前他有說過這句話嗎?

    當(dāng)時的場景已經(jīng)被她回憶了太多次,她已經(jīng)分不清現(xiàn)實和虛幻。

    去洗手間沖了涼,碧荷看見了自己腿上和腰上的淤青。她拒絕了報警——他和她的過往太多,不堪對別人言。

    名聲比什么都重要。

    洗完澡出來,碧荷換上了睡衣,靠在墻上,愣愣的看著飯桌上的玫瑰和禮物。

    沒有管玫瑰,她看了一會兒,走過去拿起了他留下的白色盒子。

    打開。

    里面是一塊表。

    黑乎乎的,做工看起來很精湛,看不出來價錢。

    發(fā)票和小票還在。

    碧荷拿起發(fā)票看了看,前面一個55,后面4個0.

    又?jǐn)?shù)了一遍,4個0.

    五十五萬。

    這塊表都快要抵上她的這套房子了。

    她看了看這個數(shù)字,又看了看小票上面的信息。

    發(fā)票的地址是市里的天盛廣場——打印時間是兩個小時前。

    嘆了一口氣,碧荷把表丟回了盒子里,又把衣柜的金條和手機拿了出來,一起丟到了次臥的床下。

    昂貴的手表并沒有讓她感動,這些東西打動不了她,只是再一次提醒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她是云泥之別。

    她不會去美國,不管他承諾什么。

    美國屬于他,卻離她太遙遠(yuǎn)。

    何況他已經(jīng)用了十年,來證明他的自私和薄幸。

    把床單也一起換了丟到了洗衣機,碧荷這才發(fā)現(xiàn)時間又過了一個小時。已經(jīng)到了飯點,她沒有食欲,又躺回了床上,只覺得腦里紛紛攘攘。

    今天發(fā)生的事太多,讓她仿佛大病了一場。

    “怎么沒精神?”

    七點鐘的時候,陳子謙給她打來的電話,敏銳得發(fā)現(xiàn)了她的疲憊——也許是她的疲憊已經(jīng)掩蓋不住。

    “有點不舒服�!北毯赡弥謾C躺在床上,低聲說話。

    “別吹太多空調(diào)了,”碧荷甚至能感覺到那邊已經(jīng)開始皺眉,“小心得空調(diào)病。”

    “好�!彼p聲回答。

    “要不我晚點來看你?”他又說,“別是中午中暑了�!�

    “不用,”碧荷笑了起來,“你忙你的�!�

    終于,告別了吧?

    掛了陳子謙的電話,她想。

    一切都結(jié)束了。

    平行篇(10.不去)

    10.

    “現(xiàn)在國內(nèi)的經(jīng)濟——”

    “貸款利率——”

    “中美貿(mào)易摩擦——”

    是約的飯局。

    父親,投行的劉總,還有兩邊的同事。說的是天盛的一樁海外并購案,但是顯然飯桌上的話題一開,就已經(jīng)越飄越遠(yuǎn)。

    男人坐在桌上,姿態(tài)閑適,笑意吟吟。一邊是父親,一邊是校友,這種場合對于他完全是行走于自家的后花園。

    桌上也有美女笑意吟吟,男人的視線掠過了她的臉。金融行業(yè)一向是高顏值的聚集地,身為賣方更對外形著裝有嚴(yán)格要求——美女過來敬了三杯酒,他笑吟吟的喝了。

    酒盡人散。

    父親婉拒了去會所換個場子的提議,但是并沒有管他的行蹤。男人又去會所浪了一回,到底第二天還要長途飛行,不過玩到十一點就散了。

    上了外形炫酷的跑車,人模狗樣的男人握著方向盤,看著眼前的黑暗和五彩燈火,突然覺得有些無趣。

    按道理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回宅子,畢竟父母都在那邊;但是他家又不是普通的家庭,父母自己就忙不說,什么“兒子遠(yuǎn)行父母臨夜叮囑”什么的根本不存在——哪怕隔著半個地球,想見他,二老坐個飛機來就是;

    所以其實呢,他不回去也沒關(guān)系。他到底是已經(jīng)成年的兒子,晚上睡哪里,二老管不著,也根本不管。

    其實他們一向不太管他。

    從高中放任他獨居三年就能看出。

    長夜漫漫孤枕難眠,要不又去找個妞?

    男人抿抿嘴捏捏方向盤,腦里滑過一串各色女人赤條條的胴體——卻突然覺得更無趣了。

    下午干了梁碧荷三次,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被喂的極飽,已經(jīng)進入賢者模式。

    要不又去找梁碧荷?

