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這回分手一定要說清楚——碧荷咬唇,披頭散發(fā)的坐了起來,不能再讓他像以前那次一樣。
她捂住胸,眼眶又有點紅。
這次分手就要說清楚是分手。
她不是以前傻傻的梁碧荷了,這回沒有傻子會等他了。
“好,OK,我知道了。”
被人腹誹的男人鼻子莫名有些癢,他伸手揉了揉。此刻他正靠著酒店寬大的座椅靠背,長腿搭在書桌上,正在打著電話。
指尖夾著一只煙,煙霧還在裊繞。
那邊又說了什么,男人修長又好看的手指彈了彈煙灰,聲音平穩(wěn),“你放心。”
“明天上午還有個面試�!�
手指夾著煙,一口煙霧騰起,男人俊美的面孔在煙霧中有些模糊,“前段時間正好在s國這邊看了一個不錯的候選人,已經(jīng)談了有一段時間了�!�
“對,就約個時間見見面,可以的話就把offer定一下。”
“對,明天。嗯,就是他�!�
……
“好,就這樣,回見�!�
又說了一陣,男人掛了電話,辦公室回復了寧靜。
他保持著長腿擱在辦公桌的姿勢,先慢悠悠這只煙抽完了,又慢慢摁滅了煙頭,然后收回腿站起了身。
身材頎長,西裝革履,男人眉目俊美。
他走了幾步,站在了落地窗前。這里位置極高,足以讓他的視線越過這整個城市,一直到達天邊的地平線。
落日即將降下,余暉映得整個城市金黃。
他站在高樓的落地窗前,垂目俯視,面無表情。
暑假(14.婚姻,就是他給她的籠)333
14
男人就是一條狗,追不來也趕不走。既然找不到林致遠,那碧荷就決定不找了——
身為一個情婦,自然不應該打探金主的行蹤。
女人靠在床頭拿著手機開始追劇,萬千少女粉的真愛丁磊的最新連續(xù)劇這才剛剛看了一集,屏幕彈開,一個視頻請求又彈了出來。
An
Lin。
碧荷抿抿嘴,坐直了身體整理了一下睡衣,點了接通。
屏幕里很快出現(xiàn)了男人穿著白襯衫的身影——他那邊身影晃動,似乎還是在辦公室,正坐在椅子上低頭,拿著打火機點煙。
露出了美好的側顏。
扣子解開了一顆,他的辦公室燈光明亮,落地窗外卻是一片漆黑,還有點點的燈火。
這是還沒下班?
那邊的他衣冠楚楚人模狗樣,全身散發(fā)一種社會精英的干練氣質,而這邊的自己披頭散發(fā),還穿著一件紫紅色的絲綢吊帶睡衣。
碧荷有些不適的捻了捻自己絲毫沒有裸露的胸口。
視頻里的男人點完煙,抬頭,似乎在屏幕上看見了她——然后笑了起來。
“在家?”他靠回在了座椅靠背上,吐了一口煙氣,姿態(tài)愜意。
屏幕上他的臉格外的俊美。
“嗯!”碧荷點頭,又把手機左右挪挪,讓他看清了周圍的環(huán)境——就是他的臥室沒錯。
“好�!�
男人在這邊瞇起了眼睛,翹起了二郎腿,姿態(tài)放松又愜意。
梁碧荷還是乖的,吩咐她一句就乖乖的回到了他的籠子里——不知道怎么的,她穿著睡衣坐他床上,瞪著圓圓的眼睛的樣子,憑白的就讓他性欲勃發(fā)。
怎么才能讓她永遠這么乖呢?男人看著視頻里的女人。
讓她回來就回來。
又或者有一天——哪怕他打開籠子,她自己都不肯飛走。
陰莖已經(jīng)勃起,是本能已經(jīng)告訴了他最簡單有效答案。
像梁碧荷這種價值觀的女人——把她搞懷孕,讓她生孩子。
生的越多越好。
男人吐了一個煙圈。
婚姻。
就是他給她的籠。
女人在那邊看著他,不說話。
“你現(xiàn)在在哪里呀?”
