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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我被關在一個很黑的房間里,手腳被綁著,嘴上也被貼了膠條。
不遠的地方有人在喝酒,鬧哄哄地。
我靠著墻慢慢將身體坐直,仔細聽著他們的談話。
屋里那女人居然找到陳老板家里去了,倒是有幾分膽色。
未婚夫都要和別的女人訂婚了,她能不著急嘛,說實話,我倒是挺想看兩個中國女人當眾撕的。
你別做夢了,這女人可得看好了,千萬不能讓他破壞了訂婚儀式,否則陳老板不會讓我們回國的。
他們殊不知,在他們談話時,我已經將手上和腳上的繩子解了。
他們并不知道,我曾在失明的時候,全憑一雙巧手照顧的自己,區(qū)區(qū)一點繩結,根本束縛不了我。
看了眼窗外即將大亮的天光,我小心翼翼的打開窗戶,爬了出去。
才跑了幾十米,就聽到他們要進去看我醒了沒有,我拼命跑著,直到耳里傳來翻窗戶的聲音。
他們追過來了。
我握著口袋里的錄音筆,在昏暗的胡同里亂躥。
他們的速度很快,對地形很了解,很快耳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而我,跑進了一處死胡同里。
兩個黑人率先發(fā)現(xiàn)了我,低聲罵了一句,朝我慢慢靠近。
別過來,我已經報警了。
我試圖用英文和他們。
他們根本不理會我,嘲諷著:別說謊了蘇小姐,你的手機已經被我們收了,你報不了警的。
好好跟我們回去,等過了今天,我們會安然無恙地送你離開。
我跑到一邊撿起一根木棍,提防著他們。
他們人高馬大,根本沒將我放在眼里,手里的棍子還沒捂熱,我就被他們抓住了。
男女力量上的懸殊,讓我根本掙脫不開。
鉗制住我的黑人突然把頭埋進我脖頸里,我嚇得大叫了一聲。
他漏出猥瑣的表情,看了眼其他的黑人:哥哥,她好香�。�
無邊的恐懼席卷了我,我拼命掙扎,無助之際,用力咬在了即將碰我的黑人手腕上。
一口下去,嘴里一片腥甜。
黑人吃痛大叫著,用力扇了我一下,頓時,我只覺得耳朵里一片嗡鳴聲。
隱隱約約聽到警笛聲,身上的力道一松,我猛地摔倒在地上。
仿佛看到巷口有光打過來,我跌跌撞撞爬起來,朝著巷口狂奔。
我看到陸澤青和周祁煜同時朝我跑來。
我拼命的跑向他們,突然,砰的一聲,頭部一陣刺痛,無邊的眩暈感襲來。
眼前一黑,朝著地面直直倒了下去。
從黑暗中醒來,迎接我的再次是黑暗。
我再次失明,我想,我再也沒有能突然獲得光明的幸運了。
老天跟我開了一個玩笑,笑過之后,又將我的希冀收回。
仿佛在讓我走一條,遇見、獲得、成長、釋懷的道路。
正如那句話,我與舊事歸于盡,來年依舊迎花開。
我的故事完結了,可我的花還會綻開嗎
出院那天,周阿姨告訴了我事件的所有。
路瑩瑩得知我回S市后,擔心我會破壞她期待的訂婚,便要求周祁煜全城直播,高調宣布他們的喜訊。
為了以防萬一,還特意找人跟蹤我,再發(fā)現(xiàn)我查到陳老板身上時,便讓黑人綁架我,總之無論如何都不允
許我出現(xiàn)在她的訂婚典禮上。
有時候思考過度并不是件很好的事,我對她的敵意從來都是來自于周叔叔和周阿姨。
如果她只是單純的和周祁煜訂婚,那我不會干預他們的,但她的目的是整個周家。
他和那個周老板聯(lián)合起來想搞垮周家,她利用周祁煜挖了不少周氏集團機密文件。
以至于周氏集團近兩個月崩盤嚴重,損失了好幾億。
我把那天和陳老板老婆的對話錄了音,將錄音和她濫用公司資金的證據(jù)把她告上了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