    這個念頭突然在腦海滑過。

    就算不干她,和她聊聊天,抱著她睡覺也是好的。她的小屋和鋪著藍(lán)色床單的小床又滑過腦海。那里好像有什么吸引著他,只念頭一過,就讓他心神和身體又都有些躍躍欲試的向往。

    今天好像走的急了些。他又想,其實他應(yīng)該和她吃個飯,再安撫安撫她的。

    套路要有。

    男人低頭看看時間,這一路過去,開車來回都要兩三個小時,航班又在明早六點。

    來不及了。

    算了,以后吧。

    來日方長。

    男人終于拿定了主意。跑車發(fā)動,慢慢匯入車流。

    回宅子吧。

    好像還是忘了什么。

    哦對了。男人拿起了手機。

    “Kevin,”他說,“我給你一個聯(lián)系方式,你去幫這個人辦個赴美簽證——隨便什么簽,能盡快把人弄過去就行。”

    “叫梁碧荷�!彼f,“我馬上把聯(lián)系方式發(fā)你�!�

    帶梁碧荷去美國。

    丟下了手機,男人又想。

    ?②4770680②1

    這個決定突如其來,但是卻又讓他心里有一種隱隱的欣喜。

    這真是一種奇怪的情緒。

    其實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功成名就,男人看看手里的方向盤,又看了看腕間的手表。腦里又閃過她的小屋和裝扮。

    梁碧荷已經(jīng)和他差的太遠(yuǎn)。

    正好前面紅燈,車子停下了。

    路燈的燈光撒在男人挺立的側(cè)面輪廓上,勾勒出好看的光影線條。他抿著嘴,右手伸出摸到了煙盒,抽了一根放在嘴里,又拿起打火機啪嗒一聲點燃。

    煙霧裊起。

    她和他,其實不是差的遠(yuǎn)不遠(yuǎn)的問題。他又想。

    要是她現(xiàn)在坐在副駕駛就好了,男人瞄過空空的副駕駛。

    今天真的走的太急了——

    他怎么沒想到把她一起帶過來?

    碧荷就這么睡著了。

    還做了一夜渾渾噩噩的夢。

    夢里情節(jié)她已經(jīng)記不清楚,只記得夢里有個白襯衫的容貌俊美溫潤如玉的少年——醒來眼角有淚,心里卻悵然若失。

    昨天校慶的余溫還在持續(xù),早晨起來同學(xué)群的聊天記錄已經(jīng)600+,碧荷沒有點開。陳子謙也沒再給她發(fā)什么——他們到現(xiàn)在,其實也不過只是見過兩面的陌生人。

    這幾天眼淚已經(jīng)流得太多,可是生活總還要繼續(xù)。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v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v我不往,子寧不來?”

    穿著白色裙子的女人拿著課本走在課桌的走道中間,漫步輕讀。又說道,“這句詩是什么意思呢?子衿,指的是讀書人的衣服。這句詩,講的是一個女子,在城樓上等待她的戀人�!�

    女老師默了一秒,又繼續(xù)講解,聲音平穩(wěn),“青青的是你的衣領(lǐng),悠悠的是我的思念�?v然我不曾去會你,難道你就不傳個音訊給我嗎?”

    初中的孩子也已經(jīng)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jì),每個班上也都有幾個調(diào)皮的孩子,碧荷講解著文章,后面又傳來了一些悉悉索索的低笑聲。

    “李周,”碧荷聽出了這個調(diào)皮孩子的聲音,沒有回頭,而是直接開始點名,“你來把這首詩讀一遍�!�

    這次全班都笑了起來,是幸災(zāi)樂禍。

    下完課回了二樓的辦公室,碧荷拿起了手機,里面有個未接來電。

    陌生號碼。

    還來不及猜是誰,她又看見了一條短信,“梁小姐你好,我是林總的助理Kevin,林總讓我來幫您辦赴美簽證,您先準(zhǔn)備一下下面的這些資料……準(zhǔn)備好了我這邊安排人過來取。”

    放下手機,碧荷微不可查的嘆了一口氣。

    她側(cè)頭看看窗外,烈日當(dāng)空,孩子在走廊打鬧玩笑,梧桐樹的枝葉翠綠,已經(jīng)長到了她辦公桌的窗前,觸手可及。

    桌上的水杯透明,反射著窗外的綠色,水波微微蕩漾。

    “我不去美國,”她看了半天窗外,拿起手機回復(fù),“你不用幫我辦簽證,謝謝你。不好意思。”

    平行篇(11.分手)26000珠加更

    11.

    曾經(jīng)她等了他很久,等他回來帶她走。

    可是到了此年此月此日的時候,她卻說了不。

    “An,”

    林致遠(yuǎn)下了飛機的時候,現(xiàn)任女友Coco已經(jīng)到了機場來接他。一看見他出現(xiàn),女人馬上撲了上來,摘下了墨鏡,給了他一個熱吻。

    不過才快一周未見,男人似乎卻冷淡了很多,他身軀微微往后仰了一下,似躲欲躲。女人抱著他的脖子親吻了他的嘴角,她松開他之后,卻看見他正瞇著眼看她的眼睛。

    兩人對視。

    “怎么了An?”女人親熱的挎著他的胳膊,抬眼對他甜笑。

    她知道他愛極了自己的這雙眼。

    她本來只是個來美國跑龍?zhí)椎亩餍∶餍�,在一次酒會上遇到他,他身材修長,氣質(zhì)過人,面容英俊,看上去十分富有,她正偷偷看他,沒想到他看了她幾眼,走了過來,眼里都是驚喜。他看著她的眼睛贊美她,“你這雙眼睛生得極美”——