大概是他一直沒有說話,那邊女人倒是先開口了,怯生生的,又軟軟糯糯。
真乖。
還是梁碧荷能刺激他的食欲和性欲——要是她現(xiàn)在在這里就好了,先讓她舔他的陰莖,然后把她按在玻璃上抓著她頭發(fā),把陰莖捅她身體里,射精。
她是他的所有物。
把她一口口吃掉。
“s國�!�
男人容貌俊美,表情平靜。心里念頭翻滾也未流露絲毫。
先把她搞懷孕,再把證領了。
到時候他想對她做什么——
“辦公室嗎?”眼睛圓圓的。
“酒店。”
“這是酒店��?”
明明像辦公室的。
“酒店的辦公室�!�
這么無聊的對話,男人也并沒有絲毫的不耐煩。
“哦——那你什么時候回來啊�!�
整個臥室沒有別人,碧荷明顯也放松了很多。明明昨天已經(jīng)問過他的行程,可是今天還是要再問——因為好像沒別的話和他說。
“15號�!�
問一次答一次,男人耐心十足。
“哦。林致遠,你不知道,”碧荷想了想,還是要向他匯報今天的行程,“今天你爸媽還找我出去玩了呢——”
“什么?”那頭的男人瞇了瞇眼,“我爸媽?”
“是啊,我上午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叔叔阿姨過來了,”碧荷對著手機眨了眨眼睛,“他們就喊我和他們一起去玩——去了三陽湖那邊,還有其他人——”
“哪些人?”男人側頭彈了彈煙灰,面無表情。
“就是你們家公司的那些人,什么李副總之類的�!�
“哦,”男人點點頭,又拿起煙抽了一口。煙霧彌漫,他聲音平靜,“去就去吧,好玩不?”
“還行。”
其實一點都不好玩。
“那就好,”男人靠回在了靠背上,又看了看女人圓圓的眼睛,明白了她想說什么,“過兩天我就回來了,這兩天我爸媽不會找你的。”
丑媳婦還在怕見公婆——梁碧荷一向膽子小。
她現(xiàn)在懷上了沒有?
他很急。
“哦�!蹦沁叺呐巳庋劭梢姷乃闪艘豢跉狻�
行程匯報完了,又要說什么呢?
“那林致遠你明天要干嘛?”她想了想,又問。
“開會,面試,開會�!蹦腥丝吭谝巫由希藨B(tài)懶散,似乎答的很敷衍。
“面試什么?你們公司要招人?”
“嗯。”男人嗯了一聲,又抽了一口煙。
招人啊。
碧荷突然想起來幾個月前學校和同學群對他的那些吹捧和贊美。
什么頂級富二代,什么哈佛學霸,什么華爾街之狼,金融巨鱷——
還捐了一個億。
“嗯——”女人咬唇,猶豫了一會兒,視頻里她的樣子突然有些扭捏起來,“林致遠干你們這個掙不掙錢?你們公司薪水高不高?”
男人頓了頓,然后笑了起來。
梁碧荷怎么時候變成了財迷了?
現(xiàn)在就想打探他的家底?想以后管他的錢?
這志向,夠遠大的。
罷了,她就算有這個權力——但是好像沒這個能力啊。
看了看那邊一臉期待的圓眼睛,他磕了磕煙灰,含糊道,“還行�!�
“林致遠,”屏幕里的女人想了想,扭捏了半天,果然又開始問,“你們公司平時都是怎么面試人的,要怎么才能去你們公司,你面試下我試試——”
聽說工資很高誒,當老師好像不掙錢——
“什么!咳!”屏幕里的男人似乎被煙嗆到,咳嗽了一聲,他在那邊笑了起來。
又抽了一口煙,男人一口煙霧吐在了屏幕上,“梁碧荷你是不是在家很無聊?過兩天我就回來了。到時候我?guī)闳ス沛?zhèn)玩好不好?”
換個地方操梁碧荷。
“林致遠你少岔開話題!”
