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姜甜:[因為我也要出差。]
聞聰:[跟誰?]
姜甜:[上司,男的。]
發(fā)完最后這句,徹底爽了,她把手機一扔,啟動車子離開。
陳蜜兒知道姜甜沒要愛馬仕和LV包,對著她捶胸頓足,“姐姐,你知道愛馬仕多錢嗎,十只誒,換成錢老多呢。”
姜甜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不要的,呵呵笑笑,“那你知道,要是我倆離婚的話,后面這包都得還回去,我需要支付多少嗎?”
她擠擠眼,“也是老多呢�!�
陳蜜兒咽咽口水,“就是離婚,聞聰也不能這么小氣吧,送出的東西還得要回�!�
“他們公司的律師團(tuán)隊是吃干飯的嗎。”姜甜邊喝牛奶邊說,“人家跟我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為什么讓我占那么大便宜,你都說了,十只包老貴了,人家憑什么給我t?。”
陳蜜兒經(jīng)姜甜這么一分析,覺得還真是那么回事,點點頭,“還是你有先見之明�!�
兩人說完,舉起手里的奶碰了下,陳蜜兒想起什么,“對了,你剛換衣服的時候說聞聰問了你個問題,什么問題?”
姜甜咽下牛奶,又拿紙巾把嘴唇擦干凈,“他問我那晚什么感覺,你覺得他什么意思?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陳蜜兒眨眨眼,“我覺得不是,他可能就是單純的想知道那晚你的感受,你也知道有的男人吧,對這個還挺介意的�!�
“介意了當(dāng)時不問,一個月后才問,”姜甜嘖嘖說,“那他這反射弧還挺長的�!�
“或者想讓你夸他一下�!标惷蹆河X得這個可能性更高。
“夸他?夸他什么?”
“厲害啊,真棒啊,真行啊。”陳蜜兒盤腿坐在沙發(fā)上,“反正就是說他能力強�!�
姜甜蹙眉,“他能力強不強我是不記得,但他有病是真的�!币粋大男人追著這個問干嘛。
變態(tài)嗎。
姜甜做秘書多年,什么樣的男人都接觸過,還真有那種變態(tài)的,長得人摸狗樣,實際上一肚子壞水,今天想睡這個明天想睡那個,用下半身行兇,還為此沾沾自喜。
“誒,那你怎么回答的?”陳蜜兒對這個比較感興趣,“你夸他了?”
“你看我像有病的嗎?”姜甜翻翻白眼,“再說了,那晚我根本不記得,怎么夸,夸他動腿能力強。”
陳蜜兒撈過靠枕抱懷里,一陣狂笑,“動腿能力強,還真有你的�!�
……
雖然姜甜明確拒絕不要聞聰送東西,但聞聰既然說出口了,就沒收回的道理,他這人言出必行。
晚上九點,姜甜家的門鈴被人按響,陳蜜兒踩著拖鞋去開門,“誰呀,大晚上的�!�
她透過貓眼看了看,是個穿著西裝的男人,打扮的還挺正式的,看著不像壞人,她打開了一道縫,探出頭,“你找誰?”
男人:“請問姜甜姜小姐是住這嗎?”
陳蜜兒:“是,你哪位�!�
“您好,我叫朱闌�!敝礻@遞上名片,“我是聞總的助理�!�
聞總?
聞聰。
陳蜜兒把門打開,“你有事嗎?”
“姜小姐……”
“哦,她在衛(wèi)生間�!�
話音剛落,衛(wèi)生間門打開,姜甜虛脫的走出來,邊走邊說:“蜜兒我太可憐了,我怎么連牛奶也喝不了呢�!�
她停住,側(cè)眸看向門口。
認(rèn)出朱闌后,魂都要飛沒了。
更讓她錯愕的是,朱闌來就算了,怎么聞聰也來了,而且看他臉色,不會是聽到了吧?!
