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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斷刃宗宗主強忍著火氣,僵硬的訕笑:“老胡我最近搜羅了些好胚子,都是極上品的童男童女,你拿去養(yǎng)養(yǎng)又是一群好爐鼎……”

    合歡宗宗主笑道:“哦,那就多謝了。”

    斷刃宗宗主撫須笑道:“不客氣不客氣,那個,老胡我有一事不解,不知……”

    合歡宗宗主打斷他的話,皮笑肉不笑道:“胡宗主都不解的事情,本宗主又怎么會知道?來人啊送胡宗主出府�!�

    斷刃宗宗主臉都漲成了豬肝色,怒極而笑:“好,好,好�!�

    這恬不知恥的老色魔,收了好處卻半點口風不漏,臉都不要了!你別以為你能一直囂張下去,等尊上不護著你了,老子定要把你大卸八塊!

    ………………

    謝懷坐在屋中,外界消息源源不斷送來,他垂眸燃盡指尖符紙。

    外界都傳言是合歡宗宗主獻上寶物,討好了尊上,才得到了尊上的重賞和寵愛。合歡宗宗主仗著尊上撐腰,近來攫取了不少了好處,在浮丘山上耀武揚威好不得意……

    合歡宗宗主到底獻了什么?難道就是那日方黎喂自己服下的東西嗎?

    讓自己喜歡他的東西……

    謝懷緊緊蹙著眉。

    可笑,這世上怎么有東西可以讓一個人喜歡別人,人心是絕對無法被掌控的,但偏偏合歡宗宗主說了什么,他都信以為真,他就這么希望自己喜歡他嗎?

    可是如果這樣喜歡,為何又要回避自己?

    這個人,像是個蘊含劇毒的艷麗蝴蝶,輕輕煽動翅膀落在他的心上,一觸即分,若即若離,捉摸不定……

    他自顧自的靠近自己,又毫無預兆的離開。

    卻連詢問的機會都不留給自己。

    而自己的每一分情緒,卻不受控制的被牽動……

    這是不應該的,謝懷緊緊抿著唇,眼神沉如深海,他的情緒,不該由任何人掌控。

    尤其是,不該被這個冷血無情的魔頭所掌控。

    ………………

    方黎悠閑坐在書房中,這些天他給了合歡宗宗主很多賞賜,要什么給什么,極盡縱容,眼看合歡宗宗主春風得意,方黎卻憐憫的嘆息了一聲。

    他可是高興不了多久了。

    原著中厭睢試圖用情蠱控制謝懷,卻發(fā)現(xiàn)情蠱也無法令謝懷屈服,大怒之下直接殺死了合歡宗宗主。

    不過一個惡貫滿盈的炮灰而已,方黎并不在意合歡宗宗主的下場,以合歡宗宗主的所作所為,就是死上幾百次都死有余辜。

    比起暫時得意的跳梁小丑,方黎更關(guān)心謝懷那邊的狀況。

    今日就是第一次發(fā)作的時候了。

    原著中只寫了謝懷意志力極強,克制住了纏絲情蠱帶來的影響,謝懷克制內(nèi)斂,看似輕描淡寫,但畢竟這可是合歡宗的鎮(zhèn)宗之寶,若真是很簡單就抗過去,合歡宗宗主也不會獻寶般的拿出來,他知道厭睢冷血殘忍,肯定不敢拿一般玩意兒糊弄厭睢,畢竟他又沒有活膩了。