    然后低頭親了親她的眼睛。

    彼時他還另有女友。他為了她,還和前任分了手。

    她知道他愛極了這雙眼。因為只要他凝視她的眼睛,眼里就會慢慢溢出深情和歡喜。

    他也的確是只貨真價實的金龜。

    比她想象的還要好。

    可是今天他卻很有些古怪和反常。男人看了她的眼睛一會兒,只微微皺眉,一臉?biāo)妓鳡睢?br />
    “沒什么�!彼卮鸬�,聲音有些冷淡,又有些疑慮。

    他都差點忘了自己還有個“女朋友”。

    上飛機的時候助理提醒“她會來接機”,這才把她想起來。

    話說coco的眼睛竟然和梁碧荷那么像,他以前怎么沒意識到?

    簡直一模一樣。

    以前他喜歡她的這雙眼,可是現(xiàn)在再看見,卻只覺得心里莫名的煩躁了起來。

    就好像是她不應(yīng)該長這對眼睛——這是梁碧荷的眼睛。

    “An——”

    他一路的怪異和冷淡讓女人似有所感,進了房間,女人又貼過來掛在了他的身上,乳房磨蹭著他的胳膊,又微笑著伸手開始解他的襯衫衣扣,柔聲道,“你累不累?”

    她知道自己的武器在哪里。她更知道他喜歡女人溫柔賢惠體貼。

    然而她的手,這次卻被男人抓住了。

    他側(cè)頭看了她一會兒,又慢慢松開了她的手。他伸手撿起了她胸前的長發(fā),慢慢舉起,遮住了她的下半邊臉。

    只留下了那一雙眼睛——

    這對圓圓的眼睛在對他甜笑。

    藍(lán)色的床單上,梁碧荷被他壓在身下,圓圓的眼睛,眼淚盈盈的看他。

    似乎是突然嚇了一跳,他手一抖,松開了她的發(fā)絲,任由它飄落。

    “怎么了?”coco睜大了眼睛。

    音色完全不一樣。

    她不是梁碧荷。

    男人只覺得自己莫名松了一口氣。

    “coco,”男人低頭,看著她的臉——避開了她的眼睛。他喉結(jié)滾動,“我有些事對你說。”

    “你說�!�

    “我們在一起也那么久了——”

    女人睜大了漂亮的圓眼睛,卻等來男人的后面那句話,“是時候分手了。”

    “你應(yīng)該有更好的選擇。”

    梁碧荷要過來了啊。

    他要給她騰位置。

    天經(jīng)地義。

    心里又隱隱欣喜和雀躍了起來,就連陰莖都微微勃起。

    沒有管女人的震驚和眼淚,男人只說讓她盡快搬出去——他已經(jīng)在酒店訂了三天的房間留給她暫時落腳。然后他轉(zhuǎn)身去了書房,反鎖上了門。

    他和coco在一起已經(jīng)接近兩年——太久了。久到他自己看來都是一個奇跡。這段過長的戀情讓不少人,包括父母或者她自己,都認(rèn)為這是他即將安定的預(yù)示。

    可是他知道根本不是。

    他根本就不想結(jié)婚�;橐鰧τ谒且粯顿r本的買賣。

    所以現(xiàn)在,是時候分手了。

    啪嗒一聲輕響,男人靠在書房點燃了煙。

    心里只有隱隱的期待和愉悅。

    對了。梁碧荷什么時候來?

    他拿起了手機,準(zhǔn)備給Kevin打電話,卻發(fā)現(xiàn)手機上已經(jīng)有一條他發(fā)過來的未讀短信。

    拿起手機看了看,男人臉上的微笑消失了,他漸漸皺起了眉。

    然后哼了一聲。

    又吐了一個煙圈,他拿著手機開始回復(fù),“知道了,我來處理�!�

    是急著些。男人放下手機又靠回了椅背抽煙,這個決定做的太快,他忘了梁碧荷和其他的女人是不一樣的——她個性單純性子倔犟,是需要人哄的。

    “找老公呢,還是要找經(jīng)濟條件好的�!�

    碧荷上完課回到辦公室,對面的王姐正在說笑,“男人其實都一個德性,他媽就是天,他媽就是圣旨�;榍皩δ阍俸�,結(jié)完婚其實都一樣。既然這樣,那為什么不找有錢的?這日子有錢沒錢,過起來那可差太多了——誒我說梅子,碧荷,”

    王姐看見她進來了,又喊她,“這個暑假我們約著一起去新加坡玩吧?”

    “新加坡?”碧荷沒有回答,只是問,“去玩一趟要多少錢?”

    王姐的先生是個外貿(mào)公司老板,她和她可比不起。王姐家里住著別墅,上班都是奧迪和寶馬換著開,用的化妝品兩萬一套,穿的衣裙都是三五千——當(dāng)老師儼然只是她的一項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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