視頻里的圓眼睛咬唇,又在瞪他,是一點點譴責的模樣,“我讓你給我安排個兼職,你都不理我,現(xiàn)在讓你面試我你也不干。我和你還是同學呢——我想去找個兼職做,你幫我找一個?不然明天我就去問叔叔——”
“你去,”男人哼了一聲,又笑。
梁碧荷還敢去找他爸要兼職?她要有這個膽子,他都要對她刮目相看了。
爸也不會理她的。
又抽了一口煙,男人磕了磕煙灰,漫不經(jīng)心的發(fā)問,“你對米國當前的貨幣政策有什么看法?”
“什么?”女人的思維還沒切換過來,屏幕里圓圓的眼睛看起來有點懵。
“s國目前的經(jīng)濟情況要如何評價?”男人靠在椅子上,又瞇著眼問。
“啊?”
“根據(jù)目前種花國最新公布的GDP和失業(yè)率,你認為種花央行即將采取什么經(jīng)濟調(diào)控手段?”
“什么?”
“你的實盤交易記錄給我看看?你是基于什么交易邏輯,來判斷的要在這個時間點購入或者拋售?”
“額——”
“闡述下你是準備如何控制和規(guī)避系統(tǒng)風險和非系統(tǒng)風險?”
“政治風險呢?目前哪些國家值得關注?”
那頭的女人眼睛圓圓的,咬著唇,臉色有些漲紅。
似乎要哭起來了。
沒來由的心軟了。
可是陰莖卻刷的一下硬了,男人喉結滾動,側頭一邊摁滅煙頭一邊嘆氣,“好了,別說這些了,”
“你把睡衣拉一拉,”男人左手把攝像頭往下按了按,對準了自己的小腹,他右手拉開了自己拉鏈,又扯下了自己的內(nèi)褲,一根已經(jīng)勃起的深褐色陰莖跳了出來,“給我看看你的奶。”
這回總可以了吧?
玩小鳥兒——
比較有樂趣。
小單篇
我就說讓致遠管管她
(臨時加更)
小單篇
“可以了,請進——歡迎光臨�!�
濱江一路的小區(qū)門口,一片暑熱中的寧靜。張靜站在門口,看著劉順和傭人在保安亭登記。手續(xù)很快辦好,保安打開了門,大聲喊著歡迎光臨。
精氣神十足。
進了小區(qū)還有一段距離,小區(qū)內(nèi)已經(jīng)有了一輛觀光車在等。張靜沒有說話,背著包包徑直坐上了觀光車,車子經(jīng)過了一段小橋流水花木成蔭,幾分鐘之后在一扇雕花銅門面前停下了。
“到了�!�
劉順跳下車,伸出了手。張靜抿著嘴按著裙子,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傭人已經(jīng)打開了側門,兩人牽著手邁步進入。熟悉的景色和院落撲面而來。
又有一年沒來了啊。
漢白玉整石鋪地,做了地磚。又有雕欄玉砌,遠處的涼亭飛檐翹角——張靜的視線掠過了路邊的果樹,那里果實累累,是已經(jīng)成熟了。
又過了一年。
還是原來的樣子。
兩個人慢慢走進客廳,客廳里已經(jīng)一片熱鬧。
他們是最晚到的。
“劉順到了�!�
有人笑。
“大姨父�!眲㈨槾蛑泻簟�
張靜也笑了笑。
那個男人就站在客廳。
他永遠是視線的中心。
身材修長俊朗,他穿著白襯衫,扣子扣到了倒數(shù)第二顆,袖子半挽,手里端著一杯水,正笑吟吟的站在客廳和姨父說笑。
“劉順到了�!彼犚娏藙屿o,扭頭過來對著自己身邊的男人笑。
“姐夫�!眲㈨樅八�。
“姐夫�!睆堨o也喊。
“張靜也到了�!�
她感覺男人的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又聽見他喊了自己名字,說了一句,“好�!�
他還記得自己的名字——
女人心里微微的酸澀。
明明那么忙的人。
卻連一年見一面的人都記得那么清楚。
這就是成功人士的特征吧?記憶力卓越,待人溫和,擅長交際——
永遠都讓人如沐春風。
“張靜到了——都過來坐�!�
表姐本來是坐在沙發(fā)上聊天,此刻站了起來,笑意吟吟的把她扯了過去,讓她坐到了自己旁邊。張靜坐在沙發(fā)上,視線輕輕滑過了表姐右手小桌幾上的那個藍白birkin30——撤回了視線,她又對旁邊的表妹笑了笑。
確切的說,是劉順和表姐的表妹,曲橘。
曲橘穿著一身黃色露肩小短裙,打扮的清純又可愛,正拿著小銀叉子,在叉芒果吃。
她也對著張靜笑了笑,腮幫子還鼓鼓的。
永遠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
“張靜你們上班還輕松嗎?最近累不累?”