    因此雖知道謝懷不會有事,也知對謝懷沒有什么影響,但真到了這個時候,方黎還是難免多留了分心,讓人時時刻刻盯著,以防有意外。

    畢竟主角可不能有絲毫閃失。

    到了晚上,偏殿的魔仆過來回話,說玉儀君晚上未用膳,他們前去請示,被吩咐不得打擾,而且隔著門,并未見到玉儀君本人。

    方黎心道估計是開始了,這會兒謝懷肯定不希望人打擾的,正常。

    一刻鐘后又有魔仆來報,說屋子里安安靜靜的,沒什么動靜,玉儀君許是入睡了。

    這么安靜?看來果然和書中描寫的一樣,謝懷定是已經(jīng)控制住了,等今夜過了就好了,方黎想應該再沒什么事了,總算是松了口氣,翻身上床就準備睡覺。

    【系統(tǒng)猶豫:宿主您真的不打算過去看看?】

    方黎雙手擱在身前,入睡姿勢十分安詳,懶洋洋的道:“有什么好看的,人家好歹也是天之驕子,給他留點面子�!�

    這一幕被人看到該多社死�。�

    估計殺人的心都有了……

    換位思考,方黎非常能體會謝懷此刻的心情,就讓他默默在仇恨中獨自面對吧,自己就不過去添柴加火了。

    【系統(tǒng):可是情蠱只有主人能解……】

    方黎信心十足的道:“你真是太小看主角了,主角是用來做什么?就是用來創(chuàng)造奇跡、打破定律的�!�

    原著里面謝懷可是半點反應都沒有的。

    【系統(tǒng):可是……】

    方黎懨懨的一抬眸,語氣淡然:“不然呢?你要我去上一個男人嗎?”

    系統(tǒng)頓時就閉嘴了,他怕宿主又破罐破摔,算了算了,宿主說的應該也不錯吧……要相信謝懷!

    方黎一覺就睡到第二天中午。

    候在外面的魔仆立刻上報,說玉儀君早上也未出來用膳,屋里還是沒有動靜。

    方黎稍微意外了一下,但很快釋然,昨晚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謝懷想一個人靜靜,也很正常嘛。

    方黎吩咐下人不得打擾,然后就自顧自的做自己的事去了。

    吃吃喝喝一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方黎第三天醒來,魔仆來報,說玉儀君還是沒出門。

    方黎不覺得有什么問題,謝懷說不定發(fā)憤圖強,一眼都不想再看到自己,在想怎么盡快沖破封印殺自己呢,不出來就不出來吧。

    ………………

    一直等到第七日。

    魔仆告訴方黎,謝懷還是一步未曾踏出房門,且屋中沒有任何動靜的時候,方黎終于有些不安了。

    七天七夜沒有動靜……雖然這事兒是有些難以啟齒,高傲的謝懷肯定無法接受,但他可是心如鐵石的主角受啊,原著中受了更甚百倍的折磨,都沒有自暴自棄,還能逆境中突破修為殺了厭睢……

    應該不至于因為這點事就閉門不出自暴自棄吧?

    七天都不出門可就不太正常了……

    系統(tǒng)在耳邊聒噪的不得了,幾天前就嚷嚷著讓他去看,怕謝懷出什么事,方黎一直都沒放在心上,覺得系統(tǒng)杞人憂天,他對謝懷可是有信心的很,可是此刻忽然有點動搖了……

    謝懷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方黎皺眉沉思了許久,將自己的所作所為又捋了一遍,卻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差錯之處,那這里為何和原著中不一樣。

    方黎有些擔心了,還是去看一眼吧。

    他深夜來到偏殿處,守在外面的魔仆恭敬行禮,伏地道:“屬下一直看著在,玉儀君并未出門,也沒有什么吩咐。”

    方黎心不在焉的‘嗯’了聲,直接推門大步走了進去。

    屋中一片漆黑。

    沒有燭火。

    架上明珠被錦緞覆著,透不出一絲光亮來。

    七日沒有開門。

    方黎一步入進去,濃郁沉香沁入鼻端,似是釀了多年的酒,有些濃烈嗆人……

    黑暗中沒有絲毫動靜,不對,方黎凝神聽了聽,前方床幔內(nèi)有很低很低……似是壓抑克制的喘氣聲……

    還好,至少人還活著!

    情況不太對勁,方黎也顧不得太多,快步上前,一把掀開床幔就要查看,但才剛一伸出手,忽的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一個如燒紅了鐵鉗般炙熱的手緊緊抓住了他的手腕,死死按了下去!

    后背重重撞在床沿上,方黎臉色一白,他有些錯愕的抬頭,就對上了一雙泛紅的、幽暗雙眼。

    第16章

    不該

    方黎怔怔的抬眸。

    黑暗中謝懷的雙眼幽沉泛紅,似要啖骨食肉般的盯著他,炙熱的掌心貼著他的手腕,指骨兇狠用力到咯咯作響。

    往日總是一副清冷淡然模樣,即便面對萬千魔修也波瀾不驚的男人,此刻如同一只殘忍的野獸,刺骨寒意彌漫而來,令方黎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楚明白、又極近的,感受到謝懷毫不掩飾的殺意。