第6章
別躲
第6章
她點了下頭,加重語氣,“太濃了,喝完胃不舒服�!�
話落,她徑直進(jìn)了房間,幾分鐘后再出來換上了一身家居服,白色衛(wèi)衣搭配白色運動褲,看上去很青春活力。
彼時,聞聰和朱闌已經(jīng)坐在沙發(fā)上,面前的茶幾上擺著兩只包包,都是白色的,一只愛馬仕,一只LV。
姜甜挨著陳蜜兒坐在了聞聰?shù)膶γ�,看他的眼神含著試探,不確定他剛才聽到了多少,會不會懷疑什么。
聞聰和那些男人不同,他很聰明,任何蛛絲馬跡都能引起他的注意,姜甜要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打消他的疑慮才行。
“怎么突然過來了?”她隨口問。
“不是突然,”聞聰?shù)曊f,“分開的時候不是告訴過你會過來�!�
“嗯?”姜甜想了想,他確實說有人會過來,但沒說他親自過來,不說他這人一向紳士嗎,紳士的人會大晚上隨意來女人家嗎?
姜甜對他的評分又減了兩分,現(xiàn)在還剩88分,減到不及格,她就會不要他。
“啊,我忘了。”她笑的樣子很好看,眼睫撲簌簌的,眼神也很靈動,“喝茶嗎?”
她禮貌問。
其實是在下逐客令,一般懂眼色的人聽到主人問這個都會主動找借口離開,姜甜等著聞聰離開。
這是聞聰?shù)谝淮翁ぷ氵@里,看著簡單的裝潢眉梢很輕地蹙了下,沒想到她居住環(huán)境這么差,整個房子看起來都沒他家浴室大。
兩居室的房子真小,平時都是怎么住人的。
他打量了一眼,收回視線,淡聲說:“哦,可以,有普洱嗎?”
他沒提更好的,怕這里沒有。
不過他還真猜對了,姜甜這里別說更好的了,就是普洱也沒有,她們生活不講究,家里也不會備這些,剛就是隨意問問,誰真給他喝呀。
陳蜜兒抿了下唇,側(cè)眸去看姜甜,不斷給她使眼色,似乎在說,咱們這里哪來的茶,還不如問喝不喝白開水。
姜甜面色如常,笑得依然風(fēng)情萬種,“哦,我剛想起來,我家茶葉喝完了。”
這種時候懂眼色的人肯定會離開,人家都沒茶了,說明不想留你。
可是聞聰不知道是不是工作傻了,還是天生不懂眼色是什么,愣是沒看出姜甜話里話外的意思,順嘴說:“喝水也可以�!�
姜甜:“……”對面那人,你看不見我在趕你走嗎。
對面那人沒看見,大肆肆坐著。
陳蜜兒覺得氣氛有些不好形容,站起來,“我去倒水�!�
朱闌最懂眼色,看出老板要和太太說什么,也站起來,“我?guī)湍恪!?br />
他們躲廚房避難了。
姜甜迎著聞聰?shù)难凵窆戳讼麓�,自從坐下后她就一直在笑,這會兒臉都笑僵了,她先打破沉寂,“你有話要對我講?”
聞聰嗯了聲,“你剛說牛奶怎么了?”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他耳力能不能不要這么好!
“牛奶?什么牛奶?”姜甜裝傻,“我剛說牛奶了嗎?”
“嗯,說了。”聞聰沒打算讓她蒙混過關(guān),“你喝了牛奶不舒服嗎?是固定品牌不舒服還是任何牌子都不舒服?”
她以前就是喝冰水都會舒服,現(xiàn)在之所以不舒服,是因為!她懷孕了!罪魁禍?zhǔn)资撬?br />
姜甜真想吼出來,但吼出來后要怎么辦就挺讓人迷茫了,眼前的男人看著挺精明的,萬一他借著懷孕的事要求這要求那,最后慘的還是她。
她告訴自己淡定。
“還好吧�!苯鹫f,“固定牌子的�!�
“哪個牌子不能喝?”聞聰追問,“或者,哪些牌子可以喝?”
