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坐在椅子上，半天才消化陸塵離開的事實。
為什么一句話都不說就走了？
我們……不是朋友嗎？
眼睛變得朦朧，手里握著的禮物袋，似有萬斤重。
為什么等我適應好你的存在，你又像他們所有人一樣，都離開我。
我冷著臉抬手擦眼淚，把禮物袋扔進垃圾桶，抬腳離開。
晚上下起了大雨，我出神地看著窗外，手機上是陸塵的電話頁面，可我卻遲遲不敢按下去。
打過去他要是接通了，我要說什么，問他怎么走了也不和我說一聲。
或許在他那里，我只是他一時興起追的一個女生。
根本不值得跟我說那么多。
突然間發(fā)現(xiàn)我自己像極了個笑話。
一次又一次地跌倒就是不知道汲取教訓。
一陣敲門聲把我喚回神。
把門打開后，渾身淋透，一身狼狽的江祁站在我面前，他看著我，臉上委屈又狼狽：「你忘了今天是我的生日了嗎？」
聞言，換做之前的沈晚棠會不會原諒他呢，我不知道。
只是現(xiàn)在的我可悲地發(fā)現(xiàn)，我對他沒有半點情緒了。
那一刻我想起了一句話：那一刻這個人站在我面前，我對他再也生不起一點情緒，愛也沒有，恨也沒有了。
他眼睛紅紅地看著我：「棠棠，今天是我生日，你說過，我每次的生日你都會在的�！�
我累極了：「生日快樂。」
「可以了嗎？」
「對不起棠棠，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顾蝗蛔プ∥业氖滞约旱哪樕虾莺莩檫^去。
我眉頭一皺，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感覺到我的手火辣辣的。
他還想拿著我的手打另外一邊，我咬著牙抽出手，冷聲：「要發(fā)瘋滾回你家去發(fā)，別在我這里發(fā)瘋�！�
江祁皮膚很白，臉上留下很深的巴掌印。
我不在乎他疼不疼，我只怕因為這個巴掌印我有麻煩。
他張了張嘴，雨水滴答滴答地往下掉，聲音苦澀：「棠棠，我錯了，我……我也不知道自己那時候為什么會那樣，等我想挽回的時候，你已經轉學了，后來我去四中找你，卻看見一個男生在窗邊和你說話，我很生氣，那天的話，不是我想說的話……」
「算了。」我輕嘆一聲，呼出一口濁氣，一股無力感突然席卷我全身。
江祁怔怔地看著我，臉色一片蒼白。
我輕笑一聲：「萬能墻那件事，以你江祁的能力，想查到是誰發(fā)的，不難�！�
隨著我這句話說出口，江祁一臉痛苦地低下了頭。
「只是你自己也猜到了是誰，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不會不知道，以我的性格，不屑做這種下流的事。」
「江祁，你不是不相信不是我的，是你選擇是我做的。」
「程夏染想讓別人知道她才是你的女朋友，她想讓我和你因為這件事徹底劃清界限，更想讓別人知道她這個天降比從小和你一起長大的我重要。她的污蔑和胡鬧，你都縱容�！�
我冷漠地看他痛苦傷心的樣子：「你從一開始，就已經做出選擇了，現(xiàn)在又來找我是做什么呢？」
「棠棠，對不起�！顾斐鍪窒胱ノ遥彝撕笠徊�，「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那時候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
「你走了以后，我才發(fā)現(xiàn)，我不能沒有你，我真的……真的好想你。你不在的日子里，我每天都在想你，可是我去了四中，在外面等不到你，進去也找不到你，我怎么都看不到你，棠棠。」
眼淚從江祁的眼角掉落，他不斷地和我道歉。
我無力地垂下頭來，閉了閉眼，年少時陪著我走過一段又一段路的少年，終究變得可憎。
從前的江祁不會這么對我。
他不再是從前會拿著外套給我擋雨，一副頂天立地模樣對我說「棠棠，有我在呢」的男孩了。
那個少年隨著歲月消逝了，尋不著了。
「江祁�！钩滔娜菊驹诓贿h處帶著哭腔喊他，他連頭都沒回。
忽然，她哭著求我：「沈晚棠，我只有江祁了，你別和我搶他好不好？我求你了�！�
她練跳舞的，長年控制飲食，一張臉白白凈凈，哭起來也是人見人憐的模樣。
「閉嘴，我和你說了，我們分手了，滾。」
江祁怒吼出聲。
「我哪里做錯了，你告訴我好不好，我真的好喜歡你，我不想和你分開……」
我不想看這種你追我趕的戲碼，索性直接把門關上。
08
他們的愛情戲碼我不想知道，更不想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