    他是真的想要殺了他。

    方黎屏住了呼吸,一動不動。

    面對一個處在失控邊緣,隨時打算撕碎你的野獸,首先要做的就是,不進一步激怒他。

    若他現(xiàn)在和謝懷動手,不管是他死還是謝懷死,或者同歸于盡一起死……都不是他想要的結(jié)果。

    他就是知道發(fā)作時見謝懷太危險,所以之前才一直避而不見,但都已經(jīng)過了七天七夜了,為何謝懷還是這種狀態(tài)?方黎腦中不住的思索,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忽的表情微微一僵,他好像發(fā)現(xiàn)自己失誤在哪了,他遺漏了一個很小很小很小的——細節(jié)。

    原書中謝懷雖看起來控制住了發(fā)作帶來的影響,面對厭睢沒有絲毫動搖,但是厭睢生氣憤怒之后,還是每次都和謝懷發(fā)生了關(guān)系,畢竟原書從頭到尾都在強制愛……也就是說,雖然謝懷看起來并不需要,厭睢實際上還是幫謝懷渡過了發(fā)作期,并未讓這種狀態(tài)持續(xù)太久。

    自己受原書影響太深,書中又著重描寫謝懷意志力如何強大,仿佛克制情蠱發(fā)作很‘輕易’似得,因為對謝懷的信任,導致方黎下意識產(chǎn)生一種錯覺,發(fā)作期對謝懷來說根本不是事,是沒用的,忍忍就過去了。

    但現(xiàn)在看來事實并非如此。

    只因為謝懷這個人,素來都是不形于色,從不在人面前展露他的脆弱痛苦,譬如厭睢打斷他每一根骨頭,廢了他的修為,他也沒有變過臉色一樣,難道那就不痛了嗎?

    方黎忽然十分愧疚,因為他的一時失誤,讓謝懷生生多忍了七天……

    合歡宗宗主說過,情蠱一旦發(fā)作起來,若沒有主人幫忙緩解,可是生不如死的。

    緩解的方式只有兩種:一種就是厭睢對謝懷做的那種事,另一種就是主人用自己的血。

    方黎毫不猶豫準備選擇第二種。

    但現(xiàn)在的問題是……方黎怕自己一動,謝懷就會出殺手……

    而且,怎么才能說服謝懷,讓謝懷相信一個強迫他囚禁他喂他情蠱的魔頭,在這樣的情況下對他沒有絲毫非分之想,只是非常單純的想要幫他渡過發(fā)作期呢……

    唔,還是干脆殺了他吧。

    系統(tǒng)先是焦急,后是意外,再是佛系,開始勸方黎。

    【系統(tǒng):事到如今,不如干脆走劇情算了?你看他也挺難的,現(xiàn)在來一fa水到渠成……烏漆嘛黑眼一閉,當他是女人就行了�!�

    【方黎:這么簡單,我把身體給你,你來走?】

    【系統(tǒng)訕訕:我不具備操縱宿主身體的功能,出廠設(shè)置的時候就沒有這一項�!�

    【方黎:你的意思是,如果你有這個功能,你就打算你來上了?】

    【系統(tǒng)連忙表示: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怎么可能這么想!】

    【方黎涼涼道:你都不愿意上,還要我上?難道不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系統(tǒng):……】謝懷不是人人都愛的萬人迷嗎?你這話怎么說得好像吃大虧一樣……

    系統(tǒng)不由又陷入了迷茫,其實它以前打過小心思,希望宿主見色起意,處著處著就看上了謝懷,然后不用自己催促,也會乖乖走后面劇情,可是它發(fā)現(xiàn)它錯了,希望宿主見色起意,這輩子大概都不可能了,系統(tǒng)憂傷的嘆了口氣。

    方黎和系統(tǒng)打了兩句嘴炮,也淡定了下來,事到如今焦急也沒用,況且就算他事先知道這點,該來的還是要來。

    躲不過去的。

    謝懷生生被折磨了七天,自己剛才突然進來,還不和火星子落汽油上?肯定刺激到他了,但相信以謝懷的意志力,和他捂不熱的鐵石心腸,很快就能恢復理智,到時候就能‘友好’交流了。

    方黎索性以一個放松自然的姿勢往后一躺,試圖在不激怒他的前提下,讓他慢慢放下戒心。

    謝懷緊緊抓著方黎的手腕,微微低頭,用泛紅的雙眼死死看著,眼前蒼白的男子。

    他不記得自己在黑暗中沉浮了多久,一開始隱約知道時間流逝,后來便不分白天黑夜,他沒有精力去分辨身邊一切,他用盡一切去克制那仿佛從骨頭縫里、絲絲縷縷彌漫而來的異樣,似要將他徹底變成另一個人,另一個陌生而又邪惡的自己……