“蒙牛的最近不能,其他都可以�!苯鸩恢浪麊栠@些做什么,算了,隨意吧,不重要。
“知道了。”聞聰記下。
隨后他又提議,“你身體一直不舒服最好還是去醫(yī)院檢查一下�!�
檢查??!!
什么意思?
他看出來了?!
姜甜心里很慌,強裝鎮(zhèn)定,“沒關(guān)系,不是什么大病�!�
“大病都是小病拖成的。”聞聰提議,“不如明天去看�!�
明天?
不要。
姜甜抿抿唇,拿出糊弄姜母的那套,“其實我已經(jīng)看了。”
“醫(yī)生怎么說?”
“開了藥�!�
“藥方呢?”聞聰問。
“你也會看藥方?”姜甜謹(jǐn)慎問,她決定了,他要是說會,這個藥方打死都不能拿出來,畢竟那是她胡亂寫的,糊弄姜女士還行,糊弄高材生精英學(xué)霸根本不行。
“不會�!甭劼�?shù)溃半S便看看。”
姜甜長吁一口氣拍拍胸脯,“不會看就好�!�
“嗯?你說什么?”
“哦,我說很多人都看不懂藥方,我也是。”她站起來,“你等著我去拿�!�
聞聰在客廳里等著,雖然知道不太禮貌,但還是沒忍住四處打量,客廳太小,廚房太小,陽臺更小,連吧臺都沒有。
平時看電視就在這里嗎,這個距離對視力不好。
他對居住環(huán)境其實不太在意的,但這里的環(huán)境已經(jīng)不能用差來形容了,得換個大些的才行,至少五百平的吧。
這樣才足夠兩個人居住。
聞聰默默盤算起來。
姜甜明明記得她把藥方放口袋里了,怎么就沒有呢,把衣服翻遍了也沒找到,她又去翻包,拉開拉鏈,倒出里面的東西,口紅、睫毛膏、鑰匙等等。
還是沒找到。
她又去翻上衣的口袋,終于找到,長吁一口氣拿著走出臥室。
姜甜還沒說完,發(fā)現(xiàn)聞聰臉色變了變,她盯著他問:“怎么了?”
“這是醫(yī)生開的藥方?”聞聰問。
姜甜很心虛地點了點頭,“是呀,醫(yī)生開的。”
“這家醫(yī)院是騙人的�!甭劼敽車�(yán)肅道,“字都錯了。”
隨后補充,“沒一個正確�!�
什么玩意?
她寫的沒一個正確。
放屁吧。
姜甜已經(jīng)顧不得方子是真是假,開始糾結(jié)什么叫字都錯了,還沒一個正確,她皮笑肉不笑道:“你是不是看錯了,醫(yī)生寫字都這樣啊�!�
“那是以前的醫(yī)生現(xiàn)在的不是,”聞聰糾正,“現(xiàn)在都是機打,而且要求嚴(yán)謹(jǐn),不可能犯這種錯誤。”
姜甜剛想起來,對哦,t?機打,她怎么給忘了。
“嗨,我去的是私人醫(yī)院�!苯鸷鷣y說道,“他們那邊還是這種手寫藥方的方法�!�
“手寫也沒問題,但字不對�!�
“哪不對。”姜甜問。
“這個胃少了一筆,那個康多了一筆,另外消也少了一筆�!甭劼斨赋�。
姜甜當(dāng)時寫的時候心情正煩,再說只是為了應(yīng)付姜母也沒摳細(xì)節(jié),她平時工作可不這樣,每個細(xì)微處都不放過。
她拿過單子裝模作樣的看了一遍,嘶,還真是。
“醫(yī)生老花眼吧。”姜甜解釋,“沒事,能看懂就行�!�
“胃病是大事,不能這么隨意�!甭劼敹ǘㄕf,“你明天還是去醫(yī)院再看一次才好�!�
姜甜敷衍,“行,我明天去看。”
她才不會去。
聞聰想起他爸對他媽的敷衍,想起他媽的眼淚,改口道:“算了,還是我陪你去吧�!�
啥??�。。�
姜甜瞪眼,“你說什么?”