表姐拉著她的手說話。
“不累。”張靜笑了笑。
確實不累,她是有“視頻為證”的“董事長兒子的表弟媳”——雖然這個身份不足以讓她得到很多的優(yōu)待,但是職場傾軋,那卻是沒有的。
就連那個被很多同事私底下偷偷吐槽刻薄冷酷的部門經(jīng)理禿頭老劉,也都對她拿出了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來。
偶爾她下班走早些,也被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輕輕放過了。
“現(xiàn)在不是說在裁員?”
爸爸,她的公公坐在沙發(fā)上說話,“我看你們不好好的討好主管——”
是在裁員。
張靜有些窘,又有些微微的煩躁,總覺得公公當著表姐——那個人的面提這些,目的性實在太明顯。
其實,她心里想——她不擔心的。
有了一年工作經(jīng)驗了,又有天盛的資歷,就算被裁員,她找個工作,不難吧?
又或者,本來就裁不到她。
“��?現(xiàn)在在裁員嗎?”
表姐睜大了圓眼睛,果然又扭頭去找人。
“正常的業(yè)務和人事調(diào)整吧,”
男人溫和含笑的聲音從沙發(fā)后面?zhèn)鱽怼x得極近,張靜心里一跳。
張靜回過頭,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走在表姐身后,手里還端著那杯水,俊美的臉上笑意吟吟的只是道,“劉順你不用擔心這些,有事找你們表姐就行了�!�
“我就說了爸你操心什么,我和張靜的部門都沒事——就算真裁起來,我知道去抱姐姐和姐夫大腿——”
劉順站在客廳一角,抱著一個兩三歲的男孩笑,一臉的無所謂的樣子。
“是啊,不要見外才是�!蹦腥苏Z氣溫和。
劉順抱著的穿著襯衫短褲的兩三歲小男孩——是叫清平吧?很明顯對被陌生人抱住很不滿意,小朋友一邊伸手去推他,一邊嘴里還喊著“不抱不抱”,保姆很快伸手,把他從劉順懷里接走了。
“hello?”
身后的男人突然換成了英語。
整個客廳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張靜回頭看了一眼,男人已經(jīng)放下水杯,一邊聽著電話一邊往小廳走。
寬肩窄腰,身姿挺拔——
心里一緊,她收回念頭,不敢再亂看。
“來吃水果。”表姐還在一旁笑著招呼她,“這是后院自己種的芒果,沒打藥�!�
“好�!�
“我給你們都打包好了,到時候你們一人提一箱芒果走,”表姐又說,“今年又豐收了,吃也吃不完——”
“我就說了,碧荷真是浪費得很�!�
客廳安靜了的時候,梁媽媽和二姨三姨說話的聲音,頓時在安靜的客廳顯得大了起來,“我一個老太婆,她非要拿什么買菜包給我——”
梁媽媽手里提著一個藍色的皮包在看,“我還以為這個包頂多500塊,結果曲橘和我說,這一個包就要三萬?嚇了我一跳,這都夠我買多少菜了?”
“是啊是啊,”三姨附和,“不過也是碧荷的孝心。”
“你們不懂,這是奢侈品�!绷喊职趾攘艘豢诓瑁朴频陌l(fā)話,是一副“我最懂”的模樣,“碧荷和你,你就收起來——沒見識的到處嚷什么?”
三萬算什么?