    無盡的深海將他一點點淹沒,夜深冷寂,每一絲變化都如此清晰刻骨,即便將他從神魂到骨頭,都一遍遍碾的粉碎,那一切也不曾消退絲毫。

    無窮無盡,不得解脫。

    不讓自己發(fā)出聲音,不讓自己改變表情,不讓自己移動身軀,他像個無生機的石像,靜靜在地獄中沉淪……這是他唯一能做到的事。

    他在等待著……始作俑者的到來。

    他想,應該快了。

    如果這就是你的目的,是你想要看到的,那么你會出現(xiàn)的。

    每分每秒都似無盡的長,謝懷一次次告訴自己,快了,快了……可是直到他已記不清時間,分不清一切,意識逐漸變的混亂,理智幾乎要崩斷,那個人也沒有來。

    他不會來了。

    當謝懷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他覺得無比的荒謬。

    那個人不惜放低身段討好他,偽裝深情麻痹他,他用盡了一切手段……終于喂自己服下這個所謂能‘讓自己喜歡他’的東西。

    現(xiàn)在他的目的達到了,卻不出現(xiàn)了。

    還有比這更可笑的事情嗎?

    還是說,那個惡魔,只是喜歡玩弄人心的過程,想看自己為他所迷惑,為他痛不欲生的樣子?

    仿佛除了這一點,就再無其他的理由了。

    可是自己,竟真的相信了他,以為他喜歡自己。

    自己又一次被騙了。

    這人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能一次又一次,欺騙他的人。

    謝懷的雙眸布滿血色,冰冷殺意猶如實質(zhì),似要用眼神,將這個該死的騙子,千刀萬剮……

    即便這個人的出現(xiàn),對他有著前所未有的吸引,在引誘著他的靠近……

    像是春風吹皺了大海,柔光驅(qū)散了黑暗,暖意融化了冰川,只要往前一步,再靠近一點點,就可以擺脫這無盡煉獄,獲得極樂重生。

    謝懷極為緩慢的低下頭,眼神越發(fā)幽暗。

    這一切都在你的意料之中,對嗎?

    謝懷的手慢慢的收緊,看著眼前人露出一絲痛楚之色,可是他并不打算松手,也沒有絲毫憐惜不忍,痛苦嗎……可是才這么一點點痛苦,和我經(jīng)歷的一切不值一提。

    這個人素來過的驕矜奢侈,總是一副慵懶隨意的模樣……有時讓人忘了他是個冷血殘忍的魔頭,只當他是個紈绔矜貴的風流公子。

    他便是用這樣的偽裝,藏起了他最殘忍的內(nèi)心,天真殘忍如一個孩童……

    謝懷的指節(jié)用力到泛白,唇角緩緩勾起一個冰冷弧度,想看他會忍耐到何時。

    該生氣了吧?

    只要你有一絲一毫的動作,我都會先一步下手,殺死你。

    寂靜暗沉的黑暗中,只有極輕的呼吸,在昭示著時間流逝。

    一下,一下,一下……

    蒼白男子痛苦的蹙著眉,眼神意外而迷茫,片刻后回過了神,強忍著痛楚,用一雙無辜又純澈的眼神……看著他……

    他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安靜躺在那。

    謝懷能感到手心的消瘦腕骨,輕顫著慢慢的放松,小心翼翼的,仿佛唯恐激怒了他。

    這個人不但沒有任何動作,沒有任何反抗,反而以一種……毫無防備的姿態(tài),呈現(xiàn)在他的面前。

    像是獵物放棄了抵抗,坐等命運的降臨,將自己當做祭品奉上。

    任由自己為所欲為。

    他一動不動的望著自己,那雙眼干凈到了極致,無欲無求……他雖然一句話都沒說,但在用眼睛告訴自己,他沒有惡意。

    可是,我有惡意。

    理智的最后一根弦崩斷了。

    謝懷眼底的黑更深了些,冰冷嗜血殺意中,似雜糅進了些其他的,更可怕危險的東西……

    你到底知不知道,用這樣一種姿態(tài),面對現(xiàn)在的我……意味著什么?

    還是說你已經(jīng)喜歡我到了,不擇手段操縱這一切,卻只是為了獻上你自己?

    謝懷已經(jīng)無暇去思考,這個念頭,是不是比之前的更荒謬、更可笑。

    他只是死死盯著面前的人。

    方黎將呼吸放的很慢很慢,很輕很輕。

    面對一個要殺你的野獸時,逃避,躲閃,反抗……都是十分危險的行為。

    所以他只是努力的,直視謝懷,拼命的用眼神暗示,這只是個誤會!我們有話好好說!