“我明天上午十點會議結(jié)束,到時一起去�!�
“不麻煩了,我自己也行。”讓他陪,什么都穿幫了。
“不麻煩�!甭劼斂蜌馐桦x道,“是我應(yīng)該做的�!�
姜甜:……
陳蜜兒端著水壺走出來,后面朱闌端著水杯,兩人都沒說話。
姜甜這會兒連掩飾都懶得掩飾了,臉色難看至極,一屁股坐了下來,她坐的時候什么都沒想,還以為是最初的位置,其實不是。
她剛是站在聞聰面前,所以坐下的話也只會坐到他旁邊,由于她坐下的角度偏離,這次旁邊沒坐成,直接坐到了他腿上。
硬,不舒服。
姜甜轉(zhuǎn)過頭,忽閃著長睫看向聞聰,咫尺的距離,和那晚兩人接吻的時候一樣。
只要偏一點唇就可以親上。
親上?
姜甜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忽地彈跳而起。
不止他們尷尬住了,陳蜜兒和朱闌也尷尬住了,這是多么匪夷所思的一幕,前一秒還好好的,后一秒劇情超級大反轉(zhuǎn)。
這種戲碼估計只有電視上才會有。
姜甜直到他們離開后,臉頰上的紅潤都還沒退下來,她在客廳里踱步,邊走邊扇風(fēng),嘟囔說:“熱死了,熱死了,熱死了�!�
陳蜜兒托腮打量著她,問了個更讓她發(fā)熱的問題,“不就是坐了下腿嘛,你剛干嘛反應(yīng)那么大,不知情的還以為他調(diào)戲你了呢�!�
他!就是!調(diào)戲了!
他他他頂她了。
姜甜實在不好說出口,紅著臉說:“你不懂�!�
“那你就說到我懂不就行了�!标惷蹆赫UQ郏荒槹素�,“他剛到底怎么你了?”
姜甜口干舌燥,走到茶幾前,彎腰拿起杯子一口飲完里面的水,放下,瞇眼說:“他是個偽君子�!�
另一邊,聞聰也有幾許尷尬,男人清雋的臉上沁著淡淡的紅,冷白修長的手指抵著下頜,猶豫再三后問了個問題。
“太太剛生氣了嗎?”
朱闌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正在低頭看明天的行程安排,聽到聞聰?shù)脑捥痤^,“看著像是�!�
聞聰轉(zhuǎn)了下腕表,垂眸思索了片刻,掀眸,“明天把我名下萃雅苑的房子過戶給太太�!�
朱闌頓住,“您最喜歡的那套?”
“嗯。”聞聰隨后問,“哪里有多少平?”
朱闌想都沒想直接回:“四百平�!�
聞聰手指一曲,敲了下腕表表盤,神色顯得有些莊重,“還是不夠,太小了,換南灣那處吧�!�
朱闌挑眉,“八百平的那套?”
“嗯�!甭劼攩枺斑@樣的禮物更道歉的誠意嗎?”