張靜看了一眼梁爸爸,又瞄過表姐手邊的那個藍白手提包。
這個包才是真貴——搞不好30萬都不止。
“哎呀�!北斫阋部戳俗约喊謰屢谎�,皺眉,“你們倆少說兩句——不就是個包嗎?”
“也就致遠和她媽媽不管她,”梁媽媽又笑,“在我們那個年代,這么亂花錢,哪里能不被婆婆說的?碧荷又不上班——我就叫她平時節(jié)省點�!�
“致遠也是,”梁媽媽笑著批評已經(jīng)去了小廳接電話的女婿,“也不管管她——”
“他干嘛管我?”表姐坐在沙發(fā)上,已經(jīng)有點氣鼓鼓的模樣,“我怎么不掙錢?我自己也有稿費——就買兩個包。他又買了些啥能讓你知道?我還想管他呢�!�
“你們盡是胳膊肘往外拐�!�
“是啊,碧荷有福氣,”三姨又接過話打圓場,“婆家也好相處。那年碧荷結婚的時候,我看見致遠的媽媽,那么年輕漂亮。和碧荷站一起,倒像是姐妹花似的——”
暑假(15.終極的力量我也就拿出來透透氣)666提前更
15.
他可沒騙梁碧荷。
這些話題就是他明天要聊的。
以上的每一個問題,的確都需要大量長期的關注和研究,才能聊得深入透徹——事實也正該如此。這個位置的人選即將為全球最頂尖的高凈值人群打理資產(chǎn),每日經(jīng)手上億美金,候選人必須用自己的實力來證明他自己配的上這個位置。
碧荷在這邊咬著唇。
人生的打擊一重接著一重。
家里壓的人喘不過氣的沉重債務,和林致遠似是而非的關系——緊張到全身肌肉酸痛的一整天“董事長陪同”,陌生的圈子,完全在她能力之外的社交要求。
還有一堆一聽就頭痛,完全不適合她回答的面試題。
她連他問的問題都聽不懂,從側面印證了她和林致遠之間的距離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多大。
這種差距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拉開的呢?
高中畢業(yè)的那一刻?
當那根陰莖再次突然出現(xiàn)在屏幕的時候,碧荷的心情已經(jīng)無法更糟糕——眼睛一閉,女人手指一點,直接把屏幕摁掉了。
“梁碧荷你人呢?”那邊的男人聲音清晰,似乎聽得出來還在皺眉,“怎么看不到人了?”
碧荷咬著唇,不說話。
有些事情她拒絕不了,有些事情她應該可以拒絕。
“喂?”
“梁碧荷?”
“碧荷?”
好看的眉頭皺起,男人松開了握著陰莖的手。他拿著鼠標點了幾下——
突然明白了什么。
梁碧荷不想看他。
臉頓時陰了下來。
如同一盆冰水,潑在了炭火上。
手開始微微的抖,男人的胸膛起伏了幾下——
然后咬著牙冷笑了起來。
長本事了。
男人陰著臉撫弄了一下自己的陰莖,陰莖還在躍躍欲試,可是女人已經(jīng)拒而不見。
是賴著他離得遠是吧?
以為他拿她沒辦法?
她已經(jīng)落在了他手里,等他把她的翅膀擰斷,看她還喊拒絕他。
以后非要她天天捧著他的陰莖舔不可。
“碧荷,”
反正攝像頭也關了,男人沉著臉壓著火,擼了幾下陰莖。胸膛起伏了幾下——智力卓越的大腦里思緒翻滾,最終男人還是在翻臉恐嚇和懷柔誘導之間選擇了后者。
嚇壞了就不好了。
“碧荷,”他摸著陰莖,特意放軟了聲音,“你讓我看看你——”
“就這樣聊�!�
女人咬唇說話的聲音從音響里傳來,清脆里有些倔強。
音色轉化為聲波刺激了耳膜,男人的心又癢了起來。陰莖越發(fā)的硬了,喉結滾動,他咽了一口水。
“碧荷,我真的很想你——”
在椅子上挪動了一下,沒有再強求她開視訊,男人摸到了煙,啪嗒一聲,微微抖動的火苗又點燃了一根煙——他不耐煩的甩了甩自己的手臂,騰起一口煙霧之后,他對著漆黑的屏幕自顧自說著情話,“我今天忙了一天了——你想不想我?”
