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容辭頓了頓：「那叫言靈不叫烏鴉嘴，只對普通人有用，我命格很強。

    「你以后不要命令別人，命令我�！�

    「但是我命令你又沒用�！刮矣悬c小失望，又覺得心潮澎湃。

    終于有人可以不被我的話束縛，我忍不住激動。

    「只要是你說的，就有用�！�

    說完，又想起我的前科，容辭補充了一句：「好的有用，壞的沒用�！�

    我被剝得精光：「……門還開著。」

    容辭低頭，扒拉著我的腿看。

    「還沒開，別急。」

    「？」

    誰再說容辭霽月光風，我撕爛他的嘴。

    16

    容辭沒那么禽獸。

    他就是嚇嚇我。

    「以后不準隨便拋棄我，不然你會很慘�！�

    我心里有事，敷衍地點頭。

    思來想去，還是忍不住問他：「我媽她，怎么……走的？」

    他往我旁邊看，輕輕點頭。

    說：「她在城里工作沒到一年，身體出了問題。

    「治不好，她不想拖累你，也不舍得花錢治療，就請人幫忙每個月給你轉生活費。

    「她說對不起你，只給你存了高中三年的生活費，大學的還要你自己掙。」

    容辭停頓了一會兒，指腹蹭過我的臉。

    「長生，別哭�！�

    他等我平靜下來，又娓娓解開我所有的疑惑。

    「我第一天就知道你是男生了，岳母拜托我別趕你走。

    「你不說話，岳母一直在替你說，她口中的長生，是個可愛又堅韌的孩子。

    「你的樣子，我想象過無數(shù)次，但住持說我在佛堂時不能睜眼，而你只會去佛堂見我，雖然我還是沒忍住吻了你，但我也有僥幸心理，希望你能陪我到看不見聽不見鬼的時候。

    「后來你走了，我總是放不下你，心想，你說不定需要我去看見聽見，便什么戒律也不想聽了，我確實找過你一段時間，

    但我終究不是神，找不到一個偽裝過的人。

    「后來岳母來找我，

    說你總是會發(fā)呆，也會無意識地念我念過的經(jīng)文，說你也喜歡我，

    問我能不能原諒你�！�

    他苦笑：「我根本沒怪過你，我多的是錢，不會為了錢埋怨你。」

    「見到你的時候，

    看到你突然退出去，

    其實很想沖上去抱住你，但我忍住了。

    「你知道的，

    我最大的本事就是能忍。

    「你害怕與我相認也沒關系，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

    「就算是陪你演那個該死的出軌戲碼，

    也無所謂�！�

    說著說著，

    他又開始翻舊賬了。

    「但你不該總想著逃跑。」

    我呆呆地看著他，有點感動，

    但不多。

    更多的是羞恥。

    「……我突然有些尷尬，先走了�！�

    容辭沒吭聲，靜靜地看著我。

    我走了幾步，想起來他剛警告我的話。