朱闌唇角抽了抽,說了聲:“夠�!�
……
姜甜尷尬到?jīng)]臉見人了,剛躺床上,手機響了,聞聰發(fā)來的信息。
[明天上午十點我接你去醫(yī)院。]
第7章醉意
第7章
因為聞聰睡前發(fā)的這條微信,姜甜一晚上沒睡好,做了一宿的惡夢,夢到聞聰把她關(guān)起來不許她外出。
她嚇?biāo)懒�,慌亂中朝外跑,不知道被什么絆了下,摔倒在地上肚子一陣疼。
可能是疼痛太真實,她從睡夢中睜開眼,下一秒,意識到肚子是真的疼,掀開被子,趿拉著拖鞋去了衛(wèi)生間。
差點拉虛脫,好不容易出來,還沒坐穩(wěn),一陣惡心襲上來,她捂著唇再次跑進(jìn)去,趴馬桶上吐了好久。
陳蜜兒沒跟懷孕的人接觸過,姜甜算是第一個,見她這么痛苦,眉梢皺起,一臉心疼,“怎么樣?還能動嗎?哎,懷孕太辛苦了�!�
姜甜接過她遞上的水杯,先是漱口,然后在她的攙扶下站起,轉(zhuǎn)身慢慢朝外走,邊走邊說:“后面還有更難的�!�
“要真這樣,我也不想你要這個孩子�!标惷蹆和耆钦驹诮鸬慕嵌瓤紤],“這才幾天你人都瘦了一圈,后面孕期還那么長,你不得折騰死啊�!�
姜甜慢慢坐在沙發(fā)上,垮著臉說:“我媽當(dāng)年懷我也這樣,折騰了幾個月,快生的時候還在吐,不知道我是不是遺傳她了。”
“可別,”陳蜜兒聽她這樣講更心疼了,一邊心疼一邊感慨,“干媽好勇敢�!�
在那個年代未婚先孕可別現(xiàn)在艱難過了,畢竟現(xiàn)在的民風(fēng)還算開放,那些年可不一樣,經(jīng)常有人戳著脊梁骨說什么。
“是呀�!苯鹫f,“其實我挺佩服我媽的,太堅強了�!�
“我不行,膽子小,顧慮也多�!彼f,“誰活一輩子都不容易,我不想讓自己那么累�!�
這也是她不想要孩子的原因之一,說她自私也好,無情也罷,有些事她沒做好承擔(dān)的準(zhǔn)備。
當(dāng)然,更重要的還是不愿意孩子和她有一樣的童年,被歧視的感覺真的太糟糕了。
也就是她沒心沒肺,換成其他人或許都活不成了。
陳蜜兒見她臉色很差,提醒她,“你得注意休息,不要還沒做手術(shù),人先累倒�!�
“嗯,會的。”姜甜看了眼掛在墻上的鐘表,“壞了,我上午還有會要開�!�
她猛地從沙發(fā)上站起,起猛了,頭一暈,片刻后才緩過來,真是沒想到懷個孕這么脆弱,站都站不住。
陳蜜兒問她,“還行嗎?要不請假吧?”
“假期不夠。”姜甜說,“我得用那些假休小月子�!�
“那你吃了飯再走�!标惷蹆喝N房盛飯。
姜甜孕吐反應(yīng)強烈,已經(jīng)聽不得“飯”這個字了,擺擺手,“不行,吃不下。”
她換好衣服出門的時候,陳蜜兒給了她兩個雞蛋,“飯不吃,但雞蛋一定要吃�!�
姜甜點點頭,“好�!�
其實她們倆都高估她的身體狀況了,她的孕吐反應(yīng)嚴(yán)重到什么程度呢,就是喝口水都不舒服。
而且來勢很兇,昨天還沒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今天就好像要了她的命一樣。
開會的時候,她看到其他人喝咖啡都會想吐,好幾次掩唇調(diào)整呼吸。
這么下去真會要了她的命,她突然想今天就去把孩子做掉�?舍t(yī)生的話浮現(xiàn)在耳畔,胎兒太小不好確定位置,得等胎兒再大些。
姜甜只能壓下煩躁的心情,強迫自己去適應(yīng)。這種自己跟自己較勁的日子,她之前有過,高考前那段日子,她凌晨三點才會去睡覺,好幾次困到不行,她用水把自己潑清醒。
更甚至學(xué)古人懸梁刺股。
她就是這樣,逼迫著自己做不能的事。
但是打胎這事她沒辦法逼迫自己了,只能遵從本能,本能就是她要丁克,不能要這個孩子。
她安撫似的偷偷摸摸肚子,和里面的寶寶做著無聲的交流,乖,別折騰媽媽了好不好。
寶寶似乎聽懂了,接下來還真沒再折騰,會議結(jié)束,姜甜總算能喝一口水了,只是還沒咽下去便被突如其來的震動聲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