碧荷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看不見人,林致遠的聲音突然溫柔了起來——就好像,是戀愛一樣。
“你猜我今天給你買了什么禮物?”
那邊沒有回答,男人又吐了一口煙,又問。
他那么忙,還給她買禮物——
碧荷突然有些內(nèi)疚。自己剛剛的態(tài)度會不會不太好?
他怎么也是一個公子哥兒,她經(jīng)常上網(wǎng)看八卦,那些網(wǎng)紅啊明星啊,最喜歡追捧的,就是他這類人。
那些人,一個個都高高在上的,林致遠和他們一樣,甚至比他們還要好——可是他現(xiàn)在卻在哄她。
“買了什么?”
碧荷輕聲問。
“不告訴你,”男人的聲音溫柔含笑,似乎對她剛剛的任性毫無芥蒂,“我要給你驚喜。”
“哦。”碧荷回答。
“那你猜我今天又看見了誰?”
伸手擼了兩把硬著的吉兒,林致遠靠在椅子上,又把內(nèi)褲拉上了,又接著說話。
突然覺得就這么和梁碧荷聊聊天好像也不錯?他的日子每天血雨腥風,拿著刀你死我活,刺激固然是刺激了——他喜歡刺激�?墒谴藭r此刻,他卻突然有了很放松,很愜意的感覺。
就像是一股清泉潤遍了全身。
比抽葉子效果還好。
他果然喜歡聽她說話,從高中就喜歡了。
“誰?”哪邊果然問。
“劉平。”
“劉平?”男人話說一半而止,女人果然上了鉤,清脆的聲音里有些疑惑,“他是干嘛的?”
“是做投資的,”男人靠在椅背上,抽了一口煙,沒有繼續(xù)吊她的胃口,而是耐心解釋,“他旗下那個盛大基金,持有嘉華23.11%的股份——嘉華你知道不?”
“不知道�!迸死侠蠈崒�。
男人咳嗽了一聲,“就是你前幾天說的那個電視劇,那什么《試愛錄》里面的那個小白臉——”
“你干嘛說別人是小白臉!”女人的聲音有些生氣,“別人有名字,叫丁磊!”
“就是他,”
被女人罵了,男人笑了笑,并沒有生氣,而是繼續(xù)抽了一口煙,“簽約的那家公司,就是嘉華�!�
“哦�!迸说穆曇魪囊繇憘鱽�。
薄唇抿了抿,男人又道,“要是你想看人,下次我約上劉平吃飯,就讓這個小白臉作陪——好不好?”
他聲音溫柔,“你也一起去�!�
沒事追什么男明星?
他給她撕掉幻覺的面紗。認清現(xiàn)實的真相。
梁碧荷必須要明白,什么才是真正魅力無窮的強大男人——像他這樣的,手握資本和權力,才是值得她迷戀的真男人。
“真的?”
驚喜來得太突然,碧荷睜大了眼睛,聲音有些驚喜,又有些遲疑,“還可以這樣嗎——他會來嗎?”
林致遠原來這么能干?想見明星隨時都可以見到嗎?
男人笑了一聲,薄唇微勾,嘴角微諷,“當然可以這樣�!�
“哇——”女人贊嘆又崇拜的聲音果然從話筒里傳來,小心翼翼的,“林致遠你好厲害——”
就是這么好哄。
磕了磕煙灰,男人哼了一聲。
陪個飯算什么?他還能當場就在飯局上干小白臉的屁股。
在飯局上操女明星的事,他又沒少干——只需要一點點資源的誘惑罷了。
只需要一點點的誘惑,甚至根本不需要兌現(xiàn)這個誘惑,就能輕易讓她們撩起裙子。
這個圈子本來就是為資本和權貴服務的。
為羊群輸送麻醉劑和價值觀,順便收割一番,也算是“為資本和權貴服務”的另外一種功能的開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