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吃了止痛藥后,她身上的疼痛終于緩解了幾分,至少不會痛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跟服務(wù)員借了一套衣服重新?lián)Q上后,才顫顫巍巍的走出去打車,趕往醫(yī)院。
醫(yī)生拿著棉簽,一邊壓扁那些起了水泡的地方,一邊囑咐她每天都要擦藥,這樣才不會留疤。
許歡顏疼得緊緊閉著眼,旁邊有兩個護士邊推著小車邊從她身邊經(jīng)過。
“要我說,裴總對安小姐是真好。只是燙了幾滴火鍋油,就包下整層樓,還讓所有的皮膚科專家去會診。”
“就是,她那么點傷口,來得晚點都快愈合了,要是我也能有個貼心的男人喜歡我就好了。”
“哈哈哈哈,別想了,這種男人萬年難得一遇�!�
……
萬年難得一遇?
許歡顏笑了笑。
把受重傷的老婆丟下,轉(zhuǎn)頭去照顧輕傷的她人,他的確萬年難得一遇。
直到身上的傷口都被包扎好,她才跟醫(yī)生道過謝后起身離去。
剛出醫(yī)院大門,手機就彈出一條消息。
點開一看,是她國外申請的學校發(fā)來的入學通知,提醒她到學校報道時要準備一副入學作品。
時隔五年,許歡顏又再次拿起了畫筆。
買好畫筆和燃料后,許歡顏沒有回裴家,而是去了攬月山。
攬月山的風景很好,恬靜的湖泊躺臥在群山之間,湖水如鏡面般平靜,倒映著周圍的山巒,宛如一幅天然的畫卷。
讓人心曠神怡。
她長長舒出一口氣,五年來的壓抑瞬間煙消云散,只留下久違的自由。
腦海里有了靈感,畫筆觸摸到潔白的畫紙,眨眼之間,一副美景悄然浮現(xiàn)在紙上。
沒有喧鬧,沒有塵煙,只剩下滿山的鳥鳴和輕微的風聲。
整整三天,她都沉浸著這幅美景里。
直到下山給學校寄畫時,許歡顏才打開了手機。
開機的一瞬間,無數(shù)未接電話和短信全都跳了出來,占滿了屏幕。
全都來自于裴從聞一人。
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
從前只有她給他打電話發(fā)短信,他從不會給她打電話,甚至未接的電話也不會重新?lián)苓^來。
就在她愣神時,裴瑤的電話打了進來,剛按下接聽,刺耳的聲音就從那邊傳來。
“許歡顏,你這些日子都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我哥找你都找瘋了!別以為這樣就能引起我哥注意,你做夢,裴家女主人的位置只能是安心姐!”
罵完后,裴瑤就掛斷了電話。
唯有許歡顏皺了皺眉。
她是不是聽錯了。
裴從聞瘋了一樣在找她?找她干什么?
她本想問問裴瑤是不是搞錯了,可手機上那未接的108通來電,又的確彰顯了裴從聞?wù)宜募逼取?br />
第六章
抱著這樣的困惑,她抱著畫板回了家。
剛一下車,別墅的傭人就迎了上來,臉上全都是劫后余生的喜悅,有好幾個好差點哭出來。
“夫人!夫人啊,您可總算回來了,這些日子你沒在家,家里都亂套了,我們做的每件事情裴總都不滿意,都發(fā)了好幾天的火了……”
聞言,許歡顏才明了。
原來是少了她的照顧,不習慣了。
可是他也應(yīng)該要習慣了,畢竟很快,她就要徹底離開了。
往后余生,他都要度過沒有她的生活。
許歡顏安撫了一下傭人,又抬腳走進別墅,只看見里面甚至連燈都沒開。
裴從聞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窗外灑進來的月光明明滅滅,將他英俊的輪廓切割得晦暗不明。
聽見腳步聲,男人終于抬起頭,細細盯了她許久,話里壓抑著一絲不悅。
“你這些天去哪兒了?”
她邊脫下風衣邊淡淡開口,“去山里采風了。”
男人蹙起了眉,“你怎么突然對畫畫感興趣了?”
不是突然,她本就是美術(shù)系的高材生。
如果不是為了報恩,她早就出國深造,成為了一名優(yōu)秀的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