    可謝懷顯然不是個好忽悠的,而且他肯定憋了一肚子火,自己一動不動睜著眼睛,因為睜眼時間過長,眼眶酸澀的都要流淚了,謝懷還是沒有絲毫緩和的跡象……

    方黎覺得,自己這次可能要失策了。

    都怪他對謝懷過于信任,才沒有在第二天就來查看,導致事情到了這個境地。

    換做自己是謝懷,也一樣會生氣的。

    方黎輸?shù)男姆诜?br />
    補全后的現(xiàn)實世界危機重重,到處都是坑,而自己有的,僅僅只是一本無腦小黃蚊,確實難度不小。只是不知道自己死了,系統(tǒng)能不能順利找到第二個宿主,希望系統(tǒng)能繼續(xù)保持樂觀……

    方黎想的越來越遠,眼神開始有些渙散……

    忽然,一個灼熱的吻落在了唇上。

    方黎驀地睜大了眼睛。

    一瞬間大腦宕機,一片空白。

    這是個什么發(fā)展情況?

    謝懷竟然愿意碰自己?這是在做什么?他不嫌惡心嗎?!

    因為過于震驚,剛才在眼眶轉(zhuǎn)了半天的眼淚,終于流了下來,雖然只是睜眼太久導致的,無奈下的生理反應,但流淚這件事有點丟人,且不符合人設(shè),方黎尷尬的閉上了眼睛。

    可那個鉗制住他的男人,卻并不想讓他回避,唇齒間血腥味彌漫,方黎痛的顫抖了一下,落在他脖頸處的手指,緩緩收緊,扼住了他的咽喉,令他呼吸困難……

    難道謝懷不是在吻自己,而是打算用這種方法殺了自己?

    字面意義的食其血肉?

    等等,有了自己的血謝懷應該就沒事了吧?方黎瞬間冷靜下來,看來是天無絕人之路啊,無需自己開口,謝懷也飲了自己的血,陰差陽錯度過了發(fā)作期。

    自己只需要再忍耐片刻,就好了……

    謝懷通紅的雙眼看著面前的人,蒼白男子沒有往日的慵懶肆意,委委屈屈,可憐巴巴,淚水順著眼角流下來,滑過脆弱又精致的面容,沿著鬢角隱去了蹤跡……他似乎因為羞惱,不肯再睜開眼睛,只微微顫抖著……

    仿佛在引誘著他,予取予奪。

    謝懷喉結(jié)滾動了下。

    從未有過的念想,不受控制的浮現(xiàn)。

    方黎已經(jīng)快要喘不過氣了,但他心中十分冷靜,在耐心的等待時機。

    靜靜任時間流逝……

    終于,謝懷似乎有些松動了,像是野獸認定獵物不再反抗,慢慢的,斂去了些殺意,放松了些戒備,多了絲饜足享受……

    沒錯,就是這個時候——

    方黎的手悄悄挪到了身側(cè),猛地一掌將謝懷打開!

    只要出去了,不怕謝懷追出來,這里都是他的人!

    謝懷被驀地推開,眼神一暗,但是他沒有追,身軀微微一晃就沒再動,唯獨衣袖半掩下,青筋暴起的手背,昭示著他的克制。

    方黎早已沒了蹤影。

    寒意從敞開的房門涌進來,吹散了屋中的濃郁氣息,他能清晰的感受到,那不該有的一切正如潮水般退去,那個陌生又可怕的自己也漸漸消失,他終于從那個噩夢中醒來了,一切都在慢慢的回歸正�!瓍s唯獨剛才那個吻的香甜,似依然殘留在唇齒間,經(jīng)久不散……

    是他從未嘗過的滋味。

    比起那無盡地獄般的七天七夜,此刻更讓他感到掙扎的是——

    他并不后悔,甚至……

    有些留戀。

    謝懷抬手掩住雙眼,唇角微微揚起,弧度詭異的低笑。

    走得好。

    如果你不走,你可能不會知道,我會做出什么來。

    那是他心中第一次,對一個人浮現(xiàn)這般骯臟不堪的念頭……

    只是因為被外物影響了嗎?

    恐怕不見得……

    盡管他的理智告訴他,這是個冷血無情的魔頭,他們勢不兩立;但他的情感卻告訴他,這個人并不是表面那樣,他們不必如此。

    那一刻情感勝過了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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